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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莲 完结-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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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霍地站起身来。在殿中缓缓走动:“太祖征渤海国归途中病逝,太宗皇帝继个,讨伐中原途中,复于军中病死,三军拥立随军作战的耶律阮为帝,是为世宗,然太后想立皇弟耶律李胡为帝,国内遂起战乱,这是我朝第一次内乱。幸赖大将军耶律质屋从中韩旋,太后深明大义,承认了世宗的皇位,国内始定。

世宗皇帝帮助汉国攻打周国时,于睡梦之中被大将耶律察哥一刀弑杀于帐内,遂自立为帝。太宗长子耶律臻和大将耶律屋质又率兵讨代,杀死察哥,耶律螺称帝,是为穆宗。穆宗为帝时。我朝叛乱频仍,萧眉古、耶律委国、耶律敌烈、耶律宛、耶律寿远、楚阿不、耶律喜隐”先后起兵造反,大大削弱了我朝实力。此时。正是赵匡胤黄袍加身之时,若非我朝内乱频仍,他怎么会有机会坐稳帝位,一统中原?

穆宗昏庸嗜杀。诸部离心离德,是以巡游时被近侍暗杀于帐内,朝廷始立今上。今上重用汉官、整顿吏治、减轻刑罚、兴修水利、发展农耕,短短两年功夫,我朝已重现中兴之象,今上实是一位难得的明君。可惜,今上龙体一向赢弱,遇刺之后更是缠绵病榻,时昏时醒,联为此忧心仲仲”

罗冬儿不知萧后这番感慨因何而发小心地筹措着说辞道:“皇上虽然龙体不适,幸有娘娘女中巾锢,文武双全。治国有方,满朝文武、天下百姓莫不交口称赞,庆王利欲熏心,虽然谋反。但迅速被驱逐远去,由此可见一斑。娘娘何以突发如此感慨?”

萧绰落寞地一笑,幽幽地道:“联做的再好,也是女子。天下,需要的是一位皇帝。帝为日,后为月,长生天保估的契丹之主应该是一个大好男儿,月亮”永远不会变成太阳的。联就是浑身本领,单是这女儿身,就镇压不住这天下江山。”

她叹息一声,又道:“世宗、穆宗、耶律察哥,哪个不是勇冠三军的人物,尚且有人谋反篡位,今上病体赢弱,旁人怎么会不觊觎皇位呢?”

冬儿目光一闪。迟疑道:“庆王谋反,已被挫败,娘娘何必太过担心?”

萧绰淡淡一笑:“内忧件患,岂止于此?”

她顿了一顿,指指那摞奏折,说道:“喏,室韦(蒙古)说去年频逢天灾,国困民穷。今年的贡物实在拿不出来,祈求我皇宽宵,其实不过是看我朝自顾不暇,失了恭驯之心,可是如今情形,联能不“宽霍。么?

她冷笑一声,又道:“女真人阳奉阴违,年前朝才遣使纳贡,向我朝称臣,如今便又派人袭我边塞部族,抢搏牛羊,掳夺子女。就像我边塞部落去劫掠宋国一般。女真人也来打咱们的草谷了。富的,总被穷的抢。

可是,如果我朝没有内乱,国势强势,兵强马壮,他们”敢么?”

萧绰的声音更加疲惫慵懒:“庆王谋逆失败,一路西逃,如今已遁入横山,以迅电不及瞑目之势强取银州,据城自守。吐蕃、回讫诸部见他灭了自家的世仇,对他颇有亲近之意。庆王得城中粮草财帛无数,又仗地利人和。耶律休哥劳师远征,既无援兵、又无粮草,联放心不下,已下令命他回师了。庆王一旦在绷娜古住脚,再想讨伐便大大不易,他是大宗一脉,在我朝勿”(中不无煽动的能耐。这是我朝的心腹大患啊”

冬儿微微凝思。沉吟说道:“冬儿曾听娘娘论及天下大势,曾说过银州,,是夏州李氏的地盘吧?庆王强占银州,夏州李氏岂肯甘休?或许不需要娘娘动手,夏州李氏就会收拾了他。”

