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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十一郎]蔽日-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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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挖心掏肺对萧十一郎好,把他放在自己心尖上最重要的地方,甚至也怕碰坏了他。但纵然他这般不舍,萧十一郎也根本不懂。
是以,便剪了他的羽翼,折了他的双腿罢。
连城璧眼中愈发淡漠。他将割鹿刀插回刀鞘,看着镶满珍珠宝石的刀鞘,不知为何面上竟有一丝微笑。
他将割鹿刀抛给影三:“清理此地,而后将割鹿刀带回去。”
影三应下。
连城璧负手。漫天彻地的白色,仿佛要将一切污秽尽数掩去。
雪色倾城。
这样的寒夜里,最能叫人满足的事情,其实不过是喝上一碗暖暖的汤,蜷缩在被窝里,缓缓睡去。
萧十一郎却狂奔在雪野里。
风雪打在他的面上,冷意刺骨。他的黑衣也已经湿了,冷冰冰贴在他身上,仿佛刀削一样。
但他心里一片火热,没有感觉丝毫冷意。
现在,萧十一郎要去找一个爱着他的可怜女子。
风四娘中了毒,距毒发只有小半时辰。轩辕三成要为她解毒,必不可能离开杭州城。杭州城虽然不大,但半个时辰又如何寻找风四娘?
且轩辕三成离开时的脚印,已全数被大雪埋下,再无迹可寻。
萧十一郎强逼冷静下来。
雪夜里忽然飘来一阵琴声。
琴声中带着种奇异的节奏,萧十一郎面色也已突变。
他骤然停□,周遭落下的雪花似是陡然一窒,而后竟似随琴声节奏,缓缓将他包围起来。
萧十一郎停住身型,任由雪花包围,一动不动。
节奏越来越快,漫天雪花亦纠缠着扭曲起来。
萧十一郎脸上已有了血痕。
雪花割破他的脸颊,留下细小的伤口。迅速融化成水滴,混着血迹缓缓流下。
那琴声的节奏中,更仿佛带着种无法形容的魔力,令人心神焦躁,全身不安。
长此以往,若浑身都是血,岂非是要血尽而亡?
萧十一郎静立,不动。
漫天雪花疯狂飞舞,渐渐已出现停滞,甚至已有止息之势。
——借天地之力,弹琴者的压力,自然比他更大。
萧十一郎双眼陡然睁开,他周身雪花竟像是遭受极大压力,尽数抽离,而后半空的雪花,复又缓缓落下。
墙角之处,有个独眼跛足老人五指一划,“铮”的一声,琴弦齐断。他独眼冷光湛然,猛地吐出一口血。
萧十一郎眸光闪动:“轩辕三缺?”
轩辕三缺哈哈大笑:“你竟知道我是谁?”
萧十一郎淡道:“若非方才见到了轩辕三成,我决不会知道你便是轩辕三缺。”
轩辕三成与轩辕三缺,本就是两兄弟。
轩辕三缺道:“好个萧十一郎,果然是个聪明人,就凭这一点,我今日且放过你。”
萧十一郎道:“我却要问,你弟弟在哪里?”
轩辕三缺哈哈大笑:“我可以告诉你他在哪里,但你也要付出点代价。”
萧十一郎也大笑出声:“我生平只知向别人索取代价,却从来也没有付出过什么代价!”
轩辕三缺恨声道:“那这一次,就让你破例!”
漫天雪花飞扬错落,雪势遮天。
萧十一郎举剑直劈,轩辕三缺已铁琴抵下。萧十一郎手中长剑已断!而后他觉得腿股间忽然一冷,也不知被什么割破了条七八寸长的伤口。
只听轩辕三缺大笑道:“萧十一郎,你今日还是留下了一滴血。”
血已凝结。
萧十一郎反手一刀,将自己左股上这块肉整片削下来,鲜血才涌出。
轩辕三缺笑起来:“现在,我告诉你我弟弟究竟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结果还是没能把11抓回去,OTZ,下一章肯定能了TAT~!
