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绝世妙臀-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里面包着的是一条剑穗。
这条剑穗悬着一枚浅绿色玉环,下头坠着两段墨绿色的流苏。做工很是精致,格调高雅内敛。
“前几日在一家铺子里见到了这件东西,觉得与公子颇为相配,便买了下来。”陈知惠眼角眉梢都含着笑,将手上的物件交到了赵泠手中。
赵泠微微一怔,接过了那条剑穗。放在手中看了半晌,才吐出一句:“怎么好让姑娘破费……”
陈知惠掩了嘴笑,说道:“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我的一点心意罢了。”
赵泠拿着东西有些不知所措,心中微微地激荡起来,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从女子手中收到礼物。
陈知惠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却很是满意。若是赵泠是一副很娴熟的样子,她反而要不放心了。
想到这里,陈知惠说道:“我便先回去了,赵公子继续练剑吧。”说完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陈知惠走在回去的路上,脸上满是掩不住的欢喜之色。她的丫鬟小荷见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位赵公子可真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家底丰厚,又精通武艺,惹得我们小姐啊那叫一个心花怒放……或许不久之后就要改叫姑爷了。”小荷挤眉弄眼地打趣起自家的小姐来。
“好一个贫嘴的丫头,看我不打你!”陈知惠脸上带上了羞意,作势要教训她。那小荷咯咯笑着躲了开去。
两人小小地闹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住处。小荷打了水来,服侍陈知惠洗手。
“话说回来,经过医治后的赵公子生得这样相貌堂堂,还真让人意外。若不是如此,或许早不知被哪家姑娘……”小荷说到这里,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有些不安地看着自家小姐。
陈知惠脸上的喜色淡了下去,似乎想起了什么事。
“小姐……”小荷有些内疚。
“无妨,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没什么好担心的。”陈知惠淡淡地说道。
“可是……那两件事毕竟都是真的,说不定……”
“好了,别再提了。”陈知惠有些不开心了。
“是!都是奴婢不对。”
“撤下去吧。”陈知惠吩咐道。小荷端起铜盆出去了。
陈知惠来到窗前坐下,单手托腮倚靠在案上,另一手拨弄着摆在案上的花,看着它出神。
与赵泠的第一次见面便是在萧府门口,后来,又多次在池塘边与他相遇,他总是在那里练剑。陈知惠渐渐地喜欢上了这个沉默的男子,便悄悄地托人打探关于他的消息。得知他的情况之后,她便觉得或许赵泠是上天赐给她的,是对她的补偿。
只是有一点不好,赵泠曾经死过两个未婚妻,传言说他有克妻之命。
陈知惠摘下了几片花瓣,有些用力地揉着,这花瓣渐渐地被她揉得没了样子。
可她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她如今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什么都没有。若能嫁给赵泠,那便不愁吃穿,也不用再顶着流言蜚语在萧府做女教书先生。而赵泠,若不是因为他克妻,怕早已经成亲生子了吧。这或许,也算是一种缘分。
难不成,她还能一直在这府上教书吗?这终归不过是权宜之计。
主意已决,陈知惠按捺下心中的不安。
她已经隐晦地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往下便看赵泠的回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绸缪
陈知惠已经走了,赵泠还握着那条剑穗不知在想什么。
突然,他手中的物件被人抽走了去。萧不瞅了瞅手上的东西,又拿它对着赵泠比了比。
“陈姑娘还真是有心了。这东西选得不错,还挺衬你的。”
方才赵泠就察觉到有人接近,因而对萧不的出现并不觉得惊讶。
萧不看不够似的反复看着手上的剑穗。
赵泠看着萧不。
这段时间以来,他这张面容天天在赵泠面前晃悠,整天笑嘻嘻的,还不断地捉弄于他,好像对此乐此不疲。
赵泠甚至觉得对他比对自己的生身父母都要熟悉得多。他每每瞧见,就觉得心里暖烘烘的。
但是,也是同一张面容,总是弄得他心猿意马,失了自己的判断。好像他说的都是对的,什么事都想依着他。这样的失控感,弄得赵泠很不是滋味,也有些担忧。
“我有话要跟你说。”赵泠一脸正色地说道。
他这样一本正经地说有事时,那定是没什么好事。萧不将手上的剑穗往空中一抛,赵泠见了顿时就着急了。
“小心些!”他有些不满地说道,“摔碎了怎么办?”
