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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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差别待遇

简杰从前以为，录歌就是把歌声配乐之类的录下来就好了，现在才知道原来要准备这么多的事情。
公司先是就《希望》这首歌的歌曲编排设计了三四种不同风格的编排方案，由龙子辰选择出最终的版本。乐器的选择、简杰和童亮亮两个人的演唱段落与顺序，都讨论了许久才确定下来。
公司还请来了专业的乐手录制伴奏。因为歌曲前段比较低沉，龙子辰希望录一个大提琴独奏版本的前奏，反正有他家简杰这个全能型人才在嘛，大提琴和钢琴部分就都由简杰承担了，省去了不少麻烦。当然这可不是为了省钱，不论简杰多做了哪些工作，包括这次的词曲创作，龙子辰都有给他把报酬弄得妥妥当当的。他们堂堂一个公司还没有那么小气，要占这点便宜。
伴奏录制好后，龙子辰就带着简杰和童亮亮在公司的简易录音室里熟悉伴奏、练习歌曲演唱。这个时候龙子辰开始逐渐展现他铁血冷酷的一面：要求花样百出，各种试唱啊，不同停顿、不同唱法的都要求来一遍。
练唱期间，简杰还好，他向来认真惯了，所以一直一丝不苟地按照龙子辰的指示不断改进唱法。可是童亮亮就比较惨了，他毕竟年纪小一点，没有这么多的耐心，就忍不住趁休息时悄悄和公司人抱怨了几句：“这个才是练习而已，也不是正式录音啊，根本没必要像这样子练这么多遍吧，真的好累哦！”
童亮亮话音一落，龙子辰大魔王的怒气值就瞬间满槽。他阴阳怪气地说：“哦，练习没什么紧要，所以到时候去录音棚再磨合吧。嗯，到时候随便忘词，让你练上个十几小时，反正租那录音棚不就几百块钱一小时嘛，你随便败坏，没关系的！”
童亮亮吓得抖了一下，慌忙道歉：“对不起龙总监，我再也不敢了，我一定好好练！”
“哼，明白就好。”龙子辰冷笑。
简杰和一位工作人员一起出去买了不少饮料给大家解渴，此刻正好及时赶回来救场。他看状况不对，忙拿了一瓶饮料递给龙子辰：“龙先生，喝点饮料吧。”
龙子辰一看简杰递给他的正是他最爱的番茄草莓山楂口味的果汁，顿时气消了，乐滋滋拧开盖子，不再理会童亮亮。
于是，整整练习了两天龙子辰才总算满意，那个时候简杰觉得自己都快要升华了。
可是苦难的日子远没有结束。周末，龙子辰十分大手笔地带着简杰和童亮亮去了本地最好的雪松录音棚，而且一租就是一天的时间。这家录音棚在全国也能排到十名之内，一天的租金可就得七千块啊，还得提前一个月预约才能定到。当然，一分钱一分货，这里设备先进，每一个录音间都十分宽敞，装修豪华，就像一个小型的舞台。录音间内共有五支话筒，还备了钢琴、吉它、贝斯等乐器，而且这里还有各种专业的乐手提供现场伴奏服务。
龙子辰他们一行九点多就到了录音棚，开始调音、彩排。虽然之前那么辛苦练习过，可还是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进行准备工作。
准备妥当后，简杰和童亮亮戴上了耳机，各站在一支话筒前，面前的谱架上放着带来的歌词与曲谱。这还是简杰人生第一次正式进录音棚录歌，心情总是有些激动。他透过厚厚的玻璃墙，看到龙子辰也戴上了监听耳机，就坐在玻璃观察窗另一侧的操作间里，样子格外的严肃。
龙子辰和录音师商量了一阵子，就对简杰和童亮亮说：“先录一次，按照练习时候来就行了。”
耳机里，大提琴的声音缓缓响起，随着钢琴加入合奏，简杰开始演唱《希望》的主歌部分。前面一小节都是他独唱，到第二小节，童亮亮开始同他交替演唱，两人的合唱一直到第一段副歌的高音部分，这一段高音由简杰完成，此后连续的几个high　C高音则是童亮亮一人独挑大梁。
这次录音只用一次就完成了，龙子辰不仅没有打断，反而夸赞了一句：“很不错”。这难得的夸奖使得长年深受压迫的可怜孩子童亮亮一时间都有些受宠若惊了，连简杰也觉得情绪高涨起来。
