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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莲 完结-第4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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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玉落听的惊怔不已,她提前赶到崇孝庵外孤雁林等候,并不知道庵中发生的具体情形,后来也只知道官家同时去了崇孝庵。等她带了永庆一家人按预定路线迅速西撤时,不管哪一处遇到阻拦,都会立即按照预定的 第二路线继续赶路,因为行动迅速,不但赶到了朝廷前面,就是自己人也是前不久才刚刚联系上,所以对这些情形并不了解。如今听子渝这话,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殿下逃离前,竟然对皇帝和太子行刺,而且让他们妾了重伤?
子渝继续道:“我一直很奇怪,公主如果想带娘娘一起走,虽然要找个合适的理由让娘娘出宫不太容易,却也不必非得用给皇子加封王爵的借口,这无疑会让事情 变得更加困难。初时还想,殿下这么做,该是心有不甘,不想兄弟以皇子之尊,最后连一个王爵都没有,想不到,殿下所谋,竟然如此之深,在下想明白后,也是钦佩万分。”
永庆公主沉就有顷,静静地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一切,都走出于我的安排。德芳一旦封王,整个皇室之中,除了皇帝和太子,就只有远在长安的三叔和他并享亲王爵位。如果皇帝和太子同日遇刺,那德芳就是唯一的皇帝之选,满朝文武不管出于公心私心,都得保我幼帝登基,这皇位本该属于我家,我要……把它拿回来!”
壁宿一心报仇,但是他的仇家身份之尊每天下无双,入则深居大内,九重宫阙,出则扈从如云,戒卫森严,他空有一手武功,却根本没有机会接近赵光义。而永庆公主有的是机会见到皇帝,却没有出手报仇的能力,所以两人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她先与壁宿达成协议,然后再以兄弟称王做为合作的唯一条件,要求高员外动用继嗣堂的力量推动此事,郑家在朝廷的能量有限,但是对先皇子嗣颇有关爱之心的耿忠老臣还是有的,只要有人鼓动,他们自会站出来,于是以宗太傅为首的一众清流开始请封德芳王爵。郑家也在朝野大造舆论,对朝廷施加压力。
只要皇帝和太子同日遇刺身亡,那么刺客是乔扮女尼的身份,与她这位崇孝庵主是否有关联就不重要了,一个穑定的天下,是所有人的利益,满朝文武、勋卿权责女碉白那时他们该选择怎样的立场,一如她父皇暴卒时所做的反应。
可是,虽然天子的性命也和平常人一样脆弱,千百年来,很有些帝王死于妇孺老弱之手,只要你抓得住机会,匹夫也可取天子性命,壁宿却不是那个幸运的人,计划最终还是失败了。
丁玉落听了这话对永庆公主刮目相看,折子渝却又叹了口气,说道:“自汴梁出来,九城四门,水陆要道,我们都安排了疑兵,所有的路线从一年多以前就开始安排,每条逃跑路线都是真的,也是假的,随时根本朝廷缉捕的速度进行调整。我们动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已经模拟过五次脱逃的演练,已是做到了天衣无缝的地步,可是,三日前我们忽然发现,在很多交通要道上,另有一股势力,他们也在处处布署人马,所作所为,与我们同出一 辙。”
永庆公主只是笑了笑,笑容中微带得意,是啊,她只是一个养在深宫的小公主,不谙世事,不通世情,可是忽然间,她就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变成了 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女人,爹爹死了,皇兄死了,娘娘幽禁深宫,体弱多病,弟弟年幼,保全家人、报仇雪恨的重任都落在她稚嫩的肩头,她能有什么力量?
可是她孤儿寡母到了这一步田地,仍然有人想利用她们,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反过来利用想利用她的人,对壁宿如是、对高员外如是、对丁玉落还是如是,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现在,她总算成功了。如果眼前这个玄衣女子说她们有十足把握救自 己一家人脱困,那么现在再加上继嗣堂那一支力量,真真假假,疑兵多了一倍,成倍的希望岂不也是倍增?这两股势合,都被她一个养于深宫的小女子玩弄于股掌之上,她岂能不得意?
