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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后遗症至-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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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在易不凡的心中,也是一种痛苦。他是一位大夫,还是名医,大不了让易不凡多喝几天药,总比憋出病要好。
将一切说出来,又得到君如桦的谅解与呵护的易不凡,睡了一天之後,身体恢复的比以前更快。对於今後的打算,君如桦和易不凡商量之後,觉得先去涿州把雨枫和两个孩子安置好,再去找浦晟煜。有了两个孩子,即便没有玉佩,自己的骨肉难道还能看不出来吗。可是没有两个孩子的话,他们又如何接近浦晟煜。再说涿州也不算太远,可是如果先去承安再转回涿州,就要花费太多的时间。
浦晟煜御驾亲征的日子还有一个多月,足够他们去找雨枫和两个孩子,再把人带到承安面见浦晟煜。不是君如桦想要利用两个孩子,而是,他希望易不凡曾经经历过的,月儿受伤,雨枫卖出玉佩的事可以制止。这样的话,只能尽早赶过去。
易不凡的伤未痊愈便同君如桦一起前往涿州,为了照顾易不凡的身体,君如桦特意买了一辆马车。君如桦不是缺钱的人,他也不会亏待自己,更不会让易不凡受苦,毕竟是他唯一的,亲人。
可惜的是,他赶到那雨枫住的村子时,雨枫已经带著两个孩子离开。月儿依旧是从树上摔下来,下肢瘫痪。君如桦带著易不凡又匆匆前往涿州,找遍涿州所有的医馆,总算是问出了三个孩子的下落。那枚玉佩雨枫只当了一百两银子,一百两虽然比当初易不凡当的五千里少很多,可是对雨枫来说能有钱给月儿看伤,哪怕十两银子也值。
291
雨枫带著月儿和双儿在医馆附近租了一间房子住著,为的是方便抓药和及时让大夫诊治。也亏得这家人心好,看雨枫一个半大的孩子带著俩娃娃太可怜,才让几个孩子住下,也只收了一点点房租意思下。雨枫勤快,双儿懂事,月儿虽然不能下床,嘴巴却甜甜的,招人喜欢。
这一住便住了近两个月,雨枫的那点银子已经见底,月儿的伤却还要养段时日。眼瞅著月儿要断药,雨枫只能让双儿照看月儿,自己满城跑著找了个打杂的事做。才六岁的双儿便会烧火熬药,做饭煮菜。这附近的人都知道这三个孩子可怜,也都夸双儿懂事,可真正帮上忙的,没有,就连给月儿看伤的大夫也没说减少一文钱。城里的人比不上乡下的人善良,他们觉得他们是高贵的,而雨枫他们就好似叫花子一般。
房东老夫妇倒是经常会给双儿几把菜,一点米面什麽的。双儿从来都不要,他人小却有骨气,知道老两口心善,却不会一直善下去。拿的次数多了,也会招人烦的。双儿经常会跑到城外的田里找些野菜什麽的,也勉强能够度日,但是眼看就要到冬天了,又该怎麽办。
易不凡和君如桦没怎麽费事就找到雨枫租的地方,雨枫和双儿都不在家,只留下月儿一个安静的躺在屋里的炕上。他的腿不方便乱跑,为了不给雨枫和双儿制造更多的麻烦,月儿只能闷著自己。他是个活泼爱动的性子,但是看到雨枫每天都到半夜才回来,经常一天都顾不上喝一口水,回到屋子还要强打精神对他问长问短。还有双儿,小手上布满了伤痕,甚至还有茧子。月儿只怪他自己,如果他不出事的话,雨枫和双儿也不必受这麽多苦。
房东的那位大娘看到衣著体面的君如桦和易不凡两个,直接把两个人让到雨枫住的那间屋子,她虽然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什麽找那三个孩子,可是看样子应该不是坏人。易不凡一进屋就看到月儿,小娃娃比他以前看到时瘦了很多,小脸也很苍白,满屋子的药味显得很闷人。
