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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背后捅了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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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听,他就歇斯底里的叫道:“老不死的,你就是一得瑟的命,等我收了鬼王,你就等着丢饭碗吧,让你一天到晚没事做的骗我……”
这时,只听‘嘟——’的一声,对方接通了电话,而杨允泽的态度顿时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声音温和有礼,尽管对方看不见,他依然一脸掐媚的笑道,“师父万岁啊,敢问您老现在何处养尊?”
张郁佳见杨允泽这般的口词,以为对方是个什么咬文嚼字的书腐,不想却从里面传出比杨允泽还要粗鲁的骂词:“臭不要脸的蛤喇崽,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骂了老子?告诉你,你想夺老子饭碗,你还嫩着呢,等哪天乌龟长毛了,你才能勉强够着给老子洗脚的地步。”
“师父万岁啊,您看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儿子就是有一万个胆也不敢骂您老啊,这不是要天打雷劈么,儿子就是想问道师父万岁,您现在有空吗?。”杨允泽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掐媚,不过他好像只是单方面的奉承,电话那头的人似乎都不太领情,以至于他说着说着便眉头紧皱一脸为难的样子。
张郁佳不解,是什么样的高人才让杨允泽如此的奉承?
杨云没趣道:“就是一个闲的没事做把胡子留成鞭子的老顽童,一天到晚神神叨叨见谁都说印堂发黑的傻叉二大爷。”
杨云的评论一结束,杨允泽便折了回来,然后神色紧张的说道:“我师父就在这附近,要是能得他所助,别说是一个恶鬼,就是阎王来了都不在话下。”
“这么厉害?”张郁佳心下犯嘀咕,但还是跟着他身后癫了。
杨允泽说这个老头叫姚孟达,是他们那一行里最出名的,当时他被鬼上身的时候就是找的他,而因为这老头不但脾气古怪还刁难百出,以至于很多想发财破灾的人都为他争得头破血流,杨允泽也是三顾茅庐才请到他,不但花钱花力还花精神,总在将鬼给驱了,最后还死皮赖脸的要做人家的徒弟和干儿子,要说人家一著名的大师怎么会看得上他,不过像杨允泽这样油嘴滑舌一个脑袋绕三道的人,凭着皮厚骨粗胆子肥最终取得了这老头的青睐,至于这老头是如何点头的,恐怕只有他们俩人心里有数。
今日的姚孟达是被一个土地开放商请来做道场的,说是主道场已经做过了,就剩下几个小地方,今天基本都能完成了。
起初张郁佳以为地产商待的地方都应该在闹市区的某栋大厦,然后无论站在那个方位都能看见的一个标志性建筑。
可杨允泽却是将车子停在一个相当偏僻的写字楼前面,而且这个写字楼感觉就像是危楼一样,墙上的石灰泥都已经日久剥落,甚至在背阴的地反都有水泽青苔。
张郁佳是在一个七八层转角处的小隔层里见到许孟达的,不如想象中那种穿着道袍锦衣束履的大师那样中规中矩,今日的姚孟达只穿了个白衬衫和灰色大裤衩,眼袋有两个眼睛那么大,眉毛花白几乎要连道一起,多远的就听见他爽朗的笑声,倒是少了一分拘束之感。
此刻这房中除了许孟达还有一个中年男人,他倒是穿的西装革履的,弯刀眉,眉头中间一颗痣,上面还长着两根毛,衬托的一脸的凌人样,这会子见了张郁佳他们来,便也识趣的和姚孟达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出去了,临走之际还回头看了张郁佳一样,那眼神说不出的怪异,让他浑身不自在。
不过张郁佳倒是没有时间计较这些,只想着要和这大师认识了。
可是杨允泽自见到这姚孟达就师父长师父短的,完全跟一个小狗癫疯一样跟在他的左右,两人说着八竿子打不着一句的屁话,将张郁佳和杨云扔到了一边,连介绍都没有半句。
杨云本就是不屑这两个疯子的对话,呆的时间长了自然是坐不住,这就准备拉着张郁佳出去透透气,顺便和他说说这些伪科学的荒唐行为有多么的不靠谱。
可就在这时那老头却是突然笑道:“你不用和我打这些幺幺,年轻人自有年轻人的想法,我们这些老头子是管不了的,我又不是什么替天行道的高僧,样样事情都管还不累死我这把老骨头。”
此话一出,张郁佳意识到这是杨允泽在和他说自己的事情了,于是立马过去道:“大师,您就帮帮我吧,那鬼差点将我给吞了,钱我照样给,只望您答应就是啊!”
