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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莲 完结-第4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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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大王前些日子又借口拓拔寒蝉兄弟两个不尊王命,砍了他们的头,取消该部世袭之制,把嵬武部落从此除名了!”
“没有了头人,你们就像没了爹娘的娃儿,还不尽受别人的侮辱?没有了头人,谁为你们当家作主?在这大草原上,一家一户,人单势微,如何生存?大王是咱拓拔氏李光岑大人的义子,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咱们的族人?就因为他身边有种放、丁承宗、林朋宇、秦江,还有姓徐的、姓萧的那些人蛊惑大王,还有李继谈、李天轮、拓拔苍木这些吃里扒外的败类屡进谗言,迷惑大王。”
“今晚,我们杀奸佞、清君侧,这不只是为了争取咱们族人的利益,也是在维护大王,维护咱们拓拔家的天下。今晚,不只我们动手,拓拔百部齐心协力,共襄盛举。大家都把分发下去的白毛巾系在左臂上,只要不是系着白毛巾的,就不是咱们的人,格杀勿论!!”
院中一片悉悉索索的声音,片刻之后,拓跋武一扫准备停当的族人,把手中的长刀一挥,喝道:“出发!”
狗娃正巡弋街头,忽见前方乱哄哄涌来一群人,立即挺身迎了上去,大喝道:“站住,三更半夜,什么人擅自上街?不知道朝廷下了宵禁令吗?”
一边说着,他已经攥紧了手中的长枪,不了迎面那些人根本不予应答,劈头盖脸便是一顿乱箭,这队巡城的士兵猝不及防,登时被射倒一片,惨呼连连。随即就见一条条臂上系着白巾的胡服大汉猛扑过来,满脸狰狞挥刀便砍。
那一轮箭雨已将这只巡弋的小队人马伤了个七七八八,有几个幸未中箭的也没来得及逃脱,如狼似虎的敌人已猛扑上来,片刻功夫就把他们斩为肉泥。拓跋武血淋淋的长刀轻轻拔起,地上一个中箭惨呼的士兵已然停止了呼吸。
拓跋武一挥手,低喝道:“时间紧迫,直奔王宫!”
数百名族人随他急急离去。皮靴踏在满地鲜血上叽叽作响。
等到这群人离去之后,死尸堆里忽然一动,爬出一个满脸鲜血的人来,他心有余悸的摸了摸囗胸口,心口正中一支箭矢,庆幸的是,被揣在心口的一大块牛肉和两个馍馍给挡住了,箭头入肉不深,并不足以致命。他使劲一拔,把箭往地上一扔,又看了看伏尸当地的众多袍泽,嘴唇哆嗦了一下,迅速闪进了一条小巷。
片刻之后,小巷中一枝穿云烟花弹破空而出,在黑寂寂的夜空中响起,炸开一朵灿烂的烟花……
此时,拓拔苍木手执双刃率领族人刚刚杀退一群围攻他们的人,这群人隶属于拓拔氏的一个小部落,部落头人是个身材矮墩墩的胖子,平时见了他总是未语先笑,谗媚无比,想不到此时着矮胖子居然像头豹子,一刀在他大腿上削下一块肉去,足有半斤重啊,疼的拓拔苍木呲牙咧嘴。
“他妈的,幸亏听了继谈的提醒,早把家人悄悄送了出去,要不然真要栽在这儿,我一家人就全交代了,我那媳妇玛布伊尔可刚坏了我的小孙子呐。”
拓拔苍木庆幸的踹了口粗气,紧接着,城中各处次第亮起了烟花,拓拔苍木脸皮子一紧,叫到:“不好,这些贼子果然奔着王宫去了。”
他回头看了看紧紧虽在自己左右的数百名族人,大叫道:“来吧,随老夫杀向王宫,勤王救驾!”
与此同时,拓跋武也看到了夜空中的烟花亮起,不由狞笑道:“大王倒也小心,哼哼,既然行踪已露,便无需遮掩行藏了,往前冲,只要冲过去就好,无需恋战纠缠,速速赶去宫门外,与其他嵬武部落汇合!”
部下答应一声,放开手脚,厮杀呐喊着质朴王宫方向,迎面,一队官兵一手枪、一手盾,已然列阵相迎,又是一番厮杀……
朝廷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宫卫军掌握在丁承宗手中,早已紧闭内宫城门,城头上甲士林立,箭矢如雨,拼命压制着汇聚到广场上越来越多的拓拔族人,而城卫军分别由杨延浦、拓拔昊风、李继谈、木星四位将领掌握,城中生变,他们立即挥师往援,此时城中已到处火起,原本逃亡兴州避难的无数百姓惊慌失措的四处流窜,一时乱匪与百姓难辨,大大迟滞了四路兵马回援的时间。
宫门前,拓跋武、拓跋青云等各路兵马汇合了。
“种放抓到没有?”
