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步步生莲 完结-第4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丁浩听了只有苦笑,以前无人问津时,恰似无欲则刚,只一门心思向着预定的目标走,倒也无牵无碍。现在,程将军那里屡次表露出欣赏之意,以他身份,能做到这个份上,已是极力招揽的态度。赵县尉这里,更称得上是三顾茅庐了。而丁家,本来让他不屑一顾的丁家,丁大公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主、惠之以恩,为求让他安心留下,竟做出离开丁家自我“放逐”这种古之大贤才做得出来的事。丁浩又非铁石心肠,如何不为之感动?

融入这个世界的时间或许还不是很长,但是重情重义的丁浩不知不觉间就接受了古人思想价值观的一些内容,那些和糟粕一起被后人抛弃了的东西。大丈夫恩怨分明,无论如何,也得对丁承宗有个明确的交待,才好做出决定。

想至此处,丁浩委婉说道:“丁浩上有老娘,又有丁大公子赏识恩重,一时实在无法做出取舍。徐穆尘这一案,赵大人当居首功。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汴京城里那位赵相公必定有所表示,不妨待赵大人行止定了,咱们再做商议如何?”

赵县尉听他这次语气不如前次决绝,便喜道:“好,那你回去一定要好好考虑一下,待你有了决定,不管何时,只管来寻我便是。”

丁浩应了,二人又叙谈一阵,丁浩起身告辞,赵县尉送出门去,恰有一衙差公人赶来禀道:“县尉老爷,观察大人有请。”

丁浩一笑,拱手道:“大人请留步,丁浩就此告辞。呵呵,丁浩在此先恭喜大人了……”

赵县尉欣然一笑,这丁浩真是个妙人儿,正搔到他痒处。感激之下,他也不管观察大人正等着,仍是将丁浩送出府门,这才折身去见陈观察。陈观察见了赵县尉便是一顿好夸,赵县尉也是在官场了打了二十年滚的老油子,上道的很,这统筹调度、指点安排的首功自然是一股脑的推到陈观察身上。陈观察大悦,赵县尉机智老练,智降狡诈之徒,功可没。理当嘉奖,回到汴梁之后,他当禀明赵相公的保证便也承诺下来。

赵相公在官家面前,那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朝中官员,大多出于他的举荐,据说有时候官家脾气不好,或者某个官吏的任免不合官家之意,便会将赵相公的荐书退回来。赵相公也不恼,跟牛皮糖似的跟在他背后仍是一味举荐。官家若是怒了将荐书扔掉,赵相公便去捡回来,官家将那荐书撕个粉碎,赵相公便去重新粘好,第二天一早,那荐书准准儿的又会出现在官家案头,把个官家折磨的没法,只得允准了事。是以但凡赵相公举荐的人,那真是十拿九稳要升官儿。陈观察既这么说,自己的官十有**是升定了。

这两位彼此恭维吹捧了一番,陈观察得了首功,赵县尉得了他举荐的表态,双方尽皆心满意足,两个官儿不禁弹冠大笑起来……


第三卷 莲子始生 第121章 鹰豢市井,安有凌云志?
丁浩把这案子办得圆圆满满,真想马上就回丁府去。但是那三个小兄弟一片热诚,无论如何得去应酬一下。那织桥酒楼在城中一条河岸上,抄近路去的话便行不得车马,丁浩便对那丁府的车夫嘱咐了一声,让他仍在府衙附近等候自己,自己抄小路赶去临江酒楼与弯刀小六三人见面。

这小路其实也不算小,只是这条路都被支了彩棚摆摊卖货的人挤占了,行人摩肩接踵,又没城管管理,走路便嫌拥挤起来。丁浩耐着性往前蹭,好不容易看到一座小桥,那桥面上也是熙熙攘攘,两旁都是摆摊卖货的,又有许多行人走走停停,询卖货物。

丁浩慢腾腾的正往前行,忽见前方不远处有三个人影十分眼熟,定睛一看,正是弯刀小六和铁牛、大头,丁浩笑逐颜开,正想扬声向他们招呼,一个小经纪推着辆载鱼的独轮小车正从弯刀小六身旁经过,只见弯刀小六哎哟一声便跳了起来,一把扯住那人喝道:“你这厮走路不长眼睛么,怎么竟从我脚面上辗过去了?”