龙子辰让录音师将刚刚的演唱录音回放了一遍，让简杰和童亮亮仔细听哪里有瑕疵，接着进行第二次录音。
幸福永远是短暂的。第二次录音开始，龙子辰又是各种吹毛求疵，常常刚唱完一句他就让暂停，然后马上指出：“这句声音太紧了，再唱一遍”，或是，“这句唱这么急做什么，慢一点，再一遍！”稍微有点不满，意龙子辰就会毫不留情地让简杰他们重新演唱，连一旁被抢了大部分工作的录音师都忍不住同情起对面的两个男生起来。如今实在已经很少遇到这样凶残的制作人了啊！
就这样反复唱，反复听，两个多小时之后，龙子辰终于满意了，开口说：“好，总算凑合能听了，你们过来吧。”接下来就是歌曲的后期制作：修饰歌手演唱、录制和音、调整、混音，将所有录制完成的部分整合在一起，林林总总，这些工作自然就和简杰无关了。
简杰和童亮亮来到操作间，龙子辰一面听着刚刚录音的效果，一面头也不抬地对童亮亮说：“童亮亮你先回去吧。”毫不掩饰地要赶童亮亮先走。
童亮亮瞅瞅一旁的简杰，再不满也不敢说什么，只得规规矩矩地鞠了个躬，说：“那麻烦龙总监啦。简杰哥，我先回去了，再见啊！”他朝简杰挥挥手，独自离开录音间回公司。
简杰不明所以地看着龙子辰，问说：“龙先生有什么事吗？”
“哎呀，没什么事啦。”龙子辰转过身，表情又恢复了一贯的样子，笑说，“就是没想到你们录音这么快就结束了，早知道我也不租一天的。这还一下午呢，钱给不给退啊，不然可就浪费了哦！”
简杰也忍不住担心起来：“是太浪费了，那我们去问问老板能不能退钱吧。”
“实在很不好意思，因为我们这里档期都是提前安排好的，一旦退单就没法接待其他客人，所以不接受退单，真是太抱歉了。”一旁的录音师马上歉意地回答。
这录音棚龙子辰都不知来过多少回，规矩当然是一清二楚，可是他仍旧好像非常苦恼地样子，说：“这可怎么办啊……要不，小杰你再录几首歌吧，总不能浪费了不是！”
“这个，我也没有准备，录什么呢？”简杰很自然就顺着龙子辰走了。
龙子辰马上说：“就录你自己写的歌，那需要准备什么！《梦想》、《时光》那几首我们之前不都有练过好多次嘛。伴奏也是现成的，你之前那些演奏我不都给你录上了，就用那就行。”这深刻暴露了龙子辰是早有图谋。早在简杰给童亮亮写歌之前，龙子辰每周都会带简杰在公司的录音室练习简杰自己创作的歌曲，美其名曰：“提前准备”。练习时也都会录音，简杰的自弹自唱录下来之后处理一下就能够制作成简单的伴奏，这些龙子辰都暗暗地完成了。
简杰就觉得蛮巧的，还替龙子辰高兴呢，说：“龙先生做事情真认真，这样太好了，也不会浪费了。”至于这样的机会如果放在别人身上意味着什么，简杰是完全没有那种意识。
龙子辰只为自己的远见卓识感到自豪，乐道：“那是，我对待工作一向认真，什么时候不是做足了准备啊，别太崇拜我！”欺骗单纯孩子什么的，毫无压力啊。



、第十六章　意外邀约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龙子辰让同来的工作人员出去买了盒饭，简杰和几位工作人员简单填饱肚子之后，录音工作就又马不停蹄地开始了。
首先录的是《梦想》。这首歌是民谣风格，旋律平缓，也行并没有那么多可以炫耀技巧的地方，但是歌词中充满了对人类和平的祈盼，是一首非常有深度的人文歌曲。龙子辰尤为喜欢这首歌。时下这样的人文性歌曲并不太多见，听惯了情情爱爱，适当换个口味也许大众会感到十分新鲜也说不定。
在编曲上，龙子辰想要追求一种简单质朴的美感，便决定只采用钢琴伴奏，再适当添加些鼓声烘托气氛，吉它贝斯等乐器一律弃用。
简单的彩排之后，简杰再次对着话筒演唱：
“……没有杀戮，没有战争，但愿所有的人，都能够和平幸福。也许你会说，我只是个空想家，但我知道，我不会是一个人。希望有一天，你也能够加入，让我们共同分享这个世界……”
第一次录音之后，龙子辰仔细听了好几遍效果，然后只补录了几句就通过了。这首歌只花了三十多分钟就录制完毕。
