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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大人有点疯(原名:湘君思凡)-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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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郅最讨厌的便是听见这话,他道:“别这样池绿,伽蓝寺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池绿突然将头上戴的玉冠玉钗给扯了下来,随意丢在地上,又把腰带给卸了,忿忿道:“难受!”慕容郅也冷了脸,他从小到大就没服侍过人,这样悉心照顾池绿却丝毫不领情,简直不将他放在眼里。
池绿见慕容郅脸色不好,在床边坐下,搅着手指小声道:“我不喜欢这样把头发弄得紧紧的,不舒服。”
慕容郅脸色稍好,在他身边坐下,道:“你不喜欢就算了,下回不为难你。回伽蓝寺这种气话不能再说了,你不是伽蓝寺的人,现在民生凋敝他们寺里也很困难,你去了那里只会给他们增添负担,懂吗?”
池绿微微点头。
慕容郅安下心来,接着问道:“你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能告诉我吗?”
池绿摇头:“我不知道。”
“你身上别的地方还有伤吗?”
池绿继续摇头:“不知道。”
慕容郅耐心地问着问题,可池绿是一问三不知,对自己的情况完全不了解。
“能把衣裳脱了给我看看吗?”慕容郅严肃问道,他是真的想看看池绿到底还有哪儿伤了,打不打紧。池绿看着眼睛发红的慕容郅,拽紧了自己的衣带猛摇头:“不要……”
“没事儿,你又不是大姑娘,看看怎么了。”
池绿感到莫名的危险,他跳了起来,闪到墙边上,开了窗户就要跳下去。慕容郅急了,一手将他拉了回来,你一下我一下不觉间就变成了对打。池绿出手毫无章法,内力却嚣张厉害,一掌击过去,实木的八仙桌立马被震得粉碎,旁边的家具摆设也在打斗间坏了个七七八八。慕容郅知道自己失了内力,只是招式比他拎得清罢了,再这样打下去他完全控制不了局面。不过他早有准备,看准时机将藏在袖子里的迷药一撒,池绿打了个喷嚏身子晃了晃直接倒在厚重的地毯上。
慕容郅松了口气,好好的谈话又变成这样,看来下回还是不能急功近利。
晕了的池绿安安静静躺在地上,就像睡着了一样。慕容郅怜爱地看着他,伸手去碰了碰他睫毛下淡淡的阴影,心脏剧烈地跳动。他将他放在床上,轻轻解去他身上的衣裳。他前胸有一些小伤痕,不过并不起眼,那些小伤口也是新的,很浅,看样子再过不久就会消失。
主要的伤集中在后背上,一直延伸到臀部。池绿的伤自然与伽蓝寺的人无关,慕容郅猜想他很可能是遇上高手甚至是一群高手,还极可能被囚禁虐待了一段时间。后来他拼尽全力逃了出来,却不慎走火入魔记忆全失,流浪到了洛阳。
但据他所知,池绿这个武痴的功夫已是一等一的高,而且他素来低调,江湖中甚至没有名号。别人听过他的名头,却极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不参与江湖之争,自然就没有仇家,是谁会对他下这样的狠手?
慕容郅轻轻抚上他尾椎骨下方的伤疤,这鞭痕暧昧地延伸到这儿,消失在淡色的阴影中。打他的人当时到底在想什么?慕容郅有些口干舌燥,却又从心底生出一种强烈的愤怒。
他不知道池绿是不是被人给捷足先登了。他守了他十几年,还从不敢对他这样用强。但池绿尽管失忆却明显对身体接触和被压感到焦虑和不安,这又是为什么?
