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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莲 完结-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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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绢、纸、书籍,应有尽有。还有一些小店正在出售小吃,熟羊头、扒羊脸、肚肺、腰子螃蟹、蛤州、枣砂团子、香糖果子,处处飘香。
百姓们没有因为梁门以北发生的这场大火引发骚动,到处依旧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杨浩在一处铜镜店门口偶然一顾,发现自己颊上几道黑灰,这才明白一路上总有人对他指指点点;小的原因,忙向汴河边上走去。
这一处地方古色古香的建筑群参差错落,雕栏画栋古雅宜人小窗珠帘暗敛清幽,像是一片富有人家的别墅区,显得幽静了许多。那些楼阁亭院临水而建,门户开在街道一边,临水一边的多是后院门窗。
杨浩到了河边,蹲下身子洗净了脸庞,网碉站起身来,“梆”地一声。一根短木棍便正打在他的头上。
杨浩呆了一呆,仰头怒道:“是哪个不开眼的东”啊,原来是位姑娘?”
就见楼上探出半边身子,却是一个少年女子,清淡的脸儿未施妆粉,清雅妩媚,她一手撑着窗子,一头及腰的长发便如一匹乌黑发亮的缎子垂了下来,末端还挂着些晶莹的水珠,想是刚刚洗了头发。
那女孩儿见楼下站着一今年轻男子,不禁掩口笑道:“哎哟,真是对不住,奴家错手失落了窗子撑杆,公子切莫见怪”
这少女宜喜宜嗔的一张面孔。笑起来特别好看,怒目金网见了也要化作大慈大悲,杨浩的些许怒气也消失了,便笑道:“不碍事,不碍事,是我自己不小心,不该站到姑娘楼下”
那少女笑道:“请公子将那撑杆儿扔上来,耳好?”
“啊?好,好好。”杨浩忽然觉得这一幕有点眼熟,左右看看,很遗憾,偏没一个叫王婆的在汴河上开茶水铺子,要不然这分明就是西门庆初遇潘金莲了。
他将那杆儿一扬,楼土的少女一手扶着窗儿,一手探出,非常灵巧地接住了杆儿,向他娇俏地一笑:“多谢公子”
“不谢,不谢!”眼看着那姑娘放下了窗子,杨浩曾经背过却早已无法记起的词不由自主地跃入脑海,顺一口吟道:“身材儿,早吾妖风措、实难描个帆…”从玉。更都来,占了千娇。妍歌艳舞说;小莺惭巧舌;小柳妒纤腰”
再往下又记不起来了,仔细想想,还是记不起来。唉!也就这么点墨水了,杨浩遗憾地摇摇头,正要举步离去,那窗儿“吱呀”一声又打开了,那少女探出头来,一双杏眼看着杨浩溜溜儿地一转,突然问道:“这词儿,是公子所做么?”
“啊”杨浩心道:“这是谁的词来着?我也忘了,总不能说是霸州乡下一个叫洪七的乞丐所做吧,”
那少女只道果然是他做,登时大喜,连忙说道:“奴家错手打伤了公子,理应待茶赔罪,请公子绕到院前来如何,奴家立即去门前相迎。”
“耶,西门庆要扮正人君子,小潘这就要主动勾搭了不成?”杨浩在心里开着自己玩笑,摇头道:“些许小事小娘子不用客气。”
“谁跟你客气啦”少女娇嗔道:“公子就请到前门来吧,奴家还有事要相托于公子。”
“什么松”
“这样楼上楼下,如何说话,公子请先到府前来吧,奴家还能吃了你不成?”
