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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法证先锋 飞觞-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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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
清雅知道我的心意,低声说:“如果能够代替你挨着,就好了……”
我身子一震。
这时候浮羽却开口了:“这位小公子,其实你该知道应该怎么做。”
我一呆。清雅似乎也不懂,问:“怎么做?难道真的能……”
浮羽说道:“她是你至亲的人,是救还是留,你没想好吗?又何必问我。“
无端端我觉得这话十分刺耳。
自己的病自然要自己挨,莫非要清雅挨针,我就会好?浮羽怎么这般糊涂。
清雅片刻沉默:“我只恨自己没有先生的高超医术。”
浮羽说:“是吗。”却并不是真的疑问,仿佛是自言自语,说完之后便又道,“跟我来。该用药了。”
被他拉了手,牵着我,乖乖的像是走上砧板。
本想抓着清雅一起去的,却感觉他的手慢慢地松开了我的,而浮羽拉我拉的着急,逐渐地我跟清雅分开,越来越远。
“清雅?”我有些不安,回头叫了他一声。
“你不用担心他,还是担心自己吧。”耳畔,又是浮羽的声音。
我呆了会,问:“先生你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哦,对了,舍弟的病,不知先生有没看过?”先前我曾经给浮羽说过,想拜托他给清雅诊断一下看看,毕竟他乃是天下第一神医,跟我以前遇到的那些不可同日而语,而且又是免费的,如果可以说动,何乐而不为。
自从这个念头在心底萌生,我简直是抱着比自己治好眼睛更大的希望来期待着。
不料听完说完,浮羽说道:“泥菩萨过江,你还有心担心别人。”一声淡淡的,带着点寒意,有别于他先前的云淡风轻。
“先生……”我听着这句话兆头不好,正想要再求,外面传来一声奇异声响。
我看不到,却扭过头去:“是什么像?”
“心事真多。”哼了声,额头上一阵刺痛,我知道他已经辣手出针,于是立即尖叫起来,却不敢动,“先生,你……”
“不要乱动,”他略得意,“弄错了地方,可要出人命,到时候真的是泥菩萨过江了。”
我真正泄气,耳朵听到外面的响动小了些,才说:“你动手之前,可否提醒我留意。”
浮羽带三分笑意:“让你预先紧张警惕吗?若是那样的聚精会神,只会更疼。”
他倒是明白病人的心理。
我之所以怕疼,恐怕这“怕”的力量比疼的力量更大。
想像自己被浮羽扎成一只刺猬的样子,十分气闷。
而刺下去的针尖带着药力,慢慢地蔓延起来,就好像有无数细小的针钻入了身体里面,逐渐地加倍难受起来。
“那位小公子,跟你一起多久了?”
他忽然开口,主动问。
稀奇,浮羽先生也有八卦之心?
“啊……”我略一分神,反应过来,“先生你是说清雅,从来都是在一起的。”
“他的身体好像不是很好。”
“正是,所以让先生给看看,如果可以的话……”我精神一振,重新抓到机会,准备口灿莲花来再度游说一番。
“恐怕他的心病更甚吧。”那个人云山雾罩的说。
我茫然,心病算什么,你又不是心理医生,再说清雅身病才最厉害,你胡扯什么……
“先生你能看出什么来么?可知道怎样治疗对他有效,不瞒先生说,以前我遇到的那些……大夫,都说……不是很好啊,让我十分伤心。”
“是吗?”浮羽说道,“那他们就说对了。”
我吃了一惊,猛地感觉那种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细细密密的疼逐渐地汇聚一起,竟形成如排山倒海的力量,让我忍不住蜷曲起身子来,疼得全身发颤。
“唉……”轻轻地叹了一声,是浮羽。带着一点点悲天悯人的口吻,“痴人。”
我觉得他是高高在上的神佛,在俯视我。
人身攻击都说出来了,在我这么最脆弱的时候,他心底怎么想的。
果然医生非一般人可为,要铁石心肠才好。
额头一阵阵冷汗冒出来,神智都有些恍惚,我忍不住伸出手:“清雅,清雅……”
“这时候还……”又一声叹。一只手过来,塞在我的手心,我浑身无力,想握住也不能,他却反过来,将我的手握住。
我慌里慌张握着,逐渐有了力气,蛮力握住他的,不知多紧。
就好像有东西从他的手流入我的手心,灌入体内,我逐渐觉得恢复,本来急促的喘息也渐渐平和起来。
似过了一个世纪。
“怎么……呼……今天特别的疼。”咬着牙说,后怕,感觉脖子里都是湿漉漉的。
“不去想就会轻些,奈何你总想不该想的。”他依旧是平板声调。
真是个哲学家,净说些我不懂得。
我却心头一动,想话到浮羽刚才同我的一番对话,先前还在想为何他今日特别话多,竟主动同我开口讲,现在想想……应该是怕我太疼,所以要我分神吧。
他真的会这样好心?
