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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莲 完结-第3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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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的就是一面倒的屠杀场面了。 
这一次的突击,大局已定。 
已经有机警的士兵果断地抛下了兵器,双手高举,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战马大戟就从他们的身边飞掠而过,他们只能僵硬地跪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招致马上的骑士误会,顺手就是一刀。在这样快的冲面前,就算马上的骑士用的是卷了刃的马刀,也足以他们斜肩拉胯地一劈两半了。 
葭芦川易主,本来实力相当的两个对手,可是有备而来,杀他个出其不意,再加上一方士气如虹,另一方人心惶惶,竟然以难以置信的度,难以置信的微小伤亡,完成了一场大捷。 
浴血厮杀之后的折家军将士们将俘虏拘押到一起,他们不需要伤兵,伤势严重的顺手一刀宰了,就当是做了善事。伤势较轻的连蹦带蹿地跟着大批俘虏移动,生怕他们好心对自己也行些善事。 
高达所部刚刚扎好的营盘,刚刚下锅的米饭,都成了为折家军预备的晚餐,折御勋一面令人打扫战场,一面令人加固营防。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今天他可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端了高达的营盘,明日李光睿的大军也可以同样还以颜色,一举端掉他的大营。 
这里是一马平川的谷地,必须以尽可能多的人工工事,来村立防御一方的绝对优势。兵贵神,他抢得先机,目的就在为此,早做一刻防备,来日战阵上就可能减少大量的伤亡,折御勋岂敢等闲视之。 
折御勋令赤忠亲自主持防御工事的建筑,自己连一口水都没有喝,立即审讯俘虏中幸存的高阶将领,审讯的结果不出所料,李光睿果然已经知道夏州失陷,他迅撤兵,先使两路大军占据葭芦川、浊轮川,目的就是在军心涣散到不可收拾之前赶到接州。 
得知详情,折御勋大喜,又亲自赶到前哨,只见赤忠已利用营地附近的制高点和进出要道设置重重障碍,仅是正在挖掘的防御工事就达到九道之多,前方还派出了层层岗哨,斥候探马更是远出二十里之外,这才放心地回营,令人立即把自己这里的情形报与杨浩。 
杨浩攻打的是浊轮川,路途比葭芦川要远,等他赶到浊轮羽附近时,天色已经完全黯淡了下来。 
李一德虽说身体强健,在同龄老人中算是难得的霍烁康健,这般急驰之下也有些吃不消了,听到前哨探马传来浊轮川守军已扎好营盘的消息,李一德抬头看看阴沉沉的天色,说道:“大帅,夜间作战太过凶险,疾冲俯击,很难上令下达,依卑职之见,不若待明日天明动手。” 
杨浩这一路疾驰,气血奔涌,不但未觉疲乏,反而精神奕奕,血脉贲张,恨不得亲自上阵杀敌那才痛快,闻言摇头否决道:“敌营已扎,各道防御工事可以相互呼应配合,敌军主帅坐镇中军,更可以轻易调动三军,相形而言,我们是攻方,是迅移动的一方,就算是青天白日之下,居中指挥统一调度方面也远逊于对手。 
与其如此,我钧不如把对手也拖入混战,要乱大家一起乱。如今李光睿正在撤军,我们早一日占领浊轮川,早一日可以部署更严密的防御,军情如火,延误不得。传令,衣不解甲,马不解鞍,就地歇息,吃些饮食,两个时辰之后,天色如墨,全军进攻!” 
李一德微微蹙了蹙眉,却不便提出反对意见,只得拱手称是。 
一个时辰之后,天色就完全黑了下来,还舌起了东南风,一个半时辰之后,风势越来越大,这里本就是一片谷地中的平原,风从山口舌,进谷地,有加成效果,而平原沙地被大风一刮更是飞沙走“坐在帐中只听得蓬布沙沙声不绝,恍正在下着暴雨一般,那都是刮来的飞沙扑打帐蓬产生的效果。 
杨浩带兵倒是不摆大帅架子,充分做到了“军井未汲,将不言渴;军食未熟,将不言饥;军火未燃,将不言寒:军幕未施,将不言困:夏不操扇,雨不张盖,与众同也!”的将帅规范,此时他仍在巡视全军,只见所部士兵都寻比较隐蔽处坐卧,又用毡巾毛毯遮住口鼻,拉扯战马背风而立,避这风头十分辛苦。 
李一德用一块毛巾掩着口鼻,随在杨浩身边,见此情形,又道:“大帅,今天刮的是东南风,顶风作战,与我不利,况且又是夜间,这一路杀下去,行不成行,伍不成伍,只有各自为战打烂仗了,这太冒险了,依卑职之见,为求稳妥,还是待明日风停日出再战,我军兵力、配备都胜于浊轮川守军,当可夺其地而据之。”李一德所言俱是实情,杨浩虽恋战心切,闻言也不禁犹豫,他眯着眼睛向风而立,任由那风沙扑面,沉默半晌,杨浩突然转过身来,沉声道:“不,仍依原定时间,出战!” 