慕容郅心情很坏。他想杀了他!不管欺负池绿的人是谁,他都要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尽管他现在可能没那个实力了。
曾经的蜀王为了一个人守身十几年,别人知道了一定会笑死。但他还就这样做了,虽然池绿可能从来没有一丁点喜欢他。他见了山中雪莲湘水神仙就看不上别的花,这有什么办法。
他谋反失败被池绿所救,本想召集兵马东山再起,池绿却给了他一掌,把他打得内力全失。池绿一次又一次拒绝,还常常跑得影子都找不到。去年初丢下一堆治内伤的补药就走了,连道别也没有。他伤心喝得烂醉,醉酒乱性把别人看成他上了一个叫小绿的侍女,没想到那侍女竟一次就怀了他的孩子。他也认命,想着娶个女人也好,反正他跟池绿是没有希望的。
他不再满世界地打听池绿的消息,不再派人找他,就想平平淡淡过日子,等孩子出生,等儿孙满堂。结果小绿竟生孩子难产死了。他悲痛万分,却也无可奈何,只想着把儿子好好养大,这辈子就这么过了,没想到他在洛阳贩绸缎竟然又遇上了他。
他低下头狠狠吻上池绿柔软的嘴唇,抬头道:“既然再见,就是有缘。我除了笙儿什么都没有,要是有你就好了。”
天气凉他也不敢让池绿长时间裸着身子,盯着他看了半晌,还是把衣服给他穿上了。晕过去的池绿自然不知道慕容郅对他干了什么,否则非逃了不可。慕容郅想及池绿厉害的武功放在这儿就是祸害,他现在身边没有武功比池绿高的死士,自己的功夫也不过勉勉强强,池绿醒了很可能随随便便就自己走了,他现在又失忆,意识不太清楚,到时候走丢了可就难找。
他站在窗前想了许久,叫了几个工匠在窗子上加了锁,门也加固了。若是他出门有事,池绿也出不去。
池绿醒来时桌上按惯例放了一堆好吃的,慕容郅出去两个时辰处理了一批货,进账不少。池绿醒了也没计较慕容郅撒他迷药的事儿,可能根本就把这事儿给忘了,见了好吃的就胡吃海喝起来。
慕容郅觉得池绿似乎对笙儿挺感兴趣,就从奶妈那里把笙儿抱来,在他眼前晃悠。池绿吃完饭果然将注意力放在笙儿身上。奶妈给笙儿喂饱了奶,笙儿不时活动着小胳膊小腿,偶尔睁开眼睛看他父亲,那模样别提有多可爱了。池绿抱他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谨慎万分,慕容郅看了就觉得好玩。
“等他大了,让他叫你二爹可好?”慕容郅试探性地问道。
“你是他爹吗?孩子你生的?”池绿疑惑地指了指小小的笙儿,好像觉得这种血缘关系有多么地不可思议。
慕容郅回道:“我是他爹,孩子是我生的。”
“从你肚子里跳出来的吗?”
慕容郅喷饭:“男人不会生孩子,是他娘生的。”
池绿失望地把笙儿放在床上,道:“我还以为你能生孩子呢。”
慕容郅无语,这家伙失忆就算了,怎么连生孩子的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了。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慕容郅看着池绿躺下来用手指逗弄笙儿的可爱模样,突然生出一种家的感觉。
“池绿,你就一点也不想知道从前的事情?你从来没向我问起过你的家人。”
“家人……,家人是哪些人?”
“你父母兄弟。”
池绿在脑袋里努力地构思着,喃喃道:“父母……父母是像你这样有孩子的吗?兄弟……兄弟是不是像木叶那样?”
听见那伽蓝寺小和尚的大名,慕容郅又不高兴了,整个脸变得冷冷的。不过转念那么一想,池绿把他用父母作比,似乎更亲一些。他没有亲手足,始终觉得亲人就只有父母爱人。在皇家,兄弟是用来互相残杀的,哪有兄弟之情。
他脑子一热,问道:“池绿,若是……若是我要当你的亲人,你乐不乐意?”
池绿嘿嘿一笑,把头埋进被子里,道:“我又不是你生的。”
池绿把这些基本该知道的概念都忘了七七八八,慕容郅没办法跟他再解释,于是思考起今后该怎么办。他在洛阳的生意做得差不多了,他也不想把池绿的脑袋给医好,就这样傻乎乎的也不错。许久没有回蜀中了,他打算回去一趟,感情可以在路上慢慢培养。
第009章:还俗
“木叶,你去看看功德箱里,那位客人捐了多少功德钱。”
寂空闭着眼睛敲木鱼,如一尊佛像般坐着。木叶应了一声,给几盏油灯添上油,将功德箱打开,里面有几个铜板和一张轻飘飘的银票。铜板是前几日一个求佛的女人给的,那张银票自然是将木鱼强行带走的人留下的。木叶将银票展开,陡然睁大了眼睛。
“师傅!那客人给了一百两!”
