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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背后捅了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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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背后捅了我?
作者:三十载
文案:
张郁佳被上了??!!呐哩??!

更悲催的是,他贱贱地爱上?(大雾)这种感觉??好像混进去奇怪的东西了。。。

但是,最惨无人道的是他不知道上他的是谁!!!!(这才是重点啊喂!!!)

路过算命摊的时候,算命先生一把拉住他,诚恳道:“这位小哥,你最近印堂发黑。”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强取豪夺

搜索关键字:主角:张郁佳;任风黎 ┃ 配角:心不善良的男女老少 ┃ 其它:鬼


 1 闹鬼

张郁佳是A市市级人民医院的一位实习医生,准确的说,过了今天就要将‘实习’两个字去掉了,成为一名真正的医生。
实则一般的实习医生按着往常医院的规定应该是两年期满才可转正,何况像张郁佳这样邋里邋遢、粗心大意、大错偶尔小错不断的人,竟然不过半年就被主任给批了下来。
这让无数与他一起进来,或者先进来但仍然原地踏步的人羡慕不已,只因为去掉一半的称呼却长了一倍的工资,况且他曾经两次将棉花遗落在病人的胃里,三回配错了药水,导致病人要死不活,要不是刘主任帮他掩盖,他估计已经死了三回,事后当他向刘主任致谢,刘主任却笑着跟他说:“小佳啊,你表现的很好啊,我们医院就是要像你这样的人才,在不出人命的情况下尽量提高医院的基本收入,这才是一位社会主义社会熏陶下的合格医生啊。”。
好在张郁佳是个没心没肺的孩子,待人真心热诚,所以与医院里的同事关系甚好,同事们经常拿着他的错误和他开玩笑,他也不放在心上,总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样的大思想将同事们逗得都乐呵。
这回,当他一从主任办公室拿着那一沓厚厚正式录用单,顿时毫不犹豫一路在左手的大拇指上涂着口水掀纸张,然后签上无数个自己的大名,直至最后一张的时候,居然是一张黄纸,而且这张黄纸上暗红的字有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过也就是多出生日时间而已,张郁佳便立马填了之后就交给了刘主任。
刘主任将这合同一式两份的分好,然后盖上章就算是完成了。
张郁佳拿着合同只当是替刘主任关上门的那一刻,他便攥紧拳头大叫一声“耶——”,然后一蹦三尺高,一路小跑着朝着自己的肠胃科办公室走去,路上凡是碰见的人,包括扫垃圾的老大妈都被他逮住亲了两口,惹得人家老大妈捂着脸跺脚道:“臭不要脸的小流氓,老娘告你性骚扰。”
张郁佳也不管老大妈说什么,只待回道办公室,他便大唱:“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绿草因为我变得更香,女人会因为我变得更浪,欧也……”
隔壁的同事刘奇就笑道:“终于混出头了啊?!人长得漂亮就是不一样。”
另一同事王征插嘴道:“现在都是靠脸吃饭的,无论男女都一样。”
“你们没有本事就不要说人家,知道人家小张不会还嘴你们还就得瑟了是吧?”这是肠胃科里面年纪最大的一位女人,叫陈澜,其实也只有三十四岁,但是因为她对谁都照顾有加,同事们都喜欢叫她陈小妈,她也乐的接受,对于张郁佳,她是觉着,虽然这孩子有点一根筋,但也不至于让他们这么欺负了。
而这间办公室其他几位女人对于张郁佳的态度都是皆然相反的,首先因为他是个出气筒,说什么都是笑呵呵的,其次因为她们要带个早饭便当什么的,他都不反口。
或许张郁佳的人生观与正常的人是有相当大的出入的,不是因为他不较真,而是因为他觉着没有什么值得较真的。
撇开工作中的幸与不幸,在生活中他可也是典型的走路都绊到大拇指的人,时常跌跌撞撞导致他的浑身大伤没有小伤不断,同事们都认为他能长这么大实在不容易,但是这些都不能影响他对于生活与工作的热情,反而有一点点的幸运都能让他乐呵半天。
这天下午,在动过一个阑尾炎手术之后,张郁佳就准备下班了,毕竟天已经渐黑,该下的都下了。
可就在他换衣服的时候被一平日里多了交集的实习护士杨云给叫了住,见她那一脸的为难样,这就赶忙问道:“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杨云心知张郁佳的脾性,这就直接露出了小姑娘柔弱的本性,呜咽着就道:“救护车送了一人到我们急救室,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偏偏那些挂了名的老妇女都欺负我们这些实习的胆小,硬说是要让我们将尸体推进太平间,上回就说那里闹鬼,现在谁还敢去啊?!”
