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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大人有点疯(原名:湘君思凡)-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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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鸡腿给我!”
慕容郅拳头拽的死紧,听见这句官人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把捏住池绿的手腕,将他拖了过来。池绿一惊,碗筷掉在地上,稀里哗啦碎了一地。旁边坐的几位见情况不妙,吃得差不多就连忙走了,免得惹事上身。
“掌柜的!这里有人砸场!”木叶大声喊道。
掌柜连忙带着几个小二上楼,满脸堆笑道:“这位爷,是吃饭还是住店?小店是小本生意,经不起闹,这位爷,您看……”
慕容郅冷声道:“我不是来捣乱的,我带他走。”
“喂!木鱼是你的啊,你想带走就带走。”木叶叫道。
慕容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难道是你的?”池绿不安地扭动着身子,企图离开,慕容郅搂住他的腰身,却被池绿躲开。
木叶笑道:“你问问他,他想跟谁走。木鱼,你说。”
池绿委屈道:“我要吃饭,肚子饿。”
慕容郅的语气不容商量:“你跟我走,我们换一家吃,专点你喜欢的菜。”
“不要,我现在就要吃!”
慕容郅知道现在跟池绿吵也吵不出个所以然来,往他的睡穴点去。池绿有了前几回的经验,察觉到慕容郅的意图后灵活地躲开了。
慕容郅继续道:“池绿,咱们回去,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弄来。”
见慕容郅要伸手捉他,池绿灵活地左躲右闪。虽说他走火入魔忘了招式,但功夫还是实打实的在那儿,慕容郅内力受损,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池绿躲了几下,从二楼栏杆一跃而下,跑入人群中。慕容郅没工夫理那咋咋呼呼的小和尚,连忙一跃而下,跟在他后面。
池绿跑得飞快,穿过一条街,在河边停了下来,盯着一个做糖画小摊子出神。慕容郅跑得气喘吁吁,在他身边停下。河边上只有一个小贩,安安静静的,没什么生意。他在一块板子淋上熬好的糖汁,做成各种好看的形状。
慕容郅抛了几枚铜板到小贩的钱匣子里,道:“小哥,给我做一只小羊。”
年轻小贩眉开眼笑,道:“好嘞,这就做。”
不过短短一瞬的功夫,一只正在奔跑的小羊就出现在他们面前。小贩用木棍插好,递给慕容郅,被慕容郅转手给了池绿。池绿欣喜地接过糖做的小羊,在手里转着看,慕容郅道:“你还记得么?你是属羊的,我属龙,比你大了三岁……”
慕容郅正要回忆他们是怎么遇上的,结果回头一看,池绿已经咯噔咯噔把那只小羊给解决了,冲着小贩道:“再给我来一匹小马!”
见状,慕容郅干脆拿了一小锭银子道:“给他十二生肖各来一只吧,我们带走。”
池绿吃够了这甜腻腻的东西,把剩下的几只拿着带走。
“池绿,我去带你吃饭,你还饿着吧。”慕容郅道。
池绿懵懵懂懂地点点头,说:“木叶呢?叫他一块吃吧。”
慕容郅眼皮跳了跳,道:“他早就酒足饭饱逍遥快活去了,你跟我去吃饭便是。”
池绿瘪瘪嘴,道:“木叶不会丢下我的。”
慕容郅有些吃味,他待池绿明显比那小和尚要好得多,为何池绿总觉得自己不如那小和尚?他细细想了一下今日的经过,那小和尚有钱打扮他自己和池绿,钱从哪里来?莫不是自己给主持留的那一百两香火钱?他一想,心里就更烦躁了。
“我待你不好吗?”