“这,,好吧。”杨浩也不知她到底有什么事,一时动了好奇心,反正闲来无事,便应承下来。
那少女见他绕向宅前,不禁欢喜道:“这个公子做的词着实美妙,说不定能解我家小姐之围,嘻嘻,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我家小姐的运气真好,”说着顺手放下了窗子。※
宅中一处雅居,此间主人公子柳朵儿正煮茶待客。
室中陈设典雅,壁上悬了几幅字画。厅中两方小几,主客双方据几跪坐。几上有几碟时令水果,门口一架红泥小炉,炭火正旺,炉上水已
沸。
房中没有椅子,只有臀下两方矮矮的榻榻米似的东西。
此时胡凳刚刚传入中原,肯接受这种新式家具的中原人家并不很多。许多人家、尤其是士族豪门,对这种非中国传统的东西都不屑一顾。平常待客仍是席地而坐,矮几奉茶。
美人如玉,串堂风儿再从竹帘外送进一阵荣莉花香,廊下风铃叮当作响,情趣意境着实不同。
来客年约六旬,面容清翟,三缕长髯,满头花白头发梳得一丝不芶。看来精神很是量烁。他穿着一件浅绿色下摆绣着深绿色云纹的长袍。腰间系着祖母绿的黄色丝绦。头发挽了个道髻,横插一枝碧玉菩,一派仙风道骨,令人一望而肃然起敬。
这个老者如果杨浩见了定然认识,正是在广原曾被他气晕在地的陆仁嘉陆大名士。
对面的女子便是这“如雪坊”的主人柳朵儿,开封教坊司下四大行首之一,以歌舞著称,看她年纪不过十八九岁。穿一袭“天水碧,的衣裳。那衣衫是大袖对襟的纱罗衫,小蛮腰低束着曳地长裙,头发盘成“惊鸩髻”上边一枝金步摇犹自闪动。
柳朵儿年方妙龄,穿着半袒胸的大袖罗衫,白嫩赛雪的酥胸上便现出一道诱人的沟壑,坐在对面,不止里边翠绿色的胸围子清晰可见,便是两条玉臂的肌肤也隐然可见。
慢束罗裙半掩胸,蝉翼罗衣白玉人。陆仁嘉虽然垂垂老矣,见到如此清丽佳人,却也不禁双眸发亮。
这女子果然不愧是开封四大行首之一,看其模样,明眸皓齿,软媚着人。其笑若春风拂面,双眸盈盈一转间,便觉无限风情扑面而来,着实令人色授神销。
“定庵先生,请用茶”
柳朵儿双手奉茶,恭恭敬敬递到陆仁嘉面前,陆仁嘉忙举手接过。右手虚虚一扶,微笑道:“爱卿不必多礼。”
爱卿一词此时并非皇帝专用。有身份地位的人对相熟青楼女子也用这样的亲昵称呼,就像上古时候人人皆可用联字自称一样。陆仁嘉这么称呼柳朵儿原无不妥,不过他今日登门可不是寻芳问柳来了,而是受柳朵儿之邀要帮她填词作曲,如此称呼,不免有些狎戏之意,柳朵儿听了微微赧然。
这姑娘容色端丽,微带羞意时,那模样便更加动人,千娇百媚,实难言喻。
陆仁嘉老眼里光芒闪动,捻须笑道:“爱卿不愧为开封行首,果然瑟瑟动人。”
柳朵儿眼帘微垂,浅浅一笑道:“定庵先生谬赞了,妾风尘陋质,貌乏特菲,怎堪先生如此夸奖。妾自幼喜欢研究翰墨、酷爱诗词,今日邀请定庵先生登门,便是希望先生今后对妾多加指点,时常惠施藻句瑶章,妾自感激不尽。”
陆仁嘉却知这位姑娘如今正与开封另一行首吴娃斗法争名。如今落了下风,这才找到他的头上,想要借他的词来扳回一局,于是一拂长髯。哈哈笑道:“老夫本就喜欢舞文弄墨,爱卿兰心惠质,令人望而心喜。若能与爱卿时常诗词奏对,也是一桩美事。只不过”
柳朵儿会意,嫣然笑道:“定庵先生放心,若得先生好词,妾自有酬金奉上。得先生一首词,妾奉酬金五两,如何?”
