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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大人有点疯(原名:湘君思凡)-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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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被幽禁于御花园深处的男人,便是曾经的仁帝慕容德馨,当年的皇太子,慕容嘉宁的一母胞兄。对于慕容嘉宁的亲密举动,他不禁皱了皱眉头,显得不大情愿。他扭动身子,想要摆脱慕容嘉宁的纠缠,慕容嘉宁却又黏上来,将他抱得更紧。

“皇兄,皇兄,你怎么又不说话了?”慕容嘉宁脸上带着微笑,将头靠在慕容德馨的肩膀上。慕容德馨却冷着脸,似乎什么也不想多说。

过了一会儿,慕容嘉宁起身,查看放在桌案旁的食盒。这是宫人给慕容德馨送的晚膳。

将食盒的盒盖打开,里面的饭菜只动了一点,剩了多半。饭菜都是御厨精心制作,不会比他的御膳差,菜色也是慕容德馨从前爱吃的,只是不知他为何没有胃口。

慕容嘉宁皱起眉头,道:“皇兄,你今日不乖!为何剩了这么多饭菜?”

慕容德馨冷着脸一言不发,瞧着墙壁上的灯影发呆。

慕容嘉宁强迫着将他的头扭转过来,道:“皇兄,嘉宁正跟你说话呐,你怎么能不理嘉宁。难道皇兄不喜欢嘉宁了?”

慕容德馨甩开慕容嘉宁的手,怒道:“嘉宁,你够了!你明知道我为何这样!”慕容德馨气急,说完此话,剧烈地咳嗽起来,像是要将肺都咳出来。

慕容嘉宁连忙给他倒了一杯茶,递到他嘴边,慕容德馨却怎么也不肯喝下去。

慕容嘉宁抚摸着他的脊背,劝道:“皇兄,你又何必与自己的身子过不去?今晚御医熬的药,你一定要喝下去。”

他拍掌示意,方才那位宫人便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入内,将药放置在桌案上。

汤药冒着热气,慕容嘉宁拿起勺子搅动了一番,便将汤药递到慕容德馨嘴边,作势要喂他喝。慕容德馨后退一步,闭紧了嘴唇。

慕容嘉宁的表情变得有些委屈,他道:“德馨哥哥,你怎么能这么不听话?这是润肺止咳的好药,喝了就不会咳得那么厉害了。”

见慕容德馨迟迟不肯喝药,他悻悻将药碗放下,说:“哥哥,我们可是亲兄弟呀。母妃死前还让我们兄弟要齐心协力,不要自己闹内讧。你怎么可以忘记母妃的话呢?”

慕容德馨的眼神一变,道:“原来你也还记得?你若是真记得,就不会将我软禁于此。”

慕容嘉宁的神色未变,淡淡道:“皇兄你自己也不是不明白,除了我和身边的几个人,天底下又有谁知道你还活着?早在四哥篡位的时候,他们便以为你死了。难道你要我昭告天下,仁帝还没有死,只是被慕容朝晖那贼子软禁在深宫?你不会不知道,这样做,会令天下乱成什么模样。”

慕容嘉宁慢慢搅动着药碗里的汤勺,继续道:“况且……就凭皇兄现在的身子,恐怕也受不了当皇帝的苦,所以就让嘉宁替你坐着吧。”

慕容德馨气急,他没想到从小乖巧听话的一母胞弟,竟然会变成如此模样,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他瞪着眼说不出话来,他也知道自己当不了皇上,没有抱希望再次登上御座。

然而……他没想到,慕容嘉宁夺位之后,虽然将他从深牢中放了出来,却软禁于另一方小小的宫室。除了居住条件比以往舒适了一些,他依然是个阶下囚。

慕容嘉宁轻抚他的后背,柔声道:“皇兄,你一定要好好养好身体,嘉宁可盼望着你早日恢复健康呐。”他再次将药送到慕容德馨嘴边,说:“这药里放了不少甘草,已经不苦了,皇兄尝尝,不那么难喝的。皇兄……嘉宁求求你了,你是嘉宁在世上唯一的亲人,要是你不在了,嘉宁会心痛的。”

慕容德馨听到“唯一的亲人”几字,却终究是被劝服。慕容嘉宁用勺子盛了一点药,喂到他嘴边,他喝了下去。药的确是不苦,可他总觉得有些心酸。

他道:“我自己喝吧,都已经这么晚了,你回去歇息。”

慕容嘉宁每次前来看望,都是快到子时,甚至是过了子时。他刚从慕容朝晖手里抢了帝位,根基还未牢固,恐怕平日里都要处理不少政务。慕容德馨想到慕容嘉宁很可能每日都是子时之后入睡,清晨便醒,居然有些心痛。慕容嘉宁是先帝幺子,被宠惯了,哪里处理过这么多的事务?

