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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烽火录 赤虎-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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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他们就是用铁与青铜两种材料,制作水管的。阀门,我想您在医士团细心找找,那里,各种各样的人才都能找见。行军打仗,到了野外,那些人必须会利用当地的材料,制作各种器械。”


高翼大喜过望,回到这时代,他最头疼的就是时间的计量。为此,他不得不拼命回忆家中的座钟其构造。第一台座钟在两年前完成,它倒是能动,然而其精确度惨不忍睹,还时走时停。


随后,随着弹簧钢的研究发明,座钟倒是能连续走个五六小时,但这种程度的座钟显然不能让他满意。一台座钟如果不能而十四小时行走,连校准都无法做到,他甚至不能确定那钟的一秒是不是正常的一秒。


在这种不断摸索过程中,突然间有一个标准的参照物出现了,这能不让他激动吗?


青铜和铁,两种金属不同的膨胀系数刚好可以用来制作水管,一个铸造成棍状,一个熔化成液体,浇入模具中,然后利用其不同的膨胀系数,将中间的棍抽出,一根管子就完成了。这样铸造的水管,比砂石范制作出来的管子,材质更均匀,更少气泡,完全可以做炮管。


管子制作完成了,活塞还用愁吗?活塞完成了,火枪还用愁吗?


科技的进步就是这么简单,只需要捅破一层窗户纸,飞越立刻诞生了。高翼现在所知道的制管技术已经到了明代末期,这个诀窍也是葡萄牙人告诉明代铸炮大师孙元化的诀窍。


历史在这一霎那飞越了一千多年。


靴声囊囊,金道麟带着一身血迹,兴冲冲地抱着一大堆战利品冲入浴室,他顶盔贯甲,衣服齐全,在两个赤裸地泡在温泉中的人看来,显得格外突兀。


叮当当,金道麟看了看泡在水里的高翼,毫不客气地将怀中抱着的东西扔在池边,那顶黄金打造的匈奴王鹰金冠在池边弹了一下,掉入水中,旋即,水中浮出一团血花。


“全好东西,你挑”,金道麟说完,四处打量了一下,猛一耸身,衣服也不脱,就这样水花四溅地跳入水中。


“舒服”,金道麟长长地呻吟了一句,全不顾身上的鲜血染红了池水。稍后,他漫不经心地说:“我听说你在战场上放了慕舆根,还不让士兵们追杀他?”


“不错,有这事”,高翼同样漫不经心地回答。


“兵法云:穷寇莫追,你么做是担心伏击吗?”


“切,你应该说:青铜器时代的兵法云——穷寇莫追。在我看来,‘穷寇莫追’正是那部兵法的最大败笔。何谓穷寇,有计划、有目地的战略撤退,那不是‘穷寇”。


从来没有一支军队可以在溃散时组织起反击力量,没有粮草、没有战心、没有根据地,即使孙武在世也不可能聚起败兵再战——伏击?反击获胜?除了小说里说故事,你可曾在现实中看到过一起实例?


穷寇莫追——正确的说法是:乘胜追击;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给敌人以喘息之机,要追得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要让他今后想起与我们交战,两腿都打哆嗦!”


“嗯,那你为什么放走慕舆根?”


“慕舆根,燕国王族也,我们要是杀了他,就跟燕国戚贵结下了死仇。


此战我们动用了新武器:手雷。然而,手雷的制作全凭手工,匠师们还不完全熟悉操作流程,制作工程中已发生多起事故,我们损失了数名匠工,短时间内,手雷的产量无法提高。


除此之外,手雷也不是万能的,黑火药,爆炸范围有限,除了开始的震撼效果外,燕兵真正横下心来战斗,光凭手雷我们还无法战胜燕国的倾国之力。所以,我要放走慕舆根,留下与燕国的转圜余地。


我们要让辽东成为燕国不断流血的伤口,缓缓地放尽他的气力,直到他虚弱殆死,再给他倾力一击,如此一来,活着的慕舆根比死了的用途更大。”


金道麟沉思片刻,问:“这就是你所说的战……战略意义嘛,我明白了。”


温泉池水是活水,泉水不住地从泉眼向外冒,多余的水立刻溢到池外,顺着小沟流出室外。高翼看着水色渐渐由鲜红变淡,继续与马努尔说:“我准备在温泉附近建个万国花园。有了管阀技术,我打算建一座大花园、大温室,让温泉水在青铜管内流至花园各处,你带来的植物种子,可以在温泉花园内培植驯化。


这个花园将成为公共园林,汉国国民可以免费参观游览。花园的费用由出售种子,接待温泉沐浴游客,以及向游客提供各种服务的收入来维系,你看怎么样?”


