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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永不长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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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一个哆嗦,抬头去看苏梦枕,果然见苏梦枕一双眼寒寒郁郁的望着他。
“大哥……”
王小石抽了抽嘴角,露出一个笑道。
苏梦枕也不与他计较,这事本也就没法计较,他能怎么说?
难道告诉眼前这个小子,你二哥把大哥给亲了,不仅亲了,还改了个戳?
王小石不得被惊到炸了毛才怪!
他要是炸了毛离了金风细雨楼,以后的计划怎么办?
所以苏梦枕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又看向了自己手中的白玉杯,活像是那杯上有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一般。
“你不去守着温柔,来这里干什么?”
苏梦枕问道。
他这一问,王小石才想起来他来这里的目的,他看着苏梦枕苍白到极致的面色,忍不住说道:“大哥,你真要去前线?”
“白愁飞告诉你的?”苏梦枕眉梢眼角不动,不回答王小石的问题,反而沉声问道。
王小石点头道:“我碰见了二哥。”
他停顿一瞬,瞄了瞄苏梦枕的神色,又说道:“二哥好像伤的不轻。”
“不轻?”苏梦枕闻言却冷笑一声;“他好的很。”“我下的手,我还不清楚!”
王小石闻言心下百味交杂,最后却只是吐出一句话:“大哥,前线你去不得!”
“你……你要是不放心,我替你去。”
苏梦枕眼神顿了一顿,他慢慢抬起头看向王小石:“你替我去?”“你不会调兵,更不会遣将,不懂奇门遁甲,更不能用阴谋毒药,只有一腔子勇气与热血,去又有什么用处?”
他话虽这样说,脸色却柔和了不少。
“这世上很多事情不是只有武功就行,也不是没有武功就一定不行。”
王小石听着他的话眼波暗了暗,垂着头,不说话了。
苏梦枕淡淡叹了一声:“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在人的一生里,有些事情一定要去做!”
“一个人的人生若没有一件能够让他舍生忘死也要去完成的事情,这个人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为了活而活,那他就没有活过!”
“我自小深受兵祸离乱之苦,家人多罹难,兄弟之仇尚且要报,何况这般国仇家恨!”
“故此我平生最恨外族祸乱中原,心中大志唯盼亲眼看着中原收复,亲手斩杀仇敌,让这片土地再无人敢犯一丝一毫!”
“我于小寒山苦练刀法,于这京师城费心经营金风细雨楼,只望为这风雨飘摇的大地尽上一分力!”“如今大兵压境,主上昏庸,奸臣当道,正是即将国破家亡之际,我辈自当率众而出,就算不能力挽狂澜,救大厦于将倾,也要为众生谋一点福祉,就算是断腿身残又如何?”
见王小石的面上还隐约存有担心的意味,苏梦枕转了一个语调,他双目灼灼,冷声道:“收起你的担心!“
“我苏梦枕既不是那胆小偏安之人,也就早已做好身死魂消的准备。”“更何况,这些年,天都收不了我的命,区区过界金狗,我苏梦枕又有何惧?”
“现在京师波涛汹涌,方小侯爷、龙八太爷、朱刑总、蔡相爷都想在金风细雨楼掺上一脚,三弟!你若有时间担心我,不如好好的带在这京师,为我好好的看好这个金风细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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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二更,二更,你真的不是在做梦,还等什么,夸奖我吧,球表扬脸!!
74更新
王小石一眨不眨的注视着苏梦枕的面容;瞪着他眼里的灼灼寒火,眼睛里慢慢的浮现出一种神光来。
天上的星斗坠落一样璀璨;地上屹立的磐石一样坚定。
王小石狠狠的点了点头:“我会的,大哥!”
苏梦枕看这样的王小石;眼神不由自主的柔了柔。
“明白了?明白了就去吧!“
王小石却犹豫了一下,他低声问了一句:“那二哥怎么办?”
苏梦枕眸光却是瞬间冷一分;他随手将手中的白玉杯重重的放到桌上。
“你不必管;我自有主意。”
王小石听得耳中一声响;终是没敢再说些什么话,脚步轻轻的迈出了楼子。
王小石走后,苏梦枕闭了闭眼,点滴疲惫浮现在他的面容。
“无邪。”
他低低唤了一声。
眉目英气儒雅的青年立刻从楼子外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站在他的面前。
“公子。”“回塔。”
苏梦枕神色淡淡。
“是!”