五两纹银一首词,这价钱倒也不算低了,但陆仁嘉乃中原名士,对他来说,这价也算不得高。陆仁嘉笑道:“爱卿,老夫家中不缺银钱。这区区银钱原本不要也罢。但”开封四大行首,多向名士索词。向来按才学名气偿付酬谢,老夫的要价若是低了,于面子上却不大好看。”
柳朵儿这价格原本就给他留了还价余地,一听这话便道:“那么,不知定庵先生的润笔之资,定价几何?”
陆仁嘉伸出一根食指:“丰两!”
柳朵儿略一犹豫,领首道:“如此,那也使得。”
陆仁嘉微微一笑,摇头道:“老夫说的”是黄金。”
“甚么?”柳朵儿吃惊之下攸地一下坐直了身子。
陆仁嘉的老眼在她粉嫩酥滑的酥胸上微微一溜,含笑道:“不过,这润笔之资么,其实也并非不可商量,就看爱卿你意下如何了”
第239章_想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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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户人家的宅院不是那种方方正正的院落,青瓦的墙头也是高低起伏如同波浪,偶然经过砖瓦砌的窗花。自缝隙看进去,只见院中花木扶疏,雕栏缭绕,像是个大富人家。
杨浩的好奇心更浓,不知道这样一户人家的少女寻他何事,待他绕到正门儿,却见门口大开,门稍上高悬一块黑漆牌子“如雪坊”瞧这名字不象是一幢民居,格浩不禁一呆。
“公子,奴家在这里!”
远远传来一声清脆的叫声,杨浩向门里一看,就见方才在河边后窗见过的那位少女蹦蹦跳跳地跑来。穿一件绿色窄袖短儒,外革紧身半臂衣。一条紧束纤腰的嫩黄窄裙,那一头秀发仍是湿润油亮,只简单地捷,了。随着她的奔跑在削肩上活泼地跳动着。
她的短儒上衣是对襟的,没有扣儿。只在胸腹前系了个蝴蝶结儿,懒内小小的绯色裹胸衬着一对初初发育的细致乳丘,精致纤美的锁骨一览无余,这样的打扮在初宋时代尚不少见,粉胸半掩凝晴雪,传的是薄、透、露的大唐遗韵。
“嘻嘻,公子走的好快,请随奴家来,且到厅中待茶。”
杨浩见她这人家大白天的连一个应门的老院子都没有,想起门媚上的名字,再看看这个姑娘毫不拘泥的大方,心想:“这幢宅院不会是”一幢青楼吧?”
他迟疑说道:“姑娘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又何妨,我一个男子,与你无亲无故,就这般登堂入室,只怕不妥。”
那小姑娘掩口笑道:“我们这如雪坊,正是无亲无故的男子才方便造访。好啦好啦,再装就不像啦。快随奴家来。”
说着不避嫌疑,伸手便来拉他手臂,若在院门口与她拉拉扯扯的,叫人看见实在不美,而且这小姑娘虽然大方,却绝不像个花痴,还怕她扯了自己进去强*奸不成?
杨浩心里胡思乱想,迟迟疑疑的随着她向走行去,一路上只见亭台楼阁,曲苑回廊、朱栏绮疏,雅致非常。看起来还真象是一家富绰的大户人家。不但清静雅致,而且气派不俗,杨浩方才的想法又有些动摇了:这可不像是一家青楼啊。
那少女陪着他进了一幢小楼。在厅中坐了,向他嫣然笑道:“公子稍坐,奴家去沏茶来”。
杨浩欠身道:“不敢有劳。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那姑娘抿嘴笑道:“公子唤奴家一声妙妙就走了,奴家莽撞,不知公子的尊姓大名是?”
杨浩微微一笑道:“我么,姓杨名浩。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姑娘邀我来有何用意?”
