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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同人]还珠同人和珅 作者:石头与水-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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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宫里是没啥秘密的,何况善保当人台展示了半天,一时声名大躁,乾隆还格外吩咐小路子,“那个暹逻贡上来的榴莲和其他鲜果,另赏善保一筐。”
又对傅恒道,“春和,善保那孩子住你家,可不要委屈了他。”
亲呢的仿佛善保是他亲儿子。
傅恒道了声是。
“尔纯,那些个暹逻果子,你吃得可合口。”乾隆问刘统勋。
刘统勋忙道,“万岁隆恩,臣尝了,倒是与咱们大清的水果味儿不大相同。”
其他刘统勋还入口尝了尝,那臭乎乎的榴莲,他闻一闻连饭都能省三顿。
刘纶笑道,“臣吃着也还好,尤其榴莲,的确是闻着不雅,吃着香甜。”
乾隆问,“春和,你尝着可喜欢?”
“回万岁,都是极好的。”傅恒平平板板的回答,倒惹得乾隆笑出声来,“唉哟,你跟善保还真有点儿像,不对不对,是善保像你,难怪难怪。”
傅恒瞟乾隆一眼,你说的是人话么?
乾隆继续笑着,“不知怎地,朕越瞧越觉得善保跟春和不知什么地方,有些神似啊。”
傅恒道,“奴才生得委实太寻常些,街上走一遭,怎么也能找出三五十个与臣相似的,万岁瞧着善保与奴才神似,也是有的。”
今儿这是发了什么神经,咬住人家善保不松口了,瞧两位刘学士脸又发黑呢。
“春和太谦了,你要是还生得寻常,那世上九成人就是不堪入目了。”乾隆直接把傅恒由白板脸赞美成棺材脸。
阿里衮踱着步子出宫,骑马回家。
丰升额在房里看书,听闻阿玛回家,整理了衣裳过去请安。
阿里衮心情不错,问丫环道,“那个暹逻国的大瓣儿蒜还有没有?”
“阿玛,那叫莽吉柿。”丰升额觉着好笑,又不敢笑,憋得难受,低下头去。
“剥开来就跟大瓣儿蒜似的,跟柿子也不像啊,长得不像,味儿更不搭边儿,”阿里衮指了指身边儿的椅子,“坐吧。”
丰升额过去坐了。
阿里衮问,“万岁爷好像挺看重探花郎啊。”
“是,今儿还赏了善保披风。”
“福小三儿有没有得赏?”
丰升额摇头,“没,只善保一人得了。可能是早上天有些凉吧,皇上对御前侍卫向来优容。”
阿里衮眼睛一斜,“那怎么没优容到你身上,也没优容到福小三儿身上?”
丫环捧上剥开的莽吉柿,丰升额先递了一个给阿玛,阿里衮接了,“你也吃吧。”
阿里衮吃东西向来是三两口吞下肚,很有猪八戒吃人参果的气派。丰升额则相反,细致从容,阿里衮拿着帕子擦手,无奈,“瞧你这吃相,真是跟大闺女似的,哪里像个武将!这要在战场上,哪里有空给你这样细嚼慢咽!”
“阿玛,你问起善保,是不是有事儿啊?”这话丰升额从小听到大,也听皮了,虽不以为意,还是要转移一下话题。
“嗯,我瞧着善保真是挺不错的,是不是?”
丰升额笑,“是,儿子瞧他也不错。”
阿里衮咳了一声,丰升额端了茶递过去,阿里衮润了润喉咙,“唉,你多注意着他,品行啊什么的,多看看。”
“阿玛?”丰升额有些无耐,“善保已经在富察家落脚了,咱们何必……得罪了富察家岂不是得不偿失?”
