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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永不长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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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被恨意支配的怪物。
这个怪物被王小石找到的时候,正在杀人。
他将一个人置于三面墙之间,以手撞墙,循环而生的气流劲气就能将一个人生生撕裂。
王小石笑嘻嘻的走进去,抬手挥了挥。
“你好。”
雷恨愣了。
“我是来杀你的。”王小石又挥了挥手,笑眯眯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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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石在笑眯眯的打招呼,白愁飞却在网里。
一张很大很结实的网。
纵使白愁飞的惊神指似乎也破不开的网。
他的身前是雷滚,雷娇,四周是弓箭手。
白愁飞想,这究竟是苏梦枕的意思还是雷损的意思?
如果是苏梦枕的意思,那么他为什么要在战事开展之际自绝助力?
如果是雷损的意思,他又为什么知道他要来青楼杀雷滚?
他没有想出来一个答案。
因为已经由不得他想。
箭已发。
倒在地上的却不是他。
是雷滚。
在箭发的那一瞬间,网忽然松了,白愁飞扑出来,点住了雷滚的穴道。
一个人从弓箭手中闪了出来。
刚刚荣升九堂主的赵铁冷,也是告诉他白愁飞要来杀他的赵铁冷!
雷滚眼睛都直了。
赵铁冷走到白愁飞面前说:“我是薛西神。”
“我知道了。”白愁飞道。
出了青楼,白愁飞向三合楼掠去。
雷滚虽然投降了,但他的心情并不好。
苏梦枕像是冥冥之中的大手,推着他前进,前路种种似乎都在他的预料中,偏偏他什么也不知道。
他不喜欢这种被掌控的感觉,一点也不。
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是摆脱掌控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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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周现在很悠闲,真的很悠闲。
他很少有悠闲的时候。
但是现在他不得不悠闲。
他躺在床上,一只手伸出去,腕子被人握在手里。
握住他的手腕的是一个老人。
很老很老的一个老人,头发和眉毛都白了,脸上甚至都看不见皱纹。
看见的都是沟壑。
树大夫。
“你想不想要活?”过了半晌,树大夫放开手。
他的语速很慢,慢的一句话要说上好半天。
“当然想。”庄周笑笑。
谁不想活呢?
活着多好。
活着才能看见天晴草绿,才能看到世界美好。
“想活,你有两个选择,一:现在就立刻闭门修养,不要管外面那些事。”树大夫又道。
“不行。”庄周缓缓摇摇头,“金风细雨楼不能没有苏梦枕。”
“二,砍了你这条腿,不让毒性蔓延。”
庄周又摇摇头:“不是时候。”
“好。”树大夫慢条斯理的收拾东西,“那就你就等死吧。”
“这句话你当年给我说过一次,但我现在还活着。”
“我还将继续活下去。”庄周看着老人,眸子里燃着的冰凉的鬼火,正旺。
树大夫的手抖了一下。
然后他从箱子里掏出一只白色的瓷瓶,放在桌上。
“这瓶药能让你的腿用到决战后,决战后你必须做决定。”
说罢,他就向外走。
他的步伐也很慢。
他其实已经到了回家养老的年纪。
只是欠了人情总要还。
庄周拿起那个瓷瓶,轻轻倒出一粒药丸。
药丸是白色的,看上去竟然还有一点可爱。
他一口吞了下去。
再可爱也只是药。
是让人活的。
吃过药,庄周本来还要休息一个时辰,但是温柔来了。
温柔来找她的师兄,还带了一个傻大个,自称唐巨侠。
温柔唐宝牛被杨无邪安排在黄楼。
庄周踏进去。
一眼间看见了温柔。
这不是庄周第一次见温柔。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长大了的温柔。
温柔很美。
美得娇俏。
美得宜嗔宜喜。
一身枣红色劲装站在那里,带着三分英气,三分妩媚,端是桃花笑春风。
这也不是温柔第一次见苏梦枕。
她觉得,这位师兄更加的没了一种气息。
人气。
但她还是笑嘻嘻的粘了过去,清清脆脆的叫了一声:“师兄。”
庄周看着这样的温柔,微微勾出一个笑容,“逃家了?”