“嘻嘻,不急不急,杨公子请稍坐,待奴家沏了茶来,再与公子慢慢解说。”
妙妙手脚麻利,片刻的功夫就沏了一壶茶来,端到矮几上放了,为他斟上一杯茶,在他对面据席坐了,这才对他详细解说起来。
大出杨浩意料,原来这里果然是一家青楼。在杨浩的印象里!青楼应该就是那种四合院子,满楼都是鸽笼般的小屋子,嫖客进了院子,老鸠嚎叫一声:“楼上的姑娘们,出来见客啦!”于是便涌出一堆莺莺燕燕来,叽叽喳喳的吵的人头晕。
杨浩在府谷也逛过青楼,而且是极高档的青楼,比他想像的不堪模样强了许多,不过却也绝对不似如今所见的这幢如雪坊。听妙妙姑娘的介绍,这么大一幢园子,里边竟然只有一位当家红牌柳朵儿姑娘,余下的人尽皆是侍候的侍婢家奴,象妙妙这样的姑娘则是为她伴唱伴舞的身边之人。
瞧那情形,这个柳朵儿柳姑娘颇像现代的红歌星,身边经纪人、司机、保镖、化妆师、专属的伴歌伴舞团队,一斤。人养活数百人,真不晓得她是怎样颠倒众生的绝世尤物。才有这样的大本事,杨浩不禁暗暗
奇。
其实这是杨浩理解的差了,他还以为冠以一个故字,就一定是做皮肉生意的,却不知这个时代娼与优是不分家的,都可称为故,但所做所为大不相同。“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的”那是好,而优是卖艺不卖身的,所以品流也就高些。
纯粹是以色怡人的,那是很难大红大紫的。而杨浩以前所进的青楼,即便是极高档的,也不过是做皮肉生意的,自然不能与柳朵儿这样的优伎所住的宅院相比。这第一流的优伶,起居之处也是宽静房宇。三四厅堂,庭院有花卉假山,怪石盆池,其小室帷幕茵榻,左经右史。虽是以色娱人,却并不侍奉枕席。
她们接待的人,大多是非富即贵的人物,这些人身份地位、文化素质都是很高的,家中也不缺娇妻美妾。还不至于饥渴到成了色中饿鬼。家里娇妻美妾无数,偏要跑到妓院里来花钱。他们到青楼里来,大多是品茶听曲放松心情,亦或是好友相聚洽谈生意,饮酒兴尽便离去了,基本没有芶且之事,这和我们今天理解的妓院相去甚远。
既然官场、士林这些人追求在此,所以第一等的名妓标准,最首要的一个条件,就是落落大方、谈吐不凡,能够把客人们照应的面面俱到。活跃场面;其次便是琴棋书画,能歌善舞;最后才是皮相的要求。
当然,艺伎并非就一定守身如玉,她们混迹声色场中接触的又是各行各业最为佼佼不群的优秀男子。为了攀附权贵求个照应,或者仰慕杰出男子的本领才学,情投意合之后携手入帐、款款温存的事也是有的,这却不是为了缠头之资,只为两情相悦罢了。
次之一品的伎女也多走出自世习散、杂剧之家。权贵富仲们的宴聚。必有这样的女子应邀携乐器而往。这样的女子,也以丝竹管弦、艳歌妙舞为一技之长。至于陪宿风流,赚取缠头之姿的,那便又下一档次了,她们的恩客群体最为广泛。所得却也有限。
或许有人奇怪,第一等的名妓看得着吃不到,又养着这么一大家子人。她能赚多少钱?其实不然,一开的名姓赚的钱,与出卖煮相的娼姓收入实不可同日而语腆…目是天差地别。
