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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永不长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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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要将自己能给的不能给的都给他的一种心情,就算是昌吉要的是那轮很美丽的月亮,你也会指着那月亮说,昌吉大人,这月亮从今天起就是你的了。”
竹内想了想,道:“那应该就是了吧,我应该是喜欢着昌吉大人的。”
他承认的很是干脆。
“所以已经喜欢到可以看着自己曾经的兄弟被我这个阴阳师杀死的程度了吗?”庄周轻声的温柔的说着,带着漫不经心的残忍。
“是啊。”竹内却很认真的回答着。
“因为不想让秀子小姐占据昌吉大人的视线,所以没有阻止竹田的行动。”
“因为想要和昌吉大人一直在一起,所以放任竹田死去。”
“这有什么不对吗?”
竹内冰冷的无机质竖瞳看起来格外的坦荡。
庄周微微一愣,随即哑然失笑。
这也许就是妖怪比人类要好的地方了吧,想要的不想要的,都明明白白的坦诚出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人类要纯粹许多呢。
“那么,现在站在我的面前冲着所要秀子小姐和竹田的孩子的你,又怎么解释呢?”
“难道这也是出于对昌吉大人的喜欢吗?”“当然不是。”竹内轻声道:“我只觉得不能让这个孩子离开这里。”
“单纯的不想让他离开而已。”
“你不怕我想杀死竹田一样杀死你吗?”庄周像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嘴角忍不住的带着玩味的笑意。
“晴明大人不会啊。”竹内说道。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庄周问道。
“为什么?”竹内理所当然的说道:“因为是晴明大人所以不会啊。”
听到这样的回答,庄周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眉目弯起,薄红的唇张开露出整齐的牙齿,是少有的真心的笑容。
“您还真是你个奇妙的人呢。”
“不,应该是是一条奇妙的蛇带。”
他一边笑,一边说道。
雨女和蛇带一起奇怪的望着大笑的庄周,他们都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果然人类|晴明是很奇怪的存在。
他们一起想到。
笑过之后,庄周说道:“作为你给我带来这样的乐趣的回礼,这条小蛇就还给你吧。”
轻声念着咒语,庄周摊开手,白皙的手掌上缓缓地浮现出一只青色的花斑小蛇。
“请过来取吧。”庄周含笑说道。
“好。”竹内稳步走过来,轻轻地揪起小蛇,有着同样的金色竖瞳的小蛇马上吐着信子缠绕在他的手臂上。
“和您很像呢。”
“谢谢您。”竹内深深的鞠了一躬。“晴明大人。”
“请赶紧回去吧。”庄周闻言笑得诡秘:“时间长了,昌吉大人会担心的。”
“是。”
竹内轻声答应着,很快的带着小蛇离开了。
庄周一直看着他的背影。
“晴明,你为什么看他?”水无拽着他的衣服,说道:“难道你像他喜欢昌吉一样的喜欢上他了么?”
“水无在说什么啊!”
庄周勾唇,唇边像是含着微红的茶花的花瓣:“我只是再看另一个故事的开始而已。”
“我们一定还会回来的。”
他的眼里带着清淡的神光,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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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稍微短的一章奉上,亲爱的们,看在我还算勤劳的份上,不要潜水了,回缺氧的。
PS:有没有姑娘发现我吃人那段比前面凶残,其实我最近想写渣攻爽文很久了,阴阳师太温吞了,有点暴躁……
38十一
用手遮在头顶;野史抬头望向天空。
大块大块的云朵从天边游移过来;路过夕阳;从他这个角度看;夕阳就像是被浮云吞吐着一样。
天要黑了。
他这样想着,提着手中新猎到的野兔,加快了脚步。
