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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不爱我也难-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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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不到他也会有这么一天,自食恶果,可不是吗?
抑郁地将杯中液体一仰而尽,司徒赤魑又向酒保要了一杯酒。
有个女人走了过来,风情万种地往他旁边一坐。
“先生,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呢?”
她的手搭上了司徒赤魑的肩。
他不予理会。
“我是个倾吐心事的好对象哟!”
她几乎要把半个身子给压在他身上。
他斜睨她一眼,仍是一脸漠然。
“你叫什么名字,嗯?”她不屈不挠,继续娇嗔地问。
“红鬼。”他沉声吐出两个字,有些不耐。
“红鬼?”她一怔,回神后抬起涂着鲜丽蔻丹的食指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颊。“你别开我玩笑呀,先生,我可不是被吓唬大的。”
司徒赤魑嘲弄地一笑。
“怎么?有人规定不许取名为红鬼?”
她顿了顿,接着又堆满了笑意,耸耸肩。
“没人规定,我只是觉得非常特别、有创意。先生,我在这坐了这么久,你不请我喝一杯吗?”
司徒赤魑以眼神示意酒保倒一杯酒给她。
“喝完后,请离开。”
“聊聊天,不好吗?借酒浇愁,愁更愁。有心事,不是和着酒一块往肚里吞,而是找个人发泄发泄,这样才对。”她暧昧的语气充满挑逗之意。
“不需要。”
“会憋坏身体的。”
她吐气如兰,热风直往他耳边送。
他一转头,她即主动凑上她的唇,以柔软的舌尖诱惑他。
他一闪神,不由自主了。
霸气地掐住她的后颈,使两人更为贴近。
这个地方,拥吻的画面随处可见,不论男与女、男与男或女与女,因此,周遭并无大惊小怪的呼声传出,毕竟,都司空见惯了。
这女人的接吻技巧很棒,她的确有本事惹得男人心神荡漾,有经验与没经验果然有所差别,秡妮和她比较起来,差得多了。
这想法忽然跳进他脑中,他一怔忡,当下推开了怀里的女人。
她不明所以,一度暗忖她是退步了或出错了,迷惑且带着怯意的眸子不敢直视他的眼,因为他看起来生气极了。
司徒赤魑面无表情地瞪视她良久,继而从皮夹抽出三张千元大钞往吧台一丢,走了。
车子在街上绕了好几圈,但他复杂的心绪并没因此获得平静。
最后,他累了,只有回家。
客厅为他留了盏小灯。他走上楼,房门风向泄出了光线,显示丁秡妮在房里而且尚未就寝。
他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旋门而入。
“老公,你回来啦?”
丁秡妮看见他,一副高兴的模样。
他颔了下头算回应。
“你喝酒了?”丁秡妮接过他西装外套时皱了下鼻。
“应酬。”
“咦?可是黑魇说你下班前二十分钟就走了呀,而且晚上并没有安排应酬。”
“我有没有应酬难不成还得向他——或你报备?”他用牙缝挤出这话。
丁秡妮退了一步,不知他怒气从何而来。
是工作不顺吗?但从黑魇身上并无发出丝亳徵兆呀!
“倒是你,你下午去哪了?”
“我去——找一个朋友。”
“一个而已?去哪找?找他做怎么?”他咄咄逼问着。
“你的口气像在审犯人。”她睇凝他,平缓地指控道。
“是你心虚。”他反驳。
“我心虚?我为什么要心虚?我只不过是出去找个朋友,难道这都不行?莫非你和我爸交易的条件中还包括软禁我?”
她不是有意挑衅,也并非存心口不择言,她被他鄙视的口吻刺伤和激怒,而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
“我瞧见了。”司徒赤魑边解开衬衫钮扣边说,看都不看她。
“瞧见什么?”