“不见得吧?!”姚孟达说着朝着张郁佳挑了挑眉,继而将鞋子脱了,一边抠脚一边道:“那鬼暂时还没有对你构成伤害,更何况,就他那级别,收他的钱就是三车子都不够,你给得起吗?”
张郁佳一愣,看着那老头一双波澜不惊的深褐色的眸子,就像被他扫描过一样,所有的心思都是透透的,半晌才回过神,但是依然不甘心道:“那,那就不能弄走他吗?他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活!”
“那你倒是要感谢他,你是天生十三煞的命,这辈子不但克旁人还克自己,你的父母当时将你扔了说不定就是因为如此,要不是他一直在吞你的煞气,估计你已经死了。”姚孟达语重心长的说罢就将一口水含在嘴里漱了漱口这又咽了下去。
如此惹得张郁佳和杨云都差点吐出来,倒是那杨允泽像是习惯了一样,依旧带着欠揍一样的笑容问道:“这么说那鬼还是为他好的?”
姚老头朝着杨允泽一脸讪笑,末了低在他的耳边道:“你俩的情况差不多。”
“你,臭老头,你可不要瞎说啊!”想杨允泽连着老头骂他祖宗他都笑盈盈的,如此一句轻飘飘的话倒是能让他立刻翻脸了,可见一斑。
不过张郁佳可没有心思追溯这茬,只回味这他的那句‘你的父母当时将你扔了说不定就是因为如此’的话了,好一会子才跟着问道:“那,那我搬家行不行?!”
姚孟达嗤笑道:“他是跟着你的人,又不是跟着你的房子,你未免太幼稚了。”
这句话一落,张郁佳觉着身后一冷,立马回过头看了半晌,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这时姚孟达继续道:“这样吧年轻人,你留了我的号码,有什么大事就打电话给我,也不能就这么让他们胡作非为了。”
“哦!”张郁佳听了这话才稍稍地将心放下一半,但是接踵而至的问题又来了,因为这将意味着他今晚还是要回去见那只鬼,说不定还会被他……
想到这里,张郁佳浑身发凉。
后待他几人又寒嘘了一阵之后,天色也渐晚了,姚孟达将他们送到门口之后就准备回了,后他似是又想起什么,便又将已经上了车子的张郁佳叫了出来,两人对视,他却是支支吾吾,半晌才道:“最近要发生一件大事了,必要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帮助我。”
“可是我不会这些道法什么的。”张郁佳如实道。
姚孟达笑道:“你只要来就成。”
“那行,只要大师开口,我随叫随到。”
姚孟达点点头,然后再次将他送到车上。
这一路上张郁佳沉思了良久,连着自己今后的人生路都打算了,最终发觉前途竟然是一片黑暗,于是他不禁的叹了一口气。
这时,一直没有吱声的杨云突然凑过来道:“佳哥,要不我今晚到你家住吧,看看那鬼到底长什么样子。”
“这个主意好,我也去。”杨允泽插嘴道:“人多的时候阳气足,那个鬼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必要的时候我还可以帮你教训他。”
“真的?”张郁佳突然又觉着前方有了一丝光亮。
“那当然,我上回就是这样驱鬼的,现在的我不是很好么。”杨允泽肯定。
张郁佳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道:“那成,就是你们别嫌弃我家环境就行了。”
于是就这样,三人的车朝着张郁佳的小区驶去。

 11 婚房(捉虫)

张郁佳租的房子是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安置房,地方虽然比较宽敞,可是小区的环境并不怎么样,只因为安置房的大部分住户都是拆迁后安置过来的,有些人依然保持着以前的那种行事作风,比如直接将垃圾从楼上扔下去,或者家中以前死过人的就直接在小区花池里烧纸,惹得一个小区都乌烟瘴气的,甚至有的为了省点电费直接在自家门口生火烧炭炉的。
张郁佳和杨允泽以及杨云三人吃了晚饭之后就回到了那小区。
张郁佳原本想在小区旁边的超市里带点零食回去,以防他们夜里饿着,更何况还不知道今晚的觉能不能睡安稳呢。
可是刚从超市里面出来的时候张郁佳就发现了不对劲,怎么连着整个上空都笼罩着黑气,就张郁佳那栋小区是最干净的。
杨允泽这时也似乎发现了这一点,连忙就过来问道:“你确定就你家里住着一只恶鬼?”
