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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涅天下-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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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妻子都是起着比较重要的作用是,那些有能力置田产和铺子的学者家庭中,有一半都是妻子打理,对丈夫的帮助当然不小,至少丈夫不用把太多精力花在家用上。
在这些由妻子打理经济的学者家庭中,妻子都是比较有说话权的,至少在经济事务上,丈夫比较听从妻子的意见——刚愎自用或瞎指挥的还是比较少的,当然多数学者是不屑谈经济,反正妻子处理就好,如果妻子还有学问,那就更能获得这些学者丈夫或官员丈夫的尊重了。
也有不和谐的学者家庭。比如家里经济不好的,丈夫一心扑在学问上,却无视妻子的付出,还认为妻子是钻在钱眼里的“俗物”,妻子就有怨气了。像那些居官清廉、家庭出身又不富裕的官员家庭就有这样的,丈夫觉得妻子老讲钱是小人贪利,妻子觉得丈夫不管家里,夫妇都觉得对方不可理喻。
在商人家庭中,则重利比较多,妻子若有经济头脑,对丈夫帮助大的,就得丈夫看重,否则那也只是摆设。
名可秀针对的不是商人家庭。这个社会是以士大夫和文人为主导,商人并不属于精英阶层。精英阶层怎么做,会成为社会的主流,成为包括商人在内的下层的效仿。
她讲道,人的道德有高下,人的才能有强弱,男女之间也是如此。或者讲,夫妇各有所长。有的长于经学,有的长于书画,有的长于经济,有的长于人际……各有禀赋才能。一个家要有“纲”,要有承担家主责任的人。有些做学问的丈夫不通经济,或者不屑讲经济,是妻子在支撑家用,担负起丈夫应该承担的家庭经济责任,双方在家庭的责任承负上发生了变化,相处就更要讲“中节”了。责任和权利是对等的,你不能让妻子为家庭付出了很多,却不给她应有的权利,或者认为她的付出是应该的,那就失中,过分了——丈夫空担着家主的责任却在躺着享受妻子的辛劳,那是什么?米仓里的老鼠,养肥它不说,还咬你。
名可秀讲,人的能力和精力是有限的,丈夫如果担不起家主责任,或是没有这个能力,或者精力放在学问上,那就把权利往妻子那边移一些,这就是“发而中节”了——让有能力的人去射箭啊。或者双方共同承担家主的责任,有商有量,这也是“发而中节”。
《中庸》道:“宜尔室家,乐尔妻帑。”
一个人要修道至让家庭能够和乐。如果家庭都不能和乐,无法去团体。如果能够去团体了,然后再谈国家。
名可秀道,这就是《中庸》的方法论:处在合适的位置上,并随角色的不同调整位置,从修心做起,从子女之道做起,从夫妇之道做起,再讲朋友,再讲团体,再讲治学为世的立德立言,或为官治国的立德立功。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走得匆忙,差点忘了发文:)
、稷下论学(十四)
名可秀讲完夫妇之道后;就将“发而皆中节;谓之和”这一句阐发得相当清楚了。
她接着讲下一句;《中庸》道:“中(zhòng)也者;天下之大本也。”
《中庸》的“中”;是读四声。孔子是鲁国人,子思当然也是鲁国人,鲁国人常讲“中不中?中!”意思就是合不合适?对不对?中不中用?鲁国人对某一件事,某一个物事;认为是对了;便说是“中”(zhòng)。
所以;《中庸》的“中”;不是二程讲的“不偏为之中”;这样的理解太片面。
准确、简单地概括,“中、庸”就是合适、中用,也即:有分寸,中用。
天下事如果都做到了有分寸、中用,那天下就达到和谐了——人的私欲没有泛滥,因为有分寸;违法犯罪的人少了,因为行事有分寸;国家之间也没有战争了,因为国内没有苛政,国家之间的利益争端也有了分寸;人类对自然的破坏也有度了,因为伐木、拓荒、圩田、开矿等都有分寸。
故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中”,是根本的道体。
得了“中”之后,还要“庸”,即“用”。不用,何必修“中”这个大本呢?
那么,怎么用呢?
