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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战士 作者:余之言[出书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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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刘姓中年人,一直喜欢喝信诚斋的冷热酸梅汤和酸梅卤。自己有时到店里喝,也常约伙计去送。罗长虎便同刘姓人混了个脸熟。一天,刘姓人对罗长虎说:“伙计,今天是最后一次喝信诚斋的酸梅汤了。这汤是带不到南面去的,你给准备二十六份酸梅糕和果脯,送给弟兄们路上带着,这钱我出。大家跟着我干了几年,算是我一点心意。”

罗长虎回来后和大家分析了情况,判定是敌特人员见北平大势将去,要逃往南下。第二天,罗长虎把果品送到松籽胡同,二十多人正准备上路。他观察到,这里还留了十几个人继续开展工作。

几天后,松籽胡同捎信说要送外卖,却让送到附近的张记饭庄。

罗长虎进店后,现是工作站剩余的男女特工正聚集喝酒。其中,大部分人他都见过,只有一人面生且坐在饭桌的显要位置上,有人叫他“李站长”。

李站长端起罗长虎给他倒满的一碗酸梅汤,说:“早就听说这信诚斋的酸梅汤天下闻名。伪满时,逃到东北的溥仪还不忘信诚斋的酸梅汤,常派人来北京采购。鲁迅、老舍、梅兰芳、齐白石也常购买品尝。现在大家都喝了不少酒,都喝碗酸梅汤解解酒。”李站长喝后赞不绝口,对罗长虎说:“从今起信诚斋每天给我送一次酸梅汤。眼前不知哪天就要见阎王去了,老子要好好享受享受这天下美食。妈的,老子东北军出身,也当过阎老西手下特工,后来又跟了老蒋。现在却吃了不是嫡系的亏,只有当替死鬼的份。这个时候,被安插到站长的位置上,老子命苦呀。”说着,当众流下了眼泪。

大家知道新任站长喝多了酒,就有人劝他:“我等都是蝇营狗苟、醉生梦死之辈,别想那么长远,痛痛快快地喝一时快乐一时。”

有人对这人自己糟蹋自己不服气,就戗戗起来,双方都摔了酒杯。

罗长虎见此地不宜久留,赶快趁机回到了信诚斋,向大家通报了情况。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罗长虎便常去给李站长送酸梅汤,掌握了那里的不少情况。

这天,罗长虎提汤走进松籽胡同,迎面走出三个女特工,他便闪身让路。突然,他脑袋轰然一震,其中一个女人正是叶真真。叶真真也同样吃惊地看了他两眼,便慌乱地低下头。

两女特工见罗长虎提着酸梅汤,就停下来,对叶真真说:“刘霞,别紧着走哇,我们不妨喝碗汤再走。信诚斋的酸梅汤,你在南京肯定是没喝过的,进屋尝尝去。”

无奈,叶真真就跟着进了屋。大家喝汤,罗长虎站在一边等着把盛汤家什拿回去。叶真真端着碗喝汤,眼睛却偷偷瞟着罗长虎。罗长虎低着头,不敢直视她,心里“怦怦”急跳。他一时难以判清,叶真真为什么会在这儿出现,但他心里知道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组织派叶真真打入了敌特内部,要么是她叛变了革命。

罗长虎在回信诚斋的路上,心里七上八下。他很快就想清楚,他是了解叶真真的,她绝对不会叛变革命。

回到信诚斋一说,大家都紧张起来。有人提议尽快撤离信诚斋。罗长虎说:“我知道大家心里在想什么。你们认为叶真真有叛变的可能,信诚斋联络站因此受到了威胁。我请求你们要相信叶真真,相信我对她的感觉。这肯定是组织派她打入敌特内部的。”大家都不再吭声。

罗长虎又说:“我们先不要行动。等到了联通时间,我们发报向上级组织汇报,一切情况就都清楚了。”

其它三人的意见是:到电台联通时间还有四个多小时,敌特们完全有时间来抓捕我们。大家都必须先到外面躲一躲,并及时通知其它几个联络站做好应变准备。”

罗长虎急了:“大家外出躲避一时可以理解,但我们不能把叶真真的这一情况通报给其它联络站。既然大家都不知道叶真真的情况,这说明上级组织不让我们各联络站知道。否则,就提前通知了。地下党的规矩,不该通报的情况不能通报,规定单线联系的绝不能多方通联。”

大家说:“你说这话的前提是叶真真不是叛徒。这只是一种可能,还有另外的可能存在。所以,我们必须采取措施。”

