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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涅天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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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一切阴谋阳谋,无非是为了“利益”二字。那人从一年前就谋划这一切,显然早想打击唐青衣的地位。雷枫说过唐青衣是唐老宗主二女儿唐碧筝招赘丈夫而生,这样的身份顶着唐门第一的名头,想必很多人不服,家门阋墙哪个年代都不缺!
唐青衣离开时,她没有坚持同行,便是想将唐门这趟浑水让唐青衣先行料理,省得她被当成同党遭受池鱼之殃。
但这么多天过去都没动静……

唐青衣关系到她唐门之行是否顺利,她有些担忧。
成都府城三百里外便是唐门所在,对她而言不过几个时辰的事。
但留雷御一人在此她不太放心。雷枫没死,那个以“不死不休”闻名江湖的杀手组织应该不会就这么放弃。这段宁静时光或许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你放心!”
雷御沉静道:“惊雷堂和名花流的人已分别守在雪山的两个入口处,来敌必歼。”
卫希颜眉一扬,“什么时候的事?”
“前几天。”雷御走到冰槽边静立,头也不回道。
卫希颜苦笑,看来是她这阵子湖中练武太入迷了,连雪山外的动静都给疏忽了。
她放了心,踏雪向外,调笑声却传回洞内:“小御,可别趁我不在占小丫头的便宜哦!”

片刻,一团暴雪从洞内劲射而出。
那沉稳如石的青年终于难得动怒:“胡说八道!”
卫希颜闪过雪雨,哈哈大笑声中踏雪凌波而去。
身后雪地一片干净,没留下半点足痕。
雷御走出洞口望向她背影,目光沉静如潭水。这人,功力竟又提升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夜探唐门

在一片方圆数百丈辽阔杂草不生的荒原中,那座巨大的城堡宛如从地底突兀冒起的怪兽,盘踞当地,虎视眈眈地瞪视着平原上的一切动静。
城堡大门方向,三米多宽的青石板大道一直修到数百米荒原外的密林中,连接贯穿林内的一条小道,方便外人进入堡内购买暗器、毒药和解毒药。
卫希颜立脚处正是这片密林。林木茂密随山势起伏绵长足有几十里,或许巨堡周围那片荒原本就是从密林中强行砍辟出来的。

她隐在林中等到天黑,只见城堡上四周燃起巨大的松油火把,照得百米内光如白昼、纤毫毕现。她不由暗咒一声,她可没把握凌空横渡百米不被人发现,看来硬闯是不可行了,飘身下树悄然返回成都城。

在城内客栈歇了一晚。早起出城后,又潜入城外林中。
她从百宝袋内拿出一粒药丸,就着清晨的露水化开涂抹在脸上,不一会变成个黑脸的年轻后生,再换上买来的褐色长衫,潜在林中守候。
她从客栈小二那打听到:每天都有经唐门审查通过的江湖人去唐门采买毒药暗器。于是她耐心倚在树丫间等候。

约摸个把小时后,林间脚步声响起。
二十多个男女老少鱼贯穿过林间,彼此不吭不语,每人前后相距至少十米远。
卫希颜让过前面的。等最后一人经过她所在的树下时,突然凌空一弹,将一截树枝打在那瘦削男子的昏穴上。掠下来悄无声息地将他拖到树丫间,搜出他身上的进堡号牌,又掠下树追上前方那群人,相距十数米缀着。
等树上那个倒霉鬼穴道自行解开醒来,她早已混入城堡。
没了号牌,想来那家伙也不敢擅入唐门报警!

