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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十一郎]蔽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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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十一郎笑意愈发深:“没错。”

从一开始,萧十一郎便一直在笑。

飞大夫终于将目光转到连城璧身上,这才笑了起来:“我倒是不知,天下人人称颂的大侠,何时也需要声名狼藉的大盗来帮忙了?”

夜色凄迷。

石墓里一片黑暗,唯有萧十一郎点亮的那盏煤油灯,散着刺鼻的味道。光线却依然很暗。

可长年浸淫黑暗之人,在黑暗里反而能看得更清楚。

飞大夫便是如此。他瞧见青衣公子负手而立,静静站在萧十一郎身边,面上没有丝毫的愤恨怨怼。

漠然。

唯有漠然。

飞大夫嘴角一抽,不可置信般指着连城璧反问萧十一郎:“这家伙耳朵不会是聋的?”

正文 天涯两端(三)

()飞大夫嘴角一抽,不可置信般指着连城璧反问萧十一郎:“这家伙耳朵不会是聋的?”

连城璧恍若未闻。 

萧十一郎也不理他,只是道:“你赌不赌?”

“怎么赌?”

“赌你能不能解我这位朋友的毒。若你解了,这一次我便放过你;若你解不了,我便要你的两条腿。”他说这一次,而不是从今往后。

飞大夫的面色原先便是久不见阳光的苍白,如今听闻萧十一郎的话,更是愈发惨白。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萧十一郎,你太狂妄!”

萧十一郎微微一笑。他下意识用余光看了连城璧一眼,见他依然是如青竹一般静立于自己身边,潇洒写意犹如谪仙,便缓缓接下去道:“概因萧某还有狂妄的资本。”

飞大夫说不出话了。他只能叹一句:“你和风四娘虽然是好友,可这作风也差太多了。”

萧十一郎淡“哦”了一声。

飞大夫道:“如果是风四娘,决计会先同我兜上几圈子。天下人都知道她找别人肯定是有事,她却偏偏要装出若无其事。”

萧十一郎呵呵笑:“概括得挺精辟。”

飞大夫说:“所以她是小狐狸,老朽是老狐狸。”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你却是狼。”

两只狐狸斗勇斗发,都没有直面狼来得压力之大。如今与狼交好的那只小狐狸不在,老狐狸又如何挡得出狼的袭击?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连城璧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的声音与他的笑一般,温和雅致。让空气里原先剑拔弩张之气,蓦然消失得一干二净。可他笑了一声,便不再笑了。

——因为他意识到,张嘴后,灰尘便会跑入他的嘴里。

人多的时候,连城璧常笑。可方才那般笑声,萧十一郎还是第一次听到……仿佛是说不出来的,真心实意的开心?

萧十一郎便问道:“你很高兴?”

连城璧淡淡“嗯”了一声,声音却有些沉闷。

“唔……”萧十一郎顿了顿。 他像是明白了什么,眼眸微亮。他轻吐了一口气,笑道:“我也很高兴。”

飞大夫浑身一抖。原先稳稳捏在手里的飞刀,也啪哒一声掉进棺材里。

连城璧又笑了。

这一次他没有笑出声,死死抿着嘴。

他的目光温和宁静,淡漠雅极,却仿佛在看葬礼上的某具尸体。

飞大夫豁然倒抽一口冷气。

大抵眼前之人……比之那饿惨了的狼,愈加危险!

油灯似乎即将燃尽。

暗到甚至看不清身边人的表情。

其实无人在乎。

萧十一郎面色愈发温和。他说:“飞大夫,考虑得如何?”

飞大夫不语。

概因他已无话可说。

这本是无需招式的一战。但显然,萧十一郎技高一筹。

气氛沉默冷凝。

飞大夫却突然哈哈一笑。

萧十一郎意识到不对之时,他已扭转了木棺上开关。不知何处的石板咔嚓一声瞬间开启,连城璧直觉面前有寒风掠过,而后便是一声石壁相触的闷响。

大抵是触发了久未触动的机关缘故,头顶灰尘簌簌落下。连城璧咳嗽了一声,终于忍无可忍,飞快退出石墓。

此时天色已晚。

前些日下过了雨,夜色便极其晴朗。西天寒月已升,银辉洒满天下。

连城璧甩袖拂去浑身尘埃,回眸凝视月色,微微眯了眼。

片刻之后,萧十一郎才出石墓。

——飞大夫已经不见了。

这原是一座年代久远的石墓。它曾是前朝某位达官贵人的长眠之所,后来为盗墓者发现,便想将所有珍宝全部刨走。可惜当时盗墓者太过大意,不仅未曾得手,甚至连命都留在了这座满室诡异机关的石墓里。

