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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之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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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医生请讲。」御夜的表情已没有多少耐心。
韩千紧皱着眉头，思索着这话该怎么说，「病人的病因来自于他自身。」
「他自身？」不是无尽催眠的影响？
「您应该知道猎人的死亡程序这一事。」
御夜点头。
「但您是否知道历来猎人之王的程序启动并不在外界，而是在他们体内。简单地说，就像一个定时炸弹，时间一到就……」韩千伸出手，做出一个爆炸的手势。
「你是说，时间到了？」
韩千点头，「所以无法可救，恕老夫无能为力。」任何人都无能为力。
「知道了，请回。」
韩千吁了一口气，这条老命算是保住了。
真是只狡猾的老狐狸，他知道猎王的死亡程序已启动，但猎王陷入昏睡与这是否有关他可不清楚。
无法可救吗？御夜吻了一下床上的人，舌尖舔了舔嘴唇。
还有一个办法，他要试一试……
第二章 狼王苏醒
亚戈离开时，岚钰叫住了他，所说的无非是猎王的事。
「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在意。」岚钰转头看了看那个方向，那是小狼所在的地方。「都说他是专门克杀御夜的天敌，的确他很厉害，但你不觉得似乎有点不对，从始至终他都没有……」
亚戈抬手示意他别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像他们这种人在猎人的猎杀手册上都有一个难以反抗的审判者，他亚戈？米歇尔的审判者是一个叫西瓦？雷的人。那是一个能力看来再普通不过的人，可是对于他却是不折不扣的天敌。
大约六十年前他有幸和这位雷大人邂逅，擅长以声波抗御的他很少遇到敌手，却在片刻间就败在了西瓦？雷的手中。
所有的攻击都被这个人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那是一种「反射」的能力，对他确实是最好的克杀招术。
岚钰的意思亚戈明白，他是想说这一代的猎王虽然了得，但似乎缺少对食红族的王一击即中的克杀术，既然是应御夜而生的猎王，就不应该有这样的欠缺。
「所以我很担心，有可能不会就这么作罢。」岚钰露出杀机，那个洋娃娃非除掉不可！
亚戈也无法忽视这点，皱眉深思着。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落入了御夜的耳中，偏头看着卷曲的头发，他想起了那日和唐家那个女人的对话……
「有一点我要警告你，身为猎王，你要小心他的『无尽』。」女人说。
「您指的是无尽催眠？」
女人摇头，「并非那么简单。你所说的无尽催眠在食红族当中除了你也还有两、三人能够掌握，而猎王的『无尽』是无人能够复制的。」
御夜所说的无尽催眠是由无数个催眠术组成，一个接一个令被催眠者化解不暇永远封入其中。
这种「无尽」像是一条导火线，需要前一段的燃烧来点燃下一段，也就是说如果在中间被中断那么这个术就会被解除，这一种平面线性的无尽不是无法可解，只要找到一个薄弱的连接点将其掐断，导火线就会熄灭。
而猎王的「无尽」是一种层层相裹的立体空间术，剥掉一层还有下一层，每层术式之间不是相依相存，解除了其中任何一层也对其他的不会有影响，除非施术者撤回或者死亡，否则任何人都不可能破解。尤其是对自恃催眠之术的食红族，化解的速度越快就会越快陷入深层自取灭亡。
每一个食红者都具备催眠的能力，这是食红族最原始的本能，说他们擅长迷惑人心便是指这一点。
可谁会想到对付食红族王的杀手锏，竟会是由他们的本能演化而来的。
「如何，他是不是一定要死呢？」女人转过身来微笑着问。那张脸竟不是唐琪，而是唐娜！
御夜的反应让对方失望了，他连眉尖也不曾动一下，「只会有一次对吗？」向来以施术者的力量来持续维持的术都只能用一次。
