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妙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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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捕快取出一根链子，就要来锁萧不。
萧不偷偷地给他塞了些银子，说道：“差爷，你们这么多人，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也跑不了，这链子不如就不锁了吧？”

谢捕快收起了银子，张开嘴笑了一下，露出两排黄溜溜的牙齿。
“这是规矩，就是天王老子也得链上！”谢捕快用他的粗嗓门大声说道。

萧府的众人听了这话都变了脸色。
萧府每到过年过节都会给知县老爷送上厚礼，而他的独子刘成又与萧不交好，这捕快哪来的底气这样嚣张？

只有个别了解情况的，悄悄的和身边的人说起这人的事迹。就因为他总这样，是极受人厌恶的。但在知县老爷那里，他有时还就是需要用这种人，因而才一直留他在身边。
所以问题还在于刘济纲怎么就派了这个人过来？衙门里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萧不也沉下了脸，收了银子却不办事，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事已至此，多想无益，他大大方方地伸出了手，只是在心里暗暗给这人记上了一笔。
谢捕快笑得很得意，他锁好萧不，牵着他往衙门走去。

这行人走得很慢，如同散步一般，可苦了被锁住的萧不了。一路上有不少行人围观，还有些干脆就尾随在他们的后面看，简直和游街示众没差了。

萧不再也笑不出来，便是他也无法在这么多或是探究、或是嘲笑、或是幸灾乐祸的目光下做到镇定自若。虽说外头一直流言不断，但他也未曾有过这样的经历。嗡嗡响着的议论声钻入他的耳朵，他突然记起了那时在桃园里看见赵泠时的情景。
原来就是这种滋味啊，萧不鬼使神差地想着。

看来又有新的八卦可说了，萧不再一次娱乐了众人。

白心得到了消息，匆匆忙忙赶了出来，可萧不已经被人带走了。他很想追上去看看，可是记起萧不的吩咐，狠了狠心打消了这个念头。
当务之急，是先把萧不弄出来再说。
白心立刻命人去准备一份厚礼，准备上门去拜访刘成。这事萧不之所以交给他，也是因为他与刘成见过几面的缘故。

这时朱亭玉和顾笙也听说了这个消息，心急如焚的赶了过来。听说萧不已经被带走，朱亭玉直接追了出去。顾笙稍稍问了问情况，也跟了上去。

准备要带去县衙的礼颇有些讲究，因而费了些功夫。
好不容易准备妥当之后，白心正要上马车，赵泠走了过来说道：“我也去。”
白心顿了一下，应道：“赵公子的心意我们心领了。但您是客，还是留在府上休息吧，这事人去多了也不顶事。”他说完就上了马车。
齐斩也跟着跳上了马车，坐在车夫边上，和白心一起去了县衙。

赵泠遥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心中既有担忧也有些许落寞。萧不出了事，萧府的人各自行动了起来。而他，是一个客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收押


谢捕快牵着被链子所住的萧不缓缓前行，一双眼睛不时地扫过周围的人群。
赶上来的朱亭玉见到这个情景，心里发酸，没经过考虑就想往里冲，却被追着他而来的顾笙制止了。

“你过去能做什么？去给别人添一些谈资？”顾笙脸上笑意全无，难得严肃地说道。
朱亭玉停下了动作，他已经习惯了听从顾笙的话。众人都在看着萧不，没人注意到他们两人。

“人都见到了，回去吧。有刘公子在，老爷不会有事的。”顾笙轻声劝着。
“怎么能这样锁着老爷呢，这……未免也太难看了些，我们去想点法子……”朱亭玉瞧了一眼前方围着的人说道。

顾笙叹了口气，看着那位谢捕快的神情有些异样。
“你说的又有谁不知道？”顾笙问道。
“你的意思是……”朱亭玉听了他的话更加不安了。
顾笙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个捕头有点问题。回去吧，省得你看着难受，想法子把老爷弄出来才是最紧要的。”
朱亭玉咬了咬牙，和顾笙两人回了萧府。

谢捕快一行人带着萧不来到了衙门。
萧不本以为他们会带他去牢房关押起来，毕竟时候也不早了，差不多是下衙的时候了。谁知那群人却将他带进了一个房间，看起来像是平常他们用来休息的班房。萧不愕然，这是要做什么？心里隐隐觉得不妙起来。