后来飞大夫算是鸠占鹊巢,不仅将全部机关挨个拆了一边,更是重新组合,弄出了一套只有他自己知晓的防御机关。 

如今这一座石墓之下机关重重,想要毫发无伤已是难事。想要毫发无伤之后寻得轻功一流的飞大夫,更不若白日做梦来的切合实际。

狡兔尚有三窟,老狐狸又岂能没有其余的窝。

萧十一郎打量眼前修长的青丝背影,长舒一口气,挑眉不无所谓道:“大意了。”

连城璧回眸,不置可否。

连城璧的瞳仁并不似萧十一郎的黑,而是带着些微的褐色。月光下看,更似宝玉通透清澈。他的目光总是很专注,让人错生温柔之旖念。

萧十一郎曾为这般目光怦然心动,几日相处下来却知连城璧并非刻意蛊惑他人,而是深入骨髓的习惯。他闭了闭眼,再睁开已是一片平静:“倒是辛苦连公子,陪我走了这么久的路。”

一曰“萧兄”,一曰“连公子”。

明明是最得体的称呼,此刻距离亦是触手可及,却恍若隔了天涯。

人在天涯,远在天涯。

连城璧敛眸。他像是漫不经心翻看手掌,而后问了个萧十一郎措手不及的问题:“倘若萧兄身怀某样珍贵物品,萧兄又会将之匿于何处?”

萧十一郎愣了愣。

他豁然睁大眼,像是想到了什么,脚尖骤然一点。在连城璧看清之前,握住了那一盏犹如鬼火一般的灯,飘入木棺材内。

而后,他听得萧十一郎叹了一声:“果真如此!”

月光之下,贵公子专注凝视自己的手,闻言一指指缓缓收拢,唇边笑意愈发清浅温柔。

萧十一郎准备扛走飞大夫那一口木棺。

这听起来匪夷所思,做起来亦是匪夷所思。然而挂上萧十一郎的名字,一切的匪夷所思便将成为名正言顺。

因为他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可是摊上一个无瑕公子连城璧,此事便变得一如撞鬼一般的惊悚!

然而连城璧不在乎。

无人在乎!

木棺被拔起时,灰尘再一次漫天。连城璧不动声色退了一步,抬头遥望天边上弦月:“今夜月色真好。”

萧十一郎扛着木棺,也随之抬首,不置可否般轻“嗯”了一声。

此时西天月色渐浓。

那袭青衣暗淡了些许,然无论负手姿态抑或步履,皆是从容不迫。

而他身旁,黑衣青年肩上扛了口棺材,面色泰然,仿佛饭后散步。

月光洒在连城璧脸庞上,温柔且静谧。

而他的目光,兴味盎然。

——有意思,多有意思!

他们两人来时两袖清风,归去时居然扛了口棺材!

连城璧甚至觉得他活了这么久,皆没这几天有趣。

只是有趣在哪呢?

是从未曾想过的事,是从未曾遭遇的苦,抑或……从未曾遇过的人?

他敛眸,掩下目光中的些许疑惑。

天色更晚,月色更明。

冬日的风从指尖漏过,寒意刺骨。连城璧呼出一口冷气,兜好萧十一郎之前给的一袭披风,默不作声凝视来路。

来时他们走了一个半时辰,归去大抵也要这些时间。

寒风依然呼啸,长袍被吹得猎猎作响。丛林小道蜿蜒曲折中,宛若狼群对月长啸之音。

连城璧便想起了那日萧十一郎所唱的歌。

那首他不知曲调、不懂词意的歌。只是萧十一郎唱那首歌时,声音萧瑟,无限苍凉。

连城璧侧头去看萧十一郎。

他扛着一口棺材,步履却没有丝毫的凌乱。面容还很年轻,目光却沉稳坚毅。连城璧看了片刻,才收回目光漫不经心道:“倘若萧兄还有余力,那日唱的歌,便再唱一次罢。”

萧十一郎脚步微不可察地一顿。

而后他低沉苍凉的声音,便和着寒风呜咽声,飘散在林中。

风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阻隔之下连城璧觉得步履维艰。他默不作声听着,听着那歌声与风声便被埋入其中,再分辨不得。

这一刻,连城璧忽然觉得自己其实是听懂了这一首歌的。

——寂寞。

唯有寂寞。

萧十一郎只唱了一遍,便不再唱了。连城璧再看过去时,他轻描淡写说了一句:“天很冷,唱歌更冷。”

