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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必有一只鬼(死亡边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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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发白衣女子是鬼片的经典形象,恶心血腥场景是鬼片的精华。当经典形象和精华同时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不淡定了,很没出息的结巴了。

这真心比张新谦恐怖多了。

很久没有回应,我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线。

小静站在我的床边,俯下身,那双只有眼白的眼睛直直盯着我,血迹已经消失不见。

我头皮发麻,撑起沉重的石膏手,发挥无限潜能,跌跌撞撞的跳下床,绕过小静,向门外跑去。

“然然。”背后传来小静的声音。

这种叫法,是小静中学时代对我的称呼,只是在这样的场合,我没有办法感到温馨。

我没有回头,却停住了匆匆脚步。

“然然,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不要走,帮帮我,好不好!”

邹静身为万千宠爱集一身的小公主,从来都是骄傲高贵的,即使中学的时候,她也对我非常冷淡。

这是她第一次用如此可怜哀求的语气和我说话。

我的心瞬间像塞了无数棉花,无奈转身。

冷风吹过,发丝完美遮挡住了她的脸,似乎她还是那个漂亮的小公主邹静。

“然然,我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她重复着这句话,音调里带着哭腔。

我下意识问:“小静,你怎么了?”

她惨淡一笑,哽咽道:“我看不见了,有人把我的眼睛挖了出来。”

什么!

原来是我想太多,小静不是鬼,她只是受了迫害,才会变成这幅模样!我震惊,怎么会有人忍心对小静做出如此残忍的事?那还是人吗?

我告诉自己小静是人,小静是受害者,小静很可怜,我鼓起勇气走到小静身边,握住她的手,义愤填膺道:“是谁?是谁做的?有没有报警!”即使如此,我还是有点惧怕,不敢直视她的脸。

小静垂头丧气:“是我的错啊,然然,我不该袖手旁观。以后我再也不敢袖手旁边了。”

我觉得莫名其妙,愤怒道:“小静,你到底是怎么了?是谁对你做出这种事!你说啊!我会帮你的!坏人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小静答非所问:“然然,你说,我现在还漂亮吗?我这个模样,之翼还会爱我吗?

这个问题很深奥。

我刚想说很漂亮啊,却不小心瞟到了她那双森然的眼睛,然后猛然撇开视线,沉默了。

这样还能爱,估计是真爱了。我对小静的感情,只不过是某种心灵寄托而已。

我柔声安慰她:“谢之翼知道的话,一定会很伤心,他会好好照顾你的。”即使不是真爱也没关系,我了解谢之翼,他不会抛弃残缺的小静。

小静欣慰笑了:“然然,你也会照顾我对吗?”

我真希望她不要笑!明明是欣慰的笑容,为什么让我感到毛骨悚然呢?我低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镇定可信:“会会会啊。”被她一口一个然然叫,我怎么可能拒绝呢?

小静乐呵呵的笑:“然然,你还是那么单纯啊,既然这样,就把你的眼睛借给我吧。之翼说,他最爱你的眼睛了。”

我懵了,我好像忽略了一点,即使眼睛被人挖掉,也应该有凹凸痕迹。小静的眼睛是纯粹的眼白。

我猛然松开手,身体往后挪了挪。

小静伸出鲜红的手指,向我走来:“之翼说过,我的眼睛虽然很漂亮,却没有灵气。然然,你的眼睛很亮,里面像是隐匿了好多星星,你知不知道,有好多人羡慕着你,好多人爱着你?我很想看看,你失去了这双眼睛,之翼他还会不会爱你,哈哈哈!”

我慌忙走到门口,推门,我要离开这该死的地方。只是无论我如何拍打大门,门都纹丝不动,根本无法开启。

小静已经走到我身边,细长的指甲爬上我的眼,描绘着眼部轮廓,接着重重一按,陷入我的眼眶,剧痛让我无法思考,我沿着门板滑落,跌倒在地。

我看到最后的一幕,是小静邪恶的笑容,以及她鲜血直流的双眼。

正文 22第二十二章 我要出院+雷的不轻

*【我要出院】*

然后,然后,我痛醒了。这竟然又是一场荒诞的梦!

