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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莲 完结-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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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套剑法飘逸潇洒,不染尘埃,这正是这套剑法的精髓所在。
徒儿啊,为师这套火龙剑法学自火龙道人,当初刚学时,这套剑法亦不沾惹了一丝火气,施展开来,满堂飒飒,声势着实惊人。为师穷十年时光潜心研究,对这套剑法进行了改进,方有今日这般轻灵,呵呵。。。。。只是威力比原来小了一些。。。。。。”
杨浩听了他的话两颊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吕洞宾斜眼瞄了他,抚须问道:“徒儿你说啥?”
柯镇恶和穆清漩夫妇赶到芦岭州后,也加入了民团,并且在其中担当了都头,他们不擅长草原作战,却擅长山地作战和埋伏,夫妇俩担负了巡山的任务,对布置在各处山岭上的简单的箭楼重新进行了建筑和部署,并且在向山外一侧的密林草丛中布置了大量陷坑,机关,并通过狩猎传授给民团士卒山地作战的本领,整个芦岭州在这样的经营下真的如铜墙铁壁一般。
窑洞里传出朗朗的读书声,手工匠人们进进出出,山野中伐木工人砍伐下一颗颗大树,在山谷平原上建起了一幢幢的房屋。牛栏,猪圈。山谷里和山谷外开辟出一块块菜地
李玉昌上次在芦岭州赚了一大笔钱,如今眼见芦岭州生意的红火,也不禁为之眼红,并且有心在芦岭州设一家皮货商号,即承揽了知府衙门的建造人文,自然竭尽所能。
官衙建造,犹如小皇宫,其规模比例虽大犹如不如,但是布局上基本类似,衙前广场,府衙大门,进门之后是仪门和角门,在往前去是庭院,两侧是警卫和僚属的小户间。然后是大堂,用来举行各种仪式和办署重大事件。大堂就是电影中常见的“明镜高堂、碧海红日”堂了。
再往后去是二堂,照例也先是庭院,庭院既要美观,也要有官衙的那种大气和郑重。二堂才是知府大人处理日常事务的主要所在,二堂左右是会客室和签押室。二堂也有一块匾,比大堂小一些,上书“天理国法人情”六个大字。
二堂左右的院落是他的亲信幕僚办公所在。,杨浩已聘请了那晚所见得书呆子范思琪做他的主薄师爷,这人刚正不阿,甚至有些愚腐,但是这样的人用这放心。而开始幕僚如果全是范思琪这样的人,那这个知府做起来就有点头疼了。
幕僚师爷,各有所长,属于为知府担任出谋划策的人物,谋划于密室,幕僚是少不了的人物;行权与上下,幕僚更要从中调度策划策应;令行于乡里,更要靠幕僚们的神来之笔。由于幕僚的特殊地位,杨浩才可以利用他们做许多自己,不便做不好做的事情;由于这些幕僚有权而非官,乃是推脱责任,转嫁危机之类的不二人选,有旅客他们,权力运用才能得心应手,所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如果这幕僚都是范思琪一样的呆子,那如何使得。
所以杨浩便把林朋羽那四个老家伙都请了来,此外有招募了一些读书人,有这四头成了精的老狐狸坐镇,这幕僚班子很快搭建起来。芦岭州如今百业待兴,日常事务十分繁杂,全赖这套得力的幕僚班子,诸事才做的得心应手,杨浩只需拍板决定一些大方向上的事,具体事务全甩给他们,结果芦岭州越来越忙,他反倒越来越轻松,不必事事亲为了。
二堂之后是三堂,这是官员日常起居之所,有些涉密和不宜公开的案件也在这里审理,官员可以再这里品茶,更衣和读书。三堂没有匾额,只有一副楹联,为杨浩口述,由如今兼看学府教授的主薄师爷范思琪所写:“得一官不荣,失一官不辱,勿说一官无用,地方全靠一官;吃百姓之饭,穿百姓之衣,莫道百姓可欺,自己也是百姓,”倒是一笔好字。三堂东西两边院落是知府大人家人的住处,现在当然全部空置。
汉人文化,很重视一个“中”字。立中国而抚四衣,宇宙洪荒,以我为中,是以不管皇宫还是官衙,主要建筑都是建在一个中轴线上。李玉昌这一番真是大手笔,打开芦岭州的城门,正中间便是笔直一条康庄大道,足可供二十匹马并排驰骋。
杨浩摸摸鼻子,吃吃地道:“师傅穷十年经历苦心琢摸,将这套剑法改得。。。。。改得威力小了,只为显得飘逸轻灵,潇洒不俗?”