野史是一个年轻的猎人。
趟过刚刚没过膝盖的溪流;顺着一条小路;野史向家中走去。
就算是在这样的深山的外围,夜晚,雨天,都是再危险不过的时候。
他平常是不会这样晚还留在这里的。
野史抓紧了手中的筐子。
那筐子里装着一只异常肥硕的野兔。
年轻的野史脸上流出一丝懊恼。
都是这只兔子。
这只兔子逃得太远了。
野史一边抱怨着一边跑了起来。
夕阳只露出一点光了。
野史的视野慢慢变得模糊起来。
他不敢再跑。
常年带着苔藓的石头;隐藏在密密草丛中的毒蛇;这个时候,无论是什么,都可以轻而易举的结束野史的生命。
他小心谨慎的踏着步子,攥紧手中的猎刀。
终于完全的落下了。
野史在这一瞬间一动也不敢动。
他在等月亮升上来。
漆黑的,安静的时刻,野史有一种被冰凉的软体动物全身缠绕的感觉。
这是一种遍布全身的压力。
野史知道,这种压力,叫做恐惧。他不由自主的深呼吸,直到那一轮并不明亮的弯月初生在天际。
黯淡的月光映着陌生的森林,其实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但是野史却依旧想感谢神明。
幸好这不是一个无月的夜晚。他这样的虔诚的感激着上苍。
就着微弱的光线,野史仔细的辨别着回家的路。
树干上生有一个巨大的瘤子的云杉,像是野狼一样的石头,野史看着渐渐熟悉起来的物事,鼓噪的心脏慢慢的镇定了下来。
应该没有错。
很快就可以到家了。
他顺着熟悉的路线一直向前走,穿过一片杉树林,终于看到那隐约闪烁的橘红色的灯光。
解脱了般的欣喜瞬间浮现在野史的心头。
终于要到家了。他一边加快脚步,一边想。
晚上让阿文将野兔炖了,给大家好好补补。
这个年轻的猎人想着弟弟妹妹可能会露出的开心的笑容,唇角也忍不住的勾了起来。
是很温柔很温柔的笑容。
野史离那光芒越来越近,他眼中的神色也越来越明亮,那亮度似乎能照亮他前方的道路。
野史健步如飞。
他终于见到了承载光芒的东西。
一间很平常不过的草屋,小小的简陋的窗口晕着温暖的光芒。
野史的笑容却一下消失了。
那不是他的家。
那里没有小文,也没有弟弟妹妹。
那里站着一个身形粗壮的老太婆。
头上别着断了齿的梳子,衣着邋遢,正露出暗黄色的牙齿,冲着野史笑。
“年轻的旅人啊,请借宿一晚吧,今天实在是太晚了,你已经出不去这座深山了。”
老太婆的声音像是嗓子里藏着一块铅块吐出来的,嘶哑难听。
野史一下子就想起了山姥。
小时候父亲曾经跟他讲过的;躲藏在深山里,专门吃迷路的旅人的妖婆!
强忍着恐惧,野史拉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道:“不用了,我还是回家吧。”
闪烁的灯光下,老太婆冷笑出声:“你一定是在怕我是妖怪,把你吃掉吧。”
果然是山姥,只有山姥才能看透人心!
野史更加恐惧了,一句话也说不出。
“请来吧”老太婆一步一步的向着野史走去:“请在这里好好的休息一晚,请放心,我是不会吃掉你的,明天就会让你回家。”
“能有人来借宿,老婆子很高兴啊。”
“既然如此,我们也想借宿呢。”
就在野史转身就要逃的瞬间,他忽然听到有人用轻柔的语调这样轻轻说道。
他不由得转过头去。
从密密的杉树林,走出来一个少年。
肌肤白皙的几乎透明。
丹凤眼。
像是含着山茶花瓣一样的薄红的唇。
穿着雪白狩衣的少年走过他的身侧,黯淡的月光落在他的身上似乎明亮了不少。
“我们也想要借宿啊,不知道可以吗?”
他的眼里带着清淡的神光,站在野史的身前,冲着粗壮的老太婆问道。
“自然可以。”山姥的眼里闪着贪婪的光芒。
野史暗自想到。
‘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少年!
跑还来不及,居然自己望妖怪嘴上送。
不过这样也好,趁着那个妖怪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我先逃吧。’
他忍不住往后悄悄退了一步。
那个妖怪果然没有察觉。
野史的心下一时激动。
‘可以,我可以逃走。’
但是真的要抬起步子的那一刹那,他却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少年那单薄的身姿。
这只是一个少年啊。
和他弟弟一样的年纪。
一丝犹豫浮上心头。
要是站在那里的是他弟弟的话……
他情不自禁的想到。
如果站在那里是他弟弟,然后站在这里的人没有救他的话……
野史狠狠地打了一个激灵。
不……
他咬咬牙,冲了出去,一把抓住少年的胳膊,拽着他就要冲杉树林跑去。
“快跑!她是妖怪!”