唐娜挑眉，「一次便足以让你死千百次。」对于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人，把他碎尸都可以。
御夜偏头看着自己的头发，脸上的表情是无奈也是溺爱，「那么，他用过了。」
唐娜先是疑惑，后来慢慢瞪大了眼，伸出手从御夜耳边拂过，感应到的是……『卷卷，小白兔卷卷，大白兔卷卷，卷卷……』耳边似乎还听到一个朗朗的声音在吟唱。竟然！唐娜快要疯了，她怎么生出这么一个白痴孩子啊！
这就像把一柄绝世宝剑折成两段铲子拿去挖蚯蚓，叫唐娜如何不崩溃……
得意庆幸吗？御夜的脸上却是深深的伤，原先只是以为他调皮爱玩，可是原来在那么久以前，这只小狼儿就丢弃了他的杀刃。为的是杜绝有一天猎王会对他这个恶魔痛下杀手。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要履行他猎王的天职，从来没有想过要猎杀他爱上的魔王，一如他的外祖母。
御夜扪心自问，如果重来一次他会做何选择，是选择食红族还是他的小狼儿？
「亚戈！」岚钰突然惊叫。
亚戈和御夜也察觉了，三人都感觉到了，这股强烈的气，是猎王！
在御夜和韩千离开不久，床上的人就睁开了眼睛，他给自己设定醒来的时间到了。不容多想，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逃！拼命地逃！
脚下风驰电掣，可是任他跑得再快也逃不过恶魔的追赶。身前三面环绕的荆棘高耸入天，他无论如何也越不过去。映着月光的曼陀罗华晃得眼睛生疼，看得他心生恶心。
「小狼儿，过来。」
转过身，那走来的人不是恶魔是谁。
「唐一义。」从今天起他就叫这个名字！
恶魔看着身裹窗布的人，手一抬就把那碍眼的包裹化为碎层，美丽的身体又回到他眼前。
「让我来想一想是怎么回事。」
如果没有猜错，猎王大人在那片刻的清醒时就对自己施了自我催眠，他让自己继续顺从主人，继续陷入「无尽催眠」之中，因为他知道凭他那时的力量根本不足以解除「无尽」。他需要进入睡眠状态，然后在催眠术最微弱的时候找到那一个断点。
不愧是猎王，只不过从伊奈那里夺取了一些力量就能善加利用，哪怕是看似不可能的机会，被他抓住他就会摆脱掌控。
「到了现在，你以为你还能做什么？」恶魔冷笑。
猎王的力量早已被他吞噬。
小狼，不，唐一义面无表情地望着这个恶魔，「至少还给我一点尊严。」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尊严？」恶魔好笑地勾了勾唇，这张脸上的憎恶不如他想象得深沉，「看来你不仅恢复过来，还把这段时间的记忆给封住了。」
唐一义打了个寒颤，恶魔说得没错，他承受不了这近一年的时间里所发生的事，尽管他想不起那是怎样一段屈辱，所以他选择抹去这段记忆。
「不用担心，我会让你一点一滴地回忆起来。」
话音刚落，周身的藤蔓便缠上了一义的手脚，荆刺咬住他的皮肉将他高吊起来悬在半空，双腿被迫敞开，私处一览无遗。
恶魔碰了碰粉根上的套环，眯眼邪笑，「不再向我求救？」
身体的记忆太过深刻，一义控制不住发抖颤栗，一双眼里却无半点畏惧，「杀了我。」
别伤害他……心底的一个声音很快就被湮没在欲望中，恶魔控制不了自己的本性。唇舌贴在溢血的手腕陶醉地吮吸了一口，更加助长了嗜血的欲望。「不用着急，我会慢慢享受。」
被荆刺扎入的身体血迹斑斑，映红了恶魔的双眼。他将猎物从头到脚一寸一寸地品尝到底，寂静的夜里尽是他一声声无法遏制的赞叹。
「杀了我！」一义嘶吼着。
恶魔在他的脚趾咬了一口然后吮掉血珠，接着一口一口从脚踝来到大腿根部一路畅饮。一义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看着恶魔吸食他的身体，带给他的是无法言喻的恐惧。他不再叫喊挣扎，闭上双眼像是等待进入虎口的猎物那样绝望。
「我对你做过的有这些。」
脆弱的分身被唇齿玩弄着，可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不争气的身体仍然有了反应，不由自主地抬起臀部等待恶魔进入。
「看到没有，你的身体比你听话。」
对一义来说任何屈辱都比不上这一句话，这意味着他已彻底成了恶魔的玩物。
