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凰涅天下-第17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周旋几巡后,各家女眷都寒暄得差不多,卫希颜又由林夫人等人陪着至八角亭内,见了李纲夫人和胡安国夫人,笑语里带了两分尊老之意,让方秦二位夫人都甚是欢喜;至于韩夫人和蔡夫人,她点头回礼寥寥两句,不显冷淡却也无先前的和气,几位女眷看在眼内都不以为异——朝野皆知卫国师和兵部刑部二位参政关系甚僵,若是对这两位参政的夫人表现热络,那倒是引人惊诧了。
说了通话,又饮了巡酒,卫希颜抬眼望去,溪畔对面投箭的小姑娘们正三不五时朝这边张望,她笑着扬了扬眉,心想,这些孩子还有多少耐性?
过不多久,一身大红骑装利落的陈如瑛就和丁沅、叶杼过来了,一齐向国师和众位女客行了礼,身为主家小娘子的叶杼先开口,请卫国师为鞠社题字。
座中有几位女客咦了声,显是头次听说这事,面上都露出讶色。韩夫人嘀咕:“小娘子家家学甚么骑马打鞠,抛头露面……”话未说完,就被一道冷目噤住。
卫希颜施施然起身,笑着向几位夫人告罪离席,“……应诺在先,需得去去。”
方夫人家没有适龄小娘子参与在内,面上却露出赞成之色,爽声笑道:“女孩儿家娇娇弱弱的,日后有得苦头吃,这会子有个一起玩耍的活动,出去强强身亦是好的;再说有国师看着,亦出不了啥事体。”
蓝夫人对朱青参加鞠社一直勉强,若非她只这一个嫡亲女儿,从小惯得性子纵了,闹腾起来几天不吃饭,她必是不允,但心头总挂着不安,唯恐以后会传出甚么有损闺誉的风言风语,闻听方夫人的话,心想宰相参政的小娘子都在一起,又有卫国师看顾,应该出不了甚么事,心便安了几分。
秦夫人呵呵道:“咱家阿芜亦在里头掺合,这孩子骑马打球勉强,辨药倒有几分心得,国师得空尚请指点她一二,能学您十成中一成半成的,这孩子便受益非浅了……”
卫希颜无语,敢情这位还别有目的了。
计夫人垂睑的双眼掠过丝嘲讽,她家四娘敏娴是被丁家和朱家小娘子硬扯去的,若非顾念着女儿处好交往不无好处,断不会让她去做混子。然而,这时的计夫人并不知晓,自家女儿的心思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
247、花朝赏花(四) 。。。
化。
这些夫人们道个别还有完没完!陈如瑛腹诽了句,伸手扯了下丁沅。
卓夫人接到女儿催促眼色,瞪她一眼,转头笑道:“国师您自去便是,我们这些当娘的就不去凑趣了,省得孩子们不自在。”丁沅唇角漾起笑容,果然娘亲最贴心。
林夫人、计夫人笑声说是,蓝夫人本有意跟去看看,闻说拈了下佛珠,便安然不动了。
师师笑道:“姊姊们坐这吃茶说话,妹妹是个坐不住的性子,这便和栖云、虞淑人同去凑个趣儿,回头好向姊姊们说道说道。”
林夫人等都笑着说好,又起身送了卫希颜出亭。
一出亭子,没走几步,陈如瑛便活泼起来,挽着卫希颜的手臂,快活道:“卫帅,我生日时爹爹送了匹泰西马,好高大好雄健好漂亮,大理马吐蕃马都比不上!我以后骑了你看!”
泰西马?卫希颜心想,说的是阿拉伯马吧。
去年大宋出海使团回国,按她的嘱咐捎带了二三十匹大食马,可惜海路遥遥到临安时只存活了不到一半,她留下一匹,送给京营都帅姚仲友、御营都帅张宗颜各一匹,余下的捎去了江北行营——种瑜、吴阶、韩世忠、蒋宣几人都没落下;之后名花流旗下的泰昌商会又贩回了一批,这次商队中特地拨了两艘巨船贩马,一路精心照料,竟存活了大半,都被枢府购得,除了留给太仆寺做马种试验杂交外,其余的分给了亲信的武将——没想到陈克礼竟舍得送给女儿。
她笑道:“好啊,我亦有一匹泰西马,到时候比一比?”