池绿低着头不说话,像个委屈的小媳妇。他想这男人是对他挺大方,但总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怪不舒服的,木叶就好多了。
见池绿低头不语,慕容郅的怒气简直升到了极点,他牵了池绿的手腕,把他拖到最近一家看上去还不错的酒楼,叫了一大桌的酒菜。池绿挣开他的桎梏,见他脸色不好,也不说话,低着头看手里剩的两个糖画。手里剩了一对龙凤,那小贩不好意思白收慕容郅那么多银子,做了不止十二只给他。
“池绿,我想带你回蜀中。我在这儿的生意已经了结,又有许久没有回去,虽说那儿已经不是我的地盘了,总还是熟悉的。你跟我认识这么久了,又爱游山玩水,却很少去蜀地。那儿风景甚好,不去就可惜了。”
池绿迷惑地看着他,慕容郅说了一通,他却迷迷糊糊不太懂。他不知道蜀地在哪儿,也记不得自己从前到底喜欢做什么。
见池绿一脸迷惑,慕容郅叹气道:“哎,我对你说这么多干什么,菜都上齐了,你快吃吧。”
池绿其实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但看见这么多好吃的还是把肚子吃了个滚圆。慕容郅为了找他好几日没有好好吃饭,又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忙,精神状况并不好。他不再是身份尊贵的王爷,只是个逃难者,若不是从前留了一些产业,早就去喝西北风了。
如果不好好做生意,他就没法这么大手大脚地花钱,也就养不起笙儿跟池绿。他不能再让池绿跟那小和尚接触下去,到时候池绿在意小和尚,就更不愿听自己的话了。
池绿吃饱喝足就开始四处张望木叶去哪儿了,慕容郅见状将他牵到阿荣早就准备好的马车边上,把他推上车,自己也坐了上去。池绿咯噔咯噔把手里剩的龙形糖画给啃了个干净,把凤凰的那只递给慕容郅,道:“你吃吧。”
慕容郅心头一热,抓住池绿递给他的那只手,道:“你像从前那样,叫我郅哥儿可好?”
池绿啃了啃手指,道:“小郅,你吃吧。”
慕容郅颇不习惯地啃了糖画,说实在的,他本就不喜欢吃甜的东西,已经许久没吃过糖了。不过这是池绿让给他的,他自然吃的高兴。池绿在一边歪着睡了,他摸了摸池绿修长白净的手指,心想着未免夜长梦多,他还是赶紧带他走,感情什么的在路上慢慢就培养出来了。
这人兜兜转转又回到自己身边,足以证明他们之间的缘分并没有结束。他想再试一试,试试池绿会不会爱上他。
第二卷:往事如风
第011章:旧梦
为避免那小和尚再来纠缠,洛阳的一桩绸缎生意也已经结束,慕容郅在当地买了一批珍贵的牡丹花苗,往蜀中方向行去。蜀中锦官城之人最爱赏花,这批牡丹良种定能在此大受欢迎。
小喜在前面赶马,池绿和慕容郅同坐一辆马车。马车内部很宽敞,池绿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睡得正香,这是因为他昨夜在他吃的糕点里放了些安神药物的缘故。份量下得有点重,够他睡上一天一夜的。等他醒过来,早就已经离洛阳不知多远了。
此时春意正浓,慕容郅掀开车窗的帘子向外看去,几片粉色的桃瓣被风吹落,掉在他膝上,还有几瓣吹落于池绿的发间。他伸手去拂落那些花瓣,旅途无趣,竟回忆起多年前的事情。
慕容郅搞不清自己是怎么看上池绿的,想了很久觉得大约是因恨生爱的缘故。
他头一次见到池绿时时十五岁,池绿才十二,长得像个女娃娃。
他爹是蜀王慕容延,与武陵郡的龙家有一份交情。听说天蚕教葫芦仙人武功独步,便将他送了过去,让他在深山中修行。他家风甚严,父母皆是不苟言笑之人,他想大约是父亲与皇位失之交臂的缘故。
父亲是很有野心的人,但圣上防着他,父亲自个儿又身体不好,没法完成毕生的愿望,便将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他身上。少年时代极其无聊,除了读书就是拼命练武,母亲为了防止他染上贵族子弟的通病,将他关在别院,甚至连丫头都不拨给他,怕他过早对女人动心耽误前程。
十五岁那年,父亲将他送到武陵,他想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有什么高手?不过是变相地让他历练罢了。花了几天车程,山路弯了不知多少弯,终于来到武陵辰阳。
接待他的太守夫妇都很得体,对他非常客气。龙夫人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时常笑眯眯的,眉目和善。见她对自己的小儿子关爱的模样,慕容郅心里涩涩的,有些感触。他觉得女人就该这样,而不是像他母亲那样每日板着脸,一脸的苦大仇深。
在龙府里歇了一日,他就被父亲的人带去苗人谷。龙家的大儿子在外读书他没见着,小儿子似乎先天不足身子很弱的样子,他瞧见龙夫人每顿饭后都要给那个小东西喂汤药。听说他们还有个二儿子,就在苗人谷里学武。
龙家有个不为外人所知的惯例,他却从父亲口中知道了。龙家一向由大儿子掌管武陵政事,下面的儿女管理天蚕教。龙家的小儿子看来是不成的,那么这个他没见过的二儿子就是将来的教主。
临走前龙太守对他说:“世子殿下,我的二子池绿在山中学武,您在山中正好有个同伴。犬子生性顽劣,要是冲撞了您,尽管教训便是。”
同伴?这是个从来没有出现在他概念里的东西。听说许多富家子弟都会找个书童或者伴读,他是没有的,那么这个叫池绿的孩子就是他的伴读之类啰?