这行人一回到衙门，就变得轻松随意了许多，一进入这间屋子，更加没了行状。有的嫌领口太窄，将衣领胡乱扯了开去，弄得一身衣袍皱巴巴的；有的则一屁股在靠椅上坐下，大大地叉开双腿，姿势很是不雅。

“兄弟们，别犯懒了，都过来干活。”谢捕快嘿嘿嘿地笑着，说不出的兴奋，看向萧不的眼神赤裸裸的毫不掩饰其中的恶意。
那几个方才还懒懒散散的人一下子来了精神。
“门栓好了没？”谢捕快粗声粗气地说道。另一个人慢悠悠地去锁好了门。
“嘿嘿，今天总算让我们碰上了一条大鱼。”其中一人露出贪婪之色，连声音也因为兴奋变了味。

萧不心里“咯噔”了一声。
“诸位差爷，这是……？”

那伙人哈哈大笑起来，有的还指着他捧腹大笑，好像很有趣似的。
谢捕快抬了抬手，那群人顿时安静了下来。他压低了声音，凑到萧不面前盯着他慢腾腾地说道：“老规矩，凡是进了这里的，都先吃我们一顿拳脚再说。”

从方才开始萧不就察觉事有蹊跷，这群衙差肆意妄为，收了银子还要锁他。而且一路上走得极慢，萧不觉得他们是故意给他难堪的。他现在已经丝毫不怀疑这群人真的就下得了手。
“这拳脚……对我们彼此都没好处，不如就省了吧？他日定当重谢。”萧不勉强维持着笑容说道。
这话他是说了，可实际上却并不抱什么希望。说完便看了一眼众人的反应，见他们仍是笑嘻嘻的，一副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的样子。

谢捕快拍了拍萧不的左侧脸颊，说道：“呦，萧老爷银子多啊！只可惜在我这儿，你的银子也帮不了你，这身细皮嫩肉注定是要遭殃啦！钱财是好物，可我们更爱揍你这金贵的身子呀。”
谢捕快双眼睁得溜圆，毫不掩饰眸中的嗜血兴奋之色，一边说一边还在萧不的脸上拍了两下。

他的话刚说完，瞬间变了脸色，拳头狠狠地揍在了萧不的腹上。

萧不突然遭遇重创，被打倒在了地上，仍被链子锁着的手捂住自己的腹部，这个柔软的部位被打了这一拳，剧烈的疼痛让他蜷起了身子，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紧接着，又是一脚重重地踹在他的背上，疼得他闷哼了一声。
“住手！你们……”

“嘿嘿，忘了堵住他这张嘴了。”谢捕快笑着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人往萧不的嘴里塞进了一块臭烘烘的布。只是萧不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雨点般的拳脚不断落在他身上，他只能缩起身子尽量减少点疼痛。

“你们说，这萧老爷揍起来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吗？”
“嗯……我看没什么差别，都是狗一样的在地上直打滚儿！”他说完又使劲踢了一脚。

这群人仿佛不知疲倦，似乎不会觉得累一般，一声声打在肉上的闷响不住地响起，这场拳打脚踢好像永远没有尽头。不过他们似乎仍旧有所顾忌，特意避开了脸部。

萧不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被人这样打过。
他的父亲还在世时，或是因为他偷懒了，或是因为他又调皮捣蛋了，倒是常常打他，但那也只是做做样子，从来没真将他打疼了去。

拳脚落在皮肉伤发出一声声钝响。

一下，两下，三下……

这声音不知为何与久远的记忆重合起来，恍惚间萧不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忘记了自己的处境，着了魔似的不住数着数。

一十三，一十四……二十一，二十二……

大白天的他好像陷入了梦魇之中。

“有钱人家的老爷，我呸！看看他那德性，这些所谓的老爷，还不是我们想怎样就怎样！”其中一名捕快或许是揍得累了，停了下来揉了揉自己的拳头，说道。
“差不多了。”谢捕快说道，众人闻言渐渐地停了手。这种事他们是做熟了的，知道什么时候该停手。

二十六……

还差五下。

萧不抬起头，无神的双眼望着前方，好像想开口让人把这缺的五下给补上一般，他张了张嘴，被堵住的嘴却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唔唔声。