「除了这些，还有……」恶魔站起身来释放出自己的巨物，接着毫不留情地刺了进去。
「啊啊啊——」一义听到了身体裂开的声音，他就像一尊冰雕，有一根桩木活生生钉入了他的身体。
他想要逃离我，就要接受惩罚——恶魔的身体里有一个狞笑的声音在对他说。
啪啪两声，被夹疼的恶魔轻轻拍打了两下猎物的小臀瓣，「贪睡了这么长的时间，这儿很久不用当然会疼。」
这一次没有红粟花的麻醉，没有任何扩充，窄小的穴口被撕开侵染了丝丝血红，而对吸血恶魔来说他更喜欢血的润滑。
疼痛超过神经的负荷反而逐渐感觉不到了，随着恶魔的律动身体又记起了熟悉的欢悦，竟又开始迎合他的侵犯，「让我……让我死吧……」
「死？」御夜停下来，狭长的双眼审视着眼前的人。死？谁也别想让这个人去死，这个人是他的，他的！
优美的颈子，诱人的脉动，多少次他都忍了下来，这一次他不再犹豫，用他的獠牙贯穿了这里的血管。想要完全夺取猎王的能力，必须吸取他的活血。
一义像被猛兽咬住脖子的猎物，脑袋后仰着没有一点支力。
空洞的眼睛望着夜空，心里在想恶魔咬断了他的喉咙，他终于可以死了吗？能感觉到血管里流淌的液体在迅速流尽，即使是这样恶魔仍没有放弃对他的蹂躏，下身仍承受着恶魔的撞击和亵弄。
可是他一点也不觉得难受，听说恶魔的尖牙咬上猎物时会让他们在美妙的感觉中死去，不会感觉到痛苦，果然是这样。
本是甜蜜的味道，御夜却觉得满嘴苦涩，没有想象中亢奋的感觉，不该这样的。
一滴又一滴的血将遍野的白花变成了一片红色的曼珠沙华，花儿吸食美味后的颜色艳丽得让人害怕。
「别离开我……」
听到恶魔的呢喃，一义笑了，轻声问：「为什么这么恨我？」怎能不恨呢，他出生的目的就是为了杀这恶魔，恶魔恨他理所当然。能留他到今天，已经是恶魔的善良。
为什么你是猎王？御夜想问。可转念就觉得自己问得傻，他如果不是猎王就不会来到世间……
伊奈知道她来迟了，等她把东西偷到手赶来已经晚了。没有时间来给她哭喊，抹掉眼泪后她举起了手中的古铜镜，口中默念刚学会的启动咒语。
家族流传下来的两面镜子，一面留给了次子也就是她的父亲，一面传给了长子也就是她的伯父。之前她已用过父亲的那面镜子，而伯父的这一面可以打开空间隧道，将人带到千里之外的地方。她就是为了从伯父那里偷到东西，这才耽搁了时间。
人从面前忽然消失，御夜并没有太过惊讶，只是整装来到食红族女孩的面前，轻声问：「他在哪里？」
伊奈瑟缩成一团，只是摇头，「我不知道……」镜子会把人带到他想去的地方，她不知道小狼大人去了哪里。「对不起，少爷。我不是想要背叛您，可是小狼大人，我们不该这么对待他啊！」
御夜从她手中拿过古镜，「是这东西？那就好办了。」
伊奈没看清主人做了什么，只看见下一刻镜子里射出一道光线，光束逐渐变宽成为一条隧道。主人这是要沿着气味去追踪！
「亚戈快！」早已守候着的亚戈和岚钰紧跟在御夜、伊奈身后跳进空间漩涡。
长久的穿梭之后眼前才逐渐开朗。周遭是茂密的树林，抬头看仍是皓月当空，似乎和刚才他们身处的地方并无不同。但仔细看就知道此处不是刚才的树林，亚戈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一处美丽的银叶林。
来此的五个人分别散落在不同的地点，亚戈最先找到了他们的王。
「御夜站住！」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御夜作势要处置阻拦在面前的人。
亚戈近乎哀求，「吾王，收手吧！你已经毁掉了他的『死匙』，从今以后不论他是死是活都与你无关，留他在身边只会让你们都痛苦，你就让他在远处好好生活……」或者安静地死去，「这样不好吗？」
御夜背过身，双肩微微颤抖，「亚戈，我做不到。」
另一处的地方，岚钰也追寻到了他的目标。他追到这里不是因为担心御夜，他的目的是除掉眼前这个祸害，永绝后患！
「他还是不肯放过……放过我……」一义匍匐在地，再也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岚钰见他身上裹着御夜的外袍，只觉得分外刺眼，「你应该知道，这世上你和他不可能并存。你们两人，活着的只能有一个。」
一义闭上眼睛，没有想要反抗的意思，「动手吧。」
