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兄弟,替我回家 作者:和平-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夕相处的战友,转眼间便撇你而去,特别是那些有老乡在战斗中牺牲的战士们,他们所要承受的,要比我们这些人更大一些。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我连又参加了几次小的战斗,基本上就是搜剿、掏洞子之类的。我们以轻伤四人的代价,毙敌19人,俘敌一人。
第6节:退入树林深处
作者:和 平
2月27日,我军开始还击越军。兄弟部队于29日攻占了高地,残存的越军退守。我连在团的编成内,担任右翼警戒。
连日来,大家的情绪很高。24日战斗的阴影早已经淡化了。在子弹乱飞、每走一步都可能踏上地雷的战场上,过于感性的思绪,往往是危险的。作为班长,我常用自己的方式和同班的战友们交流着,拍拍肩膀,握握手,我们便能从对方那里获得力量。
3月1日傍晚,我连到达559高地。几天前,兄弟部队曾在这里与敌人进行了一场血战,最终敌人被我们赶到了河南岸。16点刚过,部队又要出发了。连里得到的命令是:〃迅速插向公路,断敌退路,阻敌增援。〃为了完成此次任务,上面给我们增加了一个无后坐力炮排和一个重机枪排。16点30分,全连开始接敌。二排长带着他的人沿高地西侧的小路钻进树林。连长给他们增加了一挺重机枪、两门无后坐力炮和两个火箭筒。几分钟后,三排跟在二排的后面,也进了树林。我们排在副连长的带领下,直插而进,目标是那儿的一座公路桥。
3月2日凌晨,大雾笼罩整个战场,我们在暗夜的掩护下,插到了河边。副连长带着两个人,朝河边摸去。全排静静地等在树林里。不久,远处传来了密集的枪炮声,是二排和一排,他们与敌人接上火了。半个小时后,副连长气喘吁吁地摸回了树林,我们几个靠过去。副连长一边揩着汗水,一边骂道:〃娘的!哪有什么桥,就几个水泥墩子戳在那……〃〃说不定被二团的人给炸了?〃排长插了一句。
正当大家商量对策时,负责警戒的三班副猫着腰跑了过来:〃敌人,二十多个,过来了……〃在他的指引下,我们发现,200米开外,一群越军提着油灯,正沿着河岸缓慢地向我们这边走来。我们隐蔽的这片林子,与河岸平行,最近处不过三十多米。在副连长的指挥下,全排迅速做好了战斗准备。黑夜,提着油灯的敌人是一个绝好的射击目标。大家静静地等待着,大气都不敢喘。当走在最前面的敌人靠近我们只有二十多米时,排长首先扣响了扳机,接着,全排各种火器响成一片。走在最前面的几个越军首先被击中,接着一发炮弹呼啸着从我身边窜过,打在最后一名越军的脚下。紧接着,又是一发……很快河岸那边便静了下来,黑暗中偶尔传来几声痛苦的呻吟。〃撤!〃我们在副连长的指挥下,退入树林深处。
我们在高地以西无名高地的山脚下,遇到了二排的一个潜伏组。在他们的引导下,我排在二、三排之间投入战斗。冲锋发起前,我在一个山凹里找到了二排长,他身中四弹,用两件雨衣包裹着,旁边是他们排的张潮和一个眼熟但又一时叫不出名字的战友。两名重伤员陪伴着他们,守在一旁。
二排长是辽宁沈阳人,说话总带着很浓的〃苞米〃味,听着十分亲切。用他的话说:〃山海关外皆同乡。〃所以我俩的关系一向很好。几天前,面对索然无味的稀饭,他曾不止一次地说道:〃猪肉炖粉条子,猪肉炖粉条子……〃然后便是傻呵呵的一笑。本想打完仗,好好和他吃一上顿的,现在我永远失去了这个机会。
第三次冲锋发起了。我们排沿着冲击路线,很快越过了两个高地,经过几次打击,守敌已龟缩向主峰,三个排像三把尖刀直插主峰。重机枪排的火力死死地罩住峰顶,越军的还击越发显得无力,他们在主峰上只有一道战壕,而此时,我们已经进来了。在这条百余米的战壕里,横七竖八地倒着十多具尸体。三排在一个坍塌的隐蔽处抓到了个俘虏,他的鼻子被弹片削掉了,露着白花花的骨头,血沫随着喘气四散地飞溅着。