罗长虎更急了:“让更多的人知道叶真真的真实情况,她就会多一份危险,扰乱党组织某一计划的可能性就会增大,你们不能这么干。”

大家开始收拾东西,说:“如果叶真真变节了,通知各站就会减少损失和牺牲。不过,我们通知各站时可以变换一下方式,只告诉大家有危险,不说具体情况,能达到让各站人员迅速隐藏起来的目的就行了。”

罗长虎不想跟大家走,坚决要求留下。最后,以党小组决议的名义,才使罗长虎跟大家一起行动。

四个多小时的时间里,罗长虎小组所知道的各站地下工作者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通联时间一到,罗长虎等人找了一个最隐蔽的联络站发报,向上级组织作了汇报。

上级回电:叶真真被派打入敌特内部。罗小组即已知,务必配合叶的行动。你们没有向其它联络站通报该情况的权力。

罗长虎再去松籽胡同送外卖时就自然多了,碰见叶真真不再动声色,如同陌路人。

后来罗长虎才知道,叶真真从陕北潜入北平后,被安排在了“福音电器行”工作。这是在北平最大的一个地下党组织,且与中央机关单线联系。让罗长虎所不知道的还有,叶真真被派打人敌特内部,与他上报的一份情报有密切关系。

一次,罗长虎侦破了敌特一份密电,得知一个叫刘霞的特工报务员,将从南京被派遣到北平军统工作站工作。密电中把刘霞进北平的时间、车次、车厢号都说得很清楚。罗长虎把这份报送给中央机关电台后,就不再记着。上级组织却充分利用了这份情报。通过安插在南京军统中我地下工作人员,搞到了女特工刘霞更详细的情况和照片。得知这刘霞是军统刚发展不久的报务员,北平军统工作站没人认得刘霞后,决定采取行动,在南京通往北平的列车上,秘密抓捕了刘霞。就这样,叶真真揣着早已准备好的假证件和刘霞随身带来的文件,神情自若地走进了北平松籽胡同军统工作站第三分站。从此,来自松籽胡同的情报便接二连三地被秘密传送到我地下党组织手中。

有一天,罗长虎到松籽胡同送外卖,在他递给叶真真一碗酸梅汤时,手心里却握住了一张纸条。回来打开一看,是敌特电台的波长、呼号和通联时间。罗长虎明白了一切。

这之后,每到叶真真给军统组织发电报时,罗长虎的电台便能同时收到一份相同内容的电报,提高了信诚斋获取敌特情报的时效和报量。

每当抄收叶真真发出的电报时,罗长虎总是热血沸腾。对方那熟悉的发报手迹搅动着他的心绪,声声电码重重地敲击着他的心鼓。那电码是动听的音乐,像一股温暖的小溪流进了他的心田。他在心里呼喊着:“久违了的电码声,久违了的爱人。叶真真,你何时回到我的身边。”

一次,罗长虎在递给叶真真一碗酸梅汤的同时,把一张纸条传给了她。上面提出了在佳丽旅馆私约的请求。第二天,叶真真在传给他的纸条里,严厉地批评了他的这种想法,并叮嘱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再传给她纸条。否则,她将向党组织告他违反纪律想私约的状。

不久,我人民解放军在北平城外重演了沈阳城外的老戏:围而不打,争取和平谈判。北平军统工作站第三分站李站长惊慌万分。本来就对蒋介石不满的他,向几个信得过的手下吐露了心迹:“北平眼看就解放了,我们怎么办?共军真的优待投诚人员吗?”几个人一听站长口出如此敏感的话,就都没敢吭声。

这天,罗长虎突然接到叶真真的一个纸条,写明晚上她将单独在张记饭庄请那李站长吃饭,想说服他尽早起义。她让罗长虎把外卖送到张记饭庄,协助她劝降敌站长。

晚饭间,叶真真并未劝李站长多喝酒,而是大讲蒋介石过去对非嫡系人员的不信任,现在又置非嫡系特工的生死而不顾。共军已兵临城下,不能眼看着让大家当蒋介石的“替死鬼”。

几番说道和牢骚话之后,叶真真听到罗长虎在外面咳嗽了一声,就说:“站长,咱们是后娘养的,老蒋已经不拿我们当人看了。从全站同仁的前途考虑,咱们是不是跟共产党打个招呼?”

李站长在叶真真的直面前,已经憋红了脸,问:“刘霞,你真的是这么想的?我们是应该早作打算了。不过,共产党肯优待我们吗?”

