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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松间炊烟袅-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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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树也不意外刘尚书猜出来,点头道:“是我的过错。飞扬只是跟我置气,并无其他意思,还望刘大人不要介怀。”
“我介怀什么?那孩子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明明白白就是冲着你一个人的。”
祁树面露苦恼:“我也不知为何,我已经解释过许多次,只是飞扬他听不进去,似乎越听越生气。”
“你是怎么解释的?”
祁树道:“我先前与他并不熟悉,所以不曾提过,后来是忘记了,直到主子来了,这才想起,可那是已经不能说了。”
刘尚书听了,笑着摇摇头,心里着实有些不解,以祁树这耿直忠厚的性子怎么在战场上就如此狡猾多变,让敌国困苦不已。老大夫不紧不慢抚了抚长须,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眼底却带了些笑意。趁着长辈们没注意偷偷处理掉嘴里鸡块儿的方正杰听了祁树的话,默默在心里想,这样说叶哥哥不生气才怪!
见众人这神情,祁树也觉得自己似乎不对了:“我这般解释不妥?”
“当然不妥!虽是实话,却让人难以接受。”
祁树认真受教:“那该如何说好?”
刘尚书冲他招招手,祁树立刻俯身侧耳倾听,就见祁树怀里的吉祥眨巴两下大眼睛,竖着小耳朵,不多时,噗噗吐了好几下口水泡泡,似乎在表达些什么。方正杰同样眨巴着大眼睛,竖着耳朵,却什么都没听到,小脸儿上露出些许遗憾。
薯粉溜儿虽然工序有些繁琐,不过真弄起来快得很,不多时便有煮了满满一大锅,他盛了几大碗,刚端了两碗出来就被祁树按住了:“你且坐着,我去就好。”有外人在,叶飞扬不会被祁树甩脸色,当下点点头,接过吉祥,小家伙扒拉着叶飞扬的衣襟,嘴里咿呀叫着,似乎想说什么,奈何没人能听懂,包括跟他最有灵犀的叶飞扬。
不多时,刘尚书扶着肚子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这手艺当真是不错!我算是明白你为何乐不思蜀了。”
老大夫也微微眯了眯眼:“比起京城,这里的日子确实要舒坦些。”
“只是不知这舒坦日子能过几天呐。”
老大夫看了眼刘尚书,笑道:“古人偷得浮生半日闲,咱们能偷上几个月,已经赚大了。”
“能偷几个月的是你吧,我能有半月就知足了。”
老大夫忽想起刚才的事,道:“祁将军性子忠厚,你教的那法子保不准他真会用的。”
刘尚书笑眯眯:“我就是看准了他会用我才教的。”
“你倒是不怕他们越闹越僵。”老大夫摇头不语,桃李满天下的工部刘尚书是个极爱恶作剧的人,这传出去谁相信?
“有情有意才会闹。若不在乎,谁还会去计较这些有的没的?”
……
话说这一头,叶飞扬把之前做坏掉的菜混到一起,打算下午喂猪,转身正要洗碗,却被人抱进了怀里,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叶飞扬手肘往后一拐,淡淡道:“放开,我还要洗碗。”
祁树却不松手,侧头亲了亲叶飞扬的耳垂,在他耳边低声道:“飞扬,我当真不是有意瞒你。我自幼被骂扫把星,凡事跟我亲近的人都会被克死,这十余年来,我独自一人在山林里,好不容易遇见你,我怕告诉你之后,你会离我而去。”
这些叶飞扬虽然听过一次,心底却依然不由自主为祁树心疼,当下放软了语气:“世上没有扫把星,你不要再胡思乱想这些。”
“有些话,刚开始的时候没有说,后来便再没了开口的机会。起初我没有想过会与你情深,只以为救了你,然后等你康复送你离开,却不料我们竟能在一起,看着你一天天为我们的将来打算,我心里很高兴,便更加不敢说出事实。”
祁树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叶飞扬也曾因为空间的事纠结过,自然明白祁树的挣扎。
眼见叶飞扬眉宇间的神色似乎松动了一些,祁树心里有些欣喜,继续道:“我离京十余载,从未想过再回去,与京城也没有联系,前些日子那位主子突然到来,我心中惶恐,他是贵胄,身份若泄露,万一发生什么事,但凡知晓的人无一能幸免,我担心你被牵连进去,所以才对你隐瞒。”
秘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这在任何时候都是至理名言,叶飞扬不由想起萧三的模样,总是懒洋洋似笑非笑的,可不就是那种腹黑王爷!
