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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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可是他英俊的外表与典雅的气质实在是大加分，看得一旁的龙子辰整个人都荡漾了。待简杰演奏完毕，龙子辰使劲摇着简杰的肩膀，手舞足蹈地说：“小杰杰你真太有范儿了，完全就是个巨星！会写会唱又擅长这么多乐器，哎呀你这么个宝贝怎么就让我遇上了，我真是太好命了！”
“您太客气了。”简杰从没遇到像龙子辰这样直白热情的人，只能谦虚两句，笑意盈盈地看着对方。他总不好自己夸自己吧。
龙子辰已经完全陷入癫狂状态，欢腾地在房间里窜来窜去，看看这个摸摸那个，把屋子里简杰的几把吉它挨个摸了个遍，絮叨了半天的摇滚民谣新浪潮，天王巨星演唱会，快到八点了才恋恋不舍地同简杰道别，准备回自己的小窝。龙子辰好不容易找到个这么对自己胃口又愿意听他废话的人，真是恨不得晚上就赖在人家家里了。当然，等过阵子两人熟悉些他是绝对能做出这种事的。
而简杰这里也完全没有觉得厌烦。他性格内向被动，不好言语，但并不排斥有一个活泼开朗的朋友。因为有龙子辰在，这个晚上过得很有意思，有人欣赏自己的爱好，夸赞自己花费心神完成的作品，实在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
送走龙子辰，简杰带阿木去小区里转了一圈，散散步，之后回到家里洗了澡，大概九点半的时候，他接到了李啸齐的电话。
李啸齐已经仔细研究了合约，又跟几个圈里的熟人打听了一下，大致摸清楚了简杰要签约的那家音乐公司的情况。这家公司刚成立不到三个月，几名重要的管理人员在圈里还是小有名气的，而公司大老板正是成海集团的二公子。成海集团是华国数一数二的食品饮料生产公司，资产数百亿。这成海二公子听说今年也就二十□岁，年轻人嘛，总是比较叛逆，不愿意接管家里生意，偏偏好玩音乐。组过乐队，出过专辑，现在干脆自己开了家音乐公司，有这样身家的老板在，起码不用担心公司资金吧。李啸齐打听之后，觉得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这才给简杰打了电话。
“小杰，合同我看过了，以如今的行情，确实算非常优待。三年两张专辑，还算宽松，给你的版税达到25％，演出薪酬60％，这都是成名歌手才有的待遇。不过他们要买断你的原创作品版权，这个我会再和他们商议。其实这个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在我们国家靠作品的版权使用费也拿不到几个钱。大部分条款我都觉得很合理，如果你没什么意见我明天早上就过去跟他们谈谈，谈妥了你放学过去再正式跟他们签合同吧。”
关于版税薪酬什么的，简杰实在不懂，就回答说：“麻烦啸齐哥了，啸齐哥觉得合适的话，那我没有什么意见。”
“好，那就这样说了。”
第二天，李啸齐亲自到了星火音乐公司，同他们的主管就简杰原创作品的归属和一些细节问题商议了阵子。最后，说定星火以更优渥的价格买断数年，已经算是十分让步了。
在他们谈判期间，龙子辰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见缝就插几句话，使劲撺掇着公司答应李啸齐的一切要求，只求赶紧把合同定下来，生怕一个谈不拢他没了个明日之星。看结局就要往皆大欢喜的方向发展，又听李啸齐说要赶去学校接简杰过来签字，他马上自告奋勇，站起身就往外走，边走边说：“我去，我去接小杰，我正好没事，您在这里等着就好。”说完也不等人回答就抢先出了门。
李啸齐盯着龙子辰急匆匆的背影，十分不确定的问：“龙先生看着很年轻啊，真的是贵公司的音乐总监？以后简杰的专辑也是由他制作？”
“嗯，是的……”今日代表星火和李啸齐商谈的是主管艺人部门的汤小慧，她十分明白李啸齐的心情，笑着回答，“您不必担心龙总监的专业素养，他毕业于皇家音乐学院，实打实的学院派，虽然年轻，但已有多年的音乐制作相关经验。人是活泼了些，不过年轻人嘛，有热情，也很好相处，你不用担心简杰在这里会有什么不愉快。”
