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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大人有点疯(原名:湘君思凡)-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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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郅道:“笙儿是睡着了吗?”

“是啊,这时候也到他睡午觉的时间了。”池绿似乎也有些困倦,他道:“我没睡好,也要再睡一觉。”

池绿没把笙儿交给奶妈照看,而是把他抱回了慕容郅的房里,放在大床边专门给笙儿放置的小摇床里。今日太阳不大,将双层的帘子拉上,就跟天黑了一样。池绿脱了鞋子和外衣,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慕容郅无事可做,干脆也跟池绿躺成一路,三个人睡觉睡得昏天黑地。

傍晚,窗外传来轻微的窸窣声。慕容郅还在沉睡,池绿却意外地突然惊醒。这是江湖人的直觉。

他摇了摇慕容郅,起身穿好衣裳,将笙儿抱在怀中。慕容郅睁开眼,搞不清楚状况,但见池绿难得的正经,便立马轻手轻脚地将衣裳穿好。过了一会儿,一支细细的竹管从窗外伸入,吹出一股白烟。池绿从衣服里寻到一个小药瓶,倒了一颗药给慕容郅,示意他服下。

慕容郅轻声问:“那你呢?”

他道:“这种迷烟迷不倒我。”

他用茶水将巾帕微微浸湿,混了些药物,放在笙儿的鼻子前方。笙儿还未醒来,安安静静的。池绿将笙儿交给慕容郅照看,对他道:“你暂且躲进衣橱里,我出去看看。”

慕容郅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方才的迷烟已暗示着府里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他们睡了一个下午,也不知外面的情况如何。整个容府上下静悄悄的,是不是都被迷烟给迷住了?

慕容郅抱着笙儿躲进衣橱,这衣橱够大,他和笙儿躲进去绰绰有余。

池绿开门出去,鼻子里闻到一股淡淡的迷香味。天已经黑了,居然没有人将灯笼点上,整个容府黑漆漆的,气氛十分怪异。他朝前走了几步,两个平日里负责端茶送水的丫头倒在地上。他探了探鼻息,没死,只是昏了过去。

他回到房内,窗子外吹迷烟的人还未进入,他干脆将油灯点亮,一把将帘子拉开,道:“不知是哪个道上的朋友,鬼鬼祟祟地躲在暗处做什么?”

窗外的黑衣人微微惊讶,立马往后退了几步。池绿开窗追了出去,这次一定不止这一个黑衣人,定是有多人同时在容府里放迷烟。

他继续道:“你们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黑衣人不答。

池绿蹙眉,整个容府一片死寂,没有一点声音。他方记起慕容郅身边唯一的高手阿荣今日被支使去店上帮忙了,几个家丁不过是当地找来的,虽说年轻力壮,毕竟不是江湖人,也不是什么高手。

他跃上房顶,窥探夜幕中的世界。黑衣人远远地躲开他,池绿不敢轻易追上去。慕容郅和笙儿就在房内,若是他被引开,便无法即使了解这边的情况。

见黑衣人不答,他将火石拿了出来,一跃而下,一个个地将容府里的灯笼点亮。

红色的灯笼淡化了怪异的气氛,庭院亮了起来。

黑衣人站在远处,池绿再次往四周望去,在容府的另外两侧也发现了两位身着夜行衣的人。

他突然明白过来,这些人没有动作其实是在等。他们只是过来放迷烟的,真正要担心的另有其人。

他回到房间,将窗子关上,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进来的痕迹。他拉开衣橱,慕容郅正抱着笙儿坐在里面,见有人拉开衣橱,明显有些吃惊。见是池绿,安下心来,小声问:“怎么样?”

池绿道:“整个府上的人都被迷晕了,我不清楚他们到底要做什么。我问,他们不答。”

慕容郅沉思片刻,觉得此事蹊跷,道:“你先抱着笙儿,我去把鸽子放出去,把我的人叫回来。”

他从匣子里放出鸽子,抱着笙儿重新回到衣橱里。池绿从窗口出去,看着鸽子顺利从墙头飞出。

此时几个黑衣人依然站在高处不动,夜已深沉,夜风在耳边呼呼作响。

池绿继续问道:“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他一跃上了房顶,黑衣人岿然不动。他从袖中找出两枚银针,朝黑衣人射出,黑衣人躲开了去,却依然没有和他动手。池绿啧啧称奇,此时却发觉远处又来了好些个身着黑衣之人。

他思索片刻,道:“你们跟昨晚的那些杀手是一伙人?”他凭记忆搜索江湖中有名的杀手组织,猜测道:“难不成你们是听风轩的杀手?”