也是“发而皆中节”。
名可秀道,我们说修心养性,那是不是不能发怒啊?——遇到坏人做恶事能不怒吗?遇到官员贪污能不怒吗?遇到国家被侵略能不怒吗?这种怒,要多怒几下,天底下就少了许多坏事。所以,修心不是讲不怒,而是要“用”,恰到时候的怒。随时随地、不讲对错地对人发怒,那就不对了。
所以,“中庸”的“用”,是要用得恰到时候。
再讲“喜怒哀乐”,这是人的情绪。修道讲定心,定心是讲守静。但守静不是不动心,不动情。人是有情的,只要“发乎情,止乎于礼义”,“知止而后有定”,便能做到“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了。懂医道的都知道,喜则伤心而气散,怒则伤肝而气上,思则伤脾而气郁,忧则伤肺而气结,恐则伤肾而气下,这就是情绪发得过度了。偶尔过度一下也无妨,但经常如此,那就伤身了,久之必病,甚至损寿。
台下就有官员学者想起前任刑部参政范宗尹,才及四十岁就因病而逝,私下有传他是气怒郁积过度而死。这传闻应该没错。但是想一想与卫希颜做对的那些朝中大臣,朱震、胡安国等都是年过花甲寿终正寝,偏偏这位范参政气量狭小,这不,气怒郁积,伤身了吧,没命了吧。这就是修心养性不到家呀,中庸学得不好——几位大宋高官心里感叹。
名可秀道,“中庸”的“用”,是要用得适度,也即是讲要有分寸。
做到了“中”和“用”,就实现了《中庸》所说的:“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
所以,“中、庸”,就是“中”与“用”,也就是“中”与“和”。
这两者要合起来,不能分开,达到了“致中和”的境界,就“天地位焉,万物育焉”了。
如果人人都达到了大本的“中”与达道的“和”相平衡,那么儒家说的最高理想,大同社会就实现了。在这个理想社会中,天地间万事万物,包括人类的各种族、国家、阶层、家庭和个人,都可以各安其位,共生,共存,共发展,共进化。
“进化”这个词最先是被儒家用于人类的衍化,说天下之众始于图腾,继以宗法,而成于国家,故称之为进化之阶级,也就是人类从族群到国家的发展层次。不是后世生物进化的意思。名可秀在这里讲到“共进化”当然也不是生物进化的意思,而是指万物的组织形态向更高一级发展。比如国家政体的进化,在名可秀脑中就已经有了还不算完全和完善的构思。像现在大宋和大周,就是在走一条不太相同的路——究竟谁是正确的呢?柴鉊、柴赟父子和名重生、名可秀父女在用他们的实践求证着,或者说,雷动与名重生的相斗,并没有随着他们的身逝而消失,而是由他们的子女在继续进行。从这个意义上讲,名雷的胜负结果,还在遥远的将来。
孔子在《论语》中,把“中、庸”看成是至高无上的道德标准,也是他解决一切问题的最高智慧。
而“致中和”,就是“中、庸”的最高境界。
“中、庸”达到了“致中和”,就能成圣人了。
但是,名可秀讲“中、庸”,是要给天下读书人、乃至普通人讲出一个能够达到的道德境界,不是建一座空中楼阁。太高太远了,只能想象,做不到,那就是虚幻的。名可秀要建的,是大家都能上去的。
当然,上去的层次是有高低的。比较高的层次,如范仲淹、胡瑗、石介、孙复、司马光、周敦颐、张载这样的,那就是道德典范了,只有少数人才能达到。下一层次的,如王安石、邵雍、程颢、程颐,也是值得人们学习的诚意正心和心怀大仁的君子。这样的君子又要多一些,如杨时、尹焞、胡安国、邵伯温、谯定等人都是。在讲经台上的稷下学者们,虽然学术上有分歧,但在道德修养上,都是值得读书人学习的——“稷下学者”资格,首先是评德,再评学问,即使学者们在某些道德上有瑕疵,但总体上论,还是堪为人师表的,夫子们也不是完人呐。
这样从下到上建起层次,都有作代表的道德标范人物,这样大家修心养性的道德目标就有了,也不觉得崇高遥远不可及了。
名可秀很形象地将“中、庸”这条修心养性的道德之路比喻成登山的石级:从山脚到山巅,有九十九级。
山巅是大德之人和圣人才能登顶处。贤人可到达山巅之下八十级处。君子可到达六十级以上。一般人也可修道至山腰,登临四五十级处,从这里观山下也是好风景。
名可秀讲,登不上山顶不可耻!——不是人人都能做圣人。
可耻的是那些一步不动、甘心躺在山脚下的人!——以利己为荣,以不讲道德为荣。
