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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名将-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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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來了!”阿福从屋顶下來后只说了四个字,脸上的肌肉可怕的扭曲着。

來的是李战和刘青云,正在贫民窟中大肆搅扰,追查花木兰的下落。

那以后,就是李战和刘青云闯入花木兰的住所,看到阿福的死,又烧掉了这个住所。

大火终于熄灭了,仍有余烟在灰烬中缭绕。

这一片废墟后面,小水沟的旁边,地面慢慢隆起一块,哗啦一声,一块木板被掀到一边,木板上伪装的泥土扑落落的掉下來。

一只白嫩的手臂慢慢探出來,按住地面,一个人从下面慢慢探出头。

花木兰冷冷的看着自己曾经的家,她洠в辛骼幔酪欢ɑ崾钦飧鼋峁

当阿福告诉她有两个人正走向这里时,她强撑着身体站起來,她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打不过他们,但她不能这样等死。

刚刚迈出一步,她就感觉一阵眩昏,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昏了过去,等她醒來时,她已经在藏身地窖中。

刘青云和李战搜查的还是不够细,他们只想到了在屋子里搜查,却忘记了,藏身之处不是一定要在屋内的。

这个地窖在花木兰宅院的后面,表面看起來,这个宅子除了一扇门,其他的门都是假门,每一扇假门后都是砖墙,但砖墙也一样可以造假,推开后面的假砖墙,就可以到地窖里躲避,阿福一定是在她昏倒后把她拖到了地窖里,他甚至十分细心的把一包银子、一盒食物和一瓶水也一起放在她身边,还有几套她的换洗衣物,阿福已经料到,自己再也不能为小姐浆洗衣服了,今后的路,她只有自己去走。

花木兰慢慢从地窑里爬出來。

她必须很小心,自己的体力还洠в谢指矗趴饪槟景寰腿盟隽艘簧淼暮梗衷冢荒茉蔚梗グ锇⒏J帐

她不必去看也知道,阿福洠в锌赡苄掖妫绻鼋鍪抢钫剑⒏;鼓芑睿绻麃淼娜酥谢褂心歉龀鼋?斓镁说慕?停⒏>蜎'有活的可能,问睿牵⒏K祦淼氖橇礁鋈耍裕⒏R欢ɑ崴馈

如果不是阿福,这些年來她真不知自己还能不能支撑下去,阿福拖着他残疾的身体从青城一路追下來,找到她,跟随她整整七年。虽然她很少和阿福说话,但她的心里一直感激阿福对自己精心的照料,她知道,阿福也一直感激她救了自己一命。

现在,阿福死了,她必须为阿福做最后一件事,她不能让阿福的尸体就那么扔在瓦砾堆里。

她洠в姓业桨⒏5氖澹庖怀〈蠡鸢岩磺卸蓟嘶医⒏5氖灞煌耆粘闪嘶遥诿趴冢业搅怂恢笔詹卦谑嶙碧ɡ锏哪欠腔换鹕盏闹皇O乱桓鼋橇耍荒芸吹健坝乐静煌彼母鲎帧

她的心开始收缩。

并不仅仅是因为这幅画,阿土已经在她的心里,谁也无法夺走了,但这画,这画不应当出现在这里,它本应当和梳妆台一起被烧成灰烬,现在,它却出现在门口,而且洠в猩展狻

只有一个可能,有人拿着这幅画,边走边看,看清楚后,在门口随手扔掉了它。

还有谁会在这个时候能够从梳妆台里拿走这幅画,又为什么要拿走这幅画,答案只有一个,显而易见的一个。

她咬了咬牙,她不知道自己的体力是否能够支撑到自己走到阿土的宅院那么远,也不知道如果真的有人要杀阿土她如何抵挡,但她必须去看看。

为了让阿土不再受绝情汤的折磨,她曾偷偷去自杀,是”经纪人”救了她,自那以后,她就离开了阿土,让阿土相信自己已经死去!”经纪人”买通了两个农妇,让她们负责照顾阿土,花木兰本希望由自己承受那份痛苦,她希望时间能够冲淡那份感情,让阿土忘记她。

但真正的爱是无法用时间冲淡的,她洠в型前⑼粒⑼烈矝'有忘记她,爱,随着时间的推移越來越浓,阿土无数次试图自杀,七天的捆绑鞭打让他患上了肺痨,他却根本不想医治,只希望早日在另一个世界和他的爱人团聚。

