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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莲 完结-第4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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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扑愣愣……”
杨延朗一摇手中大枪,伎抖了一个碗口大的枪花出来,眉心、咽喉、心口、小腹,居然一马四枪,变化之大,远甚于方才。尚波车大骇,他手中的钢叉可使不出这么精妙的拍术来,当下只得硬着头皮以一力降十惠的手法,当胸一叉狠狠搠去,以两败俱伤之法逼着杨延朗收枪。
杨延朗一见,果然收枪封枪,“当当当”一连三击,二人错马而过,二马一错镫的当口,杨延朗手中长枪突然一滑,手顺着枪杆儿直滑至一尺半长的枪头部分,然后长枪自肋下又突然反刺而出,直取尚波千的后脑,这一枪突如闪电,出手狠辣无匹,取位刁钻毒辣,本可取了尚波千性命,不过尚波千错身而过,杨延朗的部下已齐齐出枪,四杆大枪闪电般刺向尚波千的胸、颈、腰、腿,尚波千奋起余力,挥叉一挡,磕开四杆长枪,伸手一拔腰间长刀,霹雳大喝声中,一刀将当面一名士卒劈成了两半。
他这奋力一刀,几乎连马都劈成了两半,身形前倾,坐姿有了变化,杨延朗这一枪便没有刺中要害,锋利的枪尖刺穿了头盔,贴着他的头皮直穿过去,连发髻都刺散了。
尚波千后脑顶被豁开一道口子,头发和鲜血哗地一下便披洒下来,一头蓬头垢面,鲜血顺着后脖梗子直流到身上,把尚波千吓得魂飞魄散,本来扬起手中长刀还要逞凶,这时急忙弃了钢叉,一拨马头,落荒便逃。
杨延朗一枪刺出,便跃进了吐蕃兵中,那长枪犹如一条灵蛇,攸尔又抽了回来,长枪如蛇信般一吞一吐,枪尖未出,挂在枪尖上的头盔先飞了出去,“噗”地一声砸中一个吐蕃兵的鼻梁,把鼻梁骨都砸塌了,一声惨叫还未喊出来,他的咽喉和心口便血洞宛然,仰面栽下。随即杨延朗大枪一振,“呜”地一声荡起颢巍巍一层波纹,左右两名吐蕃兵如遭雷殛,砰地一声栽下马去,还未站起便发觉臂骨已然折断,紧接着无数只碗口大的马蹄便自头顶践踏下来,只惨嚎几声,便被千军万马踩成了烂泥。
杨延朗解了己围,囹马再看,只见尚波千早已冲击吐蕃兵的阵围,急惶惶正向远处逃窜,唾手可得的大功眼看就要插翅飞去,杨延朗不禁焦急起来,手中大枪一抢,扫开一囹敌军,迅疾无比的反手摘下战*,搭弦扣箭,“嗡”地一声一矢飞去,可惜战场上人头攒动,战马奔跑,杨延朗一箭去如流星,也是尚波千命大,恰有一个吐蕃兵跃马驰过,这一箭自他肋下狠狠贯入,却让尚波千捡了个便宜。
经过一吓,尚波千穗俸阵脚,收扰兵马的想法彻底抛到了九宵云外,这一路急急南逃,先后又遭遇了拓投昊风和张崇巍的兵马追击阻截,艾义海和杨延朗也是阴魂不散,尚波千按连遇险,全赖部下拼命搭救,到后来干脆扔了大旗,只顾逃命。
主帅的大旗就是一军的灵魂所系,帅旗倒了,三军再无战意,登时一哄而散,尚波千的败亡,已是不可挽回了。
尚波千逃命的当口,赵光义也在逃命。
从胜利到失败,从天堂到地狱,距离竟然是如此的近,趴在驴车上,颠簸的快散了架的赵光义,直到此时还不敢相信。