“从你出校门后的每一个举动。”
“你——”她不禁瞠大眸子。
司徒赤魑撇唇一笑。
“意外、惊慌、始料未及?回学校是幌子,会情郎才是真的吧?故伎重施,老套。”
“不,你误会了,你听我说——”
“我已经听过一次了,事实结果是让我变成傻瓜。如果今天下午我没有到学校去接你,也许我就这么一直被蒙鼓里,继续当个傻子。而今,你还想怎么自圆其说?你不知分寸、不懂自爱,太教我失望了!”司徒赤魑打断她,不留余地地谴责道。
他如此斩钉截铁地定了她的罪,她再解释什么都显多余,反正他也听不进去。所以,她紧抿着唇,不愿再为自己辩解了。
她的不语在司徒赤魑看来是默认了,他胸中那股莫名妒火燃炙得更旺,停下解扣子的动作,他回身走进更衣室,大力摔上门并锁上。
丁秡妮瞅着无辜的门,忍不住泪眼婆娑。
为什么又变成这样?为什么他们之间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看起来就真的这么放浪形骸、水性杨花,令他无法打心底信任她?
两人间再度恶化的关系,令她心痛得无以复加,躲进棉被中,她暗自垂泪。
昨夜司徒赤魑并没有跟她同床而寝。
实际上,她是哭着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司徒赤魑何时出更衣室的,她并不晓得,但另一边床褥是凉的,所以她想他大概独自睡客房去了。
唉,连跟她盖同一张棉被都不愿意了吗?她已经让他厌恶到这种地步了?
落落寡欢地起身走进浴室,她被镜中的自己吓了一跳——
脸色苍白,双眼浮肿宛如核桃。
哦!好糟!
她这副鬼样子是否被司徒赤魑瞧过?
记忆拉回到前一阵子,也就是她正式成为“女人”的那一夜,她似乎喝醉了,才会对发生过的一切没任何印象,那天她也似乎哭过了,但模样应该没此刻这么糟,否则他怎还会有兴趣要了她?而手上这颗钻戒——虽然彼此从未提及,但她就是知道是他为她戴上的,可她却一直忘了道谢。如今若特地跑去,也许会被他认为矫作、虚伪……为什么这么慢才想到该道谢?
凝视它,她不禁想象起司徒赤魑在挑它的时候,是以何种表情审视着,又是以何种心情选中、买下它呢?
温柔吗?倘若她在他心中未曾占有一席之地,他会愿意为她花这分心思?可既然如此,何以他还会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怀疑她、误解她?
眼泪又要夺眶而出了,丁秡妮连忙洗把冷水,冷却一下发热的泪腺,然后吸吸鼻子。
提起话筒,她深吸口气。按下一串号码——
“喂?”那头传来睡意浓厚的声音。
“姐?是我,秡妮。”
“秡妮!”嗓音蓦地较为清晰。“怎么啦?你在哭?谁胆敢欺负你?”
“没啦,我只是有点鼻塞。”
“真的?”
“嗯。”
一阵沉默,丁秡妮的心在作最后挣扎,而丁雅珞在等待着。
“姐,关于上回你跟我提过的那件事,我……我想……我想……”丁秡妮支吾着。
丁雅珞仍耐心等她说出完整的答案,并不打岔推测。
“我考虑好了,我——决定到雪梨跟妈还有你一起生活。”
“你确定?”丁雅珞发出欣喜若狂的叫声。
“呃——恩。”怕不够说服力似的,丁秡妮还用力地点点头。
“妈一定会很高兴的。你什么时候来?”
“我想快一点,大约在明后天,但我没独自出过国,我怕会搞砸一切。”
“那怎么办?”
两人一同在脑中盘算着可行方式。
“呀!找岑树!他是个可以信赖的人。他铁定会帮你顺利到这儿的。”
“可是,我不想让第三者知道。”
“喂,小姐,你不会是想效仿你姐姐吧?告诉我,你究竟发生什么事?不准再回答‘没啦’,我相信你若不是受了委屈,意义你的个性不会选择逃避这条路。”丁雅珞理性地分析。
“姐——”丁秡妮欲言又止。迟疑片刻,最后还是保持沉默。
丁雅珞叹了一口气。
“好吧,既然你不要叫岑树帮你,那我回去一趟好了。”
“你要回家?”
“别傻了,我怎么可能回冢?看见那不良老爸我就一肚子气!我住饭店、帮你处理完出国事宜,咱们就悄悄地一道走。”
丁秡妮被丁雅珞故作玄虚的口气给逗笑。
“姐,你说得好像我们要私奔。”
“有吗?”丁雅珞也跟着笑了笑。“就这么决定了,我搭明天晚上的飞机回台湾,到了之后我再打电话给你吧。”
“不用我去接机?”
“不必啦,你不是希望愈秘密愈好?”
