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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涅天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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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绝配;对了……汉斯那小子似乎喜欢希文,要不要接受一个德国小伙子当妹夫呢……卫希颜陷入到过往中。
必须回去!她必须回去!
她抿紧嘴唇,指甲不知觉的在扶手上划下一道深深刻痕。
“在想甚么?这么出神?”清冽悦耳的声音突然在耳边柔柔响起。
卫希颜一惊,名可秀何时到得她身后?她竟毫无察觉!虽说她因一时出神不警觉,但也足见这名花流少主的武功是在她之上!若为敌人,岂不危险?
她微微吐出口气,好在是名可秀!这女子虽然机心莫测,但至少目前而言,对她还没有恶意。
“想起了一些人,一些事。”她坐起身子,手指在扶手刻痕上慢抚。
“有时候望向浩荡星空,感觉到人力的渺小!”女子清悦声音如月色流水轻轻滑过,星空下碧袖罗衫的的身影略显纤薄,背脊却挺直如青松翠竹,脸色似乎有些苍白,眸子却是清亮亮的透人。
“你,还好?”卫希颜心想这句话或许多余,不管今夜经历了什么,这个风骨铮然的女子似乎并不需要他人的安慰。
名可秀立在她身边,眸子微低,凝视她一阵,笑容柔和,突然说道:“谢谢!”
“嗯?什么?”卫希颜坐起身。
“一直想向你道谢,救家姊浅裳一命。”
浅裳?名浅裳?卫希颜记性很好,想起破庙少妇,不由笑道:“没想到她会是你姊姊。”
“家姊当初对叶向天一见钟情,父亲反对。家姊一向温柔闲雅,在这桩事情上却不顾父亲反对,执意嫁与他。”
“叶向天对你姊姊倒似情深的样子。”卫希颜想起白衣人冷如冰山却对妻子小心关顾,想是深爱那女子。
名可秀淡笑:“正因如此,才放心让姊姊跟他走。”
卫希颜皱眉道:“临产期赶路很危险。”
名可秀沉默了下,道:“叶向天师父大限将至,临终前想看一眼他娶的娘子。”
“你们姊妹俩感情很好。”
卫希颜注意到她两次提到叶向天,都是直呼其名,想是心底对那雪山剑客有怨怼。她将心比心,心想若是有人如此待希文,管他天王老子的不得已,若希文出事她绝对饶不了那男的!
“娘亲很早逝去,父亲忙于宗派事务,可秀少时多是家姊相伴。”名可秀语气中流过怀念,或许是刚刚亲手处置了背叛的叔辈,让她有一丝脆弱,不由在星空下引发倾吐的欲望,“家姊素来娴雅端方,却能为那人悲喜不禁,想来纵是为他身陷险地,亦是甘之如饴罢。”
“幸福是各人的选择。爱一个人,或许就是守护她想要的幸福。”
卫希颜喃喃道,在一千多年前的星空下,安慰着和她一样护持至亲的女子,同时也道出心底对希文的思念和期冀。
希文,莫要伤心,要幸福……姐姐还活着……
名可秀低眸深深看了她一眼,轻轻一笑,抬眸仰望星空颗颗闪耀。
夜色中陷入沉寂的两人同样冷静自持,同样笑容温和而心底疏离,却在这样一个夜晚,因着相近的感情而莫名融通。隐隐相隔的距离也在这样一个夜晚,于不知不觉间渐渐消融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备注:
1、医生最早是对学习医学的人的称呼,。“医生”一词,始见于《 唐六典》:“ 医生四十人”,即指学习医学的人。唐代置学习医,故有了“医生” 之称。直至近代,医生才成为为业医生者之通称。