他还未说完,王铁牛和大头已气势汹汹地跳过去喝道:“不要走,压伤了我家哥哥的脚,便想一走了之么?”

那个小经纪倒老实,一见三人撸胳膊挽袖子的模样知碰上了泼皮无赖陪笑打躬道:“三位小哥儿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弯刀小六往地上吐了口沫道:“好说个屁,你辗了大爷的脚,总该有份赔礼,该怎么做,还要大爷教你么?”说着那往他车上一。

那人恍然大,连忙从车上提起一尾大鱼利地用草绳拴上,递到弯刀小六手上,陪笑道:“些许赔礼,小哥儿恕罪则个儿恕罪则个。”

弯刀小六转怒为喜,大剌地接过鱼来赞道:“你这汉子倒是有些眼力件儿,今儿大爷心情好,也不寻你晦气,去吧去吧。”

汉子连声应谢,推起车来忙不迭地逃开。丁浩在人丛里看的又好气又好笑,以前只听他们自承泼皮无赖真不曾见过他们的泼皮手段,这几个年轻人根性本来不坏可要这么下去,以后变成什么样儿就很难说了们既叫我一声大哥,倒该好好规劝他们一番才是。

刀小六却不知道丁浩正在人群里看着提鱼在手。掂了掂份量。笑嘻嘻地道:“大哥请咱们吃酒。那都是去得极风光地所在。如今咱们要请大哥吃酒。至少也得有鱼有肉。这肥鱼已经有了。咱们再去寻摸一块好肉。”

前不远。下了石桥。起头第一家就是一家猪肉棚子。里边坐了个妇人。三十郎当岁。穿着内绿外粉地直襟短衫。乌油油地发髻高挽。上边钗着朵杯口大地鲜花儿。身前地案板油乎乎地。两个梳着朝天丫地娃娃。大地只有七八岁。小地才只三四岁。还穿着开裆裤。正蹲在她身旁不远地地上和着泥巴。

弯刀小六一见脸上便笑开了花。高声叫道:“彭三娘子。今日可要搏地?”

那妇人扭头见到是他。双眼一瞪。便呸了一口道:“滚一边去。又要骗老娘地花销不成。



弯刀小六笑嘻嘻地也不着恼。只道:“愿赌服输。我本想用这尾大鱼与你搏一搏。你既不肯。我自去寻旁人耍子。”

彭三娘子斜眼瞄了他手中提着的大鱼一眼,到底忍耐不住,便把大腿一拍,跳将起来道:“搏便搏,你这鱼作钱几何?”

弯刀小六提了提手中的鱼,说道:“偌大一尾鱼,足足五六斤上下,作价三十文如何?”

彭三娘子把嘴一撇道:“哪里值那么多,只作二十文钱。”

弯刀小六爽快地道:“那也使得,来来来,拿钱来。”

彭三娘子对蹲在地上和泥巴的一双儿女道:“看紧了肉摊儿,待老娘搏几文钱回来给你们买米花吃。”哄好了孩子,她便撸起袖子,兴致勃勃地迎上前来,一提裙子蹲在地上,便与弯刀小六搏了起来。

二人所说的搏钱就是关扑,这边一开赌,许多嗜赌的路人便都围了过来看热闹。只见彭三娘子数了五文钱给弯刀小六,弯刀小六把大鱼搁在一旁凳上,将钱往地上一掷便吆五喝六地扑了起来。也不知弯刀小六使的什么手法,虽说从未掷个浑纯出来,却总比彭三娘子高上一分两分,两人扑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彭三娘子便输了近二十文钱,再也不舍得赌下去。

弯刀小六笑嘻嘻地道:“彭家娘子,既不搏了,且拿钱来。”

彭三娘子心中懊悔,正****腿大骂,见他催促,没好气地道:“我那当家的管的紧,老娘哪里有钱给你?”