我不知道。
一刹那汗如雨下,动完了针,浮羽拿了一块汗巾替我擦拭了一下额头跟脸颊,才说:“暂时不要胡思乱想,平心静气,好好地调养。”
我只好胡乱答应着,又问:“先生知道清雅去哪里了么?可否帮我唤他来?”
浮羽冷冷说:“你是这样一刻离不了他?”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他是我弟,我不同他在一起,难道同你?
我只好讪讪地笑:“劳烦先生。”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浮羽忽然感叹。
我刚被下药,又疼过,虚弱的很,无法同他多话,双眼又蒙了布条,实在无计可施,只好不语。
那边浮羽便离开。
不多一会,又有人轻手轻脚进来。我叫:“清雅?”
不料那人说:“你满心只有那个小子啊?”和不满似的。
居然是白玉堂。彼时我斜倚在床头上,手足都麻麻的动弹不得,若不是相信浮羽这金字招牌,必定以为他是一等庸医,治疗眼睛而已,做什么弄得我如全身瘫痪。
幸好还有一口气:“怎么是白少侠?那个……我还以为是……”
“凤宁欢。”他忽然唤我的名字。
“在。”
“你跟那小子,真的是亲姐弟?”
呀呀。
他突然石破天惊,来这神来之笔。
我被吓了一跳,头皮阵阵发麻,心虚无比,问道:“白少侠这话时什么意思……咳,不是亲的,还会是什么……”
虽然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仍旧会胡思乱想,他不会是猜到了什么吧,对了,想那浮羽,乃是即将羽化登仙的人儿吧,传说里那种修炼的头发胡子都白了的老人家,不是都有几分过人本领么,如果说那浮羽他能看出我的来历……那,那那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五爷就不明白了。”白玉堂有些郁闷的说。
“是什么让五爷不明白?”我问。
“哼!”白玉堂大大哼了一声,却不说,我听出他果然是大有心事。
“五爷?有话请讲,闷着心里小心生病。”身上的痛逐渐退去,我笑着说。
“凤宁欢,你……唉,你当我不想说么……浮羽不让我说。”他忽然放低了声音。
“啊……”
“算了,这时候对你说,有害无益,你自己好了之后再想想吧。”他有些不耐烦,最后说道:“总之你多些照顾自己,傻东西,不用……对那小子太好。”
“啊?!”我越发不明白,那边白玉堂说完,却有个声音缓缓地在外响起:“对谁不用太好?”
竟然是清雅来了。
我露出欢颜:“清雅!”
白玉堂嫌恶说道:“看你那德行,简直像是小狗,要摇尾巴。”
又说:“五爷走了,看了都烦。”
我不知道我哪里惹他烦了。
脸被蒙了一大半,也没特意招惹他。还说我是小狗。
清雅说:“白五爷要走,我还以为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大家一起说说呢。”倒是很亲切的声音。
白玉堂的声音就没有这么友好了,冷飕飕说道:“不用了,五爷不擅长跟蛇蝎之辈,虚与委蛇。”
我感觉有石头重重的砸在了心上。
“姐姐,你看五爷多风趣,说我们是蛇蝎。”清雅的声音却仍旧很柔和,靠近了我,低低地说,“不过这几天,真的多亏了五爷跟浮羽先生,姐姐你好了,该多谢谢他们。”
“那是当然了。”感觉他的手过来握住我的,我微笑回答。
白玉堂忽然大叫一声:“可恨,我实在看不下去了!”那声音飘远,想必人已经离开。
我问清雅:“他怎么了?”
清雅淡淡说道:“也没什么,姐姐你也知道,这些江湖之人,性情古怪的很,也不知道为什么惹得他们不快,反复无常的……姐姐不用放在心上,只管好好地休养身体才是。”
说的非常对。
我点点头:“放心,浮羽先生对我说,这已经死最后一次施针了,幸好幸好……不然的话还有下次我一定会死……对了,方才你去哪里了,可知我很疼。”
“我知道……”稍稍黯然的声音,随即说,“不过已经好了,不需要有下次了呢。”
“是啊是啊。”我想到前途光明,也觉得高兴,喘了口气,也握住他的手,“你觉得怎么样,姐姐这两天没顾上你……你自己记得喝药,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吩咐人去买……另外,尽量不要白少侠他们斗气,知道吗?”