“没有,这老小子不在府中,据说与丁承宗喝酒去了。”
“哼哼,我早知道他们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一样的,抓到丁承宗,也就抓到了种放。”
“林朋宇抓到了没有?”
“没有,抓到了个家人逼供,说这老家伙去城西刘寡妇家过夜了,我已派人去了。”
“嘿,这老王八蛋,人老心不老,老子成全他,让他做个风流鬼,范思琪呢?这可是咱们西夏的财神爷,把他控制住了吧?”
负责突袭范尚书府邸的一个头人气喘吁吁的挤进来:“没抓到他,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哪风流去了。”
“没关系,抓到他的家人了吧?姓范的就一个宝贝儿子,控制了小的,不怕老的翻上天去。”
“也没抓到,据说他的老婆孩子回娘家了。”
“回娘……回你妈个头!”
拓跋武急了,也顾不得对方也是一族头人的身份,破口大骂道:“那个混蛋本是汉国人,娘家距此山高路远,如今又在宋国治下,眼看着就要数九寒冬,这个时候他的老婆孩子回娘家?你个不长心眼的东西……”
“不好!”
还没骂完,拓跋武忽然脸色大变:“怎么会那么巧?一个个全都不在家,正主没抓到,他们的家人可有抓到的吗?”
拓跋武瞪眼望去,各路头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回答,拓跋武的心顿时沉到了沉沉的谷底。
“轰!”
一朵火莲腾空绽放,紧跟着四面八方亮起无数火把,及时赶到的城卫军三面合围,长枪大戟,短刀巨盾,一层层铜墙铁壁,气壮如山!
而他们身后,就是高大巍峨的宫墙,宫墙上行兵道上,密密麻麻站满了宫卫将士,一个个俱都手执弓弩,严阵以待。
众多头人相顾失色,忽的午门上灯光大作,两旁旗幡招展,城楼中缓缓出现一人,身穿圆领白袍,头扎青色诸葛巾,端坐在一辆木轮方椅车上,手中……手中居然轻摇着一把羽扇,正是丁承宗。
大冷天的,羽扇纶巾,充诸葛亮吗?一见丁承宗这幅模样,拓跋武鼻子都快气歪了。
诸葛亮在夷蛮胡狄之族威名赫赫,其形象深入民心,拓跋武自然也是知道的。
“拓跋青云、拓跋武……,竟有这么多位头人深更半夜来到午门?本官迎接来迟,恕罪,恕罪。”
城楼上,丁承宗哈哈一笑,大声道:“只是不知,诸位明火执仗,夜聚宫门,意欲何为啊?”
“如此情形,事机必已早早败露,莫非我们当中有内奸?”
拓跋武看了眼自己身后,强捺心中疑虑,仰起头来,戟指喝到:“丁承宗,不要惺惺作态,你以为早早得了消息便胜券在握吗?我们各部人马汇合起来,兵力不下于宫卫、城兵之总和,拼个你死我活,胜败殊未可料。”
拓跋武振臂高呼道:“大王,是我拓拔氏之王,丁承宗挟持大王,排挤我族,心怀不轨,我等要清君侧,复王权,肃宫廷,杀奸佞。各族头人们,为了大业江山,杀啊!”
拓跋武一声令下,无数箭矢顿时腾空而起,直扑午门城楼,丁承宗一声轻笑,轮车攸然滑向后去,两面巨顿在面前一合,就像两面门板,“笃笃笃”一阵响,门板顿时变成了刺猬。
随即,城楼上灯光一暗,火把全息,完全陷入寂静之中,紧接着,几个乌沉沉的东西自夜空中抛了出来,就见这几个乌沉沉的东西轰然落地,顿时成了碎片,拓跋青云不由一奇,劈手自部下手中夺过一支火把,靠近了去看。
一低头,只见地上有一种黑幽幽的液体正随处蔓延,他抬了抬皮鞭,只觉特别粘脚,于是又凑近了去看,鼻子里嗅到一股味道,不由大惊道:“这是猛火油!”