“至于刘尚书,那是主子的意思,他说耧车是好东西,理应推广,让刘尚书来,是看看能不能有再改进的地方,我当时知道你并不介意耧车推广,所以就替你应下了,后来就发生了许多事,我一心记挂着你在生气,倒把这事给忘记了。”
听了祁树这番突如其来的解释,叶飞扬的心里却是舒坦了许多,也从祁树的话里听出了一些不同的东西,从祁树的角度看,他的做法或许并不过分,古代和现代是不一样的,古代人骨子里都不存在人人平等这个念头。叶飞扬抿了抿唇,心里虽然松动了,面上却依旧不做声。
叶飞扬不做声,并不代表祁树就看不出来,暗道刘尚书的法子果然有效,只不过说法变通了一番,竟然能让叶飞扬缓和了脸色,当下把原本还因羞涩而犹豫着说不出口的话都一股脑儿倒出来了:“飞扬,不论你我什么身份,我喜欢的只有你这个人,我只想跟着你一同带着吉祥,平平淡淡的过日子,我们明儿就去把酒席办了好不好?”
原本还在想着一直以来都没有从祁树的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的叶飞扬,才刚刚开始内疚,就听到祁树的话越听越觉得不对,这怎么才眨眼的功夫,话题就从隐瞒身份变成结婚办酒席了?祁树的口才何时这么好了?之前一直都说是忘记了,这会儿竟变成了都是替他着想,且不论真相到底是不是如此,这态度的转变都让人不得不起疑。他当下打断祁树的话:“这些是谁教你说的?”
祁树一愣,纵然憨厚耿直,却也明了这话可不能随便接,他不愿再骗叶飞扬,可又不能供出刘尚书,最后无奈,径自沉默了下来。
叶飞扬并不算笨,这一看心里就有了底,十之**跟今天来的那个刘尚书有关!刚刚的那点儿自责顿时丢到九霄云外,祁树根本就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他怒火中烧:“祁树!你这个笨蛋!谁要跟你办酒席!今天起,不,现在起,我们拆伙儿!各过各的!吉祥归我!”

作者有话要说:扇子悲催的卡文了!卡文了!



98是我的错

当刘尚书和老大夫逛了一圈儿回来,正碰上叶飞扬小宇宙爆发,一口气把祁树赶出家门,并且砰地一声摔上了门。堂堂大英雄祁将军,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祁将军,此刻正灰溜溜地站在门外,懊恼地摸了摸鼻子,哪里还看得出昔日疆场上横扫千军如卷席的气势。饶是历经沧桑的刘尚书和老大夫也不由暗自感慨一番,这才恢复了常态。
“刘大人,我按你的方法说了一遍,飞扬却要跟我散伙了。”祁树的语气十足的沮丧忧心。
刘尚书将昔日里天威震怒下都面不改色如今却满脸懊恼的祁树仔仔细细看了个够,这才冲他招招手:“来,跟我说说。”说完,摆出一副打算继续听书的神情。
却不料,祁树道:“刘大人,您大老远从京城赶来也辛苦了,还是早些休息。”说完,全然不顾刘尚书露出的遗憾表情,把他们两位送到了隔壁,转身出门时看了眼刘尚书的房间,这位老顽童的性子他哪里会不知,刚刚一时心急没察觉,把叶飞扬都惹火了,再让他出主意,保不准真要散伙了,他虽对情爱一事并不太懂,但好歹也是熟读兵书,哪里会看不出刘尚书的心思。
方正杰抱着吉祥坐在炕头,听到叶飞扬发怒的声音从后院儿飘到前院儿,不由抱紧了吉祥,小声道:“吉祥,叶哥哥居然也会凶哦!连祁将军都敢凶!”