萧绰晒然一安:“夏州李氏?今非昔比了。这两年。夏州李氏内忧外患,焦头烂额。联依细作探马送回的消息分析。西北情形如今这般诡异,幕后一定有一只黑手。正在打夏州李氏的主意。”

她的媚目中微微露出思索之色,说道:“每一次,李光睿费尽心思与吐蕃、回讫想要议和的时候,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变故致使和谈不成,实在古怪。党项八部中,除拓拔氏一族,其余诸部的反应也十分古怪,如今情形。夏州李氏对银州已是鞭长莫及,庆王这个大便宜是捡定了。”

说到这儿,萧绰苦笑道:“这个时候,宋国竟耍伐汉国。汉国虽只剩下寥寥数城,人口稀少,对联来说,不过是一块鸡肋。可是汉国对我朝称臣纳贡,向来礼敬有加,如果我朝不肯相援,那么室韦、女真、东鞋、斡郎改、辖戛斯、粘八葛看在眼中,必然对我朝失去畏惧恭敬之心。如果我朝发兵援汉,则势必要与宋国直接开战,以我朝如今情形,劳师远征,未必就有胜算,宋国如果因此再予庆王资助,那就危险了,”

看着这今年龄与自己相仿,却整日为了军事大事操劳的皇后,冬儿心中不无同情,可是她如今既已登上皇后的宝座,就再回不得头,这份重担,谁能帮她分担呢?

萧绰发泄了一阵,心情平静下幕:“赵匡胤对汉国是志在必得,而联”如今却已没有必保汉国的理由。汉国这枚棋子,是必须要弃掉的了,可是我朝的体面,也得尽量周全。冬儿,你过来,联有话吩咐于

“是”冬儿连忙凑近了去,萧绰附耳对她嘱咐一番,冬儿先是一怔,既而频频点头。

萧绰刚。刚说到一半儿,门口出现一名内侍,细声细气地道:“娘娘,耶律三明大人求见。”

萧绰眉头微微一皱,又对冬儿急急嘱咐几句,冬儿依命退下,萧绰回到案后坐直了身子,顷玄间便又恢复了精神奕奕的威严仪态,她拿起御笔。一边浏览奏章,一边漫声说道:“宣三明大人进见。”

契丹有资格继承皇位的嫡系皇族如今有三支,分别源自太宗、世宗和李胡。当今皇上耶律贤是世宗之子,庆王是太宗一脉,而耶律三明则是李胡一脉。如今庆王叛乱,远逃西北,朝中对李胡一派甚是倚重,耶律三明做为李胡一派的代表,最近也异常地活跃起来。

耶律三明进殿。一见萧绰,便笑吟吟地施礼道:“娘娘实在勤政,正在批阅奏章么?”

萧绰放下朱笔。勉强露出笑意:“三明大人来了,快快看座,三明大人此来,有甚么事么?”

耶律三明眉头一皱,露出一副忧心仲仲的样子。叹道:“唉,还不是为了朝廷上的事么。娘娘,现在人心浮动,朝野不安,身为朝廷重臣,三明忧心仲仲呀。”

萧绰黛眉微蹙,说道:“叛逆已逐,上京已恢复昔日繁华,有甚么人心浮动,朝野不安,联怎么不曾与闻?”

耶律三明道:“这些事情,旁人自然是不敢说与娘娘听的。如今”民间传言。说皇帝已然驾崩,皇上无后、女主秘不发丧,萧氏有意篡夺皇权,许多忠于朝廷的部落也是人心惶惶,不时派人秘密赴京探问,这种情形持续下去必生祸患。”

萧绰玉颜一寒。冷冷地道:“皇上好端端地在那儿,三明大人难道不知道么?昨儿皇上身子舒适了些,还着人扶出来在院子里晒了晒太阳,”

耶律三明满脸陪笑地道:“是是是,这个嘛,我自然是知道的,可问题是,上京百姓、诸部首领们信不过呀,咱总不能把他们都请进来,让他们都来见见皇上吧?。

萧绰淡淡地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冉言久而自去,怕它何来?”