李啸齐点点头：“简杰这孩子很单纯，性子又内向，往后还要请贵公司多多照顾。既然他选择做这一行，肯定要吃些苦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们也尽管管教，我们做家长的也不是不讲理的。”
“好的，您也放心，你们把孩子送到我们这里，我们肯定会负责的。”
李啸齐和汤小慧这边客套着，另一边，龙子辰已经风驰电掣，一路飞奔去了简杰的学校。
到了恒德大学门口，龙子辰给简杰去了个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了，简杰温和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龙先生您好，有什么事吗？”
“我来接你去公司签约啊，我都到你学校门口了，你现在没课了吗？”龙子辰拿着电话，笑呵呵地问。
简杰有些吃惊：“您来了啊，我没有课了，正在图书馆借书呢。我马上出去，您稍等一下。”
“好的好的，不急。”龙子辰心情很好地挂了电话，心想简杰的声音就是隔着信号也这么好听，果然不愧是他看中的好苗子。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就见简杰急匆匆地赶来了，后面还跟着水萧仁。简杰一脸歉意地对龙子辰说：“不好意思让您亲自跑一趟。”
“客气什么，反正油钱公司报销。”龙子辰笑得一脸灿烂，又同水萧仁打了个招呼，“水同学也在啊，是准备陪简杰一起来吗？”
水萧仁还真是打算跟过去看看，之前已经和简杰提过，如今既然被龙子辰说破，他也就不客气地承认了：“是啊，龙先生，能带我一块不？杰杰签约当歌手这样的大事我可不想错过，我也想去您的公司看一看。”不亲自去瞅瞅他总是不放心。
简杰在一旁说：“龙先生，如果麻烦的话就算了。”
龙子辰马上豪气地打开车门：“麻烦什么，一块上车吧。”
简杰只是个新人，没有什么签约仪式，也就是一般签合同的流程。复印了身份证，在两份合同上都签了名字就算完事。
大功告成，李啸齐就笑说：“往后小杰就要麻烦大家多多照顾了，我在云清楼定了位置，还请汤小姐和龙先生务必赏光。”不论做什么工作，打好人际关系总是不会错的，尤其这一行，青春靓丽有才华又努力的人太多了，凭什么就得是你红呢？吃个饭，娱乐娱乐，这不过是开始，简杰不擅长这些，李啸齐自然要帮他打点好，可不能让他因为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输人一头。
汤小慧他们推辞不过，李啸齐又让把其他的主管和公司里的十几名员工都叫上，一个不落地请去云清楼聚餐。小公司就是这点好，人员少，也就更容易亲近，相处好了会像一家人一样。
李啸齐十分大手笔，在饭店定得是最大的包厢。公司里年轻人居多，吃饭的时候热闹极了，各种整人节目层出不穷。现在大家都没有什么名气，也没有多少负担，脸上闪耀的全是青春的热情。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简杰也是刚刚才认识。吃饭的间隙，龙子辰拉着他，把房间里的人一个个介绍给他认识，还让简杰端着饮料一个个给他们敬了酒。龙子辰告诉简杰：“他们都是你以后的同事，有的人也许做一段时间就转行了，也有的甚至能跟你一起工作十几年。不管怎么样，没有他们和你一起努力你什么也成不了，将来你就是红了，也别在同事面前摆谱，把自己当个什么人物，我看不起这样的人。”
龙子辰难得一本正经一回，简杰也严肃地点头说：“我会记在心里的，龙先生。”
简杰回答得认真，龙子辰听后反而笑了：“我刚刚是不是酷毙了？知道你是好孩子，以后遇到什么事我都会先提点你的，到时候你别嫌我烦啊。不过就是烦我也会继续啰嗦的！”其实龙子辰也不是对公司所有的新人都这样的啰嗦，实在是他在简杰身上寄托了最大的希望。
吃过饭，李啸齐又带众人去了娱乐城唱歌。到九点，简杰觉得实在晚了，和李啸齐、袁超他们说了一声就提前离开了娱乐城，龙子辰也要跟他一块走，顺道送他回去。