一百两,够他们师徒两个吃馒头青菜吃到死了。没想到那男人如此有钱有势又出手大方,木叶心里酸溜溜的,虽然舍不得木鱼,但那男人确乎能给木鱼更好的生活条件。
寂空连眼睛都没睁开,并不为这一百两所动,他道:“一百两太多了,木叶,你还是替为师找到这位施主,将钱还回去吧。”
“为什么?像他那样的又不缺钱。”木叶叫道。
“木叶,不是自己的就不要贪求。”
木叶闷闷地将银票收了,道:“我明日在洛阳城里找找,遇见了便还给他。”
寂空不再说话,敲着木鱼冥想着什么。木叶整理好功德箱,回到房里睡觉。明明从前一个人睡也很暖和,最近几日和木鱼一块睡惯了,一个人怎么都睡不暖。
想起木鱼整个人缩进被子,只留一双漂亮的眼睛看他时的模样,木叶拽紧了贴身放的那张银票。那个男人看上去并不是什么和善的人,他相信他跟木鱼从前是认识的,可究竟是怎样的关系还说不定。
木鱼很怕他的样子,万一他对他不好呢?木叶暗暗想着那男人如此大方,定会住在洛阳城里顶好的客栈,明日他就去看看,看看木鱼有没有被欺负。
阳光灿烂的日子,洛阳城里总是热闹的,他若是去看木鱼这身僧人打扮未免太过引人注目。木叶从箱底找住一套从前未出家时他娘给他做的衣裳,又找了顶帽子带上从后门溜了出去。穷人家的孩子每回做衣裳总要做的大些,可以多穿好几年。木叶这身就是专门做大了一些,现在穿来刚刚合身。
穿过一条条街道,木叶往洛阳城里最好的客栈泰来客栈走去,这间客栈是洛阳城里顶好的了,若是在这儿碰不上,他就再去另外几家客栈看看。他正要靠近,只见昨天那男人正从泰来客栈走出来,在两个家丁的招呼下上了马车。他没有带上木鱼,那么木鱼一定留在客栈。
木叶暗自欣喜了一番,见马车已经走远打算偷偷溜进客栈。可泰来客栈店小二和掌柜是出了名的狗眼看人低,他这样的打扮,会让他进去才怪。就在他转着圈想从哪儿进去合适时,一辆装满蔬菜的推车被推了过来,朝客栈后门走去。木叶灵机一动,跟在后面。客栈的伙计见送菜的人到了,连忙过来帮忙卸菜,木叶混迹其中,没被任何人发觉。趁着他们正忙,木叶从厨房端了个托盘放了一杯茶作掩饰,溜上了楼。
泰来客栈果然不一般,又大又宽敞,通风采光不错,里面的装潢也漂亮。木叶一路上去,似乎越到楼上装潢越是精美。他想那男人可能住的是最贵的房间,便一路窜到了五楼,伸头一望碰巧见到那男人的家仆正候在门口。他们昨天见过,木叶怕被认出来,连忙躲进角落,趁人不注意,悄声进了其中一间无人的客房,将门微微打开,从门缝里往外瞧。只见那仆人在门外守着,门上竟挂了一把铁锁。
“我要出去!”里面有人叫道,那是木鱼的声音。木叶的心猛地收紧,细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外面守着的家仆有些无奈:“公子,您就先委屈一下,我家主子有事出门一趟,等他回来您再出来可好?”
原来是慕容郅深知池绿功夫还在,怕小喜控制不了池绿,就在他的汤药里下了点安神的药,池绿醒来时已经快正午了。他觉着池绿若是出去很可能会被跟丢,因此他干脆让小喜守着他不让他出来。
木叶想起木鱼委从前屈时的表情,蓦地心疼起来。那人这么关着木鱼,哪里像安着好心!
阿荣跟主子出去了,这里只剩下小喜一个仆从,除了守着奶妈和小主子,他还得守池绿公子。过了一会儿,小喜左右张望了一下,发觉四周无人,便下楼找茅厕方便。木叶从房里钻出来,见那仆人走远了,过去拉了拉门上的锁,这锁很结实,他是弄不开的。他跑到隔壁无人的房间,打开窗子朝左边望去,这房间的窗子也是紧闭的,不知道是不是那人在窗子上也安了铁锁,不让木鱼开窗。
木叶恨得牙痒痒,那人竟这般将木鱼关着,也太不像话了!他用手轻轻扣了墙壁,隔壁的人似乎听见了,问了一句:“是谁啊!”
木叶贴着墙,说道:“木鱼,我是木叶啊。”
隔墙的人高兴起来:“木叶,真是你吗?”
“是,我就在这边。”
“那我过来看你。”
木叶正想着怎么去从那仆从身上弄来钥匙,结果啪的一声响,墙壁上陡然多出一个拳头大的洞。木鱼从洞里张望着木鱼,木鱼整个人愣在原地。
他奶奶个熊,原来上房揭瓦已经是轻的了!
木鱼见了木叶心情大好,又是啪啪几下,整个墙多出个人形的洞,木鱼大大咧咧地从洞里走了过来,木叶整个人吓呆了,连眼珠都不会转。木鱼轻轻拍了拍木叶的脸,木叶从惊吓中回过神,盯着木鱼的拳头心有余悸。这样好看的手,怎么打墙跟打豆腐似的?他要是拍自己时用力一点,他木叶的脸还不被他拍烂了去?