那些非富即贵的大人物总是要交际应酬的,许多事更是不方面在家里谈,或者不方便让人看到他们私下往来,于是他们就要到勾栏里去。品茶听曲放松心情,好友相聚洽谈生意,这样的场合就成了官场合纵、商场连横、互相勾结、上下沟通的最好场所。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之间或许熟悉、或许生疏,或许有些话不方便直接说,或许有些事不方便当面提出条件,这时就要有个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人儿从中穿针引线、沟通协调、缓解矛盾,促成各方政治结盟、商场合作。
这个人,自然就是那第一等的青楼名妓,她真正赚钱的手段就来自于此。所以,第一等的青楼名妓,赚钱的营生是做“项目”也就是公关,那是真正意义上的公关,而不是靠做皮肉生意去攻男人下面那一关。
后世的秦淮八艳,清末的赛金花,在社会上拥有那么大的影响力,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因为她们手中掌握着官场、商场,士林,各个方面最重要的人脉资源,而不是她们的相貌身材或是床上功夫就比其他故女高明多少。
但是这个庞在的人脉资源要怎么凝聚?当然就要靠当家红牌的谈吐雅意、交际本领,琴棋书画、歌舞答对,和她手下那支庞大的服务队伍提供的高雅的酒食饮宴、聚会环境等等构架起来,吸引了社会各个层面的杰出人才往来之后才能形成。
柳尔儿姑娘原本是泉州青楼第一行首,她能文词善谈吐,妙应酬,评品人物,答对有度。门前仆马繁多,豪少来游;进士不绝,崇侈布席,在泉州时,那真是往来皆公卿,谈笑有鸿儒,能量着实不小”
杨浩没想到青楼之中原来还有这许多学问,听得这里却有些好奇。问道:“泉州我是知道的,那里海运兴旺,万国客来,若说繁华,不比现在的汴梁稍差。柳姑娘在泉州过得逍遥自在,为甚么偏要千里迢迢跑到开封来?”
妙妙听了,一双柳眉向下一搭。长叹道:“唉!还不是因为该死的臭男人。”
她膘了杨浩一眼,赶紧说道:“奴家可不是说你。”
杨浩举起袖子噢噢,笑道:“好在没有臭味儿,果然不是说我。”
妙妙“唔”地一笑,随即又愁眉苦脸地道:“此事到也不怕说与你知道,我家姑娘遣退许多用熟了的人,弃了根基辗转来到开封,实有一番不得已的苦衷,这一切缘由都因那平海节度使陈洪进引起。这个陈洪进。虽官拜节度使,实是彰泉一带的土皇上,他”
杨浩听她说了几句,就觉有些晕头转向,在她口中,一会儿说陈洪进是清源节度使、一会儿又说是平海节度使,一会儿是他是南唐李煜臣下。一会儿又说他是大宋官家臣下。听得杨浩一个头两个大,不禁插嘴问道:“姑娘且住,在下听的有些糊涂,这陈洪进到底是宋国的官还是唐国的官?”
妙妙问道:“公子想来是不晓得这陈洪进的来历?”
