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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莲 完结-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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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声,若非如此早就不知失传了多少脍炙人口的绝妙好词,这是合则两利的事。因此妙妙自信满满,只道自己一说出来,杨浩就会欣然应允。
写词?笑话,就我这半瓶醋。你要是拖我进来到采花,我老人家大不了逆来顺受,反正也不吃亏,眺。啊。让我写词?杨浩马上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唔?不不不不不不不,”
“定庵先生慢走,这润笔之资,且容妾身再与内外管事好好商量一下。”
院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妙妙姑娘讶叫一声:“小姐!”慌忙起身走了出去。杨浩探头向外看去。就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雄纠纠、气昂昂扬长而去,大袖飘飘,气派不凡,后面一个翠衣少女追了几步,怔怔立在当地沉默不语。
陆仁嘉一代名士,风流自赏,有些话儿当然不便明言,可他的暗示已是相当露骨,柳朵儿却只是佯作不懂,陆仁嘉耐心渐去,终于一怒而起,扬长而去。
柳朵儿当初从泉州逃来,匆匆忙忙只携了一些细软之物,自到了汴粱又是置地又是买房,装修厅台粉饰楼阁,花钱如流水一般,几乎耗尽余财。这一年来为了打开局面,前期许多客人往来,都是她自家掏钱聘人邀来,其作用就是“托儿。”所以开张前期尽是投入,眼下刚网要开始有所收益,谁想便与那媚娃儿斗的不可开交,而且还落了下风。
她从泉州来时带来的泉州士子们所写的词赋已经用尽,要是没有绝妙好词,今后如何能得到那些饱读诗书的官伸们青睐?更何况这时与媚娃儿的斗法已是闹得满城皆知,一旦败北,后果堪忧。若再得不到好词压媚娃儿一头,就再无翻身余的了。可是,可是这老不修鸡皮鹤发。老迈年高,垂垂老朽还是色心不死,柳朵儿本想装佯避过。谁知他”
正心乱如麻的当口儿,妙妙兴冲冲迎过去道:小姐,我请回来一位公子,这个公子可是填的一手好词。打手;屋说;小卜姐可要见见他么?”
柳朵儿双眼顿时一亮,忙道:“喔?是什么人?”
妙妙道:“这位公子名时杨浩,就在那边厅中。”
柳朵儿从不记得开封士林有哪一个才子叫杨浩,一听之下大失所望。妙妙口中的“好词”恐怕好的有限。能济得甚么事?没得再去吴娃儿面前丢一回丑。
她这时正是心烦心乱的时候。哪有心思再理那个什么杨浩,便摇头叹道:“罢了,你请那个公子离去吧。还有,马上把赵管事、庞妈妈请来见我说罢拂袖而去,自始至终不曾向向那厅中瞧过一眼。
“扛姐,”妙妙自作主张把人家请了来,不料小姐见都不见便要把人赶走,她走回厅中时脸上不禁有些愧色,讪讪地道:“杨公子”
杨浩如释重负,一身轻松地站起来哈哈笑道:“无妨无妨,小娘子不必为难。我还有事,这就走了说罢便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公子,杨公子,”妙妙唤之不及,顿顿脚便追向自家小姐去了。
杨浩离开“如雪坊”不大功夫儿。柳朵儿主婢便匆匆从院中追了出来。原来妙妙心有不甘,跑去后院把杨浩“做”的那首无头无尾的词背给了她听,一听之下果然是绝妙好词。柳姑娘识得的诗词极多,但是这一首从未听过,妙妙又说杨浩亲口承认这首词是他所做,柳朵儿悔恨不已,马上就从院儿里追了出来,到了虱口一看,门前不见杨浩身影,条条巷口四通八达,谁晓得他去了何方。
柳朵儿嗒然若丧,幽幽说道:“唉,好不容易遇到一位不世出的才子。我却与他失之交臂,莫非天也要与我为难?”