慕容德馨想要问问处理政事是否辛苦,却突然发觉他提这话不太合适。他将话咽了下去,抬头去看慕容嘉宁。慕容嘉宁依旧将药碗端着,一勺一勺给他喂药。

慕容嘉宁调皮道:“皇兄,我不回去睡了,我要跟你睡,嘉宁还有许多话想同哥哥说呢。”

慕容德馨看了一眼自己简陋的床,道:“这床太小了,两个人睡太挤。况且……你明日还要早朝,睡在我这儿,会耽误事。”

慕容嘉宁欢快道:“那哥哥就是不介意嘉宁在这儿过夜喽?我喜欢跟哥哥挤在一块,明日早朝,嘉宁就早些起床便是。”

他四处望了望,道:“这屋里的装潢和家什是简单了些,让哥哥住着不舒服了。改日我让人换一张大一点软一点的床,再把屋子装饰的漂亮一些。”

慕容嘉宁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突然吹熄了桌上的油灯,室内一片黑暗。

他道:“哥哥,我们睡吧。”

慕容德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上了床。

慕容嘉宁仿佛还是个孩子,回忆起少年的时光。他道:“皇兄,还记不记得我小的时候,有一回天很早就黑了,半夜里下了大雨,电闪雷鸣。我吓得不轻,非让宫人们背着我去找你。你让宫人们给我烧水沐浴,然后抱着我睡了一夜,那时候嘉宁觉得好幸福。”

慕容德馨被他说动,也想起从前往事。那时候嘉宁还小,活泼可爱又听话。他时常牵着他的手,带他去御花园里闲逛,玩捉迷藏。嘉宁每次找不到他,还会急得哭鼻子,实在是太逗了。

慕容德馨慢慢陷入梦乡,慕容嘉宁却没有睡。他在黑暗中俯视着他的兄长,他最爱的人。

曾经他以为皇兄是他的一切,是他的依靠。然而大山也有崩塌的时刻。

当年夺嫡之战,慕容德馨输了,所幸的是,他并未被慕容朝晖杀死,只是被他囚禁于深宫。也是因了这点,他才在夺位之后放走了慕容朝晖,没有取他性命。

黑暗中,他轻声道:“皇兄,你从前保护了嘉宁十几年,现在是嘉宁保护你的时候。你不要怪嘉宁将你幽禁于此,嘉宁只是害怕失去,害怕失去你。”

窗户处传开轻微的叩击声。慕容嘉宁重新穿好衣装,走出门去。

一位着夜行衣的男子单膝跪地,手里拿了一封密封的书信。

慕容嘉宁道:“承志,在我面前你不必客气,站起来说话吧。”

黑衣男子从地上站起身来,月光打在他的脸上,这张年轻的脸蛋,甚至比慕容嘉宁还要稚气两分。他将信封递给慕容嘉宁,道:“嘉宁,这是近日的密报。”

慕容嘉宁接过信封,随意问道:“江湖中的那批人怎么样了?”

“已经聚齐了,就住在驿馆附近。”

慕容嘉宁轻声叹了一声,道:“当初为了对付慕容朝晖,我动用了不少江湖势力。现如今,江湖势力坐大,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尤其是封九阳那狐狸,几乎在江湖上一手遮天。他武林盟主的位子我倒可以不管,但听风轩的事不可疏忽。承志,你替我想想,要怎么做,才能让封九阳那老狐狸放弃听风轩?”

武承志道:“嘉宁,你知道我脑子没那么聪明,就不要为难我了。你这次召集他们前来龙城,难道不是为了找机会对付他们吗?”

慕容嘉宁微微笑道:“是准备对付他们,可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对付。他们最近可有什么不规矩的举动?”

“封九阳手下弟子凌霜,在龙城闹市区骑马飞奔,差点弄伤附近人家的小孩。这个算么?”

