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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爹重生手册 完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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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其乐融融,仿佛再多一个就显得格外别扭那般。
季楠摇上车窗,仰面重重地叹了口气。
是不是,他再也触碰不到雕花铁门里面的那个少年了呢?
车辆离去的瞬间,刚刚迈上门前石阶的柳希然蹙了蹙眉,缓缓回头望了铁门外一眼,除了隐约可见的扬尘,再无其他。
“怎么了儿子?”见他停步不走了,已经快要进屋的柳夫人又回来拉了他一把,“不舒服了吗?”
“没有。”柳希然笑了笑,挽上母亲的手便走向了屋内。
·
距离中秋节已经过去了十六天,再次来到龙北寺的时候,又是另一番景象。
龙北寺建于明嘉靖年间,大雄宝殿里面宏伟非凡,供奉在殿堂中位的则是象征着三世的三尊佛像:前世之燃灯古佛、今世之释迦牟尼、来世之弥勒佛。
佛像为镀金铜,几丈来高的身尊矗立在大雄宝殿正中位,其威严不可而语。金灿灿的光芒晕散在这个规模宏大的空间内,一如活佛在世,佛光普照。
三大佛像两列则分设有十八罗汉铜像,各自手持神器,皆面目威严地望向那条香客通往三世之佛的道路,面目极其狰狞,就好像能够在瞬间洞穿这世上最丑陋的人心那样。
当你与它们直视之时,会有一种内心被人勘破,从而就地现形的感觉。
心虚、愧疚,留都留不住。
季楠站在大雄宝殿门外环视了一眼里面庄严的佛像,随即后退几步来到殿前的广场之上,笔挺着身姿面向南面,双手合十躬身一拜,而后双膝着地一个虔诚的头便磕了下去,约莫三秒之后再起身,逆时针绕一圈再朝着大殿的方向拜了三下,继而又是三个响头磕下,最后方才起身迈进了大雄宝殿。
中秋那日本就是来替柳希然祈福的,可是由于被秦永拉到了老禅师那里待了半天,以至于佛没有拜,上天对他的惩罚就更甚了些。
这一次,他要用最虔诚的心来洗赎自己的罪孽。
季楠没有拜过佛,从来没有。只是以前闲来无事的时候瞄了几眼有关拜佛的讲究,当时没有怎么在意,可是现在,却能一一想起。
可能真的是,被上天眷顾,给了他一次忏悔的机会吧!
在大佛前的金线丝绸蒲团上肃然跪下,修长的十指合十搁于胸前,拇指与心轮平齐,双眼直视着释迦牟尼,诚诚恳恳地磕了一个头。摊开双手掌心向上放在蒲团上的时候,他便在心里默默地道出了那个祈愿。
如此循环往复三次,起身之时,再将手从额头放下,最后一次合十垂于胸前。
佛家讲究诚心。把手放置心口意味着和佛对话,只有这样,他才能贪心地在祈祷柳希然一生平安无忧之后向佛求了一个希望得到对方原谅自己的愿望。
也许,他不值得那个少年原谅。
也许,他没有资格站在这里和佛对话。
但,能够有一线机会洗刷罪孽,他便不会放弃。
他欠了柳希然很多,在他那里夺走的东西也很多。以为死过一次就不会再让他受苦,可就在他用以为是最佳方法的方法去报复另一个人的同时,已经不知不觉中伤害了想要弥补的人。
如今,那个孩子连他的解释都不相信了。
若是非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他自己的话,那就只有……“渣”这个字能够与他相符了吧!
对,渣,真的是够渣的!
在没有爱上他之前,就已经把他弄得遍体鳞伤了。
如今等他回头的时候,好像已经错失了很多。
如果不是这一次柳希然受伤,恐怕他还不会明白,那个少年之于他,究竟有多重要。
没有机会再次重来,只希望,柳希然能够原谅他。
不需要其他的,只要原谅他就好。
今天是周一,来佛寺上香的人很少,九点迈入这个佛堂的季楠理所应当地成了这里的第一个香客。
在佛像前跪了差不多将近一个小时,直到后来的香客来来又去去,并且都向这边投来不解的目光,他也形如一株青松,毫不动摇。
一个穿着黄色素净僧袍、面容沧桑的老和尚在清理了大殿香炉中的残余香灰之后,站在广场上无奈地叹了口气,招手把坐在石阶上诵读诗书的小和尚叫了过来,取下腰间的一块拇指大小、点缀着绣线麦穗的佛牌交给了他,并且低声嘱咐了一番,才示意小和尚往大殿行去。
季楠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跪了多久,直到小和尚蹦蹦跳跳来到他的身边,唤了他一声大叔时,他才将有些僵硬的目光调缓。
小和尚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牙齿冲他笑了笑,声音甜甜糯糯:“这个是聊空大师叫我转赠给叔叔的,说是叔叔只要在上香的时候让它熏熏香烟沾沾佛气,然后送给想送的人,就能保佑他平平安安了!”