妙妙眼珠一转,忽地说道:小姐。罗家三公子在南衙做官,管的是户藉人口,要不,托他帮忙。查索一下这个叫杨浩的人是什么身份。咱们上门去求他,姑娘只要开了口,不信他就铁石心肠。”
柳朵儿苦笑道:“汴梁人口如此众多,叫杨浩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如何寻得到他?。
妙妙说道:“事在人为啊,只是花些功夫罢了,同名同姓者纵有几百。年岁相当的却顶多一二十人,花上三五日功夫还怕找不到他?。
柳朵儿想了想,顿足道:“也罢。我立即修书一封,你替我送去罗三公子府上
“好!”妙妙雀跃道:“小姐放心,就算把这汴梁城翻个底朝天儿。妙妙也一定把他给刨出来!”f
第240章 另辟蹊径
杨浩没想到那妙妙姑娘请他进去竟是要他写词,扮个柳三变的角色,说起来,他能记得完整的,只有柳永、秦观、苏东坡等人所作的最精彩的几首词,拿来唬一唬人是行的,可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用不了多久就得穿梆。
再说他如今正在韬光隐晦,巴不得官家把他忘到十万八千里外去,哪怕只写出一首美焕绝仑的词来,以前的努力也要前功尽弃,怎肯为博美人一笑不顾性命,是以当即辞出,匆匆返回自己宅院。
沿着汴河继续东行,出朱雀门,过龙津桥,再向右一拐,就到了曲院街他所置办的宅院。一进后院儿,便是湖光做滟的一座小池塘,池塘中有精致的小亭,池边有翠绿的垂柳,周围环廊曲桥、亭榭楼阁,尽皆掩映树木当中,飞檐斗拱、花墙漏窗仅从绿荫中隐隐露出一角,显得十分雅致。
杨浩府中现在雇了几个家仆、侍婢和厨娘,再加上穆羽等九名侍卫和姆依可,看起来也是一户极兴旺的人家了。杨浩一到后院,姆依可便闻讯赶来,急急禀道,“老爷,小羽说奉了老爷差遣,要去瓦坡集采购竹木,将家中余财和唐姑娘所赠的程仪尽皆取去了。”
杨浩一呆,苦笑道,“这个小子,叫他不要动的……,罢了,没甚么,确是老爷我差他去的,快沏壶茶来,今日可是渴的很了。“
这些日子来置办宅子、雇工修缮、又聘请家仆,这两天才算清静下来,忙碌的时候不觉得怎么,一旦清闲下来心事就多了。杨浩品着香茗,环顾花厅,心中不禁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他原来所没有预料到的。
当他是一个卑微的小职员时,当他像一条死狗似的在芦岭州疲于奔命时,他一直向往能有这样的一天,如今他真的达成目的了,每月都能按时领到一份丰厚的俸禄,没有任何事做,家中有宅有地,小楼花阁,身边又有姆依可这样娇俏可爱的少女嘘寒问暖、有穆羽等一众忠心的家人鞍前马后,等到迎娶了焰焰,他的理想就算完全达成了。
可是这一切真的到手,他却有种浓浓的失落感,渐渐觉得这样的日子实在太过乏味,或许在这样的环境中休憩一段时间,会觉得十分理想,然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长此下去的话,他不能想象那日子该是何等的无聊。
人,除了物质需求,还需要精神止的满足,他一直认为自己并不向往权力,可是突然之间从原来的环境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他还是不能把自己的心态调整过来。他才多大年纪,就这样一直过下去,如今这年纪就到了贻养天年的时候了么?
可是,特殊的经历,让他从一个人下人,过上了人上人的生活,同时也给他带来了不确定的危险,他哪敢奢望再去做什么事。或许,这样安份守己地过上几年,朝廷就会渐渐地淡忘了他,到那时如果实在闲的无聊,可以去经商。焰焰本来就熟谙这一切,朝廷对文武官员经商又向来不为己甚……,大概,这就是我的前程了。
“官家那里,应该已经忘了我吧?”
杨浩想着,悠悠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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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英殿上,几位天子近臣正在殿上讨论如何加强加强京城防范火灾事宜。汴梁城火宅频起,随着人口的增加和建筑的密集,火灾的损害也是越来越厉害,动辄烧去数百上千户民居,哪怕王公大臣的府邸、皇宫大内的宫殿也不能幸免,已经到了皇帝也不得不予重视,拿到朝堂上与臣子们郑重讨论的地步。
宰相赵普、副相吕余庆、薛居正、开封尹赵光义,计相楚昭辅、副计相罗公明等几人各抒己见,所说的办法大致还是勒令坊间加强火烛管理,一俟走水四邻传呼相救一类的传统办法,这样的办法本就是乡里间惯用之法,但是放在汴梁城,效果实在有限。
赵匡胤见他们提不出什么独到的见解,便道,“联今日往城西禁军营中行走,亲见梁门火起,火势着实不小,顷刻间数百民居化为灰烬,无数百姓一生积蓄化为乌有,号啕于街头,其情凄惨,联见了亦觉伤心。
当时恰有和州防御,原任芦州知府的杨浩参与救火,联听他所言颇有见地。今日联召众卿来集思广盖,既然众卿也提不出什么好办法,联欲下诏,擢杨浩专司京城防火事宜,不知众卿以为如何?”
