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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梭艳湖[古穿今]-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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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失足艳浴池 。。。
作者有话要说:
小陌陌开新文了,比较冷的题材,但是小陌很萌这种民族风情乡土文,很淳朴很有爱,希望喜欢的萌物们多多支持和撒小花朵~要支持小陌写下去呀~
另外,这个不是民国文了,是解放后的故事,总体温馨有爱,没有大虐,仍然是“披着狼皮的小甜文”嘿嘿~~ 甜甜蜜蜜和HE是肯定有的~
萌物们追文吧,每一只都抚摸~~~~
《摩梭艳湖'古穿今'》
作者:香小陌
第一章失足艳浴池
血红的残阳缓缓堕入天之尽头。灰黛色的巨大山影静静地泊在蔚蓝色的泸沽湖上。
自大理至丽江的一段茶马古道,串串响铃在马儿的脖颈上随风轻摇,铃声叮当清越,骡马悠缓的蹄声在耳畔敲打。万仞峰侧,绿藤阴浓,山间的黄土古道,红缨马鞭亮出声声脆鸣,进藏的马帮在澶暖夕阳之下,喑喑地回转山寨。
手持红缨打头赶路的护卫回身笑道:“大总管,咱们这一趟换得的骡马、牦牛干巴和酥油,丰厚的呦!”
阿巴旺吉大总管端坐马上,黢黑浓密的睫毛上点缀了落日的最后一缕余光,眼中仍然若有所思,心绪缭绕不宁,嘴上却爽快地接口:“可不是,够咱寨子里的汉子和婆娘们吃上一个冬天!”
“要我说唉,人家日喀则的大喇嘛做出来的酥油茶,就是比咱们自己做的香,喷香呦!比我的小阿夏(女朋友)白嫩嫩的膀子闻起来还要香的呦!”那护卫说起着,口角稀溜稀溜,不停地吞吐口水。
阿巴旺吉的两道黑眉轻耸,冷笑出声:“哼,没出息的玩意儿!才一个月不见,急成这么个怂样子!今晚黑去爬花楼可得悠着点儿,莫要摔断了你的狗腿!”
“嘿嘿嘿,爬花楼,会阿夏去呦!哈哈哈!”
“得儿,驾!……得儿,驾!”
马帮的男人们吆喝着号子,声声焦急,透着似箭的归心。
每个人口中都咂巴着数日前品过的那一碗酥油茶,浓郁奶香在齿间回味不尽,这时神间眼底连波浮动的,却分明是自己的阿夏在炕上撩人的身躯,荡漾的桃乳。一碗酥酒,漫山春色,情意搭上嫩柳的梢头。
****
“公子!公子快逃啊!……公子你怎样了?!”
一袭缁黑色布衣、浓眉大眼的年轻侍卫林宇轩,焦急地将麻衣男子的身体从土坑中拖拽出来,掸掉拂面的一层姜黄色粘土,用力拍打对方的面颊:“主人,你,你,你,你可别……”
段鹄(hú)面色灰白,气息羸弱,被自己的侍卫连扇了几枚耳光,胸口骤然一震,喉间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艰难地咳,齿缝渍出几缕红丝。
林间窣窣蟋鸣,一头獐子急匆匆衔食而过,警觉地窥望陌生的两张面孔,箭一般的身影,哧溜隐匿进树丛。
半晌,段鹄茫然四顾:“小林子,这,这是何处啊……”
“公子,你怎的竟然从悬崖上跳下来?!”
段鹄轻声叹气:“我跳下来,你也跟着跳下来……”
林宇轩年轻略带稚嫩的脸庞上酝酿着固执:“守护主人的安危,是宇轩之责,宁死不负王命!”
段鹄一听这话,嘴角轻抖,终于抑制不住,纤柔的一双眼,水波横流,颤声低语:“什么王命?国破了,家亡了,人没了,苍山上最后一株云杉枯死了,洱海中最后一滴英勇的血流尽了……你这遵得哪一家的王命……”
冰冷的泪无声地破眶,沿着衣襟上的褶皱在怀中挥洒,清俊的眉宇揉入了无尽的郁色愁波。他身边的人亦是面容沉重,低低地劝慰:“公子,你不要这样讲,宇轩绝不做鞑子的奴仆!”