更可耻的是那些自己在山脚下,却嘲笑轻装上山的人!——嘲笑克制私欲的人是傻子。
尤其可耻的是,自己躺在山脚、还要把别人拉在山脚的人!——用利欲诱使别人一起堕落。
殿内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在名可秀的论述下,圣人至高无上的中庸道德不再是那么遥远的事,每个人都能做到“中节”而“用”,然后持续不懈地修心养性,“往山上攀登”,就能成为更高的有德者。
鼓声敲响,第六日的上午场在热烈的掌声中结束,全场起立,恭送台上的稷下学者们先行离场。
午膳和短暂的休息后,下午场开始了。
因为明日就是论辩时间,名可秀没有时间多讲中庸的治国、平天下的道理,便以五句为总纲,综论中庸精神。
一篇《中庸》三千五百多字,名可秀要用一个总纲、十几个字来简化中庸,让人们一读中庸,就先想到这十几个字,然后就有了纲绳了,思路清晰了,理解了这十几个字,就把握到了中庸的精髓了,而不会从根本思想上对中庸产生谬解。至于文中每个文句的理解,那就要细读《中庸正义》了。即使个别文句理解错了,或者理解不到深义,也不要紧,有这个总纲在,就等于世界观正确了,方法论也对了,那么道路的方向就不会错,至于在路上摔倒、跌跤,磕得头破血流什么的,那就是某些文句没有理解透彻,摔一摔就好了,磕痛了就知道“改而止”了。
名可秀将这五句总纲作为中庸精神,其中包涵了修心养性、齐家、治世、平天下的道理,也包含儒家治学、为学的思想观,是总的世界观和方法论。
她讲的第一句是:率(suǒ)性谓道。
这中《中庸》开篇的第二句话“率性之谓道”,名可秀已经讲得很清楚,这就是承认人性的至善和人性中天然具有的私。一方面要以修至善为目标,克制私欲,减少恶,与人为善;另一方面也要承认人性中有私和*,这些私和*只要不泛滥,就并不是恶的。因为有*,所以人类要进步,社会要进步,国家要发展,等等。
这个就是名可秀为中庸立下的世界观。她之前已花了将近一天的时间专门阐发这个世界观,在论总纲就不再详论。
接着说第二句:中(zhòng)节致和。
“中节”已经讲过,“中”和“庸”都要“发而皆中节”,就是要做到有分寸,中用。
《中庸》里讲怎么用“中、庸”治国呢,说:“执其两端,用其中于民,其斯以为舜乎。”
舜拿着“过”和“不及”的两个极端,仔细审度,选择那适合中庸的道理,给百姓做榜样,这就是他为人处世和治国的高明。
所以二程讲“中是不偏”,也即不偏不倚,表示既不“过”,也不是“不及”,用这个意思在这里表述是可以的。但是,不偏不倚容易让人误解为走中端,或者让人误解为平均,这就谬误了。
我们讲治国有阶层,精英阶层掌握了知识和权力,承担着智慧的传承和文化进化的责任,所以要占据多一些的利益,庶民则占据少一些的利益,这就是“执中”,利益要平衡,而不是从利益中间各一切,大家均分。均分,就是使贡献大的和贡献小的得到一样的利益,这样执了平均这个极端了,不是用中。
所以,“中、庸”在治国的方法上也是讲分寸。
精英阶层占的利益要多一些,但是不能过分,过分了,庶民阶层没活路了,国家也要乱。
治平天下同样如此。
大宋可以帮助外邦推翻苛政,同时得到合适的利益——这是应当的,大宋出力要得到补偿,白出力这对国内百姓就不公平了,因为耗费了国内的资源。如果长期做这种帮助外邦的无偿好事,就是削弱自己的国力,对自己有国家和国民不仁。但是,我们取的这个利益不能过分,过分了,正义的战争就变成了不正义,利益拿取过分也会造成外邦的人心不稳和经济薄弱,埋下贫富分化的隐患。这就不达到“致中和”了,不是我们平天下的目的。
名可秀道,这个天下太大,九洲四海呀,大宋不可能以一国之力达到“致中和”。我们要保持华夏强大的实力和“中国”的地位,同时也要促进这个世界的共同发展,一国秀、两国秀,只是一木秀、双木秀,达不到万木秀,以及“万物育焉”的境界。
天下,是目前我们能看到的世界。而我们的眼界,目前只能看到我们这个世界,但在我们这个世界之外,有没有其他世界呢?我们不知道。或者天空之上有神的世界,或许我们的地球之外,还有神的其他子民?我们也不知道。我们一方面信神,一方面又不信神,因为我们无法确定,我们远古的远古,是不是有一个比现在还要辉煌的文明,我们无法确定,我们远古的远古的祖宗,是长眠于地化为了枯骨粉灰,还是处在这个世界之上的另外的世界……我们不知道!