“这一身衣服看起来能卖不少银子啊，哎呀！刚才应该先剥了衣服再动手的，这都弄脏了……不知道身上带了多少银钱？”
其中一人说着这话，当即扒起了萧不的衣服，动作很是粗鲁。锁着萧不的链子有些碍手碍脚的，那人替他解开了链子。
萧不的一双手腕被勒出了淤血来，青青紫紫的，只是这伤比起他身上的已经是轻的了。

另一人过来敲了他一下：“喂喂，笨手笨脚的别给扯坏了，这可都是银子！”
萧不缩在地上，嘴里还塞着那块破布，他们的动作牵动了他身上的痛处，萧不的身体不时地抽搐着，只是他却好像没有察觉到痛一般。

他们扒光了萧不的衣服，连他的中衣都不放过。
“这可都是好料子呢。”那人拿着萧不的中衣说道。
直至萧不身上不着片缕，再也没有可以卖钱的东西了，这群人才罢了手。只是还不忘在他遍布青紫伤痕的身上踹上两脚，羞辱一番，这才给萧不丢了一件囚衣，拖着他往牢房的方向去了。

萧不被拖到牢房，那押着他的衙役将他往里一推，扔了进去，萧不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一阵锁链碰撞的响声过去，那衙役锁好了牢门，这地方就剩下了萧不一人。
浑身疼痛的他爬到了墙角的稻草堆上，蜷着身子坐下，也不看看周围的环境，只是将脑袋埋进了膝盖中，沉默地缩在这个角落里。

白心的马车来到县衙，向守门人说明了来意。
“少爷不在府上，这位公子请回吧。”
“不在府上，那你可知他现在身在何处？”白心有些着急地问道。
“少爷的行踪我们这些人哪里会知道。”看门的人说道。

白心取出一锭银子，悄悄地递给了那人。
“这位大哥，我找你们家少爷有急事，如果你有他的消息，还请告诉我。”
那人收了银子，藏入了袖中，还用手捏了捏。
他瞧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齐斩，压低了声音说道：“唉，少爷此时的确不在府上，只是公子您也别再来了。此事我偷偷地说与你们听，你们可不能说是我说出去的。”
白心连忙答应了他，那人这才继续说了下去。
“老爷早有吩咐，只要是萧府的人来了，无论是找老爷还是找少爷，一律不见，就说少爷不在。”

白心脸色变了一变，心头一连转过好几个念头。
“那你可知刘公子现在身在何处？”
“少爷不久前去了宝味斋，公子现在过去应该还能见到他。”

白心谢过了他，又上了马车往宝味斋驶去。他坐在车上，想起方才那位所说的事，就觉得很是不安。

外头流传关于秘药的谣言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有些投机倒把的人也拿这个做过文章，弄些所谓的秘药出来骗人，并且也不只一次了，像这样赖到萧不头上的事也发生过。
本来像这样的案子是口说无凭的，主要还看知县老爷怎么处理。而萧不被人泼了这么一盆脏水，总归还是有些麻烦。那时候有刘成在萧不和刘济纲之间调节，这事儿很简单地就解决了。

只是这次为何刘济纲却不肯见他们？
方才府上的人还对他说了另一件事，那捕快收了银子，却执意要将萧不链上……捕快是知县派的，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苗头。

“齐大哥。”
白心越想越觉得不对，他掀了帘子，喊了声坐在外面的齐斩。齐斩转过头看他。

“你觉得这事儿……”
齐斩将他脸上的担忧看在眼里，淡淡地说道：“别想太多，等见到刘公子再说。”
白心苦笑了一声。
“也对，我再担心也于事无补。与其这样瞎猜，不如先看清楚情况。”白心定了定心，放下了马车上的帘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奔走


“掌柜的，请问刘成刘公子是不是在这里？”白心一行人到达宝味斋，向掌柜的询问刘成的所在。
“您是？”长相富态的掌柜有些迟疑地问道。
刘成是知县的公子，在当地是小有名气的，又常在酒楼茶馆出入，这位掌柜自然是认得的。只是他不认得白心，总该小心些为上，不好随便让什么人都见了刘成去。

“我是刘公子的熟人，有点事想见刘公子一面。”白心没有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
掌柜的眼神闪了闪，还是叫来了一名小二。
“带这两位去刘公子的包间。”
“客官，这边请，刘公子他们在二楼呢。”小二热情地招呼着。

