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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永不长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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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汉子一边脸白嫩一边脸焦黑,竟是传说中的阴阳脸!
雨中,如箭一般的俯首奔过来一个人。
他的背上还背着一个人!
茶花看过去,喜道:“花无错将古董擒回来了!”
原来古董不是古董,而是一个人!
他一进来就跪了下来,抬头看向那病公子道:“属下花无错,向楼主叩安。”庄周在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却是淡淡地道:【“我已经一再吩咐过,这虚礼,谁也不要再行,你要是心里尊重,便不必在口头上奉承,楼子里全以平辈相称,更何况还在敌人重地!你难道忘了吗?”】花无错浑身打了一记激灵,道:“是!楼主。”这一下,白愁飞好不容易恢复的面色又一次变了,变得惊骇无比。
整个开封,有谁能称得上一声楼主?
苏长青?苏长青!
他早该知道。
王小石更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那病公子。
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满脸病容、呛咳不已、瘦骨嶙峋、神色却森寒冷傲的人,竟然就是名动天下的“金风细雨楼”楼主:苏梦枕!一个这武林中的传奇到了神奇的人物。】许是注意到了他们的目光,那人抬头看向他们:“初次见面,我是苏梦枕。”
王小石微愣了一下,为什么又要说初次见面呢?但他还是回答了:“我叫王小石,小石头的小石。”
白愁飞却明白得很,怎么不是初次见面?
好久不见的只是白游今和苏长青。
他微微扬眉,柳眉如刀:“白愁飞。”
庄周收回目光,在心里长呼一口气,还好,看来不是他想的那般。
他抬手一指,指向古董道:“弄醒他。”【花无错双手疾戳,在那古董的背上点了几下,又迎脸掴他四、五记耳光,茶花在檐下水畦舀一把水,“霍”地泼在他的脸上。那人悠悠转醒。】庄周冷冷地瞧着他醒转。只觉得一点火星悄无声息的在他的肺腑中燃起,并不剧烈,但是足以让他感到烦闷,燥气。
他不喜欢背叛。
古董睁眼,看见面前站的苏梦枕,一双眸子恍如要吃人一般,忍不住抖了一抖,颤声道:“苏……楼主!”庄周冷冷看向他:“古董,你果然够胆色。”
“那一日,你也在那里,竟然还敢做出这等事情来。”古董神色恍惚了一下,回过神来,猛地摇头,眼中惧意更深,道:“公子明鉴,公子一向对属下行止,了如指掌,公子身边的六大亲信里,要算我的胆量最不行!”
“你不行么?”庄周神色里隐带一郁燥的寒傲,就像冰里的寒火一样,”你行的。我倒一向看走了眼。”王小石向白愁飞低声道:“你和他很熟么?”
白愁飞睨了他一眼:“初次见面。”
王小石并不明白白愁飞是什么意思,但大约应该是不熟的意思吧,他又道:“那他们‘金风细雨楼’内的纠葛,我们还是避一避的好。”白愁飞冷然道:“不必。”王小石想了一会,恍若大悟道:“也对,这苦水铺倒一向是‘六分半堂’的重地,苏公子在此处拿人,可以算是身入虎穴,若有什么事我们也可帮忙!”白愁飞没有搭理他。庄周沉声道:【“现在,沃夫子、师无愧、茶花、花无错和你,只差了一个杨无邪,五个人会齐来了,你来告诉我,我一向待你不薄,因何你脸也不翻就将六个分舵四百多人,全骨头不剩地卖给了‘六分半堂’?”古董垂下了头,说不出话来。茶花在一旁冷笑道:“你没想到会给我们逮住罢?你以为躲在于‘苦水铺”里,就可以缩着头享尽富贵荣华?你既能把楼里千多人变成孤儿寡妇,你就算躲到天涯海角,我们也会把你揪出来!”庄周道:“要不是花无错,我们也不知道‘六分半堂’在‘苦水铺’的实力,近半月来已转移阵地,驻在‘破板门’那地带。这次我们几个一起共过患难、创帮立道的人,一同出来,为的只是问你一句:‘你为何要这样做?!’”末一句如同霹雳雷霆。】
庄周看着古董,心里的暗火烧得更旺了,他尚且如此,若是真正苏梦枕又该是怎样的感受!
【茶花叱道:“说!”
他呼呼地又道:“你说!你怎么对得起公子,对得起咱们!”
古董蓦地抬起头来,反问:“你真的要我说?”