阿里衮瞪眼,低斥道,“不开窍的脑袋瓜子,我干嘛得罪富察家去?哼,福老十虽然下手快,不过啊,可惜的很,”阿里衮得意的叹一口气,“可惜傅老十膝下四个、都是带把儿的,没女儿哪?连适龄的孙女都没有。哈哈。”
斜瞟儿子一眼,阿里衮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别忘了,你小妹妹也十四了,比探花郎小一岁。咱家就你妹妹一个女孩儿,你额娘当眼珠子似的疼惜,上次我可是得了恩典给你妹妹免选、要自家聘嫁的。善保虽然出身普通了些,不过知上进,才学也不错;模样嘛,更好。我着人打听过,他叔叔是没纳过妾的,就是他阿玛在世时,也没侍妾。他家里只有一个弟弟,人口简单,家风纯朴。”
“我瞧你和老四同善保相处的也和睦,嗯,唯一不足就是不知道他的品性如何,这不是一朝一夕能看出来的,”阿里衮道,“他幼年坎坷,故而有今日的老练世故,男人么,吃些苦倒不算什么,不过这是你妹妹的终身大事,半点儿马虎不得,我还是想多看些日子,”
丰升额笑着喝口暖茶道,“我倒是没想到此处,先前瞧着阿玛好像不大喜欢他。”您老这态度变得也够快的?
“谁说我不喜欢他的?”阿里衮矢口否认,“善保瞧着就机伶,是个不错的孩子。你心里有数就成了,别露了口风,咱们毕竟是女方,这样相看女婿的事儿,万不能露出痕迹。成与不成还不一定呢,知道吗?”
“是,儿子省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补12。7
51
51、善保的超超低酒品 。。。
傅管事坐在茶水房里,问底下的二级管事,“明儿行宴的菜单拟出来没?鸡鸭蔬菜都买来没?小戏呢?订好没?”
“大管事,您都问了咱们第三回了,您放一千个心吧,前三天就开始预备,拢共十来个人,一班小戏。上百人的大宴咱们都经过,这么个小宴,哪里用得着您老亲自过问。”
傅管事肃容,“都是奴才,主子交待下来,哪儿能不用心伺候?你们也都小心着,这是善保大爷请客,又是在咱们园子里,里头还有三爷的面子,都打起精神来!宁可累上这几日,别把几辈子老脸搭进去!”
听到善保大爷四个字,几个二级管事都沉默了,纷纷起身道,“我们再去检查一遍,小心为上。”
五月天清气朗,福康安命人将席面儿设在湖边儿亭中,对着一湖碧荷喝酒看戏。
善保与诸人相处了大半个月,平常情况下,他行事温和知礼,人缘儿不差,何况善保不过当差大半月,便连升两级,得了两回赏赐,圣眷优渥,摆在当前,也没人傻到去得罪他。
只是不管抱着亲近之心,还是小小的嫉妒之心,难免拉着善保儿多灌几杯酒。
这酒是福康安家自酿的桃花酒,三年陈酿。后劲儿不足,驾不住量多,善保没多久便有些上脸,红扑扑儿的更衬得善保儿面如桃花,俊美逼人。
布彥达赉还要拉着善保喝酒,丰升额伸手拦下弟弟的酒杯,笑劝道,“善保儿还小呢,不能喝得太多。福康安,给善保上醒酒汤吧。”
善保撑着桌子起身,笑眯眯地摆摆手,“我先去更衣,哥哥们慢喝。”
“我陪你。”福康安就要跟,布彥达赉扯住福康安的衣裳,捏着酒杯取笑道,“福老三,你又不是善保的奶娘!别婆妈了!来,跟我划拳!谁输谁喝酒!”
善保脚下发轻,脑筋有些迟钝,沿着回廊,穿过小径,到了茅房,方便后,整理了衣衫去廊下坐下,揉揉脸。
“你这主家倒来这儿躲清闲。”德麟信步走来,低头笑看他的脸上一抹娇红,不由问,“是不是酒喝多了?”