张郁佳迷茫的点点头,杨允泽顿时叹道:“悬,悬啊!”
杨云眯着眼睛看了半天道:“一天到晚转身弄鬼的,大好夕阳天,你俩就得瑟吧,我倒要看看那鬼到底长什么样子。”
杨云说罢就直接朝着张郁佳的宿舍走去,张郁佳是住在四楼的,而当他们路过二楼的时候恰巧有一家人家在烧纸,乌黑的浓烟和着纸蝴蝶将整个楼梯道都熏得乌漆抹黑,那地上摆着的照片框和几份供菜在寥寥两点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渗人至极。
张郁佳和杨允泽像是司空见惯一般的顺着走了过去,倒是杨云突然跟上来道:“那个照片里的女人真漂亮,怎么年纪轻轻就死了?”
张郁佳随地道:“她叫许莎,是一个很出色的律师,我听对门的奶奶说,她是被车撞死的,那肇事者还跑了,现在都没有抓到。”
“那真冤。”杨云一边嘀咕着超过了杨允泽,像是有意不想走在后面一样。
一会子,三人到了门口,张郁佳看了杨允泽和杨云一眼之后便深吸一口气,然后原地跳了两下之后才掏出钥匙将门打开,开了门之后他依旧没有敢进去,连看眼睛都闭的紧紧的,杨允泽也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手中拿了好几张符,做着一副随时都要进攻的模样。
杨云是没好气的看着这两人,觉着自己怎么遇到了这么两个窝囊废,于是这就抬脚进去晃了一圈之后才出来道:“你们就仙吧,里面什么脏东西都没有,干净的都能当镜子照。”
张郁佳被这么一说立马脸红到脖子根,心下就想着那些被他随处乱扔的衣服和垃圾,这就冲了进去,一看到处都像是被打过腊一样的干净,连他塞在床底下的袜子和内裤都没有了,再找找竟然都已经被洗过晒干放在衣橱里了,如此让他有种小时候的错觉。
这时,杨云过来笑道:“没有想到佳哥也是一爱干净的人,你不知道我哥有多么的邋遢,我妈经常在他的床底下和马桶边找到八百年没有洗的内裤和袜子,他最厉害的一次居然将没洗的衣服又捡起来穿了三回,这种男人是我我肯定不嫁。”
张郁佳一听这话真相了,缩了缩脑袋不知恬耻的龇牙道:“男人么,该讲究的时候还是要讲究的。”
“那是。”杨云说着一把套过张郁佳的胳膊,然后偎依在他的胸口一边蹭着一边故意撒娇道:“那佳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呢?”
张郁佳一见如此,背后蓦地一凉,感觉有什么东西盯着他一样,立马回头却看见正往这么走的杨允泽。
杨允泽见他俩这般和谐,这就提着眉打趣道:“我都没有见过我妹妹这么温柔的时候,要不你俩今晚就圆房得了,等生米煮成熟饭,我再和我家老头子他们商量去,保证一路通关。”
可这话一出,一阵莫名的冷风在屋子打了两个旋,直将张郁佳床头的照片框都吹掉了下来,这又突然的止住。
如此莫然的一举使得屋子里的三人都不由得对望了一番,都觉着对意之后便集体浑身一哆嗦,彼时杨云不觉地又往张郁佳身上的靠了靠,不过如此却是更加的感觉到了凉意。
一会子张郁佳和杨云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看着电视,杨允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墙上都贴满了黄色的符纸,然后在大厅中间摆了两个碗,一个里面盛了满满的米,另一只里面则是半碗的水,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支一寸长的小木剑,一边用木剑挑着米,一边烧着符纸沾着水,嘴里还念念有词道:“日出东方,赫赫火光。六戌神符,急驾云章。乘云下降,斩邪除秧。天神助我,万魂消亡……”
杨云对此似是司空见惯,除了不时的朝着这里瞥两眼,她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倒是张郁佳觉着他这一套还是相当的有意思的,就那符纸悬在半空自燃的场景就让他震惊了好长时间,后又看那木剑朝着空中划过的地方,那些符纸竟然失重的就飘过去排好,最后排成了一个奇怪的符令,就这么静静地飘在半空中,像是胶水黏在那里的一样,让他好不唏嘘。
大致过了半个小时之后,杨允泽总算是消停了,不过看他的样子像是刚跑完五万米一样,浑身大汗淋漓,眼眶又红又肿,口齿吃力的说了一句他要去冲一下凉,然后就朝着浴间走去。
张郁佳听人说过,做像这样的东西是要消耗法力的,不过不知道还要消耗体力。
一会子他从浴间出来,张郁佳便问道:“你能告诉我,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有鬼吗?在此之前我从未遇到甚至都不相信。”
杨允泽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道:“鬼与人类是不可分的一个存在,人们总说他们会遇到鬼,其实变相的说是他们的命格的注定,命格是天定的,此生该不该遇见鬼,或者由谁来改变你的命格,这都是此生修行的必须,善恶伦常,只不过是不是注定的而已。”
“好深奥!”张郁佳嗤鼻,却不得不承认这其中的意思,于是继续问,“那,如果是命中的注定,我就一定逃不掉吗?”