在路上，龙子辰又告诉简杰今后有哪些工作，应该怎样做，说得面面俱到。简杰都认真听了，这才发现，原来当歌手不只是唱好歌就行，还有那么多事要做。


、第十章　新人试训

这一天是周六。大清早，初升的太阳温暖耀眼，简杰刚从外面锻炼回来，就见楼下停了辆熟悉的车子。再往前走了几步，龙子辰的笑模样就从车窗里露了出来。
“小杰杰锻炼回来啦，记得今天要做什么大事不？”龙子辰的笑眯眯地和简杰打着招呼，一面说话一面打开车门跳了出来。龙子辰今天上身穿了一件黑色polo衫，下面配的是深色卡其裤，看起来蛮稳重的，可惜他一动起来就暴露了本质
简杰十分疑惑：“龙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哎呀，我来接你去公司训练啊，不会忘记了吧？前几天不就跟你说了吗？年纪轻轻的不会就健忘了吧？啊啊？”
原来是为了训练的事，简杰明白了过来。签约之后没几天，公司就安排简杰和公司另外十几名新近签约的艺人一块训练，日程表龙子辰就前几天就有通知过他。但是现在距离规定的时间还早呢，简杰就问说：“不是八点半才开始吗？现在应该还早吧，我准备锻炼完待会儿就过去，龙先生不用特意来接我，我认识路的。”
“我不怕你忘记了嘛。”龙子辰笑说，“反正也顺路，就过来接你一下。你头一回参加训练，我来领你过去，免得你不好意思嘛。”更重要的原因是，龙子辰担心简杰性子单纯会被人欺负。混这一行的有几个是小绵羊呢，有的人看着年纪小，其实已经在社会上混了很多年了，那心机可不是简杰这样的乖宝宝能斗得过的。龙子辰带简杰露一面，别人就知道这人是有后台的，至少不敢当面做什么。
简杰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只是很感谢龙子辰特意来接自己，说“真是麻烦您了。现在时间还早，我也还没有吃早饭呢，您吃过了吗？”
龙子辰嘿嘿一笑：“当然还没吃过！”
简杰马上从善如流地邀请说：“那您要不要也一起来吃点东西呢？”
“就等你这句话呢！”才不要说自己是特意跑来蹭顿早饭的呢！这种事情龙子辰老脸皮厚的一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愧疚，他就是那种典型的越是亲近喜欢的人越要剥削压榨，关系一般的反而对人家客客气气有礼有貌。另一方面，龙子辰瞅着简杰家里条件不错，也就心安理得的吃大户了。
简杰因为刚运动过，先回家一趟简单冲了下澡，换了身衣裳才和龙子辰一道去了家粥铺吃早饭。最近简杰个头有再长一些，饭量也渐长，于是两个人生生吃掉了十笼包子，喝了两大碗南瓜小米粥。当然其中一大半的包子都是被龙子辰解决掉的。
敞开肚皮白吃白喝了一顿，龙子辰心情大好，一路上都跟着车里播放的音乐哼唱着，时不时还飙个高音，然后就一副求夸奖的得瑟表情，对简杰说：“不错吧不错吧，咱跟铁肺也就差那么一点点哦。”
简杰忍俊不禁，点点头说：“嗯，是的，您的形象也很不错，为什么选择做音乐制作人，不自己当歌手呢？”其实简杰早有了这个疑问，他觉得龙子辰既然这么喜欢音乐，歌声也是不错的，为什么不干脆自己发唱片呢。
却见龙子辰装出深沉状，沧桑地回答：“哎，年少无知时候也玩过一阵子，还组过个团体来着，这不没成事嘛。哎，往事不堪回首啊！混了几年我也想开了，都是浮云，我这嗓子没什么辨识度，创作也稀松平常，不怎么出彩，还是转幕后吧。其实当制作人也很有意思的，这不还能碰到你这么好的苗子嘛，能把你推到一线我就功德圆满了。”
简杰忽然感到了一些压力，他顿了顿，平静而有力地说：“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成您的心愿，但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不让您失望的。”
“好，咱们一块努力。”听了简杰的话，龙子辰心里高兴极了。
到了公司，龙子辰就直接带简杰去了上课的声乐教室。教室的前排放置了话筒、音箱和不少种类的乐器，后半部分就是几排桌椅。教室里已经来了不少新人，看到龙子辰进来，大部分人都马上站了起来，一连声地喊着“辰哥好”。