网速悲剧的可以,留言回复不了~于是就先放在这里解释一下。
虽然经历很多……但一个浪子的敏感心灵……orz,11的心其实一直很纠结就是了。
此地11见到连少的瞬间,心里其实是自豪愉悦的。他觉得自己帮连少做了很多事,杀了天宗那么多人,逍遥侯损失惨重,连少顶多就责怪他几句。所以他当时的心情,是一只觉得讨了主人欢心的狗狗,正在得瑟的摇尾巴。
但他错了,第一眼看到连少,就被连少打击了。
连少打击其实分三步,第一步是装作淡漠不认识。当时狗狗垂下了尾巴,心情难过。
第二步设赌局逼11赌,逼他选择侮辱冰冰,抑或四娘。狗狗不相信主人竟是这么绝情,但被逼的不敢不信。
第三步人上人下毒。身边朋友都没了,心理被瞬间摧毁。
其实长此而往,冰冰必然可以看穿人上人这一步计谋,但此时冰冰已自愿去换风四娘。而换回的四娘半死不活,人上人又说连少中毒,11就更乱的脑子一片空白了。
然后在他手中失去了割鹿刀==得瑟一下子被踩到了最低,落差之大,让11已接近崩溃
所以11没有很自卑,只是被一连串的打击忽悠住了。等他缓过神,也不会这么否定自己。
而之所以说这之前不是虐……等11知道连少这次是设计坑他,嘿嘿嘿嘿嘿~~~~
至于新坑,大概应该cp会是一刀……其实我也想要海棠= =+。
主角应该是原创人物,不是成是非。
正文 夜尽天明(二)
()雪色倾城。
萧十一郎已站在一家农户旁。
那是一户普通人家,房间里相拥而眠着一对普通夫妻。这样的雪夜里,若能抱着自己喜爱之人安然入睡,岂非已是上天给予最完美的赐福?
萧十一郎有那么瞬间的失神。
但他很快回了神,环顾周遭。整个宅子都暗着,除了厨房里还有盏尚未熄灭的油灯。
萧十一郎走了进去。
厨房里干干净净,唯独地上零星散落着未融化完的雪。
痕迹从窗台至于灶洞旁边的柴堆里,然后消失不见。
萧十一郎这才呼出一口气。
他将木柴搬开,果然是条地道的入口,显然便是个地室入口。
地室由扇梨木所做的门紧紧锁着。萧十一郎一脚踹开大门,瞧见满脸惊诧的轩辕三成。
地室中的布置居然很华丽,还有张很大,很舒适,铺着绣花被的床。
风四娘就昏在被里,死灰色的脸上,已有了红晕。
轩辕三成先是一怔,怔了许久,而后才叹息:“你果然还是找来了。”
萧十一郎淡道:“你确实该想不到。”
轩辕三成已镇定下来,微笑道:“你不该来的。”
萧十一郎静静瞧着他。
轩辕三成笑道:“因为就算你把风四娘带走,你也会后悔。”
萧十一郎手中还提着那把断剑。他对着轩辕三成那张平淡无奇的脸,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淡道:“现在,你是要命,还是要人?”
雪色倾城。
连城璧撑着纸伞走在雪野里。雪堆的已能没过小腿,连城璧却如履平地。
这条路前面,还站着个人。
他没有打伞,任由雪覆住了他的肩膀,遮住他的眼睫。此番天寒地冻,他竟就像木头人,什么都感觉不到一样。
——这个人四四方方的脸,四四方方的嘴。他穿着件普普通通的青布衣服,看来已非是刚出炉的面饼,而像放了几天,又冷又干,一口咬下去甚至要崩坏牙齿。
便正是杨开泰。
比起俊美一如既往的连城璧,杨开泰整个人都已十分苍老,憔悴。大约这一年的日子,他实在是生不如死。
连城璧一见他,就无可自制般叹了口气。
这两年来他一直想找连城璧决一死战,但连城璧龟缩于姑苏无垢山庄,拒不相间。
江湖人都说,连城璧已怕了他。
但杨开泰知晓,连城璧决不可能怕他。
是以他就在这里等着他。
他听见连城璧的声音,淡淡道:“你决没想到我会在这里,是么。”
连城璧笑容似有无奈:“你也决不相信,我不想同你决斗,是么。”
杨开泰**的脸上忽然掠起一丝自嘲的笑容:“但我却想杀你想得发疯,连少。”
连城璧撑着伞,隔着雪幕微笑着凝视他。
这短短一年半时间,除了出家为僧的朱白水,昔日江湖中齐头并进的六君子,皆已反目。
连城璧从容哈出一口气,莫测高深道:“可今天你非但不会同我决斗,更会得到你梦寐以求的东西,杨兄。”
连城璧回到别院时,萧十一郎也已带着风四娘回来了。
女人娇媚的呻吟,以及布料撕裂声。
连城璧愣了愣。
他猛然踹开门,待瞧见房中一切,瞳仁蓦地紧缩。
随他后一步进入的杨开泰面上尚且茫然,待杨开泰全然看清床上两人,猛然惊叫道:“四娘!”
床上男人衣衫半褪,女人却已是浑身赤裸。但相拥纠缠的两个人,岂非萧十一郎与风四娘?