杨无邪沉声应道。
金风细雨楼还是那个金风细雨楼,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没有变化,象鼻塔还是那个象鼻塔,高高在上俯视众生,杨无邪推着苏梦枕进了象鼻塔,看着他苍白到极致的脸色,心里一瞬间涌出了一种奇特的滋味,杨无邪垂了垂眼眸,手指抓紧手里的扶手,终于还是没有忍住。
他说:“公子,您要小心。”
小心什么呢?他没有说。
苏梦枕听着,面容不变,应了一声:“恩。”
过了一会,苏梦枕又说道:“明日唤他们来。”
“是。”
*****
光阴如水,半点不受人的支配,似乎不过是一个眨眼,一日便已悄然而过,不管这一日里到底承载了多少喜乐伤悲。
金风细雨楼的堂子里。
众人列坐。
苏梦枕靠在椅子上,眼神淡淡,也不看他们,径自说道:“今日叫你们来,是为了一件事。”白愁飞,王小石皆仰起来眸子,灼灼的看着苏梦枕。
动作一样,眼里的情感却截然不同。
苏梦枕也不管谁是霜寒入骨,谁又是灿若流星,继续说道:“想必金兵入侵的事情,你们已经知道了。”“我亲自去。”
这话一出,堂子里的人除了已然知道的,立马一个个如被九天神雷劈了一般,看着苏梦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雷媚回过神来,第一个开口。
她强子笑了一声,漂亮面容不但不更添一番姿色,反而多了一丝惊意。
“楼主,您是不是有点冒险了……”
苏梦枕的身体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无论如何都不适合去那征战之地。
这万一有了个什么闪失,金风细雨楼势力大减,如何挡得了那六分半堂有桥集团之类的虎视眈眈?
苏梦枕闻言冷冷的看了一眼雷媚。
“不必再说,我心已定。”
“我走以后,这楼子里一切事宜交给杨无邪、白愁飞和王小石。”
堂子里瞬间寂静无声,众人沉默。
他们知道,苏梦枕既然说出这句话来,就表示事情已然没有回转的余地。
他们沉默,有人却不沉默。
白愁飞扬了扬眉:“我不同意。”
众人的目光瞬间落到了白愁飞的身上。
苏梦枕的眼神也转到白愁飞的面上。
今日的白愁飞倒是平静了一些,虽然依然薄薄柳眉锋利刀,到底是藏了那眼里的破冰烈火,他盯着苏梦枕,眼中却依旧带着丁点也不动摇的意志。
“你有什么不同意的?”苏梦枕眼眸深深,语气居然平和,似乎一点气也没有动。
也与昨日黄楼里的情态截然不同。
白愁飞在这时竟然笑了一笑,他笑起来既带着森寒的傲意,又不怎么的带了一点讽刺,直让人感到刮骨的疼:“我不留在这里。”
“我跟你去。”
“大哥。”
这话一出,众人的呼吸都似乎瞬间消失了,王小石一双眼惊讶的看着白愁飞,昨日二哥和因为这件事跟打了一架,怎么今天反倒要跟着去了?
连苏梦枕都似乎感到了一点意外。
“为什么?”
他的一双眼落在白愁飞的面上,利的能将人的皮肉割离开来一样,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
白愁飞迎着苏梦枕的目光,说道:“我既然叫了你一声大哥,就如何也不能看着你涉险。”
“今日当着大家的面,我白愁飞就说一句,有我白愁飞在,谁也杀不了你苏梦枕!”
“你若实实在在当我是兄弟,你就让我去!”
白愁飞这三句话一说完,王小石看着白愁飞就跟看着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一个怪物。
‘这人不是我二哥吧?’
‘这人绝对不是我二哥吧!’
王小石把白愁飞从头到脚都看了一遍,却没发现一点子破绽。
‘这人还真是我二哥……’
‘二哥怎么说出这种话来?’
‘这话不是该是我说的吗?’
王小石的一双俊气的眉毛都快拧成团了。
苏梦枕似乎也被这几句话唬得一愣,半晌才大笑一声,笑容听在人的耳朵说不出的畅快欣慰,当真是得了一个好兄弟的心里十分高兴的摸样。
“好!好!好!”
苏梦枕一连说了三个好,方道:“我就让你跟我去!”
王小石默默扭头,看向苏梦枕,心里不由自主的又浮现出一个疑问。
‘这也不是我大哥吧……’
‘明明昨天还气得半死,今天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白愁飞看着苏梦枕的笑,听着苏梦枕的话,眉目如霜染雪浸,不泄露半点情绪。
堂子里的其他人默然无语。
“你们散了吧!”
