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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法证先锋 飞觞-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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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我不要!”我只想放声大哭,而我也真的放声大哭:“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样很好玩吗?我不喜欢玩你知不知道?你把清雅还给我,你把清雅还给我,还给我好不好?”或许知道他的身份之后,所有的隐忍都不需要隐忍,所有自以为是的坚强也不必坚强。如山石崩塌,我哭的一塌糊涂。
“我就是清雅啊,我就是啊,宁欢,宁欢,我会对你好,你不要怕,真的,是真的……”
“不信,我不信!”我拼命摇头,抓着他,“你不是清雅,你让我觉得很可怕,我不信你,你放我走吧!”
“我不会放你走。”他的脸上掠过痛楚神色,却仍旧坚定的说。
“我不要留在这里,我讨厌见到你。”我松开他,伸出手捂住脸。
“我喜欢你,可是我喜欢你啊。”他说道,试图握住我的手,“你不要乱动了,伤口会裂开的。”
“为什么我没有在那晚上死去,为什么你又要去救我?”我叫着,声音却嘶哑的难以听清楚,“为什么……你那么聪明,不会知道那是他们的圈套吗?为什么你要出现?我不要你救……”
“我有猜测到,可是,我不得不去。”他的声音,有些许沉重,“我知道郑印那个人,他同练无双一样,不,比她更狠,他会不择手段。”
“为什么?”我眼泪朦胧看他。
“你知道练无双喜欢的那个薄情的男人吗?”他望着我,嘴角露出古怪的笑容,“那个人就是郑印。”
我呆了呆,眼前电光流彻:“那天……那天晚上……用迷药对我的……难道说那个人他是……”
“那个人是郑印,他以为你是练无双,或者说,他想你成为练无双,继续成为他任意摆布的棋子。”
“那么……”
“昨天他用的那一招,一来是为了逼我现身,二来,也是借机再探你的虚实,看你能不能从那人手中逃脱,你若是用西灵宫的武功,便证明你是……”
我吓了一跳:“你们都在试探我,是不是?”
“我没有,”他咬了咬唇,皱眉说,“我早警告过他,你不是练无双,他不相信。”


西灵宫,凤舞无双 141 半冷半暖衣重叠
我半是忧愁,半是惊悸,不知自己该站在哪个角度好。就好像是蝙蝠,不是彻底的飞鸟,也不是彻底的走兽,我彷徨无措,如此可耻。
为了逃避清雅所谓的喜欢,我宁肯煽动我可能是练无双这说法,让他迷惑。
但是他心底深信我不是,何况两年来朝夕相处,我是什么人,是何脾性,他怎会不知,一时的说辞只能让他稍微驻足沉思,以他的聪明程度,转念想来就会明明白白。
可是我……我一方面知道自己不是那个人,另一方面,却又隐约觉得,我跟练无双应该是有所联系的吧,不然的话,又怎会有她曾经的记忆……虽然只是残片而已,我先前所作的那些个梦,包括最近来到西灵宫之后那个诡异的梦……清雅对我讲起他跟练无双之间的恩怨,让我想起“梦境”之中所见,是那个人嘴角一抹笑意,包括他说:“一起……死吧……”
现在回头想想,正是清雅的声音,而我所见的那个女子,跟我此刻的模样差不多去,虽然我还未曾见过自己此刻狰狞的那面。那正是他同练无双生死关头之时的影像吧,我所见到的那些……
那么,练无双究竟是怎么死的?亦或者……为何她会凭空不见?我想到哪逼真的模样,是她不信的凄声尖叫,刹那化作灰飞烟灭,只剩下浮光点点,撞上我身,每每回想,那种鲜明的撞击的感觉让我十万分惊悚,似乎那是生死一刻。
虽然不知真相到底如何,但我也隐约猜到,大概是我的来到,所以改变了这一切,根据清雅所说,本来,练无双是会将清雅杀死的,虽然她自己也讨不了好去,可是我却从中插手了。
耳畔那个声音“别放手”,正是安乐侯的声,是他带我而来,我却中途自他手心里逃走。
想到这里,觉得好笑,我跟那个家伙之间的关系,原来从开始就注定,一个追,一个跑,他不认得我倒是顺理成章的,我容颜已变,身形也是大变,且又女扮男装,他若是一眼看出是我,倒是奇了。