对于这个即将出现的同伴他是不感兴趣的,乡下孩子能知礼到哪里去?但龙夫人是个漂亮的女人,叫小晔的小儿子长得也乖巧可爱,这个池绿也应该不差吧。
苗人谷的路十分曲折,还有毒气瘴气,他走得快不耐烦了面前才出现一座很大的木建筑,很华美,当然了,比不得他的蜀王宫。这苗人谷里的路兜兜转转,看来父亲是下定了决心让他吃苦,他在这儿不认识路,想跑都不行。
他一路上冷着脸,不过他平时就没什么表情,大家也就当他是个一向严肃的人。到了苗人谷他父亲的人就走了,回辰阳的龙府候着,只留了他。他有些无所适从,这些天蚕教的教众穿着花花绿绿的少民装束,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朝他微笑。
他皱眉,这些家伙真不懂礼,太守都对他客客气气,这些人怎么没一个对他行礼的?
“世子您好。”一个二十来岁长相温和的男人向他行了个礼。他道:“我是教中右使,我姓左。”
慕容郅觉得这人挺逗,姓左,却是右使,这要怎么称呼?
“教主今日并不在,我带您去左使那儿,蜀王殿下指定要左使教您武功。”
慕容郅点点头:“麻烦你了。”
穿过金碧辉煌的殿宇,后殿飘飞着白色的丝绢。他觉得这儿不像是什么邪教的大本营,倒像姑娘家的闺房。左洪见慕容郅的表情,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笑道:“女人家总是爱美的。”
“女人?”他微微想了想,道:“看来贵教教主很宠爱尊夫人。”
左洪又笑了:“世子有所不知,现任教主正是太守的妹妹。”
他讶然:“教主是女人?”
左洪补充道:“是年轻漂亮的女人。”
他很惊讶这地方竟然会让女人当教主,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他只要跟那什么葫芦仙人学武便是,其余的事情他不想过问。
离开那座殿宇,后面点缀着稀稀拉拉的小楼阁,都是教中人住的地方。沿着一条小路一路往北去,是一大片山麓和茂密的竹林。竹林中有个小竹屋,慕容郅眼皮跳了跳,这破烂地儿不会就是自己要住的地方了吧?
果然,姓左的向他鞠了一躬,道:“世子,这就是您住的地方了。您将行礼放好,我带您去练武的地方。”
慕容郅黑着脸将小竹屋的门打开,里面并不宽敞,所幸还比较干净明亮。房里只放着两张床,一张桌子两个板凳,还有个陈旧的衣柜。其中一张床上放了几本连环画,像是有人睡的,他将包袱放在另一张看上去没人睡的床上,继续跟着左洪往林子深处走。
没走多久前面出现一个小小平场,恐怕就是他要练武的地方。他正想发问,却发现姓左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他往前走,竹林深处有笛声传来,声音清脆动听。有个小孩背对着他坐在小溪边上,手里拿着支粗制的竹笛正缓缓吹着。他问道:“喂,小孩,你们左使在哪儿?”
那孩子站起身,转过头来,慕容郅一下子愣住了。
这孩子穿着粗布麻衣,打扮得马马虎虎,模样却是极其精致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山中清泉那般清亮富有灵气。慕容郅不是没见过漂亮的,但这孩子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漂亮,而是没有凡尘之气的漂亮,他想湘水神仙不过如此。慕容郅的心剧烈跳动起来,他想他可能要不受他爹娘的控制,爱上一个小村姑了。
“原来是个小……小姑娘,刚刚在下冒犯了。”向来不结巴也不认生的慕容郅突然有些不知所措。那孩子见了他也是一愣,但似乎很快就反应过来,笑道:“你就是我新来的师弟吧,我是你师兄。”
慢着!师兄?!
慕容郅飞快地整理了自己的思绪,再次打量面前这个孩子,漂亮是漂亮,但的的确确是男孩子的打扮。慕容郅抚额,他为他自己的愚蠢感到愤怒。
“师兄?你多大了,九岁?十岁?”慕容郅不耐烦了,这小子站起来只到他的肩膀,顶多十岁大,这让他怎么拉的下脸!父亲真是够了,故意整这么一茬来折磨他。
小孩伸出两只手指,道:“我十二了,你呢?”
