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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永不长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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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之不恭。”

梅林建有一四角玲珑亭,一只通体剔透的白玉纹花酒壶,两只玉杯摆在桌上。白愁飞与他面对而坐,庄周斟酒,碧色的酒液流入杯中,正好八分满。

酒斟好了,白愁飞便自然而然的接了过来。那副样子,仿佛这世间无论是谁替他斟酒都是理所当然似的。

五十年的竹叶青,入口绵长绢细,柔和芳醇,白愁飞微微眯眼,他已经很久没有喝到这般好的酒了。

“如何?”庄周问道。

“不错。”但他不说好。

淡淡的笑意染上庄周的眼角。

晚霞已近,雪融碎金,离他们几步远的一株梅树上已然积了半尺余厚的雪,压得枝桠都似已不堪重负。然而一树寒梅恍若流焰,遗世傲骨。

“很少能见到这样烈的梅花。”庄周扫了一眼。“这样的梅怕是只有北国的寒方能练就。”

缓缓放下酒盏,白愁飞道,“便是再烈,也不过是梅。”

白愁飞喜欢火,炙热燃烧,不过一切的火。

他的眼中有天,他的心中有火。

“白游今。”

“苏长青。”

这一场相遇,谁也没有报出真实姓名,白愁飞是不愿,庄周是不能。

 13五

白愁飞又去了梅林。

“你来了?”

苏长青坐在亭中,那语气,就好像是在招呼一个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恩。”白愁飞也神色自然的坐在他的身前。

这世上什么人能成为朋友?

皆然相似的人?

完全不同的人?

都不是,这世上没有人不可以成为朋友,即使那个人曾经杀死你的亲人,掠夺你的财产。

但知己不同。

很少有人是你的知己,就算是你拥有了,也不一定知道。

白愁飞从苏长青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奇特的美感。那种美感少有的令他留恋。

这着实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今日的梅花开得更艳了些。

亭里的两个人开始下棋。

白愁飞伸手,他的手和他的人一样,极为好看,指尖扣着一枚黑子,稳稳的落在棋盘上。

“如此下去,未免无趣,不若我们作一赌如何?”

这几日,每每对弈,二人各有胜负。

庄周闻言,抬头看向他:“赌什么?”

白愁飞一双眼锋锐傲气:“便赌喝酒。”

“好。”庄周笑笑,对于喝酒,他向来没有压力,何况,胜负还在五五之数。

世人总说棋如人心,白愁飞的棋路杀气严霸,机锋峻烈,取得是杀伐果断的路子,而庄周,他的棋路却深沉诡谲,只偶尔无端端露出一鳞半爪,方显英风霸利。

半晌,“你输了。”庄周看向白愁飞,唇角扬起一个弧度。

‘每一次赢了白愁飞,我都像是做梦一样。’

‘如果经历了那般轮回,你还是赢不了他,我又何必选你?’主神言语间依旧淡淡。

白愁飞锋锐如柳刀的眉微微拧了半寸,随机舒展开来,薄唇也跟着上扬:“当罚。”

庄周拍拍手,立刻有青衣仆从出现奉上一应酒具。

“动作到快。”白愁飞道,伸手接过一壶,一饮而尽。

“再来一局!”

这二人本就棋力相当,又都是潇洒孤烈的人物,最后索性就舍了棋局,喝起酒来。

‘红泥小火炉,绿蚁新焙酒,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虽无红泥火炉,也无绿蚁新酒,更非寒风欲雪夜,但此情此地,却也是让人不由放松安宁下来,甚至安宁到白愁飞都有些醉了。

人世如铜炉,炼体化心摧颜断骨,不挣扎怎渡?

白愁飞自幼孤苦,经历坎坷,虽是才情激越,傲骨天生,寸寸敢挽强弓 ,但到底,意难平!

随手将酒杯一掷,柳眉凤目锋利如刀的男子骤然腾起,跃入茫茫雪幕之中,倏然而舞,荡然而起的内力激落了枝上的红梅,哄然而落的花雨刹时扬了漫天漫地。

“我原要昂扬独步天下,奈何却忍辱藏于污泥;

我志在叱吒风云,无奈得苦候时机。

龙飞九天,岂惧亢龙有悔?

鹰飞九霄,未恐高不胜寒!

转身登峰造极,试问谁不失惊?”