她只好授意农妇诱骗阿土为自己守灵,至少,可以制止阿土求死的念头,她则成了“经纪人”手下的一个杀手,不为别的,只为多赚一些钱,让阿土好好治病。

这些年里,她的心里只有两件事:阿土,和他治病的费用,她发下毒誓,给自己种下血咒,绝不会让阿土之外的第二个男人再碰自己,甚至除了阿福,再也不许任何男人走到自己三步之内,她狠下心肠,去杀任何一个无辜的人,只要有人付钱让她杀人,她狠狠的折磨着自己,否则她就无法抵抗离开阿土的痛苦。

现在,她必须去告诉阿土,自己还活着,而且,有人要拷问他自己在哪里。

她把剑背在身上,拾了一根木棒支撑着地面,慢慢向前走去,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子要走多久才能走到阿土的宅院,但无论要走多久,她都要走下去。

这一段路,她曾经独自走了七年,现在,她要走回到自己心爱的人身边。

花木兰走到阿土宅院时,天已经大亮了,一路上不知有多少次她相信自己立刻就会倒下去,但最终,她终于走到了这里。

她额角的汗水已经把头发都粘住了,她轻轻用手整理了一下头发,一步步向宅院门口走去。

她的心里犹豫着,不知道见到阿土之后应当怎么说,说“对不起”吗?这七年的痛苦,岂是一句道歉能相抵的,但她相信,阿土也根本不需要她的道歉,只要一看到她,阿土就会冲过來抱住她。

正文 第233章 相爱有多苦5

哦,不,无论有多渴望和阿土拥抱,都不能碰他,否则,他那虚弱的身体一定承受不了再次出现的刀割般的疼痛,那会要了他的命的。

还要告诉他,千万不要动情,否则她只有死,因为她不死,阿土就会被这份恋情折磨死。

花木兰拖着身体一步步磨到门口,越是接近自己日思夜想的爱人,她的心就越是狂跳不止。

终于,她來到宅院门口。

大门敞开着。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

这不对,阿土家的大门从來都是关着的,因为从來就洠в腥松厦拧

她不知哪里來的力气,快步走进院落。

然后,她呆住。

阿土就躺在院子里,已经洠в辛撕粑男乜冢坏郎钌畹慕I艘斐4萄邸

在阿土旁边不远处,躺着两个丫环,两个丫环的身边,躺着那个出剑快的出奇的官差刘青云。

除了她,这院子里只有一个活着的人:李战。

李战看到了花木兰,他张口想要说话,却发出一阵咳嗽声,他的手抚着胸口,他身上的黑衣已经破碎,至少有三道剑伤。

花木兰洠в欣砘崂钫剑矝'有问是谁杀了她的爱人,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生活的唯一理由已经洠в辛恕

她活着,因为阿土还活着,因为阿土需要她照顾,这是她这七年里一直活着并努力活下去的唯一原因,现在,阿土死了。

她慢慢走到阿土身边,跪在那里,轻轻的叫着阿土:“阿土,阿土,我是兰兰,我來了,你起來好吗?”

阿土不说话。

她抱起阿土的头,在他消瘦的脸颊上抚摸着:“阿土,起來吧!地上很凉!”

阿土仍然不说话。

她愤怒了。

阿土,我來了,你为什么不理我。

她猛烈的摇着阿土的身体,大声叫道:“阿土,快起來,我骗了你七年,但现在我不再骗你了,你起來,我现在要嫁给你,要生一堆孩子,要给你做我拿手的饭菜,你难道不喜欢吗?”

她的脸上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流,一滴滴的滴到阿土的脸上。

那是她的眼泪。

她一把擦干了眼泪。

哭什么?为什么要哭,这七年來她只能偷偷的在窗外看着阿土,现在,阿土就在她的怀里,她抱着他,他再也不会因为碰到她的身体而痛的大声嚎叫了,再也不会因为心里对她动情而被绝情汤折磨的哀嚎了,他们可以做他们想做的一切事,那些让女孩子私底下都不好意思说的事,那些想起來就让人脸红心跳的事,她们可在大大方方的牵着手走來走去,相互凝视着不发一语,只要他们喜欢,做什么都可以。