马努尔眼睛一亮,立刻说:“陛下,我愿意赞助这座花园一付水钟,只要求您给我一片小小的地方,建一所客栈。”


高翼淡淡一笑,答:“这座水钟可以用你的名字命名……”


见到高翼的笑容,马努尔马上心虚的补充说:“那么,我将承担修建花园道路的费用,只要求陛下能够容许我建一所大客栈,一个会所。”


金道麟正旁若无人地脱去铠甲,袒衣露怀,准备美美地跑个温泉澡,听到高翼与马努尔谈得高兴,他立刻插嘴说:“园里的道路我来建,我不要求建客栈,留个名就行。我只要求在园林某处写上‘金道麟修建园林道路’,就成。”


“万国花园的规化很庞大”,高翼沉吟着说:“我打算采用股份制,让功臣们每人负责修建一个馆,以自己的名字命名。园林的收入则依据投入费用多少分红。如何?”


“这样好”,金道麟插嘴说:“这样一来,航海采集的种子都有人收购,再不是王一人承担费用。种子培育完成之后,可以售给黎民……对了,王对人采取登岸隔离策略,把种子集中在这里驯化,也是一种隔离。这样好,我也援建一个馆,就叫‘高句丽金道麟观’,叫那帮畜牲看看,我金道麟也能万世留名。”


马努尔笑的眉眼如花,紧着叮咛:“修建大会所的事,陛下同意了。”


“同意”,这时,水渐渐清了,金光耀眼的匈奴王鹰金冠在水里熠熠生辉,高翼俯身捡起鹰金冠,补充说:“会所你建,我打算建一个美食馆,汇集天下美味……这事就这么定了。”


鹰金冠上的血迹已经泡尽,金冠上的立体雄鹰雕塑栩栩如生,展翅欲飞,高翼反复欣赏着这传世之作,啧啧称奇。他顺手又从池边拿起一只金腰带,那腰带的扣子是虎牛咬斗形象,将牛送入虎口,腰带就扣上了。


“好漂亮的造型,很匪夷所思的工艺?你知道,这么美丽的东西,为什么今人不用?”高翼扭头问金道麟。


“知道……”金道麟充满不屑地拿起池边的马头鹿角契丹金冠:“礼制。他们的礼制太严酷,什么级别带什么帽子,院墙多高,拉车的马多少匹,马车什么形状,穿什么衣服,蹬什么靴子……都规定得死死的,再漂亮的东西,书上没有规定,他们也不敢用。”


“是呀,礼制害人呀”,高翼感慨道:“动不动就是僭越大罪……其实,礼制规定好上下尊卑的礼仪应对,就已经足够了,再规定到穿着打扮,那就是禁锢,我们汉国不应该规定到这样的程度。”


“你说得哦”,金道麟顺竿爬着应答,立刻动手夺过虎牛咬斗金腰带,连同马头鹿角契丹金冠一起,紧紧抱在怀里:“这些,都我的了……”



第二卷 艰辛时代 第127章

建康,瓦官寺前辽汉商社内,身穿鹅黄秋衫的司马燕容坐在一座别墅的二楼窗前,痴痴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心情烦闷。


辽汉商社在建康南门外的外郭篱,东侧是西口市,过了西口市再往东、依次是朱雀桥、乌衣巷。辽汉商社向北面朝秦淮河,向南背靠瓦官寺。


以前,瓦官寺所在的地盘不是秦淮河最繁华的地方,秦淮河最繁华的地方在朱雀桥以西沿乌衣巷的所在。那里商肆星罗密布,人流挥袖蔽日,挥汗如雨。地价寸土寸金,但土地有限,即使你拿出最高昂的价格,也不见得能在朱雀桥以东买一块地。


随着三山商业的发展,涌向健康的三山商人越来越多。这些商人格外排外,喜欢扎堆居住在一起。秦淮河最繁华的地方容纳不了他们,故而,高翼遣人买下了瓦官寺一带的土地,大兴土木建起了规模宏大的“辽汉商社”建筑群。


由于辽汉商社建筑风格独特,雕塑景观比比皆是,加上三山商人带来的货物齐全,他们采购货物又出手大方,愿意全额支付最受欢迎的辽汉铸钱。因此,吸引了文人墨客结伴来此赏花饮酒,商贾来此洽谈大宗货物。


