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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史的趣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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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金本位制是一种固定汇率制,英国在经济衰退时,必须苦撑住这个汇率,目的就是要维持金本位制的基本特征:钞票与黄金之间的自由(与强制)兑换。
英国的经济实力衰落时,以凯恩斯为首的经济学家,大力主张脱离金本位。他们认为18801910年代的金本位,确实给大英帝国带来世界金融领袖的荣耀,但第一次大战后,金本位反而成为英国的金脚镣(golden fetters)。凯恩斯说:「很少英国人不想敲开我们的金脚镣。」
只要是金本位的国家,在1920年代都明显感到金脚镣的桎梏。两次世界大战之间(191839),有60个国家是这个黄金俱乐部的会员(详见 Lawrence Officer论「金本位」文章的表2)。依照金本位的基本定义,这60个国家的货币,都必须保持固定的黄金含量,也就是说,必须让持有该国货币的人,随时可以兑换公告价值的黄金。
在全球性的金本位体制下,这60个国家等于是穿上同一条黄金做的裤子,好处是汇率稳定,有助于国际贸易与金融交易。缺点呢?如果有一家失火,黄金俱乐部的会员国,很快就烧成一片火海。1920年代时的美国,已逐渐取代英国,成为国际金融的要角。1929年美国发生经济大恐慌,这只大象一倒,透过金本位的连锁反应,很快就把英法德以及黄金俱乐部会员国全部拖下海,有人说这是「金脚镣的溺毙效果」。
中国那时因为太穷,没有资格参加金本位,仍然延用老旧的银本位:对外的贸易、结算、清偿都用白银计算。主要国家都采金本位的固定汇率时,中国采银本位的浮动汇率(与金价脱钩)。1929年大恐慌时,由于有银本位这道防火墙的保护,对中国经济的冲击就减缓许多。
故事扯远了。现在回来看前面说的「大恐慌三说」:产业结构说、货币政策说、金本位制说。我们把重点放在金本位说,因为前两说已有许多人发表过无数论文,而金本位说是1990年代初期才兴起,主要的倡说者是柏克莱经济系的Barry Eichengreen和MIT经济系的Peter Temin两位教授。

Barry Eichengreen
以下引述Eichengreen 的名著《金脚镣》(Golden Fetters,1992)序言首段的见解:「1920年代的金本位,给1930年代的大萧条(或大恐慌)铺下了舞台。主要的原因,是金本位制提高了国际金融体系的脆弱性。美国经济的不稳定,就是透过金本位制,散布到世界各地。金本位制把美国初期不稳定的冲击放大,金本位制也是让经济稳定政策无法落实的主要障碍。由于金本位制的僵硬规定,使得经济决策者无法防止银行业倒闭,也无法阻挡金融恐慌的散布。基于上述的各项原因,国际金本位制成为世界性大恐慌的核心因素。基于同样的原因,必须在放弃金本位制之后,经济复苏才有可能。」
证据何在?Eichengreen(1992)和Temin(1993)提供各种面向的统计,在此只需提出黄金俱乐部会员国的物价同步变化即可。若把1929年英美德法的物价都设定为100,我们很清楚地看到,在192932年间,这四国的批发物价指数同步下跌,在192930年间还几乎重迭。要到了1932之后,因为各国的对策不同,物价走势才有明显的不同走向。
举个反例。前面说过,金本位国家的币值,必须和黄金价格密切连系(所以称为固定汇率),中国在银本位下,币值与国际金价无涉,等于是采浮动汇率。好处是什么呢?192932年间,金本位国家物价大幅下跌30%至40%时,中国的物价不但不跌,反而高升25%。

Peter Temin
就算中国在193235年间,终究逃不过国际低迷的影响,物价的跌幅也只比1929年时低15%左右,灾情比金本位国家轻多了。所以穷有穷的好处,富人住在摩天楼虽然让人羡慕,一旦发生强烈地震或无情大火,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穷人住在小平房,大火地震时容易逃脱。
日本在明治维新后,一心想加入黄金俱乐部,但外汇不够改采金本位。解决的办法就是发动甲午战争(1894),痛打中国一顿,要求大量赔款,才够本钱买西装领带加入列强的金本位行列(1897)。加入之后没多久,就碰到19148年的大战,金本位制停摆。1925年跟着英国回复金本位,6年后(1931)又随着英国脱离金本位。我们应该问日本经济史学者:在18971931这35年间,日本这么辛苦地加入、停摆、再加入、又脱离金本位,值得吗?日本如果没参加金本位,1929年大恐慌时,灾情应该会减缓许多。

