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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和华生的盛大婚礼-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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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夏洛克在眼皮深处的黑暗里,察觉着华生移动的位置,“今天能给你上一垒,明天就是二垒,后天你就可以在她的宿舍床单上了。”
华生的剪刀停了一下,显得很困扰,“夏洛克,我怎么觉得,从你嘴里说出来,我的每一场约会都是十恶不赦的行为,就像……”
“就像什么。”
华生用毛巾擦擦他的脸,掸走他脸颊上的碎发,夏洛克再一次睁开眼睛,看着华生。
华生垂下眼睫毛,回应着他的视线,“就像我对不起你一样。”
夏洛克不接话。桌布下的双拳,还在用力的紧拽着。
华生也安静的继续他手上的工作,整个缄默的过程长达20分钟,浴室里只剩下剪刀,呼吸,还有华生偶尔的鼻音,夏洛克的耳朵随着他的声音轻微的抖动。
华生凑近他的时候,呼吸会喷在他脸颊上,夏洛克已经能在心里准确判断出他的体温是多少度。
他的皮肤是多少度。
华生干脆的喀嚓了几下,接着按住夏洛克的头顶,左右转动夏洛克的脑袋,观察,露出很满意的笑容,“夏洛克,我搞定了,你会为之惊叹,这简直是一件能展示的作品。”
夏洛克轻蔑的哼了一声,蛮不在乎他的自夸,“需要我给你一个吻感谢你吗。”
“我还以为你的幽默细胞都拿去泡硫酸了!”华生微笑。
夏洛克抬起脸,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正经八百,“我不是在幽默。”
“你是说真的?”
“说真的,我真的想给你一个吻,当做报酬。”
“呃……那倒不用……”华生退缩了,不安的收敛起笑意,当他看着夏洛克转瞬间阴沉下去的脸色,又不得不赶紧和他解释,“NO,夏洛克,我的意思是,我心甘情愿帮助你,不需要任何报酬,并不是,我嫌弃你的,那个,那个,亲吻。这里还要修改一下,多加两刀。”华生很明显的刻意转移话题,手指头捏起他的两缕头发丝,拿起剪刀。
心不在焉。
“是我的嘴唇形状不好看,还是你不喜欢我的味道。”
华生喀嚓一下,剪刀走歪了。
他立即捂住夏洛克的头顶,掩盖住那一处下太狠的地方,然后一脸痛苦的表情,摊开手掌,惨不忍睹的看了一眼,倒退一步,拿剪刀的那只手抱住胸口,右手扶着自己的嘴巴。
“你毁了。”
“我毁了?刚才那一声划破穹苍的剪刀声不是你发出来的?”夏洛克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从马桶盖上站起来,走到镜子前,闷声不吭的盯着镜子。
长久不发一语。
这种长久对于华生来说根本就是摧残和磨砺。
华生缩在旁边,不敢走近他,“你知道,头发会重新长出来的,不出两个礼拜。”
夏洛克看着他的左边脑袋顶上被削掉了一块卷发,剩下短短的翘起来的碎发,仿佛有人在他那里咬了一口。
其余地方都很完美,甚至脑袋瓜后面,在后颈上方倒挂出来的一摞小问号华生特地还保留着,耳朵两旁也剪短了,刘海巧到好处的垂在眉毛上方,卷成瑞士蛋糕卷的模样,除了头顶突兀少去的那一块。
“约翰……华生……”夏洛克咬牙切齿。
“看你现在还想不想给我一个吻!”华生也很气,要不是他乱说话,乱打趣,干扰了自己,根!本!就不会发生这种天灾,全他妈是夏洛克福尔摩斯自己的错,好端端,平白无故,聊什么嘴唇的形状,还有他的味道。
夏洛克阴冷的斜着眼睛,扫视了华生一眼,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夏洛克气愤的扯掉绑在胸口的床单,轻蔑的甩在洗手槽上,手机里显示的是雷斯垂德的召唤。
“去案件现场。蹩脚的剪刀手。”夏洛克头也不回的走出去,至少他现在不会是一只德国古牧或者一颗菠萝,而是被咬了一口的巧克力汉堡。
华生也相当怨恨的把剪刀气呼呼的丢到水槽里的桌布上,那个混蛋有什么资格发脾气,他应该说声谢谢!一脸全是华生闯祸的表情,真是看了就一肚子火气,咽在喉咙口,想发泄却无处可发。华生头顶要熟了!