叶真真说:“我知道,按照上峰的指令,一旦北平落入共军手里,我们要让它变成一座废城。李站长,我知道你已经领人在一些重要设施、场所和名胜古迹中埋藏了炸药。你如果把这些安放炸药地点的图纸尽早交给共军,就立下大功了。听说,共军从来都是优待有功之人的。”

“埋炸药是上峰逼着干的。好端端的一座好城一炸就全没了,”李站长喝了满满一杯酒,“如果我接受上峰的命令,临破城之前,把炸药点了,一旦被共产党抓住,必然是死路一条。但如果拒不执行命令,一旦被蒋介石的人找到,也是死路一条。”

叶真真说:“所以,决心下得越快,越能尽早被共产党保护起来。明眼人都看清了时局,我们不能再等了。交出图纸起义,对我们没有坏处。我这可是为我们这些弟兄的安全考虑,才说这些话的。何去何从,还得由站长你最后定夺。”

李站长看了她一眼:“就算我有那个心,可现在到哪儿去找共产党呀?只可惜咱们天天抓共产党,如今要向共产党示好了,却找不到共产党了。”

这时,罗长虎提着外卖走进来。叶真真就问:“伙计,你知道现在城外的况怎么样?共军什么时候攻城?”

罗长虎似乎犹豫一下,说:“我昨天在店外碰上我的一个同乡,他说几百万军队把北平城围得水泄不透,很快就要攻城了。我还听说,连和共产党谈判的国民党代表都投向了共产党一边。我这个同乡早年就参加了共产党。他的话不会有错。”

李站长眼睛一亮:“你还能找到你那个老乡吗?你能不能让他替我捎个话给共产党?”

罗长虎装糊涂,说:“我试试看吧。捎什么话呀?看你这一脸的神秘。怪吓人的。”

李站长说:“等你找到人,我就给你一封信。话都在那信里面。”

罗长虎走后,李站长问:“这伙计可靠吗?别事先把事捅出去,到头来弄个身首异处。”

“你放心,就那么个老实巴交的伙计,他知道个啥。到时候你给几个钱,他就什么也不说了。”叶真真笑着说。

“我豁出去了!决定尽快阵前起义,改换门庭。”李站长一拳砸在桌子上。

第二天,罗长虎找到李站长,说他的同乡找到了。李站长就给了他一封信,还有一把钱。罗长虎装出一副贪钱的样子,仔细地数完了钱,就把信瑞进衣服里走了。

李站长和叶真真一唱一合,在特工们中间进行了几番煽动,引起了大家的共鸣,绝大多数人都表示愿意跟着李站长走。

叶真真暗中排查特工们的思想动向,摸准了每一个人的真实想法。她发现有两人铁心要跟李站长对着干,想盗走爆破点的图纸,暗中杀掉李站长,再到蒋介石那里请功。

叶真真把那两个特工的阴谋告诉了李站长。李站长不信,说留下来的人都同他亲如兄弟,不可能背叛他,更不可能加害于他。

无奈,叶真真连续几个夜晚不敢睡下,暗中保护着李站长。这天晚上,李站长醉酒睡下。两特工采取行动,潜入房中,行刺李站长。暗中的叶真真大喝一声,刀偏刺入了李站长的胳膊。

叶真真果断开枪,两特工应声倒地。李站长酒醒,大惊失色。

叶真真说:“这下你该彻底醒悟了吧?下面,由你来收拾眼前的局面吧。”说完,闪出房中。

这时,众特工听到枪声,涌进屋来。李站长握枪在手,指着流血的胳膊说:“这两个东西受老蒋的指使想杀掉我,让我干掉了。弟兄们,我们别无选择了。咱哥几个是后娘养的,平时好事没有份儿,光让我们喝稀的,眼见着解放军要攻城了,却让我们在这儿给他卖命,我们不干!想跟我走的,留下来。不想留的,可以一走了之,我绝不拦你。”

叶真真装作没事似地挤进来,说:“李站长说得有理,他是在为大家今后的活路着想呀。这些年,我们在这个组织里都干过一些坏事,北平眼见着要解放了,全国解放估计也没有多少时日了,我们往哪儿跑?能躲过一时,可躲不过一世呀。我劝大家趁早跟李站长走,戴罪立功,日后也好有个消停日子过。摆在眼前的就是这个理,大家不会想不明白吧。”