参考文献
Eichengreen; Barry (1992): Golden Fetters: the Gold Standard and the Great Depression; 19191939;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Lai; Chengchung and Joshua Jrshiang Gau (2003): “The Chinese silver standard economy and the 1929 Great Depression”; Australian Economic History Review; 43(2):15568。
Officer; Lawrence: “Gold standard”(:eh。encyclopediaarticleofficer。gold。standard)。
Temin; Peter (1993): “Transmission of the Great Depression”; Journal of Economic Perspectives; 7(2):87102。

22烟赌娼应该公营吗?






陈水扁先生当选台北市长后,宣布要禁绝色情业。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没有人真的认为这件事会成功,知道只会让色情地下化、管理困难化、性侵害严重化。《庄子?胠箧》内有几句话,可用来评论这种做法:「圣人生而大盗起,圣人不死,大盗不止。」烟(毒品的通称)赌娼这三件事,古今中外皆有,这种与人类同生死、共存亡的事,怎么可能一声令下而禁绝。
烟赌娼不能禁绝,只能走向良性管理,我觉得荷兰的色情业管理很好。1980年代初期,我常有机会去荷兰,熟悉阿姆斯特丹火车站附近的红灯区。各国的观光客都有,男女老少结伴观赏橱窗女郎,没有难为情也没有尴尬。不同肤色、各种年龄的性工作者,每人有个房间,内有暖气,穿三点式,灯光柔和诱人。消费者从落地窗看好对象,礼貌地推门进去谈价钱。成交后放下窗帘,路人会心一笑;若没成交,礼貌地说声再见。

阿姆斯特丹火车站附近的红灯区
我的意思就这么简单:台湾有限的警力,不要花精力抓烟赌娼,愈抓愈多,愈抓愈勾结。不要拿道德来评断烟赌娼,那是基本人性,公开化、透明化、管理化之后,对社会的好处一定胜过禁绝化、地下化、污名化。
以下是荷兰把爪哇(印度尼西亚)鸦片公营化的成功故事,我很同意作者的结论:把毒品交易公开化,或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道德。毒品公开化就像荷兰的色情业:供需地上化、价格合理化、管理政府化,反而会使整体吸毒量减少,这才是终极目的。

吸食鸦片
荷兰东印度公司(VOC)从17世纪初起,就在东南亚活动。1640年从葡萄牙人手中夺取马六甲海峡之前,VOC的贸易规模很小。1640年之后,VOC就从印度买鸦片,卖到Batavia(现今雅加达)。鸦片的利润很高,但VOC无法深入印度尼西亚内地,1677年时和爪哇王谈条件:VOC有鸦片专卖权,若爪哇王要打仗,荷兰人就挺他。签了这个约之后,鸦片的销售量倍增。到了1795年,荷兰和英国战争,切断了鸦片的来源,VOC在四年后的1799年宣告破产。
1806年,荷兰东印度政府(Dutch East Indies government)自己进口鸦片,拍卖给各地方政府,由中间商加工后,卖给各地零售商。从下面的表格可以看出,鸦片收入对殖民政府财政的重要性(金额单位是百万荷兰盾guilder)。