白心上楼之后，就有一名在旁边探头探脑许久的小二凑到了掌柜的耳边。
“这是萧府的人吧？刚才站在后面的那个很面熟啊，好像是萧家的护卫。”那小二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地说道。
“干你的活去！少嚼舌根！”掌柜的喝道。
那小二一听，一下子蔫了，拿起抹布擦桌子去了。
那位掌柜朝着楼梯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拨起了算盘珠子。酒楼本就是消息灵通之处，萧府出的事早就传到了他这里。

二楼刘成的包间里，三名公子哥儿正围着一张圆桌坐着说话。
“什么？你说的这是真的吗？”刘成瞪大了双眼向一名瘦削的公子大声问道。
“这是什么话，我还能骗你不成？我来得晚些，在街上就看到啦。不信，你下楼去问问，随便找几个人问问，总有人知道这事儿的。”那名瘦削公子有些不服气地解释道。

听他这么说了，刘成心里已经信了。
“是什么缘故要抓他？”
“不知道。诶，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啊？你爹……没对你说过？”瘦削公子问道。
刘成愣了一下，这事儿他的父亲怎么会没对他提起呢？

就在这时，小二叩响了包间的门。
“刘公子，有两位自称是您的熟人的公子来找您。”小二恭谨地说道。
刘成挥了挥手，随口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白心进入了包间，向刘成打了个招呼，齐斩则站在了门口，没有进去。

刘成一见到白心，双眼一亮，连忙叫住了那名小二，吩咐道：“还有空着的雅间没有？带我们过去。”小二说着“有的有的”就在前头带路了。
刘成向屋内的人道歉，说着“下次再补上”，便跟着小二去了。

才刚关好门，刘成就急着问道：“你们家老爷为什么事被抓进去了？”
“说是老爷指使周掌柜卖假药……”白心将事情向他解释了一番，又疑惑地问道：“这件事公子一点儿都不知情？”
“这事我还真不知道。要不是方才有人说起，我还不知道萧不出事了呢。”刘成挠了挠头，说道：“这样吧，我立刻回去见我爹，向他问清楚。”说完就要往外走。

有他这句话，白心放心了些，他笑了笑，说道：“不如我们一起去吧？”
刘成点了点头，一行人上了马车又向衙门赶去。

刘成等人到了衙门，让人招待着白心一行，自己独自找他父亲刘济纲去了。
刘济纲正在休息，靠在椅上让人捏着肩膀，一派惬意。
“这边，多来两下。嗯，就是这里。”刘济纲舒服地哼哼着，这时刘成走了进来。

“爹，萧不那事儿是怎么回事啊？”刘成一进门，就劈头盖脸地问道：“您也知道我和他相熟，这样我多没面子……”
“相熟？相熟有多大不了的？酒肉朋友最要不得，你还真当一回事儿了。”刘济纲一边享受着侍女的服侍，一边面不改色地说道，连语调都有些懒懒的。

“哎呦，我说老爹啊！”
刘成几步走到刘济纲的身边，摆了摆手让侍女退下，自己则站到了她刚才的位置，代替侍女替刘济纲捏起了肩膀。
“他平日里也没少孝敬您不是？您怎么一声不吭地就把人给抓了呢？也不跟我说一声。”刘成抱怨道。

“你这意思是我做点什么事情还都要跟你这臭小子报备了？”刘济纲没好气地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事儿没跟你说，就是不想你瞎掺和。你是听说了什么，还是萧府的人找上了门？不管是哪个，你给我记好了，一概别管！”
起初，刘济纲的话里还有些懒洋洋的，说到后来，语气就变得严厉起来了。

“这哪能呢？我当然管不上，老爹您可以管呀。我看那个……那个谁？哦，周万嵩他肯定是诬陷了萧不。他哪里就缺那点银子了，这不合常理。而且萧不这人我清楚，最怕麻烦了，不可能干这事儿的。外面冒他名儿的人说不上多，却也有过好几次了，以前怎么处理的，这次还是怎么处理吧。”

刘济纲嘿嘿冷笑了两声。
“你倒是替他想得好啊！不合常理的事儿，它还不一定就不会发生。该怎么处理我自有分寸，你就甭插手了。如果有萧府的人找上门，赶紧把他们都打发了去，别和他们往来了。”刘济纲严肃地说道，之前的随意之态消失无踪。

