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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机枪-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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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见到亲人的感觉。
最后一个节目是情景剧，由小宝、小蝶、小玉九凤们组织表演的，叫《英雄勇救女战士》。小蝶她们要与在场的观众互动把当年背女兵的情景再现，没想到这场剧把男男女女的关系来了个速配突破。先是彭雪飞带着几人模仿枪声把锅碗瓢盆一阵乱敲，又学着当时国军的喊话，真实地体现出当时身陷重围的危急紧迫。然后是刘阳自己演自己，情急之下背起莎拉就跑，他们无限情意地学着当时的对话，莎拉激动着回味着当时的情景泣不成声。接着九龙带头，把自己的九凤背起在台上飞跑，然后是强子们背着当时救的女兵也上台了。这时小宝要求来的女兵都要被救一回参与到剧情中，九豹、高连长、二民们早早过来与女兵们互相确定谁背谁。一阵乱点鸳鸯谱后，女兵们都红着脸与这些阳刚勇士有了亲密接触，在第二天参加彭雪飞的婚礼时基本上都一对对坐在了一起。
彭雪飞和阿娇的文明婚礼举办得很热闹，三山岛上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做为娘家陪嫁，占彪让刘阳送给阿娇十多件戒指、耳环、手镯、玉佩等首饰，还有两根金条。新四军来了一批首长，占彪热情地与他们相见。但在婚宴时这些首长突然接到命令返回驻地，并要求彭雪飞第二天早晨也要返回。晚上彭雪飞入洞房前和占彪透露了情况：明天也就是9月20日，中共华中局要转发中央的正式命令，因在同国民党和平谈判中作出的重大让步，命令新四军在浙东、浙西、苏南、皖南的部队和地方党政干部在10天内做好准备，从9月30日起全部撤到长江以北。
当晚占彪和大家分析了局势，觉得国共双方都摆开了继续打下去的架式，要加快释兵的速度。莎拉马上给刘阳当助手，参与理财分配等财务工作，从此为抗日班当了半个家。占彪这时郑重提出，借彭雪飞和阿娇的喜气，再加上莎拉寻来和强子们也有了女朋友，明天为已成对的九龙们举办婚礼。众人一片欢呼，九凤们都红着脸埋下了头吃吃笑个不停。小玉则说道：“彪哥你和宝儿姐也一起办了吧。”占彪则摆摆手：“我和小宝要单独办，把弟兄们都安排好的。”小宝也说：“等我给你们当完司仪的，你们再给我办。”莎拉听罢便去做强子三人女友的工作。
20日又是一个喜庆的日子，占彪和小宝主持，举办了九对新人的集体婚礼，小峰娶了静蕾，成义娶了小蝶，刘阳娶了莎拉，曹羽娶了春瑶，三德娶了若飞，隋涛娶了秀娟，还有强子、正文、二柱子娶了当年他们背过的“媳妇”。
接着21日也是一个喜庆的日子，这批从监狱里体验过生死的“女犯”，更加珍爱生命，珍惜生活，她们没等小宝、小玉们深说，便同意了和抗日班的战士回家过日子，她们这些年太累了。第二份集体婚礼上，高连长和他的四名中尉，刘力和贾林，九豹中除隋涛和赵本水外的七只豹，二民、拴子和潘石头，赵俊凯和宁海强等19对新人牵起了手。赵本水是因为脖子歪，再加上也没有别的女兵了潸然落选。
接连举办了三天婚礼，把小宝累坏了，在大家吃婚宴时她跑回房间躺在炕上休息。占彪端着酒菜寻来心疼地说：“宝儿啊，可累坏你了，光结婚证书就写了二十多张……”小宝呼地起身搂着占彪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傻彪哥，我把我们的那张也写好了。”占彪一听紧紧把小宝拥在怀里。突然他推开小宝，倒了两杯酒递给小宝一杯说：“宝儿啊，我们也有证了，那喝杯喜酒吧！来，交杯酒！”两人眼睛紧紧地深深地互视着穿臂而饮，放下酒杯占彪的大手便伸向了小宝怀里，开始每次都让他们销魂的爱抚之旅。