张郁佳听后顿时明了,原来又是那些老护士欺负新人了,想他原来也是一实习的,颇有些体会她们的心理,况且这月黑风高的,让几个小姑娘跑到停尸间去确实是伤良性了些。
张郁佳又将衣服换了回去,这就笑道:“走吧,我陪你们去。”
小姑娘听了立马破涕为笑的点点头,然后一路都跟在张郁佳身后。
要说张郁佳可是一无神论者,他认为什么闹鬼的事情都是人闲的没事做瞎诌的,人死如灯灭,蚂蚁与人一样的五脏俱全,正常人每天平均踩死七只,人的体积只不过比蚂蚁大而已。
待到了急救室,张郁佳老远就看见那一辆车上蒙着白布的尸体,老护士们依旧像往常一样站在值班室旁边嗑瓜子聊天,甚至时不时的飘两句黄段子,而那一帮实习的小护士则是一脸惊恐状的站的远远的,甚至连话都不敢多说,直至见张郁佳与杨云过来,这才如释重负的迎了上来,后一道推着尸体进了电梯,朝着F1,也就是地下一楼而去。
太平间不如想象中的阴暗恐怖,灯光也是相当的明亮的,里面停放着的尸体也不过就是一两具而已,实则也没有那么多的尸体专门停放在这里,毕竟人都讲究入土为安,所以要不是牵扯上刑事案件或者赔偿纠纷的,基本当天就领回去了。
张郁佳将尸体推放在另一个尸体旁边的空位上后就离着那尸体两步远的地方默默的鞠了一躬,毕竟人的这一生在此也算得上是个了结了,不管荣辱悲喜都划伤了句号,只待生者长叹罢了,这是张郁佳进了医院半年的时间里最有感慨的总结。
在哀悼了两句之后,张郁佳就准备拉着这一群小姑娘离开了,可就在这时,一声刺穿耳膜的叫喊声顿时响彻整个太平间,使得那些本就惶恐惊弓的小姑娘都跟着朝着他的身边靠拢。
张郁佳忙朝着那小姑娘问道:“怎么了?”
“你们看你们看,那有一只手露出来了。”
一语皆毕,所有的小姑娘都跟着抽了一口气。
张郁佳随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先前停放在那里的一具尸体耷拉下来一只手,看来是他不小心将这具尸体停放的时候碰到的罢了。
为了表示对死人的尊敬,张郁佳又跑到那具尸体旁边将那人的手放到了白布里面,然后细心的帮她掖好,最后说了一些抱歉的话又折回来了,如此看的那一群小姑娘膛目结舌。
相当顺利的又回到了急救室的门口,那些老妇女还在不辞辛苦的一边嗑瓜子一边对于各个科室人的评头论足。
张郁佳将那些实习小护士送到了各个岗位之后就回去了,倒是见杨云跟着一起,于是就问,“今天不是你值班?”
杨云摇摇头,一边在他旁边一个柜子换衣服一边道:“今天多亏了你,不然我们当中肯定又要少人了。”
张郁佳好笑道:“哪有那么严重啊,那以前打仗寸寸地都死过人,难不成你还不活了?”
杨云再次摇摇头,一脸严肃道:“你可能不知道这个太平间的事情,听说这里一直有一个未散的冤魂,有的时候我们看见副院长还在里面神神叨叨的呢,估计就是这个冤魂老是吓人,连那神棍都来过好几个,你说吓人不吓人。”
张郁佳不可思议的看了杨云半晌,杨云亦是觉着他有些信了,于是接着道:“听说那男鬼长得很漂亮,经常让一些阴气重的女人帮他办事,那些迷上他的都走的差不多了。”
杨云说罢,见张郁佳持续着那样的表情,于是问道:“这回你信了吧?!”