年代
殖民收入
殖民支出
盈亏
鸦片收入
18161835
497
527
30
46
18361875
3;845
3;067
808
329
18761915
6;393
6;686
293
712
18161915
10;765
10;280
485
1;087我们只需看最下面那行:18161915这一百年间,殖民爪哇的总盈余是485百万盾,如果没有1;087百万盾的鸦片收入,殖民政府就要亏损将近600百万(即6亿)盾:鸦片是爪哇政府的金鸡母。
前述的鸦片营销体系,基本上是「政府进口、民间经销」,以课税为主旨(taxfarm)。殖民政府一方面想禁鸦片(因为有害健康),二方面又想大赚黑心钱,在政策上就摇摆不定:又想提高鸦片价格来抑制消费(以价制量),这是好事;但提高价格又会减少收入(这是坏事),也会诱使更多的鸦片走私(也是坏事)。同一时期,英国和美国都有反对买卖鸦片害人的浪潮;荷兰国内在1890年有过一次大争辩,至少有十位国会议员主张全面禁绝。
在诸多压力下,殖民地的鸦片制度重新调整,由鸦片局(opium regie)独占进口、提炼、销售的管道。做法是政府供应鸦片,价格统一固定,目的是打击走私、减少犯罪、降低贪污、减少消费量,维护殖民地区的健康。这套做法其实是法国人想出来的,1881年在中南半岛实施,由政府提炼后卖给大盘,再由地方零售商经销。荷兰记取法国失败的原因,排除当地华人介入当中盘商和零售商,改由政府人员从头到尾全程主控。
1893年荷兰国会批准鸦片局正式运作,设在财政部之下。1894年9月1日先在爪哇沿海外的Madura岛试办成功后,在爪哇逐区试行。鸦片局经过十年努力,在19034年间,才全部掌握殖民地的鸦片产销体系。1905年时,鸦片局共有630位工作人员,1913年时超过1千人。主要的成果是:质量统一化,走私大幅减低,消费者要先登记(执照化)才可购买。
具体的成果有哪些?(1) 1895年鸦片局成立前,鸦片消费量每年约4万公斤,鸦片局成立十年内,消费量大减到3万公斤。(2)每公斤的鸦片价格,从800盾左右降到5百多盾。(3)查获的走私量与查获次数,都锐减到原先的15。(4) 鸦片局供应的质量提升,价格稳定,市场纠纷减少。(5)鸦片局不以利润极大化为目的,销售的同时也举办减少鸦片消费的活动。
如果我们能从历史学到一点「教训」,荷兰在爪哇的鸦片政策告诉我们:不要禁绝烟赌娼,那是不可能的事。为什么不干脆公开化,让大家看个清楚,让政府把这三大产业纳入管理,让它们「去污化、地上化、证照化」。荷兰的鸦片政策告诉我们,这些原本「见不得人的商品」,在公营管理之后,总消费量会减少,价格会下跌,走私会减少,质量更可靠。

参考文献
van Ours; Jan (1995): “The price elasticity of hard drugs: the case of opium in the Dutch East Indies; 192338”; 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 103(2):26179。
van Luijk; Eric and Jan van Ours (2001): “The effect of government policy on grug use: Java; 18751904”; Journal of Economic History; 61(1):117 'For ment and reply; see 2002; 62(4):111625'。
van Luijk; Eric and Jan van Ours (2002): “Drug use and drug policy”; Journal of Institutional and Theoretical Economics; 158(4):57693。

23谣言?盲从?挤兑






地球上运动速度最快的是光,在电子邮件还没发明之前,第二名是谣言:台北还没确定的消息,在北美华人圈内早已人尽皆知了。谣言蔓延的管道,在没有发明电话和电视之前,主要是靠耳语。谣言的严重后果就是盲从:在信息不完整或不对称的情况下,在担心后果严重,又没有足够的信息供判断时,只好跟着别人做同样的反应。
谣言无日不在,无所不在,没有人能逃得过,就算不相信也会七上八下。曾参的母亲听三个人说她儿子杀了人,虽然认为不可能,但终究还是相信而逃跑了。我小学四年级时,同学盛传某天晚上是世界末日,我没有能力判断真假,但看大人照旧过日子,从此就不太受谣言的困扰;但是到了55岁,还是避不掉耳语的诱惑。