***

卫希颜凭着号牌顺利进入城堡,一进堡门便惊愕住,传言中神秘阴森恐怖的唐门怎会是眼前这副景象?
条条宽敞干净的青石板平整大道贯通四方,两边是热闹的商铺和酒楼茶馆,如同大城镇一般繁华热闹。不同的是:这条大街上的商铺中兜售的都是暗器和毒药。
各式各样的暗器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毒药五花缭乱,店铺里的伙计大声吆喝,十分卖力,只是那吆喝的内容有点不同寻常。

“这位小哥,你眼力真是好啊!这把飞刀是精炼的蒲甘钢制作,吹毛断发,保证一刀削断喉咙绝无问题,如果切下去喉咙不断,本店包退包换包赔!”
卫希颜打个寒噤,非常有质量的推销词!
她挂上一副精明神色,“多少钱一柄?”
“小哥,给你个便宜价,只要一贯!”
“啥!你知道一贯是啥价?买一石大米够俺吃半年!你一把小破刀居然敢喊出天价,简直是抢钱!”
“五百钱!”
“五百钱十柄!”
“三百钱两柄!”
“百钱一柄,买五柄!”
“成交!”
卫希颜立即掏钱取货走人。
蒲甘钢即缅钢,以百文钱的价格买一把缅钢小刀绝对不亏,虽然锋利及不上卫信南留下的手术刀,但剔剔指甲修修头发绰绰有余,用来杀人好像也不错。

卫希颜在街市上慢逛,一边和店伙砍价,一边不着痕迹地观察堡内地形。
她所处的这片“东市”大街是唐门唯一对外开放的地方,西、南、北三个方向则严禁外人进入。唐青衣住在哪个方向?雷枫提过当年入唐门是坐在窗帘遮蔽严实的马车里,只知唐青衣住在清风院,却不清楚那院子的方向。
看来她只有等晚间抓个人来问了。

天色入昏时,进入唐门采买的江湖客陆续离开。唐门规矩:不留过夜客!
卫希颜隐在街角暗处,望见城门守卫竟然在清点号牌、记录出堡人数,暗道不妙,立时后退潜向城堡南方。

她腾身越过一座又一座的宅院,却连个有“清”字的匾额都没见到。
趴在屋瓦上扫视下边连片的房子,暗骂唐门的房子太没个性,所有房屋的形状竟都一样,现下也不知到了哪里。
她原想抓个人问问,孰料这城堡一到晚上仿佛是座死堡,房舍巷间竟连半个鬼影都见不着。
看来只有冒险进入院内,抓个人来问路了。

她刚要飘下屋瓦,突然一阵铜锣敲响,紧接着一把洪亮声音响彻整个城堡:“各院注意,有敌混入!”
话音刚落,四下里火把处处燃起。仿佛演戏排练好似的,眨眼间涌出道道人影,分成数队在巷道间穿梭搜寻,同时屋顶上也出现数十人飞奔搜索。

卫希颜暗道不好,八成是她手持的号牌没出堡门被发现了,一缩身藏入这座宅子的大门匾额后。耳中听着一小队护卫从下方跑过后,她窜出牌匾贴着屋檐底前行了十多米,又转入一条岔道,只见前面巷道仍然阡陌纵横。
这样找下去找到何时?突然灵光一动,从丹田逼出一道粗嘎声音放到二十米外的巷道传出:“注意!发现敌人,往清风院方向!”

霎时,火把汇奔向城堡西边。
卫希颜贴在檐耳下,目送一个小队经过,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昏掠走最后一人。
等那队人走远后,再换上那护卫的衣服,然后持着火把悄无声息地跃到另外一个十人小队后面,将最后一人点昏拖走,自己补上一路尾随着跑向西边。

跑了一会儿,便听又有一道雄浑声音传出:“有护卫被击昏,各队清点队员!”