不想张郁佳翻了个白眼,凑了凑鼻子道:“副院长也真是不懂得做人表率,怎么能弄出这些迷信的事情来呢?这样的话对于你们这些新来的影响确实不好,应该有人提意见才是啊。”
杨云:“……”
在出了医院之后,张郁佳就和杨云分头走了。
大致过了一个转弯口,张郁佳找了一个卖衣服的橱窗将自己的手拿出来看看,他没有敢告诉杨云,其实他在将那尸体的手放到车上的时候,那只手竟然死死的掐住他的手心,他本以为是诈尸,毕竟人死后的三十六小时还是有潜意识的,于是惊得一身虚汗,可还没有来得及张嘴,那手就自己放到白布里面了。
如此为了不让那群小姑娘害怕,他只好忍着痛离开,而现在手心里明显的两个指甲印都成了黑色,周围一圈都鼓了起来,曾青黑色,仿佛手心的皮都要被撑爆了,相当的渗人。
张郁佳从未遇到过这样的症状,想即便是眼镜蛇毒也不至于如此骇人,更可况这东西不痒不痛就是有点胀人,想到电视上常常说的尸毒,浑身一颤,立马又想到放在床下的急救箱,于是他就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回去,好在他租的房子离着医院不远,不过十分钟就到了家门口。
他开了门甩了鞋子就将那床底下当时实习的小急救箱子掏了出来,然后将里面的消毒药水涂了一层又一层,直至将那青黑色都涂成了白色,可依旧不见消肿,无奈至极,这就用手指搓了搓,还是不痛不痒的,活动活动手指,都能动,于是他又站起身来做了两节广播体操,一切正常……
最后……
他将昨天中午和今天中午剩下的一盘米饭、两碗鸡汤、三个熟鸡蛋、被早就抠了火腿肠的煎饼以及X天前剩的全家桶里的三块鸡肉块,都吃下了之后,这就一边舔着指头一边躺在沙发上换着台,换着换着就恍然入了梦。
梦中的张郁佳依然在沙发上换着台,只是冷的他不得不蜷缩起来,后一股子白色的雾从纱窗透了进来,那雾很浓,就像从纱窗的小孔中挤进来一样,被梳的细细密密,最后融合在一起,然后慢慢的将整个房间都笼罩了起来,那电视上的人影也渐渐地模糊,直至全都看不见。
不过张郁佳并没有感到奇怪,因为这样的梦境他已经梦到过无数次,只是觉着今日的雾比往常的要大,而且更加的阴冷,于是他便随手将那沙发边上准备好的一只薄被盖在了身上,觉着好多了,于是在梦中又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那浓稠的白雾中恍出了一道修长的身影,那白皙的皮肤仿佛吹弹可破,俊美而精致的轮廓使得生者无不叹息。
而当白雾中的人影完全清晰之时,白雾便渐渐地淡了。
彼时,窗外的月色洋洋洒洒的透了进来,照在梦中人的身上,恍然也成了虚幻。
白影的脸上透出一抹若有既无的笑容,湛蓝色的眼中多出的是无限的宠溺,许久他将他的手从被褥中拿出,看着那整只臂膀都肿胀成了青黑色,微微的戚了眉,疼他为何总是如此大意。
如今,这尸毒已经往他的心脏侵蚀,而一旦侵蚀了心脏,他将会变成另一个活尸,也就是植物人。
白影小心翼翼的将他从沙发上抱坐在自己的怀中,许见他微微的蜷缩,便将自己与他之间的被褥又拉了拉,然后将手轻轻地伸入他的衣领中,不动声色的封了他的十二经脉与八大奇经,又从手三阴经与三阳经中将那些依旧在侵蚀着他精血的尸毒给逼进了胃中,最终,他俯身将唇抵在他的唇间,后轻轻地撬开他的皓齿昀舌,一口口的将那些尸毒吸入自己的体内,直至最后全部吸完,他依旧恋恋不舍的轻舔着他那温软而细腻的唇,直至将他嘴里的腥味全部舔干净,方才罢休。
“今天就放过你吧!”白影自顾着说的委屈,时而凝结时而虚幻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倒是那声音清脆如清晨的银铃,挠的那梦中人不觉着扬起了嘴角。
……

 2 新人

次日清晨,当张郁佳被一泡尿憋醒了之后,他就一路闭着眼睛跌跌撞撞的朝着卫生间走去,结果尿了半天发现声音有点闷,这就立马回了神,再一看居然是尿在自己昨天甩的鞋子里了,而且尿在鞋子里也就算了,关键是鞋子里面还有一双才穿了三天的袜子,而尿上这才穿了三天的袜子也不要紧,最关键是其他十双袜子都被他塞在床下还没有来得及洗,而那十双袜子没洗也不要紧,最最关键的是那十双袜子都已经臭的他自己都受不了了,根本无法套上脚了……
于是,这让他今天穿什么上班呢?