连城璧呼出一口气。见面前那团白色缓缓消散在半空里,这才轻笑一声道:“那便不要唱了。”

萧十一郎轻应一声。

而后又是长久的默然无语。

虽然是不说话,萧十一郎却觉得此刻心中异常安宁。

两人走了许久。

甚至连城璧的披风上都沾满了寒露,才回到了暂时落脚的客栈。

连城璧很累。

这几日他不能妄动内力,更需提防无孔不入的刺杀,无论精神抑或身体,几乎都已达到了临界点。

萧十一郎先去守门,待连城璧沐浴完,再换连城璧守着,萧十一郎沐浴。

萧十一郎很穷。他的钱,只够他们开一间上房。

也是。

以着他一文钱便愿意砍断一人双腿的劲,穷些也是应该。

连城璧入睡后,小二便离去了。萧十一郎也跳窗出去,带回棺材。以着他的轻功,避开昏昏欲睡的小二将棺材放入房间,轻而易举。

只是原先便不大的客房,愈发拥挤。

他归去时,连城璧已然入睡。

贵公子穿了另一件青衣,双手放在身侧,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像是梦见了什么,秀雅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

萧十一郎怔怔瞧了半晌,鬼使神差般伸手,想要抚平他的眉。

指尖尚未触及,手腕却忽然被人握住。而连城璧原先紧紧闭着的眼,亦豁然睁开。

萧十一郎一惊,还未想好措辞,便听得连城璧疲惫道:“是你啊……”他喃喃说着,并未放开他的手,反是紧紧握着,轻笑一声:“……很暖……便让我握一会……”

正文 计中之计(一)

()南国的冬日并不常下雪,却总是一如既往的干燥阴寒。 只晴朗了三日,便又是叫人厌恶的阴云遮天。

天很暗,风很大。

福临客栈面前站了一位步袍老者。他脸色青白、眼窝凹陷,唇色紫得发青。宽大的青布长袍套在他身上,狂风呼啸里宛若一吹便要摔倒。

可他没有摔倒。

他甚至连晃都没有晃一下,傲然立于狂风之中。

小二站在门口,默不作声端详这忽然出现的人。过路形形□的人,他见得很多。然而如这人一般长相气质,还是第一次见。

他背后是阴云倾城,瞧得久了,更恍如鬼魅。

许是天气太冷了,小二只觉冷风簌簌沿着脚底侵入骨髓。许久许久,他才吞了口口水,壮了胆子上前一步道:“这位客官……是要用饭还是住店?……”

那人恍若未闻。

小二紧了紧布袍子,默默退后三步,大声道:“这位客官……”

老人忽然动了。

他转头凝视小二,目光很淡。不知是否是错觉,小二竟从那双倒吊的三角眼中看见诡异的绿芒!

纵是一闪即逝,亦足够他悚然大惊。

小二几乎是神思恍然、心惊胆战得迎着他的注视,半晌才听得沙哑苍老的声音道了句“找人”。而他足足用了片刻,甚至后背都渗出些许冷汗,才明白这两字含义。

他正要硬着头皮继续询问,却听得身后有人轻喊了一句:“公孙大夫。”

来人正是飞大夫。

前一晚他用奇门之术逃脱升天,心中还颇有自得。 然今日一早他归去看时,心中却唯有恐慌。

原先空荡的石墓,更是空荡!他唯一的睡觉棺材,不见了。

萧十一郎带走了他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东西,那是比他的双腿更重要的东西。

——医书心得。

飞大夫当然不是健忘的人。他医术高绝,毕生心得皆已铭刻心中。理论上来说,医术心得于他根本无用。

然飞大夫更是一名脾气古怪的大夫。他孤芳自赏成性,喜欢与阴暗为伴,拒绝与人交流探讨,更从不收徒传承衣钵。萧十一郎拿走了他毕生心血,倘若以公诸于世来胁迫于他,他又能躲到何年何月。

且别说是他。便是随意寻一位得道高人,又岂愿将自己武学优缺点轻易告知他人?

是以他不得不来。

但凡想到“不得不”三字,他便有着将人千刀万剐的冲动。

飞大夫深吸一口气。

以他的眼力,自然是瞧见梯上端着一碗热粥的萧十一郎。他心下一惊,眼中却是半点不显。他只是冷冷一笑,讽刺道:“何时四娘口中那个呆子,竟也会这般关心于他人?”