2、宋制翰林医官院医官分七级,官职有二十二种,如:和安大夫、成和大夫、成安大夫、成全大夫、保安大夫、翰林良医、和安郎、保安郎、翰林医正、翰林医痊、翰林医令、翰林医诊、翰林医学……
所以,“大夫”是当时医官的头衔,成为人们对医生的通称。
3、宋以前,对医生的称呼较为复杂,一般根据其主治方向进行称呼,如食医、疾医、金疮医等。
4、从宋代始,南方习惯称医生为郎中,北方则称医生为大夫,相沿至今。
(1)大夫是北方人对医生的尊称。大夫本是官名,为了区别于官名,将称医生为“大夫”的“大”读成 dài,而不读 dà。
(2)郎中:是南方人对医生的尊称。郎中作为医生的称呼始自宋代。尊称医生为郎中是南方方言。
6、坐堂医是在中药店中为患者诊脉看病的中医大夫。坐堂医源于汉,相传汉代名医张仲景曾作过长沙太守,每月的初一和十五他坐堂行医,并分文不取。为了纪念张仲景,后来许多中药店都冠以某某堂,并把坐在药铺里诊病的医师称为“坐堂医”。这种称呼一直沿用至今。
7、古人习惯上,不论笔记或小说里,大夫和郎中略有区别:一般设馆治病的医生都称为大夫;至于乡野草药店医生或游方医生,被称为郎中。
是故后世人们称呼医院医生多数叫大夫,而不叫郎中,就是这个缘故。
本文同时出现大夫、郎中两种对医生的称呼,其中亦有“坐不坐堂”这个区别。至于萧有涯称卫希颜这个不坐堂的郎中为“卫大夫”,则是出于一种尊呼。
、原是故人
雷枫伸了个懒腰,抱着黑猫精神抖擞地走出房门。
院落中,清晨的明晖下,两道人影静静倚躺在两张藤椅上,映着薄日红霞,有种说不出的默契与和谐。
少女陡然尖叫一声:“你们两个,一晚上都在这里?”
卫希颜睁开双眼,和名可秀明亮的双眸对上,不约而同一笑,转头对雷枫道:“星空如洗,夜风送爽……如此良宵啊,丫头你可是错过了。”
名可秀笑了笑,直身立起,眸子望向喷薄而出的红日,“今天看来是个好日子!”眉扬间昨晚那偶然一露的脆弱已逝去无痕,清冽目光坚定自信。
“金光破雾,霞染青山,这山谷锦绣晨景,让人观之心怡,也不枉了我俩院中露宿一夜。”卫希颜双臂伸展站起身来,秀美面庞衬着霞光明辉灿烂。
雷枫瞪大眼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仍然是笑容温和淡定自如的二人,却给人一种不同的感觉,仿佛是……有道无形的篱笆被打破了,笑语间自然而融洽。
少女不由抹了抹眼睛,没错,还是这两人!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
雷枫在青谷四处游荡,身后却多了道若有若无的黑影。
卫希颜对那位沉厚如瀑底磐石的青年很放心,任由他跟随在雷枫身后保护,她自个窝在房里奋笔疾书整理医稿。
其间萧有涯到访几次,均见她房门紧闭,也不打扰,和名可秀、雷枫谈笑一阵后便离去。
三日后,卫希颜将厚厚两叠书稿递给萧有涯,“这是家父多年的医道心得,我略略整理成册,希望能对大夫们有所启示。”她草成的医稿中有后世的医学原理,以她的年龄写出这些东西难免令人生疑,她便搬出卫信南这尊大佛。
萧有涯略略翻了几页,不由得神情庄重,连声赞道:“太好了!卫兄弟!这简直是造福百代的大德行啊!”他心情激动,不仅是因了书稿中那些闪着智慧的学识,更是为这青年不藏于私的胸襟感动,一时顿起知音之感,将这年轻人当成忘年知交,以“兄弟”平辈相称。
“萧先生谬赞了,希颜愧不敢当!希望这些能流传下去,不被后人所失!”
萧有涯眼中闪耀着洞明世事的睿智,沉吟片刻后道:“我准备在谷内开设外医室,挑选合适的大夫进行修习,有成效后再推广授受,卫兄弟觉得如何?”