罗公明听了双眉微微一动,他位居中枢,自然知道朝廷对杨浩的猜忌,如今官家有意起用,对杨浩来说也不知是祸是福,为安全计,这个杨浩现在还是不要抛头露面的好。杨浩是自己最疼爱的幼子克敌的好友,为人处事又极乖巧,不妨为他进上一言。
心里想着,罗公明便上前一步,躬身一礼,不着痕迹地道,“官家,臣以为,知易行难,火灾起时,随口议论几句,听来似有见地,却未必可堪一用口官家爱才,却也不便骤然提携,如果官家觉得这杨浩见地独特,可令他上一封,防火疏”若果能有条有理,能减小火灾之害,那时再提擢不迟。”
赵光义高高在上,一向目高于顶,结果小小杨浩让他栽了个大跟头,对这个杨浩他一直没有什么好感。虽说以他的身份地位,不致于对杨浩这么一个失了势的小官耿耿于怀揪住不放,有了机会,却也不会对他说出什么有利的话来。
罗公明此言正合他的心意,赵光义立即奏道,“罗大人所言有理。官家,臣职司开封府,这防火救灾,正是臣份内之事。如今火灾频起,扰动官家,是臣没有尽到本份,心中实在惶恐。臣今后必加强对火烛的管理,以减少火灾的发生。至于那杨浩,胸无点墨,志大才疏,不过是有点小聪明罢了,难堪如此重任。选任官员,是朝廷最重要的事,臣从未见这杨浩于防火救灾方面有何长处,似不宜因其寥寥几语委以重任。请官家三思。”
赵匡胤又看向楚昭辅,问道,“楚卿以为如何?”
楚昭辅,字拱辰,宋城人。他是有从龙之功的一位大臣,原本是一员武将,最初任军器库使,因为会算术,在宋初的勋臣功卿中算是相当有文化的一个人,因此做了三司使,也就是主管财政税赋的计相。
此人做事勤俭,素来不敢假公济私,只是吝啬小气一些,算是个清廉的官儿,只是他原本是一员武将,管理财赋的本事相当勉强,平时许多公务都是副相罗公明替他去做,对救灾防火上面的事更是一窍不通,一听皇帝问起,赶紧想了一想,习惯性地依着罗公明的意思道,“这个么,臣以为赵大人、罗大人所言有理,望陛下三思。”
赵匡胤皱了皱眉,又看向赵普,还未等他问话,赵普已稳稳地上前一步,拱手施礼道,“官家,臣以为,水火之患,甚于兵灾,理当设置有司,专攻防务,如此则火患大大减少,是利国利民的一件福扯。梁门火起,臣也在场,观杨浩言行,确有见地,官家爱才,不妨起用。”
赵光义反对的,就是赵普拥护的,再者细品官家语意,分明心中已有定计,赵普自然大力赞成。赵匡胤果然大悦,抚须笑道,“赵普所言有理,联的意思就是设一专司防火的衙门,设一干吏专司其事。呵呵……”
他目光一转,见自家兄弟脸色有些难看,忙又安抚道,“既如此,联就把众卿的意思折衷一下,杨浩么,便委他这个差使,这个衙门就设在南衙之下,一应职司尽归开封府尹管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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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弯弯升上半空,姆依可端着茶盘从杨浩房中出来,沿着回廊刚刚走出几步,就觉额头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姆依耳“哎哟”一声,险些失手摔落了茶盘,定睛一看,借着廊下的灯笼,就见茶盘上多了一个纸团。
姆依可抬头看看,院墙上蔷薇在晚风中轻轻摇曳,四下里寂寂无人,她连忙放下茶盘,打开纸团,上面写的有字,却不认得写的是什么东西,连忙转身又进了杨浩的房间。
灯下,杨浩摊平了那张纸,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脸上顿时阴晴不定起来。姆依可忍不住问道,“老爷,发生了什么事?”
杨浩摆摆手道,“没事,你去睡吧。“
姆依可不敢多言,悄悄退了下去,杨浩只着小衣,负着双手,在灯下慢慢地踱起步来。
这纸团是谁人通风报信,他并不晓得,可是从情理揣测,这纸团上所说的事情应该是真的,否则单凭这么一件东西,实在难说能对他有什么不利的举动。纸条上只提及了一件事,官家要设立有司衙门专事京城防火事宜,这个差使要委派给他,而且这个衙门还要受开封府辖治。
这个消息一下子把杨浩弄懵了,“难道是那日救火被赵相公看在眼里,所以君前进言保举了我?”