“立定!”队首之人应声大吼,全队人员齐刷刷停下来。
“辰队,各人报姓名、编号!”队长跑出来整队。
卫希颜暗道糟糕,她哪知道这家伙叫什么、第几号?就在前面的人轮流报名时,她身形突然掠窜而出,一霎眼间便如轻烟飘远。
“敌踪!西巷三十二道!”
火把立时向这边汇集。

卫希颜已识得清风院的大致方向,索性仰仗轻功贴着檐底一路疾掠。
许多护卫只觉得眼前一花,眼前已失去了那人的身影,暗器飞出,只及得那人身后的清风。

正暗自得意间,一道刻板平直的声音陡然在前方响起:“足下欺唐门无人么?”话音未落,扑天盖地的银针已封住卫希颜前后左右和上中下三路。
卫希颜清啸一声,身形如一鹤贯天,“轰”声冲破檐顶凌空直上。
“试试老夫的天罗地网!”平板声音依旧。
漫天银毫破空而至,上、下、左、中、右全方位笼罩住,当真如一张天罗地网漫天撒下。
卫希颜急中生智一扯衣带,剥来的护卫短衫凌空旋舞,裹着后三路银针向那人反击射去,同时身形急速旋转,体内催出两股气劲如阴阳旋流,迸发带出道道劲气,激歪千百根毒针互相撞击,趁撞出的一道空隙掠身投出。
便听身后破空风响,被撞击的千百根泛着蓝光的毒针似被一道奇特的劲气控制着再度扑天盖地射来。
卫希颜不由暗暗叫苦。此时她脚下虚空,一口真气将竭。
就在这时,足底突然涌入一道暗流相托,就这么一瞬,真气已回旋暗生。借着那道暗流相助,将太极回旋真气发挥到极致,撞开如雨密针,振袖飞掠。
只耽搁得这么一瞬,已有十数道人影破空赶至。

“往左直行。”
耳内传入蚊呐般密语,卫希颜辩出是唐青衣的声音,心中一喜转左奔去。
“竟能破了我的天罗地网,不简单。”唐葛低语,从黑暗中现出清瘦高挺的身形,望了眼闯入者奔行的方向。突然“嘿嘿”了两声,摇摇头,竟不再追,转身掠走。

卫希颜望见前方一片黑沉没有半分火烛,阴暗的风中似乎带来一片死寂。
唐青衣这是指的什么地方?
她回首瞥见身后十数道逼近的人影,一咬牙,来不及犹豫了,先冲过去再说!

追来的十几道人影突然齐齐顿住,盯着卫希颜在漆黑死寂的夜空中消失,目光中都一片冰冷,仿佛是看着一具抬入棺材的死人。
片刻,所有人转身掠走,竟无一人追入黑暗。

良久,一道黑影现于屋瓦上,目光凝向那片死寂,冷寞如雪的面容上划过一抹复杂异色,喃喃低语没入夜色中悄然无迹。
“但愿……你能活着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地下生死

卫希颜并不知身后的事,她小心掠空前行十多米后突然心生古怪。
此前所经唐门之处均是檐瓦连绵,这片地方感觉不小,怎么是光凸凸的一片空地?
她心生讶异不由凌空落下,足下将触似触时突然心生警兆,身形再度拔空,提气踏步掠空前行数十米。一口气将用尽时,双掌向下一拍,借力再行,如是五、六次,再也撑不住力竭掉地,伏地一阵急喘。

她不明周遭情形,真气一回生后便立即掏出火折子,燃亮后向掠过来的方向看去,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先前飞越的地方竟然是一片黑漆漆的大湖。此刻落足在湖岸,距离黑漆漆的湖水不过一尺,隐隐可闻到腐臭味从湖水中飘出。
她打了个寒噤,这湖水中八成有巨毒!刚才她要是一口气接不上,岂不是掉入湖中做了枉死鬼?心中大骂唐青衣,这小子到底是救她还是害她?