关于河上的那座桥,后来成为我们排永远的遗憾。我们以为它被兄弟部队炸了。可后来才知道,在我团前面的10公里河段上,一共有两座桥。副连长他们找错了。真正的目标就在断桥下游5公里处。后来团里又组织了几次炸桥,但都因为越军防守严密,未能得手。最后,桥是在3月7日早上,由友军的一支工兵分队,在炮火的掩护下,强行炸毁的。
第7节:无一伤亡
作者:和 平
3月4日中午,我连在营的编成内,攻占了河南岸的高地。大战过后,全连奉命利用越军工事就地转入防御。午后,炊事班从河北岸送来两桶米饭和一些腊肉。大家用芭蕉叶包着腊肉饭团,美美地吃了一顿。
饭后,全排以班为单位,构筑防御阵地。大概是快傍晚的时候,一班担任警戒任务的机枪组,突然离开了他们的射击阵地,朝排长那里跑去。我意识到可能出了什么麻烦,便让副班长刘兆军继续带领大家构筑工事,自己一个人朝一班的防区跑去。一班长把我拽进堑壕,并指示了目标。
大约1000米外,河东岸的小桥旁有两个人,正对着我们这边指指点点。由于距离太远,敌我难以辨别。几分钟后,排长和一班的那个机枪组过来了。排长用望远镜观察,判明那是敌人,并发现在他们身后的树林里还有人影晃动。不久,出来侦察的两个敌人溜回了树林,再也没有出来。按着排长的命令,我们班隐蔽在河西岸距小桥约100米的地方。
在我们身后20米处,左侧是一班,右侧是三班。半个小时后,约一个排的越军呈一路散开队形向小桥接近。四名越军与本队拉开50米的距离走在前面。我旁边的刘班副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回头看了看排长,又看了看我,再看了看敌人。我用脚轻轻踢了他几下,想让他安静下来。可身后随即传来了排长的低声训斥:〃二班,注意隐蔽!〃不久,敌人开始通过小桥,我数了数正好20个,清一色的冲锋枪。100米、80米、60米……随着敌人的一点点靠近,我的额头也开始渗出汗来。当他们走到距我班阵地50米处时,排长下达了射击命令。刘班副首先扣响扳机,二班、三班、一班随即响成一片。越军一枪未放便被撂倒了十几个,余敌有的向无名高地山脚下的草丛里钻,有的躲在田埂后面,向我们射击。我连位于332高地北侧的迫击炮开始压制越军火力,重机枪封锁小桥,切断了敌人的退路。三名越军边打边撤进竹林旁的一所茅草房,但此处很快便被迫击炮弹击中,燃起大火。我们班从西、南两个方向接近草房。我和战友桑多(藏族)悄悄摸向房后。就在此时,三名越军喊叫着冲了出来,正撞上了向门口靠近的刘班副,刘兆军先敌开火,将三名越军击毙。一班和三班的战友在排长的带领下冲过小桥,在树林里又打死了几名越军。傍晚时分,战斗结束。我排无一伤亡。在打扫战场的时候,我们一共找到了24具越军的尸体,一班从树林里扛回了两门迫击炮和四十几枚炮弹。
3月6日上午,我从指导员那里听说了新华社播放撤军声明的事,看来我们要回家了。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部队经过短暂休整,开始回撤。
我排的最后一次战斗发生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那天我排在营的编成内,担任右翼警戒。临近中午,我们在山路上突然遭到袭击,全排迅速展开搜索。混乱中,我听见有人喊到〃左前方,100米,敌人!〃寻声望去,发现几名越军正向树林深处逃窜。全排迅速组织火力追击,打倒了五个,余敌很快离开了我们的视线。
凯旋回国后,连里开始〃论功行赏〃。我们班报了两个,乔俊、吴岗。战友们推举我,可我不敢,面对死在南疆的战友,活着的人,没资格躺在烈士鲜血染红的功劳簿上。其他连、排也有〃推功〃的现象,大家似乎不约而同,活着的让死了的,健全的让伤残的。先前我们几个曾商量给何国庆烈士报个三等功,可最后还是放下了。连里光荣了二十几个,该默默无闻的就让他们默默无闻吧,有辛酸,有无奈,可部队也有制度。
一切还算顺利。乔俊被追认为一等功臣,吴岗荣立二等功。