接下来的几首歌也很顺利，到下午六点，已经录制完成了六首歌曲。又花了一个多小时将歌曲制作出来，天都已经黑了。
今天一下子完成这么多工作，龙子辰高兴坏了，挥舞着制作好的CD眉飞色舞地对简杰说：“好久没这么痛快了，要的就是这样的节奏啊！小杰杰，今天非常棒！”
简杰也忍不住长舒一口气，浅笑说：“这段时间都感觉提心吊胆的，好久没看到龙先生这样满意了。”
“工作时候我是严格了一点，没吓到你吧？”龙子辰无辜地说，“小杰，你可要公私分明，可不能迁怒我哦！”
“怎么会，您要求严格是对的。”简杰温和地笑笑，又提议说，“龙先生，大家都因为我忙到现在，我请大家去吃饭吧。”
“这不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嘛，哪里用小简你破费。”说话的是龙子辰的助理，名叫周嘉，是个二十六七岁的男生，在这行也干了五六年了。
其他工作人员也连连说不用简杰破费，这时龙子辰拍板了：“你们这群吃货怎么今天这么客气了？不忍心宰小杰这萌孩子是吧？行了，我请你们吃火锅去，免得你们又在背后骂我小气。”这月初刚发了薪水，龙子辰一秒钟变高富帅，底气也足了。
“辰哥今天霸气外露！”“辰哥威武！”“龙老大最好了！”大家见是龙子辰要请客就没压力了，都欢呼起来，所有人一边热烈讨论着一会儿去哪里吃，一边往录音棚外面走去。
到大门口的时候，另一群人也正好往里进，走在最前面的人戴着墨镜，虽然一身休闲打扮，但依然很有巨星范儿。
龙子辰看到这群人，笑着同他们打招呼：“丁天王，冬平老师，也来录歌啊。”简杰虽然不认识这两个人，但也和身旁的工作人员一起喊了声：“丁天王好，冬平老师好。”
戴着墨镜的男人就是雷霆一哥，天王丁江宇了。而被龙子辰尊称为冬平老师的是着名音乐制作人刘冬平。听到龙子辰的话，丁江宇和他身旁的刘冬平也都停了下来，三个人互相客气了几句。
丁江宇虽然早已是天王级别，但为人十分低调谦逊，从艺多年很少传出负面新闻，在圈内也是有口皆碑。龙子辰也在雷霆待过，和丁江宇也算熟悉。丁江宇和气地对龙子辰说：“今天来是准备给新专辑录音。”他的目光在简杰身上转了一下，问说：“你也带新人来录歌？”
“是啊。”提起简杰龙子辰就来了劲，“我刚带的小孩，叫简杰。唱功还行吧，跟丁天王你当然是不能比了。今天这不带他来见见世面嘛，录几首歌试试看。”明白人都知道这是谦虚的话，多大的公司也不会把几千块一天的录音棚当成是菜市场一样想逛就逛，龙子辰都把人带到这里了，自然不会是来闹着玩的。
丁江宇当然也是明白人。他微微想了想，忽然问刘冬平：“冬平，我记得这回选的歌里，好像有两首的词曲作者就是叫简杰吧？”得到刘冬平的肯定后，丁江宇接着说，“是了，我还听老林说，写歌的是他一朋友家的孩子，年纪没多大的，难不成就是你家的新人？”
龙子辰不由得笑了：“这真是太巧了，是《天堂》跟《重新开始》这两首歌吧？丁天王真好记性，那就是我家这新人写的。小孩子就心思多，唱歌还没练好呢又想学创作，我都说他了。歌手什么最重要？还不是唱功，要像丁天王这样的水准，唱字母歌也能红啊。”
丁江宇的短板就是不擅长创作，在他面前吹捧简杰的创作能力不等着被人记上一笔嘛。龙子辰当然不会这么没心眼，明里暗里就恭维丁江宇的唱功好。他这么肉麻，自然是希望连带着简杰能在丁江宇跟前留个好印象，丁天王的一句话可比多少宣传都管用。
果然再谦虚的人也喜欢被人奉承，丁江宇明显很吃这套，笑说：“还字母歌，你就寒碜我吧！行，你们忙吧，有空再联系。”
等雷霆公司一行人离开，简杰傻傻对龙子辰说：“龙先生之前没提醒过我，我还以为您希望我写歌的，那我往后会专心演唱，不再三心二意了。”
“你这傻小孩。”龙子辰笑得弯下腰来，“我那是跟丁天王客气呢，你还当真啊！可别真以为我不希望你写歌了，我还想你多写几首《梦想》、《希望》这样的歌来呢。”
“哦。”简杰想，龙子辰那大约是在别人面前表示谦虚，总算放下心来。刚刚他可是一度纠结死了。