“别说那么多了。吃特工这碗饭的都是聪明人,自己掂量着办。兄弟们,如果觉得我指给大家的是条死路,你们就一枪崩了我。”李站长让人给他把伤口包了,“我们眼前有明路走,何必要在臭水沟里浑趟呢。我们都有一家老小,都回去好好想想后路吧。”

第二天,叶真真选择了一个安全地点,让李站长与化装进城的城外部队代表见了面。

一番细谈之后李站长从怀里掏出了一卷图纸,交给部队代表。最后,大家具体磋商了起义的条件与细节。

罗长虎、叶真真、李站长为起义做了充分准备。

在解放军进城的前几天,罗长虎和叶真真带着那李站长,领着化了装的解放军及时拆除了那些安装在重要场所的爆炸装置。随即,国民党军统局北平工作站第三分站的十七名特工通电宣布起义。

1949年1月,傅作义宣布北平城内国民党守军接受和平改编。北平和平解放。

叶真真却很快又在罗长虎的视野里消失了。直到1951年2月的一天,叶真真才突然出现在罗长虎面前。

在这一年多时间里,根据组织的安排,叶真真又被派到国民党军统的潜伏特务组织里卧底,最终把北平的几个大特务组织都一网打尽。

罗长虎看到,叶真真成熟了许多,老练了许多。

这时,叶真真却往上一蹿,搂住了他的脖子,天真地问了一句:“这几年,你想我不想我呀?我的东北虎。”

久别相逢,情归一处。罗长虎少得话来,想起隐蔽战线上有人的分分离离,有了一种阴郁的伤感。他看着叶真真意酥酥,娇慵慵,荡漾出妩媚的笑容,脸上泛起迷人的晕红,就更生一股别样的情怀。两情缱绻,依恋难分,不知哪天又别离。他竟夜不眠,对隐蔽战线上的男女情爱作了一个概括,伏案写了一诗:

《谍恋吟》

自古相叹

西施美人圆圆曲

吴王夫差亡谍艳

常人一见

一种生活叠加另一种生活

玫瑰只在梦想里争奇斗妍

殊不知

没有灯光的舞台

更有真爱的凝炼

千面人生绝恋吟

曲尽情长唱不完

连理枝苦料得少人知

花前月下英雄宝剑

有心莫负情人恩

却梦逝于报国一瞬间

谁人识君

天书无字写江山

留得辛苦为谁甜

思慕美人少纸笔

留得寂寞豪情满

功名荣誉料得少人知

幕后主角无语台前

留得清贫身外物

留得无名万古传

B5 背叛爱情

英雄王子亭的战斗故事在诺娃、李双玉和坏鼻头脑海中生根、开花、结果后,章红玉终于同意和王子亭结婚了。

章红玉当着诺娃和坏鼻头的面问李双玉:“孩子,你同意不同意王子亭成为我们家庭中的一员?”

这个时期,李双玉对王子亭这个英雄已有了一些崇拜心理,就很痛快地说:“同意,当然同意。”

章红玉笑了,说:“那好,既然是你自愿同意的,那以后就得把他当作亲生父亲来对待。”

“不可能,妈。我爸是革命烈士,比王子亭还英雄。我不能忘了我爸,在我心里没有哪个人的形象比我爸更高大。”李双玉低下了头,喃喃地说。“现在我对王叔印象不错,可这是两码事。我爸是至高无尚的,谁也代替不了。”

章红玉不笑了,眼里含了泪花:“那就随你的便吧,孩子。”

章红玉又转身问诺娃和坏鼻头:“你俩同意我与王子亭的婚事吧?”

诺娃苦笑一下,说:“我们没权力发表意见,我们又不是这个家庭中的成员。”

“可我已经把你当作这个家庭中的一员了。”章红玉抓住了诺娃的胳膊,有些动情。

诺娃又是苦笑一下,摆脱开她,走了。

章红玉和王子亭的婚礼办得很热闹。

这个婚礼一定要办隆重,是章红玉提出的要求。

公安局副局长在城里是个不小的人物,来了不少官场上的朋友。章红玉在商界也有较高的威望,她盛邀请的人无一不到。

婚礼的当天,诺娃和李双玉、坏鼻头很兴奋,在院子里满天飞。诺娃心眼多,对李双玉说:“从你妈平常的作派看,她可是个不喜欢摆排场的人,我觉得,今天她坚持搞这个隆重的婚礼有些反常。”

李双玉不以为然。“战争年代,我妈与我爸没有搞任何形式的婚礼。我妈家是财主,不是没这个条件,主要是因为那时我爸我妈所处的政治环境恶劣,所以他们的结合简简单单。现在环境好了,我妈想弥补一下过去的遗憾,才同王叔搞了这个隆重的婚礼。”