这个答案可能需要我们无数代人去探索,去寻找!
无论答案是实还是虚妄,我们只有自身强大了,“致中和”做到了,我们的世界才会空前强大,不惧一切未知的天外事物——不管它是否真正的存在。
人们一切的畏惧,多半都来源于无知。我们要消除畏惧,就必须打破无知。要打破无知,只有智慧和文明。
只有智慧才能让我们强大,只有文明才能让我们腾飞。或许哪一天,我们会像苍鹰一样,天空也是我们的领地;或许某一天,我们能像鲲鹏一样,扶摇九万里,直上九重天……
这不是空想。很多千年前,我们的祖先只能想象人们能够在江河上行走,但如今,我们早已做到。
圣人的伟大,在于他们的心无穷远,在于他们的眼界无限广阔,他们看见的不是一家一国,不是一个族群,是一个世界,以及,这个世界之外的世界。
为什么要致中和?为什么要共发展?不仅仅是为了仁,因为圣人们早已看到,这个世界太大,有太多的事不是一家一国,一个族群可以做到。人类的智慧必须集中起来,因为天空的领域太广阔!
殿堂里面安静无声,似乎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这一刻,只有名可秀的声音响在殿堂里,那悠远广袤的声音将所有人都带入了一个恢宏的世界——心有多远,世界就有多大。
、稷下盛会(十五)
名可秀说;我们华夏文明,是这个世界的精英文明。
王霸之辩时她已讲过“儒家治世之文明;为世间至道。……吾中国者;文明中央之国,必负文明之责任。儒家文明精英者;必负道德之义务,……治国;平天下”,给儒家道德文明赋予了平天下的世界性责任。
而宋周两国作为这个精英文明的继承者和传承者,必须以天下的眼光;去看待这个世界;以及两国的关系。
皇帝听到这里;不由得侧耳。
两国的学者和学子们也都全神贯注;听名可秀怎么解读两国的关系。
名可秀道,从中庸的精神来讲,宋周两国首先要致中和。
“致中和”,这是讲要和平共处吗?——两国的官员学者表情不一。
名可秀道,宋周两国同属华夏文明正统,两国的君臣百姓都是伏羲女娲的后裔,炎黄蚩尤三帝子孙,这就相当于一个大家庭里的嫡亲两兄弟,谁是嫡长,谁就当家主。
这里面就有竞争了,包含各方面的竞争,君臣的贤明,军事的力量,思想的发展,文化的发展,格物学科和技术的发展,农耕商贸,国家财政,等等,哪国发展得好,发展得更高,更强,哪国就会成为长兄,在两国的交流合作竞争中,掌握更多的话语权,得到更多的利益分配。
这种竞争,谓之“良”。它会使宋周两国都保持着进取心,不敢固步自封,不敢怠惰,不敢不修德,不敢不修器,我们的后世子孙也不敢躺在老祖宗的基业上享福,因为谁停步不前了,就有可能被对方超越,距离拉得越来越远,当双方实力差距过大,甚至国内还出现了昏君佞臣败坏朝政,这个国家就很有可能被“兄弟”吞并。
如果宋周哪一国出现这种惨况,从华夏文明传承来讲,还不算糟糕——比起被胡族灭国好:不要以为中国强大,永远凌驾于外族——西周没有犬戎入侵,就没有周室衰微和春秋乱世的礼崩乐坏,东晋没有五胡乱华,就没有南北乱世,距离我们最近的就是靖康之耻,不从中吸取教训,焉知几百年后不会重蹈覆辙?