日子渐渐恢复了平静,到了离别的日子,大多数战友选择了转业,他们脱下军装,回到家乡,继续为国家贡献着自己的光和热。
几年以后的夏天,我被提升为排长。日子依旧平静,再也没有什么大的风浪。每年送走老兵,迎来新兵。新兵一到,先进连史馆,每次我都躲得远远的,再也不敢见那些战死沙场的弟兄们了。
第8节:侦察历险记
作者:和 平
1993年,服役已16年的我脱下军装,转业到了家乡的公安系统工作。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我的第一个孩子夭折了,第一个妻子也离开了我。我妈说我煞气太重,杀戮太多。她常常到市场上买一些青蛙什么的小动物放生,说是能替我赎罪。但我还是比较欣赏美国人的一句信条〃为国杀戮,上帝也会宽恕你的〃。
我们那一批军人,脱胎于和平,成就于战争。但我相信和平之神终究会帮助人类抛弃所有的军人,毕竟〃和平〃才是军人胸前一枚最大的军功章。
3。侦察历险记
就这么10公里的距离就走了一天,要到达指定位置,我们都清楚是绝不可能按时到达了。
眼看着我们无法完成任务,却突然来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机会。
(作者胡亮金)
战前步兵改行做侦察兵
那年12月,我奉命被抽调到边境参加战斗,临战补训结束后,我接到通知,被分配到师侦察连去当侦察兵。
这个分配决定让我大吃一惊,我压根儿没想到我会分配到侦察连!
我个子偏矮,又没功夫,也从来没有受过侦察训练,眼看就要打仗,现在却让我去从事一个完全陌生的兵种,上级是否把名单搞错了?
我专门去给领导提醒,一个参谋却说:没错,人家侦察连就是看了你的档案专门要你的。我说,为什么会看上我?那个参谋说,他们看你有高中学历,又是党员,还是〃特等射手〃,他们正需要一个狙击手,还有就是你的各项军事科目的成绩也很好,可就不知道你的个子,一下就要了。〃要了你就去吧。〃参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我只好服从命令,从一个纯粹的步兵变成了一个侦察兵,对此我缺乏信心。让我这个老步兵临战改行当侦察兵,这就如同一个使惯了快刀的古代武将,在临敌的阵前突然换给他一把铁锤上阵一样别扭。
来到师侦察连,我发现侦察兵并非都是大个子,针对不同的侦察任务,需要不同个体特征的侦察兵,与我身高差不多的战士也有一些,但总体来说,侦察部队里,大个子偏多,我只齐他们肩高。侦察连里,人人都有绝技,有的善攀爬,两三层的楼房,三蹿两跳就翻上了房顶;有的会口技,学各种动物的鸣叫惟妙惟肖;有人善擒拿,七八个人也无法近他的身;至于那些劈砖开石的小把戏,就不算什么套路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高招。我刚到侦察连,一下子被他们各种高超技艺给震撼住了。我的强项是射击,无论是固定目标还是活动目标的射击考核我都一鸣惊人,技压群雄。老侦察兵们对我刮目相看,竖起了大拇指:〃神枪手!老兄,以后我们抓捕俘虏,就让你当我们的火力组。〃由于我的特长和综合实力,加上是党员,临战前,连里任我为战斗小组组长。分给我的是两个身高马大的广西兵和山东兵。我与他们站在一起,他们都高过我一个头,别人都形象地称我们为〃凹组〃。
路遇
2月16日下午,侦察大队的指战员们,全部穿上了越军的服装,装扮成敌兵,执行为大部队开辟通路和穿插迂回,包抄敌人后路的艰巨任务。
我们这个侦察大队,是由师侦察连和所属各个团的侦察排组成的,加上一些配属分队和兵种,一共有二百多人,队里有三个语言翻译。当时的任务要求我们插入敌后,从地图上看这段直线距离只有十多公里,可实际走起来就有三四十公里。总攻时间是17日凌晨4点30分左右,要求我们17日下午要到达指定位置。
从表面上看,任务够艰巨的,但我们当时却没想到这个要求在实际行动中意味着什么!