她那和泥巴的儿子一旁说道:“娘,你又搏钱,还输了钱,爹爹回来又要骂你。”

彭三娘子胀红了脸道:“两个小王八蛋,滚一边玩去!”她虽懊悔,却不肯懒帐,一边嘟囓着晦气,一边走到摊子上剁了一块猪肉,说道:“这一块肉,怎也值得二十文钱,拿去,拿去!以后休想老娘再与你搏钱。”

大头哈哈一笑,便将猪肉接过来,唱个肥喏道:“多谢彭家嫂子。”三人又复前行,丁浩一路跟着,只见他们或讹或赌、或骗或偷,竟连摆卖的首饰头面也不放过,待到了那织桥酒楼,手里已提了不少东西,三人进了酒楼,将鱼肉递与店家,使那十文钱做薪火调料钱,又将衣衫、头面作价抵了壶酒才兴冲冲地上楼去了。

丁浩暗暗摇头着他们登上楼去,三人刚刚坐定,就见丁浩出现,一时喜出望外,连忙将他迎到桌前。丁浩坐定身子,正色说道:“大哥一路都在跟着你们,你们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大哥没有瞧不起你们的意思,只是你们既叫我一声大哥,大哥就想劝劝你们,如今年轻气盛靠这些营生或可渡日,可是以后怎么办?你们总要娶妻生子、成家立业的道以后要叫你们的娘子、你们的儿子,都因为你被人戳脊梁骨么?”

三人一听臊红了脸皮,弯刀小六期期艾艾地道:“大哥,你说的道理兄弟们也明白,

看我们这三块料,麻绳穿豆腐本就提不起来的货不做泼皮混混道还去考状元不成?”

丁浩笑骂道:“考状元?省省吧,铁杵磨细了还能当针使。可木杵磨细了就只能做牙签了。不是那块材料再怎么努力都白扯,我也不指望你有那份雄心那份本领是要找一份正经营生,本本份份的过日子,应该不会太难吧?”

铁牛道:“大哥,你看我们三个能做甚么?就这一把子力气,会几手拳脚,若做个脚夫,又恐昔日的兄弟们耻笑。其他的事情,我们全不在行。”

这时那酒肉陆续端了上来,四人一边喝酒吃肉,丁浩一边说道:“不要说这样没志气的话。我看你们三个手眼机灵,脑瓜灵活,若是合伙做个小生意,还怕不能糊口?”

大头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鼻尖道:“做生意?就我们这三块料?”

丁浩鼓励道:“那有何不可?事在人为,还没去做,自己先胆怯了,那就只有一事无成了。我知道一个人物,这人……呃……是山东阳谷县一个百姓,身高不满五尺,面目丑陋、头脑可笑。当地人见他生得短矮,给他起了个浑名,叫做‘三寸丁谷树皮’。可他起早摸黑,只靠卖炊饼,却也住着两层的小楼,逢年过节照样沽酒打肉的过活,而且还娶了个千里挑一的娇俏娘子做浑家……”

大头奇道:“大哥不是诳我?成‘三寸丁、谷树皮’模样,还能娶个千里挑一的俊俏娘子做浑家,竟有这样艳福好命的?”