“萧先生考虑得周到。”
萧有涯慨叹道:“不知令尊是何等奇人,竟教出你这奇才?看到你,就让我想起二十多年前遇到的一位大夫,他对医道的见识让我惊叹,真巧那大夫也是姓卫。”
卫希颜心中一动,问道:“那大夫的姓名是?”
“姓卫名信南。”
卫希颜愣了下,这世界竟如此之小?不由笑道:“家父名讳正是上卫下信南。”
萧有涯顿时惊讶扬眉,片刻后突然仰头开怀大笑,重重一拍卫希颜肩头道:“好!好!原来是故人之子!我就说嘛,哈哈哈!这就难怪了!”
萧在涯畅笑了一阵,想起往事又皱眉,“十年前我遇到一个医案,想请卫大夫前来一道研讨,孰料陈大夫到了青浦后却见他的医馆已成一片荒凉之地。问了街坊里的老人才知大约在八九年前医馆突然发生大火,之后卫大夫就失踪了,有人说葬生在大火中。但医馆里的其他人在大火前几日被卫大夫放了假,避过了这一劫,我琢磨着其中或有蹊跷,便吩咐向圆派人寻找。但很久都没有你父亲的消息,还以为遭了不测,没想到今日竟能见到故人之子,真是让人欣慰啊!卫兄弟,令尊现下可安好?”
“家父已逝。当年医馆大火实出有因,家父心伤下隐居山野,几年前逝世,我遵父命走出家门,游历四方增进见识。”
萧有涯不疑有假,见她语焉不祥,料是当年之事另有隐情,不由为失去良友慨叹数声。
卫希颜不欲多谈此事,扯开话题道:“三日后的解毒之战,萧先生可有把握?”
萧有涯摇头道:“这几年我一直在不断试药,可惜没有青色莲衣的活毒配方,耗时甚久也不过研制出一道延迟毒性发作的药方。”
卫希颜对青色莲衣的毒性早有领教,当日她在桃花居酒楼取得毒血样品,事后研究良久也不得其解。她对这位真正的医者存着敬意,攒眉担忧,“那个毒手药医既然敢以此为战,难道他有把握?”
萧有涯一捋胡须,笑容中竟带着期冀,说道:“这三十年来我和程先生切磋,也是受益非浅哪!他若真能解了青色莲衣之毒,对医者用药将是一大突破。”
卫希颜油然生佩,这位医者根本不在乎所谓的“神医”名号,又怎会去计较输赢?毒手药医多年较量输掉的,又岂只是医术而已!
***
距毒医约战日期还有一日,一帮二派六门除了雪山派外,所有代表已陆续到齐。
名可秀作为名花流少主少不得要和各帮各派寒喧周旋,卫希颜也被曾子盛、陈椿格等大夫缠得脱不开身,雷枫既不喜欢对着那些帮派人物假笑,也静不下心来坐听论医,不到半日功夫便窜得没了影。
卫希颜知道那黑衣青年必定跟着雷枫,便放心沉迷医道,当走出东苑医室时天光已去了大半。
入眼仍是满山青翠,葱郁秀丽。她忽然想起入谷后还未曾好生观赏千年前的庐山真面目,难得此时独自一人,不如趁兴游玩一道再回。
她振袖顺崖而上,天风拂衣襟,缥缈一身轻。
从空中望去,谷中千岩竞秀,万壑回云,峭壁天成。踏壁腾身而上,忽见一崖拔地千尺,孤悬空中宛如苍龙昂首,飞舞天外。
龙首上一道人影卓然挺立,紫袍玉带,束发高冠,风动虬松,宛若龙须飘舞于那人左右,摆首俯瞰天地间如日月吞怀。
卫希颜怦然一跳,那人不正是林中的月下奇人!难道真是传说中的紫君侯?