折子渝继续道:“于是,我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后,经过一番追查,终于断定,殿下并不相信我们,你另外找了一股势力,使了移花接木之计,将我们做了替死之身。可是,如果你交给我们一个假皇后、假岐王,那倒容易,毕竟见过他们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你自己却是无法隐瞒的,我很佩服你,为了家人,竟不惜以自己为珥。”
折子渝并不是在揶揄她,子渝的脸上真的露出了尊敬的神色「她和永庆其实是一样的人,她也曾 遭逢过与永庆相似的磨难,那是她的手足同胞,是她的骨肉亲人,为了亲人,她也舍得牺牲自己,虽然她只是一个女子,但她也是这个家庭的一份子,她从不觉得,一个女人就该是一个绝对的弱者,在自己的骨肉同胞生死两难时,她还要扮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听天由命!
只要能争,哪怕是牺牲自己,她也要为了自己略家人去努力争取。巾帼,一如须眉。
“我只是很奇怪……”子渝凝视着眼笛这位稚弱的公主:“当初,为杨浩争取机会,求他相助的是你,为什么,现在你又不肯相信他?我很奇怪,你到底是怎么做的? 一 个深居大内的小公主,一今日日青灯古佛的比丘尼,你从哪儿找来一个武功卓绝,能够在大内侍卫面前重伤身怀绝技的皇帝,打得太子重伤昏迷的死士?你又是如何使得这鱼 日混珠的手段?”
永庆公主没有想到连背花接木这一步计划也被眼前这黑衣女子这么快识破,眸中不禁微露讶异,不过她并没有否认,已经三天了,现在把她的计划说出来,说给上当的这些人听,已经无碍大局。
她轻轻吁了口气,坦然道:“我相信杨浩?我为什么要相信杨浩?不错,我为他争取过脱身的机会,还助他名正言顺地掌握 了西北兵权,可是我从来没有与■他做皇 帝。当他掌握了兵权之后,他不是利用血诏起兵诛逆,而是自立一国,做了天子,你要我怎么相信他?
当今圣上亲征汉国,杨浩也去了,他擘助圣上灭了汉国,受了圣上二十万枝箭的赏赐,回师灭了李光睿,而我皇兄却不明不白地死在前方,自始至终,他可曾有过一丝一毫耿忠之臣的作为?他自立称帝,背叛了宋国,却不遗余力地想要救我们出去,你见过这样的忠臣?他只不过是想利用我们罢了,就像当今圣上用折家请援的名义去打折家「杨浩!想把我孤儿寡母当作傀儡、人质,利用我们号召天下,是不是?他不会想要救我们,也不会想要替我们报仇,他想利用我们图谋大宋江山,是不是?”
丁玉落气得浑身发抖:“我们……我们一年多来付出多少心血,你知道吗?我二哥派出了他最亲近的人、最心腹的人,只想救得你们出去,不负公主昔日关照之恩,让令尊这样雄才大略的一代英主不致绝嗣 1 他一番苦 心 1 你……你……”
折子渝举手制止了丁玉落,她对永庆公主的话也是极度的不悦,地相信杨浩的用心,杨浩付出这么多心血,却拣来别人满腔的怀疑,她也为杨浩不值。但是她并未因此而迁怒于永庆,她是个极聪明的女子,所以非常理解永庆公主之所想,只要有些头脑的人,都不得不承认永庆怀疑杨浩用心的理由 十分的充份。如果换了她在永庆的地位、玉落在永庆的地位,想法都会和她一般无二。
她是杨浩的红颜知己,玉落是杨浩的胞妹,她不能要求天下人都用杨浩的胞妹和知己的看法去看杨浩。永庆公主和杨浩只见过区区几次面,说过的话全加在一块都不会超过三十句,要她在杨浩称帝的情况下仍然毫无保留地信任杨浩?当她是白痴么?
她只是在以为杨浩不怀好意的情况下将计就计摆了杨浩一道罢了,如果换做自己,绝不会简简单单地利用他一番了事,她一定会用更加巧妙龄办法,把杨浩彻底拖下水,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付出十倍的代价!
折二姑娘……对得罪她的人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这小妮子心眼小着呢。
“而想要利用我的另外一股势力则不然,他们有很大的力量,但是他们想获得更多的财富,获得更多的权利,却离不了我们孤儿寡母这看似最弱的人,‘赵家正统的号召力,就是我们的力量,他们想得到他们想要的权利和富贵,就离不开我赵家皇室子嗣的正统名份。我不借助他们的力量,难道去向杨浩与虎谋皮?