丁浩干笑道:“是自然……那人的命……实在是比较好。你们若寻个正当营生,也不见得便比他差了。有了正当营生,好人家的闺女才敢嫁你,不说千里挑一吧,凭你们的人品,找个清秀俊俏的也还容易。再说,做人应该有点志气,今日脚踏实地,从一个混混做到一个本份的小生意人,下一步未尝不可以坐大,再从小生意人做成大生意人。

大哥走南闯北,经历的,还听过一个故事,在南海那边有个地方,一个姓李的生意人靠卖塑……卖绢花攒下了一笔钱,然后扩大生意,就这么鸡生蛋、蛋生鸡,才二十多年的功夫就成了富可敌国的大富豪。

当初也是一个苦哈哈,那时敢想像自己二十年后会有富可敌国的一天么?你们现在只是泼皮混混,但是只要肯走正途,怎么就知道有朝一日不会像他一样出人头地了。如果你们想做正途,大哥会借你们一笔钱做本钱,如何?”

头头脑简单,最先被他的构想激动了,他无限憧憬地道:“大哥,咱们做生意,有朝一日也能像楚员外那么有钱么。



丁奇道:“哪个楚员外?”

王铁牛抢着道:“就是河对面住的文楼先生啊。楚家三进三出的院子,院子里有驴棚、有碾房,过了影壁墙,中跨院里全是仓库,左边存米,右边存面,再往后,是带廊子的砖瓦房,那内院儿我就看过一次,真是气派,一溜正房连着东西厢房,院子中间还有个池子,池子里养着小金鱼……”

大头兴奋地道:“我要是住上那样的房子,我就讨个俊俏的浑家,不不不,一个不够,得讨俩,要是这个不爱理我,我就去那屋睡,生一大堆孩子,都得管我叫爹……”

丁浩听得失笑,这大头和臊猪儿真是臭味相投,有机会倒不妨介绍他们两个认识一下。弯刀小六擒着酒杯,嘴角撇着,在一旁不屑地冷笑:“井底之蛙,一看就知道你们两个夯货没见过什么世面!”

王铁牛和大头瞪起眼睛道:“那依着你又如何?”

弯刀小六把下巴扬起,傲然道:“你们没看到李坊正每回见了我爹的派头?风一吹就倒的人,我爹还得对他恭恭敬敬。我若有了出息,怎么着也得弄个坊正来当当,管着家门口这一亩三分地儿,那才叫体面,那才叫风光。”

王铁牛和大头听了满面羞惭地道:“俺们怎么没有想到,还是你的志向远大一些。”

丁浩听到三个活宝这番畅想,不觉有些好笑,他一本正经地凑趣道:“大哥讲个笑话给你们下酒,话说……有三个农夫在田里干活,干累了躺在树荫下乘凉,其中一个就说:‘要是咱们能当皇帝那该多好哇。’另一个就说:‘是啊,真不知道人家皇帝是过的什么日子。’第三个人便道:‘嗨,那还用问么,人家皇帝肯定是天天白面馒头管够,下地用的都是金锄头’……”

弯刀小六三人呆了片刻,忽然笑得打跌:“哈哈哈,太好笑了,这三个没见过世面的夯货,哈哈哈……”

丁浩没想到自己这个笑话竟是这样的效果,他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这三个活宝,终于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兄弟四人正开怀畅笑,楼下忽地有人急声叫道:“丁管事,丁浩,你在这里吗?”

丁浩走到窗前推开窗子往下一看,只见楼下站着那个丁府赶车的车夫,那人一见丁浩便急叫道:“丁管事,府里出了大事,小的想,应该马上知会你一声。”

“什么事?”

“听说大少爷突发疾病,昏迷不醒……”

丁浩心中一紧,连忙道:“你且等等,我马上下去。”

丁浩肃然转身,对弯刀小六三人道:“丁家出了事,我得马上回去,你们三个慢慢喝着。大哥再劝你们一句,不要再走歪门斜道了。”

弯刀小六站起身问道:“大哥,你几时再进城来?”