陈如瑛仰了仰脸,眉间没有怯意,却嘻嘻道:“那您得让我十丈,不,二十丈。”
二十丈就是六十米,这丫头倒是宰人不手软,看起来大咧咧却并非一味的没心计。
卫希颜多了分欣赏,很是痛快应下:“成,让你二十丈。”
“真的?拉勾,不,击掌!”
卫希颜哈哈一笑,和她击掌。
丁沅撇开眼,心里嫉妒得哼哼,会骑马有甚么了不起!她也要骑马,骑快马!
叶杼眸光掠过陈二娘子挽着卫希颜的手臂,垂了垂眼,心道骑马有甚么好炫耀的,能跟她比算学么?想起以后能去凤凰书院上学,她又欢喜起来,唇角微扬。
师师一边和栖云、虞洽说着话,一边眼波睇转,带着兴味暗观三位小娘子的神态,心道,希颜招惹了几个?
作者有话要说:花朝赏花还有一章,貌似写得多了些,为了可爱的小娘子们……还有后院政治的开启……某西费点笔墨也是值得的~
话说谢小娘子,就此完全转变了她的画风啊……一位写意大家要诞生了,猜猜她以后的正职会是什么?——不是画师哟!提示:和写意画风相反的职业。
248
248、花朝赏花(五) 。。。
洁白似雪的泾宣展开,长锋羊毫飘逸如行云,落笔四字:
青鸾鞠社。
羊毫柔软,向来被书家评为笔力不足,这四字草书却是刚健有力,又如破空腾起,连笔流畅自如,宛若天生一体,何栖云当先赞了个“好”字,师师哼道:“又有精进了。”
卫希颜方搁笔退身,鞠社小娘子们就迫不及待凑前去,围着长案直乐呵。陈如瑛喜得合不拢嘴,瞅着那幅字想捧又不敢捧的模样,李秋云眼睛都快要凑到宣纸上,一劲道:“真好看!真好看!”朱青推开她,撇嘴不屑,“好字给你鉴赏,就如瞎子点灯——白费蜡。”李秋云大怒瞪眼,这当口却不好发作,只得哼声作罢。
叶杼没有挤前去,心细地拿了丫鬟托盘里的热巾子递去,卫希颜微笑看她一眼,接去拭了手,又顺手递回给她而不是旁边的丫鬟,动作随意中透着几分亲近。
师师和栖云、虞洽三人闲闲立在右侧几步外,将这幕看得清楚,媚眸立时闪过一抹兴味:这是一个?
卫希颜无心留意某人心头正翻涌的兴奋,见十几人拥在长案前,外面的挤不前,正急得垫脚朝里望,还有四五个文静的立着不动,其中就有谢家那位小姑娘,眼里却都流露出殷切,便道:“如瑛,你和秋云展开给大家看。”
二人高兴应好,小心翼翼拿起横幅宣纸,一左一右展开,方便大家围拢到前方和左右侧都能看得清楚。
桃溪北畔这边性子相对活泼的小娘子也都捺不住好奇凑过来观看,叽喳着说赞,眼里都闪着欣羡光芒。
谢敏娴站在字幅的左前侧七八步外,一双静深如木讷的眼眸突然明亮起来,内中仿佛流动着起承转合的光影,随着拢在袖内的手指微动划转间,眸中光影流动得愈来愈快,似乎和那四道破空而出的草书连在一起。
卫希颜留意了她一阵,唇角勾起笑意:以这孩子的领悟天赋,或许修习内家心法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暗里默思着合宜的心法,目光就在谢家小娘子身上停留得久了些,师师媚眸里兴味更浓:又一个?