“嗯,有一点。”善保靠着挡板,对着德麟笑了笑,神韵间略带了三分醉态,凤眼却愈发明亮,宝石一般璀璨生辉。
德麟忍不住心头一跳,挨着善保儿坐了,两指揉捏着眉心,“我陪你坐会儿吧,也醒醒酒。”
“我没事,已经好了。”善保不若平日里灵光,却知丢下客人醒酒不大妥当,扶着廊柱站起来,德麟跟着去搀善保,摸了摸后脑勺儿,脸上发窘。
“德大哥,可是有事?”德麟也是满洲贵族出身,为人爽快,极少有这种犹豫不决的时候,善保不由好奇。
“没,我就是怕你喝得太多,伤了身子就不好了。”德麟年长几岁,笑道,“等你大些,酒量就能练出来了。回去吧,醒酒汤也该备好了。”
俩人走了一程,冷风一吹,善保真有些头晕,胃里的食物往上反,善保苦笑,“德大哥,你先回去喝酒吧,我还得回院里换换衣裳。”
“也好,那你小心些。”
善保是想回去茅厕吐一吐,瞧德麟走远,就摇摇摆摆的赶路,不知是福康安家的园子太大,还是善保醉意渐深,他硬是迷了路。
走了好久,腿都酸了,还是在红花绿叶的园子里打转儿,而且连个奴才也没碰到,以至于善保大脑在酒精的刺激下、经过高速运转后,得出一个结论:莫非他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
找了张凉凳,善保索性坐下歇脚,一面思量鬼打墙的应对方法。
“唉哟,善保大爷,您怎么到这儿来了?”大管家堆笑迎向善保儿。
阳光还有些强烈,善保眯了眯眼睛看到大管家,视线转移,大管家后面,几个兵勇簇拥着一位身着铠甲的年轻将领,此人英俊至极,凤眼眉飞,直鼻薄唇,眼神如刀似戟,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杀仗之气。
善保的小心肝儿忽然就不受控制的“扑通”“扑通”了两下,他摇晃着上前,醉眼迷离,手伸出去,鬼上身一般摸住将领的脸颊,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可是二郎真君?”
饶是将领素来不苟言笑,此时,眼中也带了三分笑意,抓住善保作祟的爪子看向大管家,“这是谁?”
“回大公爷的话,这是三爷的同僚、善保大爷,住三爷隔壁的芭蕉院,今儿是善保大爷请同什的侍卫大人们喝酒,约摸是醉了,误闯了大公爷的院子。”管家恭恭敬敬的垂手答道。
富察明瑞见善保憨态可掬,声音里多了三分暖意道,“送他过去吧,跟福康安说,给他煮碗醒酒汤喝,都醉的不认人了。”
善保死都不肯走,赖在富察明瑞身上,死求白赖的非要看二郎真君的啸天犬。
富察明瑞还头一遭遇到这种状况,刚一用强,善保便又哭又闹,软声好语吧,他又不听,白费劲儿。
大管家头上开始冒汗了。
善保已经蹿到富察明瑞的背上,双臂扒住富察明瑞的颈项,两腿勾着人家腰侧,嘴里叽里咕噜胡言乱语,“真君,你的狗狗呢?给我看一眼吧,行不?”
富察明瑞也懒得跟醉鬼讲理,对大管家道,“去叫福康安过来。”只当背上多了个乌龟壳,若无其事的就这么背着善保进屋儿了。
福康安正为丢了善保着急,大管家踩着风火轮般冲到福康安跟前,喘一口粗气擦汗道,“三爷,大公爷回来了。善保大爷喝多了,遇到大公爷,赖上大公爷了,死活不肯撒手,跟着大公爷到湖居小筑去了,谁劝都不肯回来,要不您去瞧瞧吧。”
“啊?明瑞哥回来了?”富察明瑞是福康安正经的大堂兄,富察家的族长,福康安坐不住了,问,“善保醉得厉害?”