新来的黑衣人之一总算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他道:“我等奉主公之命,带你回去。”

“带我?”他奇道:“我与听风轩无冤无仇,为何是我?”

黑衣人继续道:“你是武陵太守之子龙池绿,没有弄错。”

池绿微微惊诧,很快冷静下来,他冷冷道:“听风轩的主人,其实就是封九阳,是也不是?”

黑衣人道:“既然你已知晓,就应该清楚,主公为何要带你回去。”

“呵,身为武林盟主,除了肆意妄为抹黑打压其他教派之外,居然还是著名杀手组织的头目,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你不必多言,今日乖乖与我等回去,容府并不会有所损失。”

池绿道:“我若是不去呢?”

黑衣人面无表情道:“血洗容府。”

池绿皱眉,他所看到的黑衣人共有七人,也不知暗处是否还藏匿了听风轩的杀手。

他是绝对不想去封九阳那儿,但若是失手,恐怕会伤及无辜性命。

他抽出佩剑,道:“我倒想看看,闻名天下的第一杀手组织,究竟有多厉害!在走之前,你们就当是陪我过过招吧。”

月夜下,夜风呼啸。他知道这七人的功夫定然不弱,但他想试一试,试试可不可以快速将这些人解决掉。

他虚晃一招,向周围二人投出几枚银针,手中的剑却向方才那位说话的黑衣人指去。

他相信他的功夫已然是江湖翘楚,江湖虽然高手辈出,但能到他这一层的人不会太多。

他招招逼人性命,而这些黑衣人却似乎不太敢用极端的招数将他制伏。他猜测定是封九阳那老狐狸对他们说了什么,让他们留着自己的性命,因此这些杀手并不敢太较真。

他摇摇头,见其中几位向远处行去,料是想取其他人性命,逼他就范。他掷出两枚铜钱,射穿了两人的手臂,顿时血流如注。

他将真气注入,再次掷出几枚铜钱,纷纷击中几名黑衣人。就在此刻,他回转身来,发觉自己的手脚被丝线缠住。这丝线极细,在月光下,他瞧见蛛丝般的细线泛着银光,正系在他手腕上。他用力挣脱,手腕上出现一道细细的血痕,丝线却依旧牢牢地系在他手上。

“蜘蛛?没想到江湖中像你这样的高手,居然也会投入听风轩,为封九阳所用。”

“龙公子,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劝你还是与我等回去,不要再做无用的挣扎。”

池绿将手放轻松,突然笑道:“那好,我知道这蛛丝一旦缠上,非蜘蛛本人不能解。你过来为我解了这蛛丝,我就同你走。”

第050章:北上

“没有人能轻易上这种当。”蜘蛛道。

“难不成你要这样带我走?”池绿看向蜘蛛,月夜下受伤的几个黑衣人慢慢靠拢。他将手抬起来,伸向蜘蛛,道:“帮我解开吧,蛛丝陷进肉里,难受得紧。”

蜘蛛没有解开蛛丝,而是顺着蛛丝慢慢到他近前,稍微查看了他的手腕,道:“龙公子,这种小伤江湖人没有受不了的,你就这样同我们走吧。”

池绿手上用了力,蛛丝陷入肉中,血顺着丝线流了下来。蜘蛛蹙眉,抓住他的手腕道:“你这是做什么?”池绿的嘴角微微上翘,突然顺势抱住他,左手的匕首从后背插入心脏。

蜘蛛的瞳孔突然间睁大,手上的蛛丝慢慢散开,池绿身上的桎梏也得以解脱。

其余几个黑衣人不会坐以待毙,纷纷亮出兵器。蛛丝解开的那一刻,一枚暗箭堪堪从他肩头划过,带出一丝血痕。月光下,池绿的眼神变得锐利。

这不是一般的江湖厮杀,决不能手软。

他抽出腰间软剑,剑身在强大的内力下顷刻间竖得笔直,一柱擎天,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辉。