丁浩道:“现在还不知道,我得马上赶回庄去。”

弯刀小六便道:“那成,兄弟就不送你了,明日我们兄弟去庄上看你,并拜望大娘。”

丁浩无暇多说,匆匆挥手,便出了酒楼。一到楼下,便急声问道:“你说清楚,无缘无故的,大少爷怎么就昏迷不醒了?”

那车夫道:“小人也不晓得,是臊猪儿说的,他来城里促请徐大医士去诊病,路上碰见小人,只匆匆跟我说了几句便离开了,小人也不知详情。”

丁浩一听急道:“咱们快走,马上回去!”


第三卷 莲子始生 第122章 我欲归去谁人拦

丁浩回到丁家庄,立即赶去后宅。他现在是这里的常客,自然无人阻拦,不一时到了丁承宗住处,只见院中好生热闹,来来往往许多奴婢,就连很少见面的夫人携着那小女娃儿也出现在厅中。

丁玉落坐在厅中正暗自垂泪,一见丁浩只哽咽着唤了他一声,便泣不成言。

丁浩耐着性子向夫人、如夫人们见礼已毕,这才向丁玉落轻声问道:“大小姐,大少爷到底怎么样了?”

丁玉落泣声道:“大哥一向好好的,今日不知怎么,独自在院中散步时,突然昏倒在地,人事不省。还是兰儿在院中发现了他,惊叫起来,大家伙儿才知道。如今大哥已被抬回房去,徐大医士未到,庄上的郎中只能治些寻常疾病,这样突发的怪异病情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丁浩听的不得领,有心要入房去看看,但是现在房中恐怕都是丁承宗近亲家人,自己的身份实不方便,丁玉落看出他心意,便起身道:“你随我来。”

丁浩尾在丁玉落身后,穿过廊,拐进丁承宗的卧室,只见偌大一间房子,也是唐风布置,富丽堂皇。中间一张大床,犹如东洋的榻榻米周帷帐卷起,丁承宗卧在榻上,脸色惨白,昏迷不醒。丁庭训坐在榻边,握着儿子的手黯然神伤,两行浑浊的眼泪从颊上轻轻滚落,也不去擦拭一下。

床榻另一侧,:身坐着陆少夫人她伏身榻上,将丁承宗冰凉的手掌贴在自己粉腮上,正在哀哀哭泣。一片愁云惨雾中,丁承业站在丁庭训身后,一脸黯然地看着榻上的大哥不语。

丁浩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间,见内管事雁九也站在一旁,如此气氛下人对视一眼,均是无言。丁玉落走到丁庭训身边,低声道:“爹爹,丁管事从城里回来了。”

丁庭训像一具雕像半晌,才头也不回地哑声道:“丁浩,这趟差使……你办的很好,你给老夫……带回来一个好消息。只是……宗儿他……”

一语未了。眼泪又簌簌而下。浩虽对他从无好感更无亲情是见这老人伤心地模样。还是心有戚戚忙欠身道:“这些事以后再说。眼下要紧地是大少爷地病情。薛良此刻应该已在回程上。徐大医士医术高明、妙手回春定能治好大少爷地病。还请老爷保重自己身体。”

丁庭训幽幽地叹了口气头不。

丁浩向榻上地丁承宗看去。见他双目紧闭。只有细细地呼吸。整个身子仿佛已无知无识。想起他在水上亭中握住自己地手。希望自己有朝一日唤他一声大哥地真挚。不由鼻子一酸。眼前也有些朦胧了。

待到徐大医士赶到。丁庭训才从石化状态中苏醒过来。像迎救星一般把这位大医士迎进来。徐大医士长了一副好面相。身材颀长。面貌清瞿。三缕长髯。仙风道骨。哪怕在这样地情形下。他无论言行举止。仍是透着一股从容。做一个能让病家放心地医士。这种作派也是必修地功课之一。

徐大医士上前为丁承宗号脉。丁家老少都围了上去。不管是真关心丁承宗地、还是假关心丁承宗地。对这嫡宗长房大少爷地安危。丁府上下每个人都是很关心地。陆少夫人哭得花容惨淡。直到徐大医士在榻边坐定。她才梨花带雨地坐直了身子。一双泪涟涟地眸子紧张地盯着徐大医士地脸色瞬也不瞬。

徐大医士号了脉。又翻开丁承宗地眼皮看看。眉头紧锁。沉吟不语。丁庭训忍不住问道:“徐大医士。您看……小儿这是生了什么急症。怎么好端端地就人事不省了呢?”