季楠双眉一跳,扭头往外望去,没有见到什么聊空大师,倒是双腿的酸麻叫他没能稳住身形,一下子就从蒲团上摔了出去。
回神接过小和尚手中的佛牌,抬头说谢时,那双澄澈如水的眸子顿时让他语塞。
果然,拥有这样一双明亮如宝石的双眼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纯净的人,罪恶如他,只会被彰显得晦暗不堪。
、第二七个故事
舒缓了一下双腿;季楠从大雄宝殿出来后又到其他小院里走了一遭,大大小小的佛像菩萨都被他拜了个遍;缠绕在手腕上的佛牌不知道沾了多少佛气。
一个龙北寺逛下来之后;他很清楚地感觉到下面那两条腿已经不是他的了;又酸又痛;简直比万里长征还要痛苦!
诚心诚意遇佛拜佛遇菩萨跪菩萨的,倒是折腾了将近一天,开车回去的时候,差点因为疲劳和饥饿而把车开出了公路,好在一回家就吃到了香喷喷的饭菜。
洗完澡后直接关掉手机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将那块拇指大小的褐色紫檀木佛牌握紧放置胸口,适才安心地睡去。
这天晚上他睡得很踏实,还梦见柳希然原谅了他,俊俏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声音柔和地唤了他一声“季楠”。
是季楠,而不是干爹……
·
柳希然一般没有贪睡的习惯,就算大学生活比较惬意,他都会保持在七点起床的好脾气。只不过近些日子身子不适,所以嗜睡比较严重,今天早上起床时已经快要八点半了。
到楼下客厅的时候,正好迎上那个人分外谄媚的笑脸。
昨个儿晚上捏着那块佛牌睡得香,做的梦也香,故此季楠就认为一定是昨天自己在龙北寺又是烧香拜佛又是磕头跪地的,肯定感动了菩萨,所以今儿天还没亮就高兴得爬了起来,然后火急火燎地来到了柳家。
“希然,看是谁来看你了。”见自己的儿子傻愣在楼梯口,柳宗明忍不住大笑了两声,招呼他来到自己身旁坐下,“昨天晚上睡得好吗,有没有再疼?”
疼?
季楠忍不住心头一跳,急忙问道:“怎么还疼?医生不是说拆线之后就不会再疼了吗?”
柳希然关顺地在父亲的身边坐下,压低了头尽量不去看那个人,也不想对他的话做过多的理会。
柳宗明宠溺地摸了摸儿子的头,笑道:“没什么大问题,这小子自己太不小心了,昨晚上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只是磕碰了一下,但不是磕的手术伤口,没有大碍的。”
听到他这样说,季楠那颗悬着的心才安心地躺回肚子里去了。
洗个澡也能摔跤,他是有多大意啊!