剑穗稳稳当当地落回了萧不的手中,他拿起它挥了挥,说道:“这东西先借我一下。”
赵泠犹豫了一下,问道:“你要它做什么?”
“怎么,舍不得?”萧不笑着问道。
“是别人送的东西,自然要好好保管才是。你可别弄坏了。”赵泠皱着眉说道。
“瞧你宝贝的!”
赵泠张口想解释,转念又作罢了。
“陈姑娘……怎么会到你府上做教书先生呢?”赵泠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却又不好问她本人。
“很想知道?”萧不直盯盯地看着赵泠的眼问道。
“随口问问罢了。”赵泠撇开了脸答道,他不敢和萧不对视。
“哦,那我便不说了。反正总有一天她会自己告诉你的。”
赵泠还未追问他为何这样肯定,萧不又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既然收了人家的礼,是不是还要准备回礼?”
赵泠神色一正,反问道:“回礼?”他想了想:“这回礼不知要准备些什么才好?”
自小便没什么人靠近他,更没有和姑娘家来往的经历。突然收到了礼物,赵泠还真的犯愁了。
萧不却不住地打量着他,直看得赵泠皱起了眉头,他才开口说道:“你看上她了?”
赵泠听了这话,有些不自在。伸手要夺萧不手中的剑穗,却被他抢先一步收入了袖中。
“别胡说,让别人听见,平白污了陈姑娘的清誉。回礼的事……”赵泠始终挂念着这件事,他看了一眼萧不,向他征求意见。
“这事好说!我陪你去选。”萧不说道,眸中闪着别样的神采,“要不现在就去吧?”
赵泠闻言明显地松了口气,脸上都带上了笑意,说道:“多谢!”若是萧不不帮忙,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比较好。
转眼他又蹙起了眉,说道:“我先去洗掉这一身汗。”
“你刚才不是有话要跟我说,是什么?”萧不随意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走吧。”赵泠本想说他好得差不多了,该回去了。但他想了一想,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先放一放,至少也等回礼的事办完再说。
萧不瞅着赵泠往回走的背影,突然捂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心中诧异:这酸溜溜的是什么味道?接着他又变得面色古怪起来。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吃醋?
萧不回味了一下,第一次觉得有愧于白心他们。
两人来到了大街上,街边小摊商铺鳞次栉比。
“我们要去哪儿?”心里没底的赵泠问道。
“大兴绸缎庄。”萧不抄着手答道,“姑娘家最爱漂亮衣饰,给她选上一些时兴的料子做回礼再好不过了。”
赵泠听着,觉得有些道理。再说他也没有别的辙,便由着他去安排。
两人到了绸缎庄,萧不让赵泠先进去,自己则喊了墨书吩咐他办事。
萧不取出赵泠那条剑穗,说道:“去找一条一模一样的来,找不到就定做一个,最好能快一点。”
墨书得了令就去了,萧不这才悠悠闲闲地步入了绸缎庄。
赵泠一个人站着,随意地往边上摆着的布料看上两眼,上前招呼的小二都被他打发走了。
萧不也算是老主顾了,他一进来,掌柜的就亲自上前招待。
“钱掌柜,我想选一些时兴的好料子。”
“是是,这边请。”掌柜的指着一个架子上布料向他介绍道:“最新的花样,您觉得这匹怎样?和您很相衬。再看看这料子……”
萧不在那瞧着,掌柜的在一边介绍。可赵泠看来看去,却发现那掌柜的似乎都是在给萧不挑布料,而且这些花色也不适合姑娘家啊。
“给我们看看姑娘家用的布料。”赵泠插嘴说道。
那位钱掌柜略显惊愕地瞧了一眼萧不。萧不的府上没有女眷,因而他直接认定了他是为自己挑的。莫非是要送人用的?
“都要。”萧不甩出了两个字。他扯起一块紫色料子的一角,对着赵泠比了比,笑着说道:“你穿这个颜色肯定好看。”
赵泠不感兴趣地看了一眼,说道:“太花哨。”
“掌柜的,这个我要了。”萧不说道。
“好的!”掌柜的喜笑颜开。
赵泠诧异地问道:“你穿?”
“你穿。”
“太花了!”赵泠抗议。
“正正好。”萧不无视了他的抗议,“整天穿一身黑虽然也不错,但换换别的不也挺好?”