不过现在似乎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那个离开的仆人就要回来了,他得马上带木鱼走。
“木鱼,你想跟着我走吗?”木叶问道。
木鱼点点头:“我想出去玩!”
木叶领着他从另一边楼梯下去,并未碰到那个守门的家丁,他欣喜地带着木鱼到街上逛了一圈,眼看着天快黑了,木叶有些心虚不敢把木鱼带回伽蓝寺去。犹豫之下,他将银票拿了出来,去银号换了九张十两银票和十两碎银子。拿着钱,带木叶去了城郊的一家客栈。
小喜打着呵欠伸了伸懒腰,这池绿公子还真是磨人,吵了一中午,差点没把房子给拆了,不过从他上茅房回来之后就乖乖的没了动静,省了不少事。慕容郅从外面回来,风尘仆仆,先问了问奶妈笙儿的情况,就来到池绿的那间房前,问道:“小喜,池绿他今天怎么样?没有一直闹着要走吧。”
小喜爽朗一笑,道:“公子今早在您走后闹了好一阵子,不过一会儿就安静了,一点动静也没有。”慕容郅点点头,从怀里找出钥匙,将门打开,一进门便惊呆了。
右边的墙壁多出一个人形的大洞,池绿不见了踪影。他来回看了一圈,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去哪儿了?!”
小喜一惊,自知是自己失职,连忙躬身认错:“主子,是小喜该死!可能是……小的去上茅厕那会儿公子凿墙跑了。”
慕容郅去楼道最边上的房间叫了奶妈,奶妈回忆了一下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听见那边有砸东西的声音,还以为那位公子又把床给拍坏了。不过那几声之后就没了声响,所以奴家也没去管了。”
慕容郅气不打一处来,急匆匆叫了阿荣还有其余负责生意的几个仆从,一块上街去寻人。
木叶回到伽蓝寺时正是黄昏,柔和的光线洒在寺院破败的墙上。他推开木门,跑进寺里。寂空背对着他坐在佛前,一动不动。木叶叫了声:“师傅!我带了粥菜回来,你快吃饭吧!”
寂空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寺里的气氛安静得吓人。木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轻轻摇了摇寂空,道:“师傅,你怎么了?”寂空身子一歪,往旁边倒去。木叶颤抖着探了探寂空的鼻息,又俯下身去听他的心跳,过了好一会儿才不得不承认,寂空已经仙去了。他嚎啕大哭,哭了半个多时辰才慢慢安静下来。他娘丢下他走了,他一直把寂空当成爷爷来看的。现在寂空也走了,那他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了。
他跪下,重重给师傅磕了几个响头,双手合十,念了一段往生咒。他找来师傅最好的一件袈裟,为他换上,在后院里点起一把大火。寂空在火中慢慢消失,他站在一旁念着超度亡灵的经文。末了,在后院立起一块木头做的墓碑。
为寂空处理好后事,他在小小的寺院里感到异常的孤独。他想起客栈里木鱼还在等他,现在他所熟识的人就只剩下木鱼了。
第二日下午,木叶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客栈走去。他想了很久,寂空已经去了,他不会再当和尚,他要还俗。走上楼梯,往左拐,最后一间房就是他给木鱼订的。不过木鱼经常疯疯癫癫,万一跑丢了就糟糕了。木叶加快脚步推门而入。
木鱼正咬着一只鸡腿,啃得不亦乐乎。木叶走的时候给木鱼留了几两碎银子,怕他饿了没东西吃。不过木鱼这家伙还真不客气,竟然叫了这么大一桌吃独食,太不厚道了!木叶在桌边一坐,抄起一只鸡腿就疯狂地啃起来。
木鱼睁大了眼睛:“木叶!和尚不吃肉!”
木叶白了他一眼,道:“老子我还俗了,有什么吃不得的?!”说罢风卷残云般把桌上的菜一扫而空。
他有好几年没吃过肉了,感觉真不赖。腰包里鼓鼓的,都是那个男人的钱。木鱼我帮你照顾了,要你点钱也是应该的,反正你也不缺钱。他狠狠地咬了一口肥的流油的猪蹄心道:这钱,老子就不还了!