这一声沉喝随风而去,飘出极远,正在避风头的士兵许多都听到了,纷纷以手遮面向这里望来。 
李一德苦口婆心地道:“大帅,欲则不达,一着不慎,本来笃定的胜利,也有可能变成吃败仗啊。” 
杨浩摇了摇头,笑道:“李大人,本帅的确有些心切,不过这番决定却不是我一意孤行,我这么决定,有三个原因。” 
他伸出一指,说道:“第一个,方才已经与李大人说过了,我军一旦开始冲锋,就只能按既定策略实施攻击,战阵之上,已无法再行指挥调度,而敌军可以。趁夜突击,可以削弱敌军这一优势,而今大风裹沙,就不是削弱敌军这一优势了,而是把敌军完全拉到与我们相同的情况,让他们也陷入各自为战的局面,此其一已 
其二,逆风行军,你都觉得荒唐,浊轮川守军会以为有那个可能吗?突击袭营,其关健就在于出其不意,还有比这场大风沙更令人出其不意的情形吗?大风向我刮来,我军远远就可以听到敌营i息,而我军悄然摸进,他们也难得听到一点讯息,这不是对我们大大有利吗? 
其三,我军士兵,虽然接受行伍办练、指挥调度有些时日了,可是绝对无法同李光睿的军队相比。我们这些士卒,本来就适合打乱仗,乱中取胜。既然今夜情形适宜扬我所长,为什么不善加利用呢?这场大风沙,并不是困难,相反,这是老天助我!” 
杨浩说的铿锵有力,声音随风远扬,前方士卒闻之皆感振奋,纷纷握拳呐喊,响应大帅力李一德见此情形,微微摇头,笑道:“卑职终究是老了,不及大帅的锐气,军心如此可用,就听大帅的,咱们准时出击!” 
是夜,杨浩兵分三路,自己亲率一路主攻,另外两路迂回包抄敌营侧翼,人衔草、马衔环,迎风沙而进,难得李家守军在前方还布有伏哨,可惜,这风沙实在太大了,杨浩的前哨与伏哨撞到一起,才被他们觉,可他们击鼓号示警,声音被杨浩所部听的清清楚楚,如同下了号令一般,使得他们不约而同地起了总攻,而守军一方只隐隐约约听得似有声息,也不知是不是听错了风沙呼号声,想再听个仔细,那伏哨早被杨浩的人宰了。 
风沙肆虐,天地无光,杨浩的大军直接摸进营去,双方杀了今天昏地暗。杨浩的人本来就是些浪子强盗、罪囚牧人,虽经前后两月有余的军伍训练,可是目前最擅长的还是各自为战,今夜情形恰又适合他们挥,这一夜屡战,输的一方输的莫名其妙,赢的一方赢的也是莫名其妙,只不过风沙太大,难以视物,守军主将带着千把人不辨东西地落荒而逃,不曾截住了他们。 
天亮了,浊轮川的阵地大旗已换成了杨字。 
这一战赢得漂亮,但是杨浩丝毫不敢大意,因为他知道,派驻葭芦川、浊轮川的守军被一战而灭是不耳复制的特殊战例。第一个原因,是守军无心恋战,通过审讯俘虏,杨浩已经确认,李光睿全军已经知道夏州失陷的消息,军心大乱,士气颓丧。 
第二个原因,是李光睿急于退兵,不敢让杨浩看出他的动向,所以派出这两路开道的先锋部队兵力并不是很多,每一路军只有七千多人,杨浩、杨崇训、折御勋三人的总兵力虽不及李光睿,但是局部兵力却占据绝对优势。 
第三个原因,就是整个计划本就是杨浩策划的,所以被他抢了先机,李光睿并未料到他们虽这么快地抄到他前面去,弃了本想救援的银州城,先行攻打葭芦川、浊轮川。而等到李光睿的大军赶到,却是真正的大硬仗了,到那时杨浩的优势是占据了地利和士气正旺,而李光睿则拥有庞大的军队和哀兵之势,孰胜孰败,不可预料的战场因素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他只能利用自己先行抢占战略要地的优势,争分夺秒地进行备战。 
探马斥候得来的信息源源不断地送往杨浩的大营,李光睿果然撤军了。一夜间,他的兵马就完全撤离了银州,火向东南赶来。大军浩荡,李光睿派出了大批的探马斥候前方探路,杨浩担心双方的斥候兵碰面,会让李光睿提高警觉,反正已确定了他们的行军路线,便命令己方的探马斥候远远避开李光睿的前锋,切勿与之生接触。 
两日之后,按预估的行程,李光睿的大军将至,杨浩严阵以待,做好了最惨烈战斗的准备,前方探马却忽然传来一个让他无法理解的消息:李光睿的大军撤退了!这个撤退是以杨浩预伏的路线为参照的,他们突然之间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一夜之间留下一座空营,八万大军凭空消失了。 
杨浩惊出一头冷汗,立即通知折御勋,双方各自派出大批探马,撒向整个草原,尽全力搜索李光睿的消息。一天之后,杨浩的探马斥候循着草原上无法掩饰的兵马痕迹,在无定河边找到了李光睿的下落。滔滔河水岸边,扔着许多残破的壕桥、云梯,李光睿用这些攻城器械充作渡桥,渡过无定河,向西南去了! 