慕容郅黑着脸:“十五。”
小孩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道:“你怎么长得这么着急啊。”
慕容郅瞠目:“明明是你不长个好吗!”
他从十二三的时候就猛长个子,刚刚十五就已经跟他父亲差不多高了,面前这孩子是明显还没发身,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像个小姑娘。
“哎哟,你们俩已经聊上了呀,好事儿好事儿!哈哈……”一个胡子头发花白的干瘦老头儿拎着个酒葫芦踉踉跄跄地走过来,边走边喝,走到二人近前拍了拍那小孩的肩膀,道:“池绿啊,我告诉过你了,这是蜀王的儿子,你可别欺负人家。”然后转过去又拍了拍慕容郅的肩膀:“我的新徒儿,你比池绿大了几岁,就不用叫他师兄了。”
原来这孩子就是龙太守的二子,长相倒真是集合了太守跟夫人的所有优点,够俊的。
慕容郅不知道该回什么话,冷着脸继续沉默着,池绿对此似乎也不太在意,在旁边揪狗尾草玩。葫芦仙人说了一会儿话,让他先熟悉熟悉环境就拎着酒葫芦走了,留下搞不清状况的慕容郅。池绿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草屑,道:“他喝醉了,今日没工夫教你功夫,自个儿玩去吧。”
慕容郅觉得池绿都十二了,还跟个孩子似的玩狗尾草,真够幼稚的。
他只是太守的孩子,龙太守又说过让他给自己做伴,让他随便教训他。在慕容郅的意识里就觉得这孩子是自己的小跟班小书童,给自己跑腿解闷的。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池绿随意地坐在草地上,用几只狗尾草编着什么,脖子上的银铃随着他的动作轻微晃动,清脆的铃声弄得慕容郅心里痒痒的。
第012章:新来的师弟
这家伙一定不会梳头,头发生得很好却扎得很随便,只是草草地用一根麻绳扎在脑后,散乱的发丝柔柔地贴在前额。慕容郅从这个角度看他,只觉得他低眉顺眼乖巧得很,就像山里的精灵似的。他的手指也生得挺漂亮,细细白白,一点不像练武之人的手。瞧那葫芦仙人一副酒鬼模样,估计也不太教他功夫,说不定只会些小伎俩。
池绿用狗尾草编了一只兔子,慕容郅道:“做这些小玩意是女孩子爱干的事情,以后别干了。”
池绿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他,十五岁的慕容郅已经生得非常结实高大,看上去挺英俊挺有男子气概,只是一味阴沉着脸,怪吓人的。不过池绿并不会因此感到害怕,他道:“不是让你自个儿去玩吗?怎么还在这里。”
慕容郅心道:这孩子好像不太懂规矩,是不是该管教管教?
“不像话,你爹怎么教的?”见了他一点也不知道尊重。慕容郅的自尊心有点挫败,从小谁见了他不是点头哈腰?
池绿疑惑地看着他,道:“你说我哪里不像话?是编小兔子吗?那我们来玩玩男子汉玩的游戏吧。”
池绿的嘴角翘成一个好看的幅度,慕容郅从小就不知道该怎么笑,他觉得大概是因为他爹娘都不笑的缘故。他不是没见人对他笑过,但池绿的笑容是他见过最美好的。
“我看你挺结实的,应该会功夫吧。我正好没人陪着练武,你就陪我练练手吧!”
慕容郅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他跟这家伙的角色好像互换了。他是世子,池绿不知道尊重也就罢了,竟然还把自己当作跟班和陪练的!慕容郅受不了了。不过看池绿细胳膊细腿的,估计没什么功夫,他从几岁就开始学武,倒想看看这不懂规矩的小孩到底有什么本事。
池绿不等慕容郅开口就愉快地作出了自己的决定,他道:“这样吧,你踹我一脚我踹你一脚,看谁把谁踹得远!我是师兄就先让着你好了,来吧!”