奇怪,那些追兵似乎消失了!
卫希颜皱眉想了一阵,转过身就着火折子小心向前走去。
走出湖岸十多米,周围仍是一片死寂。她凝神观察四周,黑漆漆一片无声无息。又向前走了一阵,前方隐约出现一座大房子。
走近后看见宅门下挂着两只大红灯笼,透出微弱红光,两扇铜门紧闭,横匾上刻着三字:青隐院。
青隐?难道是唐青衣的别院?卫希颜站在门口想了阵,断然走上台阶,拉起铜环堂堂正正叩门。

“笃!笃!笃!”
沉闷的响声在沉寂的黑暗里分外刺耳,却没人来应门。
她等了一阵,突然击出掌风一推,大门应声而开。

里面黑漆漆一片。
她想了想,回身取下高挂在大门口的红灯笼,挑灯慢慢走入。
视线所及,感觉好大一片空地。她将灯笼举高,眼中所见不由让她一怔。

似乎是进入了农田?!
满院的青菜瓜蔬,又隐有波光泛出。走近一看,竟然是一口鱼塘!
她愣了片刻,沿着菜地的田梗一路走过去,一直走到菜地尽头,在淡淡的灯光下看见三间连排而建的青石瓦顶屋子。

“主人家可在?”
声音空荡荡的回响。
卫希颜立了一阵,小心走进去。
中间是正屋,左间的是卧室,最右边一间是厨房,每间屋内均空无一人。 
房间的陈设布置,让她隐隐有种岁月沧桑的感觉,除此之外便是无边的寂寥。

唐青衣虽然冷漠疏离,却还没有这种看透世情的沉厚感,这里住的是谁?
从卧室中的衣饰来看,应该是个女子。
难道是……她?卫希颜心中怦然一跳。

她沉吟了一阵,突然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水,滴了两滴在掌上,然后抬起双手在脸上搓了几下,取出帕子将脸抹净,露出她的本来面目。
若此处里真是那人所居,或许她露出真容能赌上一把。

卧室中寂寥的气息尤其浓重,仿似千年万年的叹息沉痛哀伤,让人心头也不由得沉郁难解!
她不由快步脱离这屋子,回到正屋。
偌大的堂屋却只置放了一桌一椅,周围尽是空旷,连多余的一件摆设也没有,看来此处主人不喜迎客。

她在屋内、院内来回转了几趟,仍是未见到一个人影。又回到正屋,目光四处搜寻,手指在墙壁和地面敲打了几处,毫无异常。
想了一会,她从怀中取出一柄白日在东市买来的蒲甘钢小刀,凌空驭刀“叮叮冬冬”一阵四下敲击,展开地毯式的无差别密集“轰炸”。
约摸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正当她准备放弃时,突听“吱呀”一声,堂屋正中间的地面陡然塌下一道暗洞。
卫希颜心头一喜,走到黑洞边小心向下望去,火折子照耀出一条斜斜向下的地道,弯弯长长的看不清尽头。
她想了一阵断然踏入,暗门轻响一声自动关上。

地道挖得很深,足以一人站立着通过,内壁每隔约十米便悬挂着一盏防风灯,光线明亮,里面空气流动,并不憋闷。
她熄了火折子,将真气凝聚,小心向前慢慢探行。
感觉这条地道是在斜倾着深入地底。她走了一阵,渐渐觉得有些冷意,不由猜测可能已经进入地底深处。
暗道似乎很长,她一直向前走了很久,约摸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看见前方尽头处一扇沉重的铁门。
终于走到头了!
她心中一喜,上前轻敲几下,一片沉寂,伸手小心推去,铁门一点一点缓缓打开。
她等了一阵,察觉毫无异样后方小心走进去,视线所及处顿时愣在当地,任她此前作了千百种猜想,也绝没想到铁门后竟是这般景象。