杨浩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几下,“无情的苍天,这可不是我的人生追求啊,何况要在赵光义手下做事,那小鞋还不一套一套的来,用不了多久我就得被裹成三寸金莲了?就算赵光义大人大量,不屑与我这小虾米一般见识,可是程德玄如今可是回了京的,他仕途梦断,恨我入骨,若不从中手脚那才奇怪。本来我想低调低调再低调,如今可如何是好?
不接旨是不成的,而且干的毫无成绩也不成。那样一来,程德玄就有更多借口进谗言,何况官家喜欢直朴的人,却不是喜欢无能的人,他喜欢的是性情直朴憨愣,但是能具备相当才干,能把派下去的差事干得有声有色的人,如果在他面前毫无建树,恐怕自己被南衙搓圆了插扁了,他也懒得再理会,官家这条大腿无论如何得抱一抱。”
“但是想干出一番成绩来,在南衙下面做事谈何容易,还不有人处处掣肘?到时候明枪暗箭的哪能对付得来?我在京城毫无狠基,到那时谁能保我周全?”杨浩绕室徘徊,苦思冥想,正没奈何处,就听门扉轻轻叩响,杨浩狸然一惊,止步问道,“是谁?”
“大人,我回来了。”
杨浩一听声音,失声叫道,“壁宿?快快进来。”
房门一开,一抹灰影儿闪了进来,只见这人头顶光光,眉目清秀,身穿一袭辎衣,正是壁宿到了。
杨浩诧异道,“壁宿,你怎做此打扮?”
壁宿上前见礼道,“说来一言难尽,属下奉大人差遣,往开封查探折姑娘家人下落,可是一直不曾打探的她与家人的消息,后来从咱们的车行那里得到消息,似有一位与折姑娘容貌相仿的姑娘往唐国去了,属下便循踪追了去。唐人对北方来的人多有戒意,但南人崇佛之风特别兴盛,属下就扮做了僧人方便行事,不过……属下惭愧,始终不曾打探得到折姑娘的消息。”
杨浩默然半晌,涩然说道,“如此寻人,本就无异于大海捞针。唉……,或许我命中注定与她有缘无份,找不到……就罢了,但愿她能平安无事。”
壁宿唯唯道,“是,属下在唐国一无所获,只好又回开封打探,这时接到,飞羽,的消息,晓得大人已到了开封,定居此处,这才连夜寻来。大人入朝为官,官家不曾难为你吧,过得可还惬意么?”
杨浩苦笑道,“本来很惬意,惬意的我是心想事成啊。我州觉得如此度日虚掷光阴,朝廷就有差遣下来了。只是乐极生悲,这差使难说会给我惹来什么灾祸,偏偏我既拒绝不得,又没有什么凭恃自保。
壁宿一听紧张道,“出了什么事?”
杨浩看看壁宿欲言又止,他摇摇头踱到一边,回头又看看壁宿模样,打量一番,目光渐渐变得怪异起来,壁宿被他看的心里有点发毛,他上下看看自己,不觉有什么特别,忍不住问道,“大人,属下身上有什么不妥?”
“没什么不妥。”杨浩目中微微露出一抹笑意,“朝中找不到护身符,一见了你,我倒是想起或许可以另辟蹊径,正所谓,布衣卿相、一品白衫”做不了卿相,若有了卿相一般的声望,谁想动我,也得掂量掂量……”
第241章 同病相怜
同病相怜“大人,你看我这样行吗?”壁宿披一件灰布僧衣,心惊胆战地道,“属下可没正经当过和尚啊,在广原时糊弄一下那乡下土财主还成,这汴粱城藏龙卧虎,我只怕”
“甭怕,本官前两天经过大相国寺,也见识过这汴梁的高僧。尼姑在寺院门前卖绣花荷包,胖大和尚一人一个蒲团,在那里唱经说法,比的就是嗓门大小,谁嗓门大吆喝的有气势,便是一阵喝彩声,就说他是有道高僧,我看比你也强不到哪去。”
杨浩笑着宽慰,壁宿还不放心,又道,“可是这一番随大人出去,万一有人向我问起佛法,我连一段完整的都背不出来,那还不当场露馅?”