萧十一郎眨了眨眼,还以温厚笑容。

飞大夫一进门,便猛然扑向自己的棺材。他毫不费力打开木棺盖,将所有纸张细细检查一番,才豁然舒了一口气,而后转头看向连城璧。

此时窗户大开,冷风呼啸灌入,这间朝北的客房唯有阴冷。客房中还弥漫着未散去的药味,飞大夫瞬息便判断出,是医胃的。

而那位让他咬牙切齿的青衣贵公子,正懒懒闭眸靠于窗扉,面色如他一般青白。

飞大夫心下明了,止不住高兴起来。他一高兴,便多嘴讽刺一句:“哈哈!无端窃取他人之物,无瑕公子可真真是无瑕!”

连城璧一动不动,恍如沉睡。 

萧十一郎放下粥碗,走到连城璧面前。连城璧睁开眼,只听得他淡淡说了两字:“喝粥。”

他便起身,走至桌边,默默将粥吃下。

大抵是最近太过劳累,一大早上他胃病又犯,疼得冷汗淋漓。彼时萧十一郎默默出了门,归来时手中却端了碗药。

萧十一郎别开眼,不去看他几近狼狈的模样,低声道:“喝下去。”

那一碗药的气味极其刺鼻,若是平时连城璧决计不会去触碰。然而耳畔却是萧十一郎低沉温和的声音,出乎意料让他心神安宁。

这样不好,很不好。

他不会忽略早晨清醒时看清自己握着萧十一郎时的震撼,更不会自欺说是太累。

……他已对萧十一郎失去了防备。

铜椰岛是个骗局,他早已知晓;路上会有人埋伏,他也已知晓;包括深陷险境,就脱身之术他已计算稳妥。

唯有萧十一郎!

他想不通萧十一郎为何前来。难道真真如他所言,还他那一坛子酒?

窗子吱呀一声被关上,依稀可闻叫他厌恶的药味。这味道很是刺激,连城璧甚至以为他会吐出来。可至此时,他才发现自己错了。

三年前,他便已失去了味觉。

他一如既往从容喝粥,一如既往只吃到满口索然无味。却不知为何,心间有暖意油然而生。

他闭了闭眸,掩下眸中复杂。

是时候离开了。

看连城璧喝粥,之于眼睛而言几乎是一种享受。

飞大夫不得不承认,仅卖相而言,连城璧确实是当之无愧的“无瑕公子”。

他想到这四字,心下一凛。他转头,对萧十一郎道:“老夫已经来了,你可以将老夫的棺材还回去了!”

萧十一郎挑眉道:“待解了连公子的毒,公孙先生自可归去。为何不届时自己带回去?”

飞大夫道:“谁拿来的,自然是谁放回去。”

萧十一郎不置可否:“只是公孙先生不怕在下将您的心得公诸于世么?”

飞大夫冷笑一声:“还不还随你,医不医随我。”

萧十一郎无奈一叹。

他起身,目光正对连城璧侧面。他张了张口,不知为何恍有太多的话要说,却又一字也说不出来。

他最终一语不发,扛着棺材,飞身出屋。

萧十一郎走后,房内唯一片死寂。

飞大夫等了良久,确信他不会开口,才道:“无瑕公子可知老夫支开萧十一郎的用意?”

连城璧一手支着下颚,漫不经心道:“因为你的腿?”

飞大夫想求的,自然是连城璧庇佑。这一场交易里,萧十一郎暂时放弃砍断他的腿,飞大夫暂时保住了他的腿。唯有连城璧,未曾付出分毫。

可他不付出,又如何能解毒?

连城璧笑了出声。

未待飞大夫询问为何而笑,却听得房外有人敲门。

飞大夫前去开门。

小二瞧见是他,略微瑟缩了一下。又见青衣公子淡淡望着自己,才飞快走到连城璧身边,将盘中那一碗鳙鱼羹递于连城璧:“萧公子说,待这碗养胃的羹熬好,便送来给您。”

连城璧尚未说什么,飞大夫已嗤笑一声:“哈,这萧十一郎竟也有此般体贴时候?鳙鱼暖胃补虚平喘,好东西啊!”

连城璧闭眸不答,面色悠然道:“你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

小二一愣。

连城璧又道:“本少不吃鱼。”

连城璧这般说时,小二面色已然大变。他一掌拍向连城璧,凌厉凶狠,却被一旁的飞大夫猛然拦下。

小二似早有准备,脚尖清点,急速后退。

飞大夫紧追。

然而空间到底有限,两人缠斗亦仅限几间房。

飞大夫轻功确实是高,其余武功却是平平。更何况他如今还要保护毫无内力的连城璧,渐渐便是力不从心,落了下风。

此时对方下盘猛然一个破绽,飞大夫立即攻去。怎知对方忽然扬手,只觉寒芒划过眼帘,直取连城璧要害而去。

却是暗器飞刀!