永远不要低估一位懒人的智商,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也就是懒人说出来的。
仅仅只在十分钟之后一身亮堂堂的白净青年又出现在了镜子的面前,然后镜中的男人将自己打量了一番之后,越发的有成就感,因为白色T恤是上个星期只穿了两天的,居然在马桶后面被找到,今天闻了闻还有一股子清香味,于是继续穿,裤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穿过的,但是老妈曾经说过,牛仔裤经常洗不好,会伤害布料,至于袜子,那就是冬天戴的全指棉手套,唯一露出的大拇指被他塞到脚掌下面空出的地方,正好不搁人。
镜前的男人对着镜中的男人打量了许久,终于露出了一张迷人笑容,朝着镜中的男人一指道:“你怎么就这么帅呢!”最后,他给了自己九十八分(满分是九十分),然后出门。
张郁佳在医院前的摊位上买了一个老婆饼和一杯豆浆,一边吃着一边就往电梯里面跑。
今天不错,电梯里面只有一个人,按着往常应该要挤得关门都能夹到蛋的地步才是,不过这就不得不让张郁佳以为是自己迟到了,于是慌忙掏出手机看了看,正和往常一样的时间,不会是他手机坏了吧?
这想着,他就准备问道旁边的这个男人。
只见这个男人面生的很,但是一张脸绝对是漂亮的惨绝人寰,那脸皮白的,让一直被女人们誉为‘郁姐’的张郁佳都嫉妒起来,要知道男人的嫉妒心比女人可是要强上九倍的。
于是郁姐在心下鄙视了一句‘死人妖’,末了还是忍不住朝着他多看了几眼,居然看见这人妖还戴了一副湛蓝色的美瞳,如此只怕是女人见了都要羡煞三分。
不过让他是奇怪,这个男人穿着一身白大褂,应该也是这个医院的医生,可这么英俊的尤物,怎么没有被那一群八婆提及,难不成他是新来的?
这么一想,他释然了,准备捉弄他一番,这就立马将嘴里的一口豆浆咽下去,清了清喉咙佯装深沉的问道:“哎,现在几点呢?”
“你问我吗?”男人相当优雅的转过头来问道,仅仅从嘴里吐出几个字,就像是过电一样的在张郁佳的小心肝上猛撞了好几下,只等他一双戴着美瞳的蓝眼睛看向他的时候,他那颗心差点停止跳动。
“当然是问你了,难不成这电梯里还有别人?!”张郁佳一边说一边见眼睛拉了回来,然后将左手的老婆饼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嚼了几下之后又将右手的豆浆猛吸了一口,后又在老婆饼上咬了一口,最后发现豆浆没有了……
其实他每回吃老婆饼的时候,都会一口少吸一点豆浆,毕竟老婆饼很大,而豆浆很少,他为了能在这段路程中将老婆饼吃掉就必须大口大口的咬,这下好了,刚才一口豆浆没留余地,他会噎死的……
“你,你没事儿?”
看他脸红脖子粗的,一边猛捶自己的胸口,男人的语气中透着关切,更多的是无奈,本想问道一二,可张郁佳已经撑不住了,不到自己的那层楼就按了开门,飞一般的冲到那每层楼固定的茶水室,随便找了一水龙头就对着猛吸了一通,直至将卡在喉咙间的一块饼全部都咽下去之后才清醒过来,原来这一层楼里的茶水室和卫生间连着,而他刚刚套着喝的水就是卫生阿姨洗卫生间拖把的水龙头。
不过没关系,张郁佳心想,只要没在那新来的面前丢脸就成了。
“你没事儿吧?”声音再次响起,可依旧动听的惨绝人寰,只是恐怕他已经看到了全部。
张郁佳没有回答,心想,依然没有关系,只要他不知道我名字就成,毕竟人类的记忆力一向不怎么好,三天之后或许他还记得有个人被老婆饼噎着,还喝过洗拖把的水,但他绝对已经不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
男人道:“张医生,你要不嫌弃,我给你看看吧!”
张郁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顺着他那带着小无奈的眼神一直看到自己胸前的牌子,最后终于爆发,指着这个男人的胸口就道:“我一个医师难不成自己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毛病?要你这个实习的在这里瞎掺和什么?以后见到前辈要懂得谦虚,不然你将会什么都学不到,懂不?”