健康的平民百姓则喜欢去逛逛商社附带的商铺,这里的商铺布置不像这时代通常的布置——单间货铺只卖一样货物。它的布置类似于后世的大商场,小隔间的摊位式商铺一溜排开,货物琳琅满目,伙计卖力揽客兜售,让建康百姓体味到了不一样的售卖风格。


百姓购物之余,再去花园坐坐,看文人墨客吟诗作画,熏熏然间,仿佛自己的品味也提高了不少。因此,这片原先得平民区迅速繁华起来,成了建康一大景观。而后,原先的乌衣巷秦淮河段,被称为“上秦淮”,这里被称为“下秦淮”。


窗外秋意正浓,繁花似锦,蝴蝶翩翩,百鸟婉转,正是一片大好风光。窗内的司马燕容却无心欣赏这番美景。她的烦恼在于年龄,她快20了,还未曾嫁出去。


自从搭上高翼这条线以后,司马燕容的经济状况迅速得以改变,她的两个幼弟也不再受到宗族欺辱,三山商人送来的样品堆积如山,她随便挑几样送入宫中,也足以让她敲开最森严的大门。而她本人因此得以出入宫闱,在皇后、贵妃、宫女间左右逢源。


在这个时代,三山强大的生产力是他人无法想像的。许多三山商人南来第一件事,就是拜会司马燕容,希望借她打开南方市场。依靠她宗室的关系,司马燕容总能不负所望。在这种情形下,她收到的货物样品就成雪崩状态上升,不久,她原先的蜗居容纳不下这些东西,而沿秦淮河一带地价已经飞涨,已无插椎之地。无奈之下,她便接受辽汉商社的馈赠,住进商社内部的一个独门小院。


起初,她曾借与高翼的关系,吓阻那些贪婪的不轨之徒,当她住进辽汉商社后,她的炫耀之语似乎弄假成真了。晋人不知道形象代言人是几品官职,是科级干部还是处级干部,见到辽汉商人对她的尊重态度,加上孙绰返回后证实,那位与司马燕容交往密切的汉国水军将领,确系汉王本人假扮。于是,尴尬的场面出现了。


在晋朝,女子二八便要出嫁,“二八”也就是十六岁。十八未嫁的女子已经很少见了。按规定,十八以后还不嫁,官府要强行出面,给她指定夫婿。但晋人弄不清“形象代言人”是什么意思,以为高翼与她关系暧昧,把她安置在建康是为了与朝廷沟通——她确实在做这件事——于是,提亲的再也没有了,官府宗室都不敢出面,导致她就这样不尴不尬地蹉跎下去,一晃眼,快20了。


窗外传来阵阵钟声,司马燕容无聊地数着“一、二、三……十二,呀,正午了。”


这是商社才建设完成的水钟,目前,工匠们还在调教它。听完这钟声,司马燕容再度发出一声叹息:“呀,那厮的妃子快要到了……嗯,就在明天。”


前不久传来了汉国骑兵大胜燕国中领军慕舆根的消息,顿时,朝廷上下失语了。


晋人理财的观念,还延续圣贤教导,认为:天下货殖乃定数,别人多了我就少了。三山虽然给朝廷进贡了大量的钱币,三山商人购买商品又为晋朝贫乏的货币体系注入了新水,但这些朝臣们毫不在意,他们担心的是三山商人大肆采购商品,导致朝廷拥有的货物少了。


比如,三山人到了昌南(景德镇)不光采购青瓷,他们连瓷片都不放过,全一扫而空。据说他们把瓷片研末后盖房子。瓷片虽然是陶瓷垃圾,但三山商人如此大肆采购,也不对。天下货殖乃定数,他们把垃圾卖多了,我们就少了。这些垃圾,可宝贝着呢,不能让他们全拉走。


什么,你说他们是用钱买的,垃圾拿走了,给我们留下了钱——那也不行,圣人教导:“金银珠玉,饥不能食渴不能饮”,我们要金银珠玉干嘛?俺们只要垃圾。什么?垃圾也“饥不能食渴不能饮”,这俺不管,圣人没说——俺就要垃圾。


限制,要限制垃圾出口,有钱也不给卖——圣人说的。1600年后俺们也要这么干!


恰在此时,汉国骑兵大胜燕国的消息传来。这可不是据城而守取得的胜利,而是野战中取得的。这说明汉国不仅自保有余,还能在局部保持攻势。晋朝军队遇到赵国军队,被打成稀屎一堆,而赵国军队遇到燕国军队,也是一堆稀屎。如今汉国5000余名骑兵被燕国五万人打成鼻涕,这说明什么?