吉祥噗噗吐了几个口水泡泡,这算什么凶。耳里听着方正杰继续小声嘀咕:“怎么办?叶哥哥要跟祁哥哥散伙!”吉祥继续吐口水泡泡,他家爹爹才不会跟爹亲散伙儿呢!
叶飞扬吼了一顿,一路把祁树赶出门去,这才觉得心里盘桓了几天的闷气终于出了,可随即又有些隐隐的后悔,他从心底并不想跟祁树分开,抛开隐瞒了身份这事不说,祁树在其他方面好的没话说!刚刚被他这么发了一通脾气,也没丝毫不耐烦。这样一想,叶飞扬又觉得自己刚刚似乎有点儿过了,几乎想要打开门再拉祁树进来。
院子里大大小小几十号小畜生有眼力极了,这会儿纷纷缩在自家窝里装死,虽说家里有两个主人,可在它们眼里,每天给它们喂食的才是大主人!那是绝对至高无上的!大主人显然现在心情不好,那必须是不能去打扰的!
就在叶飞扬犹豫再三终于要开门的时候,门外传来祁树和刘尚书的对话,他听了个仔仔细细清清楚楚,才刚刚退下去的火气又蹭蹭蹭地冒上来了,去他的后悔!去他的大将军!居然把他们之间的事告诉那个刘尚书!真是蠢得无可救药了!一想到刘尚书那笑眯眯的模样,叶飞扬就觉得脑壳儿疼,明天可怎么面对他啊!还有那个老大夫,八成也是知道了!叶飞扬把牙齿磨得咯吱响,一定要跟祁树散伙儿!
方正杰忧心忡忡,他可是很看好叶飞扬和祁树的呢!怎么能散伙儿呢?当下小声地在吉祥耳边不停的嘀嘀咕咕,吉祥听得只吐口水泡泡,最后一个不耐烦,小爪子拍上了方正杰的脸蛋儿:“方,方。”刚说了两个字,就见方正杰亮了眼睛,重新投身于教导吉祥的热情当中:“吉祥!乖,叫哥哥,不是方方,来,哥,哥!”
叶飞扬憋着一股子闷气把厨房麻利的收拾妥当,又烧了些热水准备洗洗睡觉,至于某人,不用管他!反正不愁没地方住!端着热水进屋,方正杰还在乐此不彼地教导吉祥喊他哥哥,吉祥却自顾掰着方正杰的手指头,懒洋洋地半天都不冒个字儿,叶飞扬不由失笑,放下木盆就去抱吉祥,问道:“正杰,你晚上在哪里睡?要不要陪吉祥一起?”
若换做平时,方正杰一定毫不犹豫地点头留下,然而今儿不同往日,叶飞扬才跟祁树闹了别扭的,他留下的话,他们就不能说悄悄话和好了!咱们天真善良正直的小大夫方正杰于是就摇头了,还想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叶哥哥,刘爷爷才刚来,我想问他一些京城里的事,嗯,就不在这里睡了。”
叶飞扬看着方正杰垂着脑袋,拧着手指,一副做错事的模样,不用猜都知道这是借口,不过他也没戳破,笑着点头:“也好,等会儿我给吉祥洗好了送你过去。”
方正杰鲜少说谎,这会儿已经很愧疚了,听到叶飞扬的话,正想说不用了,转念一想,祁树肯定是在他那儿院子里的,叶飞扬送他回去,刚好碰上祁树!刚好再一起回家!想着想着,方正杰偷偷笑了,这真不错:“嗯,谢谢叶哥哥!”