何栖云瞥见她这兴致盎然的眼色,熟悉得让人蹙眉,霎然想起那一年天涯阁傲忆闯入山庄时,师师就是这副“捉奸”的兴奋表情,心中好笑,伸手掐了下她:别搅事。
师师回眸一笑,媚态自生:谁搅事了?
何栖云横她一眼:信你才怪了。
虞洽一旁看得纳闷,这二位打的甚么哑谜?
卫希颜没留意这边两人的眉来眼去,她目光移转,不着痕迹地打量这些女孩儿,从表情到动作都不放过,由细微处体察她们各自的性情,敛回目光时却瞥见身边的叶杼容色安静,仿佛不为所动,暗咦一声,含笑低问:“不喜欢?”
“不,”叶杼仰眸道,“喜欢!”
只是,以前的喜欢,五分是为字,五分却是为了日后接近这人;而今虽然还是赞叹仰慕,心中却是已经无比明确——这不是她的道。
她宁静眼眸闪耀着明晰坚定的光芒,柔细的声音道:“喜之,遂珍之赏之;然书道非为吾长,唯求端谨尔,当不殆专致之道。”
她这话的意思是喜爱就珍藏鉴赏,但书法之道非她所长,只需端正拿得出手即可,不应贪多求精擅,将过多精力耗在算学之外的道上。
不过十五岁的小姑娘,就已对自己的道看得如此清楚,且心定不为外物所动,何其难得?卫希颜对她的喜爱便又多了两分,看她的眸光愈发柔和, “叶杼,你很好。”
这清柔声音低得唯她听见,静眸波光浮动——有这人在,是否,她就可以大道直走?
丁沅倏地回头,扬起她漂亮的丹凤眼问道:“国师,您题的这社名可有寓意?”
立时叽喳之声一静,大家都不由转过头来。
卫希颜颔首,“然。”
众小娘子都睁大了双眸,眼里有疑惑,有好奇,也有聪明的已在忖思寓意为何。
卫希颜清邃眸光从她们脸庞上扫过,悠悠道:“青鸾是一种凤凰神鸟,传说中青翼展翅,便能飞翔九天……”
她顿了一顿,清醇嗓音仿佛在这刻格外动人心扉,“吾以‘青鸾’为名,是冀望汝等将有一日,能如这青鸾般,自主翱翔于天地,纵使不能飞上九天,亦能活出个自在,遂心愿而为。”
大家眼神有的迷惑,有的深思。
陈如瑛想了一会,忽然清脆问道:“卫帅,您有甚么心愿?”
卫希颜抬眼望了望天空,回眸微笑,“吾希冀天下一统,国家强盛,百姓富足,华夏文明影响四海五洲,源远流长。”这是可秀之志,便是她的心愿。
大家怔了一下,转瞬眸中仰慕之色更盛。李秋云仰头咋舌,“国师这心愿好高!”
卫希颜微笑,“是故,当致道不殆。”用这一生去陪伴那人。
姚仲友家的小娘子年方十一,圆圆的脸上还带着两分天真,糯糯道:“所以国师成了国师吗?”
这女孩儿论年龄不够入社,孰料京营姚都帅听说陈克礼家的二娘子在鼓捣女鞠社,之后又消息灵通听说卫希颜将执教,嘿嘿笑着硬将唯一的女儿托给了陈如瑛,说是锻锻性子,实则是被自家女儿不时冒出的诡异问题搅得满头包,拉下脸训斥又禁不住她的眼泪汪汪,只得祸水东移了。
卫希颜微微倾身,回她:“如小珩所说,所以国师成了国师。”
姚佩珩(héng)眨了眨眼,糯糯道:“爹爹说阿珩要做美玉,国师,‘美玉’是心愿吗?”
众人扑哧笑出声来。
张宗颜家的二娘子不由仰脸叹气:笨蛋阿珩,“珩”是佩上玉之意,喻为无瑕美好,不是让你去做玉!