慕容嘉宁微微点头,道:“算,不过这事也没有多大影响,要是以此定罪,说起来未免太小气了些。再等等吧,让他们暂且待着,我想办法对付他们。”

第055章:离城

昨夜,池绿与慕容郅谈起少年往事,互诉衷肠,二人的心情都无比激动。

这一夜慕容郅睡得很沉。他梦见初秋的武陵,绿色的植被慢慢变黄,山里的风也渐渐大了起来,林间有黄叶飘落。

少年时代一脸稚气的池绿站在小竹屋前,笑眯眯地望着他,叫他“郅哥儿”。他们牵着手奔跑在落叶中,山里的小鸟在欢乐地鸣叫,泉水在涌动。

这是他未曾经历过的,幻想中的年少时光。

天亮了,清晨的阳光照进窗户,慕容郅从甜美的梦中醒来,发现池绿依然在身侧,不禁微微一笑。他守了这么多年,想了这么年,付出了这么多,总算是有了回报。

晨光中,池绿缓缓睁开眼,长长的睫毛在金色的阳光中染上了同样的色泽,慕容郅呆呆地看着他,他看了他这么多年,就没有看腻的时候,反而觉得他的每个阶段都有各自的味道。

童年时代顽皮而可爱,少年时代青涩纯净,青年时代则成熟了不少,干净中带了一种书卷气。不管他怎么变,慕容郅始终没从他身上转移过目光。

“你怎么了?”池绿问道,揉了揉惺忪睡眼,从床上撑起身来。

慕容郅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好好看看你。”

听了慕容郅的话,晨光中,池绿竟微微脸红,有些不知所措。他道:“我有什么好看的?也值得你大清早的一阵端详。”

慕容郅现在也不怕池绿笑话他,直接道:“你知道么,我看你从来就没看够过。”

两人呆呆地对望了一阵,门外传来扣门之声,慕容郅起身问道:“何人何事?”

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主子,我是阿荣。府里一切安好,那些人过来之后见官府的人来了便离开了,小喜同我一块,我们二人带了不少行李,以备不时之需。”

慕容郅道:“实在是太好了,难得你二人千里迢迢赶来龙城,还备了东西。”

阿荣回道:“主子千万不要和阿荣客气,这都是我和小喜该做的。”

既然帮手和银钱都有了,慕容郅脑子里的计划在不断发芽。

他觉得池绿说得对,封九阳的把柄不好找,但他的弟子们就不一定了。凌霜是个冲动易怒的性子,仗着功夫了得,为人又十分轻浮,倒是容易出错。

他将事情重新考虑了一番,说与池绿。池绿想了个策略,尔后道:“此地不宜久留,做完此事,咱们便回武陵,剩下的交于探子和属下便是。”

慕容郅郑重点头。其实他早有在池绿父母面前将事情说清楚的想法。这次回武陵见父母是池绿主动提出,慕容郅的心态轻松不少。他想跟龙太守夫妇说,他会一辈子对池绿好,不做对不起他的事情,希望他们能放心将池绿交给他。

龙城皇宫,慕容嘉宁放下手中的密报,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武承志站在珠帘之外,隔着帘子便能看出慕容嘉宁今日心情大好。

慕容嘉掀开珠帘,猛地拥抱了武承志,兴奋道:“承志,多亏你带来的好消息!”

武承志道:“嘉宁,封九阳的弟子凌霜等人在青楼聚众闹事,这事情看似简单,其实并不简单。”

慕容嘉宁收起脸上笑容,问道:“怎么个说法?”

“这里面,似乎有人在推动。凌霜等人原本去青楼倒是没什么,但居然为了一个哥儿与一位皇族远亲慕容惜起了争执,还把事情闹得挺大,消息立马便传了出去,全城皆知。唐门弟子在酒坊赊账一事也不胫而走,似乎是有人在故意将这群武林人所做的不恰当的事情放大。”

慕容嘉宁道:“这还真奇了怪了,我明明还没对他们下手,居然有人就想出了好主意,为我分忧。”

他掀开珠帘,回到桌案前,翻了翻今日没看的奏折,居然找出有两个折子是参龙城中武林人士嚣张的,恳请他削弱武林势力。

慕容嘉宁微微一笑道:“承志,你说的不错,这人的势力似乎还挺大,居然能说动朝廷中人上奏。你说,他是与这些武林人有仇,还是……揣摩出了我的心思,想要讨好?”

武承志抱拳问道:“要承志去查探一番吗?”

慕容嘉宁沉思了一会儿,摆手道:“这次就不了,若是有下回,你再去查探。对了,你过会儿去御花园清幽别院处看看我皇兄,去给他换一张宽大一些,舒适一些的床。其余的旧物也该换的便换,问问他还需要些什么。”

武承志道:“是,我这就去办。”

武承志的身影消失在慕容嘉宁的视线中,他拿起桌上未看的奏折,慢慢看了起来。

他夺位以后,每天总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实在是辛苦。现在也就承志一人能帮衬着,其余的人他根本就信不过。

午后的微风吹开珠帘,他站在窗边才发觉天已经开始下雨了,淅淅沥沥地落在树叶上。他想起从前时常被慕容德馨牵在手里的日子,那时他什么都不用想,一切都交给哥哥便是了。他想要什么,哥哥都会不惜一切满足他。