若是按照常理来推断的话,他磕的不是伤口,那就是……
“你没有吃早餐吧?”柳宗明的话及时止住了他的猜想,季楠闻言摇头。
顺理成章的,他就在这里蹭了一顿早餐。
柳夫人早上有晨练的习惯,一般很少在家里过早,所以这会儿就三个大男人围着餐桌啃油条喝豆浆。
其间柳宗明的话题不断,和这个好久没有见面的总经理天南地北地畅谈着,一点都不客气。
不过话虽如此,可他还是发现了如今的季楠有些不一样了。
从前和他说话的时候是平辈的那种健谈畅谈,或者说因为对方身份的缘故,给人的感觉总是老练独到。然而今天,对方好像显得格外拘束,就好像晚辈在长辈面前分外收敛的那种感觉。
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话题没有对季楠的胃口吧,柳宗明干脆换个话题,一下子就从当今世界的经济现况扯到了剧组里。
一句“我儿没有给你们剧组添麻烦吧”差点叫那人还未来得及吞下去的豆浆喷了满桌子。
季楠忍住不适憋红了老脸,声音嘶哑地回答了柳老头儿的话:“怎么会!他表现那么好,导演对他很满意。倒是我,没有好好照顾他,害得他受了伤。”
这话虽然说得很客气,但事实就是如此,是他害得柳希然受了伤。
从用餐开始,他就一直默默观察柳希然的表情,虽然知道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个什么来是件大海捞针的事,可是他宁愿唠针,也要看。
昨晚梦里柳希然可是很大方地就原谅了他,不知道今天他会不会如梦里那样。
就算是和他说一句话都是好的。
“希……”
“爸我吃饱了,你和干爹慢慢吃吧,早上没有睡醒,再去睡一觉。”
可是事实和他梦里的完全不一样,柳希然不仅没有给他说一句话的机会,连和他一起吃个早餐都显得极不情愿。
他都这样说了,柳宗明也不做强求,转过头又继续和季楠说话,一如憋了几十年的话今个儿终于找到了倾吐的对象那样滔滔不绝。
“那个,我今天来是想和希然商量商量有关这部戏的事情,”反正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倒不如早早离去得好。季楠为自己这样开脱着,“正好趁希然睡觉之前把这事解决完毕,柳哥你慢慢吃吧,我吃饱了。”说完就快速地跑到了楼上,趁着柳希然锁门之前及时挤了进去。
柳希然不想看见他,这可不代表他不想见到柳希然!
终于,他在那张淡然得看不见任何情绪的脸上看到了些许变化,好看的眉梢轻轻地拧了一下。
兴许是觉得自己没有那个本事把这尊大佛请出去,柳希然干脆不搭理他,走到床前踢掉脱鞋就爬上了床。
准备用被子把自己裹住就了事。
“希然,”季楠赶紧上前一步轻轻拉了拉他,可又怕自己手劲儿过大弄伤了他,只能极力控制着手上力道,连同声音也控制了下来,“你是不是在埋怨我?”
或者说,是恨他。
他以为,自己会从这个少年的口中听到很淡然的“没有”“不恨”之类的违心话语。
然而对方的回答,着实令他意想不到。
“那天你说要和我一起过中秋节,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可是你为什么给我希望的同时又和秦永走了呢?你说那些道具是你亲自为我准备,我就当了真,认为肯定会是最好的。从那日把我交给belle进了光华后,我就一直认为自己在干爹心里的地位肯定不一样了,可是没有想到,那些东西都是致命的。
“反正这些年我也习惯了,你心情好就对我好一点,心情不好,什么都会发泄给我。
“我不指望其他的,也不想对不起大家,既然没有死,就会把这部戏拍完。以后……我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了。还给你清静,也还给我安乐。”
什么叫还给我清静还给你安乐?!
什么叫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季楠差点被这个孩子的一句话给噎得断了气,一把将他的身子扳正,挑着尖尖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口气不复之前那么和善:“谁允许你有这种想法的?”
柳希然被他捏得犯疼,眉头都紧皱在了一起。
倔强的眼神凝视着他,双唇紧抿,不打算再回答他的任何一个问题了。
季楠被他盯得火上心头,忍了好半响才缓缓地松开了他在床上坐下,叹了口气后淡淡解释道:“道具的确是我精挑细选的,只不过后来被人给不小心弄错了,把另外一场戏的道具给运了过来。总之,是我对不起你。
“至于和你过中秋节……我没有骗你,字字句句都是真。那天一大早我就在天珠塔上订了间包房,并且向袁导帮你请了一个晚上的假,打算带着你去天珠塔看烟花看孔明灯。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我想慢慢地弥补对你的伤害,可是……”
说到这里,他已经不打算再往下说了。
没有说明道具的真相,是不想把他牵扯进自己和秦永的恩怨里,也不想让这个孩子心生仇恨。
而时至此时此刻,柳希然也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天珠塔,是这个城市的标志性建筑,其形如针,拔地而起有三百六十五米,寓意着这个城市日日繁荣。
天珠塔的每一层楼都设有不同的休闲场所,而顶楼的十间套房因着能够俯瞰全市的风景,便改为了vip豪华套房,价格十分昂贵。每逢传统佳节,都能够从这上面看到远处的烟花绽放,以及那些小情侣和小孩子们的孔明许愿灯。
五彩斑斓,艳丽非凡。
可是,既然是这样,那么在医院里两人相处了将近半月有余,为什么他从来就没有对此事有过提及?