野史的力气很大,但是他却没有能将那个少年拽动分毫,迎着他惊异的目光,少年缓缓绽开一个温柔诡俪的笑容。
“我知道啊。”
他听到少年漫不经心的说道。
“是一种叫山姥的妖怪嘛。”
“不过,”少年轻声说道:“没有必要害怕啊。“
伸出一只手指,少年指向前方。
“她已经死了啊。”
少年的指似乎有魔力,野史顺着他的指尖看过去,就看见被少年指着的山姥,一点一点的从头发开始变成灰烬。
山姥还在笑,暗黄色的牙齿露出,眼里闪着贪婪的光,完全没有察觉的样子。
但是确确实实的慢慢的化成灰烬,随风而去了。
“看,是吧,她已经死了啊。”
随着话语,少年清俊的面容转过来,出现在他的眼前。
在忽然变得明亮起来的月光下,野史却恍惚中看见了一只正戏谑的看着他的白狐的脸。
“啊!”野史从喉咙里吐出一声惊叫,跌跌撞撞的冲向了杉树林。
小屋前的少年站在原地笑着看着他的背影。
“晴明,又在捉弄人了。”
从少年的身后凭空出现一位穿着粉红色窄袖小服的女子,她脆声说道。
“水无。”庄周轻声道:“我可是从山姥手中救出他了啊。”
“救就救呀,”水无道:“救完还吓人!”
“这样他才不会再次在这样的时间出现在这里,我可是为他好呢。”庄周戏谑的勾起唇。
就像是他说的一样,莫名其妙的顺利的回到家中的野史在发了一场高烧后,再也没有在傍晚时分出现在这里。
在山姥建造的小屋住了一夜后,庄周带着水无终于在第二日到达了平安京。
***
平安京。
“终于,”庄周悠悠的吐出一口气:“回来了啊。”
“晴明。”水无跟在他的身后,好奇的看着周围:“这就是你一直生活的地方吗?”
“好奇怪的样子。”
一只圆圆的包子体妖怪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好忙啊好忙啊。”从水无的面前晃过去。
“奇形怪状的生物好多啊。”
顺着朱雀大道一直走下去,贺茂忠行的府邸很快就可以看到了。
庄周停下脚步,唇角含着笑容,转身面对着水无,
“亲爱的小雨女,欢迎来到这里。”
“我们现在的家。”
***
庄周一回来,就看见了贺茂忠行。
站在小水池旁的贺茂忠行正眉眼柔和的对着八重说这些什么。
“师父。”
庄周走上前,对着面容清俊的阴阳师低下头。
“回来了。”忠行微微侧脸。
丝毫不意外的没有任何欣喜的样子,似乎他只是早上出去,中午归家一样。
“是。”
“这就是你新收的式神吗?”八重掩着唇看着小雨女:“真是格外的青涩啊。”
“不过越是渺小的稚嫩的胚芽越是能出人意料的生出美丽高大的树木来啊。”她这样说着,带着织丝一样柔软而又艳丽的风情。
庄周抬头,并没有答话,只是淡淡微笑。
“你是谁?青涩又是什么意思?”水无疑惑的偏头。
“叫她八重就好。”
“青涩啊,就是说你可爱的意思。”庄周伸手抚了抚水无的发顶,轻声说道。
“哦。”水无似懂未动的点头,然后说道:“那么晴明也很青涩啊。”
贺茂忠行和八重忍不住露出笑意。
“大概是吧。”庄周的神色平静的回答道。
“去见见叶王吧。”贺茂忠行看着白色狩衣的少年温柔的笑意,开口道。
“总觉得他很是想念你呢。”
贺茂忠行丝毫没有问庄周除妖的事情。
也许在他眼里那也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吧。
“好的,师父。”
这样答着,庄周抬步向着麻仓叶王居住的地方走去。
因为想一个人见到叶王,所以庄周将水无留给了忠行和八重。
此时的天皇很是崇爱大唐,贺茂的府邸很大程度的借鉴了唐朝的建筑风格。
回廊不深,却稍带曲折。
庄周行着步子。
很快就到了麻仓叶王的门前。
他没有叩门。
丹凤眼带着清淡温柔的神光,红唇边含着甘甜如蜜汁的笑意,庄周轻轻拉开纸门。