“不认得人了,直拿大公爷当二郎真君,哭着喊着要看啸天犬。大公爷没法子,就带他一道过去了。”管家微歇一口气,脸颊泛红。
布彥达赉几人听到“轰”就笑了,可是瞧了新鲜笑话儿。不过几人亦是有眼力之人,听说富察明瑞回府、善保大醉,也不再多留,纷纷起身告辞。
倒是丰升额对布彥达赉道,“老四,你先回府吧,我去瞧瞧筠亭,也几年没见过了。”
福康安心里焦急,步子迈得飞快,也没留意丰升额的神色较以往多了几分苍白冷峻。
到了湖居小筑,就听到善保声嘶力竭的哭声,福康安只恨自己没生两只翅膀,恨不能飞进去,对着欲行礼的仆人摆摆手,一脚迈进门槛儿,富察明瑞渗着寒气的声音传来,“给我堵了他的嘴!”
“明瑞哥、明瑞哥。”福康安拂去珠帘,扑进里屋儿,善保正坐在床上咧着嘴嚎啕大哭,富察明瑞襟前一片呕吐物儿,额角青筋直跳,眼瞅着就要拔刀宰人。
福康安深深的打千儿作揖,赔笑,“明瑞哥,你回来了,唉哟,大管家,赶紧的,给明瑞哥烧水洗澡换衣裳。那个,明瑞哥,我先带善保回去,一会儿再来给哥哥请安。”二话不说,上前抄起善保飞一般逃了出去,将一道前来的丰升额完全忘在了后脑勺之后。
丰升额站在门口,望着一身狼籍的富察明瑞,眉目温煦如往昔,淡淡一笑,“你回来了。”
52
52、善保丢脸赔礼道歉 。。。
第二日清早,善保在福康安怀里醒来。
光溜溜的。
自己光溜溜,福康安也光溜溜。
善保顿时魂飞魄散,接着小花儿一紧,咦,不痛啊?
难道,啥也没发生?
善保伸出一只胳膊,光润如玉,也没啥亲吻后的痕迹啥啥的。扭扭腰,身上并不疼。
唉哟,差点冤枉福康安,善保咧嘴,无声的笑了笑。
“傻笑什么?”
声音从头顶传来,善保才发觉自个儿头枕着福康安的一条手臂,脸贴着人家的胸膛,一点儿男子气概都没有的被人家手搭在腰间搂怀里。
“你怎么在我屋儿呢?”先找茬。
善保挣了挣,拨开福康安的胳膊往上蹿了蹿,俩人脸对着脸,眼对着脸,鼻子对鼻子,嘴对嘴,福康安的视线就在善保稍稍有些红肿的小嘴儿上逡巡而过,勾唇一笑,略做解释,“你昨儿喝醉了。”
哼,肯定趁机占我便宜了!
善保很有些小气愤,不过福康安能坐怀不乱,倒是让他另眼相待。也没好多做计较,揉着太阳穴,皱眉问道,“啊?我都忘了!我没出丑吧!”
顿时担心起来,这辈子不知道,上辈子只要一喝多,他常会干些不大靠谱儿的事儿,完全脱离平日里温良恭俭的好形象。记得他还在跑龙套时,好不容易有个超越龙套的小角色给他上,结果他一高兴喝多了,差点把导演给潜了,后来不但角色不了了之,他的龙套生涯也很悲催的结束了。
“我,我没干什么不好的事儿吧?”
福康安哼哼两声,拍善保屁股,磨着牙唬他,“没干?你可把我大堂兄得罪惨了!”
“啊?”善保反应过来,瞪大眼睛问,“富察将军回来了?”
“嗯,头一天回来,听管家说你扑他背上不肯下来,拿他当二郎神,嚷嚷着要瞧哮天犬,不但叫他背你进了屋儿,还吐了他一身……”
“天哪天哪!”善保一捂脸,嗖的钻被子里去了。
没脸见人了!
在人家园子里住着,竟然平地撒酒疯!
可到了被子里头,他缩得太靠下,借着微光低头就见福康安腹下茂密的草丛,以及那根半埋草丛里的、尺寸傲人的萝卜。
福康安低笑着刚要劝善保几句,未待开口,善保的大头“嗖”的又顶了出来,咚的撞到福康安的下巴上,差点撞得福康安咬舌自尽。
“唉哟,福康安,你撞死我了。”典型的恶人先告状,善保摸着头,苦巴着脸,脸上微微泛红,小小声抱怨,“真是不要个脸面,你怎么连底裤都不穿!”