时间也不早了，一行人就在附近找了家火锅店吃饭。简杰不能吃辣，虽然点了鸳鸯锅底，可是菜涮来涮去的，清汤这边一会儿还是给染辣了。简杰吃了几口就满脸通红，龙子辰忙取了杯水来给他过滤辣油。
“辰哥好体贴哦，以后找老公就要找辰哥这样的。”这名女同事明显到了适婚年龄。
“这就要嫁了，忘了龙老大前两天是怎么把童亮亮骂哭的吗？咱龙老大可不是对谁都这样啊。”这位同事果断还保持着理智，没有忘记龙子辰的凶残历史。
龙子辰挑眉：“肉痒痒了？谁要有我们小杰这么优秀这么乖，我也疼他。”
大家冷汗直冒，齐齐在心里表示：要不起！
简杰呢，因为龙子辰的话难为情死了。他也知道，龙子辰对待他和公司别的新人确实有很大不同。各种偏护，明显得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自然有新人会愤愤不平，更多的还暗暗等着看笑话，希望简杰红不了，以证明龙子辰没有眼光。简杰这里也说不出来什么，只有好好努力，替龙总监和自己正名。
这天之后，龙子辰就忙着制作《希望》这首歌的后期。公司有和一家影视公司谈定了，将这首歌作为一部青春励志题材电视剧的主题曲。如果电视剧走红，怎么也能搭个顺风车，实在不行也能争取个曝光率。
紧张赶制中，龙子辰意外接到了刘冬平的电话。刘冬平在电话中表示，丁江宇新专辑中有一首歌要制作双人对唱版本，前几日见了龙子辰带的新人，印象很好，想要邀请他家的新人过去试音。
龙子辰在电话里满口答应下来，但是心里却大呼不科学。那天就匆匆见了一面，不至于留下这么深刻的印象吧？丁江宇放着雷霆这么多的歌手不用竟邀个别家公司的新人去试音，果然前阵子传出的他跟雷霆闹矛盾是真的？
龙子辰马上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简杰。不管是不是真的，有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作者有话要说：《梦想》　原作：Imagine——John　Lennon


、第十七章　一试即中

接到龙子辰电话的时候，简杰正在学校上体育课呢。这学期他跟着水萧仁选修了篮球，刚刚在篮球场上跑了几圈，球还没摸几下，手机就响了。
刚按下接听键，龙子辰欢快地声音就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小杰，跟你说个好消息，上回我们碰到的丁天王有首对唱歌曲，邀你过去试音呢。能不能成还不知道，不过总是个锻炼的机会。星期五下午你不是没课嘛，到时候我过去接你。”
“哦，好的。”简杰对龙子辰的安排没什么意见，反而比较关心将要演唱什么歌曲，就问，“龙先生，知不知道要合唱什么歌呢？需不需要提前发给我练习一下。”
“我问过了，就是唱你写的那首《重新开始》。你也不用多紧张，毕竟我们跟他们不是一个公司的，这种事很多时候也不一定只看实力，没选中也没有关系的。”知道简杰性格比较认真，龙子辰怕简杰太放在心上，给他减减压。
简杰也明白龙子辰的好意，答应了下来。挂了电话后，一旁的水萧仁问简杰：“是你公司那个音乐制作人？”
“嗯，龙先生刚通知我周五去一位歌手那边试音。”简杰回答。
“我看你在那公司待的不错吧，看你最近心情好的。”水萧仁猥琐一笑，问，“音乐公司里面是不是很多美女啊？有没有瞧见谁特别漂亮的？”
简杰回想了一下公司的艺人，点头说：“嗯，看起来都蛮漂亮的，不过我和她们都不怎么熟悉。”
“就知道会是这样。”水萧仁摇头叹气，怒其不争啊，“近水楼台懂不？趁她们还没被潜规则之前赶紧把最漂亮的弄到手啊少年！机不可失！你要实在不好意思，就带我过去帮你吧！”水萧仁摆出一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正义脸。
简杰无情地拒绝了：“我可不要被你牵连，回头公司的女生都把我打入黑名单可怎么办，我可没忘记小时候你就骗我去问女生要东西，害我脸都被人家捏成什么样了！”