华生一边在楼梯上跟在他后面,一边举起两只泰迪熊的爪子,在他后脑勺边上张牙舞爪,假设要将他拧成一团蟹爪花。


两个人都气鼓鼓的从出租车上下来。
莎莉在看见夏洛克第一眼时就扑哧笑出声音,“哦,My god!”她笑的全身都在抖。
夏洛克怨愤的盯着她,“看来你很喜欢每天都去安德森家里擦地板,你的膝盖都跪肿了。他家的地板质量一定很差劲。他的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国外飞回来帮地板重新打蜡。”
莎莉绷住脸,“怪胎,头发缺了一个口的怪胎。是什么样的魔术师,才能把你这种搓爆了的发型从帽子里变出来。”
华生在他身后突兀的瞪了一眼莎莉警官。
雷斯垂德和他陈述案情时也忍不住的往他头发的缺口瞄去,每隔半分钟就停留在他脑壳上,“是我的错觉?你今天是不是有点不太一样?”
夏洛克恨恨的斜视他。
雷斯垂德果断保命般的闭了嘴,“说尸体,夏洛克,我们说尸体,尸体的头发里掺杂了海洛因,我要不要剪下一撮给你……别误会,我完全不是在讥讽你……”
无微不至的勘测案发现场,用放大镜观察鲜血,尸体上的毛孔,指甲盖里的泥渣,华生远远的站在鲜黄色的警戒线旁边,夏洛克也不像平常那样使唤他过来验尸,或者给他一些灵感,或者供他娱乐。
华生就像被他故意遗弃的小狗,就那样丢得远远的。
安德森站在尸体旁边,止不住的笑意,“这是伦敦的最新流行时尚指标?我长这么大,一直认为狗刨式只能用来形容游泳。现在可以用在其他地方了,比如说头发。”
夏洛克直起身体,双手放回长风衣口袋,清高的仰起下巴,阴森森的盯着安德森,“在你从莎莉内裤里找回你的智商之前,别和我说话。”
夏洛克随意的看了两眼环境,沉默的拉起警戒线,走了出去。
雷斯垂德在他身后摊开手,“就这样?没有任何天花乱坠的演绎?夏洛克?你不回来多说两句?”


夏洛克阴气氤氲。
就像一个背负着复仇使命的漆黑夜行者。
头发上那一块缺口不断往外漫延着红色的杀意。
华生跟在他后面,有些气喘吁吁,“夏洛克,你走太快了,我快跟不上了。”
夏洛克在巷子里忽然间转过身,华生停下脚步,两人凝视了相当漫长的时间,似乎在玩谁先眨眼谁就是小狗的游戏项目。
烦人的混蛋!