“嗯。”
“就这样,你大略地整理一下行李,届时联络。我刚熬夜到天亮才合眼,要再去补个回笼觉,拜啦!”
“拜。”
挂上电话,丁秡妮已不难过了,但也不感到开心或轻松,心情反而有股复杂的窒闷。
站起身,她走到窗口做了几次深呼吸,突然想去花房看看。
第十章
丁其衡正襟危坐,在他面前的是司徒赤魑,他的顶头上司,也是他的女婿。
气氛显得凝重,丁其衡正感受到无比的压迫感,原因之一,是心虚。
司徒赤魑犀利的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从他进来到现在起码有十分钟了,但他觉得彷佛有一世纪那么久,窒人的沉寂令他额上冷汗直冒。
他到底想说什么?
每回与他面对面,他总挥不掉心中那抹惶然,这很没道理,他甚至只是个晚辈,是什么使人如此呢?他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吗?
“我佩服你。”司徒赤魑皮笑肉不笑的,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说。
“什么?”丁其衡提心吊胆,难辨他这番话的真正含意。
“我佩服你的举一反三。”司徒赤魑稍加注解。
丁其衡没听错,他露出个得意洋洋的笑容,嘴上仍虚心讨教:“恕我愚昧,我不太明白你指的是哪一方面。”
“哦!”司徒赤魑露出惊讶的表情。“不会吧?你真的不明白?”
“是——是的。”
“看来,我高估了你的智商。”司徒赤魑故作失望。
丁其衡不自在地挪挪身子。
“可否讲清楚些?”
“给你方便你当随便,给你自由你当放纵。这么说,够明白、够清楚没?”司徒赤魑哼了哼,眼里有抹睥睨。“把公司当旅馆,目中无人,爱来不来的,你还是头一个哪!”
“我没——我——”丁其衡无言自辩。
“丁叔,你这么些天的假单上,写的是什么理由呀?”
“事假。”声若蚊蚋。
“什么事由?”
“我——我到澳门去……”
“去做什么?”
“我……我……”
司徒赤魑瞪着他,不由得重重叹息,数落道:“丁叔,你近来怎么搞的?你照过镜子没?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模样很落魄、很窝囊,你还是以前我那得力将臣吗?公司需要全员的团结来缔造佳绩,在公司付于你们丰厚的酬劳之余,你们是否也该将心力投注于公司呢?否则,公司供需一旦失衡,危机浮现,后果,你应能预料得见吧?”
这恐吓其实略嫌夸张,实际上,自他接手“彩门”并让其上轨道后就不曾出现过危玑,但他有必要灌输给丁其衡这项认知。
“我晓得。”他自知理亏。
“丁叔,可以告诉我你被什么困扰着吗?”司徒赤魑换了一个类似亲人间关怀的语气道。
“还不就是……赌嘛!我上了瘾,戒不掉了。”丁其衡愁眉苦脸。
“戒不掉也得戒,丁叔,十赌九输,迟早你会连自己的命都给输掉。”
丁其衡烦躁地扯扯头发。
“这些我都知道,但理论归理论,在现实不一定合用,我也没办法呀!”
“倘若有天你真的输得一无所有,你有没有想过你女儿该怎么办?”
丁其衡摆摆手。
“老婆跑了,一个女儿嫁给你,另一个也来出失踪记,离家出走不知去向,剩我一个人倒落得轻松,随心所欲,爱干嘛就干嘛。”
“哦?”司徒赤魑眼神闪烁了下,乘胜追击好让鱼儿自投罗网。“跑掉的是哪一个?”
“老大呀,学人家逃婚,天晓得她从哪学来这些坏榜样!”丁其衡一时心直口快,没遮拦地抱怨了出来,下一秒,他慌愕地捂住自己的嘴。
“也就是说,跟我在教堂立下誓言、洞房并生活在一起的人并非当初交易中的‘老大’喽?”司徒赤魑面不改色地询问。
“我——哎呀,反正两个都是我的女儿呀!谁嫁不都一样?老大跑了由老二顶替,两人同样漂亮,你没啥损失啊!何况拿当时情况来讲,我要收钱就得交人,没办法的事嘛!”丁其衡一副迫于无奈相。
“亏你能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来!一句‘你没办法’就能推卸一切吗?你真是恶劣到连让我叫一声‘岳父’都觉得不值。”司徒赤魑相当愤慨。
假如秡妮并非交易中的对象,那么他对她便立场尽失,他哪还能借丈夫之名牵制她的一切、谴责她心里有第三者、指控她的不贞?她的所有喜恶变得理所当然,因为,她只是一位替身新娘呀!