她心旌摇动,陡然清啸一声,身形直冲而上。
云蒸霞蔚中那人立于崖首犹如神龙探海,傲游于茫茫云海之中。
不到霎时浓雾散去,满目青翠,崖上却已空无一人。
卫希颜立于崖首,有一丝交臂而错的怅然若失。
半晌,她提气掠空而下,凭着记忆中的庐山瀑布位置,掠向香炉峰。
向南望去,东边一道瀑流自两峰之间奔流而出,崖窄隘束,瀑布于高空跌落水流四散,飞珠拂散如马尾。西边一瀑自山巅倾泻,沿崖悬挂数百丈,如河汉落地,半洒云天。
这景象比千年后的更壮观!卫希颜仰望赞叹,突见水花中一抹青影一闪而逝,不假思索,顺着直觉向北追去。
水声“轰隆”愈来愈近,听巨响似乎是另一道瀑布群。
卫希颜仔细辩认一阵,忆起眼前这座山峰应是庐山中的五老峰。
她沿涧而上,绕到五老峰背后,便见一道飞流于北面崖口悬注泻下大盘石,如飘云拖练,喷薄吞吐稍息,又飞泻到巨大盘石下的第二级大盘石,碎石摧冰,珠迸玉碎,巨流再奔泻而下,直直坠入崖底龙潭,声音震聋欲聩。
她蓦地想起当年登这五老峰时,秦瑟琳曾吟的两句诗:“五老峰北磋峨巅,龙泉三迭来自天。”她不由低语吟哦,目光却盯着五老峰顶逆光而立的那道青影,语声淹没在轰鸣巨响的瀑布声里。
那人却耳尖,似听见了她的低吟,清泠泠目光射过来,声音冷峭如冰:“卫希颜,你跟着我做甚?”
“这话说得怪了,明明是你引我过来。”卫希颜慢悠悠飘上山,笑眯眯道,“唐青衣,你引我过来做什么?”
逆光下青衣公子面色幽暗难明,冰冷目光居高临下,“我只需指尖一动,这山峰上便多了一滩人血。”
卫希颜眉一扬,飘身与他立于同一水平,唇角冷笑:“五老峰多了一滩毒血,相信这世上亦会少了一个无情公子。”
唐青衣面容冷寞如玉冠雪,眼底暗流如龙潜深海。
“唐青衣,你喜欢雷枫!”
淡淡一句话,激起逼人冷光一片。
卫希颜笑得胸有成竹,这世间,无论是千年后还是千年前,谁先动感情谁就输了。
“可惜啊,雷枫不喜欢你……唉!”
逆光而立的人影似乎一僵。片刻,淡漠语气似隐藏着冷森的危险气息,“惊雷堂和唐门若联手杀一人,即使是名花流也保不了那人的命。”
卫希颜捏住了他的软肋,哪会怕他威胁,悠然道:“雷枫会喜欢谁呢?女儿家,最怕因情而伤吧。”
对面那人目光遽然一缩,周围气场陡然窒闷,却在瞬息间回复冷寞。“卫希颜,你想做甚?”
这人真是够隐忍,刺激到这个地步竟还能把持住情绪。卫希颜拖长声音再击一记,“那丫头似乎喜欢我哦——”
“你、找、死!”
卫希颜话出口时已大笑着后退十几米,一句话止住了青衣公子弹指欲挥的动作,“唐青衣,你若杀我,可不伤了雷枫的心!”
唐青衣冷冷看着她,“谁知道我杀了你?毁尸灭迹的法子至少有十种!”
卫希颜足下又掠后几米,眯眼笑道:“本人逃命的功夫还是有几分!只怕你未必能一击得手……一旦我下了这五老峰……”她低笑声里有着无尽的威胁意味。
唐青衣冷幽目光一沉。
忖量片刻,无情公子阴冷道:“唐门至少有一百种法子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卫希颜,你若敢对枫儿有半分伤害,这一百种法子你会一一尝到!”
卫希颜眨眼正色,“雷枫活泼可爱,我怎会舍得伤害她?”
唐青衣冷寞面庞隐见青气,似是心底已怒火沉炽,却强行压下,语气平冷无波,“你想要甚么?”