华生叹一口气,吹开一丝丝缄默的浓雾,他用手指头抚摸自己的眉毛,“行,我道歉。”
华生念念叨叨,话音里全是不耐烦,“是,是,是,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一剪子下太重手了,是我严重失误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一开始就不应该搬进221B,如果我没有搬进221B,就不会让你在今晚沦为全苏格兰场的笑柄。”
华生委屈的又在他面前叹了一口气。
“不是这个。”夏洛克站在微弱的路灯下,他的轮廓很模糊。
“我还做错了其他什么?全部列出来,我们今晚一口气解决,你要我道歉一万次,才肯消气?我也很气,夏洛克,我是人,我的感情比色彩还要丰富,你一味的把过失强行推卸在我身上,我也很难受,你不能因为我在乎你,而你利用这一点来欺负我。”
“我没有欺负你。”
“好,你没有。那你现在是干什么。恩?”华生望着他,寻找答案。
“你,看不顺眼我的嘴唇。”
华生在他眼皮子底下愣了一下,然后脑子嘎达卡住,一时间转动不了,“为什么……我非得……看顺眼……还偏偏得是你的嘴唇。”
“因为我看你的很顺眼,作为回报,你不应该嫌弃我。”
华生的齿轮还卡在某一处,“所以,你不是因为我剪失败你的头发。”
“头发,当然,你手法差劲的简直让我想要一死了之,连安德森都找到了把柄笑话我,但,我要算账的不是这个。”
“是哪个?”
“你又要我绕回去,我!的!嘴!唇!”
夏洛克接近怒吼,野兽的咆哮,就差撑破风衣变身了。
华生卡的更严重了,他僵硬,尴尬,手足无措,小拳头攥紧了,又放松,不知道要摆哪里,“可是为什么呀!夏洛克!为什么呀!为什么偏偏是嘴唇!我现在完全不知道我们两个在争论些什么!”
“让我来替你解答,拨开疑云。约翰华生。”夏洛克气鼓鼓的咬了咬牙,牙根嘎吱作响,一股怨气,“当我问你,我的嘴唇形状够不够好看,你明显,一脸吃错咖喱的表情,很糟糕,我从来没有遭受过这种侮辱,你当时简直是把我丢在马桶脚下践踏。”
华生张着嘴,凝结在空气里,半天接不上话。
无语了他。
无语了。
华生恢复了生机,他往前犹豫,踟蹰了几秒,终于走近夏洛克,“别生气了,夏洛克,我当时的反应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被你吓到了而已。”
夏洛克别扭的望向别的地方,把眼睛固定在一个黑暗的漩涡角落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不,你不明白。”
“你说我很吓人。”
“你是很吓人,但,我不是你明白的那个意思。”
夏洛克不说话,依旧生气。
华生低下头,深呼吸,再走近一步,他的手在大腿的裤子上擦拭了两下,抬起手指,放在夏洛克的嘴唇上,夏洛克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抚摸。
“多好看的嘴唇,谁看见了都想亲一下。”华生像在哄小孩,憋住笑,捏住他的下巴,用大拇指抚摸他的下嘴唇。
夏洛克睁开眼睛,“包括你?”
华生被他呛得顿时又笑不出来了,他收回手,背在身后,不知所措的站在他面前,脸色严肃,他谨慎的考虑了很久,斟酌着回答他,“我想,应该是的,包括我。”
夏洛克的脸色逐渐松开,绽放,像一朵盛开的植物。
“那我的发型?”
华生无力的对他瞪大眼睛,“我爱莫能助了,只能等它长长。”
“你的脑袋和马铃薯的祖先应该有些渊源,我问的是,我的发型,”夏洛克很认真的咨询他,“我的发型,是不是谁看见了都想亲一下。”
华生这回是吃错了芥末酱的表情,又愣了半分多钟,斟酌,反复斟酌,他呲牙咧嘴的吸气。
“No……夏洛克,我不能骗你,这个发型,连我这个始作俑者都看不下去了,你对猎鹿帽有兴趣吗?”
夏洛克想了一下猎鹿帽的形状,嫌弃抿紧嘴唇,“耳边有护耳的那种蠢帽子?”
“明天我送你一顶,将功赎罪。”
“不用了,我情愿这样。”
“你情愿这样?狗刨式?”
“我要警醒你,我要让你每天夜不能寝,早晨醒过来,看见我,连灵魂都在愧疚,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内疚,为了我的这个缺口茶饭不思半个月。”
“你可真狠,夏洛克福尔摩斯,你太狠了,我全身都害怕的在颤抖,随便说一声,你这样比绑草莓要可爱……咳咳,我是说,要可怜多了。”
“回家?夜宵?”