“我都知道,你就不用费心了。”清雅乖巧地说,“我的身体也很好,我知道你也求浮羽先生给我看了……你放心吧,我还不至于是纸糊的……弱不禁风,我还要保护姐姐的那呢。怎么能老让你为了我操心?”
“清雅,你好懂事,我……我……”眼睛刹那湿润,被他几句话说的心惊神驰,满心满脑地想:他长大了,真的长大了,泪几乎喷涌出来,就好像看自己呵护着的小人儿忽然成了一个成熟的能撑起一片天的青年……虽然,多数是我的想象。
清雅一手握住我的手,另一只手忽然缓缓地环住我的肩膀:“我当然很懂事了,姐姐,你要相信我,为我说到做到……你也对我说过,永远都会对我好不会骗我的,对不对……只有你做到,我就永远不会负你,我也发誓。“
果然是长大了,声音都有些类似成熟的低沉,我不知是该觉得欣慰还是震撼。
靠在他的怀中,看不到他的脸,感觉很是奇妙,从少年到青年,从男孩到一个男人,这种感觉来来回回的反复,让我如走在冰火之上,阴晴之间,左右徘徊,明明灭灭,雾里看花,似真似假。


汴京城,卧虎藏龙 73 清净淡雅画中人
“大人确定要把他们两个关押在一起?”
“嗯……”
展昭不再开口。
“只是,劳烦展大人,你派人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低低地和展昭商议完毕,外面有人进来,我偷偷吸了口气,知道来人是谁,刹那间浑身毛孔都绷紧,胜负在此一举。
最后一天的傍晚,是见分晓的时候,这几日天天被扎,我只希望别让我白吃了这么多苦。
先进门来的清雅似乎懂得我心担忧什么,轻轻在我耳畔说:“一定会好的。”
“嗯。”我也只好跟着点头,是,一定会好的,不然又能怎样?
反正已经在心底做了最坏打算,我两手准备。
浮羽先生走路静静地,又不爱说话,对我来说如幽灵,不知不觉飘到身边。
倒是白玉堂,呵地笑了一声,十分爽朗:“啊,人都在了啊,都够早的,凤……宁欢,怎么,怕吗?”
我笑说:“我对五爷有信心。”
白玉堂惊诧:“你对我有信心?”
我点点头:“浮羽先生是五爷极力推荐的,五爷的眼光我自然是相信的。不过,尽人事,听天命,如果真的那啥……嘿,有些事情自也不能强求。”
白玉堂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我坐在原地不动,心却紧张的砰砰地跳,感觉浮羽先生到我身边,拉起我的手腕,默默地把起脉来。
我极想要听他说出些判断性的话来,不料他却只字不提,放下我的手,便开始解我面上蒙的布带。
我又看不到他的面色,一时之间百爪挠心。
窸窸窣窣,很快的布带接下来,我有些害怕,眼睛紧紧闭着不敢睁开。
听到浮羽先生一成不变的声音,说道:“睁开眼吧。”
我咬了咬嘴唇,终于缓缓地睁开眼睛来。
一缕通红的光芒,在眼前晃动。它渐渐地蔓延开来,以一种奇异的跳跃的姿态,就好像是水流跳跃一样,带着近似于透明的金红色。
最后流水散尽,我眨了眨眼睛,望见眼前一张画。
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我向来觉得这一首古诗写得很妙。完全就是,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的那种高妙程度。
而此刻,眼前就是这样一幅近似于真的素雅的画。
我的面前,是一个身着浅色衣裳的男子,长发不系,只是披散着,过了腰部以下,随风飘逸,一张脸如冷玉,双眼透出了无欲无求的光芒,嘴唇微红抿着,定定看我。
——难道是做梦么?或者产生错觉,我根本还是不曾复明。
我完全不认得此人是谁,也不记得自己曾见过此人,而且如此出尘脱俗,不是幻影倒怪了,可是,不知所措间,目光木讷后移,却见,在此人身后左手边上,一袭白衣,坐在太师椅上仍旧不老实,穿着黑靴的脚踩在椅子边上,手中握剑,斜着头看我。
他嘴角带笑,神情跳脱,目光锐利明亮,正是白玉堂。
而右手边,一袭红衣,温文尔雅,展昭关切地上前一步,温声叫道:“大人?”