其实幽州之战,赵光义打的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闪电出击,直取幽州,那股子劲头把一向舛傲不驯的辽人都吓呆了,若不是萧绰坚决不肯屈服,此刻辽人早已放弃了幽云十六州,龟缩到他们还在逐草而居,流徙放牧的年代所固有
屈服,此刻辽人早已放弃了幽云十六州,龟缩到他们还在逐草而居,流徒放牧的年代所固有的大漠草原上去了。
可是辽人中还是不乏才智之士的,宋军的阵法是最令他们头痛的东西,二十万援军与宋军对峙着却一筹莫展,只能眼看着他们对幽州城无休止地发动进攻,原因就是他们发现很难应对宋军这种经过无数次推敲,模拟过种种应敌情形而研究出来的阵法,于是他们在导宋军僵持期间,一直在努力研究宋军的阵法,希望能够找到它的弱点。
这个弱点真的被他们找到了,他们每天冲击宋军大阵,将领们站在高处,居高临下俯瞰全局,认真记忆宋军的种种应变措施,然后潜心进行研究,很快,他们就发现,宋军的这个“干戎万全大阵”是无敌的,至少对他们来说是无敌的,因为他们对阵图的了解较之中原的将领差的大远,虽然辽人接受汉学的程度很高,底蕴终究比不了中原汉人。
不过,“平戎万全大阵”是由人构成的,阵法没有破绽,人却有破绽,在连续几天的仔细观察,付出大量牺牲之后,他们终于发现,这个大阵有一阵弱点,那处弱点就是勤海军的营地。勤海军是最早投降宋军的兵马,第二个降宋的铁林军统帅李札卢存只带了两百多人过去,而渤海军却是全军投降。
这么多的兵马,赵光义当然不能把他们像闲汉一般地养起来,恰好他分兵攻打周边诸城邑,又要分兵与辽国援军对峙,布署“平戎万全大阵”的兵马稍有欠缺,刚刚投降的渤海军忠诚度还不够,不放心派他们出去攻城掠寨,或与辽军阵前对峙,便把他们安排在了“平戎万全大阵”之中。
渤海军刚刚投降,不要说对这阵法全不熟愿,就连旗令号令都还没有掌握万全,一逢做战,需要他们按照阵法演变的时候,他们就手忙脚乱,乱烘烘的失了章法。辽人发现,这支渤海军,是他们能够找出的唯一一个弱点,于是便把攻击重点放在了渤海军的方向。
一支精挑细选出来的兵马,就这样冲破了勤海军的防地,顺利进了幽州城,其他各部兵马未有命令,不敢擅离本阵,唯恐整个大降为之崩溃,而勤海军惊慌失措,既来不及应变,也没想到及时准确地上报军情,指挥着三十万大军,隔着几十里路的赵光义直到辽军入城根久,居然才知道消息。
这一路援军入城,对补充幽州守城兵力来说意义不大,但是这是宋军围城以来第一支顺利突破宋军防线进入城中的援军,已绝望至极,陷入崩溃边缘的幽州守军欢声雷动。WwW。TxtxZ·cOm这件事对于城内城外的辽军来说,都有着不可估量的重大意义,因为这一件事,守军士气高涨,坚守之志更加坚强,而城外的辽国援军也一扫颓态,信心在重新恢复。
赵光义得知辽国援军入城,不禁勃然大怒,立即将御营中军从宝光寺移至城北,亲临一线,向驻扎在清河一线的辽国援军和幽州城内守军同时发起了攻击。天子一怒,血流飘橹,这一战辽国援军大败,但是幽州城仍然穑稳地掌握在辽人手中,幽州城头仍然飘扬着辽国的大旗。
在此之后,本巳绝望的辽国援军和守城兵马重又不屈不挠地展开了抵抗,如果没有这支兵马入城,或许幽州城已然打起白旗,或许辽国的二十万援军早已颓然放弃救援,然北运,可是因为这一件事,他们的抵抗延长了至少一个月的时间。时间的延长,使得战争的胜利天平开始向辽人倾斜,这时候,耶律休哥来了。
古德里安挥军杀进苏联,势如破竹,一路高歌的时候,可曾想过会在列宁格勒遭遇朱可夫?