随后,汉王吊死所有入侵者的消息传来,朝臣们这才明白,原来与俺们打交道的是个实力不下于燕国的辽东强国,这个对他们一直恭敬无比的蕃臣,还是个嗜血暴虐的恶魔。


这下,朝臣们动作迅速起来,迟迟未下的封赏立刻有了结果:西安平郡公、鹰翔将军。但这一封赏明显是含糊其辞,“西安平”不是郡名,以“西安平”为郡公名称,明显不合适,而“鹰翔将军”是杂号将军,没有固定品级。


遗憾的是,朝廷这次又落于后手。打了败仗的燕国在慕容恪的主持下,当机立断与汉国重申盟约,两国以盖平城为界,各守疆域,并顺水推舟册封高翼为“汉王、光州牧、长广郡公……”


这串封号毫无逻辑,比如:既然是“汉王”了,怎么还封个“郡公”,但这确是当时的通常做法。慕容隽就是受封“持节都督幽平二州东夷诸军事、平州牧,辽东郡公、燕王”。


高翼坦然地接受了燕国的册封,这让朝廷上下颇为失落。其实,燕国现在已经封了不止一个王。但燕国的强大让他们不敢指责。但对高翼这个一贯恭顺的人则不同了,他怎么能接受我们一个蕃臣的册封呢,尤其是,这册封还让朝廷很没脸。


好在,高翼也接受了随后到来的晋使的封赏,并宣布,将派遣自己的侧王妃前往建康进献“祥瑞”——也就是白化病患者——这让晋朝略略有点满足感。


不管怎么没说,燕王册封这个汉王没派遣一人回礼,朝廷封赏他亲遣王妃进献祥瑞,朝廷的脸面还在啊。


基于此,朝臣们同意了汉国以“王”的仪制规格修缮辽汉商社,并把辽汉商社作为王妃驻骅地的请求。随后,一大群金发碧眼的人来到了建康,在商社修建了这座由无数个喷泉、喷水池组成的“城市水钟”。


这些金发碧眼的人刚来建康时,曾造成一阵恐慌。建康人以为这是羯胡人来了,后来误会消除,人们心中隐隐有了个概念:能够役使这些拂菻人的汉王绝不简单。


“城市水钟”建成后,以其独特的风格,绚丽的雕塑群,悠扬清脆的钟声迅速征服了建康百姓,正式运转那天,建康人空城而出,欣赏这建康新景。


随着“城市水钟”影响日渐增大,到有个呆子跳出来责问:时间钟点一向有官府发布,蕃臣自己发布时间,算不算僭越?下臣拥有了这样的风景,而皇帝还未享有,算不算逾越,该不该杀他全家诛他九族然后占有他的财产?


不过,今非昔比,汉国现在已不是朝廷所能威胁得了的,朝廷现在拉拢他都来不及呢,那呆子的责问当然无人相应。皇帝随后下了旨,决定在自己的皇宫内修建一个更大更宏伟的“城市水钟”。让这件事不了了之。


不过,令朝臣郁闷的是,皇宫修建“城市水钟”的事,竟还需高翼点头。皇帝下发的征调拂菻人的旨意,被那些人一看不懂为由,集体无视。不得已,皇帝给汉王下旨,命令他给自己修建“城市水钟”。那个汉王到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计算日子,汉王侧妃也就这两天到了。司马燕容的烦恼也到了。


她该以什么身份见那厮的侧妃?关系暧昧的情人?云英未嫁的老处女?辽汉商社的雇员?还是那厮在江南的密谍……密谍?想到这儿,司马燕容苦笑地看着案头两份未送出的情报,一封上面写的是:“夏五月,庐江太守袁真攻合肥,克之。朝廷追究其擅自出兵事宜,袁真恐,弃官逃奔段龛……”。


这份情报是典型的三山风格,文中有标点符号作为断句间隔,“之乎者也”甚少,对朝廷官员也直接点名道姓。


传递小消息也正是司马燕容的业余爱好。这时代,女人也只能拥有这些爱好了。司马燕容走街串户,打听到许多隐秘的消息,不吐不快,当世却无人与她分享这些秘密,于是,她便在给高翼的信中,炫耀自己的广闻。