温柔吸吸鼻子,一点狡辩也没有:“恩。”
打小她就什么都瞒不过这位师兄,也就干脆什么都不瞒。
“不怕师父和温伯父生气?。”庄周似笑非笑。
“不是有师兄么。”温柔毫不犹豫的说道。
一旁的唐宝牛唐巨侠看着温柔连眼珠子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这还是那个一路上让他做牛做马差点没真成牛做马的一点也不温柔的温柔大小姐么?
他忍不桩啊’了一声。
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苏公子的眼睛从温柔的身上转到他的身上。
唐巨侠立刻很没出息的出了一身白毛汗。
“他是我的朋友。”温柔指了指唐宝牛,她又指了指苏梦枕道:“他是我师兄。”
唐宝牛假装很淡定的点点头:“苏楼主。”
温柔听了半天,见没了下文,不由奇道:“傻大牛,你平常见了人不都要说,自己是什么什么巨侠,现在见了我师兄怎么不说了?”
“是神勇威武天下无敌宇内第一寂寞高手刀枪不入唯我独尊玉面郎君唐前辈宝牛大侠唐巨侠!”唐宝牛下意识的接口而出。
“是了,是了,,就是这个。”温柔跺跺脚,笑道:“你每次说这句话,都特别欠揍。”
唐巨侠回过神来却是连肠子都抖了一抖,露出一个苦笑。
姑奶奶,在你师兄面前说这句话,我自己都想抽自己。
庄周似乎没听到那些话,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淡淡道:“唐巨侠。”
温柔眨眨眼:“师兄,别听他胡说,叫他大牛就好。”
“你这里有什么事都可以扔给他,他虽然很不靠谱,但人很好。”
”是么?”庄周道。
“是呀,我从路上捡到的他,他的本领,虽然比本小姐还差上一点,也算是勉强能用了。”
“路上?”
“我在查青帝门口血案时结识他,还有一位方恨少,还有沈虎禅……”温柔的话一出口,就止不住了,将这一路上零零总总都说了出来。
包括白愁飞,王小石,甚至是田纯。
这些庄周都知道,比她都清楚。
可他听得很认真。
温柔说了一个时辰,终于止住了,喝了口茶。
庄周这才转头看向唐宝牛。
“你真的很有用?”
唐巨侠被这句话噎了一噎。
可他怎么也不能说自己没用,他不像温柔,以为苏梦枕对他的身份一无所知。
于是他点头。
“那就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
唐宝牛好奇了,名满天下的苏楼主苏公子会让他做什么事呢?
“去三合楼见一个人。”
“谁?”
“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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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合楼热闹得很。
老板依旧锱铢必较。
小二依旧带着笑容迎来送往。
食客依旧高谈阔论。
似乎那日的那一场对决从没存在过。
开封开封,这里的人什么都见过,也什么都能忘记。
白愁飞和王小石在这里会和。
“解决了?”白愁飞问。
“解决了。”王小石笑嘻嘻的答。
然后他们安静了下来。
他们在等。
等一个契机。
苏梦枕让他们等的契机。
这个契机很快就到了。
那是一个人。
一个人走进了三合楼。
这本没有什么奇怪的。
但是,这个人一走进来,老板不算账了,店里的伙计不干活了,店里的客人不吃饭了,都直直盯着他看。
这就奇怪了。
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王小石和白愁飞不由细细的观察。
这是一个似乎无论站在哪里都显得鹤立鸡群的人,甚至笑起来比别人都要威武。
他往这店里一坐,没有人不看他的。
除了一个人。
一个胖子。
一个能吃的胖子。
他的面前已经摆了五十五个空碗,他还在吃第五十六碗,
他只吃饭,不吃菜。
这着实奇怪的紧,任谁走到酒楼饭馆也不会单单只是吃饭,没有菜,饭怎么吃得下去?