我发现自己正靠在门板上,手指掐着自己的眼睛,如果晚一步醒来,我很可能会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

什么时候,梦成了威胁我生命的第一位武器了呢?我绝望了,这简直就是翻来覆去的死。

而且擦!谢之翼会亲吻我这种梦都能做的出?我已经到了精神病晚期了吗?这里其实是什么诡异邮轮吧?

我发现谢之翼趴在我的床上,睡得正香,对我不管不顾。

我可怜兮兮的靠在门前,像祥林嫂似的念叨起来:“我要出院我要出院我要出院!”我真是受不了了阿,谁来拯救我!

谢之翼似乎听到了我的念叨,身体动了动,醒了过来,发现床上空无一人,紧张起来,眼睛四周扫射,很快发现了我。

他皱眉,向我走来:“裴然!你不好好睡觉,跑到地上干什么?”

我哭丧着脸道:“我不想睡觉我要出院我要出院我要出院要出院要出院!”我神经质的把这些话重复N遍,直到谢之翼喊闭嘴。

我乖乖的闭嘴了。我心里害怕极了,这样说话,貌似是精神病的病症??

谢之翼俯下身,把我横抱起来,轻轻放到床上,帮我盖好被子:“你不是最喜欢住院?”

是的,曾经的我最喜欢装病住在医院里,因为可以名正言顺的逃课。运气好的时候,爸爸还会来看我一眼,关心一句。

所以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吗?

我特别特别诚恳的对谢之翼说:“我想要出院上课,再不上课,会挂科的!”这个理由很符合当代学生的心理。

谢之翼怀疑道:“你会担心挂科?这理由真的不适合你,裴然,你其实是想早点出院和野男人约会吧?”

靠靠靠又来了有完没完!而且这次从贱男人进化成野男人了吗?

“我出院真的是想要去上课你懂不懂啊像你这种逃课惯犯是不会明白我想要念书的赤诚心的!”一口气说完,我吐血了!

我是脑残成什么样子才会说出这话?这不是又朝着梦中的剧情发展了?于是我又脑残的补了一句:“我不是想见程也才想要念书的!”

谢之翼瞬间冷下脸:“原来你是因为想见程也所以才想要出院!你已经和他好到这种地步了?”

我欲哭无泪。可能谢之翼本来还没想到这一层。这到底是鸡生蛋OR蛋生鸡?这真个是千古难题!

“我真的想要上课。”我痛苦哀嚎一声。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初中时代惯性逃课的我怎么也不会料想到今天的存在,这果然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吗?

谢之翼冷着脸,拿起小刀的瞬间,我终于领悟到,这也是一场虚无梦境,谢之翼准备砍死我呢!

于是我像泥鳅般滑到了被窝里,即使知道是梦,被人谋杀也很恐怖的好不好?

可是等了半天没动静。我稍稍拉开被子,探出头。

我看到谢之翼正冷着脸削苹果,那眼神,那动作,就像和苹果结下万般仇恨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正在解剖尸体呢!

苹果君很倒霉,大大的身体,被他切成了一个不规则奇怪物体。如果不是看到全过程,我不会相信这是品牌苹果!

我把整个头露出来,张嘴。谢之翼没有像平时那样帮我切片,而是把整个苹果一口塞入我的嘴巴。

我呛得咳嗽几声,只好自给自足,用左手捧着苹果一口一口咬。

谢之翼这人就是这样,喜欢用各种幼稚的方式发泄心情。

我咬着苹果,皱眉,觉得自己拿着苹果吃真费力。(果然是被养懒惰了吗?)

谢之翼看看我,阴阳怪气道:“吃苹果都那么痛苦,是在想你的程也了?”

为了事情不会朝梦中方向发展,我觉得非常有必要解释一下:“我想出院,只是因为呆在这里很无聊,每天不是吃饭就是刷微博,呆在一个地方久了,难免会得幽闭恐惧症的。当然,我不是觉得你无趣啊。我只是想出去找点事做,所以就想到上课念书了。”

听我这么一说,谢之翼的表情缓和了,似乎觉得这个理由很裴然风。

接着他很自觉的抢过我手中的苹果,开始切片,然后一片一片喂我,就像大鸟喂小鸟。

我满意的笑了,心想以后一定要多多解释,被冤枉真的伤不起。

喂完苹果后,他帮我擦了擦嘴巴,认真道:“手臂上的石膏一定要等到医生规定的时间才能拆除。我可以帮你补公共课。这样就不会太无聊了吧?”