以前他们恪守着完美愿望一直没有真正的结合，也有控制不住的时候，但都是在小宝呼疼的时候占彪收了兵。今天他们好像不约而同空前的热烈，几下子都把对方的衣服扒了，占彪有着终于把师弟们都安排成家了的轻松跃跃欲试，小宝怀着期待幸福的眩晕咬着唇再不呼疼，但还是在心爱的他进入她的内心深处时痛叫一声，这一声有着结束也有着开始，让占彪和袁宝真正地身心相融了！
看着小宝的泪占彪半天没敢动，陶醉在着小宝的湿润和温暖里。他怜爱地轻轻吻去小宝流到三星照和耳上的泪，然后一口含住耳垂不放，在小宝再次呼吸急促时他开始了生来就会的耕耘。在耕耘中小宝的眉头舒展开了，在耕耘中他们惊异着两人的默契，仿佛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突然小宝说话了，她轻捶了占彪一下：“你怎么只会像重机枪似的，就不会像、像书里那样啊……”她这一句话，让他们体验了情爱的极致。小宝在占彪每爱她一次都参照《金瓶梅》里的称呼起了更美的名字，有“坐怀吞爱”，有“隔山取情”，有“龙舟挂鼓”，有“雌鹰展翅”……最后瘫软的小宝喃喃地说：“彪哥啊，我，我更离不开你了。”
第二天占彪便带着队伍回到了靠山镇。要抓紧准备了，不然有可能走不成了，因为国军会在新四军撤走后马上占领这个地区。战士们从看到娶回这么多女兵的快乐中很快转到即将回家的快乐中。当然，战友离别的滋味也不好受。
在抗日班释兵准备大会上，占彪向全体官兵训示：“日本鬼子投降了，抗日班完成了历史使命，但我们不会加入中国人打中国人的内战中。我们要放下手里的枪，该读书的读书，该种地的种地，侍候父母，养育后代。今后，不管到什么时候我们抗日班都是一家人，虽然大家天南海北的，但我们要互相联系，互相照应。遇到什么难处挺不住的时候，记得你们身后还有抗日班！”千八百人的掌声和泪水交织在一起。
占彪继续说：“我对大家还有一个要求，就是要把抗日班军规、军歌、口令和七路连环手都传下去，要把子孙后代都培养成重机枪汉子！”全体官兵齐声呼诺。然后小峰宣布，七天后，也就是9月30日是占班长和小宝教导员的婚礼，婚礼结束后大家将走上和平之路。
小宝和成义发给每人一个写着全体连排长以上军官名字和地址的小本子，要大家互相把本班本排本连及认识的战友的名字和地址都记在后面。几天里大家东走西窜，每人的小本子都记满了几百个名字和地址，以后的岁月里这个小本子成了很多人的命根子。然后成义又发给大家每人一枚经过特殊打磨的7。92毫米马克沁重机枪子弹，留做纪念和以后沟通相认的信物。
遣散安家费刘阳准备得很充分，每名战士将军饷小存折都兑成银元，每人发了两套便装和一套行李，另外再给每人一个小包，里面是一根金条和20块银元的路费。抗日班的九凤等20多名女兵也按阿娇的标准每人发了10件戒指、耳环、手镯、玉佩等首饰，把缴获土匪的268件首饰都分光了。
小峰和强子等人，则忙了几天把全抗日班所有的武器都运进天府，只给每人留下一把自卫手枪。最后一天占彪领着小峰和曹羽、强子进了天府呆了大半天。那天大郅因和小蝶去山里给高烧的郅彪采药没有参加。
在此期间，成义和刘阳频繁出门，他们化装成老板去杭州和苏州跑了个遍，还由若飞领着去了一次上海。后一天晚上他俩带着正文、二柱子开出两辆卡车不知去了哪里第二天中午才归。
一周的准备时间很快就过去了，9月30日上午占彪和小宝的婚礼如期举行。
婚礼在新建成的靠山镇举办，自是十分热烈和隆重。11个连的抗日班官兵以排为单位在33家农舍各放了三桌席，九龙、九虎、九豹、九凤和二民的侦察分队则集中在新建的袁家大院，这里是婚礼主会场。小蝶和小玉为婚礼的司仪，主持得不比小宝逊色。
秀娟为婚宴的主案，阿娇也回来帮忙。已见惯了大世面的秀娟简化了酒菜，一套“太湖四珍”就摆满了桌子。“太湖四珍”是银鱼、白壳虾、鲚鱼和大闸蟹，和“太湖三白”比主要是多了一道太湖大闸蟹。“九月团脐十月尖”，这时正是吃蟹的好季节，秀娟老爸顾老二领着一帮渔民送来十多船二千多个太湖大闸蟹，个个肉肥黄多都有一斤多重。说是要“蟹蟹”（谢谢）抗日班在抗战八年期间保了一方平安。这样各排加上袁家大院的一大桌共摆了一百席，成了百蟹（谢）宴。占彪让各排把靠山镇的百姓都请到了席上，也有答谢和告别之意。