年轻的侍卫揽起主人的身子,手忙脚乱地给他揉着胸口:“公子,你先歇一歇,我们待会儿还要赶路,走蜀道进深山,兴许能够躲过鞑子兵的追赶……”
骡铃声声催人恼,马蹄匆匆赶路忙。
被马蹄子踏碎的砂砾土块,惊悚地四溅,滚落山崖,噼噼啪啪地砸在段鹄与林宇轩的脑顶肩头,砸出了一脸一身的恐慌失措。
侍卫低呼:“不好,有人,是马队……追兵,追兵,公子快逃!”
二人匆匆对视。各自的眸间眼底,都填满了不堪重负的疲惫。被绝望浸没到几乎窒息的心房,已然无力跳动,却又不甘屈膝,不愿臣服在鞑虏的铁蹄之下……
马帮骡队点燃起熊熊的火把,沿着崖底坑洼不平的土路,坚定不移地趟起祖辈几百年间辛勤开辟出的崎岖商路,运茶运马,生生不息。
骑在头骡上的护卫扬鞭一指,声音仓促:“大总管,大总管你瞧瞧,那崖下边好像有人影呦!”
“啥子人影?”
“不知道的呦……喂,喂!坡子下边的人,你们干啥子的?!”
喊了两声竟然没得到回应,那护卫顿时面子上不爽。自己好歹可也是大总管门下的亲信,平日在坝子里吆三喝四地习惯了,哪个敢不听从?他这时端出主人的名号,扯开喉咙开始怒嚎:“喂!是阿巴旺吉大总管让你俩停下,干啥子的?!……他奶奶的,跑啥子跑呦两个娃,赶着爬花楼会阿夏去么?这脑顶上的天可还没黑全乎呢,就急吼吼得嘞?!”
阿巴旺吉额角上的几根青筋跳了跳,低声问:“看起来像是外来的生人?!”
“看不出来呦,腿脚跑起得飞快哩!”
“追上去瞧瞧,把那二人拿下!八成不是寨子里的人,可别是那个什么国民党的混进咱永宁坝子的细作!”
林间低枝下的两只惊弓之鸟,仓惶地逃窜,深一脚浅一脚,在荒山密林中寻觅路径。
枯干的荆棘条划破了本已褴褛不堪的粗布衣裤。段鹄的一张脸孔消瘦却相当清秀,透着世家公子抹不掉的那种干净和细致。额角下巴不时被硬枝扫过,细腻的皮肉绽出一道道刺目的血痕,如碧波秋红,落梅映雪。
山间雾霭浓郁,瘴气袭人。
逃亡路上的主仆二人,脚软眼花,力气渐渐不逮。
夜色愈加浓烈,眼前不见一丝灯火,唯有山坳间几声隐隐的兽语。
段鹄脚腕子突然一痛,旋进了土洼洼,脚底下的枯枝烂叶突然间沉陷,完全禁不住他的份量,迅速塌冗坠落。他从喉咙口挤出一声闷闷的呼叫,不及说话,大半条身躯已经没入了碎石泥土之中。
“唔,小林子……啊啊啊啊!”
他仓惶之间胡乱挣扎,快速滑落之际,一只手擒住了林宇轩的小腿。林宇轩正待回身去捞,被他这一扯,一条腿也迅即旋入了坑中。二人的身躯纠缠在一处,四肢抱团,眼前天地颠倒,胃中翻卷欲吐,滚落一道土岭,身子彻底悬空!
林宇轩到底还是年纪轻,按捺不住风度,喉咙中迸出一声哀嚎:“嗷!!!!!!!!!”