在枫阁闲话家事时,姚仲友就哀叹他家女儿引人发笑又头疼的百般问题,说万不可随着她的问话答下去,否则就会没完没了,并且朝着越来越诡异的方向去,直让回答的人瞠目结舌,不知如何作答,偏偏小孩儿还瞪着双圆圆的大眼睛,让你觉得不回答她的问题是多大的罪过。
卫希颜这番话有她的目的,怎能被小孩儿牵着走,直接绕过“美玉”话题,问小姑娘:“小珩最喜欢甚么?”
姚佩珩掰着手指数:“最喜欢爹爹、娘亲、大哥、二哥,……”眼看着还要数下去,张二娘子晴兰急得扯她袖子,小声提醒:“不是说人,说喜欢做甚么事。”
她啊一声,仰起小脸想了想,拍手道:“我喜欢吃娘亲做的点心……”张晴兰暗里咬牙,“不是吃的!说你最近喜欢做甚么事!”
她哦了声,在大家咯咯的笑声里,又仰脸想了想,才弱弱道:“我最近喜欢用镜子望远。……这对吗?”她眼巴巴瞅着卫希颜,生怕又不合兰姊姊的要求。
卫希颜早听姚仲友提过这档子事,顺着她的话循循善诱,“小珩说的是望远镜,最喜欢拿来看甚么?”
“看星星!”
姚佩珩眼眸刷的亮起来,“用远镜子能看清楚远处的房子、树林,还有人,……可是,为甚么看天上的星辰还是那般不清楚呢?……国师,是不是这远镜子还不够远?镜筒不够长?不够大?”
“小珩想的有道理,镜头直径越大,望远的距离越长,这和镜头的聚光能力相关。”
卫希颜唇角勾起笑,接着道:“要想看清天上的星星,这普通口径的望远镜可不成,需要更大口径的天文望远镜,但这样的望远镜造出来可能重量达上万斤,会将镜头都压变形了——按目前少府监镜匠的能力,还攻克不了这个难关。”
大家都听得入了神,真的有能看清星辰的望远镜子?那不是神话中的千里眼万里眼了?
姚佩珩却已经越过有没有这种镜子的可能,皱起细眉很不满意道:“就没有其他工匠能做吗?”
卫希颜遗憾道:“就现下的技术而言,大宋最高水平的镜匠亦做不出来。……或许要经过一代,两代,甚至三四代人的知识经验积累,才能有望实现天文望远。”
姚佩珩一脸失望,“那得活多久呀?活到老都看不到了……”
她猛然握起小拳头,愤愤地说:“真是太怠惰了,怎能一辈子都做不出来呢?”天真幼嫩的脸上做出父亲训斥兄长“武业怠惰”时的表情,小人学大人样很是惹人发笑。
大家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师师三人也笑得掩口,这姚家的女孩儿太有趣了。
却有二三人忖眉沉吟,似乎从这番对答中领悟到了些甚么。
卫希颜没有发笑,仿佛很认真地应和女孩儿的话,颔首宛若惋惜状,“那些镜匠若有小珩这般聪明又不怠惰,没准天文镜子就能提前造出来了。”
“就是,就是!”姚佩珩小脸高仰,立刻将国师列入了她最喜欢的人之中,脑瓜里琢磨着回家后怎生缠着父亲,让他答应带自己去少府监看看怎么做镜子。
她眼珠儿转了转,心想若爹爹不行就去求国师,爹爹说了国师的官最大,宰相见了都要行半礼,肯定能去少府监。
女孩儿想到得意处,一张圆脸笑嘻嘻地,热切看着国师眼都不眨一下。
希颜何时有这般兴致哄小孩儿开心?
