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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逃之夭夭-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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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鱼和李夭夭同时将铲子一丢,伸头就往里钻,两个毛茸茸的脑袋在小小的洞口拱来拱去。
“我先!”“凭什么!我先!”“我是老大!你要尊老!”“我是老幺,你得爱幼!”

佘蛇一人一脚将人踹开:“我先!”
两人撅着嘴拍拍屁股,眼见着佘蛇率先灵巧地钻了过去,最终石头剪刀布猜出个结果,一一钻了过去。
通往耳室的墓道足有二十几米长,耳室中装满了奢华的陪葬品,还有许多代替活人的陪葬石俑。
在乔瑜进来之前,余佘李三人先捞了个痛快,余鱼裤裆里塞了三个琉璃杯,佘蛇裤腿里插了两把匕首,李夭夭衣服里藏了一把宝石,连南宫狗剩都忍不住顺了块玉石。

乔瑜进入耳室,先没理那些价值连城的随葬品,打开电筒仔细查看着墙上的壁画。
正对墓道的墙上画了数尊佛像,乔瑜走近,发现墙壁上用西夏文刻了一行小字。

“愿佛祖原谅他的罪孽。”乔瑜如是念到。

再看另外两面墙,墙上各有壁画,左面的一副是一个男子跪在另一个男子面前,两人皆剃过发,显然是西夏人。令乔瑜感到惊讶的是,受跪拜的男子身着西夏的皇袍,而跪在地上的那个人看打扮应该是个皇子。
苏颐忍不住喃喃道:“这副画上的就是墓主?”

乔瑜将手电照到右面那堵墙,发现墙上画了一群跪着的西夏人,有男有女。这些人有的脑袋已经落到地上,朱砂绘成的血至今仍是鲜红;有的一脸惊慌,身边有魁梧的侩子手正挥刀向他劈砍。壁画上的内容栩栩如生,令人寒毛耸立。
“这群又是什么人?”乔瑜蹙眉。
南宫狗剩的表情越发笃定了,但他却什么都没说,揽着乔瑜的肩说:“看得差不多我们就走吧,这里空气太稀薄啦。老人家心脏受不了。”

其实这个墓葬的形制是对称的,既然东面有个耳室,西面自然也有。只是南宫狗剩想知道的都已知道了,徒弟们又捞的差不多了,他见好就收,招呼着众人上去。

南宫狗剩是第一个爬出盗洞的,第二个是乔瑜。
狗剩跪在洞口,将手递给乔瑜,招呼道:“来来,我拉你上来。”

他握住乔瑜白白软软的手,颇为荡漾地捏了两下,乔瑜半个身子探出盗洞,表情突然变得极为惊恐。
南宫狗剩正奇怪间,忽觉后脑上多了个冰凉的物事。
——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抵住了他的脑袋。

“王老狗,好久不见。”一个左眼上长着胎记的男人冷笑着说。
 

作者有话要说:白天有点忙,所以更新晚了—v—
这次是整章更新,土匪来了,要撒狗血了*^^*




17

17、第十七章(补全大修) 。。。 
 
 
站在南宫狗剩身后持枪的一共是三个人,为首的那个左眼上长着一块玫红色的胎记,若不仔细看,只怕会误认为被人打青了眼眶。
乔瑜一时吓傻了,僵在洞口不上也不下。

“咕咕!咕——!”
消失已久的四牛突然出现在地平线的尽头,急速飞了过来。
南宫狗剩面色一凛,也不顾后脑上的枪眼,吹了组一长两短的口哨。
这时已有个持枪的人手快,朝肥硕的四牛砰的开了一枪。

“咕——!”四牛发出一声凄鸣,拍落一地羽毛。
所幸自制的土枪射程和准度都不高,子弹擦着四牛的翅膀而过,四牛急转身向远处飞去。

胎记男用枪托狠狠砸了下狗剩的后脑:“你的鸟?”
南宫狗剩双手都拉着乔瑜,腾不出手揉后脑,疼的五官扭曲,干笑着说:“不认识,真的不认识!”
胎记男倒也不太在意一只鸽子,冷笑着说:“真有你的,连鸟语都会说。把他拉上来。”

在地宫中的李夭夭等人听到口哨,神色一凛:“师父说,上面有危险!”
余鱼蹙眉,低低咒骂了一声:“难道是条子?”
李夭夭四周环顾一翻,拉着苏颐走到通往耳室的小洞旁:“快,钻进去再说!”
苏颐还在发愣,李夭夭已摁着他的头把他往洞里推。