“……”赵泠决定随他去了,他不穿谁还能逼他不成?
没过多久,墨书回来了,向萧不示意事情办好了,萧不点了点头。
两个人在绸缎庄又逛了一会儿,选了好些布料,便打道回府了。
回到府中,萧不首先就命人将一堆布料送去陈知惠那里,足足有六匹之多,颜色花样各不相同。
“就说是赵公子的回礼。”萧不吩咐道。
赵泠隐约觉得就这么送去是不是有些不妥,但他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当天晚上,曾经让赵泠倍感纠结的药汤还是按时准备好了,只是味道却变了。
“这汤水的味道怎么变了?”赵泠搅了搅木桶中的药汤,向小厮问道。
“是老爷的吩咐,让小的换了几味药材。”
赵泠看着依旧是棕黑色的药汤发起呆来。
萧不和赵泠在绸缎庄时,顾笙去拜访了陈知惠。
陈知惠有些意外,她平日里都注意着和萧府的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尤其是那几位公子,和顾笙根本没什么往来。
两人坐下,小荷上了茶。
“顾公子有什么事么?”陈知惠开门见山地问道。
顾笙却看了一眼在边上站着的小荷。
“你先退下吧。”陈知惠吩咐道。小荷应声退下了。
陈知惠笑了笑:“是什么事还不能让别人听见的?”
顾笙端起茶盅,尝了一口,说道:“是关于陈姑娘你的终身大事!”他在“终身大事”这四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陈知惠脸色一变。
“我的终身大事什么时候需要顾公子来操心了。”
陈知惠现年二十,已经过了谈婚论嫁的最佳年龄了,因而对这些事比较敏感,比较忌讳外人提起。
“姑娘不妨听我把话说完。”顾笙似乎对她的反应早有预料,轻笑了一声接着说了下去。
“眼下在这萧府之中,就有一位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也配得上姑娘的人选。想必你也已经注意到了吧?”
心事被别人说破,陈知惠眸光一闪。
“那又如何,我还是没觉得这与顾公子有什么关系。”陈知惠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事便是她承认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又是送美食,又是送信物,姑娘已经做了这么多事,但是我恐怕这事儿还是没那么容易成啊。”顾笙慨叹着说道。
陈知惠没料到他居然知道得如此详细,若不是有心打探,又哪里会晓得这许多?这顾笙必是有备而来,而他所说的最后一句她的确颇为在意……
“还请顾公子赐教。”
陈知惠没有气恼,反而大大方方地向顾笙求教起来。她本就不同于一般闺阁女子,又长期在外飘零,独自生活了这么久,哪里会像一些不经事的姑娘家那样动不动就害起臊来?而她的婚事,若是自己不争取,又有谁会帮她?
顾笙的眼中流露出了赞赏,别的不说,他还是有些佩服这位陈姑娘的。
“陈姑娘在这府上呆的时日也不算短了,对老爷的为人想必有所了解了。”
陈知惠听了看了一眼顾笙。
顾笙接着说道:“你觉得老爷是为了什么而答应出手医治赵公子的?”
“这还能为什么。”陈知惠本来还期待着他说出点什么来,却原来只是这个。
“陈姑娘,你在府上的时间还不够长。我怎么说也算是个老人了,便将这事与你说上一说。当初老爷为了替白心治好所得的顽疾,读了许多医书。后来他的一位友人听说了此事,便请他出手帮她女儿也治上一治,老爷也应下了。
“谁知这事却传了出去,还愈演愈烈,被讹传成了所谓的秘药之说。上门的人越来越多,老爷便定下了死规矩,再不出手。自那以后,便当真没为一个人瞧过病。”
顾笙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陈知惠的脸色。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陈知惠垂下了眼睑,淡淡地说道。
“规矩是老爷自己定的,偶尔打破一次,或许也说明不了什么。那我再问姑娘一个问题,你觉得老爷和赵公子的关系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小酌
“我再问姑娘一个问题,你觉得老爷和赵公子关系如何?”