耶律三明狡黠的一笑:“话是这么说,可是庆王在外。正好籍此生事,说他是为了扶保耶律氏的江山,这种活着实盅惑民心。吸引了不少部族投奔,如此下去,甚是堪虑。

朝中大臣们都是忧虑万分,身为耶卑皇族一份子,三明更是寝食难

他偷偷瞄了萧绰一眼,捻着胡须,慢条斯理地道:“三明同几位王公大臣计议了一番。觉得首要之务是安抚民心,民心定则军心定,讨伐叛逆,方有成功的可能。而要安抚民心呢,就要平息朝野间不实的传言。臣愿将大子过继于皇帝、皇后膝下,好歹他也是我耶律嫡系皇族嘛,朝中有了太子,什么国无幼主啊,萧氏篡权啊,一切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立其子为皇子?此议若丽犹妹。热怕皇卜不死也要死了,就连我也难盅生天,冷笑,不过他说与几位王公大臣计议”这几位王公大臣都是谁?萧绰心中惊疑,沉声说道:“皇上春秋正盛。何虑无子?如今这个时候,如果仓促过继太子,才更会引得天下人疑虑不安,其中道理,三明大人难道不明白?”

耶律三明脸色沉了平来,冷冷的道:“臣一心为了社稷、为了朝廷,却受皇后如此猜忌么?皇上若能龙体康复,皇后早诞龙子,那自然最好不过,只是皇上一日不康复、皇储一日不诞生,朝野诸部一日不得安生,庆王那里也会有恃无恐,日久人心思变,上京再生祸乱时,恐怕就不会如此次一般容易平息了。三明言尽于此,告辞!”

耶律三明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萧绰铁青着颜色看他嚣张退去,气得娇躯颤抖:“如此情形,已几近于逼宫了,联一介女子,所赖者,就是皇族与萧氏的支持。才能政令畅通,如果朝中文武果生异心

萧绰心头泛起一阵寒意:“我会不会像世宗、穆宗、耶律察哥一样,就在寝帐之内、睡梦之中。被人一刀砍下头颅?”

虽身在皇宫大内,重重护卫之中,萧绰忽有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的感觉,指尖都冰冷起和,

契丹的国宴设在一座毡帐之中,按照契丹人的传统习俗。皇后萧绰高踞上位,尚官罗冬儿侍候一旁。德王耶律三明、北府宰相加、同政事门下平章事室昉和赶回朝中述职的南院枢密使郭袭,这几位重量级人物亲自陪同款待,辽通事舍人墨水痕也赫然在列。

罗克敌、弯刀小六和铁牛又莫名其妙地升官儿了,昨日傍晚,皇后突下懿旨,擢升罗克敌为都指挥使、弯刀小六和铁牛为指挥使,执掌宫廷御卫,他们原本是负责上京安危的将领之一,顷刻间变成了负责皇城安全的侍卫统领,职权范围虽然缩小了,实权却大大提升了,如今皇城的内城侍卫由尚官罗冬儿负责,外城侍卫八名指挥,本来尽是皇族,如今罗克敌三个新晋权贵却也济身其间了。

席间,萧后回馈国礼,雪玉招皮一领、火红狐狸皮一领、北珠一盆,骏马十匹。

室昉、郭袭两位大臣殷勤劝酒。杨浩只得收敛心神,与他们谈笑尽欢,偶尔注意到一双妙眸幽幽投注在自己身上,微一抬头,便见冬儿正含羞望来,一对夫妻,眉眼传情。虽然克制,却也乐在其中。

当然,他也没有忘了正事,酒酣耳热之际,杨浩犹自向那位娇丽动人的皇后娘娘举杯敬酒,又道:“昨日外臣已将国书奉上,皇后娘娘圣明,还望早做决定。若此事成。相信贵我两国邻邦交谊会益臻亲密。仰托长生天降佑,贵我两国定能永享升平之福。”