第010章:夜奔
翌日一早,木叶就拖着木鱼把客栈的房间给退了。他要把木鱼带走,他怕那个男人找到他们。
木鱼睡眼朦胧被他拖着往外走,木叶租了一辆马车,花了两个时辰的车程终于来到龙门镇。既然都还俗了,腰包里又有那么多银票,总该对自己好点。他把木鱼拖到镇上卖成衣的店子,为自己挑了帽子和两套在他看来只有公子哥儿才穿的绸衣,穿上还挺像样。
木鱼正忙着舔着冰糖葫芦,店老板指了指他,道:“小哥,不给你哥哥来一套?”
木叶打量了木鱼一番,道:“给他挑身白的吧。”
老板挑了身白衣服,木鱼穿上后木叶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瞬失了神。他不是没见过城里穿白衣风度翩翩公子哥,木鱼换了这套简直不能用风度翩翩来形容,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白色很适合他,看上去那么天真,那么纤尘不染,就像山涧清泉一般。
“小哥,是不是很合适?”
木叶愣愣地点了点头,木鱼似乎也很满意身上的衣裳,小小地转了一圈。木叶突然有点嫉妒,你一个大老爷们儿,那么好看做什么!
木鱼毫不知情地笑嘻嘻凑到他边上,问:“木叶,我们可以去吃饭吗?我饿了。”
木叶看了一眼木鱼,恶趣味突发。他扫了一眼店内的衣裳,目光落在几套十分花哨的衣裳上面。他道:“老板,那几件也拿给他试试。”
木鱼恋恋不舍地脱了身上的白衣,换上一套浅紫色绣兰花的衣裳,领口袖口还装饰了一圈毛茸茸的兔毛。木叶承认,木鱼就是穿个麻袋也很好看,不过换上这套衣裳,一种贵气里带着妖气的感觉扑面而来。老板在一旁点头哈腰也没告诉他们,这些花哨的衣裳是附近南馆里的相公们常穿的式样。木叶其实知道这一点,南馆里那些长相精致的小白脸们就爱这么打扮。木鱼这样穿虽说妖气了些,但比那些相公好看了不知多少。
他摸摸下巴,给他买了一套紫的和一套宝蓝的,皆是十分花哨的式样。木鱼似乎并不太喜欢这两身,表情有点不悦。木叶拍了拍他的后背,道:“好了木鱼,咱们去吃饭吧。”
听见“吃饭”二字,木鱼终于又高兴起来,把衣裳的事情完全给忘了。木叶趁着他出去,让老板把那身白的也包了起来,一块买下。
木叶牵了池绿的手,把他拖到金凤楼前,准备大吃一顿。上菜有些慢,木叶玩心大起,玩起了木鱼的头发。木鱼的头发又黑又柔软,随意地披散在肩上,整个人看上去安静而温和。
“木鱼,我给你弄弄头发吧。”木叶认真回忆起母亲给妹妹扎辫子时的情景,黑色的发丝在他手里翻来翻去,不一会儿就成了一条大麻花辫。木鱼看不到自己的头发被弄成什么样了,好奇地去用手摸,木叶拿了根细绳给他绑起来,算是弄好了。
“哈哈哈,木鱼,你真像个大姑娘。”木叶笑道。
木鱼微微皱眉,想把头发弄散,木叶打开他的手,道:“我好不容易才给你弄好的,你可别不领情。”
“客官,菜来咯!”小二将菜端上桌,木鱼的注意力立马就被吸引过去,也就没工夫管木叶把他头发弄成什么样了。周围几桌客人纷纷向他们行注目礼,十六七岁的清秀少年和二十来岁容貌出众的美男子,自然是引人注目的。
慕容郅接到消息,池绿很去了龙门镇,因此连忙上路。金凤楼前,慕容郅登楼一看,立马傻了眼。前几日见过的小和尚现在换了一身装束,戴了顶绒帽,衣着华丽,倒像是富家公子哥。他的池绿穿着套紫色绣兰花的花哨衣裳,头发被梳成了大辫子,正埋头猛吃。
慕容郅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木叶说不出话。“你你你……你怎么把他弄成这样?”
木叶见慕容郅来了,也是一惊,没料到他这么快就找了过来。慕容郅两三步走过去,拉起池绿的衣袖,道:“池绿,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走,跟我回去!”结果池绿一把将他甩开,继续低头扒饭。
木叶偷笑了两声,将装卤鸡腿的盘子端了起来,池绿要夹,木叶偏偏不让。
“木叶,我要吃鸡腿!”池绿不满道。
木叶瞥了慕容郅一眼,调笑道:“木鱼,你叫我声官人,我就给你。”
池绿愣愣地想了一会儿,道:“木叶,你是要当官了吗?”
“别管那么多,叫就是了,叫就给你吃。”
“官人!鸡腿给我!”
慕容郅拳头拽的死紧,听见这句官人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把捏住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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