叶飞扬纳闷地瞅了方正杰一眼,这孩子刚刚还沮丧呢这会儿怎么又高兴起来了,果然是小孩子啊!
把吉祥洗洗干净放到他的小木床里,叶飞扬点点小家伙的鼻子,叮嘱道:“吉祥乖,我送正杰回家马上就回来。”吉祥咿呀应了两声,叶飞扬笑着低头亲了他一下,带着方正杰出门了。
刚打开门就见祁树站在门外,叶飞扬一愣,他怎么没在老大夫那里?方正杰探头一瞧,大眼睛转了转,立刻说:“叶哥哥,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就几步路。”说着,一路小跑溜回隔壁的院子里。
收回视线,叶飞扬觉得四周的气场似乎都变了,他抿了抿唇,抬手就要关上木门。祁树突然往前一步,一手揽住叶飞扬的腰,另一只手反手关上木门,身子一转,把叶飞扬抵在门的后面。
叶飞扬只觉得眼前一花,两人就成了这暧昧的姿势,他怒瞪着祁树:“不是说了我们散伙儿?”
生气的叶飞扬脸颊微微泛红,眼睛晶亮晶亮的,里面映着自己的面庞,祁树心里很满意,这才是他熟悉的叶飞扬,前阵子那不理人的样子真是太折磨人了,他低下头,飞快地在叶飞扬的唇上啄了一下:“飞扬,我好不容易才跟你在一起,怎么能散伙?”
叶飞扬气极,这人居然又无赖上了!八成是刚刚去跟那个刘尚书商量出来的!
见叶飞扬不说话,祁树再次低下头,含住了那淡粉色的唇,刘尚书有一点没说错,夫夫间闹矛盾,不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他跟叶飞扬这么久没和好,或许跟他们许久未曾亲热也有关的!
“唔……”叶飞扬起初还在抗拒,奈何身上敏感的地方都被祁树摸透了,只撩拨了三两下便缴械投降,舌尖早就不受控制地缠到一起去了。
辗转缠绵的吻结束后,两人额头抵在一起,轻轻喘着气,祁树收了收手臂,抓住叶飞扬的手,按在胸口的地方,声音沙哑而磁性:“飞扬,莫要再说散伙的话,我这里听了,疼的厉害。”
明明还隔着两层衣服,叶飞扬却能察觉到掌下那一下一下强有力的跳动,祁树的话让他心酸,他也不想散伙,可是祁树是大将军!他区区一个外来人,不想又能怎样!心里的委屈不安再次涌了出来,他闷闷道:“你是大将军,总归要回京娶妻生子的,散伙是迟早的事。”说到最后,想到那情形,心里竟仿佛被砸了一闷锤,钝痛难耐。
祁树一字一句道:“我自幼被赶出家门,并不需传宗接代,况且,我们不是有吉祥?即便他日我回京,亦不会再有他人,我并不是那般见异思迁的人,你若不信,我可立誓。”
“立什么誓?我又不是女人!”叶飞扬白了祁树一眼,心里却因祁树的这番话开心了些。
“飞扬,你我是要共度一生的。我生性木讷愚钝,你心里有话若不说与我听,我无论如何都猜不到,反到做些让你更生气的事来,就如我们前些时日这般。”
听到祁树这隐隐的职责,叶飞扬差点儿跳起来:“欺瞒的人一直都是你!夫妻之间理应是平等的!我要的也只是你平等的对待我,我连我空间的秘密都告诉了你,可你连你的身份都不跟我说!换做是你,你难道不郁闷吗?”
“我生气的不是你的隐瞒!而是你毫不在意的态度,仿佛在你眼里,这些事我压根就不需要知道!这让我觉得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
祁树道:“不是的,我只是不想让你知道那些事,朝廷里的纷纷扰扰,以你单纯的性子根本无法想象,我不愿你掺和进去,况且,我也确实不曾想过回京。”
“所以你就把我排斥在外?不告诉我任何事,让我一个人跟个傻瓜一样,在你们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时候,我却对那位主子呼来喝去!这就是为我好吗?”