“一个人!”卫希颜笑得无害。
“谁?”目光冷厉如刀。
卫希颜声音飘淡,低低道出一人。
唐青衣幽冷的面容突然暗森,“你想知道甚么?”
“她的下落。”
“你真想知道?”
唐青衣冷寞的面容突然划过一道深深的讽笑,看向卫希颜的目光无情无波,仿似是看一具死尸。
作者有话要说:小卫这个厚脸皮无赖的~~
、青谷大会
青谷谷口,千人涌集。
青谷大主管隋向圆早安排人在谷口空旷草地上搭建木台,作为毒医和神医的“切磋”之地。
萧有涯原本是想如往昔般安排在辩医室,但隋向圆说此次各大帮派受邀观战,谷外还有大批看热闹的江湖客和大夫郎中,辩医室虽大,却容不下千人。萧有涯认为有理,遂交由隋向圆安排。
木台正中铺设长宽约数丈的地毯,东、西二方各放置数十张藤垫,供谷中大夫和毒医弟子盘坐观战。木台北面置放十张紫檀木椅,围成半弧形,为各派代表就座。木台南面台下则是数千人众,中间竖插一排粗大木栅分隔左右,左边是江湖客,右边是各地医者——左右泾渭分明,防止两群人发生冲突,足见这位青谷主管处事周密。
日头刚升到山谷斜上方,木台下已是密密麻麻的人头攒动。
不一会儿,青谷的大夫们鱼贯走上木台,在木台东面的藤垫上盘膝坐下。
又过了一阵子,南流北堂、六大门派和丐帮的代表缓步走上木台,前往北面檀椅就座。
台下的江湖人群立时如滚水入锅般涌动起来。
“最右边那个浅碧罗衫的大美人是谁?”果然,人们的眼睛首先盯向美女。
“你瞎眼了!那是名花流的少主啊,鼎鼎大名的红袖公子!”
“啊!名少主?!”江湖人群发出阵阵“啊呀”声。
“名少主邻座的那个黑衣石头脸又是谁?”
“能坐在名花流少主旁边的,当然是惊雷堂的人物了!”
“看起来面生得很,不知是哪位?”
“难道是十大高手之一?”
“看面貌,不太符合呀……”
“快看那位美须剑客,好像是华山松掌门!听说华山派和唐门仇深似海,这回肯定巴不得无情公子的毒被解掉!”
“嘘!小声点,你想找死啊。”
“咦,那不是顺风丐吗,这么盛大的场面,果然千里眼不会放过啊!”
“顺风丐是丐帮五大长老之一,这回当然是代表丐帮出场了。”
“快看!黄山派一鹤子道长也来了!听说他是黄山最杰出的剑客,声名直追武林四公子!”
“那个圆头大耳的和尚,肯定是少林寺的慧刚大师了,他左边那个病歪歪的褐衣汉子不知道是谁?”
“什么病歪歪的汉子!那是青城派的睡罗汉罗晚迟,睡梦十八抛名动江湖……罗大侠左边的那个缁衣师太你知道是谁?是峨眉派的晓风师太,听说连华山的松掌门都要让她三分!”
“你知道个屁!听说晓风师太当年和松掌门青梅竹马,后来不知为何松掌门另娶他人,晓风师太一气之下出家入了峨眉。这松掌门负了人家,心中有愧,当然不敢……嘿嘿……”
“嘘,小心祸从口出。”
“咦!你们看,名少主和惊雷堂那人之间还空了一张椅子?”
“或许是惊雷堂还有人?”
“可能是雪山派的人!就差雪山派的了。”
“嘁!雪山派不理世事十多年了,听说丐帮连帖子都没送出去。”
“或许雪山神剑叶大侠会出现。”
更多的嗤声响起:“叶大侠一向孤高,从来不掺和这些热闹!”
“别吵,快看!正主儿来了!”