英国人在非洲打得意大利人抱头鼠窜的时侯,可曾想到会碰到“沙
漠之狐”?
很多咕候,历史的发展只是一个偶然,因为某一个人、某一件事,而彻底改变。
远涉异国,长期作战的处境,已经使得士卒们开始有了疲惫的感觉,坚韧的好象钢丝似的辽国守军屡屡似乎要绷断,却又屡屡坚持下来的斗志,使得徒有付出而无所获的士兵们开始有了些厌战的感觉,这个时候,耶律休哥率领迭赖五院部的精兵自上京气势汹汹而来。
迭剌五院部、六院部,是辽国最精锐的兵马,六院部驻扎西线,当初曾远赴银州追拿过庆王耶律盛。而五院部一直驻扎在东线,这还是第一次亮相。
这支军队刚刚打垮了女真人和室韦人的联军,把室韦人像赶兔子一样赶回极北苦寒之地,把女真人赶进了深山老林,他们正要继续不依不饶地追下去,彻底把敌人打垮打残的时候,耶律休哥收到了萧太后的旨意。
于是,迭剌五院部的勇士们跨上他们的战马,揣着北珠貂皮,挟着女真的女人,斗志昂扬地返回了上京,把战利品往自家宅院里一扔,便马不停蹄地向南京杀来。
耶律休哥抵达幽州,得知先后六路援军,在宋军面前都是只败不胜,连一场像样的仗都没有打过,也不由得暗暗吃惊。他经过一番缜密的思考,拟定了一个大胆的计划,这个计划得到了耶律斜轸的支持,于是在两员虎将的配合下,一场扭转整个战
局的阴谋开始了。
次日,耶律斜轸仍旧向宋军发起挑战,仍旧是大败而归,由于辽军援兵顺利进城,增强了守军斗志,使得眼看破城的胜利又将遥遥无期,赵光义的耐性业已耗光,盛怒之下,他已忘记了扬己所长,抑敌所短,发起狠来,居然想先把援军打垮。
于是当辽军一如既往地大败而归的时候,这一次他没有挥手日送败军离去,而是恶狠狠地下令追击,彻底撕烂这贴狗皮膏药。宋国大军浩浩荡荡追杀过去,两条腿追四条腿,追得上气不接下气,却只能跟在人家马屁股后面吃土。
到了傍晚,追至高梁河附近,耶律休哥的迭剌五院部兵马每人手持两支火把,在夜色中纵横呼啸,往复冲突,远远望去,也不知来了多少援军,赵光义便令全军傍河扎营,抵御敌军。但是这个地方是一马平川的大平原,而且匆匆追至此处的宋军精瘦力尽,队形散乱,既没有壕堑栅栏,也没有拒马鹿角,更没有布阵防御的床弩、大盾、望楼车一类的东西,连各营的旗角号灯都还没来得及布置,耶律休哥又怎肯放过这个机会,骑兵的优势终于得以发挥,辽人恶狠狠地反扑了。
布防之后,赵光义也马上发现了在此布阵驻营的缺陷,于是马上下令撤阵后退,各营轮替交接,且战且走,退回幽州城下,可惜……晚了。不但晚了,而且不撤营后退还罢了,这一撤退,混乱不堪的当口,正碰上辽军反扑过来,两下里撞在一起,倒似赵光义主动去配合耶律休哥的攻击一般,自入辽以来,一直战无不胜的宋军竟然甫一接触,就败了个落花流水。
战争是如此奇妙,昨天你胜者为王,今天就败者为寇,胜与败的关键,也需仅仅是一个机会。
大同军、迭剌五院部军、幽州外围的族帐军、汉骑军,从各个方向,如狮子搏兔,向宋国禁军发起了无休止的猛攻,宋军拼死反抗,经过最初的慌乱之后渐渐稳住了阵脚,如果他们能再多支撑一会儿,等到幽州城下的宋军赶来救援,幽州战局到底如何还是难以预料,耶律休哥也未必就能力挽狂谰。
可是战场上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结果就是,耶律休哥像发了疯的猛虎,率领刚刚赶到,士气正旺的迭剌五院部精骑,直接向赵类厂义的中军大义扑去。那黄罗伞盖下,就是大宋国的皇帝,只要杀了他,就算还有百万宋军在,也将群龙无首化为蛇!