一语未了,城头上星星点点,好似灯火璀璨,数百只火箭漫天撒下,轰得一下引燃了猛火油,拓跋青云正站在猛火油中,顿时成了一个火人,拓跋青云一声惨呼,只觉烈焰扑面,烘的双眼难开,只能闭着眼往外跑,这一跑皮靴一滑,整个人仰面朝天倒了下去,整个人顿时与大火一色了。
四下里,拓拔族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像火焰般起舞,发出杀猪一般惨叫的拓跋青云,紧接着,只听嗖嗖风响,许多部落勇士惨呼着倒下,拓跋武身边就直挺挺到下一任,后背上笔直插着一支利箭,那箭已贯至箭羽,力道惊人,必是宫卫配备的一品良弓了。
拓跋武眼睛都红了,大喝道:“弓箭压制城头,三面进攻!”
他们在府邸中也秘密建造了一些攻城器械,内城不比外城高大险峻,这些比较简陋的器械也够用了,不过眼下不可能顺利攻城了,城卫军三面虎视眈眈,会容许他们攻打王宫吗?况且人堆里燃起了七八丛火焰,他们眼下就是一群活靶子,宫卫军隐在暗处,只用箭矢就能收割他们的性命,只有把三面包围的城卫军拉进来混战,才能制止城头箭矢的威胁。论人数,他们的人数不在三面合围的城卫军之下,宫卫军不开门迎敌的话,他们的病例还在城卫军之上,料来还有胜算。
在付出上千条人命之后,李继谈和杨延浦的军阵被率先攻破,双方陷入了混战之中,混战一起,城头的箭矢就失去了作用,拓跋武一方的人再无后顾之忧,开始放手一搏。
火光熊熊,无数的展示拼死搏杀,浴血中的士兵一个一个的倒下,但是没有人后退,也无路可退,身前身后、身左身右,不是敌人就是战友,每个人都双眼充血,肆意屠戮着,什么招式、什么武功,比拼的就是谁的力气更大、谁的速度更快,谁出手更果断狠辣,谁更强壮,捱得住砍杀,一个照面,生死立现。
终于,拓跋武一方的人被完全压制住了,猛火油的火光已经有些微弱,拓跋武的人被完全压制在了中间,他们还有一搏之力,负隅顽抗,至少也能再消耗掉城卫军一半兵力,但是败势已不可避免,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绝望。
“缴械投降!”
“缴械投降!”
呐喊声气壮山河,自四面八方想起,城楼上灯光重现,丁承宗再度出现,沉着脸高声大喝道:“尔等大势已去,还不投降?”
“投降!”
“投降!”
宫卫军齐声呐喊,声震天地,拓拔部的人面如土色,却仍紧咬牙关,严阵以待。
李继谈高声喝道:“拓跋武、拓跋青云,为一己私利,蛊惑尔等谋反,今大势已去,败局已定,你们还要执迷不悟,追随他们同赴黄泉之路吗?立即弃械投降,大王必会网开一面,饶尔等不死。”
李继谈已受了伤,再加上身上所溅鲜血,整个人杀神一般更显威武,宫门前黑压压的人群沉默了一会,一个靠前的头人颤声问道:“继谈,你……你说的是真的吗?大王……大王真可以饶恕我们?”
李继谈看了他一眼,认得是本族一位长辈,论辈分该是自己的堂叔,便道:“六叔,大王是我佛护法,行霹雳手段,有菩萨心肠,首恶当诛,你们只要幡然悔悟,大王必不屠戮,只不过……法度森严,惩戒是在所难免的了。”
“不要听他胡说,它是我们拓拔一族的败类,把他杀掉!我们拓拔氏,只有站着死,没人跪着生!”
人群中一声大喝,却是拓跋武在说话了,拓跋武在混战中断了一臂,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站在那摇摇欲倒,却勉力支撑。
李继谈也是一声大喝:“拓跋武就是罪魁祸首,杀了他,提头来降,向我王情罪!”
拓跋武面色狰狞,有心扑到李继谈面前一刀生劈了他,只可惜自家事自己知,他也知道以自己强弩之末的身子,真要冲到了李继谈面前,不过是替他试刀罢了。
人群继续沉默着,过了许久,一双双目光渐渐从前方敌人身上移回来,投到拓跋武身上。一开始,那些目光还有些逡巡,但是渐渐地,开始锁定了他,火光下那一双双幽幽的目光,就像一群择人而噬的野狼……
“轰……”
当拓跋武被自己的族人乱刃分尸,头颅滚落当地,犹自双眼圆睁,死不瞑目的时候,宫门缓缓打开了,仪仗缓缓排开,中箭黄罗伞盖,杨浩蟒袍玉带,胯下一匹雄俊的白马,在禁卫们众星捧月般的保护下闪亮登场。
杨延浦一声大喝:“大王到了,还不弃械!”