一身本领,满怀大志,却无人识得,年岁悠悠江湖催人,被生生扔弃于灰暗泥垢的角落,无人问津,谁人可知那般苦楚!。

“我本想淡泊退出江湖,奈何却不甘枉此一生;

我多想自在自得,无奈要立功立业。

从心所欲,哪怕佛阻鬼拦?

要名要权,不妨要钱要命!

手握生杀大权,有谁还能失敬!”

藉藉无闻、生老病死过一世,便如这世间凡人一般?

不!

决不!

绝对不!

“我若要鸿鹄志在红尘,只怕一失足成千古笑;

我意在吞吐江山,不料却成天诛地灭;

养兵千日,竟然欲用无人?

回首万里,怎堪碧落黄泉!

至今还思项羽:“彼可取而代之”!

大丈夫久居人下,生死等闲,顺风则行,逆风则泊?

我欲上九天揽月,痛饮狂欢,宁斗而败,不屈而活!

一朝得势自比天,挥斥方遒,有何罡碍,有何不可?

我志在万世功业,名扬天下,宁鸣而生,不默而死!”

‘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

何为英雄?

枕戈待旦、秣马厉兵,一出言,天下动!一皱眉,风云乱!

这才是英雄!

谁是英雄?

天下我为雄!

恣意萧狂,傲然夺世,白愁飞终于在一天,在这样一个微醉的安宁时刻,在那么一个不过刚刚相识的人面前,露出了最狂傲不过的姿态。

不计较对错,不算计得失。

庄周握着酒杯,一双手用力到甚至连指甲都没有了血色。

原来这就是白愁飞!

这才是白愁飞!

这万千世界,再无这样一个白愁飞!

他的血液激荡起来,如迸涌的江河,轰隆隆的注入的心脏,一时间,他只觉得,有一种无名的业火燃烧着他全身,让他也恨不得也吼上一吼,舞上一舞!

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热血沸腾的感觉了。

但他没有,因为他又开始咳嗽了。

微微弓起身子,他掏出一张白帕,覆在嘴上,一双眼睛还是不离那个人。

满目所见,衣袂纷然。白的雪,红的梅,乌的发,缠飞交叠 ,又慢慢淡去,终于在庄周眸中定格成一桢举世唯一的画卷。

庄周知道,便是他在轮回几世,也是不会忘。

这样的人物,这样的歌舞,本就是该被人记下,经年难忘的。

‘主神,你确定我能斗得过他?’

‘清醒点,再怎般,他对你而言,也不过是一堆文字,或是一具枯骨,’主神停顿了一下道:‘再说,你斗不过也得斗。’

庄周无言。

‘说得轻巧!’

‘这一世界再出错,你就等着被抹杀吧!’主神又道。

……

白愁飞的歌舞已然停止,他默默站在原地,仰面望天。

庄周收好帕子,伸手鼓掌道:“好!”

这一叫,却是把白愁飞从心境中叫了出来,他回身,眼似空茫冰雪。

“今日就到这里罢。”却是一纵身,走了。

庄周一怔,微一思索,便也明白是为何。

“秦铭,我们也走。”秦铭便是那出来送酒的青衣仆从。

“是。”

 14六(补全稍改)

莫柳岩站在屋顶,冷风拂过,寒意惊人。

手里的酒壶已经空了,他竟是将其中的酒液不知不觉间皆数饮尽了。

男人的面上浮上了些许醉意,眼神也比往常暗沉了些,他抬起头看向夜空,雪已经停了,夜月如钩。

他从来不是一个会亏待自己的人,以往,这个时间,他已经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好好休息了。

但今日却不同,他在等一个人。

一道神秘的影子,终于在这般凉薄的月色下,轻轻悄悄的落在了他的面前。

莫柳岩对那个人笑了一笑,说:“你来了。”

“我来晚了。”那个人如此回答道。

然后,一道雪亮的剑光无声无息的划向他的脖颈。

莫柳岩的身边有刀,但他连碰都来不及去碰,他只最后看了这世界一眼,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他在活着的时候,曾经设想过,死亡的那一刻,他会看到什么。

也许是那多年前他曾经深深的深深的爱过的姑娘。

也许是被他遗忘了很多年很多年的长满了金色麦子的故乡。

又或者是那个他发誓要效忠一生的男人。

但当死亡真正来临时,他看到了什么?