龙子辰在人前立马开启冷艳拽酷模式，冲几个方向特装地点点头，但也没特意搭理谁。他嘱咐简杰说：“你找个座位坐吧，今天第一堂就上声乐，老师可是我学姐哦，你好好表现，回头我可是会问的，你要是表现不好就等着吧。”
简杰应了下来，在教室后面坐下，龙子辰说了声“那我去忙了”，就在众人的注视中昂首挺胸特有范儿地走出了教室，留简杰一人继续受到瞩目。
星火音乐虽然只是家新唱片公司，此时的规模也不是多大，可是耐不住公司资金雄厚、规划明确，所以相当有发展潜力，刚刚成立不久便吸引了不少对演艺圈抱有梦想的年轻人。在数百名报名者中，公司最终选出了十几名比较有潜力的新人签约，并开办了第一期的艺人训练班。训练班持续六个月，因为新人多数是学生，所以上课时间都设在了周末和假期。而此时也不过刚刚开始两周，所以简杰还是能够跟得上的。
一个公司的资源就那么多，不可能同时让全部新人出道，新人之间当然存在着竞争关系，表现最优异的才能够提前发行专辑。别人都是辛辛苦苦几经淘汰才能够签约，简杰没有经过选拔就直接空降过来，又明显得到了音乐总监的特别青睐，自然要受到其他新人的关注。
简杰也感觉到了周围一些探究的视线，不过他从小在学校里就是焦点，也已经习惯了他人的关注，所以只是不声不响地拿出水笔和硬面抄，准备等一会儿上课时记些笔记。
可是简杰不言不语，不代表别人不会自己找过来，当下就有名少年很自来熟地坐到了简杰身旁。少年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个头不太高，估计撑死一米六五，样貌也偏柔和，蛮清秀可爱的，很符合时下一些低龄歌迷的喜好。他看着简杰，笑得十分乖巧，问说：“同学，你也是刚刚跟公司签约的吗？之前没有见过你呢，我叫童亮亮，你怎么称呼啊？”
“我叫简杰。”简杰说，“是这周才签约的。”
“太好啦，那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啦。”童亮亮显得兴高采烈地，“简杰哥叫我小亮就可以了。我家在农村，离安平很远的。我刚刚来安平，也没有什么朋友。简杰哥你跟我哥好像哦，不过你比我哥好看多了，我一看你就觉得好亲切啊。”
简杰被童亮亮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天知道他有多不擅长和这样自来熟的人相处，只能礼貌地笑笑。可是童亮亮见简杰没拒绝，就好像得到了鼓励一样，一下子问了简杰许多问题。“安平哪里好玩啊”，“简杰哥你是做什么的啊”，一副未经世事的单纯模样。简杰基本上是童亮亮问一句答一句，但也只限于一些基本常识性的问题，一涉及到隐私他就微笑着不说话了。虽然他脾气好，但也不是没有原则没有分辨能力的烂好人，随便什么人都能够套话。
过了一会儿，教授声乐的老师走进教室宣布课程开始，终于把简杰从童亮亮这只聒噪的百灵鸟手里解救了出来。童亮亮一看老师来了，和简杰说了一声就马上挤去了前排，星星眼地望着站在前方的女老师。
耳边总算安静了，简杰松了口气，也抬头看向教室前方，准备认真听第一堂课。



、第十一章　即兴改编

简杰之前从课程表上看到，教授声乐课程的女老师名叫钱玉敏，其他的资料他就不清楚了。钱玉敏是圈里很有名的艺人声乐老师，也曾为许多影视作品配唱。她近年已经很少带新人了，纯是因为龙子辰的关系才来到星火音乐担任声乐老师。
钱玉敏个头不高，相貌即便在普通人里也只能算中等，因为已经结婚生子的原因，如今身材还有些发胖。不过她的唱功毋庸置疑，声音爆发力十足，与她平和的外表十分不相符。而她的授课也同样充满激情，一连讲了一整个小时的发声、呼吸等等声乐知识也毫不疲累。
简杰正一边听讲一边看着投影幕布做笔记，就听老师说：“大家休息二十分钟，二十分钟之后回来。我上回布置的歌曲大家回去练习了吧，等回来我们一起唱一下。”说着，钱玉敏就收拾了东西走出了教室。
简杰猛然听说要检查唱歌，有些懵了。他根本毫无准备，也不知道老师到底布置了哪些曲目，心里不禁有些着急。他忙问坐在他附近的一位青年：“你好，请问老师布置的歌曲你有记下来吗？”
“没呢，太多了就没记。”那人笑笑。
简杰正要去问别人，童亮亮从前排跑过来，热情地对简杰说：“简杰哥，你第一天上课不知道老师留了哪些歌曲吧？我有记了几个，不过我没全记下来，真是不好意思啊。”他拿出个小本子翻开来放在了简杰面前，“我记的就在这里啦。”