“看完尸体,吵一场架,然后吃一顿夜宵,美妙的一天。”华生一如既往的跟在他后面。
“那个女学生。”
“女学生怎么了?”
“她有男朋友了,你是备胎。”
“这……这不可能……”
“最直接的方法,问她。”
说话间,夏洛克特意放慢了脚步,把回家的路程拉长一些,在伦敦的月光下,让两个身影并排打落在地砖上,夏洛克伸出舌头,假装漫不经心的舔了一下刚才华生抚摸过的嘴唇。
发烫。
◇To be continued 。。。
作者有话要说:前段时间有童鞋想要看榻榻米的故事
表示,作者有在用心听这个建议
好烦躁,过程一直在内心里呐喊,亲上去!亲上去!
你们两口子扭捏个什么劲儿!
婚后放的比什么都开!!!

、第166章


   ◇CLXVI
天气:没下雨。
温度:冻不死人。
伦敦:一如既往的吵。
交通:依旧能把人堵怀孕。
隔壁家那对:又去海德公园遛狗了。
希罗;雪莉;哈米什,打开221B的那一刹那大叫着惊呼了一声;天知道他们三个小家伙对着一栋空房子有什么值得惊讶的;这里连家具都还没有摆进去。
小家伙们像小青蛙似的;叽里呱啦钻进了屋子里然后就蹦不见了;估计已经在房子里相约玩起了躲猫猫。
夏洛克在外面的停车位上停好雷斯垂德的私家车;这才推开公寓门,关上;走进去。华生站在门后的衣架下,微笑的观看着,他们无数次裹着御寒的大衣从外面跑回来,一起挤在这个衣架下,脱去脏兮兮甚至破烂的外套,浑身的血液都在焚烧——那种案件得到彻底解决时带来的刺激感,比白兰地更加强烈70倍。
“我不敢相信他们按照原样重建了,甚至门口的棋盘地砖,还有这个,衣架,玄关柜。”华生踩着崭新的楼梯,楼梯款式和位置,还是以前的那副模样,墙纸图案倒是换成了浅绿底的百合与鹦鹉,风格更加神秘梦幻了。
二楼起居室。
华生走进去,小家伙们吵嚷着从楼下跑上来,绕着华生转了一圈,手里举着废弃的挑火棍,像一群强盗,又沿着楼梯跑了下去。
“谁说哈米什不是一个正常小孩?”华生笑吟吟的看着哈米什带领着他的哥哥姐姐们玩得格外起劲,他的伤势虽然只恢复了七成,但照样能够活泼乱跳的。
“我推掉你哥哥关于寄宿学校的建议是对的。”华生抚摸着恢复成原来样子的壁炉,连花纹也精心的仿造回去,多少还是有些不同之处,比如镶金大圆镜换成了方形,壁炉前的气氛顿时变得阴寒冷酷,接待室和餐厅之间的隔层拆掉了,空间更加宽敞开放,冲着街道的窗户改成了竖立式的狭窄落地窗,站在那里能够将更多的外景收入眼底。视线明朗,半公里以内藏不了间谍或者杀手的痕迹。
夏洛克一直站在起居室的门边,用鞋底轻踏门口附近的地板,他并没有具体描述给华生,特雷佛烧成焦尸的地方,就在他脚下,在门口。
华生转过头,“我想不必去三楼看了,恐怕也按原样修回去了。我很想知道,谁要求这样干的?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特地把一栋几近毁灭的公寓,连窗框都细心的涂上原本应有的颜色。”
夏洛克低着头,拉紧嘴唇,傲慢,不屑,“有人在等我,他们这样做,是为了等我回来。”
“他们?”