台下嗡嗡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一白一黑的两位老者徐步上台。
左边老者瘦高身材,白发白须,面色红润,大袖飘拂,望之恍如修道仙人,可惜一双眼睛稍嫌细长,开阖间一抹阴气,正是毒手药医程絮飞。右首老者黑发黑须,慈眉善目,儒雅谦和,自然是青谷神医萧有涯了。
“程先生,请!”萧有涯拱手礼让。
程絮飞“嘿嘿”一笑,也不谦让,大步走上擂台,于西端面东而坐,毒医身后的三个弟子在师父身后的藤垫上坐下。萧有涯于东端坐下,身后是青谷的大夫们。
台下人群又开始窃窃私语:“听说无情公子会来,怎么还没出现?”
陡然破空风响,一蓝一青两道人影先后飘落于台上。后上台的蓝衣青年拱手对萧有涯笑道:“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
萧有涯有些惊讶,这两人怎么搅到了一起?
那青衣男子苍白面容寞色如故,听到“我们”二字,冰雪眸子冷冷扫了卫希颜一眼,一言不发盘膝坐于北端。
“是无情公子!”有江湖豪客兴奋呼出。
“无妨!卫兄弟,请坐。”萧有涯捋须颔首道。
毒手药医不认识卫希颜,见他与唐青衣一路便以为是唐门中人,扫了眼便不再注意。
台下江湖人群一阵骚动,纷纷揣测这蓝衣青年是何人。
突见那秀美青年突然走到青谷大夫一侧,俯身对最边上的一位大夫说了句什么。
那大夫“呼”一下站起来,恨恨跺了下脚,一转身跑到名可秀和雷御之间空座无人的椅子前,一脸不甘愿地坐下。
众人均一阵惊异,便见名可秀轻笑着揭下那人的幞帽,一头乌发立时如瀑般垂落下来,衬出面若春山、眉目如画,竟是一位绝美少女!
那少女盈盈起身,对着台上抱拳翩翩一礼,脆笑道:“晚辈雷枫向各位前辈见礼了!”
“我的天!是惊雷堂……雷大娘子!”台下一片喧哗。有聪明人便揣测那蓝衣青年可能是某个传言中的人物,却在见到那人坐在无情公子身侧时又动摇了猜测,这两人怎么可能坐在一起?
一青一蓝两道人影,同样的俊秀美姿,却一个冷寞如雪,一个微笑温和。
雷枫双眸在两人身上瞟来瞟去,瞟向唐青衣时恶狠狠眼色:就是这人,害得她逃家;瞟向卫希颜时,凶巴巴地瞪视:就是这家伙,害她没法混在大夫中就近观战。
名可秀清眸扫见雷枫动作不由好笑,低道:“希颜是为你好!”
雷枫惊讶睁目。她并不是傻子,略略一想后便明了卫希颜的用意——
惊雷堂雷总堂的掌珠混迹在青谷大夫中,如果比试中出了意外,以她敏感的身份难保不会被牵扯进去,更会牵扯到她身后的惊雷堂。
想到这少女不由向卫希颜俏皮一眨眼。卫希颜笑意更深,然后便觉察到身侧空气突然一下变得更冷,回眸瞥见唐青衣冰冻般的眼神,心下顿时暗笑不已。
毒手药医站起身,向台上八大门派人物拱手一圈,大声道:“今日有幸,得蒙各位高人见证程某和萧谷主的切磋。今日老夫若输,此生便永不行医,绝无反悔!”
台下一片哗然,群情激荡。
江湖皆知毒手药医程絮飞为人心狠气狭,最喜拿中毒者试各种解毒配方。病者毒解了后,气也只剩下一口,但忌惮老家伙武功古怪和一身毒物,不得不忍气而去。是故毒手药医的毒医虽然并称二绝,但中毒者宁可千里迢迢赴青谷求医,也不愿意上门找毒医求治。因此程絮飞的毒药卖得极好,医馆却门可罗雀,他将这一切归咎到萧有涯抢他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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