黑黢黢的夜空中,两条身躯裹在一起,毫无风雅的阵阵哀叫声中,从悬崖上滚落,冲破了老树枝桠的重重阻拦,在野藤苇蔓的纠缠下缓冲跳跃了几下,坠入无底深渊。
仿佛再一次堕进炙酷烧灼的无极,全身的筋脉骨骼被重力掠挤,意识一点点抽离身躯……
突然之间,一股热浪扑面,涌入口鼻,呛进肺管。
段鹄和他的侍卫二人齐齐落进了一波碧潭池水,溅起的水花惊涛拍岸。二人猝不及防,手脚在水中挣扎扑腾,两坨狼狈的身躯像是池子里翻肚扑腾的大鱼。一口一口热烘烘的池水吞进了胃,肚子都快胀成个皮球,终于在潭水中浮了上来,各自撑起腰杆,忙不迭地哇哇哇呕吐。
“主人,主人你怎样……”
林宇轩吃力地扑腾过去,一把捞起湿漉漉的段鹄。原本那一只骄傲的白尾鸿鹄段公子,这会子如同落了汤的窘迫的鸭子,羽发尽没,两扇密实的眼睫毛上都挂着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二人惊魂未定,正待要往岸边游,突然之间发觉气氛诡异,猛然抬头一看,下巴颏差点儿跌回进水中。
热池子的四周池沿儿,岸上和水里,杵着七七八八不少的人。光溜溜的身子,袒露出胸脯与大腿,湿润的黑发梢尖儿有水珠滴答跃动,涟漪乳波在潭中倒映出点点暖红色的春光。
一群在池中沐浴的女子。
大姑娘老婆子们这时大眼瞪小眼,哪一只的神情颜色也不比他二人好多少。方才被他俩人从天上掉落下来,直直地拍入水中,池子里所有人都给震了个七荤八素。
段鹄被眼前情景惊得立时闭上双目,眼皮子紧紧地抠住眼眶,一丝也不敢睁,嘴里急急地低喃:“失礼失礼,恕罪恕罪……”
一旁的林侍卫窘迫地瞪着眼前的一群女子,惊恐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你们怎的不穿好衣物?这,这,这成何体统?!”
池边翘着二郎腿端坐看热闹的小姑娘娇声叫道:“我们穿什么衣服?我们在洗澡哩,你这人没长眼睛看不到么!”
小姑娘身边一个鹅蛋脸的大姑娘,下半身泡在池子里,一对很好看的胸在水面上随波荡漾,这时扯了自家妹子的胳膊一把:“嘘,四香姆,对人讲话要客气些……”
小姑娘噘起珊瑚般的小嘴:“阿姐,这两个男人好无理的呦!那个白衣服的男人刚才掉下来,都砸起到你身上呦!”
闭目念咒的段鹄一听这话,惊得洇出一脊梁粘湿湿的窘汗。自己方才在水底挣扎,死死抓住一截光光滑滑也不知是胳膊还是腿的物件,被人托了一把才浮上来,八成抓得就是这位姑娘的身子!
他的脸腾得一下子红了,热度甚至烧烫了挂在额角面颊上的颗颗水珠,手忙脚乱地垂头低语:“是小生的失礼。姑娘莫怪,莫怪,小生绝非有意轻薄……”
鹅蛋脸的姑娘这时再忍不住,噗哧笑出了声,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盈盈地透着好奇,从水中走上前两步,求知探询的意味。
段鹄被对方愈来愈近的身影逼迫得乱了方寸,窘迫地抬起衣袖,用袖口上那七孔八孔的破麻布掩住视线,一步一步后退,脚后跟在池底一打滑,哧溜一声,顿时就要向后撅倒。
他的后脊撞上一道石坎,肩头被人悄悄地一拍。
耳边仅仅几寸处,响起一道声音:“我说大兄弟,你俩是从外头进来的吧?”
男人的声音。
段鹄被吓了一跳,回头,湿哒哒的一张男人面孔闪进眼帘,咧开的嘴巴里露出一口亮闪闪的大白牙。
不仅如此,池子里这一道石头垒成的矮垛上,齐齐地趴了一排裸着身子的男子,裸得坦坦荡荡,无拘无束。男子们个个儿拿两只胳膊肘撑在石头坎上,一双双眼卓然放亮,笑呵呵得,早就瞪他俩人瞪半天了。
主仆二人僵直地杵在池子中央,迈不动步子。
平日里一向自认为很聪明伶俐的林侍卫这时转了转眼珠子,左右溜了一眼,拽住主人的衣襟:“公子,这是个沐浴的池子,左边儿是女子用的,右边儿是给男子的……咱俩现下,大约是在女池子里……”
段鹄窘得嘴巴都合不拢:男女可以同池裸身沐浴?还隔着一道假模假式、毫不顶用的矮墙,互相隔着墙张望?