陈知惠的脸色变了变,府上的闲言碎语她也不是没有听过。空穴来风,其来有自。再加上萧不此人平日里的作为,又为赵泠破了规矩,他的用意已经昭然若揭了。
顾笙见了她的反应,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即便如此,我也相信赵公子不是那种人。”陈知惠已经有所怀疑,却仍愿意相信自己所选择的人。
“是啊,我也相信赵公子不是那样的人。只不过,我更懂老爷的为人。陈姑娘,有件事我要提醒你一下,有人曾亲眼目睹了他们两人的越界行为。”
陈知惠猛然抬头与顾笙对视起来。
“我又何必骗你呢?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我之所以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来说服你,还不是因为想成了你们的好事,我们彼此都好皆大欢喜么?”
顾笙停了下来,观察着陈知惠的反应。
陈知惠的面上阴晴不定,显然正在考虑顾笙所说的话。
“我言尽于此,姑娘好好斟酌斟酌吧。”
顾笙觉得料已经下得差不多了,便站起身告辞了。
顾笙走后,陈知惠还思考着他所说的话,越想便越是不安。
这时,萧不派来的小厮求见。
“这是赵公子给您的回礼。”小厮放下了那六匹布料说道。
陈知惠的心往下一沉,她随手翻了两下那些料子,勉强笑了一笑,说道:“我很喜欢,替我谢过赵公子。”
小荷兴奋地冲了上来,高兴地说道:“这不是时下最流行的料子么,一匹就要好些银子呢,赵公子还一次送了这么多……”
“闭嘴!”陈知惠心烦意乱地呵斥道。小丫头顿时噤了声。
有句话说,礼轻情意重。并非贵重的礼就不讲情义了,那还得看这礼是怎么送的。她为赵泠所选的东西或许不甚贵重,却是她亲手所选亲自交到他的手上的。而他的回礼……
陈知惠再次拨弄了几下那些布料。料子虽好,可这其中有几匹布的花样极不适合她,让人一看,就觉得是随意从布庄挑了贵的买回来的。
也可能是他不会选料子,那他为何不亲自送来,萧府总共也就这么大,他为什么不来?便是不能亲自送来,总也该让人带句什么话吧?
越想,陈知惠的心就越是往下沉。顾笙所说的话在她的耳边不停回响着。
“我得想想法子……”陈知惠喃喃自语。错过了这一次她不知道还能不能遇上下一次,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次日,萧不的咸猪手又开始活动了。赵泠制住他之后,又记起了上回的事情。
“不能再这样了,被人看见了影响多不好。”赵泠板着脸,尽量让自己说得严重些。
“这样啊。”萧不说着就去关上了门,连窗户也关上了。他做完这些之后便看着赵泠笑。
赵泠满头黑线:“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就不能改改你这恶习?”
“嗯,可以改,。不如这样,你晚上去我那里我就能马上改掉了。”
赵泠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你别这样……”他的话里带着挣扎的意味,似乎在烦恼着什么。
萧不眸中闪过一丝异色,刚想说点什么,外头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领路的小厮看着紧闭着的门也有些诧异,就在刚才还是开着的。他敲了敲门说道:“老爷,赵公子,陈姑娘来了。”
赵泠忙去开了门,穿了一身鹅黄色衣裙的陈知惠正在门外站着。
两个男人关在屋里做什么?陈知惠压下心头的疑问,朝赵泠笑了笑,便走进了屋来。看见萧不时,她的脚步微微顿了顿。
“陈姑娘今天怎么想到来这里?”萧不率先开口问道。
陈知惠看了一眼赵泠,欲言又止。
萧不了然地笑了笑,说道:“原来是来找赵泠的,我的事情也办完了,两位慢聊。”说完他便走了出去。
萧不刚转过身走了几步,脸上的笑就慢慢地消失了,神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刚走到拐角处,却又转身悄悄地退了回去,找了棵树藏住身形,窥视着屋内的情况。这偷偷摸摸的哪有做主人的样子。
“赵公子,昨日你让人送来的布料我很喜欢,先谢过你了。”陈知惠柔声说道。
“你喜欢就好。”赵泠露出一抹淡笑,说得很真诚。
陈知惠望着他的笑容微怔了下,而后说道:“只是这礼太过贵重了,知惠收了都觉得颇为不安。我想了想,便亲自烧了一桌小菜,想请你过来小酌一番以表谢意。”
赵泠笑了一声,说道:“那些本来也是给你的回礼,如今你却又来谢我,这样谢来谢去的岂不是没完没了了?”