晨昏变化,竟在西灵宫中过了两天,这两天之中,只有那唤作朝云的少女在我身遭出没,负责我的诸多事宜。我身上带伤,虽然身在这着名的神秘宫阁之内,想看看这传说中的西灵宫究竟坐落何处,但究竟是不爱动,清雅回来嘘寒问暖,亲自替我上药。然而此刻的清雅毕竟不是以前的清雅,我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当他的手碰到我的身上之时,幸亏他也不做坚持,之时将我手臂,脸颊,颈间的外伤小心的处理过了,至于身上落下的鞭伤,则是朝云来做,这让我颇为安心。
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药,伤口好的很快,而且药覆上之后,疼痛感也大减不少,我多嘴夸了一句,朝云掩着嘴笑:“是少主亲自配的药呢,自然是灵验无比的了。”
我只好干笑两声,是,他自然是大有手段的,以他的聪慧机智,能轻而易举谈笑间杀人于无形,自也有救人的潜质,我宁肯不去听也不关心。
朝云这个丫头,却好像对她的少主很是喜欢,抓住机会就唧唧喳喳的说,说也就罢了,十句之中带着九句的夸奖,还有一句是仰慕,放佛生怕我听不出来,若非她生的好看,小嘴动着让我想起可爱的小麻雀,定要将她的嘴巴堵上。
这天,我闷得无聊,问道:“为什么这宫内,我只看到你一个人?这西灵宫怕也是名不副实吧。”
朝云嘴巴一撇,说道:“才不是呢,只是少主……”她及时的咬住舌尖,两只眼睛滴溜溜的看着我。
我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道:“怎么样啊?是不是被我说中了?你们少主不是千能万能么,如今看来,倒也不过是个花架子而已……唬人的吧。”
少女的脸立刻涨红起来,因为愤怒,说道:“才不是!少主只是怕别人看到了姐姐你的样子,会引发误会,节外生枝所以命令下属之人全部不得接近这里罢了,少主每天忙得很,要去应付那些难缠的长老,还有官兵……”她张大嘴,半响闭上,闷闷的说,:“啊,少主不让我多嘴的,我怎么……”
我轻轻咳嗽一声:“唉,这也没什么,大家闲着无聊聊聊天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们少主不让给你说,我也不会对他说起,他怎么会知道你说过?”
朝云好似有点低落,喃喃说:“没什么能瞒得过少主,何况我对少主是绝对忠心的。”
我心底暗暗惊讶,只好说:“好了,不要担心,你对你们少主忠心,他自然知道,你那么夸奖他,说的他那么好,他有怎么会为难你呢?他若为难于你,岂不是跟那练无双一样了么?”
朝云猛地抬起头:“少主是好人,才不是练……那个人。”
我点了点头。却正在这时候,外面有人缓缓说道:“你这样说,就是让我不要罚她了?”声音冷而静,像冰水缓流。
朝云刹那变了脸色,猛地屈膝跪倒:“少主……”
果然是见清雅迈步进来,我本来是不想理会他,见朝云抖得可怜,只好说:“她是一心为你好,你为什么要罚她?”
清雅微微一笑:“既然你这样说,那我自然是不会对她如何的。”
朝云一喜:“多谢少主。多谢小姐。”私下里她同以前的清雅一般,唤我姐姐,当着清雅的面,却不敢放肆。说完之后,便想向外走,我见清雅来到,有心想让她留下缓和尴尬气氛,朝云却看我也不看一眼,跑的飞快。
我似乎感觉到清雅看我的目光逐渐变得炽热起来,身不由主的觉得喉咙痒,忍了忍,终于深受拉了拉被子将自己裹了裹,且转开头去试图避开他的目光。
“我只是担心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看到你的样子,会对你不利。”他温声说道,“而且现在你的伤重,不宜乱动,等你的伤好了,我一定带你四处好好游玩一番。”
他倒是真明白我的心意,而且……先前我跟朝云说的那些,恐怕他都听到了吧。
我垂头:“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清雅已经走到床边,伸出手来,搭在我放在被子外的手背上,我的手一抖,本能的想抽开,他用力向下一按:“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他问。
我一时没拦住自己,竟然傻得抬头去看他,却见他正在跟前,靠得不足半臂距离,双眸盈盈看着我,嘴角微挑带着可惜的笑意。手中微微一握。
我的心乱跳,同时却有觉得大为不妥,镇定了片刻,才寒声说:“这些话,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对我说的?”