杀!杀!杀!
夜色中,耶律休哥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受了多少伤,当他被一枪搠中后腿,负疼下马晕迷后,才被亲信们抬下来。可是耶律休哥刚一苏醒,马上又要冲上去,走不动,就让人抬着走,呼喝叱咤,指样三军,目标只有一个:宋军的御营。
夜色中,月光下,赵光义的御营就像一支熊熊的火把,二十万辽军就像扑火的飞蛾,舍生忘死,只是往那里冲。每个辽人现在都明白了一个道理,耶律休哥给他们创造了一个机会,但是能否保住他们的家院,还是回到颠沛流离的游牧生涯中去,一切的一切,取决于那个宋军御营的汉家天子。
如果他死,辽人便大获全胜,如果今夜不能打败他们,那么明天红日高升,迎接他们的,仍旧是无尽的绝望。
所有的辽人都疯了,嗷嗷叫着,不计牺牲地扑向宋军御营。本已疲惫不堪的宋军撑不住了,左翼最先溃败,紧接着是右翼,然后正面也完全崩溃,混乱之中,赵光义屁股、大腿各中一箭,辽人的箭上都是淬了砒丯霜、狼粪等物融合而成的毒素的,虽说其量甚小,不足以致命,却能令人身体更加虚弱,难以愈合。
这时黑灯瞎火的,连军医也战不到了,哪还顾得包扎消毒,左右慌慌张张拔了利箭,挟了皇帝便走,兵慌马乱之中,不辨东南西北,只捡喊杀声稀少处逃去。
历史上以御驾亲征而一败涂地的,曾经有淝水之战,前秦符坚近百万大军被东晋水陆士卒八万人杀得落花流水。本来的历史上还有明朝土木堡之变,瓦剌太师也先八万鞑靼兵大破明军五十万,再有一次就是眼前了
胜利来的如此突然,当辽人大获全胜的时候,他们自己都以为是在做梦。
失败来的如此突然,当宋军凄凄惶惶,奔散逃命的时候,他们几乎也以为自己是在发一场噩梦。
这一夜,尚波千也在逃命,披头散发,浑身血痂,士卒逃散,身边紧紧相随的已不足百人之数,义弟秃通、王泥猪尽皆在混战中不知去向。马蹄得得,夜色深沉,星疏月朗,前方黑拗黝一座城隘静静地矗立在大地上。
“大人,我们到了九羊寨了。”
亲卫惊喜交集地叫道,神志恍惚的尚波千猛地精神一振,九羊寨,这是他的老营啊,城中至少还有一万兵马,还有那城中、四郊的百姓,胡人无论男女老幼皆捕骑射,几乎是有一人便是一兵,到了这里,他还有机会,还有机会!