他认得萧十一郎,更知萧十一郎与风四娘关系本来不菲。但坊间流传连城璧为风四娘痴迷成性,看到此番情形,第一反应竟是要杀风四娘?
——连城璧竟要杀风四娘!
——难道他不应该是要杀萧十一郎?
但他此刻紧锁着萧十一郎的腰,将他的脸都按在怀里,浑身杀意却已达至鼎盛……
哪怕是呆如杨开泰,都无法忽略心底猛然滋生的诡异想法。
他愣愣瞧着,好像又恢复了当年那个看见风四娘就要结巴的老实人:“……你——你们……”
他只说了三个字,便飞快闭了嘴。
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表情的连城璧。
他还是在笑。连城璧一直在笑,客套的,疏离的,恍若温柔的。但没有一次,是笑的如此叫人悚然心惊。
杨开泰慢半拍才注意到连城璧的目光。并不在他身上,却是在他怀中风四娘颈上。这目光冰冷狠戾,犹如毒蛇。
风四娘满脸青紫,咳嗽的泪涕泗流。 她赤裸的娇躯紧贴在他身上,浑身柔软、火红、滚烫,但她肌如凝脂,叫他心中也是难以自持的震动。
但她非但没有去看抱着她的男人,反而扭着身体,便像是最□的妓女,乞求交欢。
——这岂非便是中了春药的征兆?
杨开泰难掩震惊!
谁给四娘下了春药?
难道是萧十一郎?
杨开泰抱着风四娘愣在原地,面色惊疑不定。
连城璧死死盯着她,从牙缝里咬出一个字:“——滚!”
杨开泰陡然回神。他对上连城璧的目光,只觉浑身都像被刀子切割一般,终究只是咬牙紧紧抱着风四娘,破窗而出。
寒风呼啸而入,冷的刺骨。
连城璧什么也不说。他将萧十一郎甩入床里,直接撕裂他的衣裳,欺身而上。
萧十一郎眯着眼并不反抗。反而是顺从得抱住他的颈子,翻身想要将他压在身下。
连城璧心中怒意骤然喷发,再也无可抑制!他甚至什么前戏都不做,直接架起他的双腿,狠狠插了进去。
他听得萧十一郎痛苦的喘息,却也不停下,愈发大力进出。
直至发泄完,他才冷静下来。
他已发现不对。
这般折腾之下,萧十一郎脸色已苍白如窗外飞雪,眉头也紧紧皱着,但他的眼睛就是怎么也不肯睁开。
连城璧退出萧十一郎身体,看软被上一片狼藉,微微皱了眉。而后将人转了个身,果然看到左股的伤口,此刻也已血肉模糊。
连城璧眯起眼,穿上衣服,将人用被子裹好、抱起,唤了声:“明安。”
萧十一郎是在一阵怪异感觉中醒来的。
此时他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里,房间里灯光微弱,只能隐约瞧见床边挂着的流苏。
他趴在床上愣了片刻,而后便听到连城璧淡而温柔的声音:“醒了?”
整个人都觉迷迷糊糊的难受,但又能清晰感觉手指缓缓进入□,整间屋子都是淡淡的香味。萧十一郎才发现浑身愈发的热:“……你在做什么。”
他开了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原来是这般嘶哑,艰涩。
连城璧温柔一笑:“你忘记了?”
萧十一郎似已怔住。
他只记得将风四娘带了回来,而后庄子里没有婢女,他便打发明安找了客房,将风四娘安置。但便在他想要出来时候,忽然浑身失了力气,觉得很困。
……之后一切却都失了记忆。
连城璧已洗净手,替他倒了杯温水。见他喝下,才褪去外衣,上床揽着他的腰:“瘦了。”
萧十一郎愣了愣。
——难道连城璧并不是想要他?
他后知后觉才发觉,滚烫的下半身已没有那么难受。他还想开口问些什么,但此刻靠着连城璧,浑身放松之际,便有难以抵挡的睡意袭来。
连城璧亲了亲他的额头,微叹:“睡罢。任何事情,明日再说。”
萧十一郎乖乖闭上眼:“……哦。”
翌日醒来时,萧十一郎只觉浑身酸软。甚至腰部以下,都全然失去了力气。
连城璧还圈着他的腰,抵着他的额头。
他眼中又有了痴迷神色。
连城璧本已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此刻他披着长发安然恬淡睡在身边,更是少见的美景。
萧十一郎轻握着他的长发,手心微凉,心中却是满足至斯。
连城璧已醒来了。
他握着萧十一郎的腰:“难受么?”