只一句,让我惊醒,原来一切并非梦中,而是真实。
我茫然答应一声“展大人……”,被这惊喜冲的一阵恍惚。
目光迟疑收回,扫过身边那一幅素雅的画,最后落在扶着我手臂的清雅身上:“清雅!”
望见他几日不曾见的脸,才真正激动起来,心头有一种“隔世相逢”的感觉嗖嗖地如雨后春笋。
我反手也握住了他的手,真是高兴,若不是别人在场,会激动地跳起来吧。
“没事啦。”清雅微笑着,双眸中露出温暖。他的样子,似比以前更加清瘦了,知识面色却并不是以前那般黄瘦的样子,好似好了些。
我看得目不转睛,也不知要说什么,真的心愿达成了,每根头发发梢都在尖叫,人只顾着傻笑而已。
白玉堂忽然在一旁说道:“凤大人,你这副模样是做什么,好歹也谢谢恩人啊。真个儿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么?”
我呆了呆,才急忙问道:“白少侠,那……浮羽先生去了哪里?”这种山外高人,也许真的是功成之后便拂袖而去,也说不定,尤其那人的性格那么冷清。我张目四顾。
面前那美美的画卷素来淡定,见我如此说,面上才露出一丝惊诧,一边的眉毛微微地动了动。
小小动作而已,但国色天香,便是如此了吧。
我瞧他年纪也不大,最多比我能大上几岁吧……难道是浮羽先生的助手?只是这几天没听他开口说过话,也是,高人大抵都有古怪性情,浮羽那么惜字如金,也许他的助手是个哑巴。
也许也许也许。
现场的人一阵默然,最后白玉堂“噗嗤”笑出来。
连展昭面上也露出一抹温温的笑。
旁边的清雅轻轻地拉了拉我的手,说道:“你……你还不知道?”
我越发糊涂:知道什么?浮羽要走,事先也不曾跟我说,我会这么未卜先知么,他走的也太快了,方才还叫我睁开眼睛来着,下一刻就消失不见了。
白玉堂最不含蓄,仰起头来哈哈笑的非常快乐,笑完之后才说:“浮羽,你这块金字招牌可是砸了,你将人治成了傻子不成?你这么大的人站在人家面前,人家竟然视而不见!”
我呆滞……
面前那画儿终于开口,眉眼不动,只说:“凤大人,你看到我了么?”
我越发呆了,艰难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没有白胡子,没有白眉毛,也不是穿白衣,也没有飘然登仙的样子,只是很淡雅很素净的一个人——一个年青男人,天啊——这就是“年近古稀”的浮羽先生?这就是那个恐怕随时都会驾鹤西游的震撼医疗界的大国手?
或者是浮羽将我的眼睛治的太好,所以见谁都是大美人么?那么,我要立刻去照镜子试验一下,看自己是否也能随之升级。
天啊……不知为何,脸哗啦啦的红了起来,我呐呐说道:“浮羽……你就是浮羽先生?可是……可是你不是老人家么?”
白玉堂噗地又开始大笑。
清雅说道:“这几日你开口老人家闭口老人家,我还以为你对浮羽先生特别恭敬而已,原来你……”
我忽然想挖地钻进去,只好自我辩解:“可是我明明听那些大夫说浮羽先生年近七十……我明明有听到。”
我都不敢去看展昭的模样,呀,要被当做白痴看了。
好窘迫。
浮羽淡淡说道:“他们所说的,恐怕是家师。”
“家师?是老……咳,是先生的师尊?可是,明明先生你也叫浮羽……而且,这几天我同先生说话间,先生也该知道我以为你是……先生你也没有反驳啊。”同他治疗闲谈期间,我曾经有说过他“妙手仁心”“年高德勂”之类的奉承的话,偶尔“老前辈”“老先生”之类的更没有少说过一声,差点将他尊敬到天上去,哼,怎样也不见他提出异议澄清。
“浮羽是我们这一派的号,师傅将衣钵传给我,我便是浮羽。你以为怎样又有什么打紧。”某老先生慢慢地说。
奸诈,分明就是奸诈。
让我毕恭毕敬的,当他是年纪大把的老人家对待,就差早晚请安,烧香上贡,他竟然受得心安理得。分明是觉得享受,又或者好笑,所以不点破我,看我诚惶诚恐,出尽洋相。
要知道,若一早明白他是这样青葱年纪的男子……
真是羞死人了。