“是,我是没什么用!我不会种地,在我们家乡,很大一部分人甚至一辈子都没下过地,可是我会烧饭养蚕带孩子,我做这些在你们看来是女人干的活儿,并不表示我就是个女人!我也是个男人,没有哪个男人会高兴被自己的爱人当个女人看待!”
祁树这才明白叶飞扬的心结有多深:“飞扬,我没有当你是女人,我只是不想你担心。”
“夫妻之间难道不应该同甘苦共患难吗?一起担心又有什么不对?”
叶飞扬的话如同一颗颗小火球,将祁树心底沉寂多年的阴暗尽数照亮,同甘苦共患难,轻轻巧巧的七个字,却是他从来都不敢去奢望的,他的命硬,克尽身边所有人,没有人敢离他太近,哪怕他是堂堂大将军,身边也始终只有一群跟他保持着一定距离的下属,哪来的共甘苦共患难!如今这话竟然从叶飞扬的嘴里听到,让他如何不震动,心里说不出的柔软,竟有些想流泪的冲动,他低下头,一下一下轻轻碰着叶飞扬的唇角,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是我的错,飞扬,是我错了。”



99酒席之争

叶飞扬微微翘了翘唇角,他听得出来,祁树的语气是认真的,这笨蛋当真是一直都不知道他在意的是什么。心里的芥蒂一旦解开,心情便愉悦起来,祁树原来并没有不把他当回事,只是对他照顾过度了,什么都想着自己扛,真是个呆子!
两人许久不曾这么亲热过了,单单是这样的轻吻,心情好起来的叶飞扬就有些反应了,他连忙推了推祁树,屁股往后挪了些,不愿祁树察觉到他的变化,偏头躲开密集的轻吻,低声道:“吉祥一个人在屋里,我去看看他。”
祁树此刻已经从激动中平复了过来,听到叶飞扬的话,眼里闪过一丝异样,不由有些嫉妒那小家伙,夺了面前这人太多的关心了。
见祁树不动,叶飞扬催促了一句:“快让开,吉祥等不到我们该哭……”话才说了一半,就被祁树用唇舌给堵住了,整个人也被压在了门板上。
祁树强势地在叶飞扬嘴里扫了一圈儿,退出些许,唇挨着唇,一开口就轻轻扫过对方:“吉祥精的很,这会儿断不会哭的。”
温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唇被一下一下碰触着,身体渐渐起了诚实的反应,祁树的手已经拉开了叶飞扬的腰带,顺着衣摆钻了进去,贴上了那光滑紧致的紧肤。
叶飞扬面上泛红,眼底一片氤氲之气,他一把抓住祁树的手,总算还有了些清明:“这是院子!”
祁树目光一扫,寒气逼人,连不知何时蹿出来看热闹的两只虎崽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只犹豫片刻就转身屁颠的回屋去了,叶飞扬看的无语,下一秒,又被祁树抱住了:“那去空间,没人打扰。”
直到被祁树压着躺到席梦思上,叶飞扬都没明白自己怎么就迷迷糊糊真听着祁树的话把他带进来了呢!之前明明决定不再让他进空间了的!
察觉到叶飞扬的分心,祁树亲了他一下,趁机问道:“飞扬,找个时间把酒席办了吧?”