萧十一郎皱了皱眉。□的不适却决非中毒:“你昨晚……?”
连城璧摩挲他的唇瓣,语气是一成不变的温柔:“强暴了你。”
萧十一郎眼角抽了抽:“……”
连城璧一手向下,抚过他的锁骨,再挑开覆在他胸口的软被,指尖轻点昨晚怒极留下的痕迹:“我并未想到你中了毒。”
萧十一郎低头瞥了几眼,再见连城璧身上干干净净,表情微妙地将薄被拉上:“……咳咳。”
连城璧呵呵笑起来。
萧十一郎终于想到了风四娘:“四娘呢?”
连城璧笑了笑:“丢给杨开泰了。”
萧十一郎似被怔住了,结结巴巴道:“可她——她没穿衣服……”
连城璧淡道:“杨开泰会给她穿的。”
萧十一郎张了张嘴,又闭了回去。
——他已听出连城璧语气中的冷诮。
连城璧向来厌恶风四娘,风四娘亦十分憎恨他。昨夜他说去救四娘,岂非已是最大让步?
而杨开泰爱她爱的要死,却又是难得的正人君子。交给这样的人,风四娘又岂会有危险?
她非但不会有危险,更会得到无微不至的照顾。
——只要杨开泰不恨她。
但彼时风四娘不顾天下人耻笑逃婚,又是否想过杨开泰会不会恨他?
他听说杨开泰几番争对连城璧,难道真的不恨风四娘?
萧十一郎痴痴瞧着连城璧,仿佛要从他清淡温柔的神色里,看出这一年的点滴痕迹。
一年前他答应带冰冰私逃,从没想过今日。那么当日风四娘逃婚,又可有想过今日?
当真应了连城璧那一句话,出来混始终是要还的。
想到这一些,萧十一郎眉宇间又有了一点失落。
连城璧自然知晓他在想什么。刚想说些什么,便听的门外明安道:“少主,两位老先生回来了。”
连城璧便起身穿好衣裳,将萧十一郎扶起,而后开门让两位老人进屋。
一如既往的朱衣绿袍,两人表情也如当初那般淡漠冷然。
萧十一郎心中有愧,只好垂着眼笑了笑:“两位前辈别来无恙。”
李红缨也不看他,只是道:“嗯。”
连城璧却已瞧见李红缨左背伤痕:“李先生可是受伤了?”
李红缨道:“嗯。”
杨绿柳道:“哼。”
连城璧皱眉道:“两位武功已是天下少有所敌,今日非但没有带回冰冰,又为人所伤,是以昨夜究竟发生何事?”
李红缨这才转头去看萧十一郎,目光里却有了淡淡的讥诮:“我们当然带不回她。”
杨绿柳亦是冷笑一声:“我们怎么可能带的回她?”
萧十一郎心下已有不好预感:“为何?”
李红缨道:“昨晚,我们遇到了逍遥侯之人。”
连城璧微眯了眼。
果然听的杨绿柳冷笑道:“但伤我们的人——却是冰冰!”
作者有话要说:啊~改了个内容提要,这才对么。
= =好,决定我要海棠,把一刀给cp了。
再说“天下第一流氓帝休”,我就把原创人物取名叫帝休了!【喂,这不就成BLBGGL了么么么么…………
ps,劳资当然是攻
pps,评论超过2000。。。。。偶决定明天给自己放下假,暂停一天,不更文了==
正文 夜尽天明(三)
()萧十一郎面上已有了一道裂痕。
连城璧长吐出一口气:“李先生身负重伤,不若先去包扎,而后再同我们说当时情况。”
李红缨闻之淡淡瞥了连城璧一眼,目光如刀,冷冰冰拒绝道:“还撑的下去。”
连城璧一笑置之:“既然如此,两位便先请坐。”
这一次李红缨并没有拒绝,而是坐到了连城璧身边。再喝下之前明安沏的热茶,僵冷的身体也渐渐回暖。
二十年前他们已是江湖上少有敌手的一对杀手兄弟,如今接二连三栽在冰冰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小女孩身上,也难怪面色如此难堪。
连城璧握着茶杯,笑意淡雅:“说起来,想必两位应该也是听闻江湖传言,是以来到杭州?”
李红缨颔首道:“不错。”
他顿了顿,继续道:“一年之前冰冰骗过我们眼睛私逃,我们便开始追踪冰冰消息。”
杨绿柳瞥了眼萧十一郎:“只是一直杳无音讯。直至三日前,我们收到萧十一郎即将出现此地之消息。”
萧十一郎心下一紧:“萧某携割鹿刀出现于杭州的消息……莫非已传遍大江南北?