苏梦枕看了一圈,忽然道:“老二留下。”
“是!”
哄然应诺后,除了王小石其他人都走得干干脆脆。
王小石一步三回头,看子堂子上端坐的看不出一点不正常的两个人,心里跟烧了一把草,莫名其妙的焦躁不安。
‘不会又打起来吧?’
苏梦枕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还不走?”
王小石闻言,只得不情不愿的挪了出去,心里的不详感却是又多了些。
待王小石一走,苏梦枕的神色立马冷了下来,他看着白愁飞,却不说话,眼神锐利的比北地的寒风傲雪还要逼人。
空气一分一寸的冰了下来。
白愁飞眼里慢慢的浮现出一丝讥讽霸烈的神色,他对着苏梦枕的目光,冷冷的说:“如今我留不住你,但是你也别想离了我!”
“那征战之地,你既去定了,我也去定了!”
说完,白愁飞站起身来,脊骨笔直,袍袖轻扬,转身走了出去。
苏梦枕看着他一身白衣渐行渐远,坐在空无一人的堂子里,一双不浓不淡的眉慢慢的皱起。
“阿青。”
苏梦枕开口唤道。
梁上凭空落下来一个人,青色衣袍,五官无一不精致,偏偏面目平常,正是当日推苏梦枕去师无愧的葬礼的人。
这人躲在廊上,就是上到白愁飞王小石,下到雷媚众人无一个发现他的踪迹!
“昨日白愁飞出了黄楼去了哪里?见了谁?”
苏梦枕慢慢问道。
被称作阿青的人面无表情的用毫无生气的声音答道:“不曾外出,只见了王小石和温柔两个人。”
“说了什么?”
青衣人顿了一下,然后将白愁飞、王小石、温柔的对话慢慢说来,竟是除了语气情态,一字一句丝毫不差,简直像是那三人就活生生的他的面前,他一边听一边复述一般。
苏梦枕默默的听着。
青衣人的话到温柔进了白愁飞的房间后停了下来。
苏梦枕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我进不去,他太快。”
青衣人语调平平的解释道。
苏梦枕没说话,眼皮敛了敛,那青衣人悄无声息的又回到了梁上。
独自坐了一会,不知想起了什么,苏梦枕忽然冲着门外的杨无邪说道:“温柔在哪?”
杨无邪低低答了一声。
“应该在房里,今日没有人报告她出金风细雨楼。”
“唤她来。”
苏梦枕道,“别让别人知道。”
杨无邪闻言,应了一声便亲自去了。
温柔到得很快。
她一身的火红色衣衫,春风桃花面却有些憔悴,眼圈微红,似乎昨夜没有睡好。“师兄。”
温柔见了苏梦枕,低低的唤了一声,再不说话。
苏梦枕神色却平常,甚至带了一丝疲惫,丝毫不见之前的思索之时的摸样。
“你该回去了。”
苏梦枕沉声说道:“再过几日,我便要去前线,再也无暇顾及你。”
温柔黑白分明的眼眸慢慢的看向苏梦枕,她犹豫了一瞬,却还是跟那日进了象鼻塔一样的答案:“我不回去。”
苏梦枕看着她,眉目不动:“你必须回去!”
“白愁飞跟我去战地,王小石必须看着楼子,你在这里没人护着,你父亲、我都不会放心。”
“白愁飞也去?”
温柔却一下惊讶的抬起头来,问道。
“对。”
苏梦枕道。
温柔的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她的面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焦灼担心的神光。
“他为什么会去?”
苏梦枕闻言,淡淡道:“你跟他说了什么?”
“什么?”
温柔惊讶的抬起头。
“你昨天进了他的房间和他说了什么?”