我们儒家讲“天下观”,首先就要打破一国观。
当然,不是不讲国家了,忠诚于国家那是必须要讲的。民与国就好比子与亲,父母双亲养育了我们,给我们遮风挡雨,给我们衣食饱暖,给我们太平日子,赋予我们尊严和荣耀,做子女的就必须尽之以孝,尽之以忠,违背了,那就是不忠不孝,叛国者当为人人唾弃!
我们讲打破一国观,是指天下之达道,“和”。对宋周来讲,又有着文明传承、共存共荣的深刻意义。这就好比兄弟俩将家业做大了,整个华夏就更强大了。
现今南北两分中原,中国为二,但是从整体论,华夏中国比以前更强。
这就是讲竞争的“良”。
但是竞争也有“逐、亡”的一面,这是竞争残酷的一面。它可能最终会导致:宋并了周,或周并了宋。
不管哪种结果,还是华夏的国家,还是华夏的文明。
当然,作为两国的臣民百姓来讲,都不希望自己的国家成为被吞并的一方。那么就奋起!努力向前,奋斗不止!天行健,国民当自强不息;天行健,国家当自强不息!
台下静默一阵。
片刻,宋周两国的学者和学子抬手,鼓掌。
数息后,名可秀抬手向前,按下掌声。
她道,我们儒家讲的是平天下,不是打天下。“中、庸”讲的天下大本达道,是“致中和”,不是“致消亡”,不是要消灭哪个国家。这个天下有太多的国家,无论大宋还是大周,能消灭完所有的国家,能占领完这个世界吗?
再者,宋、周若执意要对方“致消亡”,其结果必是两败俱伤,得利的是谁?——另外的文明,另外的族群。我们还要不要讲平天下,“致中和”了?还要不要有远大的抱负?眼珠子都只放在一个洲的一角上?
无论是从文明还是从国家利益来讲,宋周两国首先要致中和。
我们南北两国的关系,既是利益的竞争,实力的竞争,也是共生、共存、共发展、共进化,在竞争中合作,在合作中竞争。在这个过程中,共同将华夏文明弘扬到整个世界,共同将华夏的思想弘大到整个世界。
名可秀的意思很明确,宋周就是竞争合作的关系。
谁强大了,谁就是老大。谁落后了,或者出现君主不仁、臣下不贤、国内苛政动乱之类的,那对不起,另外一个“兄弟”会毫不客气地吞了你,还要理直气壮地数落你“堕落老祖宗的家业”。如果两兄弟都争气,谁也不服谁,那就成了并驾而驱,眼光一齐放世界——祖宗这一亩三分地,争来争去没意思,当然主要是争不下来,不如眼光放到世界“平天下”,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咳,虽然这兄弟有可能悄悄往你胁下插刀子,对外还是拳头一致的。
这是从华夏文明的高层面来讲,两国要追求致中和的共存共发展。
从两国自身的利益来讲,也要讲致中和。
为什么呢?
因为必须有竞争!
《中庸》说:“国有道,不变塞焉。”
这是讲国家有道,社会安定,人们就好不变。怎么叫“不变塞”呢?在安定的社会,安定久了,人们会变得安逸,享受,失去进取心。
故,孟子讲,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一个国家没有别的刺激了,人的享福惰性来了,这是很可怕的事。国有道而不塞,这就要求国家居安乐而思忧患。但这是很难做到的,一个人很难做到,一个国家也很难做到。
所以,人要树立一个超越的目标,或者一个竞争对手,才不会、也不敢怠惰。国家也是如此,必须有一个强劲的对手,随时虎视着你,你不前进,就有可能被对方吃了。国家的君主和大臣还敢怠惰吗?还敢不前进吗?还敢不有为吗?
名可秀在东海之战后,写了一篇《论华夏文明之传承》,让铁卫送给谯定——谯定最终靠近枫阁并在其后加入大公党,其根源就在于他与名可秀在治世思想上是“大道同”,故要与子同行,“与之相谋”。
对于名可秀这个南北规划卫希颜也是很赞同的。她的想法很直接,就像后世的联合国,美国的军事经济再强大,再怎么超级大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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