纳尼?公共课??为什么他不提议我们一起看毛和老鼠呢???读这种东西真的会比猫和老鼠有意思???谢之翼真心这么想吗????

虽然我表示怀疑,但稍稍思考了下,我发觉马克思主义近代史神马真的比离奇梦境友爱多了!于是我兴致勃勃的点点头,憧憬着美好未来。

谢之翼从抽屉里拿出某崭新的两本书,扔给我:“你选一个本吧。”

我读了近代史后,会不会梦回九龙朝?

我决然选择了马克思,并问谢之翼:“你连马克思都不知道,打算怎么帮我补?”不会是照本宣科吧?对于这点,我十分好奇。

他淡定一笑:“很简单,从第一页开始背。”

纳尼?原来照本宣科是高估了他!

我翻了下书,变成了一个苦瓜脸:“很好,全空白,你根本没有划考试范围是不是?!”

谢之翼理所当然道:“考试题目就在整本书里,还用划吗?”

我当然知道考试题目在书里,可是他不会觉得这个范围太浩瀚了吗?那些考试题目等于宇宙的小星星啊!

我退而求其次:“我可以直接背练习题,你不会只有书吧?”

谢之翼眼睛抖了抖:“好了,别偷懒,从第一页开始背吧!”

我大声说:“我不想背!”

他冷下脸:“你可以试试看。”

我要哭了,为什么我要把整本书都背出来啊,考试有范围的,谢之翼到底懂不懂啊!要不要这么不讲道理!

*【雷的不轻】*

我头一甩,正想说,我就是不背!

然后,然后,这个角度,我正好瞟到门口的小静,她似乎等在门口很久了。我一脸血看着她,不带这样的啊,剧情明明没有往那里发展,怎么能胡乱接续呢!

我颤抖着手指了指门口,没有眼珠的小静在我的心灵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谢之翼转头看向门外,冷冷道:“进来吧,在门口偷看什么!”

小静提着一蓝水果进入病房,放在台面上,冷冷瞟我一眼,道:“裴然,我想告诉你,我有了。”

小静的表情非常的严肃。

“有有有什么?”我惊恐了,结巴了。

她皱眉,道:“能有什么?当然是孩子!”

孩孩孩子??

这比没有眼珠的小静好太多,但同样把我雷到了。

显然谢之翼也和我一样,雷的不轻:“邹静,你说什么?”

“之翼,我们有孩子了,属于我们的孩子。”小静揉揉肚子,散发母性的光环,微笑道,“那天之后,我就有反应了,我想把他生下来。而且现在很多大学生都结婚了!之翼,我们去哪里度蜜月比较好?”

小静的思维好跳跃。婚礼还没办,就想到蜜月了。

不过我总算明白过来,她怀上了谢之翼的小孩,我很无语,为什么她要先和我说,这难道不应该第一时间告诉当事人?害我想多了。

我淡定道:“哦,恭喜你。”说完后,我发现自己完全培养不出恭喜的情绪。

对谢之翼莫名的占有欲让我觉得惆怅。如果谢之翼结婚了,是不是以后再也没人陪我刷八卦聊天喂我吃饭了?

邹静冷笑:“裴然,我们也算老同学了,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之翼每天这样陪着你,课都不去上,你难道没有觉得羞愧吗?”

我愣了愣,说:“你完全可以把他领回去!”我明白,谢之翼照顾我,并不是义务。

谢之翼似乎刺激的不轻,拼命摇晃脑袋:“我不相信,我们之间明明什么都没法生过!邹静,你不要乱说!”

两行清泪从小静的眼睛流出,恍惚间,我觉得那是明晃晃的鲜血!

“真的,就是那天之后,我感觉不对了,看到酸的东西就想吐,而且这个月那个也没有来,之翼,你陪我去校外的医院检查吧,这里没有妇产科。”

“我没空。”谢之翼冷冷拒绝,“我要照顾裴然。”

邹静开始默默抽泣。泪水一滴滴滚落在地上,在我眼里全部变成了鲜血。

这是射完就走的典型吗!我无奈说:“谢之翼,你陪邹静去检查吧,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谢之翼把唇泯的很紧,像只受伤的小兽,过了很久才道:“我只是不放心你一个人。”

我的心有点抽痛,我说:“我不会去和野男人约会的,在这件事没有搞清楚之前,我觉得很不安,你还是快去吧!”