到了边境,我们的心情开始有点紧张,因为只有从电影上看过打仗,现在居然要亲自上战场了。出发时,我们每个人只带九包(每包约一斤)压缩干粮和半斤大米。还有一块像火柴盒大小的燃火用燃料。在等候作战命令时就用这块燃料来做饭。有的同志由于使用不当连饭都煮不熟,又不敢用木材来烧,因为烟火太大容易暴露目标,他们只好吃干粮了。
第9节:向目标行进
作者:和 平
太阳终于落山了,天也渐渐暗了下来,出发的时间也快到了,我们的心情也越发紧张。
8点钟,电台开通了,命令也下来了,我们开始行动。
我们走的是一条人迹罕至的山路。那山路又窄又滑,看样子多年没人行走了,不断有人掉下山去,也不知他们如何再爬上来。因为要防敌人埋设的竹签,我们穿的是加了钢板的防刺鞋,这鞋加了钢板后,防刺功能提高了,但比较滑,加大了行走的困难。走了两公里多后,才走到一条较大的路。这时,天完全黑了,时间已快接近9点。
路上突然发现一个敌军士兵迎面走来,他背着背包,拖拉着枪,独自一人不知去哪里。翻译上前与他对话,咕噜着说了一阵,我们都听不懂,好像是说我们是什么部队,要去哪里,问他怎么走。他指了指方向,侦察大队便继续向前。
这个敌兵与我们相对而行,200人的侦察大队排成一路纵队走起来也是有很长的一段,我们一声不吭地让他过去,可这家伙越走越生疑,不断地回头打量着我们。
他可疑的样子被连长察觉了,我偷偷地捅了一下排长,意思是要注意他,如有什么不对劲,就要解决他。排长走出队伍,从后面悄悄地跟上他。这位越南兵看见排长从后面追他而来,一时也慌了,就撒开步子跑了起来,显然,他觉察出这支队伍的危险了。排长见他跑,急赶几步,一个锁喉,抱住了他,谁知这小子比较瘦小,竟然不能扣紧他的脖子,那个敌军竟然尖声大叫起来。这还了得?要是周围有敌军,侦察大队不是一出门就要遭秧?
听见后面敌人惊恐又惨声的喊叫,大家都紧张起来,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向那边看。连长也从前面赶回来,问道:〃怎么回事?〃排长一边扣着这个越南兵,一边拿出一张毛巾,捂住了他的嘴。这个敌兵就这样做了我们的俘虏。
我们继续向目标行进。翻过了几座山,子夜时分,爬上一座山顶,大家早已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吃了干粮和水,检查了装备后,就地休息。
休息了一会儿,我们继续在密林中艰难前进。前面的战士挥着砍刀开路,侦察大队进展很迟缓。
行进间,北方传来闷雷一般地震响,夜晚的天空通红一片。看看表,已是凌晨4点30分左右,我方攻击的炮火打响了。各种炮弹在夜空划过,弹道划着抛物线伸向敌军的各个目标,然后落地爆炸,爆出一朵朵或红或蓝或红蓝相间的火光,大炮越打越密集,轰击的目标由原来的一两个点汇成了银河一般的带状爆点,构成一幅壮丽无比的战争画卷。
随着炮火的延伸,炮弹由身后打到了身边,也打到了我们附近,而且越来越密,侦察大队赶忙呼叫后方指挥部。电台沟通后,侦察队报告了自己的位置,说周围落了不少炮弹,让炮兵不要打了自己人。我们暂停前进,就地隐蔽。
约20分钟后,落在我们附近的我方的炮弹才停止。
这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从山顶下来对照地图一看,我们走错路了。我们这里的目标应该能看见一条大路。
天亮后下山,终于看见了一条路,但走了一段,发现又错了。快到中午,走到一个半山坡,看见前面有村庄,村庄旁边有条小河,这与地图上的标示相符,但却找不到图上那条大路。
要走到的那个村庄,前面有一个悬崖,寻找下山的道路时,我们发现一处像是砍倒的树木从山上翻滚下山时留下的泥坡,可通向村庄。
正要往下滑,突然不知从哪里打来一阵密集的射击。只隔一分钟左右,又是一阵射击。对手相当有经验,并不连续射击暴露其位置,一共只是两次短促又密集的射击,然后就停了,再没放一枪,可那两次射击当场打倒了十几个侦察兵。