刘成满脸惊异，以前他的父亲就不赞成他和萧不来往，只是每次也就随口说说而已，并没有像这次这样认真。
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几步走到刘济纲面前，看着自己的父亲说道：“爹，您这是什么意思呢？难不成这回的事儿和以前的有什么不一样？”

刘济纲叹了口气，说道：“成儿啊，你想给人行个方便，那也不算坏事，但要把握好这个度。对待你那帮朋友，差不多就可以了。”

这个儿子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刘济纲心里也有着愧疚。当年他一心求取功名，为此东奔西走，忽略了对儿子的教养。等他有功夫时，刘成已经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回天乏术了。刘济纲也不忍责备他，只希望他以后能过得顺顺当当的就满意了。

“我知道的，这都说过几回了。”刘成嘟囔道：“萧府的人送了些东西过来，您看……”
“都退回去，一件也不许收。”刘济纲斩钉截铁地说道。

如果说刚才刘成还没察觉不对，这回他也感觉出不对头了。
“这、这是怎么了？”他很是惊讶地说道。凡是能收的，刘济纲素来是来者不拒。也就是说，这次的不能收。

刘济纲瞪他。
“刚才怎么跟你说的？别多管！才这么一会儿就忘光了？这件事我自会处理。”刘济纲的脸色沉了下来。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为了个外人你这样上心值得嘛！”刘济纲恨铁不成钢，生起了气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要让我知道你掺和进去了，有你好看！”

刘成挨了训斥，耷拉着脑袋去见白心。
他的父亲有时是很好说话，但一旦放出了重话，就不会收回，这一点刘成深有体会。说了会“给他好看”就真的会给他好看，可不是唬人的。

这可怎么办呢？
看样子他的老爹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这件事按正常流程该怎么走？用刑肯定是免不了的，对周万嵩和萧不两方都用刑，等哪个松口了这案子也就结了。
可是想起那些刑具，刘成就浑身一抖，打了个寒颤。

他在门外来回晃荡了好几次，几次抬腿但就是迈不进门去。

屋内的齐斩听到动静，“吱呀”一声打开了门。刘成僵立在当场，随即露出一个傻笑，硬着头皮进了屋去。

白心连忙迎了上来。
“刘公子，怎么样了？”
刘成张了张口，实在是说不出口。

白心见了他这吞吞吐吐的样子，胸口更像是悬起了一块大石，沉甸甸的。白心在心中做了许多的心理建设，这才开口问道：“是不是情况不太好？”

刘成长叹了一口气，迟疑着说道：“我爹只是说了让我别插手，我帮不上什么忙了，你带来的那些东西就带回去吧。”

白心听了他的话，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从听说知县老爷吩咐了不见萧府的人就开始积累起来的不安，这时仿佛得到了证实一般膨胀起来。
不收东西就等于拒绝帮忙，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你别担心，萧兄他又没做过，不会有事的……”刘成瞧见了白心的神色，心里的愧疚又添了几分，想安慰他几句，却连自己也骗不过，声音越说越低。

“公子可否告知这其中的缘由？”白心按捺下心中的不安问道。
“这……”刘成挠了挠头，方才他爹只是让他别管，却没告诉他具体的原因，“其实我也不知道。”刘成看着白心担心和失落交杂的脸，觉得有些愧疚，小声说了一句抱歉。

“公子不必道歉，知县大人想必有他自己的考量。”白心稳了稳自己的情绪，低声说道，“我想去看望老爷，不知方不方便？”
“这个当然可以，不过今天已经有些晚了，明天再来吧。你放心，我会吩咐下去，让他们照看着点的。”刘成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刘成最后仍是什么都不肯收，白心这一趟无功而返，带着满腹心事回了萧府。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梦醒


白心的马车回到萧府，齐斩率先跳了下来，却突然站住不动了。
白心掀开马车上的帘子，刚从马车上下来，见了齐斩的模样，有些疑惑地顺着他视线望去，却见到了一个墨色的身影。白心微微愣了一下。
“赵公子……你一直等在这里吗？”

赵泠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问道：“情况如何了？”
白心的脸色黯了黯，答道：“这件事说来话长。”
赵泠想了想，说道：“贵府的顾公子和朱公子听说你去了衙门，他们也都在等消息，不如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