人前的萧后丽色照人、容光焕发,决无半点寝宫之中的软弱疲惫模样,听着杨浩的和平之语,想着赵匡胤国书中所言:“河东逆命。所当问罪,若北朝不援,则亲和如故;不然,惟有战耳!”心中不由冷笑,脸上却笑颜如花,嫣然说道:“贵使远来,虽负国命,何必仓促而归?不妨在联的上京多住几日,我上京城对贵使便是一座不设防之城,各处风物,任你往来观赏。待国书修订已毕,联会着人护送贵使返国,断不会耽搁了时间

“如此,多谢皇后娘娘。”

杨浩说着,暖了冬儿一眼,心道:“上京风物,任我往来观赏,毫不设防么?我只想去一个地方、只想观赏一件妙物,不晓得皇后懿旨在手,是不是能来去自如?”

冬儿一见他目光,便晓得这家伙不怀好意,她又好气又好笑,又觉甜蜜无比,想起杨浩的怀抱。想起那丁家粮仓顶上的无边***,心中亦不觉荡漾,连忙捧一大杯酒。狠狠地喝了一口,腹中顿觉火热,眼饬耳热,倒是更加媚艳如同一朵粉桃花。

新晋都指挥使罗克敌正悠哉悠哉地在皇城中巡游,眉开眼笑,那因为一脸大胡子本来显得冷酷的脸部线条也柔和起来。

因为他身旁正伴着一位素衫少女,清丽动人,明眸皓齿。

丁玉落妙眸一转,好奇地问道:“皇宫中,集么还扎着许多毡帐呀?”

罗克敌笑容可掬地道:“这个,就是契丹人的习俗了,有些王公大臣进京晋见,住不惯咱们汉人的房子,就要用这毡帐。而且,契丹人是马上民族,皇帝也不可以生疏了骑射游牧,宫中设立毡帐,可以让皇子皇女们从小熟悉”

“罗四哥,这个女人是谁?”

桃花丛中忽地闪出一个浓眉大眼的汉装少女,满脸妒意地盯着丁玉、落,恨恨问道。


第九卷 吴中白藕洛中栽 第22章 偷香窃玉
“雅公主。”

一见耶律雅,罗克敌叉手施礼,礼数无缺,神态却冷淡下来:“雅公主,这位是在下的朋友。”

“朋友?”

耶律雅冷笑不已,眼前的女子一身素白的衣裳,如一朵梨花般飘逸皎洁。修长的身材,纤腰盈盈一握,五官秀美,眸波清澈,英气中不失柔婉,那种味道是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具备的,心中登时又嫉又恨,登时又妒又恨,口不择言地道:“朋友?我看是你的相好吧。”  丁玉落听了双眉不由一挑。胸中涌起怒气,罗克敌已然沉下脸色,冷冷地道:“公主,请自重身份。”

耶律雅见绅对这白衣女子和对自己的态度天渊之别,心中一阵气苦,涨红着脸道:“身份?似乎罗将军才该自重身份,这个地方什么人都能来去自如吗?”

罗克敌夷然一笑:“殿下。这里是皇城,却不是内城。勋卿权贵,官员士仲,皆不禁足。丁姑娘是我罗某的朋友,宫卫都指挥使要带自己的朋友游览一下皇城,这个资格还是有的吧?如果公主觉得罗某逾权,可以禀报皇上、娘娘,公主虽身份贵重,却无权干涉我这朝廷命官行为,雅公主,你说是么?”

“你,,你好

耶律雅气的浑身哆嗦,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她不想在丁玉落这个情敌面前丢脸,转身拂袖而去。这番举动,早落在不远处一个有心人的眼中,见耶律雅离开,那人眼珠一转,迅速向她前途截去。

丁玉落不安地道:“罗兄。因为我害你得罪了算主,于你恐多有不便,”

“这没甚么,不日我们就要离开,怕她何来。”罗克敌展颜笑道:“再者,我对玉落姑娘一见”呃”如故,你又是杨兄的妹子,于情于理,都当爱护,哪能让你受人欺辱。”

丁玉落伸出纤纤玉手,压住眼前遮目的一枝梨花,看着雅公主远去的背影,埋怨道:“你怎不说我是你妹子?那样岂不少了许多麻

?”