“你说呢?”他问。
我本来提醒他,让他知难而退的,不料他却轻而易举的将球踢了回来,我愣了愣,叹一口气:“清雅……”我实在厌倦了苦口婆心教小孩学好。嘴唇一动,眼前人影一晃,却是他已经到了跟前:“先前我想……却被打搅了,这一次……”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我,似乎要看到我的心底去,鼻尖几乎撞上鼻尖,因为他的逼近,弄得我浑身陡然发起热来,十万分的不自在。而他的声音缓缓,宛如蛊惑,弄得我脑中昏昏,口干舌燥,等我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说我刚到西灵宫后他拥着我要给予的那个吻时,花瓣一样轻粉的柔软双唇,已经同我的唇碰在一起。
为很忧郁,为什么这一次……没有人在外面叫停?
舌尖轻佻,带着一点青涩,试探着,钻了进来。
我咽了一声惊叫,为他的大胆而震惊。
手上一抽,他欺身过来,越发将我另一只手也按住,在身后墙上,我身子后仰,而他半拢过来,虽然说身体没有十足十压上来,却已经是衣袂纠结重叠,浓浓的暧昧叫人不安。
我喘不过气来,似乎他也是,那呼吸急促慌张,放佛做了错事的孩子,却不放弃,一味的沉醉在这新奇刺激之中,我浑身发抖,他也好不了多少,唇齿相交,偶尔会发出细微的撞击声,很快他便习惯,学会其中诀窍,长驱直入无师自通的闯进了,搅得我那一丝清明都碎成片片。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缓缓放开,我微微睁眼,望见面前他的长睫毛轻轻抖着,双眸微垂,看那目光,当是落在我的唇上,而我亦看着他,从上到下,望见他原本粉红色的嘴唇浮现嫣红,唇上还带着一丝明显的水光,如此诱人。
风吹床帐飞舞落下,放佛没人水袖当空,这边,两个人的沉重急促呼吸声纠缠难分,令人胆战心惊。
我的脸大红,怎么可以?哑声叫:“清雅,放开我!”
他却越发靠近一些:“不,我就不……”赌气一般,撒娇一般,甚至决定一般,全然无视我的权威,倾身又来。


西灵宫,凤舞无双 142 情迷意乱逃无路
他袖子一挥,雪白的床帐另一边撇落下来,哗啦啦仿佛荡起了水波一样在眼前,我情知危险将近,这个孩子若是执拗起来恐怕会超出我的想象,而我向来不愿意做超出自己控制的事,尤其是这么危险的事,这样可怕的对象,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让你停手!”我大叫一声,用力一挣,“清雅,你当我是什么人?”
色厉内荏地叫,不管说什么,让他停手就行。
迷蒙的双眼看我,水色流离:“我喜欢你啊……想一辈子跟你在一起,你就应了我吧。”
我的问倒是成全了他的答。
他妩媚一笑,欺身上来,忘了分寸。
我身上一疼,被他压到。
看出他有些失控的神色,心头微动,先前他同我保持距离,大概是怕伤到我吧,毕竟我身上的伤未好,可是现在……他意乱情迷。
心头战战兢兢,若还不奋起反抗,就会被真的吃掉吧,被曾经我爱护着疼惜着的“弟弟”……虽然往事不可追,但这对我来说仍旧不能接受。光是想想,我就已经缩成一团。
似乎没有察觉,湿润的嘴唇在我的脸颊上亲过,向着嘴角,想到方才那个缠绵至极的吻,若是再来一次的话……
不要不要。
他压上我的瞬间,我借着身上伤口那轻微一丝的扯痛,抓住机会,大声嚷道:“疼,好疼……你压到我,伤口要裂开了!裂开了!”声嘶力竭的。
他是最为关心我的伤的,闻言,“啊……”惊叫一声,果然动作僵硬起来,人也停下。
我不失时机地继续:“疼,好疼……要流血了……”不敢看他,低头装可怜。
清雅猛地反应过来,赶紧松开我的双手,身子亦向后退出:“啊!我碰到你了?快点给我看看……严重吗”他皱着眉,心慌叫道。
被放开,我胆子渐渐大,抬头,作痛恨状瞪着他,只恨自己此刻竟然哭不出来,可是这样已经足够,他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学生,垂头丧气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
鬼迷心窍吗,我知道。
我叹,心头有一丝苦苦的。清雅却没有察觉是我的诡计,他这样聪明的人,竟没有察觉,可见是关心则乱。只是低着头,检查我的伤,双手,颈间,脸上,他细细查看,如临大敌。
“没有……都好好的。”最后他喃喃说,而后神色一变,“难道……”伸出手便向着我胸口探来。
“你干什么?”我尖叫一声。
“定然是身上的鞭伤裂开了,让我看看……”他双眉微蹙,是关心情急,并非是饿得很要吃豆腐的样子。
“不要了,不要……大概只是疼,我……我感觉错了……”我嗫嚅着拒绝,低头,无法面对他。
没想到撒个谎而已,也能把自己绕进去。