治疗的时候,起码我会多穿一件衣裳,甚至他要求针灸的时候,也不至于那么痛快的就将衣裳掀起来……种种都没有特别顾忌。
本来还以为他是老人家,所以不至于去讲究什么男女有别,但……
我想起那些孤灯独处的时候,再看看眼前这样一个画中人,简直就是往事不堪回首,只想以头抢地。
浮羽的淡定似会地久天长。
怪不得这样的人会做神医,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让我怀疑此人大概是具有二三十岁的外表,而有一二百岁的灵魂附体,所以才……
我承认是我想太多。无论如何,复明的感觉真是好,吝啬如我,也决定请大家吃上一顿表示庆祝。
在御史府内的人,白玉堂,展昭,清雅,我,以及浮羽先生,五个人一席,菜色虽然简单……我始终不愿意太过挥霍,尽尽心意就好。
白玉堂是个能喝酒的,展昭只是浅尝辄止,浮羽先生只饮了半杯,我不许清雅喝酒,自己却也小喝了一杯。
虽然在座的几个,奇奇怪怪,并不是相交已久熟得很的朋友,可也不曾冷场,白玉堂偶尔会跟浮羽先生交谈,一会儿跟展昭斗嘴,我劝解,又跟左手边的清雅右手边的展昭间或说上几句。
展昭边上是浮羽先生,浮羽先生边上是白玉堂,无风无浪喝到最后,白玉堂跟浮羽低低说了几句什么,却忽然对我说道:“凤宁欢,你的眼睛好了,五爷的责任也便完了,以后你自己多留心吧,哼,自求多福啰。”
我点头:“那是当然。”又问:“白少侠可是要走吗?”心底忽然有一些些不舍,又顺便看了身边的浮羽一眼,却见他低着头,似乎在出神。
白玉堂说:“不走又如何?看着你傻傻的,什么也不知道,五爷旁边看着,早晚会被气死。”
他又说出怪话来了。
我不知要说什么,旁边的展昭也保持沉默,清雅说道:“白五爷又说笑了,好端端的人又怎么会被气死。”
白玉堂横了他一眼,却不开口。
展昭看看白玉堂,又看看清雅,最后望了我一眼,若有所思。
我见场面要冷,急忙打圆场:“白少侠,我敬你一杯。”
白玉堂不耐烦说:“不用了!”又狠狠地看了清雅一眼。
清雅温和地说道:“白五爷莫非是怕这酒水之中有毒么?”
我哈哈一笑,觉得这笑话说的很有趣,不料自己笑的大声,却没有人应和,我的笑声在安静之中显得格外诡异。笑了一大半才反应过来,呆呆停住了看大家,却见白玉堂面色凝重瞪着清雅,而清雅似笑非笑回看着他,原本清瘦黯淡的脸,脸颊上泛出浅浅的青红色,伴着那股诡异的神情,让人有一种……
我咽了一口唾沫,不知要说什么好。笑的戛然而止太过明显,身边的展昭转头看我,似要说话。
不料展昭还没有开口,那边一直沉默的浮羽先生却开口了:“我有一句话,说给小公子听。”
浮羽的声音很低,但是却带有一种不容人质疑的口吻。
“浮羽先生要说什么?”清雅依旧温和地说,甚至带一点点素日病弱无力的低音。
“养虎为患,玩火自焚,善战者死于兵,善泳者,常溺于水。”
浮羽缓缓地说完。
无人应声。
我“啊”了一声,打着哈哈说:“哈,哈哈,浮羽先生这话,好深奥。’
清雅却慢慢说:“多谢先生,受教了。”
然后转过头,冲着我温和的笑:“哥哥,我是该谢谢浮羽先生的,是不是?”他态度平静,言谈有礼,只不过,这气定神闲礼数周全的,让我一阵心颤。
“是。你做的对。”我点点头,终究回答。
“五爷去睡了!”那边,白玉堂大喊一声,率先退场。
我慢慢转回头,对上展昭探究的目光,只好若无其事一笑。
酒席散去,大家各自归去歇息。
有些事情,是真的不对了吧,但我却不想去深究。
宁肯做睁眼瞎子,绕开一个圈,小心翼翼,像是避开雷区。
自欺欺人就是这么来的,但有时候宁可自欺欺人。
我坐在书房之中翻书。
“大人的眼睛刚好,还是早点休息吧。”展昭说道。
“嗯……”心头烦乱,将那千百般影像压下,我问:“监牢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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