原来不过是天空依旧黑暗,不过是月色依旧凉薄。

大约这就是江湖。

有多少人爱她,就有多少恨她的江湖。

谁也说不清是恨多一点,还是爱多一点,但他们又都知道一件事。

一入江湖,朝生夕死。

死亡在这里实在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而江湖没有了某一个人还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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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夜晚。

满室雾气蒸腾。

屋内墙上开着一扇小窗,正中一扇素色屏风。

屏风内摆着一只朱漆浴桶。

褪尽周身衣物,缓缓踏进水中,男子呼出一口气,平素微微上挑的眼此时半敛,现出些许柔和的弧度。

门外进来一人。

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执着一把玛瑙香匙,她踱到桌边,从桌上一只半合着盖子的檀木纹金香盒内舀了些淡色的香粉,撒在了旁边的六口兽首玉炉之中。

“杨总管传来了消息。”女子抿抿唇,她的容颜并不是极盛,但有一种温和的魅力,“有几个钉子兄弟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且,死的时候,来不及反抗,”

“杨总管找到了凶手,他希望您能回去。”

女子添完了香,说完了话,便又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雾气之中,已然夹杂了浅淡的香气。

屋内只剩下他一人。

伸手从旁边的三脚架上取来些许皂角,庄周慢慢洗净全身,又用细棉干布擦净,穿上早已备好的衣物。依旧是一身雪白,自打成了苏梦枕,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白色是最好的颜色。

走出屋门,他穿过长廊,脚下的白玉石路上还覆着薄薄的积雪,踩上去,有一种奇特的质感。

金风细雨楼和白愁飞孰轻孰重?

这还需要考虑吗?

比起那些个在这个世界新增的莫名其妙的任务,如果大方向剧情出差错,他才真的是……庄周缓缓勾唇,苏梦枕那张冰冷苍白的面上突兀的扬起一个温柔鬼魅的笑容,会被毫不留情的抹杀掉呢~

第二日。

白愁飞没有见到苏长青。

当月色映上的面容,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他与他原本就只是过客。

青年站在皑皑雪地里,抬头而望,恍如月光映刀锋,冬色连海漠,那目光,每一丝纹络,每一点光芒,都是逼人的寒傲锋芒。

不过,过客。

 15七(捉虫)

这世上什么是不会变的?

人心与岁月都在变,江湖也在变。

花无错站在金风细雨楼前,默默的看着那座高耸的象鼻塔。

几年前有谁会想得到这开封居然会真出现这样一个金风细雨楼?

这样一个可以和六分半堂,迷天七圣三封天下的金风细雨楼!

又有谁会想到那个在天泉山一战惊天下的苏楼主苏梦枕居然还有那般深的心智,那般狠的心肠?

每每想到,当年苏梦枕因属下的死亡,赶回开封,竟是毫不犹疑的亲手将那背叛的管事一刀一刀的刮了的模样,花无错就不由自的主全身颤抖。

那个看似病弱的男人站在尸骨血肉之中,容颜苍白,眼似鬼火,一字一顿的说:“我最信任兄弟,也最恨背叛兄弟的人。”

在花无错的眼里,那副样子那里还是一个人?分明就是魔鬼!

不过再过三天,那个魔鬼也许就要死了。花无错的唇边溢出一丝笑容,向外走去,可惜就算是他的嘴角在笑,他的眼里也是无法遮掩的焦躁与惊惧。

庄周坐在窗前,看着花无错渐远的背影,眼里浮现出淡淡的讥诮。

“楼主,”杨无邪送上来一盏清茶,“古董那边怎么办?”

庄周接过道:“让他得手。”

杨无邪浑身一震,随即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庄周回头看向他:“我是让你让他以为他得手。”

“……是。”杨无邪目中闪过一丝窘迫。

“下去吧。”

杨无邪依言缓慢退了出去。

师无愧忽然在庄周身旁道:“杨总管很忠心。”

“我自然知道。”庄周叹息一声:“可惜他太忠心了,一个人若是太专注于一件事物,往往看不见其他东西,比如那些兄弟,比如他自己。”