李红缨道:“对。”
连城璧笑了笑:“便连我,也是收到了别人送的消息。”
萧十一郎面上表情忍不住微妙起来。
李红缨皱了皱眉:“便在昨晚,我们来到此地。”
杨绿柳又看了看萧十一郎:“我们来到此地时,轩辕三成已抱着风四娘离去。”
似血液流失过多,李红缨面色又白了些许。但他的脊背还是那么停止,声音还是那么冷淡:“我们便问了他,冰冰在哪里。”
萧十一郎面上表情愈发微妙:“轩辕三成告诉了你们?”
李红缨道:“嗯。”
杨绿柳道:“哼。”
连城璧微眯了眼,指尖细细摩挲尤透着热度的杯壁:“想不到这轩辕三成,也有老实的时候。”
李红缨冷笑一声:“他不想死,当然老实。”
杨绿柳道:“我们追了上去,遇上了逍遥侯的人。 ”
萧十一郎吐出一口气,一字字缓缓:“来的人并不是逍遥侯,所以两位本来也能把冰冰带回来,是不是?”
李红缨喝了口茶:“嗯。”
杨绿柳道:“哼。”
萧十一郎忽然觉得自己喉咙里堵着什么东西,致使他说话都越来越艰涩:“但当时,冰冰偷袭了你们,是不是?”
李红缨骤然捏碎瓷杯。
杨绿柳冷笑一声。
冰冰是为逍遥侯亲妹妹,武功本就是绝好的。只是她深陷崖底三个多月,身体虚弱如斯,决撑不了多久。是以要伤到李红缨,唯有偷袭。
——但冰冰又为何偷袭?
萧十一郎还记得昔日冰冰求他带走时曾说,逍遥侯对她根本没有兄妹情义,甚至狠心推她下悬崖,以至她成当时那般不人不鬼的模样……
他也还记得之后问冰冰,为何要帮他对付逍遥侯的天宗时,冰冰苍白着脸色轻笑说,只是交换条件。她付出同等价值,求萧十一郎保她一命,让她不至于牺牲于此……
她走时也还说,两位老前辈一定能将她安全带回,所以萧十一郎不必担心她……
这样冰雪聪明,这样自知明理的女人……难道根本就是在骗他?
——她只骗他这一次,抑或从前都在骗他?
萧十一郎简直不敢置信!
但哪怕他再否认,现实又何等讽刺呢?
冰冰给了李红缨一剑,随着天宗之人走了。若她真的一直在骗他,那么这一切岂非要追溯玩偶山庄时的一切?
……是否昔日逍遥侯与他打赌,不甘认输,才命冰冰挑拨离间?
可冰冰究竟又做了什么事?难道他杀得那些人,皆不是天宗的?
萧十一郎忍不住胡乱猜测!
——他与冰冰所作所为是否一直被天宗监视,是以一年后他再出现,天下皆知?
——昔日他盗走割鹿刀,昨夜又失去割鹿刀……逍遥侯岂非要他一无所有,更岂非要连城璧恨他怨他,哪怕不死不休?
——而冰冰这般高傲的女子,竟又只是逍遥侯的一步棋?
萧十一郎心下彻乱!
李红缨与杨绿柳已告辞。
他们走时开了门,连城璧清晰瞧见门外雪落张扬,漫天彻地都是白色,仿佛要侵染世界。
而萧十一郎沉溺于自己思忆里,再无觉察。
——他从前所有坚持,仿佛就在这一息之间全然颠覆,再不留分毫余地!
他面色惨白,似已承受不住压迫,即将崩溃。
一双白皙温暖的手,忽然轻轻覆在他的手上。暖意顺着指尖,一点点渗入心底,又瞬间抚平所有不安慌乱。
萧十一郎怔怔看着,反手一指指交握、扣紧:“我……是不是——很蠢?”
连城璧被他握着手,便坐到床头,与他肩并肩靠着:“呵,有点。”
萧十一郎失魂落魄垂下眼。
连城璧笑了笑,顺着肩膀将重量全部交给他:“十一,割鹿刀是你弄丢的,就由你去找回来。”
萧十一郎低低“哦”了一声。
任谁都听得出,他心不在焉。
怔忡间,他仿佛听见连城璧温柔的笑:“十一,你告诉我。那时候,又是为了什么带冰冰走的?”
萧十一郎顿了顿,闪烁其词:“……冰冰告诉我,她从小便过目不忘,是世间少有的女神童。她在天宗会议时偷偷闯入过,她记得大部分天宗人员的脸。”
连城璧微眯了眼,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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