“月儿,这两位说是找你哥哥的,是认识的人吗?”大娘高声问月儿,月儿瞅著君如桦和易不凡,愣了半晌才摇摇头。月儿的眼睛中不再有以前的那种灵动,更多的是麻木。易不凡看著就心疼了,也顾不上别的,走到炕边,把月儿抱住,说:“月儿,月儿,我来晚了,你和雨枫他们都受苦了。”
三个孩子吃的苦易不凡都听那位大娘说了,他真心疼,也後悔,为什麽不在一醒来就向君如桦坦白,而是拖了那麽久,也让三个孩子多受了不少罪。易不凡抱著月儿恨不得把孩子揉进自己的身体中,月儿被易不凡的激动弄的生痛,却不吭一声。还是君如桦觉得不对,连忙让易不凡松开。
“小炎,先让我看看这孩子。”君如桦觉得月儿和易不凡告诉他的有些不同,这个孩子太安静了。松开月儿的易不凡也察觉到了,连忙挪开位置,好让君如桦给月儿诊断。君如桦坐在有些脏的炕沿上,伸出手按住月儿的脉搏,又给月儿检查了下腿,还问了几句。月儿基本是上问一句答一句,回答的还很简单,几乎就一两个字。
月儿的表情是呆滞的,说话的声音很轻,不仔细的话,根本听不见。因为他受伤拖累雨枫和双儿,让他幼小的心里承受著一种难以承担的负罪感。雨枫在外面帮工,半夜才能回来,双儿要跑很远去挖野菜,捡些没人要的东西,一大一小两个孩子都顾不上月儿,月儿一个人待在屋中慢慢的自闭起来。雨枫和双儿都是孩子,他们只以为月儿因为伤痛才有些沈默寡言,并不知道如果一直放任下去的话,月儿就毁了。
君如桦是大夫,虽然这个时代不讲究心理学,也没有什麽幼儿心里学,但是这种病却不是没有人。易不凡是现代人,他学的不是医也不是心里,可是电视上经常放相关的东西,书上也不少相同的。最重要的是,他知道月儿是什麽样的性子,如此反常他怎麽能毫无察觉。
“月儿,你,叔叔给你买了肉干,还有甜甜的糕点,月儿要不要先吃一口?”易不凡也不等君如桦的结论,赶忙跑出去,从停在门外的马车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糕点,和肉干什麽的。回到屋中,把纸包打开放在月儿面前,月儿却不为所动,依旧呆滞无神的望著他和君如桦。
“月儿,你不要,你不要吓我……”易不凡彻底慌了,月儿怎麽会变成这样,当初他在皇宫看到的月儿可不是这个样子。虽然有些胆怯,却会大声的哭,高声的喊叫。看到肉食依旧会舔著小嘴巴,露出馋样儿。易不凡不知道的是,那时候的月儿根本就不能继续自闭下去,雨枫被抓,双儿为了保护他吃了不少苦。小小的月儿即便再自责,他也是双儿的小哥哥,能够依靠的雨枫不在身边,他一定要成为双儿的依靠。
人在最苦难的时候,会有种突然而至的爆发里,自怨自艾没有用,没有人会去可怜你。此时的月儿虽然生活苦一些,但是他还有雨枫,还有双儿。只是周围那些人无尽的述说著对他们的同情、可怜的话语语,那些同情可怜的话,听在月儿耳中,犹如针刺。小娃娃本能的选择了逃避,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
“小炎,别慌,他这样的情况应该还不长,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君如桦不知道月儿为什麽会这样,但是一般自我封闭的人都是经过大的变故,或者受到刺激的。君如桦也遇到过这类的病人,不能保证一定可以治疗好,如果照易不凡说的那样,月儿是个生性活泼的孩子,应该稍作开导就能够恢复。
“哥……”易不凡很信任君如桦,尤其是君如桦的医术。让自己冷静下来,拿起小糕点喂月儿,他喂一口,月儿就吃一口。似乎是品尝到糕点的香甜,月儿木然的眼睛连著眨动了几下,咽下点心,轻轻的说:“双儿吃……”