小时候简杰就是个软萌正太，白干白净的，谁见都说可爱，水萧仁就利用简杰的美色去吸引大姐姐小妹妹们的注意力。幼儿园小学时候就骗糖骗东西吃，大点了就骗人姑娘出来约会，真是坏透了。
被说出了黑历史，水萧仁毫不慌张，鄙视地说：“你一哭我还不是把糖都给你了？害我回去被你哥和我妈一顿混合双打，小哭包没资格嫌弃我！”
“……晚上我就去找阿姨告状，说你又欺负我！”简杰笑着拿出杀手锏，水萧仁直接给跪了。
“行行，知道我妈心疼你。对了，我妈都啰嗦好几天了，说你最近都没上我家去，还说你总不会是要当明星了就不认她了吧。”
“我哪会啊。”简杰笑说，“最近晚上都在家练歌呢，那我今天晚上就去看阿姨和叔叔，我也想阿姨做的饭了。”
提前打了个电话，晚上，简杰去水萧仁家吃了晚饭。吃过饭还被水阿姨要求着唱了几首老歌。听说简杰要去丁江宇那里录歌，水阿姨激动了，她这阵子正在看丁江宇主演的一部电视剧呢，迷得不行。水阿姨拉着简杰说，十分恳切地说：“杰杰，你要见到他了帮我问问啊，《决战》里面他演的团长到底最后跟谁在一块了！”
“……好的。”
“老妈你真不是想要简杰丢个大人？”水萧仁忍不住吐槽，换来了水阿姨的雷霆一击：
“死小子，我拍死你！”
背负着水阿姨的殷切希望，周五的时候，简杰跟着龙子辰去了雷霆公司。其实这事找经纪人带着就行了，可是龙子辰摆明要抢汤小慧的饭碗，非要亲自带简杰去，汤小慧只得无奈地让龙子辰去折腾吧。
雷霆公司位于市中心附近的一处商业楼内，比星火自然不只气派了那么一点点。路上龙子辰就开玩笑说了：“见了雷霆那么大阵仗，回头可别嫌弃咱们公司太寒碜啊，不然我可是会伤心的。”
“我哪会那么没出息啊。”简杰觉得自己完全被鄙视了。
龙子辰耸肩：“我这不是担心你这么好的墙角被人挖走了嘛。”
“……您尽管放心。”
到了雷霆，丁江宇正在录音室里排练新歌，看到龙子辰和简杰来了，忙请他们坐下来，让助理倒了两杯茶水给他们。丁江宇笑说：“就是试个音，哪里需要龙大制作人亲自送你家新人过来。”
“丁天王这话我这可不敢当。我家这新人性子内向，又头一回来，我不放心就跟来看看。”龙子辰说。
简杰向丁江宇问好之后就安静地坐在一旁，只认真听他们说话。
来客套了几句，丁江宇提到了正事，说：“今天约你们过来是想让你家新人录试试《重新开始》这歌。这歌正好是你家这新人写的，应该很熟悉了。这歌有点时光倒流的意思，冬平就建议，找个年轻点歌手的跟我搭着唱，这么对比着让人感到人生的变化。”助理递了份谱子给简杰，丁江宇接着说，“之前有试了几个新人，总觉得不满意，我突然就想到你家这新人了。歌写得很不错，不知道声音和我搭不搭。来，试试吧，你把第四节唱给我听听，就是逆流而上那几段。”末一句话是对简杰说的。
“你站去那边唱吧。”龙子辰寻了个空旷点的位置指给简杰看，简杰点点头，站起身来。
这首歌是他写的，无论旋律还是歌词自然都熟悉得很，不需要看谱子也能够唱出来。而这首歌虽然是为了回忆过去，但是节奏跳跃轻快，所以唱起来不应该带有过多的感伤。之前已经练了很多次，简杰没有多犹豫就开口唱道：
“逆流而上，流淌的小河来到源头。重新开始，盛放的花朵成为花蕾……明天已经离开太久，我穿过时光，在最美好的岁月停留……”
青年人的歌声细腻诚挚，刚唱两句丁江宇的眼睛就一下子亮了。等简杰唱完，他就忍不住鼓起掌来，开心地说：“不愧是作者，感情把握就是到位。小龙你这新人果然不错。你接着把后面都唱一遍给我听听。”
简杰依言唱完了整首歌，丁江宇听后就开始沉思起来。等了好一会儿见他还没反应，龙子辰忍不住问说：“丁天王，不需要再试唱了吧，那我带我们家新人回去等消息？”
“不用等了。唱这么好我也不用再费心挑人了，就你家这新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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