紧接着,李余佘纷纷钻入小洞中,李夭夭用方才砸落的砖头草草掩盖住洞口。

南宫狗剩将乔瑜拉到地面上,乔瑜显然吓得够呛,手愣是不住打颤。
胎记男探头往盗洞里看了看,疑惑地瞥了眼南宫狗剩:“就你们俩?”
南宫狗剩装傻充愣,用一口宁夏口音说:“啊,就我俩,这是我干儿子。”

胎记男显然不信,抬了抬下巴:“捆上。”
后面两个男人掏出两根长长的麻绳,将南宫狗剩和乔瑜捆了个结结实实。
南宫狗剩乖乖地没反抗,乔瑜吓得压根不敢反抗。

胎记男始终拿枪顶着南宫狗剩的头,说:“老七老八,你们下去看看。”
被称作老七、老八的两个男人拾起枪,走过南宫狗剩身旁的时候一脸鄙夷地狠狠踹了他几脚,这才往盗洞下跳。

南宫狗剩谄媚地赔笑:“大虫兄弟,咋就你们仨啊,白老虎呢?”
颜大虫冷笑,又往他胸口踹了一脚,南宫狗剩闷哼着倒在地上,神色是痛苦的隐忍。
“别急,一会儿你就去找他了。”

颜大虫对着瑟瑟发抖的乔瑜打量了一会,问道:“哎,你是王老狗的干儿子?你叫啥名字?”
乔瑜哆哆嗦嗦地回答:“王、王、王小猫!”
他这副软软糯糯的模样配上乌黑的写满了恐惧的大眼睛,真是像极了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猫。南宫狗剩险些没笑出声来。
颜大虫倒不在意他叫阿猫还是阿狗,问一声无非是为了能有个方便的称呼,真的假的更不在意。

老七老八钻入地宫中,因通往耳室的小洞在角落中,又被李夭夭掩盖住,他们并没有发现。

不一会儿,颜大虫听到底下传来老七的喊声:“大哥,里面没人,有很多宝贝!”
颜大虫有些疑惑地瞥了眼南宫狗剩,似乎不相信真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可既然老七都这么说,他便喊道:“把宝贝搬出来。”

不一会儿,老七和老八搬了许多金银琉璃的器物出来。
“砰!砰!砰!”
地宫中突然传来一阵机枪扫射声,乔瑜剧烈的一抖,惊恐的张大了嘴,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颜大虫莫名其妙地踢踢乔瑜,转头问南宫狗剩:“你这干儿子胆子这么小?
南宫狗剩不知徒弟们安危,心也跳得厉害,干笑两声,说:“这小东西喜欢搞研究,他心疼文物。”
颜大虫嗤笑,不疑有他。

李夭夭伏在通往耳室的墓道中,听见外面的枪声,猛地蹙眉,低声道:“是那群土匪!
众人皆面色凝重。

不一会儿,老七和老八从盗洞里爬出来:“搬完了。”
他们没提到发现其他人,南宫狗剩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乔瑜还在小声抽泣,心里既莫名又稍感宽慰。

李夭夭听得两人离开地宫,开始向外爬:“不行,师父有危险!”
余鱼一把拉住他,压低了声音怒道:“你想干什么!”
李夭夭用力推开他:“你们躲在这,我出去!”
余鱼勃然大怒,与他扭打到一起:“你出去有什么用!他们手里有枪!”
李夭夭像头发狠的小兽一样推搡着他:“师父有危险!姓乔的一点用都没有,我出去帮他!”
佘蛇咬牙吐出两个字:“呆着!”