谢之翼想了想,严肃道:“你发誓!”

我问:“哈?”

谢之翼一字一顿道:“不、和、野、男、人、约、会!”

我也一字一顿道:“我发誓,不、和、野、男、人、约、会!”我一字一顿说话的原因是因为——真的囧到家了。

然后,邹静拽着谢之翼走了。

我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产生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正文 23第二十三章 床底下的小鬼

*【床底下的小鬼】*

我摇摇头;停止大脑泛滥的联想,思考着现在该做什么?是背马克思OR看猫和老鼠?显然这个问题很没有含金量。

我没有丝毫犹豫;迅速从谢之翼的包包里翻出笔记本,因为用手机看动画不太过瘾;我这人很挑剔;必须看放大高清无码版本的!

我发现本本的文件夹里除了猫和老鼠,还有一大堆动画片的名字,比如起司猫,加菲猫;看来谢之翼很喜欢猫,他生日的时候,我送他一个hello kitty好了;我邪恶的想。

我又手贱的随手翻了翻其他文件夹,想看看里面会不会有颜色文件,我觉得谢之翼这人很闷搔,一定藏匿了无数关于颜色的秘密。

很可惜,什么颜色都有,就是没有黄色。难道我冤枉谢之翼了?他其实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忽然,一个叫“然然”的文件夹吸引了我的注意。

第一反应,这个名字指我,中学时,很多人都会叫我然然,但随即自我否定,谢之翼从来不叫我然然,我好奇的想要点进去,却发现这个文件夹加密了,我很诧异,电脑盲谢之翼竟然能做到这种高端技术活?

我无奈放弃窥探想法,乖乖点开起司猫第一集,问我为什么不看猫和鼠?因为我怎么可能和谢之翼一样幼稚呢!我和他的爱好,是有层次差的!

我捧着本本开始观看起来。当我看到第100秒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当然我绝对不会告诉谢之翼我觉得小起也很提神。

正当我看得津津有味之际,我听到床底下有咚咚的声响,似乎伴随着细碎笑声。

果然搞笑动画都不能治愈我的梦境症吗?我下意识捂住耳朵。

没想到床底下的声响越来越大,似乎有人说话,“好好笑啊哈哈哈!”

我立刻把本本关闭了。

床底传出抱怨的声音:“你干什么关掉啊?”

我告诉自己要镇定,鬼神马的见怪不怪了,不是外星人就好了,我问道:“你是谁?”

那个声音说:“小朋友,我都在下面睡很久了。我们一直背靠背着,你不知道啊?”

我忽然想起一个背靠背的鬼故事,知识太渊博并不是好事,本来我还没那么害怕的,一想到那个故事,瞬间毛骨悚然了。

我不断催眠自己: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不过我还是忍不住吐槽,我要是知道床底有不明生物,我还会呆在这里?我我我早换病房了!

那个声音继续道:“其实我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只是被几个富家子弟玩弄残了住进了这里,后来他们怕我告密,就干脆把我弄死扔到了床底,用硫酸融化了我的尸体,还用符咒让我无法超生。他们不知道,死了之后被硫酸腐蚀也会感到痛呢!对了,你要看看我的样子吗?要不要看看?呵呵呵呵。我长得可好看呢,一点都不比你差!”

如果我说不想看,你就会消失吗,现在的鬼怎么变得那么虚伪了?还很自恋!我翻了翻白眼,做好了恐怖事件即将降临的心理准备。

接着,一只惨白惨白的手爬上了床沿。

“啊啊啊!”看到和听到真的是两回事!

我再次撑着石膏手跳下床,跌跌撞撞跑到门口,重重推门,和梦中一样,无论我怎么使力,门却纹丝未动。

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我真的要疯了,我现在终于知道那些狗血LOOP的主角到最后为什么会自杀了!

“裴然。”某只不明物叫道。

他认识我?我下意识回头。

出乎意料,进入视野的并不是血肉模糊的一团,而是一个长相可以称得上好看的男孩子,他赤裸着身子漂浮在半空中,和小潜的情况有点像。

幸好没有延续鬼片的经典形象和精华,我壮了壮胆,看看他,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甜甜笑道:“我听到的啊,你和谢之翼讲话的时候。”

我问:“那你怎么知道谢之翼的名字?”