这是什么蠢游戏?!慕容郅觉得自己是不是高估了这乡下小孩的智商,这娃娃看着漂亮,脑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他严肃道:“不行!别胡闹了,我怎么能踹你,踹伤了可不得了。”
“你不踹我就先踹你了。”池绿唇边挂着笑容,慕容郅却觉得这笑容带了点狡黠。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胸口一疼,四周风景急速往后退去。他噗噗两声撞断了两根竹子,眼前一黑,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这一脚是池绿送给慕容郅的一份见面礼,慕容郅至今记得。
耳边叮呤叮呤响个不停,慕容郅浑身痒的难受,尤其是心里痒痒,恨不得把那响声的源头给捉住。慕容郅挣扎着睁开眼,只见池绿那家伙趴在他床边上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慕容郅被人盯着有些不自在,忽的想起是谁踹他那一脚,恨得牙痒。他拽住罪魁祸首的衣襟,一动却难受地咳了起来,胸腔里火辣辣的疼。
池绿赶紧脱身,给他盖上被子,道:“师弟,你怎么这样不小心?练功把自己给弄伤了。幸好伤的不重,只是吐了一口血而已。”
慕容郅恨恨地看着他,恨不得将他抓来教训一顿,这种不听话的小孩,就该把他捆在柱子上,狠狠地抽他的屁股,直到把他抽得听话为止!
“左叔已经给你开了药了,我去给你熬药,这几天你可要好好休息。”
池绿风一般进进出出,把熬药的那一堆炉子也给搬了进来,用蒲扇给炉子扇风。他道:“药还没有熬好,我怕你一个人无聊就搬进来熬了,好在这儿陪陪你。这烟味有点大,你忍忍吧。”
九月天气已经转凉,山里很凉快也架不住又生火又盖棉被的,而且柴火的烟味很大,慕容郅被熏得眼泪直流。
这家伙是故意的!意识到这一点慕容郅掀开被子挣扎着下床,池绿却把他推了回去,道:“快躺下快躺下!这节骨眼不能随便起来!躺着才好得快。”
慕容郅气得差点破口大骂,又觉得有失体统,生生忍了下来,只道:“你们教主呢?我要见你们教主!”
池绿咧嘴一笑:“姑姑最近心情不好,不想见客。”
慕容郅是个爱面子的,心里计较了一番,自己被这小毛头给欺负的事情绝不能给别人知道了,否则他的脸往哪儿搁?他暗暗咬牙,这份仇,他一定报。最好的方式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慕容郅被熏了两个时辰,又被喂了一碗放足黄连的药,到了傍晚,池绿总算不再折腾,从柜子里拿了一套换洗的衣裳去了溪边。慕容郅料到他是去洗澡,咳了两声慢慢起身。胸口和后背都很疼,估计是撞那两根竹子时把骨头给撞伤了。他慢吞吞地跟在他后面,按着白天的记忆寻找那条小溪。沿着小溪一路往下,有一处比较隐秘,周围高高矮矮围了一圈灌木,慕容郅轻手轻脚翻开枝叶,果然见那小子在溪水汇集的一处小池塘里戏水,衣裳就挂在旁边的一棵歪脖子树上。慕容郅咧嘴一笑,总算找着机会整整你了。
他把那小子的衣服偷偷给拿了,正要回去再看一眼,一只冰凉的手指对他戳了几下。慕容郅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那小子赤着身子就站在他后面。他歪着脑袋不解道:“你怎么偷看我洗澡呢。”
慕容郅脸一红,打量了一下这小子,的确不是个姑娘,不过身体没有开始发育,难怪被看了也不知道羞耻。慕容郅觉得自己真傻,他一个大男孩跟一个没发身的小男孩心理当然不一样,他拿这招对付他,完全就败了。池绿从慕容郅手里一把将衣服给夺了回去,一件件穿上,也不在意是不是给别人看了。
慕容郅道:“你怎么都十二了还没有发身的迹象?”不过说完这话他就觉得自己更傻了,这小东西完全就不懂这些。
池绿好奇地问:“发身是什么?”
慕容郅无言以对。
“你随便让人看,不觉得害羞吗?以后不许这样。”
池绿拿换下来的衣裳擦着头发,听见这话疑惑地看眼前此人。他觉得慕容郅怪怪的,刚认识而已,怎么老用一种命令式的语气跟他说话,跟他爹似的,况且他爹都不管他。不过一会儿他就想通了,这家伙是世子,王爷的儿子,恐怕平时指使人教训人惯了。
池绿懒得理他,穿好衣裳鞋子就往回走,嘴里哼着愉快的小调,脖子上的银铃叮呤叮呤响个不停。慕容郅捂着胸口慢慢地跟在后面,这时天都快黑了,被折腾了一天也觉着饿了,他下午一直醒着,确定池绿也还没吃晚饭,他这会儿一定是去用饭的。
“世子,您终于醒了,原本昨日里就打算给您弄一个欢迎的宴会,结果你却受了伤,就这样躺了一整天。”在进入大殿前,慕容郅碰到了昨日见过的左洪,左洪对他相当客气,领着他来到贵宾坐的位置。教主的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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