茶花怒笑道:“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古董毅然道:“好,我说。”
他一口把话说完:“你们就坏在要我说这一节上。”
他这句话一说完,场中便起了天动地的变化。
这变化之巨,连白愁飞和王小石在旁,也完全被震住。】
只除了庄周和师无愧。古董竟然倏地弹了起来。看他本来的样子,身上至少还有四、五处穴道被封闭,但他这一弹而起,却是蓄势已久。
他手中亮出一柄青刃。
青刃闪电般就要没入茶花腹中。
这青刃是由下搠上的。
若当真没入,只怕茶花就要被开膛破肚了。
但是茶花还好好的活着。
17九
一把雪亮的长刀从门口处飞了出来,不偏不倚的挡在茶花的身前。
师无愧!
‘砰’的一声,古董的匕首被劈出了手里,这个阴阳脸汉子的一击竟然凶猛如斯!
茶花缓过神来,怒吼一声,捞起匕首,欺身和古董缠斗在一起。
刹那间,花无错也动手了。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意,迅速俯身。
他身上事先藏有二十余种暗器,无不在尖端细细涂上了唐门至毒,再装已劲弩,如此俯身间恰如天女散花,银河倒卷,眨眼间汪着一团碧蓝,悉数送到庄周面前,若是寻常人,必是无法可避,也无处可避!
但庄周是何人?
漫不说他事先知道,便是他事先不知道,单凭苏梦枕这数年的武功也足以应对。
‘红袖梦枕第一刀’岂是虚名!
电光火石之间,他身上的白色长衣尽褪,扬手一包,便如一张巨大的渔网将那些暗器一一网尽!
只除了,他故意漏掉的一枚。
那一枚宛如绿豆大小的暗器正牢牢嵌在他的腿上!
庄周神色连变都没变,这比那日日夜夜如坠无间地狱的痛楚煎熬岂不是轻松地多?
沃夫子看见立马脚尖一动,要向庄周奔去,可惜他晚了一步。
那先前可怜无比的老婆子已然抬了手。
一件破衣迎向沃夫子。
那真是一件再破不已的衣服了,衣面上缝补着大大小小的补丁,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便是这件破衣被武林中人称之为无命天衣!
祁连山豆子婆婆的无命天衣!
这件天衣凶狠无比,沾上必全身溃烂而死!
沃夫子紧退,他像是一只羽毛一样,又快又轻的飘向苏梦枕。
没有什么比苏梦枕重要!
他前掠的身子忽然抖上一抖,几根纤细的,比女子的绣花针还要细的银针,钻进了他的脊背。
银针从哪里来?
难道是那豆子婆婆?
自然不是。
‘轰’一面土墙崩裂,从那里面一个人来。
发银针的人!
那是一个和尚,左手托一巴掌大的铜钵,颈上挂一串108颗念珠,身着华服锦衣。
他竟然在那土墙里埋伏了那么久!
沃夫子还是挡在了庄周的面前,护住了庄周。
以一敌二。
豆子婆婆,花无错。
师无愧则冲着那光头和尚去了。
庄周趁机掀起下摆,手中多了一把刀。
那是怎样的一把刀啊?
刀身绯红,刀锋透明,像是绝世女子弯弯的眉眼,浅浅勾起的红唇,美丽到妖娆,让人一见倾心,永世难忘。
刀挥动了。
它挥动的时候甚至带着淡淡的清香。
这把美丽的刀吻上了庄周的腿。
一大片血肉从庄周的腿上剜下,正是中了暗器的那处!
庄周一面剜去了自己的血肉,一面单手如急电戳向沃夫子的背门。
那柄刀奇异的红了起来。
他一刀剁向花无错。
花无错快退,但再快也快不过那势如闪电的刀锋。
他的手臂被庄周活生生的砍了下来!
花无错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臂飞向空中,疼痛与恐惧在瞬间占据了他的感官,他嘶声喊道:“红袖刀!”
红袖刀一刀去了敌人手臂,刀身又红了几分,在这样阴暗的天气里美丽的简直要让人叹息。
那个握刀的人也同样让人叹息。
可怕的让人叹息!
那个男人的眼里含着凛凛不灭的寒焰,在这一瞬间,豆子婆婆甚至以为看见了地府的阎罗,那眼里,燃的分明就是鬼火!