‘现在,就让我来看看思念酿就的成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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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承认我这两天心情不好,开始怀疑写这个文的意义,好吧,我承认这文的意义也许只有伴随某些人度过一阵文荒……
但是,我还会写下去,毕竟真的爱这个东西。(忍不住对着萌妹子诉苦的梦飘过)
39十二
日光明亮。
“我回来了;叶王师弟。”
纸门后显露身形的人;穿着宽松的白色狩衣;眉眼弯弯。
手持符咒的小小少年坐在房间中央;闻声转过头直直望来。
那眼神,依旧带着恍如刀光剑影般的锋利与迫人。
却一言不发。
“我回来了哦。”庄周又轻声重复了一遍。
“晴明。”
麻仓叶王终于出声了,几近呢喃。
“要叫师兄哦。“庄周微微眯眼;带着几步上前;蹲□去,一把俯身拥住麻仓叶王。
“我好想你,叶王。”
无视怀中的少年瞬间僵硬的身躯,庄周叹息般的说着。
温热的躯体;几可想闻的呼吸;一如当日廊下,小小的少年愣了片刻,缓缓地伸出手,拥上庄周的后背。
门外,木高草长。
庄周无声的露出一个笑容,温柔的近乎鬼魅。
‘叶王好感度达成百分之七十。’
时间和习惯果然是两种很神奇的东西。
没有的可以生长,存在的可以磨灭。
世界,生命,人心,情感,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可以被它们轻而易举的改变。
因为关注所以慢慢习惯,因为习惯所以分离后学会思念,因为思念所以选择相信。
我的叶王啊,当你再次思念的时候,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只希望不要太过迷失啊。
不过若我能再次看到的话,就算是迷失了,也许也会是很有趣的吧。
庄周漫不经心的想着,手下更用力了一些。
“叶王,我又遇见了一个有趣的故事呢。”
他这样说着。
窗外,黑色直垂打扮的贺茂保宪神色平静,不知是何时起站在那里。
也不知,是何种心思。
无论谁,庄周,叶王或者是保宪也好,也无论是怀有何种心思,依赖,欺骗或者在意也好,时日依旧悄然溜走。
转眼间一月又要过去了。
金色的阳光里飘着细润轻柔的雨雾。
檐上垂下来的柳叶细密的缀着雨珠。
麻仓叶王被贺茂忠行带去修行了。
现在的叶王已经不再接受庄周的基础教习了,他的进境已经达到可以让贺茂忠行教导的地步了。
贺茂忠行将带着他学习当年保宪和庄周学习的所有咒术。
于是,只剩下庄周,雨女,保宪,在这样的一个下午坐在廊下。
“梅雨要过去了啊。”庄周撑着头,轻轻说道。
“的确。”贺茂保宪接话道。
这三人中,雨女水无大多数时候并不知道庄周说的是什么意思,所以无论别扭不别扭,接话的总是贺茂保宪。
“还真是让人惋惜啊。”庄周叹息了一声,又道。
“惋惜什么?”
“当然是再也见不到这样美丽的雨了。”
“什么叫再也见不到”贺茂保宪道:“说的好像你明年就不会再活在这个世界似的。”
“那不一样的,保宪师兄。”庄周看着天边。虚无的日光从厚厚的云层中透过来,看不出出处。
“就像是今日的你,不是明年的你一样,明年的我也不是今年的我,他看到的景象,也是无法传达到我这里的。”
“因为我们已经死在这个时光里了啊。”
“你在胡说什么?”贺茂保宪皱眉道:“我们还活着,并且会一直活下去。”
庄周勾起唇角,笑得诡秘。
“果然保宪师兄的话是不会明白的。”
“不过这样也好,保宪师兄只要一直向前看就好了。”
“没有必要明白我这样的妖怪的言论啊。”
贺茂保宪冷笑一声:“安倍晴明!”
“怎么了?保宪师兄。”庄周眉目弯弯。
“如果照你这么说,现在坐在这廊下的我们岂非是四具尸体吗?”
“如果保宪师兄这么理解的话,也是可以的哦。”
“真是可笑。”贺茂保宪道:“那么晴明你将那些真正亡去的人放在什么位置了?”
“在地下一点点腐烂的,被虫蚁噬咬的他们又是什么呢?”