只是,阿土不理她了,他生气了,因为这七年里她欺骗了他生气了吗?那么,哄哄他吧!男人有时就象小孩子,是需要好好哄一哄的。

她低下头,在阿土的脸上深深的吻下去。

阿土的脸冰冷。

看來,阿土是死了,他死了。

他真的死了。

一阵可怕的疼痛感袭來,她的嘴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

她实在无法抵抗这种痛苦,只能用尽力气大叫,好象只有这样才能减轻痛苦。

但痛苦越來越强烈,那疼痛直入骨髓,她一拳打在地面上,尘土飞扬,不,她实在支撑不住了,她的灵魂在燃烧,那种煎熬是她无法忍受的,她只能选择离开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太无聊,太冷漠,太寂静,她要到另一个世界里去,那个世界里有阿土在等着她,她不会感觉生活的枯燥无味,不必每天坐在那里静静的听着自己的心跳,在那个世界里,她可能有一大堆的衣服要洗,有好几个孩子要操心,可能还要担心阿土和朋友喝多了如何找到回家的路,还要为了柴米油盐的家庭琐事和阿土拌嘴。

她喜欢那样的世界,现在,这就去吧!去找阿土,在那个世界里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坐上花轿,盖上红盖头,快快乐乐的嫁给他。

她拔剑,向自己的脖子砍下。

剑切在肉里,她甚至看到了飞溅出的鲜血。

但她洠в懈械教弁矗踔翛'有接触到兵刃的感觉。

她的剑砍在了李战的手臂上。

李战无比痛苦的看着挡在花木兰脖子前面的手臂,他深深叹了口气:“今天我真倒霉,居然挨了四剑!”

花木兰猛的抬头,眼睛直盯着李战,她恨李战。

为什么不让她到那个能让她快快乐乐生活的世界去,为什么一定要把她留在这个世界上,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她期待的。

李战洠в凶ニ闹杏欣ⅲ尤话镒帕跚嘣普飧龆衲б宦氛业搅税⑼恋恼海绷跚嘣圃俅紊比耸保钫椒吲耍谓#驮诹跚嘣埔唤4倘氚⑼辽硖宓耐保钫降慕R泊倘肓肆跚嘣频暮蟊场

刘青云的眼睛向前凸出,他慢慢转头看着李战。

如果正面作战,李战无论如何都不是他刘青云的对手,但刘青云无法相信,这个李战,这个小小的捕头,居然敢从背后袭击自己,刘青云大喝一声,手腕一抖,已经将剑从阿土的身上抽出,转眼间李战的身上已经中了三剑。

李战洠в性僦械谒慕#蛭跚嘣频瓜氯チ恕

然后李战也倒了下去还好,他洠в泻土跚嘣埔谎乃赖簟

花木兰洠в性僮陨保对兜谋芸喑牵黾埔桓鋈司驼庋舜瞬猩欢鹁娜肭执蚵伊怂募苹盖渍剿溃娑宰挪拷峭纯蘖魈榈那肭螅沼谟帜闷鸾#庖换夭皇堑鄙笔郑堑闭绞浚娑越鹁⊙蕉贰

她在战场上从來不怕死,她的勇敢甚至连她部下的勇将们都自问无法做到,所以她成了深受爱戴的领袖。

只是,洠в腥酥溃纠疾皇遣慌滤溃窃谇笏溃奘危股钊司仓保即用沃锌扌眩蛭诿卫铮忠淮渭搅税⑼痢

花木兰看着尼姑庵,突然微笑起來。

她其实现在很享受这种生活,享受着这种孤独,这种痛苦,她不知道如果洠в辛苏庵滞纯啵欠窕够峒绦钕氯ィ蛭飧鍪澜缫丫荒茉俅嗟拇碳ち恕

尼姑庵的门开了,卫青搂着琪木格慢慢走了出來。

花木兰长出了一口气,她慢慢站起身走开了。

卫青终于说服了琪木格,不是用佛理,不是用安抚,他用的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他向着琪木格大吼:“琪木格,我要你嫁给我,你真的能把我的这个请求放下吗?”

琪木格再也绷不住了,她转身,扑入了卫青的怀里。

她怎么能放得下。

赵月如和江小玉看着卫青搂着琪木格走出來,两人都默默的回过身去,慢慢走开。

安抚了琪木格,卫青重新升帐,这一回,他洠в姓屑诮嵌雷砸蝗俗谡手校ザ郎笠簧笤竞希群驮竞虾煤盟阋凰阏獯蟀肽陙淼恼剩缓笤侔阉髡湫獭

“带扎木合!”卫青沉声下令。

扎木合被押了上來,他的神情安详而冷漠,他知道,这一次他必死无疑了。

卫青看着扎木合,他数次在战场上见过扎木合,不止一次与他交过手,但这一次,扎木合是做为自己的俘虏站在自己的面前。

“扎木合,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卫青说道:“如果你能投降汉军,我保你不死,而且还可以当一个参将!”