“嗯?”叶飞扬一时恍惚,没太听清。
祁树道:“里正帮我们查过了,下月初六是个好日子,那就这么定了。”
叶飞扬觉得自己似乎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正要再问,却被祁树封住了嘴,便再也没了开口的机会。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高昂的火热互相摩擦,炙热的掌心如同火舌一路燃烧着,叶飞扬白皙的身子渐渐染上了情,色,他不甘示弱地在祁树身上来回抚摸,不同于他的细致,祁树的肌肤紧实流畅,每一处都暗含着力量,从胸膛到腹部,在那几块腹肌上流连了片刻,便绕过腰身往后探去,刚刚摸上翘挺的屁股,后面便被手指刺入,叶飞扬不由哼了一声。
祁树用的是从老大夫那里讨来的膏药,清亮滑腻,还带了些淡淡的花香,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制成,不过效果却是极好的,才用了没多久,那紧密的地方便松软滑腻了许多,他抽出手指,舔了舔叶飞扬的唇瓣,握住他的手,十指交缠,身子缓缓往下压,一点一点地进入。
纵然做足了前戏,进入的时候还是有些疼痛难耐,叶飞扬皱着眉扬起脖子,大口地喘着气,前身被祁树握进手里,带着厚茧的手掌摩擦带来异样的快感,尾椎渐渐腾起真真酥麻,如电击般窜过全身,他眯起眼,下意识往上拱了拱,这一动,却带动了还深埋在他体内的祁树,两人齐齐吸了口气。
祁树破费了翻力气才强忍住不动,谁料叶飞扬竟自己动了,这还哪里忍得住,握住叶飞扬的腰身,狠狠顶了进去,听到叶飞扬啊的一声,这动作便再也慢不下来了。
汗水顺着祁树的脸颊滑落,滴在叶飞扬的胸前,动作却依然还在加快,叶飞扬的眼角渗出两滴清泪,手指无意识地攀着祁树宽厚的肩膀,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下的晃动,快感一点一点堆集起来,已经快要到承受的极限,却远远看不到结束。
祁树的耐力一向过人,更何况这回的交好来之不易,他真想一直就这么抱着怀里的人,再也不松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飞扬的嗓子都哑了,祁树这才一个深入,将炙热的滚烫留在了他的身体里,烫的他一个哆嗦,竟直接又射了一次。
筋疲力尽地瘫在床上,叶飞扬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只能用眼神凌迟罪魁祸首。祁树温柔地笑着,低下头亲了亲叶飞扬的眼睛:“你这般看着我,我又想要了。”
“你敢!”叶飞扬恨恨地威胁,奈何声音沙哑,反倒透着几分欲拒还迎的意味。
祁树自然是不舍得把叶飞扬折腾的太狠,当下打横抱起他,走到外面的泉水里洗了洗,清洗的时候,叶飞扬自然少不了一番埋怨折腾,祁树心下无奈,只得换了话题:“飞扬,你看莲花结果了。”
叶飞扬转头一看,可不是,先前那七彩莲花不知何时凋谢了,剩下一个莲蓬,莲蓬里头有七个莲子,也不知熟没熟,他盯着看了会儿,道:“这东西应该是宝贝,让他继续长着吧。”
祁树点头道:“养在这泉水里当然是好的。”
“你别给我扯开话题!快点洗!”
祁树自然是好脾气的哄着,叶飞扬这别扭的闹性子在他眼里,竟说不出的可爱,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心里若是喜欢着,怎样都是好的。
洗洗干净回到院子里,天竟然都黑透了,半弯月亮挂在空中,四周静悄悄的,叶飞扬猛然想起被丢在房里的吉祥,催促道:“快去看看吉祥!”
还不等叶飞扬说完,祁树已经大步往屋里走,刚进门,就见黑暗中睁着两双锐气的眼,可不就是那两只虎崽!祁树立刻低声道:“是我。”那两只虎崽低声吼了两句,甩了甩尾巴,又趴回去了。
叶飞扬没有祁树那般好的眼神,刚从空间回到这黑暗的地方,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适应过来,就着窗外的月光看着两只虎崽们围在小木床的四周,白狐蜷缩在床头,尾巴正被吉祥抓在手里,这会儿也已经醒了,而那小家伙正仰面躺在被窝里,微微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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