苏梦枕眼里似乎燃着寒火,温柔在这样的眼眸注视下,不由自主的说道:“我没说什么,只是说你这一生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收复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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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状态不佳,凑合看……
75无责任番外
被锁章节~~与正文无关,不影响阅读。
76章
收复中原。
这话一出;温柔就眼见着苏梦枕眉眼一动;顷刻间就敛了寒火刀影。苏梦枕默默沉思片刻,方道:“你去罢。”
温柔的心里疑惑焦急担心混在一团;但是看着苏梦枕的面容却完全问不出来一句话来;最后只得应了一句,出了门。
屋子里只剩下面部线条刚硬,肌肤苍白的男人;无端端的沉寂。
白愁飞。
白愁飞。
苏梦枕默默的念了两遍,眉眼微敛。
我倒要看看你要干出何种事情来。
一倾春水东流去;清风非料峭;却吹得人孤寒。
苏梦枕和白愁飞于三日后离了金等细雨楼;顺流东下。
这一路,便是数日悄然而过。
**********
数日之前,金兵犯境,一路势如破竹,摧枯拉朽,轻而易举的就连下两个城池,有识之士无不叹息痛心,
昔日赵匡义宋太祖陈桥兵变,金戈铁马,逐鹿天下,收天下于囊中,何等帝王心胸英雄气度,可惜子孙后代竟是代代不如人意。
到了如今这一代,更是沉迷旁门左道,宠幸奸臣,无半点帝王铁血,枭雄骨气,致使国力日渐衰微,士民颓靡,边境荒凉之地更是饿殍千里,伏兵无数。
宋时明月多照颠沛流亡人。
这是何等的悲哀。
京师以北,毗邻荒原。
一座城池坐落于北地狂风之中,万里冻土之上。
城池非极大,不过中等,四方城墙高高屹立,兵卒手执长矛笔直站立于城楼之上。
青天白日里,城门却是紧闭,城中更是家家门户紧关,路上几乎无一行人。
此番情景当真是荒凉寂静之中,犹带诡异。
如此到了晌午时分,街上终于有了人气。
十四人从街角拐出来,却是十三个劲服兵卒簇拥着一名中年将士。
中年肤色黝黑,面部线条冰冷刚硬,身穿盔甲,脚踏军靴,行动如风,自带一股子行伍之人的煞气。
这十四人走过长街,直接上了城楼。
中年人的脚步刚刚落地,城楼之上的兵卒轰然行礼。
“李大人。”
中年人目不斜视,他径自走过兵卒,到城楼中央之处,
那里正站着一位文士。
文士见到他来了,恭恭敬敬的低下头一拜:“大人。”
这位李大人点了点头,负手远望。
长风落日,冻土万里,极目所见,渺渺不知何处是归路。
文士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忽而一叹:“日前来信,今日他便会到。”
李大人闻言面上虽无表情,一双手却是暗自握成拳,几可见青筋。
这位李大人全名李延,字自清,二十三岁入伍,战场之上摸爬滚打近十年便得来了这一大人的称谓,周遭人皆道他为人刚正才华内敛,是天生的将种兵雄,却不知他能到如今这一地步,尚且不被奸臣蛀虫坏了身家性命,全赖背后势力的扶持打点。
点滴之恩尚且涌泉相报,何况如此大恩。
李自清一张面孔冷硬如刀,深呼一口气。
总共不过一条性命,护他周全便是。
金乌渐偏。
李自清背脊不动,立在城楼上,恍若松青。
远处却渐生人烟。
马蹄轻叩,一队骑兵拥着两驾马车远远而来。
李自清的眼色忽变,抬手间,立刻有数名兵卒手执长弓严阵以待。
过了片刻,骑队渐进,楼子上的人方得看清其具体面貌。
二十三名筋骨刚强,肌肉壮实的青年骑士,个个都身穿亮甲披风,眼光到处,几乎如刀砍斧劈。
这些兵甲骑兵呈护卫之势将两辆马车团团围住。
马车以二头骨肉精壮的宝马拉动,车厢通体泛着黝黑黯淡的光,约是掺了精钢,所过之处,车壑深深。
这两车二十三人到城下一里之处之时,领头的骑兵举起手示意,马队肃然停滞。
竟是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格外声响。
李子清眼色微动,立马明白这二十三名骑士只怕跟他一般是行伍中人,甚至是精英。
马队停下,领头的骑兵抬头看向城楼上高高站立的李自清和起身后举捡而立的兵卒,一双眼里滴点波澜也无,竟是无端的让楼子上的兵卒生出些许刺骨寒意而来。
“来者何人?”
李自清厉声问道。
那领头骑士不卑不亢,神色比极北之处的冰雪山岗还要冷硬。
“京师中人。”
“京师何处?”李自清又问道。
“细雨金风山里。”
“可有证明?”
骑士闻言,伸手入怀取出一间方方正正的物事,手腕轻动间,一道灰光已然从他的手里呼啸射出,直冲李自清。
李自清递出手腕,稳稳一接,将那物事握入掌中,打眼一扫,立马定了心。
“开门!”