我本不想理会杨浩,可是如果刺杀皇帝不成,又无法走脱,那就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所以……我决定接受杨浩的‘好意”以便使我母后和小弟能顺利逃脱。我让你们在孤雁林外挖了一条直通我禅房的秘道,秘道口封死之后,又让那支想与我合作的力量另挖了一条秘道与此相通。
你没猜错,那边的‘娘娘'和‘岐王 ' 都是假的,只是两个替身,虽说我母子三人势单力孤,可是多少还指样得动几个旧日的宫人和小太监。他们预藏在洞中,换了娘娘和岐王的服饰,只等我母子三人赶到,不管是你们的人还是还是那支力量的人,都不认得娘娘和岐王,所以自然任由我的摆布。现在,他们恐已远在千里之外,你们知道了,又能怎样呢?”
折子渝轻轻地道:“公主知不知道,皇帝一声号令,可以动用多么庞大的力量?”“你们还不是从容逃出来了?虽说一路慌忙,是的甚急,可也未见碰到多少阻挠。”
折子渝轻轻一笑:“我们,经过了一年多的准备,这才换来一路平安,你以为,任何人、任何势力,在没有充分详尽的准备下,都能从容脱逃?天子一声号令,就是天罗地网,所有的道路都会封得风雨不透,让你插翅难飞;所有的州城,无数的力量都会动用起来;所有的大宋百姓,人人是他们的耳目,个个是他们的填报;任何一 点蛛丝马迹,都休想逃脱他们无孔不入的监视。”
“那很好”永庆公主丝毫不见慌张,轻轻地道:“我在一路上,打尖歇息时,已尽可能地留下了 一些印记,希望天子震怒所发动的力量,真的可以无孔不入,那样的话,他们就会注意到,并且追上来,这样,我的母后和二弟就安全了。”
折子渝并不动气,静静地凝视着她,说道:“朝廷传讯的方式,不只是快马,何况我们一路下来,不能尽择捷径,自此再往前去,一切水陆道路,尽皆封锁,自此再往前去,已不能这么容易了。”
永庆道:“没有关系,逃得出去固然好,逃不出去也无所谓,我想做硌、我能做的,已经全都做了,尽人力而听天命吧。”“但我不想听天由命!”
折子渝折腰而起,轻轻拍了拍臀后并不存在的尘土,浅笑道:“如果公主肯安份地把娘娘和岐王引到崇孝庵,我们一定能从容逃脱。即便是公主捕作主张刺杀皇帝,发作后,我们逃脱的机会仍然有八成之多,可惜呀,公主你不该为求稳妥,自作主张地在逃跑的安排上也做了两手准备。
不管是我们还是你所合作的那些人,都不会径直把人带向自己的目的,东西南北所有可行的要道,都在计划之中。要道只有那么几条,两伙互不知情的人都在打这些要道的主意,其结果就是,不但不能悄无声 息地掌握这些要道,而且一定会打草惊蛇。”永庆公主攸然变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折子渝对玉落道:“玉落姐姐,你带人继续西行,这假娘娘和岐王,就近安置下去,公主交给我,三个人变成了没有人,你才能从容西返。丁玉落变色道:“那你怎么办?”
折子渝笑道:“勿需担心,我还有最后一条路,本来不想走的路,现在,只好走这条路 了。娘娘、公主和岐王,如今只剩下一个「被发现的可能会大大缩小,你放心,如果没有把握,我会和你一起走,又岂会为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公主而去冒险。”永庆公主气得俏脸涨红,喝道:“你们安排来安排去,似乎完全没有征求我的意见!”