还是林宇轩机灵,这时从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窘笑,对鹅蛋脸姑娘点头哈腰地陪不是:“这位姑娘,真真的对不住,我们,我们进错地方了,我们其实是要去那边,那边……”
说话间伸出颤巍巍的一根手指,指了指趴着一排裸身汉子的隔壁。
美丽的姑娘近在咫尺,一丝不挂,唇边浮出一抹善解人意的笑容,朝他们微微地点头。
一向气宇轩昂的林侍卫,被姑娘这单纯又大度的笑容惊得魂儿都软了,说话间的一腔底气早已灰飞云散。他被眼前的美妙景致压迫得眼睫毛打颤,眼珠子嘭嘭地往外跳,这时面红耳热地扭过头去,一把拽起他的主人,吭哧吭哧,手脚并用,赶紧就往隔壁的男池子里爬!
2
2、白水姐妹花 。。。
第二章 白水姐妹花
段鹄和林宇轩拖着两条湿透透的身子,慌慌张张地翻墙越垛,想要从女池子爬进男池子去。
林侍卫毕竟身手利索,一个手撑墙就从水中跃到了隔壁,脚尖还很潇洒地带起两弧水花。段鹄这才把一只脚跨了过去,衣服竟挂在一道石头缝里,上不去下不来,直接就把自己骑在池子正中那一堵墙上。
他都骑上去了才反应过来,直接爬上岸也就罢了,俩人翻墙进男池子去,这是要做甚?明明是要逃命的,又不是来此地焚香沐浴,悠哉快活,这小林子平日里看着机灵,关键时候原来也犯傻啊!
四下里围观的人群逐渐开始热络喧嚷。
有男子叫道:“哎呦呦,哪里来的外乡人呦?哪里跑,往哪里跑?你俩往我们这洗澡池里吐了半天,脏兮兮的,这就想跑走?!”
另个男子叫道:“就是呦,这坝子里从来不许外人乱闯,你俩娃子从哪条道上偷摸进来的?!我们坝子里的女人,就让你俩白白看去啦?!”
段鹄连忙说:“我们并非故意冒犯,我二人失足落水,实属无奈……”
几个男子叫唤:“那也不行,不能放了你们!”
林宇轩着急了:“我俩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你们不是也在这里偷看姑娘么!”
左手边的池子沿儿上,一位大婶侧身坐着,一直默默地围观,手里拿一只水瓢,慢条斯理地往自己身上浇热泉水,这时幽幽地开口:“他们当然看得,我们是他们的阿夏!”
右手边池子立马就是一片随声附和:“就是就是!那都是我们的阿夏嗦!”
大婶又一瓢水,浇在自己那两枚已经下垂到肚腩的奶子上,皮肉浇得红通通的,这时伸瓢遥遥一指对面儿那一道池沿上,某位撑着腮帮子看热闹的老大爷:“瞧见没,小伙子,那个挺俊的就是我的阿柱(男朋友)!”
老大爷全身唯一一件衣物就是脑袋上缠得深青色麻布包头,咧开一张嘴,冲俩人憨厚地笑笑,嘴里缺起了两枚门牙。老头子一身的肌肉,像是秋日里已经被艳阳抽干了水分的苞谷杆子,干干瘪瘪,想来年轻时候可能真的挺俊。
一群男女闹闹轰轰。骑在池子中央的段鹄成了众矢之的,耳朵和脖子都涨红了,尴尬得满天满地找缝隙想要钻进去。
白水家的两位小姐妹把脸蛋凑在一处,窃窃私语,眉梢眼角透着某种略带羞涩的欣喜。
四香姆拿胳膊肘顶了顶三金姆的腰肢,一张巧嘴巴巴地说个不停:“阿姐,瞧那个黑衣服的,眼睛长得很漂亮哎……还有这个白衣服的呦,他好喜欢脸红呦,他的脸蛋比咱们最熟最甜的盐源大苹果还要红扑扑呦,真是笑死个人喽!”