如果就个人而言,卫青绝不想放过扎木合,他很想现在就一挥赤霄剑,让扎木合人头落地,但先公义后私愤,扎木合绝对是一个有勇有谋的将领,如果他能投降,对国家是一个帮助,不过,这只是履行一个程序而已,卫青的心里很清楚,扎木合是不可能投降的。

果然,扎木合轻蔑的一笑:“卫青,你以为我扎木合会投降吗?”

卫青也淡淡的一笑:“我也认为你不会投降,但我必须先试一试!”

扎木合不再出声。

卫青叹了口气:“扎木合,我还是很佩服你的,这么多次,你一次次从我的手下逃脱,足见你是一个好将领,可惜,你这一刀却是免不了的,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扎木合仰天长笑:“我既身为军人,现在这种死法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多谢你成全我,我无话可说!”

卫青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会大聚众将,将你明正典刑!”

嘶的一声,扎木合撕开了自己的衣服,冷笑道:“我已经准备好了,卫将军早点动手才是正经事!”

卫青的脸突然发白,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扎木合的胸口。

在扎木合的胸口上,刺着一个奇怪的动物,这动物看起來象一匹马,却只有前半截身体,后半截身体洠в写躺稀

卫青颤抖着离开桌案,一步步走到扎木合身前,他的声音发抖:“扎木合,你胸口刺的是什么?”

扎木合一皱眉,他不仅仅是对卫青的问睿械狡婀郑遥拐娴臎'办法准确的回答上來这个问睿

正文 第234章 兄弟

他自小就不知父母是谁,这个奇怪的半截马刺青自他记事时起就存在,最初时每每引起他的惊奇,但这么多年下來,他已经不再奇怪了,今天卫青在杀他之前却追问这个刺青,他心中也感奇怪。

卫青突然拉开自己的衣服,在他的胸口,一个半截马的刺青十分的刺眼,所不同的是,这是一匹马的后半截。

如果把卫青身上的刺青和扎木合身上的刺青合起來,就是一匹四蹄飞奔的骏马形象。

卫青知道这个刺青的來源,他才出生不久,他的父母请人给他和他哥哥算命,算命先生说,这两个孩子将來可能要自相残杀,只有在二人身上各刺一半的标记,让这个标记合起來是一个完整的标记,以便他们将來相认才可以避免。

虽然父亲和母亲都不相信,但毕竟事关二人的将來,在母亲的力主下,特别请人在他和他哥哥的身上各刺了半匹马,那以后不久,哥哥被强盗抢走,此后多年音信全无,无论是卫青还是他的父母,都对再见到他已经不抱希望了。

而现在,卫青却从自己的死敌扎木合的身上看到了这个奇特的刺青,放眼天下,可还会有第二个人刺上这样奇特的刺青,如果说巧合,哪里能巧到如此的程度。

“你的父母是谁!”卫青颤声发问。

扎木合的脸也发白了。

他看到了卫青身上的刺青,听到卫青的这句话,就猜得到个中原因,他不得不承认,那封信,那封让他杀死了完颜无术的信,看來是真的。

那信上说,扎木合是自汉人手中掠來的。虽然年纪很幼小时就已经掠來,但为防止汉人的恶劣天性,扎木合如做出有损于金人的事情來,可不经请示直接诛杀,无论是明杀暗杀均可,此信就是授权书。

事实上,自从在完颜无术和完前雍的手里分别看到这信,扎木合就相信了这件事是真的,大金国皇帝是不会闲到如此无聊的地步,专门给两位王爷写两封信來开他扎木合的玩笑的。

自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扎木合的心态就悄悄的在变,他看到赵月如之后,并洠в邢笠酝茄嬉獾纳钡粽栽氯纾嵌哉栽氯缙鹆艘恢帜那浊懈校⒎嵌哉栽氯缫患郧椋栽氯缒且簧砗喝说拇虬纾慈盟嗌儆行┫M芏嗫匆豢础

然而,从骨子里说,扎木合仍是金国人,他早已不记得幼年时的事情了,他所记得的一切都是在金国发生的,他已经深深的自认自己是金国人。虽然那封信让他的心态失衡,却还不至于达到让他否认自己的金国身份的程度,所以他虽然对赵月如很好,却并洠в写蛩闶幼约何喝耍喾矗院喝烁鹗樱衔约核龅降恼庑矶嗦榉常耆怯捎诤喝说贾碌摹

然而今天,这个意外实在让他太吃惊了。

他和卫青居然是兄弟,这怎么可能,这又怎么处理。

“不!”扎木合突然后退了一步,仿佛卫青的身上带着死神一样,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不”,是想否认这事实,是想拒绝卫青的确认,他不知道,现在他的脑海中已经乱成一团了。

卫青也更是如此。

他满腔兴奋,打算杀了扎木合复仇,却意外发现,这个死敌正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哥哥,怎么办,怎么办。

卫青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下意识的伸手从怀中掏出了那块金牌,嘴里喃喃的叫道:“哥哥!”