可这胖子吃得很香,他的一张圆圆白白的脸上甚至有一种虔诚的光芒,好像那碗里的一粒粒米都是人世间最最美味的东西,什么也比不上。
王小石也注意到了这个胖子。
他想起来一个人。
饭王张炭。
那是一个能够当即把米饭消化的家伙,他一边吃饭,一边练功。
饭吃的越多,功力越强。
王小石看向白愁飞,白愁飞却没看他。
他一溜烟的掠上了二楼,正仔细透过天窗观看底下的情景。
王小石跟着腾了上去,然后他看见了一把刀。
恰似情人的眼波,
好像斑驳的灯影。
又如梦里落花不知数。
那是温柔的刀。
22十四
王小石看的是温柔。
白愁飞看的却是田纯。
田纯还是那么美。
一动便是一风姿,千动便是千风姿 ,盈然的像是一个空蒙流云般的梦。
看到她的瞬间,白愁飞猛然间想起了苏梦枕。
想起了苏梦枕的刀。
想起了苏梦枕一刀的风采。
明明看来轻柔悱恻,可亲身经历过的人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份,霸道……入骨。
温柔在,田纯在,王小石和白愁飞怎么能不在?
白愁飞和王小石从屋顶飘了下来。
温柔的眼睛立刻就亮了。
她欢欢喜喜的冲过去,叫了一声:“你们都在!”
田纯微微笑了一下:“王少侠,白公子。”
楼下又噔噔噔跑上来两个人来,正是那看起来神武无比的壮汉和那圆圆滚滚的胖子。
唐宝牛,张炭。
唐宝牛跑向温柔,而张炭则定在田纯身边喊了一声:“雷小姐。”
雷小姐?
王小石瞪圆了眼,他本该出声问问,但他来不及问。
他感觉到了白愁飞的杀气。
他急忙移到白愁飞身边,白愁飞的一张脸果然更白了。
白得像是一张纸。
白愁飞越愤怒脸越白。
他盯着田纯,一字一顿的道:“你是雷纯?”
田纯依旧宁静镇定,一双眸子幽美的像是迷梦,她答:“是。”
这个字像是一个开关,开启了一场大幕。
所有的棋子都已经到位,操局手却还在路上。
庄周一步步的挪着,没有骑马,没有坐轿,没有用轻功,像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病弱书生一样,微微佝偻着背,慢慢走过开封。
杨无邪跟在他身后,不言不语。
“天色真好。”庄周忽然说道。
如今时候还暖,尚有蝴蝶飞过,很美的蝴蝶,杨无邪顺着楼主的眼神看过去,却突然觉得明白了。
于是他说:“雷小姐不会有事。”
庄周一愣,随即道:“她当然不会有事,关七爱她,王小石、白愁飞护她,这一场局里,最安全的就是她。”
“便是因为她的父亲和她的未婚夫一起以她为饵,引关七上钩而伤心,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哪有比活着更重要的事情呢?她向来是一个聪明的女子。”
“可惜这样的女子,终是与我无缘,我与六分半堂,一山不能容二虎。”
“这一战,无论谁胜谁负,我和她的关系都会只剩下一个——仇敌。”
“楼主一定会胜。”杨无邪斩铁截钉的说道。
“这世上从来没有绝对。”
庄周淡淡道:“无邪,你可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
杨无邪摇头。
“我父死时曾经问过我,我要的是什么,我告诉了他,那是我唯一个告诉的人,”庄周看向杨无邪。
“而现在你将是第二个。”
“无邪,记住,我最想要的不是雷纯,不是我的命,甚至不是金风细雨楼。”
“我要的是这浩浩江河,这泱泱国土,再无人敢犯!”
“为了这个,即使要我挖出我的眼珠,掏出我的心肺,剁掉我的四肢,亲手将我自己变成这天地之间的一缕孤魂,我也甘愿!”
“所以无邪,我要你记住,若有一天,我违背了自己的意愿,那么杀死我,不要犹豫。”
日光明明温暖,这个男人眼里的光芒却让日光都生生冻结,杨无邪在一瞬间只看得见他眼中的寒光鬼火。
“是……”
***
前一刻还阳光明媚,下一刻就风雨欲来。
这样的事你可曾经历过?
庄周还未到三合楼的时候,雨已经下了。
“这关七每次出来,必定风雷大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何等妖孽?”庄周看看天,嘲讽道。
待庄周到了三合楼。
却已然没有三合楼了。
只有一片废墟。
废墟里站着人。
白愁飞,王小石,雷纯,温柔,关七……
指正对上刀,剑。
指是惊梦的指。
缓缓的慢慢的,甚至是温柔的,像是经营了一场午间的甜美的梦境。
梦醒便是死亡与冰冷。
刀是相思的刀,如弯弯女子眉梢,轻轻的风情万种,却也最是无情。
剑是销魂的剑,带着潇洒的不可一世,最是断魂。
这一对,是惊梦还是无情断魂?