男人听罢,神色微敛,想笑却终是憋着了,光是用那种‘你可怎么办啊!’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双手插口袋,一边抖腿一边佯装镇定的小男人。
不过张郁佳可看不出来他眼中的意思,见他不说话,就觉着他是默认了,于是满意的拍了拍男人的胸口,见他比自己将近高出一个头,胸口的肌肉隔着那几层衣卦都让他的手隐隐作痛,如此逼人的气场,让他相当不自在的在心中暗啐了一口,怎么老天爷就给这个男人开了外挂呢。
后,张郁佳颇有些心虚的微微瞟了一下,见四周没有人,这便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今天的事情就不要随便和别人说了,况且一个大男人说三道四的也不好,你放心,这一片都归我管,以后我罩着你。”
男人听罢,见自己胸前雪白的衣服上油汪汪的五个手指印,再看张郁佳手中还剩下的最后一口老婆饼,戚了戚眉,半晌才抽着嘴角点点头。
十分钟之后,张郁佳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台边,这手里的最后一口老婆饼还没有放下,这就见陈小妈提着两颗茶叶蛋过来问道:“小张,吃早饭了没有啊?”
“吃了,我都是吃了才来的。”张郁佳说着,就见办公室里的三个骚包女人围坐在一起谈的眉飞色舞、吐沫横飞,顿觉着新鲜道:“她们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呀呀呀!你还不知道呢?”陈小妈咬了一口茶叶蛋,眼睛瞪的比茶叶蛋还圆。
张郁佳愣愣的摇摇头。
陈小妈立马将嘴里的茶叶蛋咽下道:“说是新请了一个从哈佛医学院过来的主任医师。”
“毕业生?”张郁佳不解,这主任医师属于正高级别,即便是一本科生,就像张郁佳这样的,即便是一路绿灯也要个十五年时间才能上主任医师,就算是博士生,也必须要在工作两年后晋升副主任医师,三年后才能晋升主任医师,也就是说至少要五年才能成为主任医师,而这初出学校大门的黄毛小子凭什么就成了主任医师?
陈小妈道:“人家在校院的时候,身上就背了两例红斑狼疮的名儿啊,你就搁在国际上这病也是等死的货,我们院长和副院长费了多大的劲儿才将他弄来啊!”
张郁佳一听郁闷了,这医院里的出色女人本来就少,竞争已经相当的激烈了,这下来了一个黄金圣斗士,他们这些青铜打酱油看来老婆又要难娶了,心下觉着小有不适,这就道:“那我们这个小医院,他怎么也来?像他这样的,起码留校或者留国啊!”
“人家才不留在你这小地方,人家就是受人之托的,说是也是一个有钱人,就在特等病房,和他好像是什么干亲,是晚期食道癌,不然你以为就我们院长和副院长能有那脸啊?!”
张郁佳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欢悦,只要他不常驻就成。
不过一回味那‘晚期肺癌,他立马又拉住陈小妈问:“晚期肺癌也能治好?”
陈小妈一口啐道:“哼,这谁知道是不是院长和副院长对外做的一个嘘头?也就是骗骗老百姓罢了,我们拿刀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刀下的人留得留不住命?”
张郁佳一惊,心想名牌大学出来的包装都不一样,不但用实际病例,那名头也挂上了‘主任医师’,像一般的,比如张郁佳本人,也就敢挂一个‘主治医师’的号,真要是主治医师的肯定都说自己是‘专家’了,主任医师,恐怕他们医院还没有那人够格。
“这个不用担心他真假。”陈小妈见张郁佳一时皱眉一时唏嘘,以为他在纠结名头问题,于是拍着他的肩膀就笑道:“他将自己的名头打的这么响,肯定惹到苍蝇,到时候他到底是金饭碗还是屎盆子,自然就不攻自破。”
张郁佳腹诽,再怎么说人家也有得包装,再不济,人家也是主刀手,而他参与过的最大的手术也就是胃炎、胃溃疡、胃肿瘤,十二指肠类的,再大的比如胃的良恶性肿瘤、急性胃扩张、幽门梗阻等他连参与都没有机会,更不用说主刀手。
但是作为同行,他除了羡慕嫉妒恨,再就是稳抓自己的饭碗,然后踏踏实实、勤勤恳恳地工作。
末了,他不忘问一句:“那他长得如何?”
陈小妈一听这话,立马老眼放金光道:“那家伙长得,就我这年纪,只要他吱一声,我就立刻抛夫弃子跟他过。”
至于么?这日子还让人过不?难不成老天爷又开了一外挂?
这么想着,他突然想起今天早上在电梯碰见的一个男人,那一双迷人的眸子……
心下一惊,张郁佳猛抽了自己一个嘴巴,真是空虚了,连男人都不放过,看来今晚要安抚一下兄弟了。
陈小妈走后,张郁佳就开始准备今天早上的一个手术。
按理说手术时间在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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