“叮叮当当”一阵响,丢下遍地的武器,想要清君侧的拓拔氏族人黑压压跪了一地,四下里城卫军以弓箭监视他们,稍有异动,就是乱箭齐射。
王驾仪仗在涂满鲜血的广场上停住了,环伺三面的城卫军将士都把目光投向他们的大王,其中有一双眼睛,在这幽深的夜色中忽的光芒一闪,就像方才那些拓拔氏族人盯着拓跋武时的目光,狼一般,好像看到了一块纤美的羊肉……
第104章 瓮中捉鳖
杨浩缓缓扫视臣服于前的黑压压的人群;朗声说道:“本王得天下,河西诸族皆曾出过大力;本王坐天下,更离不开各族各部的竭诚效力。若说功劳,芦州、银州、党项七氐,占得首功。而你们,不过是顺天应命罢了,自始至终,可曾鞍前马后为本王出生入死?
本王得天下,并未亏待了你们,本王的子民,不只是拓拔氏一族,厚爱各族,平等待之,乃是安社稷定天下之根本,可是尔等不思报效,一味索取,索而不得,竟怨人尤天,悍然兴兵,以武力犯上,真亏得你们口口声声以西夏砥柱,党项中坚而自居!”
杨延浦高声喝道:“大王代天司命,君命即是天命,天命所在,逆而反之,当诛九族!”
下跪的拓拔氏族人早已失去了往日嚣张的气焰,拓拔氏建立的北魏王朝已亡国四百多年了,他们虽以皇室血统而自豪,却早已恢复了草原人的习惯,忘却了君权王命的威重,国法刑律的森严,而这一刻;他们深深地感受到了那种不容挑衅、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权力。
一个头人战战兢兢地分辩道:“大王,我……我等只是……只是觉得大王对其他诸族诸部有所偏袒,这都是因为……因为大王身边几位近臣屡进谗言,今日围困王宫,并无意加害大王,只是想诛除这些奸佞,清君侧,肃朝纲。”
杨浩大笑:“清君侧?什么清君侧,不过是以臣凌君的大好借口,你们现在还不知罪?”
“臣……臣等知罪。”
下跪的拓拔族人不敢再多做分辩,只能俯首谢罪。杨浩道:“首恶已诛,尔等受人蒙蔽,罪不致知…”
拓拔诸部头人闻言心中一喜,不料杨浩接着又道:“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尔等兴兵叛乱,围困王宫,诛戮大臣,若不严加惩戒,岂非纵容他人?来人呐,把这些人尽皆捆缚,投入大牢,待明日交付三司,依罪论处!他们的部族,尽皆依照党武部规例,由内阁、户部重新整编。”
此言一出,那些拓拔氏头人尽皆面如土色,就在这时,夜空中一枝冷箭突兀飞来;这一箭真有百步穿杨之功,夜色之中直取他的心口,竟是分毫不差。
“呛”地一声,杨浩身边一个娇小的身影拔剑跃起,足尖在马背上一点,如乳燕投林一般一跃而起,凌空掠出三丈有余,足尖在一个跪着的拓拔氏族人肩头一点,又复纵出三丈多远,竟是足不沾尘地扑向那放箭之人,根本未管杨浩。
“噗!”冷箭准之又准地射中了杨浩的心口;箭尾微一摇晃,便堕下地去。杨浩趋身急退,七八名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骑士向前一拥,一堵肉墙已将他严严实实地拦在后面。
难怪狗儿根本不顾杨浩死活,显然他袍下已穿了软甲,这一箭袭来顿时引起一阵骚动;只见李天轮手执利刀,高声喝道:“图穷匕现;大王终于现出你的本来目的了。各位族人,还要束手待毙吗?拿起刀枪,跟他拼了!”
方才还是剿叛的将领,忽然之间就站到了他们一边,那些部族头人一个个都呆在那儿,一时竟反应不过来。
“李天轮,你想造反不成?”
护卫的队伍微微闪弄一条线,杨浩凝视着原胄州防御使李思安的儿子李天轮,冷冷问道。
宥州,是定难五州中迫于大势所趋,不战而降的一州,自投降之后,他们并没有为杨浩东征西杀出兵出力,只是安份守己不惹事端罢了。为了安抚这一方州府,杨浩也不为己甚,仍然委之以要职,在他表现出明显的臣服和拥护的时候,更是对其进一步做出了提拔,想不到关键时刻站出来的,竟是一直偃伏不动的他……
这时狗儿已扑到李天轮的队伍前面,几十杆长枪大戟攒刺过来,狗儿娇躯一转,半空中借力一探,又向前掠出五尺,十几面大盾合成一面铁墙向她猛推过来,狗儿足尖在盾面上一点,盾隙中的锋利的长枪刚刚刺出来,她已像灵雀一般又复弹起,手中利剑轻挥,“当当当当”一阵兵器交击之声,已然格架开七八件兵器。
战阵之中,个人武艺大受限制,任你有盖世绝学,训练有素的士兵相互配合,仿佛长了七手八脚,大大摆脱了个人武力的束缚,让你根本施展不开,狗儿一刻不停,稍纵即走,在李天轮的军阵中纵掠如飞,搅得李天轮手下的士兵一阵手忙脚乱,可是她想冲到严阵以待的李天轮面前却也大大不易。
“小燚,回来!”