谣言耳语
经济生活里的谣言耳语非常多:每天都有人在报明牌,说哪支股票怎样怎样,说哪家企业传闻跳票,电视上的股票分析师,更是强力的转播站。这些每天都上演的事,反而很难用精确的数字来掌握。2000年12月号的American Economic Review刊登一篇论文,以爱尔兰裔的银行挤兑为例,显示在特定族群内,特别容易产生谣言、耳语、跟风(一窝蜂)、狂热、恐慌。其实盲从跟随的情形,在农民选择作物、大学生选课、抢购物资这类的行为上,都是常见的事,只是不易有确切的量化证据。
构成谣言耳语的前提,是有一批人构成一个「讯息网络」(information work participants),而这批人所组成的社会网络(social work),又和地缘(例如洛杉矶的华人社群)有密切关系。这些人对危机与恐慌的反应,会出现几种代表性的模式,各自吸引不同反应的人,形成跟风行为(herd behavior)。历史上最有名的经济盲从,是17世纪在荷兰发生的郁金香狂热。其实盲从与跟风,古今中外无时没有、无地不存在,只是规模大小形态不一,基本性质是相通的。
这篇故事的主轴,是纽约市曼哈顿的Chambers街上,有一家银行叫做The Emigrant Industrial Savings Bank(EISB),1854、1857年发生过两次恐慌性的挤兑。这家银行的主要客户,是爱尔兰裔的移民,其中有不少最近几年才抵达美国。银行有可能倒闭的谣言传开后,在不同族裔、不同职业、性别、移民年资长短、收入高低的顾客当中,引起不同程度的恐慌。本文的两位作者,运用存在纽约市立公共图书馆内的EISB银行微缩胶片(microfilm),把与客户相关的各项数据键入计算机。

恐慌性挤兑
他们得到一项预料中的答案:谣言的传布、盲从的反应、挤兑的客户群,和地缘(爱尔兰裔)有高度密切相关。这些有共同反应模式的人,大都来自爱尔兰的同一地区,到美国之后上同一个教堂,把钱存在同一家银行。我有点困惑:这是「把所有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的危险做法,为什么他们会采取这种「要死一起全部死」的行为?以下呈现事件的经过,与经济分析的结果。
EISB是1850年9月由一群爱尔兰人创办的银行,1850年代末期的客户中,90%是爱尔兰人,大都是1847年大饥荒之后移民来美国。这些客户,大都是年轻男性先到美国,接着是兄弟姐妹与父母全家报到。大饥荒之后的移民,基本上是小市民小存户,以劳工阶级为主,客户的基本数据如下表。我们可以看到:惊慌客户居住在美国的时间较短,开户的时间也较短,存款余额也较少。


1854年
的挤兑
1857年
的挤兑

镇静客户
惊慌客户
镇静客户
惊慌客户
之前的存款额
之前的提款额
存款余额
开户时间(月数)
在美国的年数
女性比例(%)
劳工比例(%)
2。18
1。33
186。86
16。05
7。98
31。71
44。72
2。61
3。08
124。36
11。56
5。42
31。61
59。59
2。01
1。1
223。36
23。84
10。61
32。97
42。78
2。19
1。45
161。5
18。34
8。02
43。36
52。38
1854年那次挤兑的起因,是12月12日时,有一家银行叫做Knickerbrocker Savings Bank,因为经营不善,无法提出每周的营业报告书。虽然其它银行的基本面还算健全,但在快速谣言耳语的感染下,EISB银行在两星期内,大约有两百位客户涌到银行,把存款提走关闭账户。
1857年那次的挤兑,主因是Ohio Life and Trust pany,在8月24日传出倒闭的消息;以及9月17日有一艘航向纽约的邮轮沉没,船上载有未买保险的黄金,价值两百万元。这两件事在英美金融界引起恐慌,担心银行业与证券业会大受影响。EISB被这个台风尾扫到,9月28日至10月13日之间,有五百多人提领存款,关闭账户。
1854年时EIBS共有598位客户,恐慌时有235位关闭账户(39。30%)。但风头一过,又有许多人回头开户,真正关闭账户的只有6%。1857年那次,客户总数有1;035,惊慌期间有505位关闭账户(48。79%),风头过后又回来许多人,真正离开的只有8。7%。如果把非爱尔兰人剔除,则在1854年恐慌时,爱尔兰人的总客户数是439,其中有193位是惊慌户(43。96%);1857年时,爱尔兰人的总客户数是766,惊慌户399(52。09%)。
把这些客户的数据输入计算机,然后做统计回归分析,得到几项确定的结果。(1)存款余额愈少的人愈惊慌;(2)开户期愈短的人愈紧张;(3)在美国居住时间愈短的菜鸟愈慌张;(4)女性比男性有明显挤兑的倾向;(5)劳工阶级比专业人士没有安全感;(6)最重要的讯息是,来自爱尔兰Ulster地区的移民最镇定,最没有挤兑现象:一方面系数值很高,二方面显著程度超过99%,充份显示惊慌∕盲从∕镇定与地缘的密切相关性。
上述的回归分析,只能看出整体性的趋势。两位作者进一步绘出爱尔兰地图,对比惊慌户与原籍地之间,是否有明显的地理相关:惊慌度愈高的地区,用愈深的颜色显示。答案和回归分析相同:惊慌户的分布,有明确的地理聚集性。
为什么爱尔兰裔的客户,惊慌比例那么高?因为爱尔兰是个经济困难的国家,1815年时,全国850万人口中,只有9万人在银行有户头;到了美国之后,单是在1850年,就有7万人在银行开户。这些新移民没有银行经验,把钱存在银行本来就不放心,一听到同乡说银行发生状况,就群涌挤兑,提钱走人。
这些新移民刚到美国时聚居曼哈顿,愈是贫困、愈是菜鸟就愈没有判断力,风吹草动就惊慌失措。回想我们自己,难道就没有类似的情形?一窝蜂不理性的狂热行为,在台湾的六合彩、股市狂热、地下期货,不也都是谣言、耳语、盲从、跟风的产物?西欧经济史上的南海公司泡沫事件、荷兰的郁金香狂热事件、纽约爱尔兰人的挤兑事件,都是市场感染(market contagion)的行为。