杨云突然插嘴道:“什么命中注定啊,命运捏在自己的爪子里,该怎么抠它是自己的事情。”
杨允泽笑了,对于杨云这样的无神论主义者,亦或者说命中无这一项的人,他是没有办法让她相信的,于是只能一笑而过的继续对着张郁佳道:“逃是逃得掉,不过结果却是一样的,只是过程变了而已,按照我师父说的,你的存活就是依仗着那个鬼,如果你想活着,你就必须和他相处融洽,这就是命。”
“那他呢?他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来救我?”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事情,有果便有因,曾经发生的事情不可能忘记,你只是想不起来了而已。”
“那他们什么时候才会离开?”
“鬼分成两种,一种是因执念而生,另一种则是因怨念而生,因怨念而生的鬼只要达成它的愿望之后她便会消散或者进阴间,然后论功德善恶进入轮回或者打入地狱,而因执念而生的鬼却没有那么容易离开了,执念重的说不定会成为恶灵,然后不受控制的危害人间,执念轻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便忘却了自己存在的目的,便只能不停的游荡。”
“那,我要是达成了他们的愿望,他们会不会离开?”
“因怨念而生的,会,但是因执念而生的就没有那么简单了,你想想,鬼魂是脱离阳间与阴间而独立的存在的一种意识,是一种阳间和阴间都无法容纳的东西,他们的存在仅凭着一丝执念,相当的不容易的,实则凭着执念存活的鬼魂是没有什么恶意的,只是你扭曲了他的意思而已。”
张郁佳听了这话心中莫名的一阵凄凉,许久他才无力道:“那他为什么不说出来?”
“因为你没有问啊,鬼是不会主动说出来的。”
“那它总不可能跟着我一辈子吧?”
“这个倒是说不好,有一只鬼就跟着我师父一辈子了,从他小的时候就跟着他。”
“啊?那还不被吓死?”
“时间长了就好了……”
“那跟着你的那只鬼呢?”
“别提这个!”
“为什么?”
“……”
几人又聊了一会子之后便各自睡觉去了,杨云在另一间客房里,杨允泽与张郁佳还是睡在原来的房间。
张郁佳因为杨允泽的那句话久久地不能入梦,他一直在回想着自己究竟封尘了那一段珍贵的记忆以至于酿成今天这个结局,可是一只想到夜半,终究是无果,后却在无意识中恍入了梦乡,却又被一泡尿给憋醒了,于是不得不眯着眼睛朝着卫生间走去,可是等他一泡尿撒完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客厅变了样。
一眼望去这里仿若一大殿堂,两边整齐的摆着披着白纱的椅子,椅背上还都扎了半圆的白色花球,正对面的尽头是白蓝交错的拱形花门,一条红毯从张郁佳的脚下一直铺到花门边,上面还洒了一地的红色玫瑰,要不是这殿堂处处挂着白色的宫纱以及挑着蓝色火焰的宫灯,他还真以为自己是进了一结婚的礼堂。

 12 貔貅

起初张郁佳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这就闭上眼睛同时退后两步关上门,然后再次打开……
果然这回又变了,不过不是变回了客厅,而是变成了一猛鬼聚集地,满屋子青红色脸带着獠牙的游魂来回飘荡,他们交头接耳的谈论着什么,分不清有多少,那一个个面目狰狞仿佛要将人吞进去一般,一阵猛地阴风袭来,透着蚀骨的冰冷,将张郁佳彻底的给冻醒了,于是立马将门关了起来。
他几乎颤抖得喘不过气来,背在门上努力的张大嘴,连努力的想要寻法子将隔壁的杨允泽叫过来,可他这时才发现自己连话都说不出来就更不用提喊了,好不容易将自己移到洗手台上,然后捧着水,一边努力的使自己镇定下来,一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检查着那门锁是否有锁上,最终摸到口袋里的一个硬物,心下大喜,掏出来一看果然是手机,于是这就立马拨通了杨允泽的电话,没等他接通这就吼道:“救命啊,我,要被鬼吃了,满屋子的鬼啊,啊,快来救……我勒个草……”