占彪和小宝拜完天地后马上领着众人到各排敬酒，喜庆中有着凝重，大家心里都知道，这婚宴也是抗日班的散伙宴。见到占彪和小宝走进来士兵们敬着礼不是唱起了军歌，就是背诵起六条军规，气吞山河的气势里不乏悲壮，士兵们都洒着泪笑着喝下杯中酒。
前来参加婚礼跟着占彪走的彭雪飞被士兵们的惜别情绪弄得莫明其妙，他以军人的敏锐还发现一个问题，抗日班从来都是枪不离人，可是他们现在只有腰间的手枪，那100挺重机枪、600多挺轻机枪和500多具掷弹筒都哪儿去了？还有走遍各排也没看到哪个院子里有步兵炮和野炮，那可是几十门宝贝啊。不过，对武器他并没太放在心上，因为只从龟村那儿就受降了一个旅团的装备。这次来除了给彪哥贺喜，主要是打着抗日班的50辆卡车和22艘汽艇的主意。他和谭旅长都向新四军军部做了保证，一定利用和占彪的交情弄来抗日班的卡车和汽艇帮助新四军第二天开始向江北的大转移。
三、烟消云散
三、烟消云散
大家听彭雪飞说起如果抗日班加入新四军的设想，都不约而同想起当年的大释兵来。占彪咳了一下问大家说：“六十年了，你们都说说心里话，会不会觉得彪哥当年领你们走错了路？不如跟国军去了台湾，不如加入了共产党新四军？”
众老兵没有丝毫的犹豫，都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刘阳抬抬手说：“让成义代表我们大家说说吧。”
成义当仁不让，呵呵笑下：“好好，我说说。彪哥，说实话，你这个问题我们每个人都问过自己无数次。”这时成义中气大增，声音洪亮：“但我想，我和大家都首先肯定一点，那就是从来没有后悔过。这是我们的情之所在，义之所在。至于这几条路，包括我们的释兵回家，不能说哪条路是对哪条路是错，走哪条路都说不定啥时上天啥时入地，在人类历史的长河里我们个人实在是太渺小了。我觉得，走错没走错，这个形式是次要的。而是要看我们走得是不是问心无愧。当年我们不打中国人，只这一点就够我们一辈子坦然无愧。而更重要的，我们的一生无论怎样过无论走哪条路，不是看有没有权有没有钱，是要看有没有那点精神，这个精神可以不是共产主义，也可以不是资本主义，在我们这伙人里头，就是那股重机枪劲儿！重机枪神儿！我们活得坚强，活得有力，活得厚实，活得精彩！有了这股重机枪的神儿，脚下的路再坎坷我们也走得有滋有味，没有这股重机枪的神儿，脚下的路再平坦也没啥大意思。彪哥身上就有这股精气神儿，我们大家都有这股重机枪神儿！对不对，弟兄们？！”
成义讲到这里，老兵们纷纷站了起来，互相你一拳我一掌的表示赞叹，小宝们眼里早噙着泪花。这时四周响起了阵阵掌声，夜色中他们的孙儿辈们陆续现身，他们是想偷听爷爷们自己在一起时说些什么。老兵们并没有吃惊，看来他们早就知道附近有“埋伏”。
成义的这番话让孙儿辈们听得热血沸腾，占东东和大飞，刘翔，得龙们默默地举掌相击，晓菲和丽丽同声喊道：“我们要继承重机枪的精气神儿！”
全场老少一阵释然的哄笑，笑声划穿夜空，如串串重机枪子弹，深深地远远地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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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占彪和小宝的婚礼上，彭雪飞跟着占彪和各位连长一起到各排敬酒。成义看出了彭雪飞心神不定的样子，还看到彭雪飞很注意抗日班的武器，还听到他问隋涛和三德卡车和汽艇的数量，悄悄牵了下彭雪飞衣角问道：“小飞团长是不是又有啥事要求彪哥啊？先和我说说我帮你参谋下。”