李夭夭还不依,急的双眼通红,对压制住他的余鱼拳打脚踢。苏颐扑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腰:“我跟你一起!要出去一起出去,我绝对不会让你再丢下我!”
李夭夭胸口剧烈起伏着,片刻后终于缓缓冷静下来,一把将苏颐拉起来,搂进怀中:“好了,我不出去,我们等着。”

拿到了宝贝,颜大虫终于开始处理南宫狗剩。

他拿着枪托狠狠往南宫狗剩的脑袋上砸了两下,南宫狗剩立刻头破血流。
他对着南宫狗剩好一阵拳打脚踢,南宫狗剩被反捆着双手,连稍加抵挡都不能,疼的不住痉挛。颜大虫将脚踏在他胸口上,用力碾踩,凶狠地说:“你这老狐狸,是你向公安局告发我们?!”
南宫狗剩挨打时从头到尾没发出一声哀嚎,实在忍不住时也仅是闷哼两声。他虚弱地咳了几下,依旧赔着笑说:“公安局?我一个贼,哪敢跟条子们打交道。”
颜大虫冷笑:“不是你是谁?”话虽这么说,脚却从南宫狗剩的胸口移开了。

乔瑜在一旁早已吓得闭上眼睛不敢看,他听到四周静了下来,胆战心惊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只见南宫狗剩满脸是血的倒在不远处,鼻子一酸,险些又要哭了。

颜大虫凶恶地说:“羊皮地图是被你这老狐狸拿了是不是!你以为我不知道,老七早就看到地图了,一不留神就被你拿走了!你好啊,怪不得石窟里的东西不要,原来是想私吞这么大一块肉!”
南宫狗剩暗暗叫苦。这地陵的地图是他在石窟中找到的,他本以为颜大虫他们没有发现,于是偷偷藏了起来。谁知老七先前早已看过了,只是没当回事就丢到一旁。南宫狗剩跑了以后,老七又想起这件事,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这应该是个藏宝地图。他还记得地图标的位置附近有个花马池,于是他们一行人就跑到这附近来,好死不死看到了南宫狗剩他们的吉普车,这真叫瞎猫撞上了死耗子。

南宫狗剩苦笑:“大虫哥,我错了,你饶了兄弟这一回……”
颜大虫一脚踩在他脸上,如碾蚂蚁一样碾着:“行!饶了你,兄弟这就送你去见白老虎兄弟!”他枪一横,指着乔瑜说,“先送你儿子去吧,让他给你探探路!”
乔瑜望着那黑洞洞的枪眼,呆若木鸡。
南宫狗剩被颜大虫踩着脸,艰难地嚅动嘴唇开口:“大哥,留着他有用……不然我干啥认他做干儿子……”

颜大虫松开脚,掐着南宫狗剩的脖子将他提起来:“噢?”
南宫狗剩的脸肿的像个猪头,却还是咧开嘴难看地笑了起来:“我、我手里还有份地图,在、在甘肃敦煌,还有个地方,我带大哥去。”
颜大虫凶狠地瞪了他一会儿,说:“搜身!”

南宫狗剩说,地图被我烧了,都记在脑子里呢。
颜大虫等人哪里管他,将他衣服扒了个精光,只剩下一条裤衩。裤衩还被里里外外摸了一遍,南宫狗剩哭笑不得:“哎哟,别摸,里面就装了个鸟,真的!哎哟,哎哟,别扯,那是真鸟!”

扒光了南宫狗剩,在他身上只搜出一只玉雕的小型迦陵频伽像。颜大虫又将目光投到乔瑜身上。
乔瑜瑟缩了一下,老七老八立刻虎狼一般扑上去,一个拉他的套衫,一个扯他的裤子。
乔瑜又羞又恼,扭动着挣扎,又如何能敌得过两名土匪,很快也被扒的只剩条裤衩。

颜大虫掐着狗剩的脖子问:“你真的还有地图?”
狗剩连连点头,谄媚地笑着说:“有!有!我这位干儿子就是张活地图,他堪风水找穴一找一个准,你看这么大一片荒漠,我们一下就找到这地方,就是他的功劳!”
颜大虫冷冷地看了他一会,似笑非笑地给了他两巴掌:“行,就先留着你这只老狐狸和那只小的。你给老子老实点,不然拿你给兄弟们当靶子!”

南宫狗剩的本事颜大虫多少也见识过一些,若能把他收为己用,绝对是棵摇钱树。不过他吃过亏,也知道这老狐狸滑的很,若不死死盯着,未必能驯服。
南宫狗剩也明白颜大虫是个狠角色,心里明白这一次是要倒大楣了。这一群人原本有七八个,大多是农民出身,没什么脑子,徒有一身胆。白老虎家里世代是盗墓的,读过点书,是他们一群人中唯一有点真本事的人。而颜大虫是退伍军人出身,下手狠野心大。两个人本是队伍里说话算话的人,可惜一山不容二虎,颜大虫没两年就把倾向于白老虎的几个兄弟都解决了,最后白虎老也死在了那石窟里。