徐大医士缓缓道:“看起来……像是中风的症状,中风么,都是真元亏损、阴寒太盛,阴盛格阳,导致阳气上冲,气机逆乱。

风火相煽,痰浊雍塞,以致瘀血内阻……”

陆少夫人按捺不住道:“徐医士,不知拙夫这病可有治愈的希望,他……何时才能清醒过来?”

徐大医士摇头叹道:“能不能苏醒,现在实难预料。唉,少夫人,丁公子这病棘手的很,老夫看来,他纵然苏醒过来,也要瘫痪在床,动不得、言不得、神志能否清楚都很难说。这……还只是以中风而论,令公子的脉像十分怪异,与中风又非全然相符,老夫行医多年,也不曾遇过这样的病例。老夫只能看上几服药试一试效果,如果病情丝毫不见起色,那……还是早些另请高明吧,老夫……是无能为力了……”

丁浩离开后宅,郁郁寡欢。

虽然与丁承宗来往的时间不长,但是他对丁承宗既敬重又亲近,眼看着这个人三番五次遭逢劫难,最后落得这般凄惨下场,他心里也不好受。可是生老病死,就是帝王也无力抗拒,他丁浩又能如何呢?只能为丁承宗的不幸暗拘一捧同情之泪。

丁浩本想往自己往处去,可是心神恍惚地想着,等他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到了针织坊的院落。丁浩站在针坊窗外,默默地站了一会儿,听着房中隐约有几个妇人说话的声音。他咳嗽了一声,过了一阵儿,冬儿从里边出来了。

罗冬儿一颗心如今都系在丁浩身上,他的声音怎会听不出来,一听窗外那声咳嗽,她就晓丁浩到了,是以随意找个借口便溜了出来。

一见丁浩,她的脸蛋便有些红前害羞,是一个女孩子自然的羞涩。自从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如今丁浩的眼神只要在她身上某个部位多停留一刻,她都浑身不自在。

罗冬儿走近丁浩,低声道:“浩哥哥,我们正在说起大少爷的事,你知道了么?”

丁浩点点头,罗冬儿沉默片刻问:“城里的事,已经办妥了。”

“办妥了……”丁浩说到这儿心里一阵黯然,如果……大少爷不曾生病,此刻回来

定兴奋地拉住我我举杯痛饮,谈笑风生吧。可=不测风云不幸,一桩桩的都落在他的头上……

罗冬儿又默立了一会儿,担心地回头看看,依依地道:“浩哥哥那我回去了。”

“慢着。”丁浩唤住她,问道:“那董李氏……可回来了么?”

罗冬儿点点头,眨着眼看他,丁浩迟片刻,说道:“那么,你晚上还能抽空出来么?”

“浩哥哥……”罗冬儿娇嗔地叫了一声脸飞红,眼角一张抹柔柔的嗔怪便映进了丁浩的心里。

丁浩不禁哑然笑:“你这傻丫头,不要想得歪了是想……和你商议一下去留的事,还有……你我的事。”

他抬起头看看柳冠上方:》洒落下来的阳光气萧然地一叹,轻声道:“丁家唯一能阻止我去意的,只有丁大少爷。可是……他如今疾病缠身,连徐大医士都束手无策,丁家那么有钱,又怎么样呢,该不幸的,还是要不幸。看了丁大少爷如今的情形,我更加觉得,应该珍惜眼前人,应该快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