“不知道昨晚谁吐了人家一身哪。”福康安给善保揉了揉长了些毛茬儿的头顶,“该剃头了。”
善保直发愁,“福康安,富察将军不会生气吧?我,我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没事,明瑞哥胸襟宽阔,不会与你计较的。一会儿你见了他,跟他赔个不是吧。”
“那咱们赶紧起来吧。”
“不急不急,再躺会儿。”福康安想起什么,凑到善保耳边儿悄声调戏,“三爷的尺寸还不错吧?”
善保凤眼横波,笑眯眯的问,“要不要给你揪下来!”
善保收拾妥当和福康安先去给傅恒请安,并没有碰到富察明瑞,福康安还问了一句,傅恒心情极好,笑着看善保一眼,道,“筠亭已经来过了,应该是去小校场了。”
善保脸上都忍不住发烧,太丢脸了。
福康安笑,“我和善保也要去打拳,兴许能碰到大哥。”
“嗯,去吧。”
善保闷闷的,满腹心事的模样,福康安安慰他,“跟你说没事的,你又不是故意的,我大哥岁数长你一倍,做你阿玛都足够了,哪里会跟你计较。”
“第一印象很重要的。”善保斜福康安一眼,低着头瞧着脚下水磨石板路,边走边嘀咕,“昨天你也不替我挡酒,害我喝多,出大丑。”
福康安喊冤,“真是天地良心,一大半的酒都是入我肚子,你这会儿还抱怨上了。你以前都不大喝过,难免量浅些。”
“诶,善保,你对我第一印象是什么样子的?”
善保弯起眼睛,笑道,“你啊,挺好的,我受伤了,你还去看我。”一只大肥羊。
“第一次见面!在咸安宫的那回。”
“不记得了。”
“没良心的家伙。”福康安极是不满,善保已经在校场入口站定,仿佛没听到福康安的话。
善保见富察明瑞练剑,才明白什么叫翩若惊鸿矫若游龙,眼里那赤裸裸的倾慕,气的福康安伸出两指夹住善保的脸颊,狠狠拧了一把,善保吃痛,打掉福康安的手,“干嘛?”
“我怕你把大哥看化了。”福康安轻哼,别过脸,冷嘲道,“赶紧把口水擦擦。”
“干什么,你的剑术也不错么?”善保拽拽福康安的胳膊,仰头笑问,“生气啦?”
“我剑术好,怎么没见你用这种敬仰的眼神看过我?”
善保哄逗他道,“你怎么知道没有?我偷偷看的,哪里会给你知道,白白让你得意去?”
福康安脸色稍稍回暖,仍有些不耐烦道,“行了,我也知道大哥剑术高明。”纵身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杆长枪,矫健的身形飞快,甚至带出一丝残影,直逼富察明瑞。
善保只恨校场没摆上两张椅凳,一杯热茶,不能舒舒服服的看一场高手比武。
福康安在富察明瑞手下走了上百招,才退一步,抱拳认输。
富察明瑞还剑入鞘,笑着点头,“不错,长进很多。”
“大哥,你才回来,怎么不多睡会儿。”福康安额上微汗,将手中的长枪递给小喜子,接过毛巾擦擦脸。
富察明瑞将毛巾递给长随,笑道,“习惯了,睡也睡不着。”
善保瞅准机会,趋步上前,行礼问安,“富察将军早。”
富察明瑞上下打量善保一番,整齐乖巧的模样,与昨天撒泼的模样可是有天壤之别,敛笑问道,“酒醒了?”
“是。”善保忙道,“昨天酒后无德,失礼了。”
富察明瑞勾起一抹笑,拍一拍善保的肩,“不算什么,倒是我占了便宜,你抓着我的袖子叫了半天‘阿玛’呢。”
善保羞个半死,天哪,竟然还有他不知道的!瞪福康安,你怎么没说?