诺娃觉得章红玉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她不会因为补情感憾事去兴师动众,而她恰恰是为了冲淡过去影像,才搞了这么一个隆重的仪式。

“你妈对你爸的感情太深了,她多年的痛苦就是忘不了过去那个人,但现在又不得不重新面对另一个人。所以说,她是为了强化现在,想强势把过去的你爸从脑海中冲洗掉,才把同王子亭的婚礼搞大搞火。”诺娃不管李双玉爱听不爱听依旧发表自己的看法。

“什么强化、强势的,你哪来的这么多新名词?不过,男女感情上的事你想得真深。”李双玉深地望了诺娃一会儿,“我俩的事你也应该过深考虑一下了。今后,我俩的关系怎么办?”

坏鼻头插嘴说:“罗诺娃不是早就说过吗,我们仨人目前的主要任务是查档案,找叛徒,其它一切事往后放。”

诺娃跟着说:“对,就是这样。我们要加紧做正事。以后,章红玉与王子亭的事我们谁也不能再管了,他们都结婚了,让人家过自己的幸福生活去吧。我们集中精力去查找叛徒。”

然而,从李双玉嘴里得到的情况却是,她妈与王子亭的生活并不幸福。结婚还不到三个月,俩人脸上就都没有了笑脸,有几次还争吵得很激烈。每次,李双玉一进家门,他俩就停止了吵闹。李双玉还发现,章红玉两次把王子亭关在门外,不让他进屋。

李双玉想不明白,就问诺娃他妈与王子亭这是为了什么?诺娃说,他们这个年纪的感情很复杂,年轻一代弄不清楚,可能连他们自己都弄不清楚。

清明节那天一大早,李双玉就被章红玉叫醒,说是要去给他爸上坟。王子亭也积极地张罗着去买烧纸。而在此之前,这个新组成的三口之家是忌讳提亲爸李万玉之事的,先章红玉就反对旧事重提,提倡一切向前看。

昨晚,李双玉还听到爸妈在房里闷吵了半夜。今天一早怎么一反常态,都旗帜鲜明地提出要去祭奠亲爸的亡灵?

李双玉管不了那么多大人之间的感情之事,让去上坟就跟着去。这是去祭奠亲爸,没有不去的道理。

清明节这天,诺娃和妈妈也去了二十七烈士的陵墓。上午的天气还有些冰冷,可遍地的曼珠纱华开得正红。这些鲜艳的花,远远地就映入了诺娃的眼帘。

走近了,才看清墓前已经有人跪祭哭泣,纸烟香火正旺。诺娃认出跪拜在那儿的仨人是章红玉一家。此时,章红玉正哭得厉害。王子亭头着地跪趴在那儿一动不动,没有声息。

李双玉听到诺娃咳嗽一声,迅速回头看了一眼。他满脸通红,没有眼泪。

大家谁都不说话,妈妈领诺娃把早已编好的花篮献到墓前,烧了纸,拜了三拜,又慢慢地围墓地转了三圈。

这时,章红玉一家也刚哭完,站起了身。章红玉主动与诺娃妈妈寒暄了几句,却不介绍身边的王子亭。

诺娃向李双玉使眼色,于是他就大声说:“阿姨,这是我爸。市里的公安局局长。”章红玉忙说:“叫王子亭,是个副局长。”

诺娃妈妈冲王子亭点了点头,说:“我叫罗丽娅,诺娃的妈妈。”

王子亭看了罗丽娅两眼,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罗丽娅却看着王子亭说:“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面?”

王子亭这才说话:“最近我经常到黑虎镇跑,局里在这里有案子,可能碰到过。”

罗丽娅就说:“听说这几年市公安局来了一个姓王的铁腕局长,不怕恶人,不信邪气,敢抓敢管,没白天没黑夜地操劳,使这一带的治安状况好多了。现在,咱老百姓心里踏实安稳着呢。这个局长原来就是你呀。为了这一方平安,王局长辛苦了。”

王子亭见罗丽娅是一个有文化的人,说话有板有眼,也就笑笑说:“你过奖了。”

章红玉见大家说开来,也接话茬说:“他这人眼里揉不进沙子,见不得坏人坏事。只要老百姓有灾有难,受强人欺负,遭恶人陷害,他没听说便罢,听说了,不吃不喝不睡也得往快里整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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