无人知道。
也不会有人知道。
因为指的主人,刀与剑的主人,都已经收了手。
白愁飞和王小石刚刚被关七的‘破体无形剑气’所驱使,对着关七所发的绝招,竟然冲着对方去了。
这二人匆忙下双双收手,都各自受了内伤。
关七却已经攻来。
王小石和白愁飞狼狈闪躲,然后白愁飞的唇扬了一瞬,王小石的目光亮了。
他们听到了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咳嗽声。
一道清艳的刀影恍若自天边缓缓而来,刀掠起,像是情人的倩影,还带着淡淡的香气与□,刀落下,落下美丽的光华。
握刀的是一个凄落的人。
凄落到,只是望上一眼,就悚然惊梦。
这样的一道刀影,让人恨不得为它生,为它死。
这样的一个人,便是那桃花满院,也敌不过他一人。
红袖刀。
苏梦枕。
所有的人都愣了。
因为那把美丽无比的刀正架在一个人的脖子上。
关七的脖子上。
架在这开封与金风细雨楼,六分半堂并列的第三大势力‘迷天七圣’的盟主关七的脖子上!
关七静静的看着苏梦枕,眼里什么也没有,似乎那把刀不是在他的脖子上。
庄周也在看关七。
关七有一张孩子脸,他眼神的茫然,已经达到了空洞的地步,甚至他的五官和表情,都只让人有一种空洞的感觉。
他的双腕之间,被一条斑褐色的锁练扣着,钢箍就在腕上,铁链长仅二尺,双踝之间,也有钢箍,扣着三尺不到的斑灰色锁链。
就像监犯一样。
可惜他不是孩子,也不是监犯。
庄周忽然道:“我不能这样杀你。”
红袖刀离开了关七的脖子。
远处传来一声惊叫:“不要。”
他的刀神奇的回到袖子。
他本来可以杀了关七,这本来就是他的目标。
只要杀了关七,今日这一场局就有了结局。
可是他没有。
“你是苏梦枕?”关七问。
“是。”
“你为什么不杀我?”
“偷袭而杀人,没有意义。”
“我不会领你情。”
“我也不需要你领情。”
“好。”关七冲向雷纯,“那么你就来吧。”
雷纯安宁的站在那里,看着关七向她而来,不动,不叫,一双清灵深邃的眸子恍若藏着千层云影,万尺湖水。
可谁知道那云影与湖水下隐藏的是不是无奈心酸,是不是惊惧仇恨?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苏梦枕出现的那一刻,雷损惊叫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明白了。
雷损叫她在这里等,分明是以她为饵诱出关七,和金风细雨楼联手除去这第三大势力。
在这场权力更替的局里,她不过是那谁人皆可推动的一粒棋子。
不过,这三合楼里的人,除了雷损和苏梦枕,又有谁不是这局里的一粒棋子?
她微微敛眸,敛下眼底的惊光浮梦。
至少她相信苏梦枕会保护她。
至少她也相信关七不会杀他。
这就够了,只要活下去。
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她的脸上忽然落下了几滴滚烫的液体。
她抬眸看去,那一瞬间,她眼里的云影湖水终于掀起惊涛骇浪。
苏梦枕的喉咙在关七的手里。
关七的一只左手齐腕断下,在她的身边。
关七竟是拼着一只手,将苏梦枕的咽喉抓在了手里!
雷纯真切的感到了害怕。
不是怕那么多那么多血,不是怕关七。
她只怕苏梦枕死去。
怕关七杀死他。
怕他死去……
白愁飞死死地盯着那只手,在这一刻,他连呼吸都轻了下来,生怕重了些惊动了关七。
关七的手忽然放了下来,就像是苏梦枕的刀放了下来一样。
他说:“我不欠人情。”
庄周摸摸喉咙,眼里同样无喜无悲,只有一片废墟,与那废墟中燃烧的一把鬼火。
他笑了:“有意思。”
关七本来也想笑,但是他的脸忽然青了,青的彻彻底底。
他看见一副棺材。
他脚下一动,倏尔移了出去,要冲出重围。
关七居然被一副棺材吓得移了出去!