杨浩当然不晓得,便道:“不错。这人的名头我是听说过的,不过对此人经历的确一点不知。”
妙妙便道:“陈洪进本是闽国的官儿,前些年闽国因为内乱亡了。占据漳州、泉州的大将留从效便投靠了唐国李煜。留从效死后世子年幼,统军使陈洪进便诬指少主欲投靠吴越,把他绑了送去南唐,推举统军副使张汉思做清源军留后。自任节度副使。
没两年功夫,他就取而代之,成为清源军节度使。他见宋国势强,又遣使投宋,官家便把清源军改称平海军,任命他为平海节度使,不过他对唐国也是一样称臣的,所以遣使往大宋时就自称平海军节度使,遣使往唐国时就自称清源军节度使。”
杨浩恍然:“原来如此,”
妙妙说道:“陈洪进手下有一员大将,乃是被陈洪进取而代之的张汉思亲信,他想杀了陈洪进复立旧主,便勾结了一班对陈洪进不满的将领,邀请陈洪进赴宴,暗中却埋伏了士兵,想在席间取他性命,为了不使陈洪进疑心,这个人就请了我家小姐前去歌舞助兴。
不料陈洪进网到,还未进府门。恰巧就有地龙翻身(地震)。
去诳他来的一员将领以为这是上天示警,陈洪进有神佛庇估,惊吓之下当即到戈,把他的那些同谋暗布伏兵,要把席间取陈洪进性命的事说了出来。
陈洪进上马便逃,回去便遣兵来,把四下事败逃散的将领抓回来杀掉。他这一杀,但凡涉嫌的、与那些将领往来密切的,真是一个不饶,一天功夫就屠了几百户人家,数千条性命,血污满城,杀气冲天。
他杀红了眼,只道我家小姐也是那些人的同谋,便派人来,要把我“如雪坊”上下杀光,幸亏他手下的将领中多有倾慕我家小姐的人,抢在他派出的人前面跑来报信,我家小姐得知消息不敢稍做停留,立即裹了细软与赵管事、庞妈妈自水路逃走。如雪坊中许多人都取些财物一哄而散了。
我家小姐迁来东京汴梁,不过一年光景打手;屋说;小便跻身东京四大行首,风光一时无两。可是这一来便抢了许多汴梁人物的生意,惹得许多行内姐妹大为不满,于是便有人挑唆“媚狐窟”的当家姑娘吴娃与我家小姐争风。”
两个姑娘受人怂恿,自己未必不知,只是她们都是满腹才学、目高于顶的人物,本来就有争胜之心。也想较量一下对方的本领,可是斗来斗去斗出了火气,而且知道的人越来越多,声势已经造成,两人骑虎难下。这一场争风已关系到二人今后的身份地个,二人只能全力以赴。
本来二人争斗互有胜负并不分高下,可是从一个月前开始,那吴娃儿不知得了何方高人指点,无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其意境都突然高出了柳姑娘一筹去。柳朵儿本来擅长歌舞,不想前日那吴娃儿也以舞蹈挑战,所跳舞蹈颇具西域胡风,令人耳目一新,那纤腰款摆,粉脐半露,真个是勾魂摄魄,简直如同天魔艳舞。
柳朵儿本是水,右娃,也见过波斯、大食的舞女跳舞。与之有些相似,只川…多高雅。涉于淫邪,所以一直不屑去学,而吴娃儿的舞蹈依稀有些那种异域舞蹈的神韵,却又去芜存精,大不相同,一时博得喝彩无数,顿时便把柳朵儿的舞艺压了下去。
柳姑娘连连失利,开封教坊行里的姑娘们趁机对她大肆打击,造谣贬斥,试图一举将她击败,叫她在开封无法立足,所以目前柳朵儿的处境十分艰难。
杨浩听到这里已然明白,脱口说道:“我明白了,妙妙姑娘可是想要我为你家姑娘写词?。
妙妙欣然道:“正是,公子可愿答集么?”
杨浩心里头“刷刷刷”地便想起七八首脍炙人口、传诵千年的绝妙好词来,可惜,没一首他能背的全的,全是支离破碎的传世佳句。
妙妙见他为难神色,忙道:“公子不必自歉,你方才那首词是极好的。相信我家小姐看了也要倾心叹服。您若为我家小姐写词,这润笔之资是不会少了你的。再说,我家小姐歌舞俱佳,有我家小姐为你唱词。用不了多久,公子的词作就会传遍天下,在士林中大扬其名,到那时公子也会名利双收
那时印刷出版还很昂贵,而且常常是作者自己出资才有可能印刷。不是什么人都消费的起的,青楼女子诗词弹唱,要依赖于才子名士提供诗词,才子名士则藉她们之口将自己的诗词传播开去以扬名声,若非如此早就不知失传了多少脍炙人口的绝妙好词,这是合则两利的事。因此妙妙自信满满,只道自己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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