慕容嘉宁想着过去的事情,嘴角带了一丝微笑,右手托腮,左手继续翻着奏折。

他决定今日也去看一看哥哥,现在哥哥的世界里只剩下他,再也没有别人,所以他再忙也得去看一看,免得哥哥又寂寞了。

雨越下越大,雨滴打在马车顶棚上,发出响亮的敲击声。虽说大雨妨碍了出行,但缓解了燥热的天气,凉爽了不少。

慕容郅掀开车窗上的帘子,又连忙关上,大雨立马飞溅而入。

今日清晨明明是晴朗的天气,也不知为何过了午时便下起了大雨。他们在路过的酒楼吃了一顿午饭,没想到刚走进荒郊野地便开始下雨,实在是不走运。

笙儿趴在池绿的腿上,伸着小手同池绿玩闹,脑袋往他胸口上蹭。慕容郅为这大雨有些郁闷,唤一行人暂且在树底下停下,等雨小了再走。

池绿道:“其实下雨也不错,天气凉快了不少,笙儿也有精力了些,没有昏昏欲睡。”

笙儿对着慕容郅咿咿呀呀叫了几声,像是符合池绿说的话。慕容郅点点头,安坐下来,道:“你说的也对,咱们现在有的是时间,也不在乎这几个时辰。这雨下得这么大,估计下不了多久。”

雨水在窗外肆虐,马车顶棚被敲得叮当作响。

池绿道:“你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雨小了他们自己知道要上路的。”

慕容郅点点头闭上眼小憩,池绿听着窗外雨声,抱紧了怀里的笙儿。

此去武陵,路途还很长,不过慕容郅却显得有些心急。

是想快一点到么?慕容郅自己也不大清楚。

他一方面想快些到武陵,见到龙太守一家,向他们说出自己与池绿的事情。然而另一方面,他亦在担心,担心着龙太守的反应,担心此去武陵并不会得到理解,反而会受到阻挠。

毕竟,两个男人之间产生感情,并不是轻易能让家里接受的。

据他所知,龙渊的长子君岳只有一个孩子,小辉是要继承武陵政事的,但天蚕教还无人继承。池绿都二十六了也没有成亲的意思,龙渊夫妇估计对他的婚事十分发愁,若是此时知道儿子跟男人有了什么,估计会相当难以接受。

他是没什么挂念,他父母早已过世,也无人管他是否婚配,而池绿就不一样了。

想到此处,慕容郅微微发愁。

雨声渐悄,马车又重新上路。远处的山脉被云雾所缭绕,变换莫测。慕容郅掀开车窗边的帘子,朝窗外看去。此处的山脉不比武陵的优美,却也有一番风味。

池绿问道:“你在担心什么吗?”

慕容郅对上池绿清亮的眼眸,问:“难道你不担心?”

池绿拍了拍笙儿的后背,笙儿正拿着玉佩玩耍。他道:“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我不成亲,父母对我也没有办法。”

“你就不在乎?”

“在乎又怎样?人活着不是为了别人怎么看,人是为了自己活的。我不会因为在乎父母怎么看,而改变我已经决定好的事。”

慕容郅听着池绿的话,心情轻松了不少。他从前便一直生活在父母的影响之下,父母让他干什么,他便照着去做,也不管这事情是不是自己想要的,适不适合自己。他已经错过了二十几年的时光,他想从此开始做自己。

人生只有短短数十年。生年不满百,何必常怀千岁忧?

他大约是太过于瞻前顾后了,所以前半辈子活得并不幸福。他也想像池绿那样,好好做一回自己,不去顾虑太多。就让这一切,船到桥头自然直好了。

第056章:坦白

当眼前出现连绵起伏一望无际的绿色山脉时,武陵便不远了。此次回武陵他们并不赶时间,路上走得很悠闲,但随着武陵越来越近,慕容郅心中多少有些不安。

马车在龙府前停下,龙府的大门还同从前一样,古朴无华,承载着他多年前的记忆。龙府管家从大门出来,见了来人欣喜道:“来是二少回来了。”见了慕容郅他微微一怔,随后问候道:“小的见过王爷。”

他还记得慕容郅。虽说多年不见,但十几岁的模样到现在变化不是很大,只是眼神成熟了一些罢了。

龙渊走了出来,见了池绿十分欣喜,正想揽住他的肩,却看到慕容郅站在一旁。他有些许意外,弓腰道:“王爷请进,此次真是有失远迎。”

慕容郅道:“龙叔休要客气,我现在也不是什么王爷,受不起如此大礼。”

龙府的装饰和他那年离开时差不了多少,依然是从前的样子,只是家里有了小孩,多了几分生气。君岳的孩子小辉正在前屋的池塘边捞鲤鱼玩,见池绿回来立马跑了过来,抱住他的腰,兴奋道:“二伯你回来了!”