岚钰一挥手中便多了一根尖锐的杀刃，「猎王大人，请安息。」尖刺朝着心脏处毫不留情地……
「不——」
伊奈的叫喊声惊动了银叶林的每一处，凄厉的声音把御夜的心脏也给撕裂了。
「头发……」他的头发！御夜惊恐地看着卷曲的头发慢慢伸直，「不是……」一定不是！救他，谁来救救他啊！
亚戈见他的王摔在地上抽搐着，顿时手足无措，「御夜！」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救他……快去救救他……」上帝，圣主，他选错了！重来一次，再一次，他的选择是，他想要的是……
「御夜快停下！你想杀了自己是不是！」亚戈阻止不了，这个他无能为力，吸血一族的人竟然会，流泪。
吸血恶魔没有眼泪，他们的眼睛不会流出那种透明的液体，瓷白的脸上那两行鲜红刺目的东西是，血。
十年后……
公元二○二五年，这是一个蠢蠢欲动的年代，人类在安定了数十年之后又开始热衷战争，各大国之间的冷战此起彼伏，兵刃相接的局面一触即发。
在西欧小国的一处僻静地，生活着两个本该在世上消失的人。
「今天的食物不必准备我的。」见对方兀自出神，说话的人又重复一次，「达维安，晚饭你自己用吧。」
经过了十年，女子还是不习惯现在的名字，「是，大人，请您早点回来。」
她叫达维安，在狼人的语言中意思是「美丽而忠诚」。如今她是达维安，再也不是食红族莫森家的女儿，再也不是王的臣下伊奈。
望着远去的背影，达维安再次陷入往事中。今天不知怎么了，她老是想起从前的事情。她总是在想他们为什么还会活着呢……
猎王的血溅在了岚钰的脸上烫得他难受，伸手抹掉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伊奈却是不顾死活扑上去绊住他的脚步，「他已经不能威胁我们什么，为什么非要他死不可！为什么……唔！」
岚钰冷笑，取过刚才的尖刺让它又一次没入一颗心脏。猎王他都杀了，处置一个背叛者又如何。为什么？怪只怪他拿了御夜的心。
死亡后的寂静没有维持多久，很快月夜下就响起了声声啸叫。
「嗷……嗷呜——呜——」
一群黑影自树林深处窜出，到了月光处才看清是一队狼群。只是它们与普通的狼不同，巨大的身形是普通狼的数倍，浑身皮毛呈耀眼的银色。
狼群大概是被血腥味吸引而来寻找食物，本以为它们会对地上的两人扑上去分食，但在围成一个圈之后就不再前进。
只见领头的两只大狼缓步上前，走到金发男孩跟前伸舌舔了舔他没有血色的脸颊。见地上的人动也不动，两只狼发出了几声哀叫，金色的狼眼竟淌下了眼泪。
听到领头狼的悲鸣，所有的银狼仰天长啸，一时间银叶林充斥着愤怒悲伤的狼啸，惊得飞鸟走兽四处逃散。啸声止后又一条巨大的身影飞窜而来，这一次是一条更加壮硕的家伙，直立起身体来比一人还要高出不少，毛光也与其他的狼不同，虽也是通身银白但周身还裹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
大家伙嗅了嗅已近气绝的人，然后朝身边的两头大狼咆哮了一声卧下身来。这只巨狼才是狼群的首领，两只狼接到命令，小心叼住一义的肩膀将他拖到首领身上。巨狼起身抖了抖，然后几个飞跃消失在树林深处，一队狼群也不再流连跟着奔了过去。
狼首领驼着一具残破的身体撞开了林间的一幢小木屋，木屋的主人从睡梦中惊醒似乎很不高兴，但一见它身上血染的人便停住了抱怨。
「您到底还是和他相遇了。」听声音是一个女人，但浑身裹着黑衫蒙住了脸，看不清她是什么人，只知道后来一义叫她婆婆。
女人对巨狼用的是敬语，看来这只狼的身分十分尊贵。没错，它便是这林中的狼王。
狼王放下背上的人，走到女人跟前咬住她的衣袖发出一连串低吼。
女人似乎能听懂它的意思，「如果要救他，那您……」
狼王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表情竟像人类一般。
「既然您这般决绝……」女人抬起手，一柄雪亮的匕首握在手中。
狼王再次点头，下一刻一道银光划过，它已被剖开了胸膛，里面的心脏逐渐停止跳动。与此同时，一义胸前的血窟窿慢慢合上很快开始复苏。
刚才的两只大狼看到这些像是明白了什么，走到死去的首领跟前呜咽了两声，然后转向一义垂头匍匐着。这代表它们对新一任的狼王的认同。
银叶林中，狼群的声音再次长啸，等候了几生几世它们终于迎来了真正的王。