那飞刀很快,几乎是瞬间便已至连城璧眼前,他避无可避。而飞大夫返身之际,又被那人缠住,更是心力不足。萧十一郎决计还在路上,返回不来。飞大夫心中期望一点点落空,甚至已做好自断双腿的准备。

然便在那一念之间,连城璧面前陡然出现一只白玉无瑕的手,稳稳夹住那一柄飞刀!而后那修长的手指猛然一弹,那一柄飞刀猛然返回!

去势更快,更狠!

瞬间之后,便稳稳插在小二心口,而后见他不可置信轰然倒地。

飞大夫瞳仁骤然紧缩。

他面色铁青,一字一顿怒道:“你没有中毒!”

正文 计中有计(二)

()作者有话要说:PS,飞大夫原著里是风四娘好友,被萧十一郎砍断了腿。 

但是原因不知,于是是我胡诌的~

今天下午睡了3小时结果晚饭饭量陡增。。于是哥其实不是来大姨妈是怀孕了= =|||

早上跑了2小时做完了时装任务,嘤嘤嘤嘤。。。被虐的各种蛋疼

不过等我写完这章,陡然原地满血复活,比我师傅的那个复活术还给力【囧连城璧缓缓起身:“本少自然是中毒了。”

飞大夫心跳疯乱,不由自主退后一步。

修长完美的手撑着桌面,如此寻常的动作,却也是雅致之极。他说:“可本少却从未说过,中的是‘寸断’。”

飞大夫虽久居石墓,却并非是两耳不闻天下事。恰与之相反,他知晓很多。

尤其是这一个月内,世人皆疯。

首先是风四娘疯了,偷蓝璧无果,不知缘由出走塞外;其次是连沈联姻,天下津津乐道,为这一对金童玉女的长相疯了;而后海南派终于直面铜椰岛,付出八名高手为其陪葬的疯狂代价,覆了铜椰岛。

这之前铜椰岛主广发信函,邀天下豪杰相助。有人前往救援,不知缘由猝死半路。连城璧不顾前车之鉴,如同被猪油蒙了心一般赶往。飞大夫听闻之时,哈哈一笑。他说:“无瑕也好,世家公子也罢。总有一天,这连城璧会在‘年少无知’四字上,栽个大跟斗。”

——殊不知,栽倒的人却是他!

两日前清晨,官道茶铺中的尸体被发现。有人看出是环山五鬼,而后推算时间恰逢连城璧路过。便又从另外十具尸体中认出了连家的人。然而连城璧又去了哪里,终成不解之谜。

有人说连城璧成功逃脱,如今已赶往铜椰岛;有人说连城璧已被抓,卧薪尝胆以求契机;更有人说连城璧已死,甚至尸骨无存,天下第一美人还是早早改嫁的好……

铺天满地的一派胡言!

两日前傍晚,传言又有了新的版本——连城璧为萧十一郎所劫,本身更中剧毒寸断!

流言愈演愈,飞大夫却是不信。

萧十一郎会去劫连城璧?开劳什子玩笑!他又不是闲的没事做,去劫连城璧作甚?

只是他想不到,萧十一郎真真闲的没事做。 

他竟带着连城璧去石墓找他,以求解毒,于是他信了。

可他错了,萧十一郎也错了。

连城璧前来,不是为解毒,而是为坐实寸断之毒。

任谁都看得出的陷阱,连城璧又如何看不出来?

只是……不知萧十一郎是局中人,抑或搅局者。

飞大夫终于冷静了下来:“你以自己为诱饵,欲引幕后之人出现。然时至如今,为何又放弃?”

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他应该是乘这个时候被擒,而后继续他的计划。然而他为什么又突然杀了人?

连城璧转头凝视窗外,叹息道:“因为他已经看出来了。”

他?

飞大夫下意识想到的是萧十一郎,瞬间又推翻自己假设。连城璧这种人,又如何会在乎萧十一郎?

那个他,应该是那幕后者。

今日前来人只是想要将他擒走,从无杀他的意图。然而今日这个小二,却是真正想要杀他的。

无疑,诱饵计划失败了!

连城璧面上浮现出一丝惋惜。他走了三步,便至窗口。他迎着寒风眺望远方,轻笑一声:“如此,飞大夫可还要与本少交易?”

不到半个时辰,萧十一郎便回来了。

他去时客栈生意萧条,归来时客房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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