双儿和雨枫都还没回来,听到月儿的话,易不凡连忙拿出一小块银子,对还在屋中的大娘说:“麻烦您找人去把雨枫和双儿叫回来,我们是他们的亲人。”
大娘推辞了一下,就收起银子乐呵呵的出去。她看得出来这两个人是贵人,她也替雨枫和两个孩子高兴,至少不用再吃苦了。正扛著比自己都高的麻袋搬货的雨枫被找他的人说的一脸迷茫,亲戚?他哪还有亲戚活著!雨枫有些惊慌,也顾不上干活,扔了麻袋赶紧往回跑。
雨枫到的时候双儿还没找到,雨枫干活有地方好找,可双儿挖野菜捡东西却很随意。雨枫进屋看到两个陌生人,其中一个只比他大两三岁的人,正抱著月儿轻声的和月儿说话,好像在讲什麽故事。另一个年长的脱下月儿的裤子,在月儿推上走针。
“你们做什麽!”雨枫想要把月儿抱回来,可是看到君如桦手中的针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唯恐惊著君如桦把月儿弄痛了。易不凡看到黑瘦的雨枫,又难过起来,这孩子吃了太多苦。声音有些呜咽,喊道:“雨枫……”
“你是雨枫吧,对不起,我们来晚了。”君如桦停下手中的针,对雨枫说:“我们的父亲是你父亲的故友,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和两个孩子的。”
君如桦的心细,在路上就想好了如何应对雨枫,他不想易不凡,光想著找人,却不想如果雨枫质问他们又该如何。君如桦和裴熙炎的父亲裴钰,同雨枫的父亲秦元奎好歹是同朝为臣,即便没有什麽交情来往,可雨枫也未必知道。
“你们是……”雨枫可不信君如桦,他父亲虽然有不少好友亲眷,但是这麽多年从来没人找过他们,这麽可能突然就想起来找他们了,尤其是在他把那枚玉佩当了之後!君如桦淡淡一笑,说:“我们的父亲名讳为裴钰,当年曾在朝中为官,这是我弟弟裴熙炎。”
“我们,当年受牵连而分散,父母发配後病故,我一直在寻找家弟,无意中得到你们的下落。找到家弟之後,才一路打探,找到这里。”君如桦说的很隐晦,他从易不凡那里听说过,雨枫一直以为自己是逃犯,那他就顺著雨枫的思路说,同病相怜才更容易让雨枫放低戒备。
“我,我不认得你们,更合朝廷没有任何来往……”雨枫有点相信,却又不信,因为君如桦的气质很好,温文儒雅气度不凡,衣著打扮更不是一般人可以穿戴的。再看看易不凡,有点病态,可明显就是没吃过什麽苦的,让他怎麽信。
“你爹曾任太常寺少卿,名字叫做秦元奎,你带著月儿和双儿逃难,还有两个家仆。月儿和双儿的母亲是你的姨表姐,父亲……”易不凡看雨枫不信他,有点急,就把雨枫的家谱报出来,雨枫的脸色变得惨白,对易不凡的信任度就更低了。君如桦连忙打断易不凡,对雨枫说:“不管你信不信我们,先让我们给月儿看伤,你找的大夫只治了个皮表,再这样下去的话,孩子行走不会太方便的。”
君如桦抓住雨枫担忧月儿这一点,紧逼要害,易不凡也明白自己太著急了,反而吓著雨枫,将功补过的对雨枫说:“我哥是大夫,全天下最好的大夫,一定能让月儿跟以前一样活蹦乱跳。”
他的话还是有点问题,月儿是什麽样子的,现在的他能知道吗!好在雨枫没多想,只以为易不凡这是乱做保证呢。可是天上凭空掉下馅饼,雨枫不信,他不信这两个人有这麽好心。尤其,他身上没有银子了。犹豫了半天,才开口说:“月儿有大夫管。”
“什麽破大夫,你也信!月儿以後会落下残疾的,一辈子腿都要瘸著!!”这个易不凡有点印象,当时却没在意,在皇宫中碰到月儿的时候,月儿走路有点瘸,他以为小孩子是被太监弄伤了的。经过君如桦那麽一说,易不凡才想到原来是这时候落下的病根。
“多谢你们费心,无功不受禄,我们劳不得您!”雨枫可不想跟易不凡和君如桦扯上什麽关系,万一是冲著两个孩子来的呢。易不凡也火了,本来看到月儿有点痴傻,他就很难过了,如今雨枫又将他们拒之门外,再这样下去,月儿不仅是个小瘸子,还是个傻子!