他沉声道,转身向楼子下走去,只留那中年文士镇守城楼。
一声令下,数人高的漆红铁门轰然中开。
领头骑兵一个手势,骑队不慌不忙的踏进来。
李自清从城楼上下来,站在门洞前,看了一眼一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马车,道:“跟我来。”
说完这句话,他也不去看众骑兵的神色,接过身侧兵卒接过来的马缰,翻身上马,径自而去。
领头骑兵依旧面无表情,却是让骑队跟了上去。
二十四名骑士加上两辆马车浩浩荡荡的从街上踏过,马蹄踏地,惊起阵阵尘土涟漪。
他们一路穿过街区,直入城中心,停在一处宅邸前。
青黛瓦,朱户门,石狮咆哮,兵卒守门,正是城里唯一的一处官家宅邸。
李自清勒马于缰,喝道:“开门!”
门前兵卒应声开门。
一队骑兵护着马车堂而皇之的踏进官邸后,朱红色的门扉立刻紧闭,再无一丝痕迹。
李自清在门前甬道上翻身下马,立在马车前。
“李自清恭迎。”
他恭恭敬敬的低头道。
话语刚出口,李自清便见第二辆马车上踏下一个人来。
流云履,白锦衣,发色漆黑,面如冠玉,柳眉如刀,眼角高挑,神情带着天生的尊荣,不灭的骄傲。
这人感到李自清的目光,拿眼角瞥了他一眼。
伤人的剑,催人的刀,刀光剑影中偏又带着十足的冰寒滋味。
只让人觉得,无端端的矮了半分。
李自清心里感叹,面色却不变。
却见那白锦衣人冷声道:“拿下来。”
骑兵中的二人应声下马,从精钢马车的一处抬下方方正正的一张椅子。
椅子下有轮子。
他们将这把椅子放在第一辆马车的下方,悄然退下。
白色锦衣人伸出一只手,轻声道:“大哥。”
帘子里稍微有了动静。
李自清听着,心里竟是无端端的生起来些许紧张意味。
说来好笑,他受人大恩,却从未曾亲眼见到那人的面貌,对他的全部印象不过是坊间流传字里行间的英雄形象无敌威名。
他究竟是何等人物?
在这一刻,饶是李自清自诩心志坚定不为外物所动,也忍不住心里生出奇妙的期待意味来。
一只手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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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等的辛苦,捂脸,
77章
苍白到极致;骨肉削瘦;根根手指笔直的一如那高山雪地覆了皑皑冰雪的瘦竹。
孤崚崚的手腕一翻,帘子被翻开;倏尔间;一人便从那帘子后飞出,借着白色锦衣人伸出的手,稳稳的落在了椅子上。
李子清先被那人的动作惊了一惊;再待看清那人的形容的时候,更是一如被三棱的长枪透了心脏;血管肌肉骤然收缩;一时间连手心都沁出汗来。
帘子里出来的人并不是如何仪表堂堂威武雄壮;更不是仙人绝色霸气侧漏,让人一见倾心,再见忘俗,从此天下地下河里海里都只剩下一个他,亲情友情梦想欲望财富智商都可以不要。
那人并不如何好看。
任谁病到了他这般的田地,都不会好看。
一张曾经线条利落俊秀晕光的面容如今苍白盛纸,轮廓瘦得锋利逼仄,甚至还笼着一层病气,若是远远看上去那就是实打实的骨瘦形销,命不久矣。
但是李自清离他并不远。
他就站在他的面前。
那个人也正看着他。
李子清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双眼睛里,燃不尽的寒光鬼火,度不过的刀林剑海。
李自清的瞳孔瞬间收缩,心脏忍不住鼓噪挣扎,一时间所有的理智平静宠辱不惊都从沸腾的血液中被生生的蒸了出去。
似乎这个人只要坐在这里,就是平地生戈,铁马冰河,只让人不敢有半点失语错处,更是想要一退再退,退到再渺小不过的地方去。
气势之盛,竟至如斯!
这就是苏梦枕!
金风细雨楼的苏梦枕!
李自清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原先想好的话语一如那海上泡沫火上冰雪,扑棱棱的破裂融化了个彻底。
“李大人。”
他不说话,苏梦枕却是说了,他看着面前肤色黝黑,线条冰冷坚硬的中年人,说道。
“如今情势如何?”
他虽所称的是大人,李自清却是不敢应也不该应,他压下心中颤动心绪,扯开嘴角,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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