他的话,还能不能相信?
柳希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光着脚丫子跪坐在床头,看着那人的侧脸,心里的情绪起伏不定。
这样的季楠,他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冷峻的眉峰、锐利的眼眸,似乎都在这一刻软了下来,刀削的轮廓也不似以往那般令人望而生畏。
那只覆在大腿上的手就这么不受控地抬了起来,修长的手指一根根地舒开,飞蛾扑火般地触上了那面冷厉的轮廓。
可是指腹就要贴上他的脸时,脑海中突然浮现了昨天早上出院时见到秦永的场景,柳希然好像是吃了辣椒一样,胸口火辣辣的,修长的手指如遭电击一样飞速地收了回来。
还说不是骗他,秦永都找到医院来了,两人不知道私下里又相会了多少次!
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还要装模作样地守在医院里陪他遭那种罪?
说什么要把他交给belle培养,说到底不就是为了等他被乱箭射死的那一天么。他的结局,果然和剧中睿王的有着七八分相似。
然而他的速度到底还是不及季楠,撤回的瞬间,已经被一只比他更加温柔的手给包裹住了。
季楠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只能紧紧地握住那只手。
不敢放,不能放。
趁着这个空当,季楠就势将自己腕上的那块佛牌脱下套在了柳希然的手上,叹了口气,声音十分无奈:“这是我昨天在一个高僧那里求来的佛牌,开过光,很沾佛气的,据说能够保佑主人平安喜乐。如果你不喜欢……至少不要当着我的面扔掉它。”
表明了心意,可那句恳求得到他原谅的话,却死活都说不出口,一如刚刚重生那时,想要好好待他,却碍于面子而无法拉下傲气一样。
柳希然心软,见不惯他如此低声下气气势全无,也经不住他这样温柔的诱骗。眼中的光芒闪烁不定,不知道是该相信这个随时都会如同利箭把他扎得浑身是窟窿的人,还是该顺着自己的心走……
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心疼他的干爹,亦如季楠不知道自己有多在乎眼前这个少年一样。
彼此都在长时间中相互揣测着,慢慢磨合的同时,已经是伤痕累累。
轻轻地把他拥在了怀里,恳求的话最终还是说出来:“希然,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了。你……就是我的命,你为我做的那些,是我这辈子都无法弥补得了的。我和秦永不会再有纠缠,从今以后,能够值得我珍惜的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不知道这番话说出来会是个什么效果,也不知道柳希然对他还有没有所谓的感情。
但他还是要试一试。
看看龙北寺的那些佛有没有听到他的祈祷,试试有没有心诚则灵这一说法。
事实证明,果真心诚则灵。
、第二八个故事
那双一直僵硬地垂在两侧的手;终于在愣了许久之后抱住了季楠。虽然只是轻轻地从下至上搂住了肩头,但是那种温柔;是想都无法想出来的。
他很庆幸柳希然是温柔的;不管他犯了多大的错;都能够得到他的原谅。
这一次;他保证是最后一次。
“跟我回去,好吗?”
话一出口,季楠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荒唐。
这里不就是他的家么,还要回哪里去?