何栖云颦了颦眉,心头忖思:希颜想做甚么?说甚青鸾展翼,飞翔九天?活得自在,遂心愿而为?——听着就像是当初引诱自己去枢府般,让人生出不安于室之心;偏生她的容颜、气度和言谈见识又是这般引人心折,这些年方及笄的小娘子哪是她有心“引诱”之下的对手?
何栖云微微苦笑,希颜,你可莫要害了她们。
正如枢府女掌书所担忧的,卫希颜的这番言语已经在一些女孩儿心头激起了涟漪,有的甚至已荡起了浪花。
陈如瑛就是这之中的先行者,端正的脸庞陡然绽出英气,语调甚是有力地道:“卫帅,我要参考下一期的武举,进国防军军官学校。”她努力练武习骑射学兵法为的就是这一日,却是头次光亮地敞在了人前。
大家都吃了一惊,震诧地看着她——考武举?女进士??女将军???
小娘子们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几乎都震惊而又懵然地瞪着陈如瑛。
身着大红骑装的十五岁少女却眉目笑得张扬,仿佛这般匪夷所思的话道来只是寻常。
卫希颜毫无惊讶之态。陈克礼赴潭州前曾拜访国师府,说起子女之事很有些无奈,道两个儿子敦厚却少了机谋,最多蒙父荫求个安稳武职,继不得陈家将业,唯有幼女如瑛,性毅聪颖,可望造就一番。
或许是因了名可秀这位女主和卫希颜这位国师枢相的存在,名系官员和卫系将领对家中女儿的重视都异于时人,陈克礼在儿子不成器的情况下,对可堪造就的女儿自然便寄予了厚望,遂求恳卫希颜提携一二。
对此,卫希颜倒是乐见其成,征得可秀同意后,在名花流武技堂的心法中择了一部适合武将修炼的功法传予陈如瑛,又叮嘱她道:“武技不求绝顶,兵法云‘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因是策略谋攻为上……”
照小姑娘习武读兵书这几年的成果来看,如无意外,参考建炎八年的武举,当有中榜可能。
唯一需要提前筹谋的,是朝廷允许女子参考武举。
在小姑娘灼灼坚毅的目光中,卫希颜微笑许下应诺:“汝若有能,武学必有汝一席之地。”
“如瑛必不负此诺!”她的目光很亮,回话少了张扬,一脸的郑重其事,显然不是将卫希颜的话当成一时的虚言诳语。
众人再次惊愣住了,国师这话是许诺?朝廷真的会允许女子参加武举科考??
有心思深的甚至已在想:那么制举呢?还有最清贵的进士科?——是不是亦有可能允许女子参考?
何栖云不由再次颦眉,暗叹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谢小娘子的正职,哦哦,有位聪明的童鞋猜中了边,哈哈,某不揭晓,嘿嘿~~~~~~~~
嗯嗯,姚佩珩小姑娘很可爱的说……差点给她弄个姚木兰的名字,想了想,这孩纸哪是姚木兰的性情呀……
卫希颜的诲人不倦计划将继续实施,坚定不移地引诱花骨朵一代……
然,人活世俗之中,心越高,就越苦,有几个女子能挣脱世俗纲常和亲族夫族的桎梏?无知或许才是福……何栖云看得远,所以担虑。
PS:说说几种笔和几种纸——
紫毫:
就是山兔毛制的笔,因其毛黑色,故称。唐宋时代,宣城(宣州)紫毫的声誉与地位,为全国其他笔种所不及,“每岁宣城进笔时,紫毫之价如金贵。”
据载,秦国大将蒙恬南伐楚国,路过中山(即宣城、泾县一带),得到毛纯质佳的兔毫,遂制造出第一批改良的秦笔,后人因此称豪恬是笔工的祖师。
狼毫:
即黄鼠狼尾毛制的笔锋。其弹性,硬度及锋颖的锐利程度都次于紫毫,而长度却优于紫毫,可以做比较长的笔头,且比笔紫毫耐磨,可书万字。一般认为,狼毫在唐代时已用来制笔。
羊毫:
即山羊毛,而非绵羊毛。山羊的毛多以白色的居多,也有黑色或其他颜色。用于制笔的多用白色。一般认为,羊毫是从宋代时用来制笔。
另外,还有鹿毫笔(秦代时就有),鼠须笔(家鼠须),猪鬃笔(猪背脊上的毛),兼毫笔(两种以上之毫制成,依其混合比例命名,如三紫七羊、五紫五羊)。
宣纸:
原产地是宣州泾县,后来宣州其他县也有产,统称宣纸,但唯有“泾宣”是正宗,书者皆以泾宣为最上品。
毛边纸:
因宣纸昂贵,古人一般习字时多用毛边纸。这种纸本来是用于印书的,但因为纸质好,有人买了书之后裁来练字,所以称为“毛边纸”。此纸所用原料,以竹为主,色呈牙黄,质地精良,和后世小学生习字簿用的机制毛边纸不同,质地远胜。
油纸:
专门用于透光和防水的一种精细加工纸,有日用(制伞、糊窗、蒙灯笼)和书画两种。日用的多用桑皮纸涂桐油或桃花纸涂冰油制成,具有隔水、透光、防风、耐久的功能。中国的油纸,应该是从唐代起就被汉夷各族广泛使用了。
249
249、男尊女尊 。。。
清溪无声,桃香正暖,小娘子们笑声阵阵。
草地茵席上,竖立着一只花石锦鸡双耳长颈瓷壶,壶颈长七寸,口径二寸半,壶高一尺二寸,这是只标准规格的投壶,卫希颜如雪双指拈着柘木锐簇箭飘然立于投壶十余步外,指点众小娘子掷箭入壶的技巧。
这是饮宴上流行的投掷娱戏,即将箭矢投掷进细颈长壶中,中者为胜,不中者罚之以酒——源自射礼,当时诸侯宴客的礼仪之一是请客人射箭,客人不可推辞,不会射箭即被视为耻;到了春秋年代,射礼渐倾,越来越多的宾客不会射箭,遂用箭投酒壶代替;久而久之,投壶就代替了宴会上的射礼;而后,更成了一种纯粹的宴会娱人之戏。
至大宋朝,自从司马光著《投壶新格》后,投壶便从宴戏又升格为“宴礼”,不仅继承了射礼的仪节,还继承了射礼“正己修身”的礼义,有固定的投壶之礼,如:以司射为主持,乐人奏《诗经?狸首》为伴曲——因这首瑟曲已失传,遂用琴曲《鹿鸣》替代——投壶的动作应与节奏相和,等等。
名可秀闲话时曾笑道:“由‘投壶回礼’一事,当知司马温公治世之道。”
当然,女眷投壶仅是宴戏,不必遵循司马温公的“新格”,便如小娘子们玩的掷箭投壶,不设司射也无奏乐,每局每人只投三矢而非八矢,投中最少者即罚酒一杯。
之前,卫希颜尚在亭中和夫人们言笑时,投壶的赢家多是武将家的小娘子,除了姚佩珩人小力弱不掺和;文官家的小娘子以李秋云中矢最能,其次赢面最高的竟是叶杼,出乎大家意料,让人惊诧不已。
她当然远不及陈如瑛的眼力和腕力,这方面也比不上李秋云,甚至称得上“文弱”,但她利用算学方程式解决实际问题的本事却是无人能比,投壶前便将投箭距离、箭飞弧度、壶径以几个方程解迅速演算,得出最佳的投掷角度和用力大小,试手几次掌握了用力方式,就几乎是三掷三中了,直看得丁沅、胡芜、朱青等人齐齐瞠目。
然而,文官家中脱颖而出的也就这么两人,每局的输家仍是这一派的小娘子,将以罚酒,所幸女客宴席的甘蔗酒甜醇,不然老早有醉得趴案的,“侍儿扶起娇无力”了。
其实,掷箭投壶的诀窍无非眼力和腕力,这道理谁不明白?但运用之妙,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