杨浩生怕马燚有失,急唤一声,狗儿对杨浩的话无有不从,一听他喊,立即团身让开两杆斜刺里挑来的长枪,利剑从当面一个士兵咽喉中拔出,血花溅射中已飞身退了回来,她孤身一人冲进李天轮阵中,片刻之间连杀十四人,身上竟滴血未溅,这份身手,一时震慑全城,整个午门前虽有千军万马,此时却静悄悄的毫无声息。
杨浩寒声道:“李天轮,你率军平叛,本有大功,本王还待厚赏你的,何意……竟起了弑君之意?”
杨浩有意点出他刚刚还与在场的拓拔氏头人们为敌的事实,那些跃跃欲动的拓拔氏头人顿时又犹豫起来,“
李天轮怒呸一声,戟指喝道:“杨浩,你口蜜腹剑,佛口蛇心,还想狡辩么?不错,各部落头人试图对你不利,我毅然出兵抗之,原因只有一个,他们是我的族人,大王也是我的族人,更是我拓拔氏之主。两者权衡取其重,李天轮唯有大义灭亲,以维护大王!”
他慷慨陈辞,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道:“可是你对他们的处治,终于让我意识到你真正的目的了。你若不是早就有心吞并诸部,将诸部统统纳入你的治下,何至于寻个由头,便要吞没各部子民?对拓拔韩蝉兄弟是如此,对在场的各部头人还是如此,哼!即便他们没有欺君犯上,你既怀此心,早晚也会捏造个罪名以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你如此心计,所行所为,哪有一点像是我拓拔氏之主?照你这么做,用不了几年;我拓拔一族就与其他部族泯然众一,不复存在。当你说出要分解诸部的话时,你就不再是我党项人之王了各部头人试图犯上;在大王与各部头人也间,李天轮自然是要站在大王一边,而今大王背叛了我拓拔氏,我李天轮身为拓拔氏子孙,在大王和拓拔氏之间,自然要选择忠于拓拔氏;这有错吗?”
他环目一扫,振臂高呼道:“大丈夫死则死而;又有何惧,如果让杨浩奸计得逞,我们俱都是生不如死!各部头人,现在是我拓拔氏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还望我们能抛弃前嫌,为保我族共赴于难。拓拔昊风、李继谈,你们怎么说,是与我们站在一起,还是继续维护这个吃力扒外的杨浩?如果你们还当自己是拓拔氏的人;这个时候就该做出明智的选择!”
李天轮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这两个人,一股无形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大家都在等着这两个人的抉择。
李天轮突然反水,就连束手待毙的拓拔诸部头人也大感意外,虽说方才李天轮还与他们竭死一战;可是与杨浩比起来,那李天轮方才对他们造成的些许死伤;完全就可以忽虑不计了。人死了可以再生,可要是整个部族都被录夺;他们马上就要从高高的权力神坛上跌下来,再也无法作威作福,再也无法父传子、子传孙,世世代代把他们的祖宗基业传下去。
如果一定要他们做一个选择,他们宁愿选择与李天轮合作,哪怕李天轮刚杀了他的亲爹,但是他们没有那个勇气,眼下杨浩依然占着上风,他们已被团团围住,只有一个李天轮站过来,在死亡和被吞没其族以及仅仅吞没其族之间,他们唯有选择后者。
现在,左右他们的砝码就是拓拔昊风和李继谈,如果他们也肯站出来反对杨浩,哪怕他们之中只有一个站出来,整个力量分布形势就会马上被打破,实力重心就会向他们一方倾斜,他们就有勇气重新拿起刀枪,从清君侧,直接转变为弑君自立。
广场上静悄悄的,就连杨浩也把目光投向了李继谈和拓拔昊风,杨延浦和木星都有些紧张,手心都沁出汗来,他们攥紧了手中的兵器,却不敢发出半点声息,生怕稍有异动,引起二人误解,酿成不可预料的变故。
广场上,只有低低呜咽的寒风带出一点声息……
许久许久,李继谈清咳一声,漫声道:“先西平王、定难节度使李光睿大人,是继谈的亲叔父。无定河边一战,叔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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