丁玉落道:“子渝,你也听到了,她一路留下印记,分明就是不惜葬送自己,也要掩护娘娘和岐王脱身,你带着她……”
“放心吧,我发觉有异之后,就马上取消了各条要道预做的准备,以免我们所有的潜伏力量全部暴露,只让竹韵和小娥去打探真正的娘娘和岐王下落,我们的目的,只是要把他们从汴梁救出 来,如果他们能自寻生路,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折子渝淡淡地瞟了永庆公主一眼,那冷冷一瞥,似比天之骄女还要骄傲,她只说了一句话:“现在,我在等她们的消息。公主殿下祸水东引的日的已格达到,我想……她也不愿在知晓娘娘、岐王是否安全之前蠢到寻死。”永庆听了,果然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第081章 黄雀
 卷名:第十三卷 冲冠一章节:第081章 黄雀 
黄河岸边,一支维修队伍正沿着向东而行,他们的最终目标是汴梁。
这是维修黄河大堤的队伍,维修人员分为三部分,一部分是朝廷河道衙门的官员、差役,一部分是按日付薪的河工,还有一部分是每行经一个河段,由当地官府派来的劳壮,这些劳壮维修河道,便抵了徭役和税赋,说起来虽然辛苦一些,也还算值得。
按日付薪的河工,又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靠河吃河,常年在河道上营生的劳壮,另一部分则是临时雇佣的闲汉、无业游民。在这支队伍里,就有一家三口,都随着这河道维修人员一路东行。这一家三口是从五州河段招募来的短工,两夫妻带着一个妹妹。丈夫姓张,叫张老实,在河道队上负责清理淤泥。媳妇和妹子则和两个中年妇女一块儿负责大家的伙食。这一家三口貌相平凡,话语不多,干活还算勤快,在这样的河道队伍中并不引人注目。
皇帝遇刺,太子重伤,宋娘娘、永庆公主、岐王殿下三人尽被掳走,一时轰动天下,到处可见官兵往来,巡检沿道设卡,即便是远到了洛阳府地境也是戒备森严,实际上离汴梁越远,沿途越是严密,哪怕你城门外排成了长城,渡口拥塞万人,在官兵巡检衙役弓壮的严密监视下,也得老老实实一个一个接受严格的盘查,但凡形貌与宋娘娘母子三人稍有形似,或者有类似的行旅组合,尽皆被带走,接受进一步的盘查。
不过,却也不是所有人都觉得行动不便,至少对这河道维修队伍来说是如此。河道维修,年年进行,不管是哪个朝廷,只要他的辖境之内有黄河这一段,就不敢对河道维修稍有大意。虽然河道工来源复杂,不过身世背景却绝对清白,每一个人都有家有业,有乡官里正开的条子,才得以入内。
自汴梁往外而行的所有行旅商贾,不管什么身份、什么背景,此时都不敢滥用特权,而是和那些下里巴人一起规规矩矩地接受盘查,但是这支朝着汴梁行进的河道难修队伍却几乎没有受到任何的盘查,更遑论刁难了。
天子一怒,天下震动,所有的官兵巡检衙役弓壮都跑断了腿,忙得不可开交,光是监控所有相外的水陆通道,搜索城馈乡村所有住户家庭、客栈店铺,就是一件繁重的几乎不可完成的任务,哪里还有余力顾及朝着汴梁行进的,又是属于朝廷的河道维修队呢?
荥阳渡口,一天忙碌下来,夕阳披洒,彩霞满天,炊烟袅袅升起,劳累了一天的河工们捧着大海碗开始吃晚饭。张老实捧着一大碗粥,另一只手拿着馒头,小指和无名指之间夹着一根大葱,粥面上铺着十几根罗卜条,蹲在黄河大堤上,面对着滔滔河水。
单手转着大海碗,喝一口晾凉的稀粥,啃一口馒头,再咬一口洁白的葱白,吃得那叫一个香。他的蕃娘蹲在他的旁边,也端着大碗,拿着馒头、大葱,一边吃饭,一边和丈夫在轻轻地说着什么,只有张老实的妹妹,坐在一棵大树下的石块上,捧着一小碗粥,轻轻咬一口馒头,喝一小口粥,吃的斯斯文文。
闺女就是闺女,未出阁的丫头就是不一样,虽说穷苦人家出身,脸蛋儿也平凡无华,可这举止动作,就透着斯文秀气。
五公子,咱们往汴梁走并不轻松啊,眼下是安全了,可这重回虎口再想出来就难了。这一次是皇帝、太子双双遇刺,皇室一下子丢了三个重要人物,朝廷不找回娘娘和殿下,不抓住凶手,就算再过半年,也不会放松戒备,咱们这一回去,可是不易脱身了。这一次比不得以往,就是使相公侯的人家,恐怕容留亲眷也得到开封府报备,接受一番调查,咱们在开封的居处,没有一处是安全的。”
张老实面对黄河,一面吃着饭,一面“悠闲”地和媳妇聊着天,可这聊天的内容若是被任何人听到都会吓得魂飞魄散,谁会想到钦犯中的钦犯,大宋立国以来,举国通缉的第一要犯,居然就在他们的身边。
“我知道,当然没有那么轻松。”折子渝张开一口小白牙,喀嚓咬了一口大晷,像一个普通村妇一样大口地嚼着:“可是,不这么说,玉落怎么肯下头。”张十三不语了,杨浩把析家满门用传国玉玺换了回去,对折家可谓恩重如山。
就凭这一条,恩仇必报的五公子豁出这条命去,也会极力保他家人安全。何况,五公子一颗芳心都系在杨浩的身上,眼下这位玉落姐,等她一过门儿就会成了她的小姑子,她既然自告奋勇,一力承担了偷天计划,又哪能让丁玉落身陷险境。只是……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那位永庆公主行刑皇帝,已然打草惊蛇,使得我们原来拟定的在朝廷发觉之前便远遁百里之外的计划失败,西行前路已然是危机重重。而且她勾结他人另觅逃跑路径,惊动了地方官府,无形中堵塞了咱们逃逸的道路,不行出人意料之举朝汴梁走,咱们根本没办法带着她安然脱身。”
折子渝喝了口粥,说道:“我们在汴梁的暗桩,这一次几乎已全昝动用了,就算剩下几个人,如今东京城草木皆兵,风声鹤唳,他们也动弹不得。不过有些人却是有办法的,漫说皇帝只是遇刺,就算皇帝遇刺身亡,数十万禁军把东京城困成铁桶一般,有些人还是有办法出入自如的。”张十三惊诧地道:“五公子,你是说?”