吕洞宾洋洋得意道:“那是自然,昔日长安市上,为师舞罢这套改进的剑法,那真是风流倜傥,不可一世。美人争相惊呼,满楼红袖频招啊,呵呵呵。。。。。”
杨浩干笑不语,心中自讨:“大唐人物风流气象果然大盛本朝。所思所想,与常人大不相同,说起来,吕洞宾与古龙笔下夜帝倒是十分相似,武功高绝,风流倜傥处处。。。。(看不清)人满天下,几乎所有女子都为之倾倒,而且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样样俱佳。即能随时不忘享受,又能恪守为人之道,这样多姿多彩的人生,也不过如此了。”
吕洞宾看他表情,撇了他一眼,一本正经的问道:〃杨浩爱徒,你卡是觉得为师忒不正经?”
“没有啦………”,杨浩言不由衷的恭维道:“徒儿只是觉得师傅坦率可爱,风流自赏,实乃性情中人。”
吕洞宾大悦,眉飞色舞地道:“浩儿真吾爱徒,颇知为师风范。为师当年就凭这无双剑法,打动了长安市上第一名妓白牡丹的芳心,那一番温柔滋味,真个销魂儿。”
他又瞟了一眼杨浩,讪笑道:“你就呆了一些,为师瞧那女子端庄于外,媚骨于生,实是一个尤物,可惜,可惜呀,那晚大好机会被你白白错过。你这性儿得改改,才能继承为师的衣钵。”
杨浩揪着一张包子脸苦笑道:“徒儿要继承的,就是师傅这种衣钵么?”
“这是自然。”吕洞宾一本正经的道:“为师少年时,宝马轻裘,任性游侠,便立下今生志向,要酒色财气,率性而为,当时……当时正是少年轻狂时啊……”
他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微笑道;“当时,为师还曾赋诗一首,自抒一生志向,赠与淮南名妓杜秋娘。诗曰: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后来,秋娘以此诗博了镇海节度使李琦的欢心,就此从良,做了他的侍妾。唉,很多很多年啦……”
杨浩一对眼珠子都快突了出来,这首诗太有名了,都说是淮南名妓杜秋娘想做,没想到。。。。竟是她抄自吕祖啊。吕祖可是我师傅,不成,不成,这事没完,我将来一定得把这段故事写下来,让后人都知道,罗师傅才是这首诗的原作者啊。
第三卷 莲子始生 第185章 意外
耶律休哥听了罗冬儿的话本能地便想拒绝,可是一看罗冬儿哀求的目光,心肠又软了下来。罗冬儿好不容易对他有了副笑脸,他可不想为了几个奴隶惹她不快。
这几个生奴尚不驯服,在上京城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大不了到时候再派些亲信过去监视着他们便是,也费不了多少心思,想到这里,耶律休哥便大方地一笑道:“不管你要什么,只要我有,无不奉上。几个奴隶而已,有什么打紧呢。回离保啊。本大人要把他们赎买回来,你算算该付你多少钱……”
回离保站在一旁早听得明白,眼见专事调解皇族之间纠纷的大惕隐司耶律休哥大人对这位美貌少女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连忙陪笑道:“休哥大人,瞧您这话儿说的,不过几个奴隶,大人您张了口,小人还敢要钱?您尽管把他们带走,能孝敬大人,那是小人的荣耀。”
耶律休哥一笑,探进怀的手又抽了出来,说道:“成,难得你这份心思,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们两个。跟冬儿姑娘走吧。”
弯刀小六目光一闪,急忙一拉罗克敌道:“还有他。”
罗克敌此时的模样与当初已有不同。耶律休哥上下打量几眼,才把他认了出来,耶律休哥依稀记得,此人是宋军的一个都头,被擒来之后也问不出甚么有用的情报,最后才发卖为奴,想不到今日又遇到他了。
耶律休哥眉头一皱道:“这个人……是一个宋军的俘虏,实不宜……冬儿姑娘,你与此人并不相干吧?”
在草原上这段时光,弯刀小六、铁头和罗克敌相依为命,互相扶持。已经建立了极深厚的友情,如今自己有了摆脱为奴的和会,怎忍心舍下罗克敌一人,弯刀小六灵光一闪,急叫道:“大人,他是冬儿姑娘的远房堂兄,怎么能说并不相干?”