我们班里有一个人牺牲,一个受伤。我听见枪声就趴在地上,从对面射来的子弹劈里啪拉地打在树枝上。我看见子弹的弹道很平,从头顶穿过,打断了许多树枝。
有老兵分析,朝这里射击的敌人应该就在对面的山上。可侦察兵们却不知从哪里打来的枪,也不敢还击,怕暴露自己的位置。
第10节:与坦克沟通
作者:和 平
这次作战,那张地图给我们带了不小的麻烦,从我们按图行走的情况看,实际地形路线与地图比较有了较大的不同,这张地图显然太老了。
后来我们才知道那条大路就在我们旁边,我们只要再走几十米就可看见大路了,当我们遭到敌人的射击出现伤亡时,突然听到坦克的轰鸣,顺着马达声一看,发现是我们的一队坦克正在这条路上通过,也就看见了那条大路了。
为了完成穿插任务,我们只好把牺牲的战士都放在原地,待回来再收,这也是我们侦察部队的特情之一。一旦牺牲或重伤,基本无法带走,只能就地处理或自行求生。战争就是如此残酷,尤其是侦察兵的命运,并不像电影上表现得尽是传奇和潇洒。
亲眼看见自己的战友倒在身边,短短的一天时间,心理上发生了很大变化,对敌人也就已没有任何的怜悯,心里积满了仇恨和复仇的冲动。
我们下到公路,队伍继续前进。牺牲战友的悲痛及初上战场的挫折让大家像被打了一闷棍,一个个默默地想着心事,机械地跟着前面的人走着。
没人再说话,只听见脚踩在沙石上的沙沙声。
机动
侦察大队这次的任务,除了先行开路以外,还有穿插任务。
就这么10公里距离就走了一天,要到达指定位置,我们都清楚是绝不可能的,因为就算不遇上任何情况,无论怎么走,也无法按时到达。
眼看着我们无法完成任务,却突然来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机会。
17日傍晚,我们抬着伤员正从一座大山翻过,突然山脚下的公路上出现我军的一队坦克,对着我们来了一顿猛烈的炮击和射击,坦克炮弹和机枪子弹,加上他们炮塔上的高射机枪一齐向我们扫来,打在我们身边的石壁上,显得那样的凶猛异常,那种火花乱迸、碎石齐飞的震撼,真让人心惊胆颤!我们终于体验了一次被装甲部队袭击的可怕经历。
我们一时还回不过神来,心理上还没有完全融入敌军角色。为何〃自己〃的坦克打〃自己〃人?还打得这么凶?完全忘了我们200来人都穿着敌军服装,看见这么一队〃敌军〃冲着我军坦克而来,不打你打谁呀?一想到这儿,才回过神来,连忙发信号,告知他们,我们是自己人。
我们用无线电无法与自己的坦克沟通,就先用信号弹与他们联系,打了几发信号弹,他们暂停了射击。然后我们派几个人前去联系才知道,原来他们也是一支打穿插的坦克部队,与我们在半路上碰在一起了。
这样正好,我们可搭乘他们的坦克,他们有了侦察兵在外面警戒,心里也踏实了许多。双方一拍即合,走得精疲力竭的侦察兵们纷纷爬上坦克坐好,乘坐坦克驶向预定的位置。这支坦克部队竟带有民工,我们侦察大队的伤员就交给了他们,然后搭乘坦克继续前进。
一路上,我们不停地观察着周围,生怕有敌军的反坦克分队阻击。其实坦克上放些步兵用来保护坦克,基本是没用的,装甲车辆行走在山区险峻的公路上,不断地上下坡加拐弯,一会儿风驰电掣,一会儿又激烈摇晃,趴在上面的人能坐稳了不被甩下车就不错了,哪还能发现什么?况且机动过程中,在这样的丛林之间,也根本无法发现路边稍加伪装的狙击手,只有敌人发动了袭击,暴露目标后,跟随坦克的步兵分队再结合坦克的强大火力才有一定的优势。
走了一个多小时,除了看见路边的几具敌人尸体外,一个活的敌人也没看见。正在放松警惕之际,一个转弯处,在离公路四五米高的一块大岩石下面,突然掉下一块脸盆大小的石块来。然后在这个石壁上现出了一个射孔,从里面射出了一阵枪弹,子弹是向着我们这些趴在坦克身上的侦察兵们来的,因为他们好像也只有几支轻武器,没有反坦克武器。
坦克兵大喊:〃快跳车!快跳车,你们都下去。〃
我们以为是提醒我们,其实是他们嫌我们还在坦克上碍事。这枪一响,坦克也停了下来,坐在坦克上面的侦察兵们早已连滚带爬地跳下车,就地隐蔽起来。
敌人很傻,看见坦克停下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