折子渝微微一笑:“这些人,就是汴梁城的地头蛇,随便一个衙差都能把他们像蚂蚁一般捏死,可就是他们,才是汴梁城池下的主人,城狐社鼠,鸡鸣狗盗之辈,有时能起到很大很大的作用。我从河西回来的时候,杨……他……交给我一件信物,嘱咐我说,如非万不得已,不要动用它去找那个人,现在,就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了……”
折子渝探手入怀,摸出了短短的一枝木棍,那木棍是黄杨木料,纹理细润,好象是经常把玩,所以十分光滑……
)))))))
“找到他们下落了?真的找到他们下落了?”
赵光义快步走进文德殿,一开始用走的,后来几乎是迈开大步向前奔跑,闯到殿中,一眼瞧见殿中央三架担架,上边覆盖着一层白布,才陡地止步)瞪大双眼道=“这一一一一一一这是一一一一一一”
皇城司都指挥使甄楚戈连忙颠着脚尖凑到跟着,微拱双手,小声禀道:“官家,这是宋娘娘和岐王的尸身。”
赵光义命皇城司全权负责追缉搜索事,本就存了将计就计,杀人灭口的心思,可是甄楚戈真的完成了差使,他听在耳中仍是一阵心惊肉跳,不由自主地倒退三步。赵光义艰涩地道:“她……他们……怎么死的?”
甄楚戈眼珠一转,小心地禀道:“回禀官家,那些反贼故布疑阵,时而东时而西,疑兵处处,本来不易追察,不过他们在闶河渡口出了岔子,他们本想控制渡口,确保藏了宋娘娘和岐王殿下的般只南下,不知怎么的,却和另外一伙人大打出手,这一来便露了行迹,巡检司还以为是河道帮会争权夺利,持械斗殴,以致伤了人命,因此派出大批巡检控制了河道,正欲严查此案,恰好圣上旨意到了。
这也是天佑官家,裹挟了宋娘娘和岐王殿下的船只便被堵在了后面,他们见势不妙,弃船登岸,试图绕过渡口,结果露了行迹,一番打斗,伤了十几个巡检这才逃去。橄臣闻讯,立即车人急追,终于在北汝河追上了他们的般只。属下们乱箭齐发……”
甄楚戈说到这儿故意顿了一顿,赵光义心领袖会,问道:“怎样,可射中了贼人?”
甄楚戈忙躬身道:“是,确实射中了贼人,贼人狗急跳墙,杀死岐王殿下,纵火焚烧舴只,然后趁乱跳河,四处逃生,臣等一面派人缉补凶顽,一面上船救火,可惜……终是迟了一步,娘娘她……已葬身火海了一一一一一r”
赵光义咬着牙道:“就不曾抓到一个活。?
甄楚戈忙跪地道:“微臣无能,当时……”
甄楚戈说的话半真半假,赵光义知道他言语之中尽多不实,但是有些事彼此心知肚明就好,却也不肯与他说破。实际上,皇城司的确是因奄闵河渡口一场莫名其妙的混战堵塞了河道,使得载走宋皇后和岐王赵德芳的座般不能驶过,无奈之下只得登岸绕行,以致暴露了行藏。
甄楚戈带皇城司人马追去之后,一直追到北汝河,充马登船,这才追上前方行舟,但是接下来便尽是虚言了,他们乱箭齐发不假,射的却不是贼人,而是岐王赵德芳和宋娘娘。赵光义的命令,做为他的心腹,甄楚戈一清二楚,娘娘和岐王决不能活着逃走,也不能活着回来,必须让他们死掉,倒是那些协助他们逃走的贼党,却须抓回几个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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