他在池绿的胸前蹭了蹭,发觉还有一个人在他身边,这人他也见过,爷爷让他管他叫王爷来着。不过他很快就被他手里抱着的那团小东西吸引,那是睡着的笙儿。

他小心翼翼道:“弟弟睡了吗?”

池绿摸摸他的脑袋,说:“他睡了,小辉等弟弟醒了同他玩好不好?”

小辉郑重地点头,小声道:“知道了,小辉现在不吵他。”

他围着笙儿转了一圈,目光又回到池绿身上,他问:“二伯,爹爹说你病了,你现在是好了吗?”

池绿说:“已经痊愈了,小辉不用为二伯担心。”

池绿将笙儿抱在手中,向后院走去。一位年轻少妇坐在院中,正在做刺绣,面容十分安详。她见了池绿明显有些惊讶,随即露出笑容,道:“池绿,你回来了。”

池绿有些不好意思,叫了声“嫂子”便将笙儿递给她,说:“嫂子能帮我照看一下这小家伙么?”

少妇抱住孩子,道:“池绿不用跟嫂子客气,这孩子难不成是你的?”

池绿没有反对,点点头,道:“麻烦嫂子。”

慕容郅坐在会客厅,有些许不安。时值傍晚,约莫到了吃饭的时间。龙渊一直陪着他说话,顺便问了他池绿的情况。他对龙渊说池绿的病差不多好了,和以前正常的时候一样,最近没有再犯病。龙渊点点头,脸色好了不少。

慕容郅犹豫着该不该现在开口说他跟池绿的关系。他心里踌躇一番,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说起。

池绿从后院回来,坐在慕容郅身边,给他的茶盏里添茶,也给父亲添了一些。

龙渊问道:“池绿,你现在什么都想起来了?走火入魔的症状好些了没有?”

池绿回道:“父亲不用担心,已经好了,我什么都记得。”

龙夫人闻讯而来,跟池绿说了几句家常便跑去厨房忙活,和府里的厨子一起做菜。做各类点心菜肴是她的兴趣,家里的孩子和男人不在的时候,她便时常和媳妇丫头一块做做糕点,绣绣花。

慕容郅在龙府吃过很多次,龙夫人的手艺相当不错,许多名厨都比不上。而且她人又漂亮又温柔,简直不能更好。他从前时常想,龙夫人若是他的娘亲,那该多好。

太阳落山,君岳回到家,大嫂抱着笙儿出来吃饭。笙儿已经醒了,还喝了一顿羊奶,这时挺有精神,睁着一双大眼,好奇地瞧着众人。池绿将它抱了过来,用肉汤泡了小半碗饭给他吃。肉汤很香,笙儿吃得很欢。池绿给自己喂了两口饭,笙儿等不及要吃,伸长了小手仰着脑袋管池绿叫爹爹。

君岳和龙渊都吓了一跳,这分明是王爷的儿子,管池绿叫爹会不会不合适?

然而看慕容郅的脸色,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还挺高兴。他将笙儿从池绿怀里抱过来,将剩下的饭给他喂了。笙儿砸砸嘴,打了个饱嗝,总算吃饱了,在慕容郅的腿上爬来爬去,玩的挺欢。

小辉一直好奇地朝笙儿看,大嫂给他夹了些菜让他快些吃完,还有功课要做。

饭毕,龙渊给慕容郅安排了客房,还是那年他来武陵时住的那一间。他打开对着后院的那扇窗,可以看到池绿的房间。这些日子他早已习惯池绿与他同吃同睡,分开了倒有些不习惯。

笙儿在床上爬来爬去,嘴里咿咿呀呀叫唤地欢。龙夫人让人把家里小孩子睡过的摇床搬了过来,这摇床是君岳出生的时候做的了,池绿睡过,小晔睡过,小辉也睡过,不过这床依然结实着,慕容郅把笙儿放在里面摇了摇,笙儿开心得笑眯了眼睛。

池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悄悄去了客房,笙儿见了他更加开心,伸手嘴里叫唤着爹爹,想要池绿抱。不过池绿只抱了他一会儿,他就歪着脑袋睡着了。

慕容郅将油灯弄暗,房间里只有些许淡黄色的光晕。此次池绿夜里悄悄跑到这里,倒像是他二人在偷欢一般。他问池绿:“池绿,我们两人的事,该如何与他们说?”

池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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