结果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这就发现镜子里又多了一个人,此刻正静静地看着他,依旧是一双湛蓝色的眼瞳,可却有着不同于往常的平静,多了不可掩饰的喜悦,他还穿了一身明净的白西装,打着白领带,似乎相当的正式。
“你,你想要干什么?”张郁佳立马转身对着他,手机却滑进了水池,毛茸茸的粉色麦兜挂件在他的洗脸水上飘了几下之后就沉了下去,不过他已经顾不得那掉在水池里的手机,只将双手撑着水池台边,以不至于自己就这么倒下去,因为经这么一吓,那他两条腿早就不听使唤了。
“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所有的人都来了,就等着你呢!”男人说的自然,这就朝着张郁佳走来,准备携着他一道出去。
可是张郁佳却立马腾出一只手指着他道:“你,你别过来啊,你过来我就撞墙。”
男人住了脚,眼中的喜悦刹时消失尽殆,替上的是不知所措的幽蓝。
张郁佳受不了了,几乎是央求的口吻道:“你就别发神经了,你说我们一人一鬼结什么婚?我们根本就是阴阳相隔!阴阳相隔你懂不?”
“我会保护你的,给你所有你该有的,我会让你幸福的。”他说的轻飘飘的,但每一个字都像是飘在心上,然后落定,烙下,并且深刻。
“你怎么保护我啊?”张郁佳紧着问道,可转眼一想他就是鬼,于是继续道:“就算,就算你能吓死人,但有人敢给你证婚不?”
“外面都是证婚人,他们将比阳间的人更有说服力。”
“那些是人吗?就算是人,有结婚证书不?”
“结婚证书不过就是一张纸,你要是喜欢,我将阴间阳间的都拿给你。”
“我草!那受法律保护不?”
“至于法律,我想那只是束缚阳间的人的。”
“可我们都是男人!”
“只要我们彼此心中有对方就成。”
“可我不喜欢你。”张郁佳说的十分的坚定。
“不,你喜欢我,只是你忘记了而已。”
“我们怎么会忘记?我根本不认识你,我甚至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即便这些都不重要……

“我是张郁黎。”
“……”
这三个字让张郁佳心猛地一抽,疼的他浑身颤悚,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自己小时候疼进骨子里的孩子,如今已经变成这幅模样,实则他早就猜到,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他的阿黎怎么会变了?!
“阿黎……”张郁佳在齿间默念,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蓝瞳,那腥红色的泪痣,除了阿黎还能有谁?
如时,他才想起,自己是答应了他的,自从他们对彼此有记忆的时候他就一直没有停止的问过他同一个问题:“你会永远喜欢我吗?”张郁黎几乎与他心中的声音一道问出。
而他也从来没有间断的回答过:“我喜欢你,永远。”张郁佳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为什么总能这样脱口而出,就像又回到那那个长满芦苇的河边一样,他总是这样不能自已。
“看,你的心已经答应我了。”张郁黎说着,伸手将他揽进怀中,这仿若千年寒冰一样的怀抱,将张郁佳冻得几近昏厥。
却在这时门被人踹了下来,然后不等回神就见杨允泽在门口大喝道:“恶鬼,休要作祟。”
他的话音没落,这就从兜里掏出一把符纸,然后口中大念:“百神合会,固身守关,地户闭塞,死亡不千,检炁九玄……”那符纸随着这咒文,这就直朝着张郁黎飞来,只待近他身之时,上面那些画着的奇怪的红色符号突然就像是活了一样,发着赤色的光芒,脱了纸在空中盘旋,后渐渐地越来越快,并发出刺耳的尖啸,最后只在眨眼间便全部镶进了张郁黎的身体中。
张郁佳怔怔地看着这一幕,身上被环抱着的冰冷并没有减少,心下就想着如此惹怒他的后果,可是这后果他还没有敢想象,这就听一声足以震颤天地的狂吼声突然的响起,紧接着连着水池上的镜子以及地面的的地砖都裂了开来,头顶的灯光时现时灭,格外的烘托了如此诡异的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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