颜大虫他们开了两辆750摩托车来的(注:就是杰伦在《刺陵》中开的那种),既然有了狗剩他们的大吉普,于是摩托就被他们丢弃在荒漠中,三个土匪将宝贝搬到后备箱中,装不下就将狗剩他们的工具都丢了,提着两个光膀子的人上车扬长而去。

等李夭夭他们从耳室中钻出来,只见主墓室中不能搬走的一些随葬品都已被子弹打的粉碎,连装尸骨的陶罐也被砸了,千年前的白骨撒的满地都是。
他们灰头土脸地爬出地宫,只见茫茫沙海中只剩下乔瑜和狗剩的衣裤、一堆零散的工具和两辆摩托车。

云雾被风吹散,阳光如水银般下泻,远处的花马池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好似沙海中的一滴泪。
“咕——咕——”一只大白鸽从天际的尽头飞来。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加了点内容,其实南宫狗剩当然不懂鸟语,他的口哨是吹给徒弟们听的




18

18、第十八章(补全) 。。。 
 
 
赤膊的南宫狗剩和乔瑜被捆着手脚挤在后排,旁边是掂着手枪玩的颜大虫,老七开车,老八坐在前面。
车子颠簸的过程中,狗剩和乔瑜不时肢体相处,狗剩懊恼地想:皮肤真滑,保养的真好,现在真不是时候!

乔瑜已惊恐久了,渐渐有些麻木,瞥了眼身旁的狗剩,狗剩微侧身挡住颜大虫的目光,用口型说:缓、兵、之、计……
“哎哟!”
他的后脑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记枪托,颜大虫凶神恶煞地吼道:“老实点!”

李夭夭等人一筹莫展地杵在荒漠中,不知该如何是好。苏颐说:“要不我们报警吧?”
李夭夭第一个摇头:“不行!我们自己也在盗墓,怎么能去报警!不说这件事要是让警察知道了,你和小乔的前途毁了,师父他尤其讨厌警察,死也不愿让警察救他。小时候他就跟我们说过,不管他出了什么事千万不能找警察!”
余鱼和佘蛇也分别表示不能报警。
苏颐叹了口气,说:“要不我们先回盐池县,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万一有人路过,看见此处的盗洞,不好解释。”

李夭夭抱起四牛,认真地看着它说:“你去找找师父的踪迹,好不好?”
四牛咕咕叫了两声,也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放飞了四牛,众人收拾一下被颜大虫丢下的东西,骑着摩托回盐池县去了。

晚上,因为颜大虫等人是通缉犯,为防万一,他们带着南宫狗剩和乔瑜在大漠中过夜。
因为南宫狗剩满头的血实在太拉风,颜大虫暂时松开了他的手让他清洗了一下,又丢了两套衣服给他和乔瑜。
趁着土匪们在一旁清点收获,南宫狗剩和乔瑜终于有了短暂的交流机会。

南宫狗剩小声道歉。
乔瑜明白他是因为此事牵连了自己,苦笑着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他自言自语似的嘀咕道:“反正……也不会有人担心我……”
南宫狗剩来了精神,往他身边凑了凑,见颜大虫等人正点着宝贝两眼发亮,暂时不会顾及他们,于是壮了胆子问道:“你父母呢?”
乔瑜落寞地说:“我八岁的时候他们就离婚了,一人又找了一个,谁都不管我。我是奶奶带大的,十五岁的时候奶奶也死了,这些年……我都是一个人过的。学费也是我自己打工加奖学金挣出来的。”

南宫狗剩干笑两声,说要不我真收了你这干儿子得了。
乔瑜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啊?这、这……”
南宫狗剩脸还肿着,眯眯眼肿的都快睁不开了,却还是笑得一脸喜庆,完全没有身在困境中的自觉:“哎,我就这么一说,你可千万别答应,不然我这一箩筐的心思可就打了水漂喽!”
乔瑜呆了呆:“什、什么心思?”
南宫狗剩笑而不答,不一会儿咿咿呀呀唱起昆曲来,唱的是牡丹亭的游园惊梦一折。