罗冬儿原本聪明,只是以前性情有些怯懦,所以常显得没有主意,如今独处敌巢心智经受磨炼,这点城府还是有的,听了弯刀小六的话,晓得他是要保下这个汉人。
弯刀小六和铁头是因为她才被掳来契丹,罗冬儿心中愧疚万分,既是他想保下这人,那是无论如何都要遂了地们心意的。是以她抬头看着罗克敌,惊讶片刻,便露出恍然神色道:“真的是堂兄?你……你怎也到了这里?”
耶律休哥大为不悦,他虽喜爱罗冬儿,却还不致为了一个女子利令智昏,甘愿受人戏弄,一见他们如此作戏,直将自己做了白痴,心头火腾地一下就蹿了起来,他脸色一沉就待发作,但一指罗克敌时,却忽地想起了罗克敌自报的名号罗浩。
他姓罗,那时他可不曾见过冬儿姑娘,会这么巧么?莫非,他真的是罗冬儿的远房堂兄?耶律休哥转念一想,大宋西北边军多从当地招募。这人自承是边军一个都头,又恰恰姓罗,说不定还真是冬儿姑娘的远房堂兄。存了这心思,转念再想。那精瘦汉子看起来心眼颇多,可冬儿姑娘却稚嫩清纯的很,若非她的堂兄,要她如此作戏,怕是神情变化很难做到这般自然。如今不妨先答应下来,回头再盘他们身份,若有破绽,不怕他们能掩饰的天衣无缝。
这样一想,耶律休哥便哼了一声。沉声道:“既然如此,那你也一起来吧。你们记着,有冬儿姑娘在。不会有人再去难为你们。可是你们最好也要安份守己一些,若是驯服乖巧,来日脱了奴籍却也不难。若是不然……,哼!一旦闯出祸事来,不但你们倒霉,还要连累冬儿姑娘。懂么?”
弯刀小六连忙点头,罗克敌忙也做出才认出罗冬儿的模样,与她惊喜相认。因这一耽搁,与前方的萧绰娘娘就远了,耶律休哥负有护卫责任,此时不能久耽,只得嘱咐冬儿快快跟上,自己打马扬鞭,先追着萧后去了。
耶律休哥一走,罗冬儿便吩咐几名女兵两女共乘一马,让出了战马给罗克敌三人。三人一上马,铁牛便按捺不住,气呼呼地道:“嫂嫂。你怎落到了契丹人手上,那个契丹大官儿对你很是客气,你……你可是受了他的欺侮,不然怎还能够指挥这些契丹女兵?”
罗冬儿忙辩解道:“那个契丹大官儿叫耶律休哥,是契丹人的大惕隐司,专门管理皇族之间纠纷的一个官儿,权力很大。他……对我确实很是客气,不过却从不曾有什么无礼言行,是个谦谦君子,你不要多想。”
罗冬儿一替耶律休哥说话,便连弯刀小六都露出狐疑神色,他们所见的契丹人凶狠残暴,罗冬儿一个如此俊俏的汉人女子,会受到契丹人礼遇?若非许了那契丹大官儿什么甜头,她会在契丹人中混的风生水起?”
罗冬儿一见他们神情,又气又羞。说道:“冬儿被掳来后,幸得契丹皇后萧娘娘宠爱,一直留在她的身边。从不曾受人欺侮,冬儿所言句句是真,两位兄弟竟不信我么?”
弯刀小六想起罗冬儿为了杨浩不惜挺身而出,受人凌丨辱又复沉河,在子午谷前为了不拖累大头且能保全清白而宁可自尽,以她如此贞烈的性儿,断不致如自己所想那么不堪,忙道:“大嫂,我不信契丹人有那么知礼,却信你的为人。你说是,那定然是了,不过我看|非|凡更|新|那什么休哥未必便怀着什么好心,你可要对他多加小心,保持戒备。”
罗冬儿道:“这我自然省得。咱们不要耽搁太久引人生疑,快上马。待进了上京城,寻个机会咱们再做详谈。”铁牛见弯刀小六这么说。只得暂且抛却满肚子心思,疑虑重重地上了马。
弯刀小六和铁牛有些想法不足为奇。就如笔者,二十年前自小小山村迁入沈阳城时,同学好友便一惊一咋地以良言相告:“听说城里人有养貂赚钱的,遇见迷路的小孩子便捉回去剁吧剁吧拿去喂貂,你可千万小心一些,不要独自上街。”