罗克敌脱口道:“我怎能认你做妹子。”

“嗯?”丁玉落诧异地扬起了双眉,好笑地道:“权宜之计呀将军大人,你的兵书都读到哪儿去了?”

罗克敌讪讪地道:“这个”;你那理由,因为知道我与冬儿的关系,才好拿来做托辞。我和冬儿是被他们掳来契丹的,哪有可能有个什么妹子从中原打听到我们的消息千里迢迢赶来投奔?一旦说出来,反会惹人怀疑,这个。理由在雅公主面前根本经不得推敲的,她想猜疑,由她去好了,我不介意,”

丁玉落听了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大人,你不介意,可我介意好吧?”

罗克敌满脸胡须中泛起一抹可见的潮红,干笑道:“这个,  不知道玉落姑娘什么时候才会不介意呢?”

丁玉落伸手遥指,促狭地笑道:“等沧海变了桑田,等天荒地老,嗯……或许本姑娘会不再介意。”

罗克敌松了口气,满脸笑容道:“姑娘既许了我时间就好。天荒地老,沧海桑田,罗克敌等得,”

丁玉落妙眸斜睨,盈盈向他一瞥:“这个家伙”真的是二哥口中那个杀伐决断的罗军主,率三百死士横刀阻千骑的罗克敌么?看他猛张飞似的一张嘴巴,说出话来,却比那些惯会吟风弄月的公子哥儿还要动听呢”

见她眼泪,罗克敌惴惴不安起来,吃吃地道:“玉落姑娘,罗某太过孟浪了,如果得罪了姑娘。尚望海涵

丁玉落心神一清,颊上有些发热,她避开罗克敌的目光,漫声说道:“你没有得罪我啊,既然足下这么有耐心,那”你就耐心地等吧  ,说罢分花拂柳,疾步行去。

罗克敌使劲一拍脑门,懊恼的道:小六说女儿家喜欢说反话来着,她说没有得罪,那我就是真的的罪她了。唉,怎么这般笨口拙舌,从小只知舞枪弄棒,哪懂的哄女孩儿家开心,早知会有今日,我当初该跟三哥好好学点***本事才对

他一边自怨自艾,一边追着丁玉落去了。

雅公主甫一离开罗克敌视线。眼泪就像掉了线的珍珠,扑簌簌地滚落下来。这时前面突地出现一人,雅公主闪避不及,泪眼迷离中见那人是自己堂兄,德王耶律三明长子,皇宫八大指挥使之一的耶律楚狂,连忙微微垂目,恐他笑话自己。

“哎呀呀,这是哪个吃了熊心豹胆,欺负了我家雅儿啊?”

她脸上的泪光终究没有避开耶律楚狂的眼睛,耶律雅微微止步,哽声见礼:“楚狂将军。”

“嗫,叫堂兄就好,什么将不将军的,雅儿,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了你?”耶律三明笑眯眯地走近过来,向远远正在走开的罗克敌膘了一眼 弩嘴道:“是为了那个南蛮子么?”

“堂兄,罗将军与你同殿称臣。份属同僚,如此相称,恐不妥当”少

“啧啧啧,这时候还护着他?雅儿啊,堂兄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

耶律楚狂笑吟吟地道:“我知道,那南蛮”罗指挥呢,通文墨、精武艺,虽然一蓬大胡子乱糟糟的,其实眉眼很是英俊,要是剃先,了,肯定是个让女儿家喜欢的小白脸。如今,他又受今上宠信,前程似锦啊。这才多久,就已官至都指挥使,将来有机会放出去打上几仗,立几场大功回来,那还得了

耶律雅颊上一热,嗔道:“党兄莫要乱讲,雅儿和罗将军之间什么事儿都没有。”

耶律楚狂嘿嘿一笑。说道:“雅儿,在自己大哥面前,还用得着掩饰什么?你对罗将军的心意,皇宫上下谁还看不出来?”