“我的粉丝,这里所有的装潢细节,他们都记得,曾经的日子,有许多粉丝和记者冒充过委托人,骗过郝德森太太那双和失明没有什么差别的眼球,潜上来观摩起居室的结构,然后记下细节,显然不是所有的细节,比如木地板换成了上蜡的柚木,以前的只不过是粗糙的原木地板,上面有我用刀尖划出来的痕迹,这一点他们仿不回去。”
夏洛克说着,散步似的移动到华生旁边,华生抬起头看他,“当然,你的粉丝,我相信你现身伦敦的第一天就能接到100个案件。”
“是的,帮他们找宠物猫,找钥匙,找拖鞋,找出每个星期六躲在太太衣橱的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牛奶工。”
华生转身看着原来摆放他的沙发椅,和夏洛克的沙发椅的位置,“我们坐在上面喝茶。”
“拉提琴。”
“捂耳朵。”
“聊话。”
“基本上不聊女人。”
“也坚决不聊隔壁家那对。”
“闹别扭。”
“是的,尤其是你,总是闹别扭。”
“嘿,福尔摩斯,说话要凭良心,全天下最任性的人我只能排在第二。”华生嗅着空气里不适应的油漆和发霉的气味,221B的味道已经随着他们两人的离去而消逝,药草,碘酒,印度檀香,福尔马林,大麻,死掉的蛇,炭灰,茶包,郝德森太太的鲜花,虽然这里死过人,也许还不止死过一个,谁知道呢,华生可是每个春季都会离开伦敦,陪着麦克斯坦福去一趟都柏林参加啤酒节,没有医生把关的221B,谁知道有没有僵尸或者女巫出没过呢。
“我恐怕不能再多看两眼,我怕我会忍不住想搬回来。Jesus,没想到我已经离开这里5年,但我此刻站在这个房间,就好像我从来没有离开过。我还能想起坐在书桌前打字的感觉。”
“那是因为你住的时间比我长。”
华生深深的叹息,非常的深沉,怀念,“我敢说,我这辈子最快乐,和最黑暗的10年,全在这里。”
“看来你与我在苏塞克斯生活的很压抑。”
“苏塞克斯也是有欢乐的,比如每次蜜蜂飞进你嘴巴,蛰了你舌头,而你哭着来寻我治疗的时候。”
夏洛克皱起眉,“我没哭,我那是……”
“哀嚎。”
“才不是……”
“抱头痛哭。”
“不是……”
“遍地打滚。”
“Stop。”
哈米什从外面跑进来,张开小手臂,扑到夏洛克的大腿上,楚楚可怜的抬起头看他,眨巴眨巴水汪汪能淬炼出海洋之心的大眼睛,“爸爸,爸爸,我们以后可不可以住在伦敦,我喜欢这儿。这里人很多。”
“伦敦养不了你那只小白猪。”夏洛克冷酷无情的拒绝他,“好好想想,在伦敦想要绑架你的人不下200个,你想要几个弹孔做纪念?”
哈米什回忆起中弹时的疼痛记忆,顿时灰心丧气,嘟起嘴巴,默默的松开了夏洛克,颓废的垂下小胳膊想要走开,华生伸长手臂把他牵过来,“不过我们倒是还可以再玩上几天。”
“可是我想一直待在这儿。”
“我也是!”
“我也是!”
希罗和雪莉红着脸,满头汗水的跑进来,同样一脸期待的样子。
“不不不不不,这是你们的错觉,一开始你们的确会爱上这里,觉得伦敦无与伦比,是世界的中心,但这里,同时是犯罪的总巢,危险的基地,等你们长大了,足够强壮,我到时再考虑该不该把你们丢在这里,让你们独自面对狮子和老虎。”华生很耐心的教导他们。
“伦敦有狮子?”