几名黑衣人放出信号,烟火在夜空中点亮。池绿知道不能再等下去,直刺黑衣人的胸口。

剩下几人武功不如蜘蛛,不过毕竟是天下第一杀手组织中的佼佼者,训练有素,且善于布阵。

池绿不愿见到剑划过肌理喷薄而出的鲜血,也为了不受阵法的迷惑,闭上双眼,仔细辨认几人的脚步。他飞身而上,剑身直指阵中之人,一剑了了结此人性命。

剩下几人如飞絮般散去,这次池绿没有手下留情的打算,尽数了结几人性命。

慕容郅躲在衣橱中,听见房顶上刀剑碰撞之声不断传来,这会儿反而安静了。

他心里着急,无法再躲下去,将笙儿包在一堆松软的衣服中,自己从衣橱中走了出来。

他从窗子跨出去,窗外便是庭院。庭院中的红灯笼诡异地亮着,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黑衣人。他朝房顶上看去,池绿一身白衣染了不少鲜血,衣袖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他不知道这些血是敌人的还是池绿的,或是二者皆有。他朝房顶上大喊了几声“池绿”。池绿仿佛刚回过神来,从房顶上翩然飘下,稳稳地落在他面前。

他跑上去抱住池绿,道:“你没什么事吧?”

池绿摇摇头,道:“无事,我们得早些离开,此处不能久留。”

“他们是什么人?”

“听风轩的杀手,封九阳的人。”

慕容郅知道封九阳是个不好惹的,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会找到这儿来,看来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他迅速回房将笙儿抱了出来,顺便收拾了两身衣裳和一些银两。等他出来时,池绿已经将后院的马车赶了过来。

容府里的人全都睡着,他没办法一个个将他们叫醒,只好作罢。黑衣人不是冲着这些仆人来的,将他们放在此处,估计不会出什么问题。

“主子,属下来迟,真是罪该万死!”容府的大门从外面被打开,阿荣从绸缎庄赶回来,看到的便是一地尸体。他惊恐地问道:“主子,府上的其他人呢?”

慕容郅道:“暂时没事,他们全都中了迷烟,睡着了,死的全是刺客。”

院中中突然来了三人,皆着黑衣,单膝跪地抱拳道:“主人,属下来迟,还请恕罪。”

慕容郅摆摆手,道:“我和池绿要马上离开。阿荣,府里的其他人你负责安顿好。封九阳要找的人是我和池绿,其余的人他应该不会为难。”

池绿将怀里的药掏出一瓶给阿荣,道:“将药兑水,让他们服下,即可便醒。”

慕容郅抱着笙儿上了马车,将池绿也拉上车。黑死士坐在车前,扬鞭抽马,马车驶出容府大门。阿荣道:“主子,您去哪儿?我等小喜醒了,立马就去寻您。”

说实话,慕容郅也不知道该去哪儿。这是一场即兴的逃亡,终点站在哪儿,他还没想好。

池绿道:“龙城。你们若是三日内上路,可以去龙城寻人。若是再晚些,那就直接去武陵苗人谷候着。”

池绿说完这话,马车已开出十来米远。慕容郅问:“为何去龙城?”

“龙城是江湖势力无法企及的地方,任何一位君主都不会允许江湖势力渗透到一国都城。”

慕容郅将笙儿放在宽大的座位上,稍稍清点了带上的东西。

随意抓的几件衣裳,以及钱袋里的碎银子和几张千两银票。笙儿的东西是一点没带,天亮的时候必须找点东西给他吃。

慕容郅正想着笙儿从中午睡着后便没吃过东西,笙儿苦着脸皱皱眉,哇地一下便哭了。

慕容郅将他抱起来哄了哄,却怎么也哄不好。

他看向池绿,池绿似乎不大舒服,手支着脑袋,眼睛紧闭着。慕容郅此时注意到他手腕上多了一道血痕,衣服肩膀处有血渗出。

慕容郅拍了拍池绿的后背,问道:“池绿,你怎么样?”

池绿摇摇头,道:“我有些头疼。”

“把你身上的衣裳脱了吧,换一件,我帮你包一下伤口。”

池绿将身上的衣裳脱了下来,白色的衣服上染了不少血迹,马车里漂浮着血腥味。

慕容郅将衣裳干净的地方撕了下来,弄成布条。他问:“你怀里有金疮药吗?”

池绿拿了一瓶,将药粉洒在手腕上,血立刻凝结。慕容郅将布条给他扎上,又道:“肩膀上的伤我给你敷。”

等包好肩上的伤,慕容郅锲而不舍地问:“还有哪儿伤着了?”

“没了。”池绿换了身衣裳,抱起还在哭的笙儿,摸了摸他的裤子,道:“他尿了,估计还很饿。”

慕容郅将自己身上的衣裳脱了下来,把笙儿的尿布和裤子给脱了,用衣裳包着,他自己则换了身衣裳。他道:“我只带了你和我的两套衣裳,笙儿的衣裳一件也没带。他从中午过后就没喝过奶,估计是饿了。这可怎么办?难道让他一直哭吗?”