师无愧沉默,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只听命于这个人,只关心这个人。

对于他来说,金风细雨楼就是苏梦枕。

傍晚的时候,方小侯爷来了。

这几年,方小侯爷有时间的时候总是时不时的要来这金风细雨楼坐上一坐,似乎这里比他那侯爷府还要舒服上几倍似的。

几番下来,方应看对这楼子里专门用来宴请的地界到是熟悉的紧了。也不用人引领,他熟门熟路的就走了进去。

喝上茶不到半刻钟,他便听到清浅的脚步声。

从门口过来一人。

那人一袭并无纹绣的雪色长衫,只在腰中围了条三指宽长带,带上缀下一枚剔透暖玉,比这世上多数蟒服玉带之人,都傲然尊镌,震魂摄魄。小侯爷看着他稳步走来,长发如夜墨,明明苍白若雪,眼神寒郁,却只觉得那目中光芒比那阳光还要耀目。

他站起来,笑笑凑了过去道:“苏兄。”

庄周回以一淡笑。“小侯爷今日来此有何事?”

“没事就不能来了。”方应看看着庄周,眉目微弯。

庄周一晒,径自坐了,不再搭理他。

方应看也不生气,也坐下,道:“我今天发现一个有趣的人。”

“不过是一个站在街上卖书画的,竟然比我见到的王孙贵子还要傲气,你说有趣不有趣?”

“于是我就教人买了几幅书画,又让人去他去他住的地方看了一看,结果却发现一件更有趣的事情。”方应看说到这里,停下来,笑问:“苏兄可知是什么?”

庄周暗自皱眉,方应看见的想必是白愁飞,但到底是什么事,值得方小侯爷巴巴的来问?自打白愁飞和王小石来到开封,他可是一点也没接触白愁飞。

心思电转,庄周面上一点不显,道:“我哪里会知道。”

方应看从袖子里掏出一副卷轴,递给庄周,“苏兄不妨自己看看,这可是藏得相当严实的哦。”

庄周接过卷轴,双手一拉,一幅画就映入他的目中。

霎时间,他就觉得被雷劈了一样,连苏梦枕的壳子都快没绷住。

这幅画画的极好,白愁飞的笔力又怎么会不好?

画里的人站在皑皑冰雪之中,发如流泉,白衣及地,身旁千树万树冷梅花开,他微微侧首回目,露出的半边脸上,一只微微上挑的眼里仿佛含着崇山峻岭,万丈深潭,孤寒凌郁,不可援兮。

不是苏梦枕又是谁?

‘主神,难道说,白愁飞那个任务,我不仅完成了,我还超额完成了?’庄周尽力维持一副冰山脸,内里却翻江倒海,一百个神兽呼啸而过,他甚至看到了狗血翻滚的未来。

‘没有。’

‘那这幅画是怎么回事?’

‘……’主神沉默一瞬,果断回答:‘不知道。’

……

“苏兄,怎么看?”方小侯爷依旧笑得很好看。

庄周淡定的合上卷轴,喝茶,半晌,对着方小侯爷的眼睛,认真的,吐字清晰的说道:“画的不错。”

似乎完全,一点点都没有发现,画的那个人就是他一样,

方应看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道:“苏兄可想起那个有趣的人是谁了么?”

庄周毫无压力的说道:“忘记了。”

“那么我们去看看如何?”方应看依旧不死心。

“金风细雨楼事务繁忙,苏某并没有小侯爷这种闲心。”庄周毫不犹豫的回答。

剧情开始这几天绝对不能出意外。

“小侯爷若为此事前来,苏某先行高退。”

 16八(补全)

少年人总是希望能够出去闯上一闯。

王小石本来是一个人走在去开封的路上。

和大多数少年人一样,他的心里有梦想,有激情。

但也不仅仅是这些。

他还有一种少女情怀般的浪漫。

这种浪漫也许并不多,但是有的时候却往往带来意料不到的结果。

因为这种浪漫,王小石慕名去了黄鹤楼。

也是因为这种浪漫,他多看了一眼,多听了一句。

于是他遇见了只望向天空的白愁飞,遇见了清丽脱俗的田纯,遇见了并不温柔的温柔。

他们约好一起去开封。

虽然最后田纯失踪,温柔出走,到达开封的只有他和白愁飞。

虽然开封也不是他想象中的开封。他和白愁飞盘缠用尽,一个作了大夫,一个当街买起了书画。

但是他还是很快乐。

王小石的快乐其实很简单。

不像白愁飞。

王小石觉得从三天前开始白愁飞就很不开心,他的眉都快拧在一起了!