“你叫不叫我一声‘岳父’无所谓,只是女儿既然嫁给了你,希望你能待她好一些。毕竟,她的幸或不幸全操之在你手上。”过了一会,他又接着说:“坦白讲,雅珞性子冲,跟你可能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不得安宁。而秡妮心软,性子柔顺,我倒觉得你们两个配成对比较能被看好。”
谁说的,结婚至今,他与秡妮还不是三天小吵、五天翻次脸,误会重重。唉!都怪他,回想起来,似乎都是他的小心眼在作祟,现在他的立场不再,他的怒也变成理不直、气不壮了。可怎挽回好?司徒赤魑在心中嘀咕及忏悔。
“你这招‘龙跑凤顶’用得可真高啊!”
“哪里!”丁其衡马上就得意忘形。“事到临头,畏首畏尾或临阵脱逃都不是办法,硬着头皮上还可能会出现转机,是不?”
司徒赤魑不禁失笑,笑容里有丝轻蔑。
这种人,厚颜至此,不知反省,还留着何用?枉费他会是受人敬重的能者、长辈。唉,赌真能害人沦落成这般吗?太可怕了,人穷志短,果真半点不假!
暂时遣退了丁其衡,司徒赤魑以手托额,兀自苦思。
他得理清头绪。
处心积虑探出的,竟是这么一个惊人的内幕,太匪夷所思了!
但,换个角度,他和丁其衡只是口头上的私下交易,基本上,他若有依约交人即可。重要的是,和他履行婚约的是谁,这才是重点。
而真相既明,那秡妮的身份势必随之更动,他的小妻子,比先前又小了一岁,与他足足差了一轮又三年。这尔后,他也得调整心态重新面对她了。
至于那个原该是他的妻子却离家逃婚的女主角,也许正是橙魃在澳洲碰上的那一位……
会吗?会这么巧吗?
他要找到她,然后弄懂这一切。
他讨厌浑账。
接下来,司徒赤魑都找不到机会跟丁秡妮说话。
她仿佛非常忙碌,但究竟是真忙或是故意避而不见他呢?他猜是后者,因为他想暂时并没什么事可以令她忙成这样。
假加多了个宝宝,那就另当别论了。
旋即,他被这毫无预警跳进脑侮的念头吓了一跳——
怎么他竟想当爸爸来着?
不过,也该是时候了。
待他将这一团乱处理完毕。
终于要结束这两天来的不安了。
方才接到了丁雅珞来的电话,说她已经在饭店,要她带着行李赶快去会合。
结束谈话,丁秡妮犹如一缕幽魂般绕了整个宅邸一圈,将一景一物、一草一木全收入眼底——
突然,不舍之情油然而生……唉!
这个时间,赤魑和黑魇在公司上班,白魏在学校,而黄魅那大作家正在房里赶稿——哦,黄魅即是“未鬼”这消息得迟些时候再告诉姐姐,否则天知道她会不会不顾一切地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至于小妈则买菜去了。
所以,如果她现在提着一大只旅行袋出门,相信没有人会阻拦并发出疑问的。
正合她意,不是吗?
但怎又会若有所失呢?
最后一次检视有无遗漏之物,确定一切无误后,丁秡妮提起袋子,缓缓而静悄悄地离开屋子。
招了辆计程车直达丁雅珞下榻的饭店,姐妹俩一见面即互相给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你好坏!丢下我自个儿跑掉!”丁秡妮哽咽地控诉。真真切切地拥抱在一起的感觉比从话筒里听到声音更撼动人心。
“你更傻,学人家做什么‘代嫁新娘’嘛!”丁雅珞红着眼眶斥道,屈起食指敲了一下她的头。
“人家又不像你铁石心肠!”丁秡妮嘟起嘴。
她又回到在姐姐面前总爱撒娇的小妹妹了。
丁雅珞顿了顿,又敲了她一记。
“算了——这话咱们在电话里讲过了,此刻不适宜浪费唇舌重提废话。来,让我好好看看你。”她执起丁秡妮的手转了一圈,仔细地审视。“你变瘦了些,但更有女人味了。秡妮,转眼不见,你长大了呢!”