他晒巴了一下嘴儿。说道:“不过,,看这情形,罗将军似乎无意做咱们契丹的驸马呀。”

耶律雅脸色顿时一黯。耶律三明嘿嘿笑道:“不过”如果雅儿真有心想下嫁罗指挥的话,也未必没有办法,堂兄教你个法子,包你如剑,”

耶律雅眼神一亮,脱口问道:“堂兄,你有什么办法?”

耶律楚狂为难地道:“不过,,这个,,法儿,”

耶律雅擦擦眼泪。拉住他衣袖跺脚道:“哎呀,堂兄,你快说嘛。”

耶律楚狂鬼鬼祟祟的四下看看,附耳对耶律雅低语一番,耶律雅听了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没好气地道:“堂兄这算什么烂主意?雅儿堂堂一国公主,岂能,,岂能这般下作?”

耶律楚狂翻个白眼儿,不以为然地道:“不下套子,怎么抓得住天上的雄鹰?不下夹子。怎么捕得了凶狠的草原狼?不管用什么法子,总要先下饵料啊。我看罗指挥已经被那位白衣姑娘迷住了,机会稍纵即逝,你要是再犹豫不决,到手的猎物就要飞走喽。只要能得到自己喜爱的男人,用些手段有什么关系,雅儿,切勿自误喔”

耶律楚狂微微一笑。从若有所思的耶律雅身旁施施然走过:“要是想清楚了,你就来找堂知  ”。

耶律楚狂洋洋得意。走出不多远,就见父亲站在自己面前,把他吓了一跳,连忙站住:“父亲夫人,您,,不是正在饮宴么,已经结束

耶律三明沉着脸嗯了一声,问道:“跟雅公主说什么呢?”

耶律楚狂咧嘴一笑。把自己方才所言说了一遍,耶律三明蹙眉道:“你怎么给她出这种主意,整日不务正业。”

耶律楚狂急着辩解道:“父亲大人,儿子怎么不误正业,这还不是为了父亲大人的大业着想?。

耶律三明胡须翘了起来,怒道:“这种事情,和爹的大业有个屁的关系,你,唔”,我明白了

耶律三明目光闪烁。忽地若有所悟。耶律楚狂眼中露出阴鹫的神色:“父亲大人,如今庆王在外扯旗造反,正好为我所用,机会难得呀,可是娘娘软硬不吃。如今她大力提拔罗克敌、童羽、王铁牛,摆明了对宫卫也不放心。想要安插自己人进去。如果咱们用手段把这三个,人也掌握在手,你说”会不会成务压垮骖驻的最后那根稻草?”

耶律三明捋须略一沉吟,说道:“你还不算太蠢。

不过,你这步棋。只可做为闲棋,能不能派上大用场,不可抱太大的希望。阴谋诡计只是小道,不足为恃。要想让强者屈服,必须要掌握能让她低头的力量。强大的实力,才是必胜的保证。”

他嘴角一撇,冷冷笑道:“今日设宴款待一个宋国使者,用得着北府宰相、南院枢密使一同出席么?她不过是想用这两位大人对她的支持向你爹施压罢了。你去忙你的。如果雅公主不为所动,你不可再生事端。今晚,爹再去见见萧展飞那个老狐狸,如果能争取到萧家人的全力支持,那时,,娘娘还有何所恃?”

酒宴上,北府宰相室昉和南院枢密使郭袭两位重量级人物劝酒殷勤,对国书中所言。少不了也要议论几句,三人在萧后面前唇枪舌箭一番,耶律三明意不在此。却是早早的藉口身体不适退场了。

室昉酒劝得殷勤。说出来的话却也如酒之烈:“杨大人,贵国皇帝的国书,本相亦已看过。汉国自立国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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