池绿摸摸笙儿的小脸,从袖中抽出一支短笛,吹起了武陵人常在睡前给孩子唱的童谣。

笛声悠扬,笙儿哭了好一会儿,终于慢慢地安静下来,吸着手指睡着了。慕容郅将笙儿抱在怀中,将衣服包的结实一些,搂着他让他睡觉。

“池绿,你觉得封九阳的人多久能赶到?”

“他们在苏州没有那么多人马,都是从外面来的。要做这事自然得有万全的准备,附近若是有人,至少会在一个时辰以内赶到。有这一个时辰,我们就能出苏州城了。出城后走的越乱越好,一路北上,不要让人察觉。”

此时已是深夜,苏州城的城门已然紧闭。慕容郅熟悉苏州城的构造,找了一处僻静城墙崩坏之处穿过。只是后面的路不好走,只能先放弃马车,将马匹卸下,继续往前。

他一共有四个死士,这次只来了三个,还有一人便在城郊守候。他们之间互相通信,此时那名死士已经在下一个路段备好车马,就等着他们到来。

池绿将笙儿系在胸前,笙儿已经累了,他用了点安神粉,让他睡得更熟。因此即使是马上颠簸,笙儿依然闭着眼睛睡得正香。

又在路上行进了一个时辰,终于到达下一个路口。这是个很小的驿馆,此时天黑已经无人,一名黑衣人牵着两匹马,旁边还放置着一辆四马马车。见慕容郅等人到来,他即刻将马车备好,又令其余两名死士换上新预备好的马匹,自己则去处理已经累了的马儿,观察后方是否有追兵。

换过马车和马匹,几人走得更轻快。前方是交叉路口,慕容郅没想好要去哪里,就依了池绿的话,往北去龙城。他已有许久没去过龙城了,他曾经以为自己会坐拥江山,没想到落得个败寇的下场。

世人早就以为他死了,也就慕容朝晖的和他手下的一些心腹知道他可能还活着,当今圣上慕容嘉宁应该还不知道这事,他可以大大方方地在龙城里晃荡。

夜已深沉,方才太过惊心动魄,以至于他又困了。方才骑马一路上笙儿都是池绿抱的,慕容郅想着池绿身上受了点伤,便将笙儿抱了过来,说:“池绿,你休息一会儿吧,孩子我抱着。”

池绿点点头,靠在车窗上睡了。

慕容郅突然意识到今晚的池绿有些不太寻常,不太像平时脑袋脱线的样子,镇定的吓人。

他想,或许是情势所逼也说不定。

他看了怀里的笙儿一眼,心想他们两个大男人照顾一个婴孩,同时还要赶路逃命,实在是太过颠簸。要不然先将笙儿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让普通人家给养着,等过了这风头再接回来也未可。

但这么一想,又觉得有些舍不得。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一两天不在身边,就想念得紧。

他抱紧了笙儿,闭上眼睛休息。

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每一步都是缘分,都是造化。

算命的都说笙儿是有福之人,这点坎没什么问题。

第六卷:龙城惊梦

第051章:龙城

天色蒙蒙亮,慕容郅半梦半醒间突然觉得手上一轻,他连忙睁开眼睛,原来是池绿将笙儿从自己手上抱了过去。

池绿说:“你睡吧。”

慕容郅也确实累了,便靠在车窗边上睡觉。

天亮之后,慕容郅手下死士用信鸽发来消息。他们走后的确有杀手再次潜入府中,阿荣将醒来的仆从全数藏了起来,杀手因找不到目标而先行撤走,目前正分散方向追踪。不过大多数杀手并没有往北,而是往南往西,因为北上是龙城,江湖势力无法渗透的地方。

慕容郅稍稍放心,心情却又瞬间凝重起来。若是封九阳穷追不舍,要躲,只能去武陵苗人谷。除了躲,唯一的方法便是将这一武林巨头给除掉。但封九阳武功高强,连池绿都不是他的对手,上回灵姑与他也不过堪堪斗平,除掉他并非易事。

慕容郅睡了一会儿,便被沉重的心思扰得无法入眠。天大亮之后,笙儿醒了,皱着眉头哭。

马车在一间茶楼前停下,慕容郅包了些点心,又同小二要了些羊奶用皮囊带装着,便回了马车。

池绿将羊奶喂给笙儿,笙儿喝饱了奶,不哭了,睁大眼睛瞧着他们。池绿将他立在座位上,笙儿已经开始学着站立,若是没人扶,可以稍稍站上一小会儿。慕容郅扶着笙儿的手,让他在垫子上学踏步,从座位垫子上走到他腿上。马车颠簸,笙儿有人陪着倒也不吵闹,反而玩得挺欢。

慕容郅想着心中的顾虑,对池绿道:“我们逃命带着笙儿实在是有些照顾不过来,不然……先找一户可靠的人家,将笙儿送过去养一段时间,等事情告一段落,咱们再去将他接回来。你看这样合不合适?”