豆子婆婆忍不住喊道:“放箭,快放箭!”喊到最后一个字,声音已经像是濒死的野猫一样,又尖又细。
随着她这一声叫喊,苦水铺周围的寒窟旧墙,全部轰隆隆倒塌下来:自那墙后伸出四百支军用劲弩,一齐弯弓搭箭!
情势急转而下。
师无愧立即抛下花衣和尚,奔至阶前。
两百多只箭齐发,师无愧只有硬挡,他手上除了那飞出去拦住古董的青刀,还有一把龙行大刀,他把这把刀舞的虎虎生风,生生挡去大多数箭矢。
饶是这般,他依旧身中两箭。
因为他不能任何一只箭矢越过他的身体,因为他的背后是他的楼主,苏梦枕!
第一排箭手射完,第二排开始。
师无愧急了,一刀横扫,扫到一片残垣,漫起的烟尘的遮住弓箭手的眼睛,他趁机回援。
可惜他到底晚了。
茶花死在了古董和花衣和尚的联手下。
那个勇猛的汉子如今软软的倒在地上,一双眼睛却还死死的望着苏梦枕的方向……
师无愧的眼里涌上一股热流,挥刀攻向古董和花衣和尚。
还来得及,只要楼主不死!
只要楼主不死!
那一面,庄周一手使刀,退二敌,一手逼出沃夫子体内的银针,眼角余光扫到茶花死去的那一瞬间几乎就要忍不住跳起来救下那个孩子心性的男人。
可是,不行!还不行!。
他可以救下那四百属下,却不能救下他们!
主神不会允许!
庄周一双眼寒芒更胜,挥刀斩向花无错。
他还记得这个孩子当初燥着一张脸问他:“茶花是什么花,好看么?”
他当时怎么回答来着?
对了,他说:“好看,我喜欢这种花。”
于是这个明明生的钢铁一般的汉子就心甘情愿的接受了这儿戏一样的名字。
只因为他的一句喜欢!
花无错的头颅被他砍断,高高的扬在空中,鲜血泼墨一般挥洒。
总有一日,总有一日。
主神,我要你偿还我今日所受诸般痛苦!
沃夫子闷哼一声,体内被逼出两枚银针,他惨笑一声道:“楼主,不用耗费内力了,我来不及运功抵挡,有一枚化骨针已经深入脑髓。”
这时,豆子婆婆和花衣和尚,古董皆退出废墟,换上四百弓箭手,照旧两排,一排半蹲,一排直立,疾要发箭!
如此距离!
这样的箭要如何挡?
第一排箭手上箭,拉弓,齐射。
庄周站起身来,拽起花无错的尸体,一把扔向师无愧!
师无愧立刻以花无错的尸体为盾。
这花无错,死也不能安宁!
沃夫子却闪电般护住庄周的身后,这样庄周就只用挡住前面和左右的箭矢。
所以这一轮箭后,沃夫子再也不能动了。
即使这样他也没有倒下,仍然牢牢的守在庄周的身后!
箭矢穿过他的身体将他定在原地,他已经成了一个人形箭靶!
第二轮箭开始了。
这箭就像是外面的雨一样,没完没了。
但这箭没有发出来。
整整齐齐的箭手被生生劈开,犹如冰雪融化一般,遇者皆到敌,顷刻间已经倒下四五十人。余下的箭手无不心惊胆战,悉数逃亡。
两个青年自四散溃逃的箭手间显出身形来。
王小石,白愁飞!
异变初起时,白愁飞一纵身就出了废墟,王小石紧跟其后。
二人站定,王小石急急问道:“不去帮他么?”
“你想帮他?”白愁飞没有回答,反而问道。
王小石一愣:“当然,苏公子人善良,对部下也好,而且还是你的朋友,为什么不帮?”
白愁飞神色沉沉:“先看看,不到时候。”
“你答应我一件事。”王小石又道。
“什么?”
“尽量不要伤人。”
“好。”
当第二轮弓箭手开始的时候,白愁飞终于忍不住了,自弓箭手后方攻了上去。
白愁飞擅用指,以指扣穴。
王小石用掌,扫人颈项。
这两人出现,解了庄周的围。
他慢慢走了起来,经过沃夫子,沃夫子终于倒下了,全身遍布箭矢,经过茶花,茶花一双眼还睁得大大的,他俯下身去,轻轻道:“我会给你报仇。”
说的再坚毅不过。
茶花的眼缓缓的闭上了,白愁飞王小石默然。
这人难道真是有灵魂的不成?