三山的邮政当世无两,高翼每新建一座城寨,首先设立的就是驿所,驿所中还专门配备几名落魄老儒,帮人写信读信。三山的邮资很微薄,三个“青钱”就可以寄一封家书。


司马燕容平常无事总喜欢记录点生活琐事,这是她以前穷困生活,量入为出时留下的毛病,现在,优裕的生活让她有了许多闲暇,不尴不尬的地位让昔日同伴逐渐远离了她,于是,她便借用尺素传书向高翼倾谈,另外,也通过信件若隐若现地暗示高翼该为她现在的尴尬负责。


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诸般暗示如石沉大海,那厮反而对自己信中的琐事很感兴趣,专门指定商社为她提供方便,安排护卫,所发信函则有专门舰船快递至三山。司马燕容到那时才知道——原来商社不是个自发组织,还有专门官员管理,而为她提供居所,也出自高翼的授意。只不过,这名官员平常都是以商社的客栈老板的身份出面。


于是,司马燕容的身份又多了一个,那就是汉国密谍。商社雇佣专门的健妇伺候她,出入由汉国提供专车,有急事她还可以通过商社官员调动战舰……当然,高翼额外提供的活动费用,也让她享受到了花钱如流水的生活。


随之而来的还有地位的变化,司马燕容可以直接与汉王对话,每日一信,甚至每日数信与汉王交流,这情景看在三山商人眼里,他们对待司马燕容的态度愈发恭敬;三山商人的态度落在晋人眼里,也更证实了一些传言,连朝廷官员对她的态度也起了变化。


当然,这年代还没有密谍这一意识,密谍这个词是高翼在信中与她谈笑时使用的词。朝廷官员认为,三山商人对司马燕容的恭顺,以及她可以随意调动辽汉的马车、战舰的能力,全因为她与汉王那层关系。


到底是什么关系?现在到了揭开秘密的时刻。


晋人是个颇讲仪制的国家,什么级别的人穿什么衣服,相互见面该行什么礼,走路时谁走前面谁走后面……等等,全有规定。司马燕容以什么身份与那厮的侧妃见面,标志着她该行什么礼节,让谁走前面,吃饭谁先吃点等等。


以高翼的友人与她的侧妃见面吧,这年头男女之间有什么友谊?再者说,高翼是手握雄兵的一个辽东土皇帝,她是谁,一个没落的、宗室里排不上号的、曾经为生活苦苦挣扎的小女子,以汉王为友,她说得出去,谁信?


密谍?雇员?用这种身份,连王妃身边都靠不上去,还要向随行的汉国外相行礼如仪,这让她怎能甘心?


暧昧的情人?在人家正版的妃子跟前,用这身份去相见,说得过去吗?


云英未嫁的老处女?这身份在那厮的王妃眼里,大概与路人甲没什么区别,别说见面了,眼都不瞥你。


找人商量,两个幼弟不知道去了哪里鬼混。再说,即使他们在,有些话也不好说。


这两个混蛋,人人都跑来商社看风景,他们居住在这美景里,干什么都不需花钱,同学办诗会却喜欢往深山老林跑,难到正如那人说的:熟悉的地方没有景色。


司马燕容正烦恼着,猛然间,整个辽汉商社钟声急剧地响了起来,没有节奏,没有韵律,只是乱响一片。


不对啊,现在不是正点,怎么还响钟。


司马燕容起身打开窗户,向窗外望去。窗外的人也在交头接耳,突然间,仿佛一道闪电穿过人群,人潮沸腾起来,众人齐声嚷嚷着什么,司马燕容听不清,正巧,商社老板跑过她窗前,她连忙招手询问。


“这几天顺风顺水”,那老板一脸喜色:“‘夏华宫’的船提早到了,现在,船已进竹格港,小臣算这就去迎接,燕公主,一起去吗?”


夏华宫,就是那厮的侧妃、高句丽卉公主吗?听说她当初拒绝王室安排的婚姻,出奔汉国求嫁与高翼。哼哼,这小女子倒比我有胆色。


去?还是不去?——司马燕容沉吟着。



第二卷 艰辛时代 第128章

所谓“燕公主”,仅仅是三山商人对司马燕容的称呼。


“公主”是一种类似于女性爵位的称号,但皇帝的女儿并不是个个都能称为“公主”,只有朝廷册封其为“某某公主”之后,才可以公主相称。


从汉朝开始,只有皇帝的女儿才能称为“公主”,诸侯王的女儿则称为“翁主”。翁者,父也,言父自主其婚也。同时,她们亦可被称为“王主”,言王为其主婚也。


也是从汉代开始,皇帝的姊姊称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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