池绿沉默了一阵,道:“现在怎么知道哪些人是可靠的?若是笙儿被人擒住,你舍得吗?”

慕容郅道:“说的也是,那咱们还是先带着他吧,走一步看一步。”

慕容郅心里自然也是舍不得的,毕竟笙儿是他的心肝宝贝,多掉几根头发他都注意着的。既然池绿这么说,他也就安下心来,不再去想别的。

龙城距苏州,大约三日的行程。虽说死士的消息是北上的杀手不多,但他们亦不可掉以轻心。

第三日傍晚,马车终于驶到龙城城门外。笙儿从第二日开始便有些发热,此时他靠在池绿怀中,神情恹恹的,懒得动弹。小孩子是不宜长时间出行的,笙儿还不满周岁,根本就受不了旅途的辛苦。

现在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除了第二日傍晚在一个小客栈休憩了几个时辰,沐浴更衣了一番,其余时间都在路上。别说笙儿,就是慕容郅也不大适应,觉得在马车里闷得慌。

到了龙城,意味着他们总算能够好好休息几日。

池绿抱着笙儿下车,慕容郅跟着走下来,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脚终于能落地了。

笙儿闭着眼睛皱着眉头紧紧拽住池绿的衣襟,池绿摸摸他的额头,道:“好像烧得更厉害了。”

慕容郅有些着急,到了客栈进了房门便问:“要不要紧?今日下午不是喂过药了么?怎么更厉害了。”

池绿仔细查看了一下,道:“估计是昨晚上坐马车风大,有些着凉。也不是多大的病,再吃两顿药差不多就能好了。先用凉水给他敷额头。”

小二送来了凉水,慕容郅拧了丝帕搭在笙儿头上。笙儿有气无力地靠在池绿怀里,看得慕容郅直心疼。

这几日在路上风餐露宿,都未曾好好用饭,因此今晚的晚饭尤其丰盛。不过慕容郅和池绿都没什么心情,把心都挂在笙儿身上。

慕容郅要了一碗煮过的牛乳,一勺一勺喂给笙儿喝,笙儿生病了,没什么胃口,只喝了小半碗就摇着头闭着嘴不肯再喝。池绿给他擦擦嘴,抱着他去睡了。

二人沐浴更衣过后,池绿靠坐在床前,抱着笙儿,给他擦手擦脚。

他轻声道:“郅哥儿,等笙儿好了,我就走。”

慕容郅愣了一下,距池绿上回叫他“郅哥儿”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见慕容郅没说话,池绿继续道:“封九阳要找的人是我,不是你们。我和你们分开,这样或许好些。我走后半个月,你们从龙城绕道去武陵苗人谷,尽量往西边绕,不要走东路。”

慕容郅怒道:“你说什么胡话!要走就一起走。我都跟着你跑了老远,你一句话就把我跟笙儿给打发了?”

池绿给笙儿擦好了身子,将巾帕扔进水里,抬起头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总是要分开的。”

慕容郅一怔,他知道,意识不太清醒的池绿决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他道:“池绿,你什么意思?”

池绿凝视着他的双眼,认真说道:“慕容郅,我跟你原本就不是一路人,硬要扭在一起,是不会有结果的。”

慕容郅拉过他的手腕,道:“池绿,一开始的确是我缠着你粘着你,要是你觉得恶心,我可以同你道歉。可这回是你自己从武陵跑来,非要留在我身边,非要闹着下聘。你那么胡闹我都答应了,你现在是要反悔?”

池绿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他道:“知道我是胡闹,你还答应?”

慕容郅怒目圆瞪,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你这……你这混账……我……”

池绿将袖子扯了回来,将笙儿抱到床的里侧,说:“你进去睡吧。”

慕容郅站在床边,愣愣看着他,道:“池绿,都这么久了,你何必什么都瞒着我。你要走,谁拦得住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对我,到底有没有动过一点真心?”

月亮透过窗子的雕花照进屋内,在地上留下大小不一的银白色光斑。池绿看着他,带着一种淡淡的忧虑。他说:“我出去睡好了,你和笙儿早点休息。”

慕容郅狠命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扑倒在床上,狠狠道:“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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