茶花当真像是听见这一句话才死的瞑目似的。
庄周又环顾一圈,强迫自己将这两个身影印在眼里,就像是以往那样。
他看见了师无愧。
师无愧身中四箭,箭箭入肉半寸,索性没有伤及要害,他并没有拔箭,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一瞬不瞬的望着庄周。
“为什么不拔箭?”
师无愧朗声道:“现在还不拔箭的时候!”
庄周道:“很好。古董叛了我们,卖了四百名兄弟,我叫花无错去逮他回来,结果,我身边六名好兄弟,只剩下你和杨无邪了。”
他双目似火,“我们的兄弟死了,是因为古董和花无错。花无错死了,古董也一样得死。”
师无愧说:“是。”
那边王小石问向白愁飞:“他为什么不谢谢我们。”
白愁飞淡淡道:“他从来不在口头上谢人。”
王小石愕然。
庄周望过来:“我要去报仇。”
白愁飞答道:“什么时候?”
庄周冷笑道:“什么时候?当然是现在。”
“现在?”王小石 忍不住惊呼起来。“可是……你只剩下一个受伤的弟兄。”
【“我受伤,他受伤,其余的,都死了,”庄周笑了一笑道,“我们都不能就这样回去,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时侯?”
他寒电似的双目,向王小石和白愁飞各盯了一眼,两人仿佛都感觉到一彻骨的寒,“六分半堂’的偷袭刚撤,不管他们是在庆功还是在布置,我们这一下衔尾回袭,连楼里的实力也不调派,他们决料不及,意想不到。如待日后,他们必定保护古董,以他为饵,诱我们来杀他,但我们现在就下手!”他脸上出现一度傲慢之色,“何况,战可败,士不可失,‘六分半堂’毁掉了我四个人,我也要让他感到如失右臂!”】
说完,他又道:“无愧,准备好了没有?”
师无愧立即应了一声道:“准备好了!”
师无愧永远不会怀疑苏梦枕的抉择!
18十(全)
“你要去哪里报仇?”白愁飞道。
“破板门。”
“好。”白愁飞将腋下的书画弃之于地,“我跟你去。”
王小石也笑道:“我也要去,这样好玩的事情一定少不了我。”
庄周的神色似乎转暖了一些。
他一纵身,穿进这茫茫雨幕。
师无愧他们紧跟而上。
“‘六分半堂’总共有十二位堂主。霍董死于湖北之后,剩下十一名。刚才出手的是七堂主豆子婆婆和八堂主花衣和尚。这干弓箭手全都经过严格的训练,十堂主‘三箭将军’料想必在。一向守着‘破板门’地带的,还有雷家子弟雷滚。”师无愧在一路上向王小石和白愁飞简略说明敌人的情形,“这次雷损并没有出手,想必是听花无错的走报,‘金风细雨楼’的四大神煞里的薛西神和莫北神会于‘竹苇塘’,他大概要亲自出动,除掉这两个心腹大患,所以双管齐下。”
王小石好奇,听了便问:“那么薛西神和莫北神岂不危险。”他想起了赵铁冷那微妙的受伤。
“其实,这消息是假的,雷损去将扑一个空,搞不好还会踩上我们布下的陷阱;”师无愧道,“楼里有杨兄弟和郭东神布置妥停,也不怕雷损派人掩扑。”
白愁飞即问:“既然你们一早就提防花无错,为何又上了他的当?”
“我虽然知道古董是奸细,也知道他有帮手,但我并不知道是谁。”庄周道:“所以我放出了这个假消息,来到这苦水铺,我倒要看看我身边到底有多少内奸!”
雨水浸润他的眉眼,森寒无比。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世间有几个人当真有这样的气魄?
白愁飞又问:“你早就知道古董是奸细?”
“是。”
“难道那四百条人命是你设这个局的代价?”王小石立刻忍不住了,问道。
“他只是以为他们死了。”庄周看了他一眼,道:“他们还活的好好的。”
“我不会放弃我的兄弟,也从不怀疑我的兄弟!”
明明在这样阴暗寒冷的雨幕里,王小石却忽然感觉一股热血夹杂着豪气涌上来,他忍不住去看白愁飞。
白愁飞依旧漂亮,神色依旧冷漠,但是王小石却在他的眼里看见了再熟悉不过的焰火。
那必是和他眼中一模一样的焰火!