无知学童这般讲不足为奇,但是就连那乡村小学的老师也说:“那城中污染之严重,抬头不见天,遍地是烟尘,整个浣阳城里一棵树都不长的。城里人性情也粗野的很。酒店里的人,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如此情景,处处可见。”听得在下心惊胆战,不知道这城里是怎样一块灰蒙蒙不见天日的地方,又藏了多少凶神恶煞。
不过交往不多,又受到打草谷的威胁,是以民间百姓仇***,将他们妖魔化的倾向十分严重,在百姓传说渲染中的北国,不过是一群未开化的野人,毫无文明秩序可言。
孰不知当时契丹立国已六十多年,政治体制比中原还要健全,由于幽云十六州的汉人十分众多,中原经历五代之知时,又有许多汉人包括商贾和读书人北迁入契丹国境避难,就此定居下来,契丹族人汉化的程度也相当高。
此时,契丹人统治着西至流沙,东至黑龙江流域及原属渤海的地区,北至胪朐河(今克鲁伦河)南部包括燕云十六州地。以上京为中心的契丹旧地和西北各游牧部落居地。仍实行奴隶制的统治。东部灭渤海后仍实行原有的封建制。南部幽云十六州地,则继续实行汉人传统的封建社会制度和政治制度。由此形成为西部、东部以及南部三个不同的区域。在这三个区域内居住着不同的民族,实行不同的制度,统一于辽朝的统治之下。契丹贵族穿汉服、习汉文、学汉字成为时尚,许多契丹贵族在马上精于骑射,骁勇善战,回到府邸,却是琴棋书画,谈诗论画,样样精通。无论法制还是文化,北国都已有相当高的程度,那并不是一个无法无天的灰暗世界。
但是奴隶没有人权,处境比汉人家的奴婢还要不堪,那是事实。弯刀小六和铁头刚被捉来,就是置身于最底层的奴隶,又始终拘押在回离保的帐幕之下,对契丹人唯一的了解就是皮鞭和辱骂,看法自然一如。
罗克敌对北人却是比较了解一些的,知道北人也有父母妻儿、也知君臣忠义,而且北人向来崇慕南人文化,许多自中原而入契丹,受到契丹人重用,一跃成为契丹高官重臣的汉人不在少数。这位冬儿姑娘一直处在契丹上层人物之间,又得契丹皇后青睐,境遇好些并不稀奇。
他颔首应道:“冬儿姑娘说的是。我等虽受虐待,文但北国百姓之间。心与我汉人百姓之间实无二致。阁北人也是讲孝悦忠信、礼义廉耻的。只是我等奴隶身份,不在其中罢了。冬儿姑娘托庇于契丹皇后门下。能有如此境遇便不足为奇。”
他目光一扫,见那些女兵都辍在后面,听不清他们说话,忙又促声道:“冬儿姑娘,我看那耶律休哥对我仍有疑心,你我速速通报彼此身份。统一一个说辞出来,免得受他盘问时露出马脚。”
“好!”罗冬儿也下意识地左右看了一眼,压低嗓音道:“奴家祖上,本系淮南人氏。先父罗公远,于十七年前迁至霸州柳家村定居。以教书授业为生。家母……”
她还没有说完,罗克敌就直了眼睛。失声道:“淮南罗公远?令堂闺名可是唤做李嫣然?”
这一下轮到罗冬儿吃惊了,她惊诧地看着罗克敌,说道:“我娘的闺名,除了奴家与先父,再无旁人晓的。你……你怎知道?”
罗克敌一阵激动,说道:“冬儿姑娘,啊不……冬儿妹妹,你可曾听令尊提起过罗公明此人?”
罗冬儿想了想,摇头道:“从来不曾听说……”
罗克敌脸色一黯,苦笑道:“叔父……真是至死也不肯原谅我的爹呢……”,
罗冬儿愕然道:“你说甚么?”