“劳不得我们!是,劳不得,那你就情愿月儿一直这样吗!你难道就没有看出来月儿不对劲!!他那麽爱吃肉的孩子,如今我拿什麽吃食他都没有一点反应,你就不觉得有问题吗,我不信天天和月儿在一起,你一点都没有感觉!!!”易不凡大声的冲著雨枫吼叫,惊扰的外面的房东大娘都赶紧过来。
“这,出什麽事了?”大娘瞅著一脸怒气的易不凡,还有满是愧疚的雨枫,问他们。君如桦只好开口说:“没事,兄弟小吵小闹,给你添麻烦了。”
“哥哥,肉肉……”一直坐在易不凡怀里的月儿,突然喊著雨枫,他好像听到了一个他很惦记的东西。他很想吃,可是他更害怕,他的错,都是他的错。月儿的小腿一瞪,幸亏君如桦及时将月儿腿上的针拔出来,要不肯定会划伤。月儿惊恐的喃喃说:“月儿不吃肉肉了,月儿不趴树了,哥哥,哥哥不要生月儿的气,月儿不吃肉肉了。”
小孩子压抑了很久,总算哭出来,他一直在害怕,也一直在後悔。雨枫和双儿为他吃了不少苦,原本还算能吃饱穿暖的生活一去不复,他是最後悔的一个。雨枫和双儿情愿饿著冻著,也不愿意苦了他,他又怎麽能安心。
“月儿,没事的,没事的,有大叔在,你和你哥哥还有双儿都没事了。大叔会给月儿买很多很多月儿喜欢吃的东西,也会给你哥哥还有双儿的,月儿不哭了,不哭了。”此时的易不凡也不管雨枫会不会觉得奇怪,拼命的只想安抚月儿。那位那娘瞅著才十七八的易不凡,挺纳闷的,这孩子怎麽说他自己是大叔。哦,可能说的是别人吧。
易不凡的话似乎给月儿一枚定心丸,月儿就那麽信了,默默的掉著眼泪,哭泣的趴在易不凡的怀中睡过去。这些天,他一直不安,晚上也会被噩梦惊醒。累了一天的雨枫和双儿都没有察觉到,这个孩子幼小的心灵是多麽的脆弱。
292
月儿的异常让雨枫妥协了,而且,他实在没有任何能力再给月儿找大夫。雨枫很憋屈,同样也提防著易不凡和君如桦。等到天黑双儿回来时,易不凡看到满脸是泥,衣服脏兮兮的手上布满了小口子的双儿,心疼的把双儿抱在怀里便大哭起来。双儿才六岁呀,竟然承担了这麽多。
“哥哥,你别哭了。”双儿被易不凡哭的手足无措,他不知道面前的这位哥哥为什麽要哭,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什麽身份,为什麽会到他和月儿以及雨枫的家中。易不凡把双儿身上的粗布衣服扒下来,君如桦连忙递过他们来时便准备好的绸缎衣服。易不凡边给双儿穿衣服,边说:“双儿,我来了,再也不会让你们吃苦的,再也不会了。”
双儿不明所以的看著雨枫,雨枫却在发呆,因为他看出易不凡所表达出来的感情不是作伪,而是实实在在的为吃尽苦头的双儿难过。一个毫无关联的人又怎麽可能平白无故的为一个孩子难受,或许,他应该相信这个人。雨枫默不作声,双儿有些惊慌不安,君如桦及时出声对双儿说:“你叫双儿,对吗,我是君如桦,这个抱著你哭的哥哥叫裴熙炎,是我的弟弟。我们的父亲和……和你们的父母是挚友,以後就由我们来照顾你们。”
“我已经烧好了热水,先擦擦脸,洗下手,吃饭吧。”君如桦看双儿有些反应不过来,知道这种事不能急,便分开易不凡和双儿,带著双儿去厨房洗手。
雨枫租的那间屋子很小,也只有一个不大的炕,勉强容下雨枫和月儿、双儿,易不凡和君如桦却没地方住。这俩也无所谓,给了大娘一点银子,把马车牵进屋,把马解开找地方喂著,易不凡和君如桦两个就准备在马车中窝一晚上。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个车夫,正确的说是君如桦的仆人,是他们准备来涿州的时候被君如桦叫来的,名叫黑子。听这名的时候易不凡还很仔细的打量过那个人,但是他很失望,年岁不大和小黑相仿,但是模样差了十万八千里,可气质却很相似,一样的冷漠。
易不凡也没想太多,毕竟小黑的名字是他起的,本名不叫这个。再说了,哪可能有那麽巧,就一定能碰上。记得他救小黑的时候,小黑正被追杀。算起来,估计也挂了。不过,因为名字相似,气质相似,易不凡对这个冷冰冰的黑子还是很有好感的。
给了黑子一锭银子,让他找客栈去住,谁知道黑子竟然一纵身跳到房顶不见了。易不凡才知道这个人竟然会武功,不稀罕,会武功的人太多了,所以他也不会大惊小怪。但是他就是觉得奇怪,在这个世界中,会武功不是什麽稀罕的事情,却也不是随便一抓就能抓一大把的,看来他有空得问问君如桦这个黑子是从哪弄来的。