一室的空空如也,又一室的满满当当。
除了一座座重重叠叠的巨大冰块外什么都没有!
成叠的巨冰堆满了整个空间,只留下中间一条狭窄的通道,似乎是一间巨大的冰屋。
难怪在外面就感到寒冷,原来是因为这些冰块。
堆积如此多的冰块做什么?
卫希颜按捺不住好奇,沿着狭窄通道向冰屋里面走去,走到尽头竟又看见另一道铁门。
她走过去推开,眼前又是一条地道,斜斜向下。
心中疑团越来越盛,她索性什么都不想,一直向前走。
之后又经过一间同样巨大的冰屋。
唐门建这样一个庞大的地下工程是做什么?卫希颜原本期望这是唐青衣小姑姑的隐居之处,现在看来很不像,难道是唐门炼毒的地方?
她一路小心前行,又经过了一道铁门,走入一间冰屋,冰屋尽头仍是一道铁门,卫希颜心想铁门后定是又有一条暗道出现,意兴阑珊伸手推开门,却不由惊住了。

这仍然是一间冰屋,冷到滴水成冰!
在冰屋的最中央,却放着一大块形如棺木的庞大冰块,冰块之中,赫然躺着一人。
这已是整个地道的最深处,也是尽头,难道整个庞大的地底建筑只是为了保存一具尸体!
卫希颜怔立在地,什么人值得唐门耗费如此巨大来保存死后的身体?难道是死去的唐老宗主?想和埃及的法老王一样,期待着有一天复活!想到这她顿时一阵恶寒。
她慢慢走近棺中人,俯身看去,顿时如遭雷殛,整个人都惊呆住了。

那人静静卧于棺中,双目轻阖,唇边尚有一抹淡淡的悲伤无奈的笑容,似乎正在做一个不太好的梦,眉目间生生动人,仿佛随时都会醒来。
卫希颜呆望着那人面容,一时间千念万转,难道是……

一道冰冷声音突然从她身后威压而近:
“是唐碧颜、还是云青澜让你来的?”
卫希颜心下大惊,立时旋身转过去。此人竟欺近她身后三米内她方察觉,足见功力可怖;难道是唐碧颜和云青澜二人的旧识?

那是一个一眼望去竟看不出年岁的绝艳女子!面庞美艳华丽似二十许,双目却沧桑寂寥如百年,一袭火红衫子于满室冰冷中却燃烧奔放,热烈而深沉,和眸中的沧桑寂寥形成强烈而矛盾的冲突与契合。
雷枫身着红衣鲜艳耀眼,眼前这红衣女子却本身就是烈火,灼灼烫人!高挑身姿仅只随意而立,却浑然天成气势逼人,偏偏一双眼神静幽如海,看不出悲喜深浅。
卫希颜自下山以来,除了白轻衣和那月下奇人外,这火红女子是第三个让她油生不敌之感的人,她心神震惊下不由将真气凝聚到最佳状态。

狂飙劲气袭卷,四围冰块却分毫不惊。卫希颜呼吸欲窒,来不及闪避,低喝一声,不退反进,双掌聚集十成真气回旋推出。
“扑!”一声大震,卫希颜闷哼一声,胸口如遭巨撞,顿时喷出一口鲜血,尚幸她的太极回旋气劲已然抵消了大半真气,否则这一掌之下必受重伤。
她心中骇然,却不知她对面的红衣女子更是惊讶,“不错!竟能承得我五成真气。”
五成真气?
卫希颜怒了,陡然扑身上前,真气凝聚,竟使出近身格斗招式。
那女子“咦”一声,似是没料到有这种打法,飘身后退却被卫希颜如随随形缠住。那女子轻哼一声,手中剑光倏现,漫天森寒下处处是剑影蓝芒。卫希颜惊疑有毒不敢手接,五柄蒲甘钢小刀齐齐飞出。
“叮叮叮叮!”
卫希颜突感手臂微痛,一阵麻痒攻心,扑通倒地……
昏迷前隐见红衫飘拂,小刀带落小幅裙衫。

不知过了多久,她悠悠醒来。
那女子定定望向她,杀机隐退无踪,双目异彩闪烁,明灭不定。
卫希颜见左臂衣袖裂了道尺长许的口子,剑伤处已经血止,隐约可见一层透明的药膏,清凉中微带芬芳。
“你方才差点已是死人。”那女子冷冷道。
“多谢手下留情!”卫希颜心服。即使不中毒,她也不是那女子对手。那一剑若无保留,她身上早被戳出几道血窟窿。
“年轻轻的谦逊有度,倒是难得。”那女子淡淡赞道。
冰室内一片寂静。