他总算看出了我的不妥,神色归位,半晌才说:“不要拿自己吓我……”
我呐呐,明明不是我的错。我除了这样,又有什么办法。
他又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你就……恩,我以后……会好好控制的,起码,会等到你好了再说。”很无奈又略有点脸红地看了我一眼,下了床。
本大人只觉得脸上喷血,很想掀桌子:这都是什么事啊,脸红的那个应该是我吧?不,这个不是关键,关键是……我的清雅,为什么要变得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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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天,我的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除了不能剧烈运动,一切OK。但是这两天之内我竟没有见到清雅,而朝云那丫头来的时候,也很少笑,我问她可是发生了什么,她只是不语。我知道她定然是怕清雅不悦。
傍晚时候,清雅终于来,两天没有见到他,很是反常,我已经在心底暗暗替他担忧,虽然没有人告诉我他是不是去哪里了,可是仍旧在心中希望他没有事。如今见了他,心头自然是一块大石落下,很是欣慰,而是表面却反而是冷冷地不爱看到的样子,也不同他讲话。
虽然不愿同他讲话,心底却只盼着他能主动跟我说,说说他这两天是否去别的地方了,是不是有事发生。但是出人意料的是,他竟然也前所未有的沉默,只是默默地坐在床边,查看我的伤处。
我望着他沉静的样子,心中越来越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又拉不下面子来问。清雅看完我伤,才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来,倒出一些有香味的油抹在手指头上,轻轻沾在我的伤上。
我忍了许久,此刻终于忍不住,咳嗽一声,装模作样问:“这是什么?先前都没见过。”
“这是我最近新练得。”清雅轻声说,见我问,似乎有点高兴,“好闻吗”
“嗯……”我打量他神色,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倒是挺好闻的……有什么效用吗?”
“会让你的伤好得更快,而且不会留下疤痕。”他慢慢说,手指头很是温柔地抹上我的脸颊边上,被鞭子尾伤到的地方,这些天原本伤口有些发痒的,被他抹到之时,却觉得一片清凉,好多了。
啊,我还曾想会留下一条蜈蚣尾吧呢,真心头难受……如今倒是好了。果然不愧是我的弟弟……神经质地想到这里,心底到底是多了一丝酸涩。
“我自己来吧……”想到现实,顿时意志消沉起来。
清雅的手一停,竟难得的没有抗议,“嗯。”答应一声,将瓶子给了我。
我握着那瓶子,气得七窍生烟。
我没想到是这样,这里又没有镜子,我怎么去抹脸上的伤?还有脖子上……我只是有点不高兴随口说说而已,大部分是为了引发他注意,你用得着当真吗?
清雅向外走去。
我看他原本瘦削的身影仿佛更加单薄,原本装病的时候,身子常伛偻着,如今挺得笔直,显得越发高了也越发瘦削,一袭黑衣不变,腰却更细了,遥遥看来似乎能让人一掌握住,不知是不是错觉的缘故。
他缓步向外走,慢慢地快走出我的视线,我本是能唤住他的,可是……
手紧紧地握着那瓶子,越来越近,手指上骨节都突出,愤怒,疑惑,心痛……不知都是什么或者都有什么。而他一挑帘子,出去了。
习惯了被他腻着,如今竟如此反常,竟令我觉得不习惯起来。
“嗤……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向后一倒,心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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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也没有见到人。我趁着朝云不在,就下地活动了一下,觉得伤处都无大碍,便偷偷地向外溜过去。
掀开帘子向外走,周围静悄悄的,不见人影,果然朝云说得对,恐怕没有人敢来这边的,只不过我也不知道路,只好没头苍蝇一样乱撞罢了,这样走了一会儿,越发觉得人如在云中行走一样,正在心头忐忑,耳边却听得隐约的话语声音,浅浅传来,仿佛云中听仙人语。
我侧耳去听,那声音飘飘渺渺,若有若无,极力才听出个大概,追随而去,声音却逐渐的清晰起来,有人说道:“朝云姐,那个……真的是稀世的美人吗?”