他继续甜甜笑道:“我听到的啊,他和邹静讲话的时候。”

我问:“那你怎么知道邹静的名字?”

他甜甜的笑容垮下来:“我们换个有营养的话题好不好?”

我问:“你叫我干什么?”

他看了看门,变成了经典双眼皮表情:“这个门是拉的,不是推的。”

我瞬间凌乱了。

我尝试着拉拉门,很好,门开启了,小鬼没有骗我,我回头向他微笑,说了句:“再见,不送。”

小鬼忽然换上一副可怜狗狗的表情,眼巴巴望着我:“其实我找你是有原因的。能不能让我寄宿到你的身体里?我已经在这里好多年了,被符咒禁锢着,没有办□回,别提有多可怜了!”

我得出结论,这是一只脑残鬼,谁会那么脑残答应这种无理要求?

我想了想,建议道:“我有一个朋友是做这一行的,我可以找他帮助你超度。”

他摇摇头,眼神黯淡下来,悲哀道:“其实我不想超度,我只是想再见一眼我爱的人!只有你能看见我,所以我只能和你商量。我真的很想很像再见一面他,虽然他爱的人不是我。”

他的手指向我伸来,却穿透了我的身体,他微微哽咽道:“我只是想有个身体寄宿,见一眼我爱的人,身体的主配权还是你,对你的身体没有丝毫影响的,不相信你可以试试!PLEASE!”

我问:“是寄生虫那种概念吗?”

小鬼黑线了:“我比虫子高级一点。”

事实证明我更脑残,我洒脱道:“那好吧”。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情。也许是男孩太像小潜,让人很心疼。

一霎那,我感到有一团烟雾飞到了我的大脑中,与我融为一体,有个声音在脑海里说:“你还是那么单纯。”

然后就和平常一样,我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异样。

正在此时,谢之翼回来了,他看着手握门把的我,不悦道:“你想趁我不在和野男人约会?”他的心情似乎不错,就连质问的话,也带着诡异柔情。

野男人没有,野鬼倒是有一个。我不太想理他,切换成静音状态,我对他重色轻友的表现很不满意。(完全忘了是自己让他去的)

他蛮横的将我抱起,扔到床上,对我说:“小静只是胃不舒服,她想太多了。”

我别过头:“所以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不负责任了吗?”

谢之翼皱眉:“我发誓,我和小静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我不喜欢她。”

我更不悦了:“那你当初和我抢她干什么?要不是你,小静说不定会爱上我的。”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联想到小静摸着肚子和我说有了的场景,恶寒了。

谢之翼一下子懵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真心讨厌这个人,你不要和他来往了!”脑海里传来这样的声音。

“我也觉得他很讨厌!”说出口,我发现,谢之翼看我的眼神惊悚了,他立马叫来了值班医生,说是要给我做脑CT。

我很想告诉他,脑CT查不出精神病啊。

**

接下来几天,我和脑中的某只野鬼相处甚欢,因为他是五天以来除了谢之翼以外第一个和我聊天的“人”。

只是因为我经常性的自言自语,导致谢之翼看我的眼神越来越诡异。

某天程也的来访,使我春光灿烂,嘴角弯弯,谢之翼捧着我的脸,硬是把我的嘴巴拉成一条直线。

程也捧了本书走入病房,竟先和谢之翼打起了招呼:“嗨,我来了。”

接着他的眼神扫向我,脸色渐渐沉下来,转头看谢之翼,沉声道:“你确定你没有离开过他?”

谢之翼哼了一声,道:“你放心,没有第三个男人,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竞争。”

说实话,这句话我没听懂。不过我明白了一个困扰我多时的问题,原来谢之翼看的我这么紧,真的是防止我和野男人约会。而且这还是程也提到的。

谢之翼脑残我知道,我没想到程也是脑残患者。

由于这个结论曝光率太高,以至于我不得不思考,我有没有可能在他们不在的时候去找野男人?

这时我想到了杨逸。

我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悲,每天晚上都会惯性望着门口好久,可惜杨逸始终没有来看过我一眼。

程也咳嗽一声,转移话题:“好了,该帮你补功课了!”他走到我身边,把厚厚一本书砸向我。

我懂了,又是个催命的,只是,前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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