罗克敌望着她,正色道:“冬儿。我……真的是你的堂兄,家父罗公明,是令尊的胞兄,令尊……令尊憎恶家父连事五朝,朝朝作官,被人讥讽为政坛不老松,有失读书人节气,是以心怀怨尤,兄弟二人常生口角。十七年前一晚,两人酒后争吵,家父气极搁了叔父一掌,不想叔父性情执拗,就此携了婶娘离家出走,再也没了消息。真没想到,父亲找了你们十几年都没有你们一家人的下落。你我兄妹却在此时此地重逢…………”
罗冬儿听的瞪圆了杏眼,一张可爱的小嘴张成了。型,左右弯刀小六和铁牛也听得呆了。弯刀小六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言成谶,说他们是兄妹,真的就成了兄妹:“***,我还咒那回离保不得好死呢,他怎么就不死?喔!对了……我忘了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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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判官,我芦岭州西近党项,东接府州,欲与中原往来,离不得府州折氏的支持,本府此番去府谷,尚无法预料需几日时光。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武备之事由团练副使木老、柯兄弟负责,工商税赋之事由林朋羽等四老负责,学府之事由范思棋负责,司法之事由你全权负责。各位务须齐心协力,将我芦岭州经营的红红火火。”
程德玄恭敬有礼地道:“府尊尽管放心,我等当恪尽职守,各司其责,断不会令府尊大人有后顾之忧。”
这些天,程德玄的表现可圈可点。做事兢兢业业,从无半点牢骚。那嗜酒的毛病也改了。对杨浩也恭敬的很,让人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杨浩也不知道他是痛改前非了还是怀着什么其他的心思,为安全计,便把司法刑律一事交予程德玄负责,军权由李光岑、木恩和柯镇镇、穆清漩夫妇负责。财权则由林朋羽四老调度、陆思棋把总。这两样最重要的权力分别由他信任的人掌握着,也不怕程德玄玩出什么花样。同时把这两样权力再次进行分配制衡,也避免了一家独大、贪污腐化。
见程德玄答对得体,态度恭敬。杨浩微微一笑,又与李光岑碰了一个眼神,然后向范思棋、林朋羽、柯镇镇等人抱一抱拳,一兜马缰,便率着壁宿、穆羽等人驰离了知府衙门,沿着平坦开阔的官道向谷外驰去。
吕洞宾也在他的队伍中,前些天壁宿一袭僧袍跟在杨浩身边招摇过市。大家早就看习惯了,现在又冒出个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中年道士,大家也不觉奇怪,杨浩不做介绍。大家也不追问。
吕洞宾近十年来都在关外苦修,与陈抟老友已多年不见,如今他年岁已高,天年将尽,与老友是见一次少一次,此番赴太华山,就是想见见老友叙叙旧。他与杨浩半路便分了手,独自策马奔向太华山,杨浩则带着一从随从直奔府谷。
直到此时才去与折御勋见面,杨浩自有他的打算。折御勋此前正装腔作势地率兵围剿党项七氏,人不在府谷,这是一个原因。但是更主要的原因是,如果早早赶去府州,那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只能向折御勋乞讨恩赐,而无法坐下来对等的谈判。
如果是在以前,那他是不会在乎的。即便是不对等的谈判,只要保全了他亲自带出来的这几万百姓,达到了他的目的那就行了。但是如今不可以,如今他是芦岭州知府,如果不能为自己争取到足够的权益,以后处处受制于人,他在芦岭州的日子可不好过。
所以直到与党项七氏秘盟成功。芦岭州的商路已初步拓展,想要进一步扩大影响和经营,已无法忽视府州的存在,而自己也具备了一定的资本与他讨价还价,这才赶赴府谷。
杨浩上一次来,住的是府谷驿站,这一次仍旧住在驿站里。然后持拜贴去拜见折大将军,不想到了折大将军府上却吃了个闭门羹,他在府前站了半晌,入内传报的人才回来,皮笑肉不笑地对他道:“府台大人,我家节度使大人领兵出征刚刚回来,偶染小恙,身子不适,如今不宜见客。府台大人请回吧,待我家大人身子好些,再邀大人过府一叙”。
杨浩听了不愠不怒,微微一笑道:“那倒是杨某来的不巧了,折大将军身系府州安危,既染病疾,可是怠慢不得,还请管家回复节度使大人。请大人请医用药,好生歇养身体,待大人痊愈,杨某再来拜访”。
那管家没想到杨浩反应如此坦然,不由怔了一怔,待要再说什么却又忍住,眼看着杨浩微笑告辞离去。这管家侧头想了一想,又急急赶回了。
壁宿怒道:“大人,那折御勋怎么可能恰于此时生病,又生了什么病连见客都见不得了,他这是明摆着是有意怠慢,不想与你交道。”
杨浩笑道:“也不尽然,人家是大人物嘛,大人物们做事,少有直来直往的,总喜欢绕来绕去,好象别人来找他,都是怀着千百重心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高高在上久了。城府自深,疑心的毛病是免不了的。世间枭雄哪个不是曹操?你当都和你这江湖上的好汉一般一条肠子通到底么?”
他上了马车,往座位靠背上一倚,微笑着道:“咱们回去,要知道折御勋是根本不想与我交往,还是想拿拿身段,压压我的威风,咱们只要一试便知。”
壁宿跳上马车,讶异道:“如何试他?”
杨浩泰然道:“上次我以钦差身份来府州,承蒙府州诸官吏、豪绅盛情款待。来而不往非礼也,今朝本官以芦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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