那女子呆呆凝视着卫希颜的面庞,伸手似欲抚触,手至半途突又垂下,胸腔中隐隐叹息一声,淡淡道:“你不会云家剑法?”
卫希颜谨慎道:“云家剑法是什么?”
那女子一声幽叹,红衣猎猎下目光突然无比萧索,又静默了一阵,道:“你这身功夫倒也不俗。”
卫希颜拭去唇角血渍,“比起你差远了。”暗运真气调息周天。

那女子长长一叹,看她的目光似是看向故人,静幽的眸子如海深火烈,透出一分喜意,又似有一分悲意和怨意,还隐有几分怀念……就这么长长久久的望着……望到卫希颜腿膝发麻……
那女子又是长长一叹,突然开口:“唐碧颜、云青澜在哪?”
卫希颜本有怀疑,闻此言更有七八分确定这女子的身份,当即摇头道:“我不知道。”
那女子目中杀气陡生,火红衣衫无风自动。

卫希颜可不愿和她再拼斗,连忙道:“我不认识唐碧颜和云青澜,但揣测我的身世可能和云家有关,所以夜入唐门,希望查清身世之谜!没想到误打误撞下闯入此处,无意中发现暗道,一时好奇才进到这里,如有惊扰还请见谅。”
“无意发现?哼!你倒是聪明,怎知秘道开口会在堂屋?”
卫希颜心知她进入青隐院后的一切动作都被这女子看在眼底,遂坦然道:“换作是一般人,均喜欢将秘密藏在卧室或书房,因为更加私隐。但在下观此间风格,堂皇大气,便大胆揣测主人的行事风格绝非常人,越是秘密的物事越可能会将其摆在明处,而这恰恰是人们最容易看见却也最容易忽视的地方。”
那女子哼了声,眸中却闪过一抹赞色。

卫希颜从怀中掏出那方丝帕,递向红衫女子。要解开阿宝的身世之谜,很可能着落在这女子身上。
红衫女子手指微弹,卫希颜手中的丝帕便飞了过去。
纤长手指抚弄着金线“颜”字,良久,轻轻一叹,来回摩挲,面上显出缅怀神色,喃喃低语:“姊姊!难道是……你们当年遇到意外……”
那女子眸中的些许怨意渐渐褪去,看向冰棺中人低叹:“若真如此,也实在是怪不得他们!我本就不该将你的死迁怒到他们头上……”又看了卫希颜几眼,幽幽笑道:“云家果然多出奇才,你能避过唐门追杀逃到这里,已经很不错。”
卫希颜微微一笑,既不承认自己是云家人,也不否认。

那女子垂首想了一阵,抬头又问:“你叫甚么?”
卫希颜暗忖阿宝这名字显然不适合,便道出自家本名:“希颜。”
“希颜么?”
那女子咯咯一笑:“姊夫希望你像姊姊吧!”
卫希颜心头一跳,果然,这女子是她!

“你应该叫我姨……不,是姑姑呢!”那女子忽然笑得温柔。
卫希颜心中疑惑了下,皱眉道:“我真的是云家人?”
那女子睨她一眼,哼道:“我唐烈怎会认错人!你的相貌和姊姊有三分相似,和姊夫也有两分神似,何况你更像……”
说到这她倏然一顿,怔了怔,方又道:“若非你长得有几分相似,早在踏上湖岸那刻便遭身死,又岂会容你四处乱窜,还让你安全无虞地闯入到这里?”
卫希颜心中一阵腹诽,既如此方才还差点要她命?这唐门中人行事还真是不能以常人揣度。
唐烈扬扬手中丝帕,“这方丝巾是你娘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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