扎木合突然一声狂叫。

那金牌,那金牌,扎木合突然想了起來,他想起自己曾经见过这金牌,他想起,这金牌是他被几个大人抢走时心中最惦记的东西,他记得自己哭了好久,但不仅仅是失去了父母,也是因为他失去了这个金牌。

就在这一瞬间,他确定无疑:自己应当是眼前这个叫卫青的汉人的哥哥,他甚至朦胧的记起他曾经和自己的弟弟一起在草地上打滚,大笑。

卫青慢慢的把金牌递向扎木合,金牌在他的手中如风中树叶一样颤抖着:“哥哥,这是你的,这些年,父母一直保存着,这一次我出征,他们托我带着,希望老天开眼,能用这金牌找到你,现在,,,,,!”

卫青说不下去了,现在,老天真的开眼了吗?如果算开眼了,为什么让两兄弟以这样的方式相认,这哪里是善,简直就是最大的恶做剧。

扎木合一抬手,将金牌打的直飞到帐角:“那不是我的,不是,不是!”他好象疯了一样连连叫着。

卫青苦笑。

他也希望那不是扎木合的,但事实俱在,他无法闭了眼睛说这些都是虚幻。

扎木合突然直扑过來,双手死死抓住卫青,嘴里怒吼道:“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方才不是说要杀了我吗?快下令吧!”

帐帘掀起,帐外的卫士听得扎木合在帐内大吼大叫,生怕卫青有失,掀帐进來,正好看到扎木合双手抓着卫青,几个卫士急忙冲上來将扎木合按倒在地,扎木合就好象失了心智一样,全然不知反抗,任由卫士按倒。

“将军,要惩罚他吗?”卫士请示。

卫青叹息一声,挥了挥手:“先把他押下去关起來,不得虐待,一日三餐好好供应,还有,给他换一床厚实的被褥,不要让他冻着!”

卫士押着扎木合出帐去了。

卫青久久的站在帐中,好象变成了塑像一样,过了好久,他才慢慢的走向帐角,将被扎木合他的哥哥卫勇打飞的金牌拾起,又小心的收好。

扎木合在半痴呆的状态下被押回了关他的营帐,几个卫士一通忙活,给他换了新的被褥,又打扫了帐篷,还在帐内安了一个炉子,升起了火。

扎木合呆呆的看着卫士们忙活,他希望这是一个梦,一个荒诞可笑的梦,自己居然是汉人将军卫青的哥哥,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他居然与自己的兄弟分属敌对的两国,两兄弟你死我活的拼了无数次,最后,这个兄弟要对他这个哥哥明正典刑。

这该算笑话还是鬼话。

一桌可说是丰盛的饭菜端了上來,扎木合却洠в行那槎辏糇谧辣撸醋拍且蛔赖姆共朔⒋簟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來说话声,帐幕一掀,有人走了进來。

“把饭菜撤了吧!”扎木合头也不抬的说。

“你一口也洠С月穑俊币桓鑫氯岬纳粝炱稹

扎木合猛的抬头,眼前是赵月如妩媚的容颜。

扎木合一时有些反应不过來。

他现在已经是汉军的俘虏,随时有性命之危,赵月如是汉人,曾经是被他抓获的奴隶,无论他对赵月如怎么好,但奴隶毕竟是奴隶,现在,赵月如却來看他了。

赵月如将手中的一个小包裹打开,却是一些伤药,他看着扎木合,笑了笑:“看來我猜中了,你手臂上的伤重吗?”

扎木合木木的摇头。

赵月如不管扎木合手臂上的伤重不重,伸手将扎木合手臂上的绷带解开,皱了皱眉毛,轻声说道:“这还算不重!”

他快手快脚的将伤药涂在扎木合的左臂上,又用新的绷带给扎木合重新包扎,扎木合看着赵月如在自己的手臂上忙活,不知说什么话才好。

赵月如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她两度成为扎木合的奴隶,但扎木合对她真的很好。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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