尚波干一提战马,疲惫的一人一马都拿出了最后的力气,向着他最后的希望拼命地冲去
第124章 图谋关中
“大王当真妙计,想不到纵横陇右十数载的尚波千,原来早在大王掌握之中了。”
堡寨的议事大厅内,众将听杨浩公开了针对尚波千的计划,不禁笑逐颜开。杨浩却只淡淡一笑道:“诸君不可大意,胜尚波千虽然容易,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把尚波千放在眼里,一旦取陇右,我的对手根本不是尚波千。以前意只在陇右时,他不是,现在……他更不是。”
众将闻言都不由得一怔,闻弦音而知雅意,杨浩话中的意思,大家都有点品出来了。尚波千在宋国扶持下迅速崛起,是陇右势力中最强大的一支,欲取陇右,必与尚波千为敌,可杨浩心中根本没有尚波千这个人物,那么他心目中真正的对手是谁?尤其是……他说以前意在段右时,尚波千从未被他当成对手,现在更不是,现在……他的主意改变了么?
一念至此,众武将都不由得热血沸腾。说实话,河西还是太小了,即便扩张一倍,再加上一个陇右,还是太小了,哪怕是纵横西域,猎取诸国,在他们心中,这地盘仍旧是太小了。原因无他,只因为在他们旁边,还有一个更加富庶繁荣的国家:宋国。
河西这几年在杨浩的打埋下,蒸蒸日上,日渐崛起,围绕贺兰山脉的黄河滩地,已成鱼米之乡,沙瓜二州素有塞上江南之称,有这两地,粮食充足。而甘州和敦煌在杨浩有意识的扶持下商业也开始重新振兴,芦州和盐州、灵州,各种轻重工业也开始兴趣,但是西北地区地广人稀的局面不会那么快改观,相较于中原,它仍然是贫穷的。
谁都想建功立业,建功立业就意味着封妻荫子,荣华富贵,而杨浩麾下文臣武将济济一堂,即便把陇右吞了,也不足以赏赐群臣的功劳,只有……只有中原,百里之城,其富庶繁荣,便稳胜西域千里之国啊
众将的眼睛都亮了。
“童羽。”“臣在!”杨浩一唤,童羽立即扉=身,向杨浩恭谨地,抱拳道。
当日一战,尚波千落荒而逃,二十万大军各自为战,稳穑地被杨浩包了饺子,只有一些残部仗着快马利箭,杀开一条血路,东突西冲各奔前程去了,其势已不足为患。西夏军开始打扫战场,收获战利,抚恤伤残,清理残敌。
这时候,小六和铁头便立即回来,率领所部拜见杨浩。兄弟相见分外亲热,但是叙罢别后离情,小六便端正了态度,在杨浩面前恭谨地执臣子礼,这不光是给外人看的,也是他向杨浩的一种巧妙的表达,表达他的恭驯和忠诚。
在离开兴州的时候,杨浩两兄弟曾有过一番秘密的谈话,杨浩有几个结义兄弟,可亲兄弟只有一个,那就是丁承宗。丁承宗可以说是对杨浩最忠诚的人,任何人可以对杨浩不利,唯有他不会。也因此,他有任何担心、任何考虑,都不会瞒着杨浩。
丁承宗谈的就是童羽,在丁承宗看来,一份结义之情实不足以束缚豪杰,赵匡胤有义社十兄弟,十兄弟之间的感情也不是假的,赵匡胤更不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可是天下一定,赵匡胤便果断地用了一招“杯酒释兵权”,这才稳定了江山,全了兄弟之义。如果当初对他们不加约束,即便他们自己没有反意,围绕在这些将领身边的人,为了一己之利,也会制造种种事端,酝酿兄弟间的不和,制造谋反的锲机,一旦骑上虎背,未来的路,是由不得自己的。
丁承宗是商人,做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他自然懂得如何笼络部下,却更知道,要保证部下不贪墨,不生野心异念,并不能仅靠示恩「猪头解铺的徐穆尘当年若非对老父忠心耿耿,也不会获得那么大的信任和权利,但是没有约束的权力,以及丁家成为霸州首富,而他垂垂老矣,却终不过是丁家一个手下人的不平衙感,最终还是使他走上了邪路。
身居上位者,必须要能驾驭他所用的人,不管他是一只狗、一头虎还是龙,都要套上辔头,不能让他做脱缰之马。
丁承宗担心的是,小六本是霸州一痞,而如今却是一方统帅,他与杨浩是结义兄弟,可这么多年来,聚少离多,常年在外,如今威权日重,独领一军,此番收复陇右,对他如何进行安排,如何加以约束,一个处置不当,就算小六不会怀怨,他那些从一开始就聚拢在他周围,不知杨浩为何物的部将们肯服么?