陈知惠听了也笑了出来。
“怎么,赵公子不肯赏脸么?酒菜都已经备下了。”
“那我就去打扰一回了。”赵泠本就难以拒绝别人的好意,很干脆地就应下了。
两人一同去了陈知惠的住处。
萧不从树后拐了出来,面上的表情竟难得严肃了一回。他站在原地考虑了一会儿,也抬脚离开了。
陈知惠的住处。
一张小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陈知惠让小荷退下了,亲自动手为赵泠斟酒布菜。
“陈姑娘,不是我推脱,只是我实在不胜酒力,不能多饮,还望见谅。”赵泠有些为难地看着面前斟得满满的酒杯。
自从发生了醉仙居那件事,赵泠便再不肯轻易沾酒了。但是他还是接受了陈知惠的邀请,正是因为他自小受人冷落,便对别人付出的热情格外珍惜。
陈知惠却不信他的话,嗔怪着说道:“赵公子莫非是觉得这酒菜不够好,因而不肯喝?”
赵泠为难地看了一眼酒杯,接着一口饮尽,说道:“这一杯我先喝了,只是真的再不能多喝了,希望没有扫了姑娘的兴致。”
两人一边零零碎碎地说着话,一边吃着桌上的美食。陈知惠的手艺不错,这一桌子菜都称得上是色香味俱全的。
赵泠被劝着又喝了几杯,脑袋开始变得有点发晕起来。话题不知什么时候转到了赵泠身上。
“等赵公子彻底痊愈,想必令尊和令堂会很欣慰的吧。”陈知惠为赵泠夹了一筷子菜,又往他的杯子里添满了酒。
“呵,他们哪里会管我好不好,更说不上高兴或不高兴了。”
赵泠喝了些酒,比平时少了些顾忌,有些平日里绝口不提的话,这时也说了出来。他端起酒杯,灌了一大口酒。一旦喝开了,他便记不得自己的顾虑了。
陈知惠一听这话,就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赵泠。这事还是她第一次听说,毕竟只是个一无所有的女子,断不可能像萧不查得那般详细的。
她再次为赵泠的杯子斟满了酒,说道:“哪有不管儿女的父母!相信公子的父亲母亲必定也是疼在心里的。总归好过如我这般父母双亡,落得个孤身一人的境地的。”
赵泠听了她的话,自嘲般地笑了笑,便是有些醉意的当下,他也已经不信这样的话了。他的年纪也不小了,若不是因为克妻之命,现在也早已有孩儿承欢膝下了吧?
这些事情想再多也无益,赵泠已经不愿再想了,倒是陈知惠的最后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有意想安慰安慰她,偏生是个嘴拙的,加上脑子又有些迷糊,怎么也想不出话来。
陈知惠触动了伤心事,急于找个人倾吐,继续说了下去。
“我本来也是好人家的女儿,是家中的长女,也像别家的姑娘一样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娘亲是个才女,受她的影响,我从小便极爱念书。不是我自夸,我爹是个极为豁达的人,他不仅不会限制我念书,反而大加赞赏,还不时地考校于我,与我说些学问上的事。我就这样在爹娘的爱护下长大。”
陈知惠的声音变低了些。
“可惜好景不长。家中突然遭逢巨变,爹爹获了重罪被杀,家产也尽数被查抄,母亲受不了这打击过世了。我带着年幼的弟弟寄住在叔父家中,受尽了冷眼。再后来,连年幼的弟弟也得了恶疾去了。”
她说到这里开始轻轻地啜泣起来,或许是因为过于难过而失了分寸,陈知惠突然扑进了赵泠的怀里,低声哭了起来。
赵泠哪里见过女子哭,也从未和谁这样亲近过,只觉得怀里的身子软乎乎的。他连自己的手脚该怎么放都不知道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僵坐在位子上。
陈知惠哭了一会儿,带着哭腔接着说了下去,只是没有从赵泠的怀里出来。
“再后来,叔母给我说了门亲事。那人名叫梁卫,家里有些产业,而且和叔父有些生意上的往来。但却是个脑满肥肠、花天酒地的老头子,他都快五十岁了!我坚决不肯嫁,叔母就逼着我嫁,还说我若是不嫁也成,那就把这些年吃的用的都给她还上。我哪里有什么钱?就在这时,我听说了萧府想找一名教书先生的传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偏心
“萧府的名声不好,那些教书先生又最是讲究这个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