那头老狐狸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晓得这里已预布了伏兵?他弃偏师于不顾,弃正在骖驼岭上苦战的儿子不顾,竟然率主力大军独自退了?简直是匪夷所思! 
兵法有云:夫兵者,进轻而退重。士卒利退,争先难整,敌若自后警我,军众必乱;敌若乘而袭我,其患尤甚。所以我退敌追的场面是最危险的一种行军方式。就算李光睿肯舍了这两路偏师为诱饵,诱使他们陈兵于此,这故布的疑阵又有何用? 
李光睿兵马甚众,他想撤退必然是一营先退、然后驻营,戒备。另一营再退,驻营,戒备。诸营如此交替而行,绝不可能八万大军一窝蜂地退却,那样的话还不如直接把脑袋送到杨浩的刀下来的痛快。可他如此行军的话,度就绝对快不了,杨浩一定追得上。 
一支军心已散的军队一旦撤退,那种恐慌气氛是无法抑制的,当面有敌他们还能一战,背后有敌?诸军岂有不争先逃命之理,到那时李光睿绝对控制不了局面了,如此行险已是匪夷所思了,而且他还退向西南方,西南方是什么所在? 
那里没有城池,没有镇卓,是一片茫茫草原,是党项七氏的领地,李光睿甘冒奇险,不向离他最近、最有希望成功靠拢的接州挺进,反而杀回大草原去了,他想干什么? 
杨浩匆匆展开地图,略一察看,不由倒抽一口冷气,李光睿往西南去,只有一个可能:长途跋涉,杀回夏州。长城要隘石州还在李光睿的控制之中,通过石州返回大西北从理论上来说是有可能的。石州以北还有一州在他的绝对控制之下,那就是育州,能夺回夏州固然好,如慕夺不回来,他必然移兵胄州。 
这样做的好处是:打破杨浩割断他与根基之地之间联系的计划,杨浩把他逼到自己与麟州两州的势力之间,让他李光睿成为一只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然后坐稳夏州,依靠党项八氏的支持,辐射力不断扩大,最终将把寄州也夺到手中,成为名符其实的西北王,而他李光睿就算不被消灭,也将沦落成西北四藩之中最弱的一藩,这是李光睿死也无法容忍的局面。 
狗急了跳墙,李光睿为此选择了一茶艰难、凶险,却有机会让他凤凰涅巢的路。 
为了这盘棋局的胜利,他煞费苦心地在浊轮川、葭芦川布下两个弃子,连他的儿子都被他当成了弃子,让人再难怀疑他移师接州的企图,当真是一代枭雄。可是……他能成功么?李光睿有本事来一次敦刻尔克大溃退么? 
自此到石州,路还远的很,只要被杨浩追上,那他就不是逃往接州可能遭受重创的结局了,而如……全军覆灭! 
这时,又有探马来报,他们找到了一户居住在渡河地点附近的牧民,从那牧民口中掌握的情报,李光睿的大军早就开始渡河了,当杨浩挥师奇袭两川的时候,李光睿的主力已经循无定河向西南逃窜,原来向两川挺进的先锋部队,也就是突然变为后队,突然渡河西去的那支部队只有大约两万人,他们只是个幌子,同时也是李光睿布下的阻击部队,他的主力部队已经抢得了三天的先机。 
“追!” 
杨浩当机立断! 