可他不知道为什么,于是这天他早早离开药铺就去找了白愁飞。作为朋友,他总要问一问是什么让白愁飞这样烦恼。

王小石找到了白愁飞,他还没有开口问,就有一滴雨珠落在了他的头上。

开始下雨了。

雨下得很大,也很急,成千上万的雨珠忽然连成线,满眼望去,只觉得这天地都像是要合上了一般。

王小石和白愁飞连忙抱起书画,匆匆找了个地方避雨。

【那是一个废墟,前面有一条小道,一旁是枯竹苇塘,另一旁是民宅破居。】

王小石抹去发上的水珠,笑道:“这雨,下得可真大啊!”

白愁飞看了看天色,“这雨可得要下一阵子……”

忽然有四个人,冒雨从小道上跑了过来。

这本没什么,不过也是躲雨的人罢了。

如果白愁飞的脸色不是一下子就变了的话。

王小石不由得死死的盯住那四个人。

这四个人到这废墟入口停了一下,进来了两个人,另外两人守在外面探看。

王小石仔细地打量了这两个人。

一个高大、威猛、相貌堂堂,感受到他的目光,狠狠地往王小石和白愁飞这里横扫了一眼。

另一个人……

那人从进来就开始咳嗽,咳到他用来捂住嘴唇的白帕上都有了鲜血,才停止。

【他一步挨一步地向王小石和白愁飞走来,胸膛仍起伏不定,一双眼睛却像是废墟里的两朵寒焰。】

王小石立马就知道了他一定就是让白愁飞变了脸色的人。

这病公子挨到白愁飞面前,道:“好大的雨。”

白愁飞的神色平复的很快。如今已看不出一丝端倪。他道:“是好大的雨。”

王小石觉得有趣,也加了一句:“的确是好大的雨。”

那病公子似乎也觉得王小石接的很有意思,又说道:“好久不见。”

白愁飞回了一句:“是好久不见。”

王小石立马接道:“的确是好久不见。”

这三个人一说完,最开始是王小石,然后是白愁飞,最后是那病公子,这三个人终于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白愁飞看了一眼苏长青,有一种其实那些时光并没有流过的错觉。

【外面尽是雨声。

一位老婆婆,衣衫褴褛,白发满头,蹲在墙角,瑟瑟缩缩地大概在拾掇些别人废弃的破罐烂坛。】

王小石看得有些出神。

“你们说,在这样的雨天,是什么支撑着她出来的?”他轻声问了出来。

白愁飞嗤道:“那还能有什么支撑,无非是活着两个字。”

王小石又看向庄周。

青年公子顺着目光望进王小石的眼里,道:“也许是责任,也许是希望,也许是其他什么东西,总是有一个理由,让她还不能死,至于原因到底是什么?你又何必探究呢?’

他的目光,含了太多,让王小石有一瞬间以为他是在说他自己。

【此时一面崩败塌落的墙垣上,经过一只蚂蚁,那高大堂皇的汉子看它足足爬了半天,被外面刮进来的风吹着了也停,被外头卷进来的雨溅到也停,忍不住伸出食指,想把它一指捺死。

那病公子似乎看见了道:“茶花,你等不耐烦,也不必杀死它。它既没犯着你,又没挡着你,何苦要杀它?”

那高大威猛的人立即垂下了手,道:“是,公子。”

病公子脸上却出现一种似大人观察小孩子时候的有趣表情,问:“你怕花无错找不到‘古董’?”

那高大威猛的人不安地道:“我怕他会出事。”

脸有病容的公子望向被雨丝涂得一片黯灰的景物,双目又沁出了寒火,“花无错一向都很能干,他不会让我失望的。”】

他又转过脸去唤道:“沃夫子。”

那等在废墟口处看雨的两名汉子中,账房先生样的人转过身来,“是。”

病公子拿眼扫了扫那婆婆,沃夫子立即会意,从袖子里掏出了两锭银子,走到近前,要递向那老婆婆。那老婆子似乎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好事落在头上,不由得愣了,颤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她的手干枯,消瘦,就像是一直带着钩子的爪子带的一样,死死的攥住了沃夫子放着银子的手掌。

沃夫子抽出来,那手上却是多了一道血痕,他神色一动,没有说话,默默站在了那老婆子的身前。

就在这片刻间,另一个汉子忽然转过脸道:“他们来了。”

这个汉子一边脸白嫩一边脸焦黑,竟是传说中的阴阳脸!

雨中,如箭一般的俯首奔过来一个人。

他的背上还背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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