“我已经为人妻了呀!”
丁雅珞目不转睛地盯视她那娇羞的模样和颊边两抹红云。
“你给过司徒赤魑了?”
“嗯。”丁秡妮坦承,认为没必要隐瞒。
“你真是有够傻的!”丁雅珞忍不住谴责道。“你们又不是真的夫妻。”
“怎么不是?注过册也昭告天下了,谁都知道我现在是谁的老婆。”
“你干嘛反驳得那么甜蜜?难道你——”丁雅珞疑惑地挑眼瞅她。“爱上他了?”
丁秡妮幽幽地抿抿唇,轻轻地点点头。
“那——”
丁秡妮知道她要问什么,抢先说:“总之是一言难尽!姐,我跟他之间有太多问题和误会,慢慢我再告诉你,好吗?”
“也罢。”丁雅珞体谅地不再追问。“我订了晚上的班机,你带了护照和其它证件吧?”
“晚上?那么快?”
“既然要走就别再拖拖拉拉、犹豫不决,乾脆些,拿得起、放得下。”
“说比做容易。”丁秡妮咕哝一句。“姐,咱们没有那儿的长期居留证,若要长久住下去!不行吧?”她回到正题。
“这你就甭操心,新爸爸会帮咱们搞定一切。”
“那——姐,你想咱们忽然闯进他们的生活,会不会打扰了他们?”
“哎,你真多虑!他们高兴都来不及了,不信?等你到了那边就知道。”
听她这么一说,丁秡妮心才踏实了些。
“走,咱们还有些事要办,距离搭机还有好几个小时,如果时间够的话,再去逛一圈。”丁雅珞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出门。
“哎呀,被撞见怎么办?会走不成的。”丁秡妮紧张地压低声嚷嚷。
“不会啦!凡事有我。”
司徒赤魑握着话筒,不耐的神情隐约浮现,耳边响了好一会儿的铃声正告知他丁秡妮又外出的讯息。
微怒中又带了些许沮丧地挂上电话,他支手托住额际,忖度道:为什么她就不能乖乖待在家中呢?
自从丁其衡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后,他就一直在思考,想这件事从一开始发展至今的点点滴滴,想着秡妮——
她根本就非常清楚事情始末。
忆及当他说出丁其衡盗用公款时,她那备受打击的模样,于是他相信丁其衡必定掩饰捏造了部分事实。尔后,在生日宴上意外察觉她心中另有他人时,他颇不是滋味,且怀疑她同意婚事的动机。就在他以为全是自己庸人自扰,下定决心要与她好好生活之际,却又冒出个程咬金,毁掉了这一切……
到头来!她只是个替身,并非他交易中所指定的人。突然之间,他原本坚定的立场转为模糊,他必须重整自己的心态去面对她。
这里面还有许多令人疑惑的地方,而他非常明白丁其衡单方面的片面之辞并不足以采信。当前,必须由橙魃找出丁雅珞——不,不管那位貌似秡妮的女孩是否真如他揣测为丁雅珞,总之先找到再说。届时,搜集了三人说辞,来龙去脉才能真正无误。
刚刚秘书提醒他晚上有场慈善义演,他必须携伴参加。以往这类交际都由司徒黑魇负责,婚后,理应改交给丁秡妮,但因顾虑到她年纪尚轻,不曾见过世面,不懂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所以不愿她涉足其中。毕竟,他要的是一位妻子,而非相同于身周数不清的帮手。
但是,自那天他对她发了那顿脾气后,她选择视而不见来惩罚、来与他冷战,害他老找不到一个好机会向她提提这事。现在可怎么办好?若联络不到她人,晚上也许会赶不及赴宴哪!
电话四线的灯亮起,司徒赤魑伸手一接——
“喂,大哥,是我,魃。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查到那女孩住哪了。事实上,她家就在我们公司附近。根据报告指出,她上个月甫自台湾来此投靠母亲,而她继父也是位华侨,正在帮她申请长期居留证,还——”
“等等!”司徒赤魑被这一连串劈里啪啦的话给轰得头昏脑胀。“魃,慢慢说,你这样没头没尾的,我捉不到重点呀!”
“哦!”司徒橙魃吞口口水,歇了歇。
“首先,她叫什么名字?”
“丁雅珞。”
OK!非常好!是预料中,也是期望中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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