杨浩居其位而虑其事,对此其实并非没有考虑,他也认为,相信完善的制度,比一味地依赖人的自觉和品性更牢靠,不过对这件事,他并不如丁承宗顾虑之多。丁承宗毕竟是一个商人出身,虽说心思缜密,事无巨细,不过这也限制了他的思路和心胸。
杨浩以为,小六和铁头虽常年领军在外,但是一直就没有脱离过他的控制,情报、粮草、军伍的发展和训练,种种方面,背后都是他在支持和提供,如今又因宋军的围剿被迫离开了巴蜀根基之地,流落到了陇右草原,他的兵势再强大,眼下也不足以自立山头。此时取陇右,足以让这匹放养于外的野马套上嚼头,渐渐纳入体制之内。
丁承宗见杨浩已考到此事,便也放心了,他之所以和杨浩说这番话,倒不是怀疑小六,也是出于防患未然的心态罢了。不过对如何安置小六,兄弟俩还是很认真地计议了一番。
“小六,这几年你独自在外,与铁头两人,单枪匹马而赴巴蜀,转战巴蜀,牵制宋军,为我河西大业,立下卓著功勋,而今,又能为本王带出五万精骑,功莫大蔫。W wW。Tx txZ·cOm木恩、木魁、张崇巍,皆我开国功臣,独领一军,馈守一方,以你之功,可御此例,本王封你为关中都督「铁头为统军使,仍领所部,麾前效力,你可愿意?”
当着众多将领的面,杨浩不叫他的大名,仍然唤他小六,这就是另眼相看了,童羽心中便是一暧,又听杨浩如此安排,刚刚回来便是一个都督的官位,不由得心生感激,连忙与铁头拜谢领命。小六从一介泼皮能有今日,权柄地位的确大涨,可是眼界也随之开阔了。
自家事自己知,他知道让他领军征战一方,他办得到,让他独树一帜,他并没有那个能力,并不仅仅是因为粮草辎重、情报谋划,一直依赖于杨浩,即便给他这个条件,他也没有这个才能,而且他到巴蜀后,虽自称义军,在官兵眼中
却是乱匪,纵横各地,说是劫富济贫,说穿了就是打家劫舍,士族中的能人不会投效于他,他可没有大哥杨浩麾下那么多治理政务「参赞谋略的高人,因此也从未有过脱离西夏,自立旗帜的念头。
或许他手下有些将领自我膨胀,曾有过一些贪婪的念头,又或者继续任由他这样独自领军在乱,随着年龄、阅历的增长,麾下兵马只知有他而不知有杨浩,将来他也会产生野心,但是从现在起,这种可能的萌芽,已不可能再萌生了。
童羽只顾欢喜,旁观诸将羡慕之余,却品出了另一层味道《关中大都督?大王果真要取关中,夺天下了?
一想大王心中志向不仅仅是一个陇右,众将热血沸腾,也无人嫉妒童羽所受的赏封了,仗还有得打呢,想要官位前程,有的是机会,只要自己本事够大,那就成了。
杨浩亲手扶起两位结义兄弟,笑道:“小六,铁头,你们千里驰骋,刚刚从兰州一线赶回来,又经逢一场恶战,本该让你好生休整几日,不过……兵贵神迅,我有一件大事,要让你去做。”
童羽笑道:“这几年来,不是转战巴蜀的险岭峻隘之间,就是与尚波千虚与委蛇,劳碌奔波的事,从未停歇过,从今往后,臣这心里踏实多了。再辛苦也比往日强上百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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