彭雪飞一听忙端起手中酒和成义碰了一下抬手饮尽：“成义呀，不怪都说你是抗日班的小诸葛，啥事都瞒不过你。”然后拉成义到一旁小声讲道：“成义这事你一定要彪哥帮我啊。我们明天开始就要向江北撤退了，最难办的是我们有个医院，有二百多名行动不便的伤员连马都骑不了，还有乱七八糟的医疗器械和设备也不方便带走。如果三德的20多艘汽艇能帮我们走海路绕过上海可以把医院搬直接运到山东，那样我们就无后顾之忧了。再有一个难办的是这次地方党政干部的撤退，他们因暴露了身份要把家属孩子带走，一百多个拉家带口的家庭靠步行过江北实在是困难。如果隋涛的50辆卡车要能上手真是帮了我们的大忙。”
成义狡猾地看看彭雪飞：“不只是伤员和家属吧，小飞团长。”彭雪飞脸顿时红了，嘿嘿一笑：“你这个小诸葛眼神太刁了，当真人不说假话，还有一个军校和一个小军工厂的设备。别的，武器弹药都我们自己扛了。呵呵。”
成义严肃起来说：“小飞团长，我也当真人不说假话，我们明天有个行动，如果没有这个行动应该是没问题的，等会儿和彪哥说说看他啥意见了。”
趁着敬酒的间隙成义和占彪说了新四军的求援。但这次占彪没有马上表态，一直到敬完了酒回到袁家大院，占彪看着身边不远的隋涛、三德和刘阳，让成义把他们叫了过来。占彪看看旁边的小宝对几人说：“问你们一句话：国民党和共产党这次再打起来你们觉得谁能赢？”
三德马上说：“我看国民党打不过共产党。抗战前都打不过现在八路军新四军通过抗战发展壮大了就更打不过了。”刘阳接着说：“国民党虽然代表政府，但贪污腐败是他们的致命弱点，再加上蒋委员长的独裁小气，自私无能，任人唯亲，现在他们越来越不得民心，不得民心者失天下。”隋涛叫了声好说：“没错，共产党就是为老百姓劳苦大众谋利益的，八路军新四军是老百姓的军队，国民党再有多少军队也都是乌合之众，共产党一定得天下。”小宝这时举了下拳头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占彪看看成义，成义沉吟着说：“共产党的新四军和八路军是抗战最坚决的军队，他们走到哪里都开展减租减息，打土豪分田地，耕者有其田，是深得大众拥护的政党。他们有信仰，意志坚强，非常团结，所以国民党是打不赢他们的。不过中外历史证明越是这样的团体就越容易出现政治纷争，内部斗起来是很无情很残酷的，我们还是远离为好。而且共产党完全消灭有国际背景的国民党也不容易，很可能出现割据一方的局面。”
占彪接着成义的话说：“这些年我们什么党都没有参加，挺过来了，今后还是远离政党，远离政治，我是怕这些东西，也不会玩，进去了就身不由已了。人生就这么百年，何不自己活得轻松自在一些呢。”他接着又问：“再问你们一句，新四军要我们的运输连和水军连帮助他们把医院和干部家属撤退到江北，你们什么意见？”
成义和刘阳表情比较平静，言外之意是可去可不去。隋涛和三德看上去很吃惊又很振奋。三德是个闲不住的人，如果回家务农关在农场里恐怕真是呆不住呢。隋涛本来就是新四军的人，如果抗日班不打仗了再回到新四军去也是情理之中的。大家虽然没说话，占彪也看出来了，和第一个提问的全票通过不一样，这次是二比二，看看小宝是啥态度了。这时小宝发话了：“我看应该帮新四军，他们是运送医院的伤员和家属孩子。而且我还有个想法，不知当不当说。”言罢她看着占彪。占彪爱怜地说：“那你说吧，一定是有道理的。”小宝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还没说就夸奖上我了。”大家都笑了下期待着小宝的下文。
小宝看了下关切地瞟着这边的彭雪飞说：“我是共产党员，但桂书记是和我单线联系的，他走后我就和党组织没有联系了。但我对共产党的信念主张和初衷是坚决拥戴的，彪哥虽然不是共产党员，可我觉得他就是一个比共产党员还共产党员的共产党员。我的意思不知道你们听明白没有？”成义笑道：“听明白了，小宝嫂的意思是爱共产党，爱身边的共产党。”这回连占彪也笑了。小宝嗔怪打了成义一下：“听我说嘛。你们刚才都说了，如果中国再打起内战，共产党能赢。我的意思就是：隋涛和三德这次不但要去帮新四军，而且要顺其自然，如果形势所迫，你们可以加入新四军！”众人一听都愣住了，大家都知道彪哥是不愿意加入什么新四军和国军的。隋涛和三德眼里顿时暴射出精光。成义这时却看着占彪缓缓地不断地点着头……