参考文献
Kelly; Morgan and Cormac ? Gráda (2000): “Market contagion: evidence from the panic of 1854 and 1857”;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95(5):111024。

24马铃薯是季芬财吗?






大一经济学原理教科书内,依商品(财货)的性质,区分出几种类别。(1)正常财:例如计算机、房子,当所得增加时,会增加对这类产品的消费;当价格提高时,会减少对这类产品的消费;当价格减少时,会增加对这类产品的消费。正常财内分两种:(a)必需品:所得增加时,消费会增加,但消费的增加比例,会小于所得的增加比例,例如米饭、肉类。(b)奢侈品:所得增加时,消费会增加,而且消费增加的比例,会大于所得增加的比例,例如名牌皮包、钻石。(2)炫耀财,又称为Veblen财:价格越高,需求越大,需求曲线变成奇怪的正斜率。(3)劣等财:所得增加时,消费反而减少(例如泡面)。(4)季芬财(Giffen goods),这是英国统计学者Sir Robert Giffen(18371910)观察到的怪异现象:一般商品的需求曲线是负斜率(价格愈低,需求愈高,反之亦然);但是马铃薯价格上升时,穷人对马铃薯的需求反而上升,需求曲线变成奇怪的正斜率,就算马铃薯是最便宜的食物(劣等财),也是如此。
如果马铃薯是劣等财、是季芬财,那你为什么还会去麦当劳排队买薯条?Donald Walker在最权威的The New Palgrave: A Dictionary of Economics卷2页5234,写了一篇回顾季芬财的文章。他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项研究,运用家户行为的资料,证明个人的消费曲线,是季芬财的形式;在市场需求上,也找不到这种曲线。能找到市场需求曲线是季芬财形式的机率非常低,季芬财这项观念是难以理解的(elusive)。
季芬财是难以理解的?那么注重实证内容的马歇尔(Alfred Marshall; 18421924),怎么会在他那本影响几十年的《经济学原理》(1890)内,郑重其事地介绍这个观念?另一项事实是:1890年之后的一百年间,经济学界一直无法证明季芬财的存在,现在有些大一经济原理教科书,已不再提这个观念,直接把马铃薯视为一种劣等财(所得增加时需求减少)。

难以理解的季芬财
芝加哥大学出版的重量级期刊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1994年(102卷第3期)刊出John Davies的论文,才让我们明白季芬财不是抽象的观念,早在184548年爱尔兰大饥荒之前就存在了。为什么经济学界普遍认为,季芬财只是理论性的观念呢?因为经济学界在分析季芬财时,都没有理解到两项重要的前提。
(1)季芬财必须在所得逼近生存底线时才会出现;(2)必须在没有其它食物可选择替代时,马铃薯才会成为季芬财。也就是说,经济学家在正常的社会里,不可能找到季芬财,季芬财是只有在被迫求生时(survival imperative),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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