眼睛再次睁开，仍是一双金色的琉璃，只是它已没了太阳的光彩，而是比月光还要清冷。
「阿乙，小银。」虽是第一次见面，一义自然而然地就叫出了两头大狼的名字。
额前有一撮黑色毛发的是阿乙，听到狼王的召唤它立刻抖了抖身，随时听从王的吩咐。小银的眼睛稍有不同，金色的瞳眸周围还有一圈银色，见兄长已整装待发它也不甘落后，长叫一声准备出发。
「去把那名女孩带来。」
很快伊奈被狼群带到了一义跟前。除了猎人，食红者无人能够杀死，拔掉钉住心脏的桩木，再弄来一些人类的血她便活了过来。
从今以后你的名字叫达维安，狼王对她说。
达维安也好，她已是个背叛者，没有资格拥有伊奈？莫森这个名字，叫什么都好。
望着四周闲适休息的狼群，达维安想当初的小狼大人会来到狼人森林是因为这里有同伴在呼唤吧。
矫健灵活的身影在林间穿梭，速度之快连阿乙和小银也难以追赶。热身之后一人两狼来到了平日休息的地方，狼人森林的最高处，狼王最爱在这里眺望远方。
远处是人类的灯火，那里生活的除了人类还有一种名叫吸血恶魔的生物。
「阿乙，很快我们就要去那里。」金眸里的光一熄一亮，看不出它的主人在想什么。
听到王这么说，小银不高兴地叫了一声，为什么每次王都只记得哥哥。
一义莞尔，伸出另一只手也摸了摸小银的脑袋，「当然还有你。」
阿乙扩了扩嘴唇露出尖牙，像是在问去干什么？
一义舔了一下唇，竟是和阿乙相同的表情，「狩猎。」
风灌进衣袍，掀开了宽大的领子，露出一段有着阳光颜色的皮肤，锁骨下却有两点刺目的褐红色。
那是恶魔之「吻」烙下的，永远无法抹除的印记。
狼王要起程了，狼群依依不舍，围着它们的王阻止他的脚步。
达维安只觉得这情景既好笑又感动，原来不光是人类和食红族才有这种情感。
一义无奈地看着他的同伴，走过去抱起一只刚出生的小崽子，轻轻吻了一下它的额头，「我会回来的。」
得到了保证后狼群才让出一条道来，一路目送两人两狼离开狼人森林。
等一义和达维安的气息消失，灰发男子才现身。
「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怎样的结果。」
暗处的蒙着面、一义口中叫婆婆的女人摇头，「我也不知道。」
谁来告诉她……
日本东京，祁山集团旗下的一家船业公司。近日，甚少现身的总裁先生来到这里巡视。
一头精致的短发，银灰色的衬衫搭配黑色的西装马甲，同是黑色的长裤包裹着过分颀长的双腿。男人一走出来就引得在场所有女士惊叹连连。想不到祁山集团的总裁如此年轻，更想不到他如此俊美。
今日一位当红的偶像男星也在场，但与总裁相比他引以为傲的外表只会是相形见绌。
晚宴上与一些所谓的名企业家和名媛周旋一番后，男人很快丧失了耐性。
见他脸色越来越阴沉，身边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再等一下，本田先生还没有到。」
御夜放下酒杯，转身就要离开酒池，「等一下你应付他。」
「这怎么行，说好了是你……喂酒！」亚戈呻吟起来，真是的，加冕之后他们的王还是不改任性，伺候这么一个任性的家伙太难为他们了。
「你看你看，他身边的副总裁也好帅啊！」
「是啊是啊，副总裁也要比那个小原帅好几倍！」小原，指的就是那个男星。
「不止啊，我听说祁山集团专出俊男美女。」
「我知道我知道！他们不仅俊美，而且皮肤都是同样的雪白。」
「哈哈，你不是想说他们都是吸血鬼吧？」
「说不一定哟。」
听到一群女人的唧喳声，亚戈忍不住笑了出来。不是说不一定，他们的确就是人类口中的吸血鬼。「不知在下有没有荣幸请几位女士同饮一杯？」副总裁主动搭讪，引得女人们惊叫起来。
望着离开的背影，亚戈隐住了笑意。任性就任性吧，总比行尸走肉来得好。
御夜离开不仅是因为受不了人类无聊的戏码，还因为他要缓解欲望。
「德姆。」
管家德姆走出来，手里捧着一只银杯，「已经准备好了。」
大厅的门一关上，御夜的短发立刻变成了泻在腰间的长发，有如一匹长直的黑绸缎。
等主人喝完银杯里红色的液体，德姆便领着下人离开了房间。其间他留意了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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