“岂止,狮子,老虎,野豹,蜘蛛,蝙蝠,毒蛇,这里是一块邪恶与正义并存的丛林,刺激和危险,欢乐和眼泪,鲜血,子弹,炸药,哭号,欢声笑语,应有尽有,而且永远不会终结。”
小家伙们反而被华生生动煽情的描述勾引的更加憧憬和向往,华生摇头叹气,不难猜出他们未来5年内的生日愿望是什么了,伦敦,伦敦,伦敦。
缅怀得差不多,大家一起离开221B,福尔摩斯和华生共同拥有的3个捣蛋鬼钻进车子后座里,趴在车窗上敬仰着这栋神奇的公寓,他们记事起,就躺在被子里听华生讲过很多遍——装载无数谜案的221B,里面存在着一道迷倒世界的演绎之光,和一位简单平凡的,光的引导者。
夏洛克揣着口袋,站在公寓门口抬起头,看着他经常拉小提琴的窗口,“我也许一点儿也不眷恋。”
“我也是。”华生悄悄的牵住他的衣角。
因为你在我身边,无论在哪里,都是最精彩绝伦的地方。
夏洛克在车子里启动引擎,转着方向盘离开,“听说要装潢成一个展览馆。”
“展览什么?”华生坐在副驾驶问他。
“展览你我平时的小日常,显微镜,注射器,咖啡桌,我的蓝色浴袍,你的白色枕头套,搞不好会做一个我的蜡像放进去,然后也做一个你的,就放在壁炉旁边,对着我高举试管的背影抬起双手使劲鼓掌,表示被我的智慧折服。”
“我从来没有那样干过,我顶多拿枪瞄准你,叫你别再动我的杯子,还有我的毛毯。”
“你得承认,你的确被我的智慧折服。”
“比起你的智慧,我更加为你的怪癖而感到心灵震撼,别忘了,把眼球放进微波炉里的那个人不是我。”
“你并不介意我做这些不可思议的实验,你甚至很欣赏。”
“所谓欣赏,指的是你不在我眼前亲自示范的时候。”
小家伙们在后座歪着小脑袋听着,他们的爸爸,和爸爸,听上去好像有一段了不起的人生。
(夏洛克,你说的没错,一点儿错都没有,是你让我变得有存在感,在你出现之前,并没有人需要我,我多么希望我能够更早一些,在我更年轻的时候认识你。你是照亮我人生的灯塔,我唯一的依靠,唯一的,唯一的朋友,唯一的挚爱。我亲爱的夏洛克,求求你,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酒店房间里乱成一团,床单全拖到了地板上,3兄妹正在枕头大战,一个个都人仰马翻,他们都随夏洛克的姓氏,所以现在房间里一共有4个福尔摩斯,弄个组合估计能够抗衡上帝,再创造出一个更霸气的新宇宙出来。
华生捂住耳朵,躲到露台上,关上玻璃门,把手机放在耳边,“劳烦你再多说一遍?”
“我找不到证据,但我也不是诬陷他,我反而不怪他,医生,我理解,我相当理解夏洛克的行为,只是莎莉和安德森咬着不肯放,夏洛克一直在他们的嫌疑人榜单第一位,幸好他们在现场连头发丝都找不到,我到无所谓,莫兰十恶不赦,他该死,他对哈米什所做的恶事,我也会一枪弊了他,不过,我还是得好心的提醒你们,最好不要在伦敦停留太久,以免被我那两只带着利刃螳螂手钩住不放。”
“氰水母,你说真的?”
“排除法,医生,你想想看,世界上能捕捞剧毒的氰水母,并且把300万组的电子密码组合完美破解,然后避人耳目潜入看守森严的囚车,不着一丝痕迹,无声无息把人犯灭口的天才,你能找出几个?”
华生回头看了看正在战火纷飞的房间,夏洛克正在把希罗倒起来,塞进一个大花瓶里,这可了不得。
“你打电话给我是和我通风报信的?”华生撑在露台扶手上,舒适的晚风掀起他的头发。
“是的,医生,我欠夏洛克太多人情了,而且,他这次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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