那棺材里究竟是什么?
庄周和雷损,白愁飞和王小石,追了出去。
刀气,剑气,指力,雷声,雨声,喊叱声。
开封都似乎要被这多年不见的惊世之战所震惊。
关七还没有败。
即使四人围攻,已断一臂,还是没有败!
他尖声道:“上天入地,我无敌!”
这时,天边忽然响应他一般,轰隆一声,一道厉芒直直向他而来。
关七怒吼一声,一剑反出,竟是生生向天还了一剑!
“天敌……”雷电依旧击中了他,“上天无敌。”他嘶声喊道:“天亡我!”
说罢,他走了。
功力几乎全废,竟然还是走了。
白愁飞叹道:“好一个关七!”
好一个关七!
只怕这世间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关七!
23十五
江湖风云,转瞬即变。
今日吒紫嫣红开遍,明日便付与断井残垣。
当年风头无二的‘迷天七圣’随着关七的败走正式沦落。
其所属弟子被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系数瓜分。
开封三分天下的格局告破。
接下来,便是六分半堂与金风细雨楼的不死不休!
“后日,六分半堂总堂恭候。”
“一言为定。”
“后会有期。”
人总是喜欢在定下约定后说这两句话。
但此时此刻这两句话却不仅仅代表这两句话。
那是两个人的名字。
一个是“六分半堂”的供奉,一个是“金风细雨楼”的长老。
一言为定是个老人。
他说出来的话,就像囚犯在监牢接到了判决。
这个人曾在朝廷任职制定经筵仪洛、论辩政事,曾任“侍读学士”官衔,失势之后,退任金风细雨楼的长老,因顾念当年声誉,不便以真名示人,江湖中人,都以“一言为定”称之。此人说话一言九鼎,当年,在皇帝面前讲经明义、进谏辩政,连天子都得听他几分的话,在武林中,他的地位更加特别,说出来的话,更是权威。
“后会有期”则刚好相反。
当他对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一个好端端的人迟早都会变成囚犯,与他在狱中“后会有期”。
因为“后会有期”掌管的是刑部,由留县小捕快一路升到如审刑院评议,后掌大理狱员外郎,眼看要升到尚书侍郎,却因脾气太坏杀戮过重而被御史及部下朱月明弹劾,被撤职查办,摇身一变,在“六分半堂”里贵为供奉。
这两个人一出现,已明明白白的显示:后天正午六分半总堂之会,便是生死之会,存亡之决。
苏梦枕和雷损说完了,就各自离去。
他们一走,他们的部下也就跟着走。
苏梦枕步伐一动,整个金风细雨楼旗下的高手,也簇拥而去,阵势依然有条不紊,王小石和白愁飞看着前头那个苍白的男人,心里忽然生起了一种明悟:
──这才是“红袖梦枕第一刀”的气派。
——这才是苏梦枕强烈无匹的气魄。
——这才是苏梦枕。
——纵使病体沉疴,朝不保夕,依旧君临天下而又名动天下,独步天下的苏公子。
——不是苏长青,也不是他们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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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不到十二个时辰。
普通人睡上一觉,做上几个美梦的时间。
唐宝牛和张炭却已然从酒馆转战牢房。
理由是杀人斗殴。
杀人斗殴?
哈。这真是一个再好用不过也是一个再没用不过的名头了。
近日,这开封府下何处不杀人?何处不斗殴?
唐宝牛和张炭被吊在牢房里望着朱明月的那张胖脸,齐齐的叹了一口气。
只许别人杀他们,不许他们杀别人,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朱明月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像是一尊弥勒佛。
若是在路上碰见他,你一定会以为他是谁家财庄的总管,奉行的是和气生财。
他确实一个总管,他总管财庄叫刑部。
他是这开封府刑部的总捕头。
“任劳的脾气不好,一会若是有什么不敬,我先替他配个不是,”朱明月笑呵呵的道:“想来二位宽宏大量,也不会怪罪。”
“我年纪大了,见不得血腥,先走一步。”
说罢,他抬起身子,一步三晃的走了出去。
唐宝牛和张炭一起看向任劳。
任劳也看向他们,冲他们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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