简杰浏览了一遍，发现还是有不少几首是自己曾经听过的，高兴地对童亮亮说：“已经很好了，谢谢你小亮，我正发愁呢。”
“没有关系啦。”童亮亮说，“不过我只有我要唱的那首歌的歌词，你要看吗？”
“哦，没事，谢谢你了，我就唱这首，《乘着歌声的翅膀》，我刚好有听过，大概还记得歌词。”简杰看到老师给的曲目大都是国外名曲，还有几首是歌剧选段，他都有听过。不过这些歌曲多数的音域较高，演唱难度比较大，这首《乘着歌声的翅膀》他有练习过钢琴演奏曲，也知道歌词，比较熟悉一些，所以他就选了这首。
童亮亮听简杰这样说了，点了点头，又鼓着嘴抱怨说：“简杰哥好厉害哦！这些歌我都没听过，还是前两天才学的呢。我现在都没怎么记住啊，我要去外面再练习一下，真怕等一会在老师面前什么都唱不出来，那就丢死人啦。”
“哦，好的。”
“嗯，简杰哥你也加油哦。”童亮亮甜甜一笑，握住拳头做了个加油的动作，才一蹦一跳地跑出了教室。
简杰拿起笔，一面回想，一面在笔记本上记着，很快把曲谱默了出来，歌词也写了个大差不差。不过最大的问题是该如何将这首歌改编得适合自己的声线，他的音域还没有宽广到直接拿首明显是女高音的歌来不降调就能够唱得顺畅。可惜留给他时间也不多了，简杰只匆匆理了一下，钱玉敏已经回到了教室。而和她一同到来的还有龙子辰、柴旭阳和汤小慧三个人。
他们的到来也在教室里掀起了一阵骚动，不过他们三个人对于新人的招呼问好反应各不相同。柴旭阳和汤小慧至少还微笑地回了几声“你们好”，龙子辰却是相当的无动于衷，目不斜视直接坐到了教室前排，配合他戴着的那副宽大墨镜，真是派头十足。新人们之前并不知道还会有公司高层在场，而这三人明显是来观察新人的，这不由得激起了每个新人的表现欲。谁都想好好表现一番，争取早日出道。等到教室里安静下来，钱玉敏开始点名叫人一个个上台来演唱。
教室前面有播放设备，也有各种乐器，可以自行选择演唱形式。只是钱玉敏给出的演唱曲目皆是艺术歌曲，对于非音乐专业的人来说还是比较陌生的，想要在一周内熟练掌握就已经很紧迫了，更别说熟记曲谱自行演奏。所以多数新人演唱时都是直接用老师那里的器材播放伴奏音乐，目前也仅有一人是用了吉它自弹自唱，效果还算是不错。
虽然这些新人简杰都不大熟悉，不过每一个人的演唱他都有认真倾听。倒数第二个上台的就是童亮亮了，他演唱的歌曲是着名作曲家马思聪先生创作的《思乡曲》，这是一首慢板的男高音美声歌曲，副歌的高音部分难度蛮大。出人意料的是童亮亮的音域真是宽广得不可思议，十分轻松就飚到了D3。D3是个什么概念呢，在我们熟悉的歌曲里，《死了都要爱》的最高音大概就在D3。
童亮亮清亮的嗓音在全部新人里也算出众，连钱玉敏听了都禁不住微笑起来，柴旭阳和汤小慧也低头说了几句话，明显十分满意。唯一不给面子的就是咱们的龙子辰总监了，仍是面无表情的，好像没有人能够打动他一样。
其实之前的新人也有几个唱功不错的，还有一个女生和简杰选择了同样的歌曲。不过那名女生的演唱有些照本宣科，整首歌的处理比较简单，并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在听这名女生演唱时，简杰赶紧修改了一下刚刚默记的曲谱，他心中对于自己该如何演唱倒是也有了些主意。
过了大约四十分钟，十三个新人全部演唱完毕，钱玉敏终于喊到了简杰的名字。简杰拿着笔记本走上前去，钱玉敏看了持续装酷的龙子辰一眼，微笑着对简杰说：“你是今天才来上课的，之前有没有准备一下表演呢？如果实在没有准备，唱个拿手的歌也可以，我想听一听你的演唱。”
因为刚刚有稍稍准备下，简杰就不想搞得太特殊了，就说：“钱老师，我刚刚下课有看了下您给的曲目，就是准备得不太充分，实在抱歉。如果您不介意，我现在就可以唱一下的。”。
钱玉敏点点头：“那没关系，你尽管唱。”
“好的。我选的歌曲是这首，《乘着歌声的翅膀》。还有，我想用钢琴伴奏，可以吗？”
“当然。”
简杰将笔记本上记了谱子的那一面翻开来放到钢琴摆放曲谱的架子上，然后在钢琴前坐下。略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