白水三金姆顺着小阿妹的话语,两只妙目将眼前的陌生男子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个回合,顿时觉得,这个清秀,那个俊俏,真是两个都好,天上竟然掉下来一双美男子!
刚才在池中被段鹄摽住的那一下,二人肌肤相贴,湿漉漉地纠缠,那般黏糊糊的滋味,果然和自己每日与四香姆抱在一处同床睡觉时截然不同。年轻的姑娘心下隐隐地萌生欢喜,一只小鹿在心房中难耐地乱蹦乱撞。
心里存了某个意念,嘴上可就忍不住了。三金姆张口对乱哄哄的一堆男人说道:“他俩人一看就是外乡来的,想必是不熟悉这里的山道,迷了路,掉落下来。你们别在这里为难人家嘛!”
男人们一愣,随即加倍地哄闹:“哎呦呦,三金姆,你瞧瞧你,大姑娘不害臊的呦,这一会儿就看上人家了吧?!”
“哪里呦,你们不晓得,这俩人是不是打算今晚黑,上你们白水家偷摸爬花楼的嗦?急慌慌得,这也来得太早了吧,哈哈哈哈!”
“你们休要胡说八道!没有的事!”
三金姆的鹅蛋脸上缓缓浮现两块嫣红,湿润的身子在白气蒸腾的热温泉里泛起丰腴动人的一片浅粉。
白水三金姆是永宁坝子里长得很俊俏的一名年轻姑娘,十七岁了,还没有结交正式的阿柱,因此很是受到一众男子的注意。这姑娘偏偏还有一股子小性子,一般的人她瞧不上眼。
这两年向她示好的男子有不少,个个儿铩羽而归,灰头土脸。
已经有了阿夏的男人们,反正是看得见吃不着,酸溜溜地打趣三金姆。
一旁观战的四香姆可就不乐意了,这小姑娘别看年纪不大,一张嘴巴却很是泼辣:“你们瞎起个什么哄!这两个外乡来的男人,模样这般标志,你们有么,有的么?脸蛋上细皮白肉,嫩生生的,你们有么,有的么?”
池子里泡的男人们,整日里或是在田间劳作,或是在湖上捕鱼,或是在主人家服劳役,个个晒得粗糙黢黑,皮肤质地的确比不上林宇轩,当然,与王府出身的段公子就更加没的可比。
四香姆一袭白乎乎的小身子坐在池边,两腿快活地打水,轻巧地笑道:“咋个不说话喽?哼,你们这些人呀,闲得没事就回家刻酥油花、缝猪膘肉去!这两个外乡男人,我阿姐看上的,我阿姐稀罕,你们通通都给我们闪开!”
三金姆被这话说得,脸色暗暗泛红,瞪了小阿妹一眼,心中却也有几分舒坦。
脸孔比姑娘更红的是池子里漂着的那两位湿漉漉的爷。
段鹄这时才晓得,自己是滚进了一个十分蹊跷的去处。这地方不仅男女可以裸裎相见,同池嬉戏沐浴,且女子讲话豪爽大方,大庭广众之下就敢对男子品头论足,约斤划尺。
他没来得及尴尬多久,四围几个彪壮的汉子就扑了上来。
这一票男子本来只是拿白水家的姐妹打打趣,并非真的要为难这两个迷迷瞪瞪的外乡佬。听四香姆这么一逗引,立时起了兴致,扑上来就将段鹄和林宇轩双双擒住。
林侍卫起先还奋力反抗,无奈对方人多势众,一人坐一屁股都能直接把他压成个酥油粑粑,于是挣巴了几下就被制住四蹄。段鹄被几名男子直接从垛墙上举了下来,扔进水中,结结实实地灌了一肚子热泉水,戏耍个够,这才拎上了岸。
那一日,段鹄与他的年轻小侍卫被人用裤腰带五花大绑,丢给了白水家的姐妹花。
男人们起哄:“带走吧,带家去吧!直接领进花楼呦!”
三金姆还在暗自掂量这俩男人那一脸苦柿子的悲催表情,四香姆已经将小手一挥:“管那么多做什么,先带家去!”