每迟疑一分钟,李光睿西去就远上一分,义父李光岑刚刚在夏州站稳脚跟,杨浩却不容许李光睿重新回到那要,一旦到了那里,他就是蛟龙入海,猛虎归山,孰胜孰败,就很难说了。 
“立即拔营,只带粮草、军械,帐蓬来不及折卸了,马上追向无定河。 
派人把这个消息通报与折御勋将军,请他马上赴援。再通报杨崇训将军,请他于骖驼岭继续阻击李继筠部,防我腹心为其所袭!” 
一连串的命令下去,整座军营立即变成了一锅沸水,全军以最快的度整装上马,像狂风一般在探马斥候带领下离开了浊轮川。 
此时,一身玄衣、男装打扮的折子渝正飞马冲向浊轮川,跑得香汗淋漓,唇上的小胡子跑丢了一撇,她也浑未察觉…… 



  第010章 反噬

  厂将剩勇追穷寇。有追穷寇的道。 穷寇莫追,亦有穷寇莫追的道理。 
运用之妙,存手一心。 
杨浩现在就有不得不追的理由,如果李光睿逃到绢州,即便这一次不能对李光睿实施重创,也将形成对李光睿极为不利的一种格局,这将注定他的没幕,然而如果让他把兵员成功地转移到长城以西的宵州,回到他的根基之地,那么结果就很难预料了。 
敦亥尔克大撤退的重要意义。不是让三十万败军逃出生天,而是让三十万需要长期时间才能刮练有素的军队有机会重新拿起武器,重开一场战局。李光睿如果成功撤到莽州,争取的却是地利、人和,却是政治格局的天时,他将有机会打破三藩合围的不利局面,重新掌握西北之地。杨浩岂能不追? 
然而此举虽意义深远,可是冒险程度也更大,风险与收益总是成正比的,岂能不劳而获。大军败退。是最容易导致三军指挥失灵、士气最为低落的因素,一支庞大的军队在溃退时,尤其是那样的年代,就算是一位天纵英明的主将,也难以力挽狂澜,对三军实施有效指挥了,所以杨浩只要能追上李光睿的主力,李光睿的战略大冒险就将从此画上一个终结的符号。 
杨浩一路急行军,赶到无定河边,利用残破的攻城器械重新拼搭了三座浮桥,驱军过河,不料他的大军刚刚渡过无度河,押后阵的李一德还没赶上幕,无定河上游便涌来一股巨浪,挟带着巨木将那三座简易的浮桥撞的粉碎,汹涌的河水漫过两岸河沿,向下游咆哮而去,十几名网网踏上岸边,还来不及前进的士兵被瞬间冲过的洪水卷走。 
“不好!中计了!” 
一见如此情形,杨浩立时变色。三军静悄悄地肃立河边,望着那瞬间又复回落的水位,人人惊怔不语。李一德仓惶地奔到岸边,向对岸望了望,立即气极败坏地叫道:“快。拨罗所有可用的木料,赶快搭起浮桥,把大帅接回来。” 
杨浩策马而立,迎着风。听着远处殷如沉雷的蹄声,蓦然回,向对岸使劲大喊道:“请折将军援助!” 
巨浪虽然泄去,可是无定河本就波涛滚滚,汹涌澎湃,几场春雨下来,河水暴涨,更是水浪栗天,对岸根本听不清楚,杨浩向李一德用力地挥了挥手,感觉到李一德已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挥手一指,大喝道:“向上游冲!” 
前方马蹄声疾,他不知敌军数量。能走的只有沿河上下。上游筑有水坝,必有敌军。可他偏偏就向上游冲,出敌意料。就有机可乘,而且方才这股洪水急而不久。表明上游水坝规模极这可能是因为无定河本就端急万分,难以筑成较大的水坝,却也可能是上游的敌军数量有限。 
当耳边马蹄声越来越清晰的时候,杨浩已率军溯流而上。一头鹞鹰展翅翱翔于长空,只见一条银河奔流直下,千军万马逆流而上,对岸。是无助地站在那儿的六千名后阵官兵,这一边。无数的战马像一头头扑向猎物的野狼,利着弧形截向杨浩所部。 
这一路兵马到底有多少人? 
李光睿佯归霍州,实则全部人马都在这里,要杀我一个回马枪?还是说,这支人马只是前一日才匆匆渡河的那支后军?他们的士气还可用吗? 