扬浩道“有什么好背的,你记着,你是西域来的高僧,佛法高深,怎么会学那小沙弥,还要背什么经文呢?还有,再不要属下,卑职的说话了,要称贫僧,月儿、小羽,你们两十记住了,对壁宿,要尊称大师,不可再呼其名。”
小羽和姆依可忍笑应道,“是。”
壁宿愁眉苦脸地道,“属…贫僧就说不背经文,要是有人向我贫僧讨教起佛学来,也不能总是一言不发吧?那要如何应对?”
扬浩笑道,“这个容易,高僧嘛,都喜欢打机锋。别人说些什么,要是你觉得不好应答,那刻…只管说些模楼两可、不知所云的话来,你放心,越是说的云山雾罩不着边际,越像是禅机,人家越觉得你佛学高深,他不懂还得装懂,问都不敢问你。再说了,你扮的本就是离经叛道的酒肉和尚,有些不像出家人的话,也大可不必放在心工。”
杨浩说完了又问,“我告诉你的那两首词可背的流利了?”
壁宿道,“这倒是背熟了,不过…”
“那就成,咱们走,去如雪坊扬名立万去!”杨浩说的豪气干云,转身便向外走。这些日子装利子,这心气儿憋闷得也够久了,如今低调不成了,只能高调,佯癫装狂,说不定更是一种保护色。
“记着记着,不能这么走路,要狂,要傲,下巴仰高点,眼睛往工看,脚底下就是门槛儿都不带低头的,对对对,这才是西域诗僧无花大师的风范。”
杨浩笑吟吟地指点完了,安步当车便行在前面,壁宿与小羽、姆依可都随在后面。”小羽清衣小帽,十分精神,扮得是随身小厮,妈依可则穿身丫环装,头梳三丫髻,一昏宜喜宜嗔的俏丫头模样。
过了龙津桥,杨浩回头一看自己一行人的模样,“喝!一个,小厮、一个和尚,还有一个笑容甜甜,眼睛大大的小丫环,嗯…三德子、法印、,」帆红都齐了,要再来一个宜妃,我就可以直接拍微服私访第六部了桥头人来人往,推车的。摆摊的,叫卖声不绝。桥下河水荡落,小船儿穿梭往来。杨浩把玩着手中折扇,便苦中作乐地”多唱起来,“双~九辕车,乌蓬~~~船,山州高路远~~”醒也罢,梦也罢,人~~生等短……””
龙津桥下,李家香铺。
楼上一间小阁,一位面如冠玉的白衣公子正立在窗前凭栏望步,杨浩一行人,僧俗男女主仆俱全,煞是显眼,登时落入“他”的眸中。
一见杨浩“他”脸工登时露出爱恨交织的幽怨神情来。
这位白衣如雪的俊俏公子,正是折子淤所扮。她早知杨浩到了京城,心中虽是时时地想起他,却坚决不肯去看他。谁知冤家路窄,在这里也能撞见他。瞧见带着一行男女,手摇折扇,似乎还在口亨唱着什么的轻松模样,折子渝心中一阵气苦,“这个冤家,真个把我忘了个干干净净,好、好、你好”
她正折磨着一口雪白的牙齿,一个三旬左右闲汉打扮的男人匆匆地进入小阁,到了她的背后,低声禀道,“…小姐,属下已打探得准确消息,五日之后,宋军便要南伐。”
“好!”折子派局”地把折扇一收,往掌心里一拍,问道,“林虎子那里情形如何?”
“小姐,如今还没有虎帅那边传来的消息。”
折子渝黛眉一蹙,略一沉吟,说道,“速速安排船只,我要马工南下一趟,再见虎帅一面。”
“是。”那人犹豫一下,又道,“,小姐,吴娃恭为汴梁清楼四大行首第一人,权贵名流交结无数,对小姐的事大有助益。如今她正与,如雪坊,的柳朵儿争名,若是小姐离开,会不会…”
折子渝晒然一笑,说道,“无妨,我看那柳朵儿已是技穷,吴娃此时纵不得我相助,也能打得她落花流水。
再说,我这一去,来回不过十来日光景,耽搁不了什么大事。”
“是,那属下马上去安排。”
那人匆匆退下,折子谧又望了杨浩一眼,杨浩一行人已远远行出,只留下一个背影,折子涂咬一咬牙,便即转身离去“如雪坊”后宅,柳朵儿与庞妈妈、赵管事正在她的房中忧心忡忡地商量着事情,这一行当,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如果在与吴娃儿的比试中败北,虽然只是屈居其下,在汴粱仍是有字号的人物,但是那影响力却大不相同了。就像后世比赛的冠亚季军,论实力,第四名比他们差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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