白水家的小姐妹重新穿戴整齐。姐姐披散起一头乌黑润泽的长发,穿一身粉色的短褂和天蓝色百褶长裙;妹妹尚未行过成丁礼,只能穿一件麻布长褂,还没有资格穿起姑娘家的漂亮裙子。
俩人骑上骡马。每人的马屁股后梢上栓着个俊俏的男人,乐滋滋地沿山路往寨子里回转。这一趟温泉可真没有白洗,钓到这么耐看的两只爷们儿!
年轻的姑娘情窦初开,心里欢畅,眉梢嘴角就掩饰不住,唱起了永宁人最流行的歌谣,小阿妹思念阿哥哥的曲子。
“湖上开起那藻花呦,风儿吹过阵阵香。
我的思念在远方呦,我的钟情在心肠。
我托风儿捎个信呦,云朵千里送花香。
阿哥,玛达咪,阿哥,玛达咪。
山花烂漫泸沽湖,阿哥哥呦,正是一处好风光!”
悠扬的歌声飘向泸沽湖,在幽蓝色的水面上徜徉。几只油木色的船影轻轻拨开水面,载着歌声,向湖心移去。
不远处的山岗上,传来一阵凶悍迫人的马蹄声。总管护卫的吆喝:“白水家的,站住!”
白水家的姐妹花抬头一看是大总管的马队,赶忙翻身下马,扯住缰绳将马儿带到大路旁的坡下。她们白水家是这永宁坝子里的责卡(平民),见了司匹(贵族)家的主人和家丁,不敢不下马;下了马还要站到坡子下方,等对方过去了,她们俩才能过。
两姐妹恭恭敬敬地垂下头:“阿匹(称呼贵族男子),有什么吩咐?”
阿巴旺吉策马上前,粗粗地瞄了一眼两个姑娘:“做什么去了?”
三金姆回答:“去池子洗澡了,才要回转寨子。”
“秋收的苞米和青稞,都打点好了?家里壮丁不够用的吧!”阿巴旺吉说话间,已经在拿眼睛瞟那两只栓在马屁股后的湿漉漉的倒霉蛋。
“嗯,我家里还够人手,我们也帮衬着到地里收粮。”
大总管身旁那个很聒噪的贴身护卫,名字叫做来旺,这时候憋不住了插嘴:“你家的夏粮还没有交齐,还欠着两旦大麦,打算拖到秋收一起交的嗦?!就这样空头白日地让我们大总管等起?!”
三金姆小声咕哝:“哦,我,我回去就向阿咪(母亲)说,一定按时交起。”
阿巴旺吉对白水家的欠租并不感兴趣,另起话头,问道:“那两个捆了手的汉子是什么人?”
三金姆脸色微红,一只手在身后撇开一直在扽她衣服角的小阿妹,低声蠕动嘴唇:“哦,是,是方才碰见的两个外乡人……”
“外乡人?……”
阿巴旺吉神色迥异,视线在两个陌生人的脸上持久地徘徊,像是陷入某种思绪,舒缓的眉心逐渐拧起,眉头和眼角袒露出道道深不可测的刻痕。耷拉在马肋骨上的两只脚,下意识地夹紧,夹得马儿往前窜了一窜,几乎要把白水家两姐妹挤到沟里。一双浅褐色的眸子凝视了很久,冷冷地没有讲话,忽然一抖缰绳,掉转马头:“走吧!”
白水姐妹如获大赦,赶忙垂头应声:“阿匹慢走,慢走。”
总管护卫来旺,胯下马儿都蹿出去了,还不甘心地扭头吼道:“喂,记得交租子呦!什么外乡乱七八糟的人,怎的随随便便往寨子里边领?!你家阿咪也不好好管教你俩!”
来旺是那种很典型的跟主子家里亲近、得了势的奴仆。主人家常年把他带在身边,他自己就感觉好似可以与大总管平起平坐,自个儿先就掂不来轻重,也沉不住气焰了。其实若论起身份,他也是责卡出身,与白水家平起平坐,压根还没有挣到司匹的地位。
四香姆隔着姐姐的肩膀,很不屑地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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