杨浩无暇多想了,敌军就像方才无定河上奔涌而来的那个酒天巨浪。仿佛要藉着这一扑之力,就把杨浩全军推入无定河中。杨浩率领近万骑纵马急奔,以一种疯狂的度向上游冲,寻找着可供立足的有利 
。 
上游果然有一支负责筑坝拆坝的部队。他们人数果然有限,似乎也完全没有料到杨浩的兵马猝然遇袭,居然向明知有敌军的一方冲来,不过万马奔腾是难以掩饰的讯息,他们还是迅做出了反应,上马,摘弓。搭箭上弦。 
杨浩血贯瞳仁,亲自冲锋在前。使一杆长矛拨打雕翎,冲击敌阵,率领着他的亲兵侍卫如出押猛虎般迅猛突进,义无反顾时杀向敌群。 
前方的敌人不过近千人,完全抵挡不住杨浩所部的誓死冲锋 大军向铁轮一般辗压过去,辗得一地死尸,零落成泥,可是这千余人的队伍毕竟起到了些阻拦作用,后面的大军已经趁机追过来了。 
号角声喊杀声混淆在一起,杨浩率领所部,唯一的目标就是上游,他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对的,只要杀出重围,再往上去一定没有敌军设伏阻截,他的一线生机就在前面。 
双方大军在河滩地上撞击到一击,刀剑铿锵,厮杀不绝,杨浩势若疯虎,手中一杆长矛已被鲜血浸透,他始终冲在最前面,从层层拥堵上来的夏州军队铁骑中凿穿而过。向前!向前! 
敌军像蝗虫一般扑天盖地地掩杀上来,身在局中,杨浩也无法估量敌人倒底有多少兵马,他只能一路向前,像一枝穿帛之箭,一层层地凿穿敌人的防御,但是强弩之末。势不穿鲁缟,他这枝箭,还能射出 
浊浪川,风起,尘扬,遮天蔽日。 
折子渝牵着马,轻轻漫步在杨浩的军营。 
军营空空,许多杂什之物洒落一的。可见大军离开之匆忙。 
张十三急急掀开一顶顶帐蓬。然后赶回折子渝身边,焦急地道:“大小姐,一个人都没有,所有的人都走空了。” 
折子渝目光一凝,膘见一只揭去了铁锅的炉灶,她走过去,伸手试了试灶底的灰烬,缓缓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莹白如玉的手掌,说道:“现在大概已到申时,杨浩的大军恐怕一早就急急启程了,我们已经追不上了。 
张十三急道:“大姐不是说李光睿必有奇谋?那现在怎么办?” 
折子渝心中实比他还要焦急万分,可是就算呼天抢地的大哭一场,能把杨浩哭回来吗?她默默转过身子。一双澄澈如水的眸子看向西南方向。一阵风沙袭来,她轻轻垂下眼睑,长长的眼睫微闪,滑如凝脂、白如素玉的清丽娇靥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忧郁:“越是这种时候,越慌不得。不要急,先去葭芦川见我大哥。” 
折子渝一直在关注西北方面的情报,杨浩与折御勋、杨崇议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口,由干事涉极度机密,核心情报只由杨浩羽,负挣,田杨浩择其需要知会折御勋和杨崇的情报通报他们。这样一来,折家的“随风”和继嗣堂的情报组织就脱离了该计戈 的核心情报群,这也就是崔大郎在木已成舟之后才隐约得到一些线索的原因。 
由于围线该计小的情报之机密性以及时效性,杨浩随时会得到第一手情报,并迅即做出反应,折子渝的“随风。谍报机构再去关注这一事件本身就成了事后诸葛亮,所以折子渝把情报打探放在比较明朗的地方。如果说“飞雨”现在刺探、传递的是与暗战有关的核心情报,那么“随风。现在做的就是明面上的情报收集工作,诸如粮草的运输、兵力的调动、部署、各地战报、伤亡的统计等等。 
当然,所有这一切,都是围绕着杨浩调虎离山、李光睿围城打援来进行的,所以大战的进度折子渝随时会进行了解,折御勋也不可能瞒着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情报机构,所以最新动向折子渝一清二楚。她知道夏州已经落入杨浩手中,知道杨浩和折御勋、杨崇判断李光睿即将退兵向绥州靠拢,知道杨浩和她大哥已兵进驻两” 
与此同时,她撒布出去的情报人员也将各地的情报源源不断地送来 
:绥州刺史李不禄按兵不动,毫无接应李光睿的行战意图; 
固守西域通向中原的长城险隘石州的兵马与长城以西的宵州往来频繁,育州向石州提供了大批粮草稍重。 
李光睿自夏州赶往银州的最后一支粮队接到夏州失陷的消息后本来加快了行程,拼命向银州李光雾靠拢。可是眼看到达无定河左近,却突然放弃渡河,反而就近转移到附近唯一的一片山脉,并在最险要的摩云岭上驻扎下来。 
石州虽然是一座一夫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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