猛地站住脚,没想到误打误撞居然撞见了朝云么?
“那当然,少主看上的人,会差么?”正是那只唧唧喳喳的小麻雀朝云。
“可是少主定然很为难吧,长老们那么逼他,据的那个什么侯……也很不好惹呢。”
“是啊,不过大家要相信少主。”
“朝云姐,少主这两天去了哪里?”
“应该是京城吧。”
“果然不愧是朝云姐,少主的事你知道的最清楚了,朝云姐,少主去京城做什么?”
“嗯,当然是很重要的事……”
看样子朝云是个消息灵通的人,这帮宫女围着她问长问短。
只是,长老们逼清雅做什么?还有那个很不好惹的什么侯,自然是安乐侯了,他做了什么?想当初清雅带我离开之时他曾说过“无论怎样都会将你找回来”之类,真是吓人,让我想起最初时候他强拉我来此……嗯……
另外,清雅去过汴京?此时的情况他去汴京做什么?自投罗网?
我忽然想起那张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心头一阵悸动,隐隐察觉有什么不太对头。那边宫女们又问:“只不知道练宫主将琉璃珠放在哪里,要是少主能找到,还怕那些长老们么?”
“这种事情不能乱说的……虽然的确,少主若是得了琉璃珠才会成为名正言顺的宫主。”
“恐怕你是很希望你能当少主夫人吧……”
“呸呸,难道你不想?不过想也是白想是了。”
“嘘,这种话千万不能说,”最后说话的一个是朝云,严肃地说,“少主会很怒的,少主若是动怒,大家就遭殃了。”
“是啊是啊。”一片惊悚的静寂。朝云又叹了口气:“还有,大家传话下去,少主受了伤,最近大家要小心伺候,行事什么的也都要加倍留神,千万不要马虎。”
“是,朝云姐。”
“嗯,那今天就散去吧。”
我心头一动,藏在柱子后面,偷偷扯开一线纱帐看过去,却见前方仿佛是个大厅一般的地方,几个宫女打扮的丫头,围着一张圆桌坐着,首位上坐的正是朝云,此时丫鬟们纷纷起身,看样子刚刚是在开会的模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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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丫头们都离开了,我才从藏身之处慢慢迈步出来。
从刚偷听到的来看,第一,清雅似乎被威逼,原因还是因我而起……却不知究竟怎样。第二,他需要琉璃珠才能成为宫主。第三,他去过汴京,而且受了伤(可恶,我竟然不知道!)。第四,安乐侯好像有所动作,这一点仿佛也跟第一点有所关联。
我这样想着,未免有些大意,迈步向外之时,猛地停住脚步,惊得眼睛发直。
一阵风吹过,将面前的纱帐吹开,我茫然抬头看,面前,群山层峦叠嶂,连绵开阔,好像是一副美的壮丽的画卷或者幻觉,猛烈的风吹过来,刮得脸上隐隐作痛,这是什么地方?天上,亦或者人间?我停下步子,惊得目瞪口呆。而与此同时,有人喝道:“什么人?”闪身出来。
我一惊,转头去看,却见闪身而出的两个人,同也目瞪口呆,甚至比我还惊骇,猛地倒退两步,随即跪倒在地,口中叫道:“属下……属下等不知是宫主!冒犯宫主!请宫主恕罪!”
这还不算最差,当这两人跪倒在地之时,原本寂静的周围,忽然响起整齐的声音:“参加宫主!参加宫主!”我向左看,又向右看,两边竟有那么多的守卫,此刻齐齐躬身跪倒,头也低低垂下。
头昏,大事不好了……
清雅知道我这张脸会惹祸,所以特意不许任何人入内。我这一露面,不知会引发什么波澜。如果我说:“大家请起这只是一场误会”,会不会被鄙视或者斩杀当场?只好打肿脸充胖子:“嗯……”到底并不是正牌的宫主,没有那种气势,只“嗯”了一声,装饰性的言语一字也再没有。
幸亏练无双积威之下,众人都不敢轻举妄动,虽然我只是一声“嗯”,却足以震慑所有在场之人。我环顾左右,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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