当真是在一起久了,久到失去了他;才知道原本属于自己的人已经不在了。
他以为柳希然会像方才那样再把自己搂得更紧一些,或者是给他一个肯定得不能再肯定的回答。
可是他听到是,却是那人浅而冷的一个“不”字。
柳希然一把松开了他,扭头望向晨光大好的窗外,浓密的睫毛微微闪动,就好像在极力隐藏什么情绪那样。
良久之后,他才开口:“戏我会继续拍下去,不过我不会再去干爹家了。反正影视城离我家不远,以后早出晚归的,不会耽搁大家。”
季楠不甘心,反复相劝恳求,但最终得到的只是他惯有的沉默。
这样也好,至少,得到了他的原谅。
两人之间的距离是他当初亲手划开的,那么现在的缝合,也就由他来慢慢完成吧。
看着柳希然入睡之后,他才不舍地退出了房间。
关上房门之前再次看了他一眼,直到确定他不会睁开眼看自己时才黯然离去。
·
柳希然不知道前段日子网络上因他引发的话题有多强大,也不知道会有一个极其重要的人会在剧中客串,并且与他有几场对手戏。
不过他唯一知道的一点就是,季楠为了他而导致了整个剧组的任务滞后。
为了不想招人话柄引人口舌,他主动要求将一个月的休假时间提前结束,说是剧组预支超出的话,他没有能力去弥补。
起初季楠无论如何都不允许他提前回到剧组,毕竟术后康复需要点时间,且医嘱的重要性就在于它能够依据病人的体质从而正确估算康复的时间。
但是最后他因为受不了那双闪着灵光的宝石眼眸对自己的凌迟而不得已通知导演再次开工。
而这次,陪着女朋友在外逍遥快活了一个暑假的张德明则再次被派上了用场。除了每日被季楠逼着候在剧组以备不时之需外,他还要负责每天提供一份营养餐清单。
一天到晚睁眼所见闭眼所想的都是那群花花绿绿各有千秋的演员,再听着导演时不时地来一声“卡”“action”“cut”“action”,张德明觉得自己的精神快要不正常了,一边绞尽脑汁想营养餐一边默默泪流,接二连三地在心里问候季楠祖宗十八代。
季楠说过,就算他心里有苦也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叫他知道了,一定会见一次打一次。
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由于许久没有接触剧本的缘故,大家在拍摄的时候明显没有以前来得得心应手了,许多地方只需要一次就可以通过的地方,却恁是生生反复数次才能勉强过去。
出现这种情况,导演就急了,若是照这样发展下去,那么预支就会爆表,而且还会爆很多。就算日后首播拿下了收视率,但也还是没有什么赚头。
自然而然的,袁导就将事情的矛头指向了季楠。若非他执意要延误后面的正常拍摄,恐怕现在早已竣工两集了!
可能这次是真的意识到了自己感情用事所带来的严重后果了吧,季楠第一次抛掉了自己的身份虚心接受袁导的各种指责,而不是抱怨演员的演技不够纯熟。
在一旁竭尽所能想吃物的人终是忍不住调侃了起来:“哎我说,老季你什么时候收了老虎牙变成猫了啊,还真是各种温顺!”
不过玩笑归玩笑,许久不见,他真的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那个自高自大,脾气喜怒无常的男人,现在也将他温柔的一面展现了出来。
尤其是每次柳希然在拍戏的时候,他总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孩子看着,双手死拽着张医生的胳膊,一副生怕柳希然拍着拍着就嗝屁了的样子,叫人哭笑不得。
张德明虽然老爱开他玩笑,但机敏如他,又怎么会看不出这家伙对柳希然的感情呢?
他不知道最近这段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让那个以前只知道拿柳希然撒气的人如今转变心性变成了一只不折不扣的丧家……咳,忠犬。
想起那段时光,还真是惨烈啊!
季楠那个……那个畜生,的确是把一个漂亮的少年给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就连当着他这个外人的面,都下得了狠手……
好在柳希然身子争气,几天的辛苦拍摄下来,除了会多喘几口气外,一切安好无恙。
碍于之前在景区的那段马戏没有拍摄完毕,又不能因为这单独的一场再去叨扰人家景点的负责人,袁导只能叫场务辛苦一番,在影棚内大致布置好场景后再行拍摄,最终交由后期进行3d仿真处理。
在剧组为期十天的全程跟拍下来,张德明差点憔悴至死,他也深刻明白了娱乐圈这口饭不好吃的道理。季楠见他一副没出息的熊样,很爽快很高兴地丢给了他一张卡,算作是这些日子加班加点为柳希然调养身体的营养费。
张德明自然不会推脱,这是他的血汗钱!正好可以从这个土豪身上抽一笔善款为他和女朋友准备结婚钻戒。
“对了,”临走之前,张德明还不忘用小指头勾勾季楠的领结,轻轻一拉把他与自己贴得很近,近到能够将自己温热的气息喷薄在他的脸上,笑容分外暧昧,“虽然他的脂肪给补回来了,让你摸着不会硌手,不过这个孩子身子骨不是特别好,以后做的时候千万得顾惜着点儿啊,别弄坏了人家啊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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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柳希然受伤之后,导演就会特别强调道具的安全性,每次拍摄之前都会再三检查,以免出现纰漏。而秦永也好像个没事人一样,依旧用他惯有的亲和力和大家交谈着,没有一点大腕儿明星的架子。
看着这几日季楠对柳希然紧张的程度,秦永便知道,他们之间完了。以季楠的手段,不可能不知道那件事是他所为。
他以为季楠对自己有情,所以才这般胆大妄为地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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