“是永恒。”
庄周道。
“他们已经超脱了时间的咒语了啊。”
“所以是永恒呢。”庄周笑道。
“你这是诡辩,晴明。”贺茂保宪挑眉道。
“这样啊,”庄周掩去眼中笑意:“既然保宪师兄这样认为,不若我们来打一个赌吧。”
“什么赌?”
一听是赌约,贺茂保宪神色一变,立马变得戒备起来。
“就赌那些死去的人是否感受到了永恒好了。”庄周嬉笑着说道:“输了的人要让出一个月的香鱼哦。”
贺茂保宪想了一下,觉得代价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于是问道:“我们怎么知道他们的想法?”
他潜意识已经先想到了输。
“很简单啊,想知道真相就去问一问知道真相的人好了。”
“我想,今夜一定会有一个盛大的游行呢。”
“晴明,”一直没有开口的小雨女忽然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但是,你要是想要看雨的话,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可以让你看到啊。”
“因为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穿着粉色窄袖小衣的少女托着脸信誓旦旦的说道。
庄周愣一了下,然后伸出手抚了抚雨女的发顶。
“我知道。”
就是因为这样,就是因为总有些美好的初生的东西出现在他的身边,他才会觉得这个世间还有让他活下去的价值。
一如当时的茶花,今日的雨女。
***
是圆月。
星星隐没,游云绕行的园月之日。
土御门的路上,不知何时开始飘起了烟雾。
一辆牛车从朱雀大道缓缓驶来。
这是一辆并没有人驱使的牛车。
牛车里坐着庄周,保宪,雨女,还有修行回来被庄周带过来的麻仓叶王。
“晴明。”水无皱着眉依靠在庄周身上,道:“这里让我难受。”
“她作为初生体,还受不了这样大的阴气,你还是让她回去的好。”贺茂保宪道。
“不要!”一听说要离开晴明,水无立刻抗议道,“我要一直跟着晴明。”
“水无。”庄周微微笑着,“你先回去。”
“晴明!”小雨女鼓起包子脸。
“去吧。”庄周轻轻弹指,小雨女就在原地消失了。
“晴明,你真的要去那里吗?”贺茂保宪又道:“前面就是鬼门。”
“当然。”庄周懒懒的倒身,将头靠在麻仓叶王的腿上,“只有极阴之地才能滋生出最为美丽的花朵啊,也只有在那里,我们才会知道最为真实的答案啊。”
“晴明,起来。”贺茂保宪突然斥道:“叶王还小。”
“啊呀呀。”庄周笑弯了眼:“那么保宪师兄代替好了。”说着就要起身向贺茂保宪那边倒去。
贺茂保宪的面色顿时红了,但他一点要躲的意思也没有。
可惜庄周没能成功起身。
麻仓叶王伸出手按在庄周的身上,低下头看着庄周。
“没有关系。”他说道。
贺茂保宪愣住了。
这个小小的少年轻轻拥住庄周,目光肃穆,却又意外的让人觉得,一种无法言说的温柔。
庄周注视着这样的目光,轻笑一声,索性顺势侧过身去,安安稳稳的躺下了。
贺茂保宪也不再说话。
牛车沉稳的向前行着。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土御门小路以北、西洞院大路以东的地方。
鬼门。
庄周和保宪联手施展了结界。
“那么,现在,就让我们观看一场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游行吧。”
聊开车帘,庄周慢慢的说道,薄红的唇瓣在暗夜里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圆月之夜,百鬼夜行。
***
圆月至当空。
天边忽然燃起了火。
上层是紫色,中间是黑色,下层是红色的火焰燃烧着,漂浮着,连成一片汹汹的火海。
美得惊心动魄。
倏尔间,这片火海自天边浩浩荡荡的扑落到地。
庄周他们静静看着,眸子也似乎被这片火海燃烧着一样。
火海落地,却没有丝毫温度。
在明亮的月光下幻化成一个男子摸样。
黑发,尖耳,身穿白衣紫衫,眼角眉间带着灼灼的邪意,全身笼罩在紫色的焰火中。
凤凰火。
这个凤凰火化就的男子,在长街上迈着步子,似模似样的巡视了一周,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只骨笛。
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根通体莹白的的骨笛从他的手中飞起,升到月空中。
庄周等人这才看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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