福康安也是头一次听说,乐的去搂善保的肩,捂着肚子笑,“唉哟,竟然还有我不知道的……善保,你要不要认我大哥做个义父,叫我声小三叔啊……哈哈……笑死我了……”
善保恨不能一脚踢死福康安,兴灾乐祸的家伙,一点儿用都没有,只顾得笑,也不知道帮他说句话圆场!
“我,我喝多了那是。”善保尴尬的想直接晕过去,富察明瑞在军中十几年,威仪天生,善保半点不敢随便,硬着头皮道,“冒犯之处,请将军见谅。”说完深深一揖。
富察明瑞伸手虚扶,“无妨。”
福康安拽起善保,“跟你说没事了。”笑对富察明瑞道,“善保平日里都极好的,以前没喝过酒,我也不知道他醉了这样有趣。”
有趣,有你个头的趣!
富察明瑞道,“酒大伤身,还是要适量。”
善保只得唯唯称是。
富察明瑞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福康安抓着善保的手,笑问,“你穷紧张什么,话都不会说了。”
善保握拳狠狠敲福康安的月亮头,“你还有脸说,就知道笑话我,害我在富察将军面前丢丑。起开,我得打拳了。”
福康安摆开架式,“来,我给你喂招。”
“喂你个头,我这是健身,又不是去打打杀杀!”余怒未消。
“善保,你可是御前侍卫,难得围场狩猎,你不用骑马射箭?”福康安搂他肩笑道,“到时别人猎物都一堆一堆的,你空手而回,岂不叫人笑话?”
“我们不是跟在皇上身边保护么?难道也要下场打猎?”
“每年皇上也会命御前侍卫自行狩猎,介时还要按猎物多少,各有赏赐。”福康安拉着善保,取来弓箭递给他,“你这种健身的拳法,能顶用么?”
善保站定,接过宝雕弓,长身引弓,四箭连发,正中靶心,福康安既惊且喜,“哟,善保,你箭射得不错啊。”
“那是。”善保回身将宝雕弓还给福康安,眼珠转转,眉眼间极是自得,晃头摆尾,那副刁钻的小模样,让福康安很是庆幸,亏得善保没生尾巴,不然非翘到天上去。
善保每天苦练一个时辰的弓箭,足有三年,就是笨蛋也能练成神射手了。
“用过早饭,咱们骑马去郊外,带上弓箭,你试试猎活物,怎么样?”
“好吧。算你跟我赔罪。”善保露了一手,心里就要得意的翻出天去。
福康安哭笑不得,“我哪里得罪你了,就跟你赔罪。”
“你还说,刚刚在富察将军跟前,你没笑话我?难道不该赔罪?”善保笑嘻嘻的拍福康安的胳膊,“来,咱们比试比试,我叔叔也教过我剑术。你可不许用全力。”
十天一休沐。
日理万机的傅恒大人恰逢侄子远道回来,心情极好,命人叫了富察明瑞一道喝茶。
傅恒先问了回疆的一些事儿,便将话题转到私事,因富察明瑞父母早逝,就是他大婚,也是傅恒一手操持,傅恒做为亲叔叔,开口问询也是情理之中,“筠亭,圣上既然让你在热河随驾,要不要着人将侄媳妇并娴儿接过来。”
“是,还是叔叔想得周全,待侄儿修书一封,着人带回去,好让娴儿额娘心里有数。”富察明瑞为叔叔续盏,问道,“叔叔,听说如今是鄂敏鄂叔在署理九门提督一职,圣上怎么会点了侄儿……”
傅恒笑了笑,若有深意的看了侄儿一眼,“这倒不急,鄂敏做事仔细,对圣上也极忠心……我先跟你透个气儿吧,皇上有意再建新军,叫你回来,意在于此。只是如今尚无正式在朝中提及,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急不来的。你在回疆立了大功,皇上看重你,有心加赏……你原任一品将军,这朝中除了六部尚书衔、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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