晚上吃过饭,雨枫也没再追问他们什麽,醒过来的月儿吃点东西後又安静的睡过去。跑了一天的双儿也靠著月儿一起闭上眼睛,雨枫则是躺在炕上回想著易不凡和君如桦说的那些话,易不凡的话让他有种奇怪的感觉。那个人似乎曾经见过他们一般,对他们很熟悉,可是他的记忆中绝对没有这个人。
易不凡和君如桦第二天就带著雨枫和两个孩子换了个地方居住,也不管雨枫乐意不乐意,有意见直接忽略!房子是君如桦找的,一套两进院子的小院,原本的主人还留下不少家具什麽的,倒也不用太费事。君如桦雇了几个人,暂时帮忙做饭和打扫。
一切安顿停当後,君如桦开始专心给月儿恢复身体。易不凡则是留意承安的动向,他心里著急,可是月儿的身体不治好他也不能就怎麽离开。他害怕的太多,他怕月儿以後瘸了,他怕浦晟瑞和燕柳文的人来找雨枫他们。可是他更害怕浦晟煜会出事,他记得那次浦晟煜就是在出征时被浦晟瑞和燕柳文暗害的,其中还有浦灏景。
浦灏景和浦晟煜明明彼此信赖,为什麽浦灏景会派兵协助浦晟瑞?似乎,似乎那次浦灏景一直都没有出面,或者说,浦灏景是被君笑寒胁迫的!很有可能!!易不凡想到他上次的死亡,君笑寒就是拿他来威胁浦灏景的,而浦灏景早就察觉出他并非何风卓,可是依然无法放弃。好在最後何风卓出现,否则他就更对不起浦灏景了。
只是何风卓不是死了吗?为什麽会还魂??挺奇怪的,要是没死的话,为什麽不一早就出现在浦灏景面前,而是刺伤浦灏景之後才出现。难道说是因为伤了浦灏景,而遭受刺激,才现身的??易不凡的脑袋乱糟糟的,他对浦灏景始终有一种亏欠的感觉,可惜现在的他根本无暇顾及浦灏景。
月儿的腿骨已经长好,有些地方略微错位,问题不大,但是拖延太久的话,也会有影响的。君如桦则是帮月儿将错位的骨骼慢慢挪移回去,每天必须给月儿正骨,针灸,还有熬药。这样一来,一时半会是绝对不能走的。因为这种治疗至少半年,可易不凡等不起,就想自己去承安。
“哥,让我自己去吧,一定不会有事的,到承安我就去找沐雪,他绝对会帮我的。”易不凡想自己去承安,可是君如桦不答应,只能一再的保证,他肯定不会出事。君如桦摇头,说:“我不放心,至少见到那个沐雪,把你交给他,才可以。”
“你一走谁给月儿治疗,月儿和双儿都是我的宝贝,我可不想月儿一辈子当个小瘸子!”易不凡想见浦晟煜,但他更担心月儿和双儿。涿州并不算安全,浦晟瑞和燕柳文的人迟早会追到这里。易不凡愣了下,这两天他一直没去问雨枫那块玉佩的事情,他怎麽就忘了呢!把玉佩赎回来,不就什麽事都没了!
“哥,我去找雨枫,我忘了问他玉佩当在什麽地方了。”易不凡说完就想出去找雨枫,君如桦忙拦著他说:“等一下,你就这麽去问吗,他已经对你有所怀疑了,你总不能把实话都告诉他吧。”
君如桦可以相信易不凡说的话,但是雨枫未必就能相信,因为那种事实在太让人匪夷所思了。他相信易不凡,也只是因为,他看到了,易不凡依附在裴熙炎身上的这个事实令他无法不信。因为易不凡采取的是讲诉的方式,而且还是用他,而不是我。所以君如桦没办法把易不凡跟疯子联系到一起,尤其他听到後面,已经不得不信了。一个人不可能凭空捏造出那样的一个故事,再说,他体内养著的蛊王除了他,就只有去世的师尊才知道。
易不凡说的是那麽的真实,他无法不信。可是他毕竟是成年人,经历也很多,关於借尸还魂也略有耳闻,连同那些无法不信的事实,他才会相信。同样也因为他看出易不凡,并没有撒谎。如果换做雨枫,第一个反应肯定是觉得易不凡疯了,脑袋有问题。哪怕易不凡举出各种实例,雨枫也未必能接受。更重要的是,易不凡突然介入他们的生活,从天上掉下来的。雨枫的戒备心本来就重,对一个才见过几天的,给不了绝对的信任。
这和当初在何风卓身上,是完全不同的,那时易不凡和他们共同生活了两个多月,雨枫已经把易不凡当做家人,当成依靠。时间是可以考证一切的,易不凡真心对他们好,他怎麽看不出来,戒备也是一点一点放下的。现在的易不凡说什麽,雨枫都会有所怀疑,而无法立刻接受。但是易不凡却没有太多时间,等雨枫接受他,而接受事实。
“那怎麽办,就因为怕他不相信我,所以什麽都不说吗!”易不凡急的团团转,君如桦只能叹口气说:“我去和他说,你先不要插嘴。”
“恩。”易不凡垂著脑袋点头,他知道因为他太急,所以透露了不少东西,而他的那些话,让雨枫对他更加戒备了。看到易不凡点头後,君如桦便带著易不凡出屋去後院找雨枫。雨枫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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