当夜，隋涛连和三德连便开始准备。占彪吩咐把隋涛排里的川兵和江浙兵都由赵俊凯带着特务连那批铁路工人兵换了出来，毕竟是向北走，这批东北兵会离家近了，而川兵却离家远了。三德连的战士没有动还是原班人马，汽艇可不是人人都会开的。谭旅长听彭雪飞汇报后连夜赶来致谢，原来他和彭雪飞商量实在不行哪怕借来一个汽车排和一个汽艇排也成，没想到占彪答应出动了两个整连，甚至连十几台摩托车也将随队出动。
早晨，占彪领着全体抗日班官兵来到靠山镇南面，二民们早把移植过来的白桦小树运到位，树坑也挖好了。各连散开每人栽了一棵树，转眼间一千零八十棵小白桦树成林而立。象征着重机枪钢班仍然存在于这块土地上。
栽完树后彭雪飞马上率领隋涛连和三德连开着50辆卡车、22艘汽艇浩浩荡荡出发了。临出发时彭雪飞对占彪连连说着：“多谢彪哥，我可是在师长面前拍了胸脯的，就知道彪哥不会不帮我们。你放心吧彪哥，我会保护好他们的。彪哥，大恩不言谢，我彭雪飞将来定会拼死相报。”谭旅长也补充着：“占班长，党和人民不会忘记你们的。”
接着，占彪开始在村口一批批与战友分别，全镇的百姓也都来相送。学生兵和本地兵徒步归家，川兵和东北兵分乘马车到火车站。不到中午，一千多人马烟消云散，一代江南抗日健儿销声匿迹。
下午，天府洞里传来阵阵巨大的爆炸声，如春雷滚滚，方圆百里闻者皆惊。国军和新四军马上得知，是抗日班全体释兵遣散，所有枪支弹药武器装备都原地销毁了。第三战区对占彪的“自我裁军”又恼又气，本来想把他们编入整编第九师的，这样一来只好就势宣布把江南抗日班裁了。
新四军则在惋惜之余略感安慰，毕竟还得到了两个连，这回说什么也不能放了。虽然他们没有带出骇人的轻重机枪，但成批的卡车和汽艇及全员熟练的驾驶技艺都是新四军最缺乏的。三德连被编入新四军第一师，成立了海防团，三德当上了团长。隋涛连则编入了新四军第三师扩为工兵营，隋涛先为营长。不久第三师进入东北成立了铁道兵部队，隋涛也升为铁道兵的一名团长。
自九豹和三德走后，九虎也携妻四散而去，高连长等150名川兵分县区结伴而走，曹羽和春瑶去了县城准备回东北生活，大郅、小玉则和二民们留在了老家靠山镇。爆破完山洞后，占彪带着小宝和克克，小峰和静蕾，成义和小蝶，刘阳和莎拉，强子、正文、二柱子和各自的妻子一行15人最后挥泪而别。小宝和小玉哭成了泪人，郅彪拉着静蕾喊着干妈不放，大郅、二民等人相送十里开外才被成义劝回。
一行人赶着两挂马车先去了杭州，在刘阳和成义的引领下找到西湖边的一座不太起眼的幽静小宅院，这时已是夕阳斜照，院门开处相迎的是刘阳属下家在杭州的两个班长，原来这里是刘阳和成义前两天用金条买的宅院。小蝶和静蕾抢先进了房间，嚷了起来：“哇，我们的东西都先搬过来了呀。”只见二十几个皮箱整齐地堆满了屋子。小宝在院里转来转去，在夕阳里眺望美丽的西湖不禁脱口而出：“斜阳万里，湖抱山庄——斜阳山庄！”耳尖的刘阳顿时叫道：“小宝嫂，这名字太好了，我都想了好几天也没想出名字，这里就叫斜阳山庄了。”成义笑道：“看你美的，还用了你的‘阳’字。”
在秀丽的西湖旁七对英雄娇女美美住了一周，最后一天晚上两辆带篷的卡车找来，是若飞的父亲送来的，若飞的父亲是做汽车生意的。占彪是不想开着有日本膏药的日军卡车回乡。第二天占彪七兄弟带着不舍西湖的七女开车出发了。一路悠悠地游山玩水，十天后进入了四川境内，又开了三天到了家乡双河镇，这时占彪等人才脱下军装。他们先把汽车和箱子藏在镇外，然后轻装进村，七人领着媳妇一进村顿时引起全镇的轰动。占彪先领着师弟们去了长杰家，不胜唏嘘自不必多说，然后去了三德家替三德请安，最后才回了各自家里。
家里人和乡亲们并没有注意占彪们淡淡带过抗战的事，只注意他们领回的如花似玉的婆娘们。大家还都以为克克是占彪的儿子，小宝还不知道，她和占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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