破板门其实一点也不破。
相反它是权贵富人的住所,它总共有三条街,这三条街前方共同连接至一个破旧的牌坊,后方则是穷窑破窟,通常供牛羊放牧,住在这条街的富人为了隔绝牛羊腥臊之气,就建了木堵围着,时间长了木堵破旧不堪,也就有了破板门之说。
这三街,都属于六分半堂。
王小石去攻前街。
白愁飞攻后街。
庄周带着师无愧潜进了第二条街第三间大宅的厅子。
那里有一团人。
坐着的却只有五个人。
豆子婆婆,花衣和尚,三箭将军,古董,雷滚。
一刀飞起,婉约的像是一阵迷梦,取走了古董的人头。
众人悚然而惊!
雷滚怒吼一声,双流星忿然离手,打出一记流星锤。
人却已不见。
一把刀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花衣和尚的光头边。
花衣和尚冲着刀光抛出一百零八颗念珠,转身就向窗外逃去。
他的确逃了出去。
他的头颅逃了出去,身子却永远留在了这里。
十步杀一人!
豆子婆婆眼睁睁的看着那把绯红的美丽的刀回到了苏梦枕的手上。
苏梦枕直直的向她望来,目如鬼火。
那一瞬间,豆子婆婆恨不得死了算了。
起码不会承受这样的恐惧!
雷滚追到了!
苏梦枕到哪里,他就追到哪里。
他猛地一跳,气力比平时不知多了多少。
他实在是愤怒极了。
苏梦枕居然敢只带一个人闯进他的地盘,还杀死了两个人,这真是令他再丢脸不过。
不过,只要杀了他,只要杀了他,雷滚的眼睛越来越亮,一双流星锤狠狠砸下。
他必定就能名动天下!
可惜庄周身子只微微一侧,就闪过这能让雷滚名动天下的一锤。
他直奔豆子婆婆。
出刀。
艳红如闪电,就要再杀一人!
‘你不能杀她,她不该死在这。’主神忽然道。
庄周却丝毫没有犹豫。
豆子婆婆身死!
‘她杀死了茶花,我若不杀他,不和苏梦枕的脾性。’
‘不能因为没有出场机会的小卒崩坏苏梦枕。’
主神沉默,算是默认了。
刀又回到了庄周的袖中。
“谁杀了我的兄弟,谁就得死。”
这句话的语气很平淡,甚至连声音都不是太大,却没有人怀疑他的真实性!
说完,庄周转身就走。
丝毫没有将雷滚看在眼里。
这足以气的雷滚失去理智。
无视总是比藐视更可怕。
雷滚使出了风雨双煞。
结果如何?
除了庄周,没有人能想到那样的结果,至少在使出这一招时,连雷滚自己也没有想到。
流星锤到了苏梦枕身前,也没见他怎么动,那两条精铁钢锁就断了。
锁若断了,锤还有什么用?
自然没用。
雷滚呆在那里。
庄周仍是没有看雷滚一眼。
他往外走,一向向截住六分半堂弟子的师无愧说道:
“立即走。”
师无愧马上收刀,,行了出去。跟着庄周走了出去。
谁人敢留?谁人能留?
没有人。
事了拂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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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破板门,庄周就看见了白愁飞和王小石。
他顿顿道:“走。”
“去哪里?”白愁飞问道。
“风雨楼。”
你会在下着大雨的时候,看见有人在贩卖么?
可白愁飞他们非但看见了,而且看见了,一个市集。
一个再齐全不过的市集。
鸡、鸭、鱼、肉,馍馍、烧饼、锅贴、煎包,糖水、甜糕、甘蔗、麻薯、汤圆,甚至布玩偶、陀螺、风筝、冰糖葫、兽皮。无一不全。
那些小贩的样子就像是在春风和煦的好日子或者年关时节一样。
可惜他们没有顾客。
他们的顾客刚刚来。
这“顾客”便是被誉为统管黑白两道、统摄正邪两派、统领官民二路,可以称得上是当今最有权势、窜起得最快而来历又最神秘、刀法称天下第一的“金风细雨楼”楼主苏梦枕。
这一街的市集都在等他光临。
白愁飞忍不住深吸口气,他在紧张。
他紧张的时候喜欢吸气。
这里比那苦水铺还要凶险上十三倍!
王小石的手脚一下子冰凉。
他不是怕,他是紧张。
王小石除了死,什么都不怕。
他怕自己死,也怕别人死。
这三个人中只有庄周的神色不变,看着这条街,仿佛真的是在看一条在普通不过的市集一样。
白愁飞提气前纵,就要掠入场中。
这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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