他越唱越响,不一会儿就放开了嗓子拿腔作调起来。中年男子的声音,竟也将这一曲唱得别有一番旖旎风情。
颜大虫等人看了他一眼,嗤笑起来,并没有阻止。

与此同时,李夭夭等人回到了前一日住的宾馆。
众人对于营救一事一筹莫展,余鱼和佘蛇只得先下楼买吃的,房里就只剩下李夭夭和苏颐二人。

李夭夭在房中烦躁地走来走去,苏颐上前从背后环住他:“好了,你冷静一下,师父这么厉害的人,肯定有办法逃脱的。”
李夭夭皱着眉不说话。
苏颐扳着他转过身面对自己,拉下他的手,亲吻他的鼻梁:“如果他们要杀师父和小乔,早就杀了。既然他们把他和小乔带走,说明并不想杀人。你别自己吓自己。”
李夭夭拥住他,闷声说:“本来就是!几个小毛贼,根本不是我师父的对手!”
苏颐笑了笑,说:“对啦,你师父肯定将他们耍的团团转。别担心了,一会儿师兄将饭买回来,你吃一点。”

李夭夭抬手看了看表,发现都已八点,饭点已错过很久。他不由一惊:“你没胃疼吧?”
苏颐摇摇头:“自从吃了上次师父给的药,我再也没有胃出血过,好像胃也不怎么疼了。”
李夭夭撇撇嘴:“那是!这是个偏方,第九十六位师娘也有胃出血的毛病,就是吃这药好的。”
苏颐不由咋舌:“九、九十六?这么多?”
李夭夭说:“乔瑜都是一百零七个啦!”
苏颐不由干笑几声,默默为他的小乔哥哀悼。

他怕李夭夭一直为狗剩和乔瑜的事心烦,于是转开话题问道:“那个药……不能见光是真的吗?”
李夭夭斜睨他:“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嘛!”顿了顿,明白苏颐的心思,有些心虚地说,“噢……那个……我以后不会丢下你了呗,别胡思乱想!”
苏颐抿着唇淡淡地笑了笑,虔诚地拥紧他的爱人:“夭夭……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再也受不了我,不要再一声不吭地离开我,好歹告诉我一声……”
李夭夭不知道,当苏颐在医院里突然见不到李夭夭的时候,他几乎想过一切最坏的可能:李夭夭出了车祸、李夭夭被人绑架、李夭夭卷入什么危险的事件……甚至连最狗血的港剧中才会出现的事件他也想过,以至于当他几乎可以确定李夭夭是抛弃他自行离开的时候,竟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最大的恐惧其实来自未知,有的时候人能承受无限大的灾难,却会被自己的猜测打垮。

李夭夭说:“行了行了,我不会丢下你的。等处理完师父的事,我们好好谈谈,我不跑就是了!”

半夜,颜大虫将南宫狗剩、乔瑜五花大绑,绳子的另一端栓在自己手腕上,就在荒漠中的一棵胡杨树下凑合睡了。
等颜大虫的鼾声传入耳中,乔瑜心里既紧张又激动,不时偷瞟一眼南宫狗剩,期待他会有所动作。
谁知南宫狗剩只是调整了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轻声说,小乔啊,大漠里冷,你靠过来点呗。
乔瑜看着他似乎永远不知愁的神情,好似受了什么鼓舞,布满阴霾的心情稍许明朗,挪动着被捆的跟粽子似的身体靠近南宫狗剩。

南宫狗剩欺近他,温热的嘴唇触上乔瑜冻得僵硬的耳垂,乔瑜不由一颤。
他说,别怕,我有办法。
是什么办法,他没有说,乔瑜需要做什么,他也没有说。然而只是这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让乔瑜吃了定心丸一样,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大半。

翌日一早,冻得迷迷糊糊的狗剩和乔瑜被颜大虫等人扔进车里,车向敦煌进发。

一路上老八驾车,颜大虫的枪始终没离开他们的腰,途径几道收费站,乔瑜一直期冀收费员能看出些什么,奈何直到车驶进敦煌的地界都没发生任何事。期间酒驾抽查恰查到他们,老八一紧张险些漏了陷,还是南宫狗剩机灵地替他圆了过去。
这样一来,颜大虫对狗剩和乔瑜的态度竟缓和了不少。

颜大虫丢给南宫狗剩一卷发黄的缣帛:“上面写什么?”
那是一卷西夏文,南宫狗剩接过缣帛,老老实实地说:“上面说,后魏被灭后,鲜卑族拓跋部退到青藏高原一带定居。唐朝的时候,这些人受到吐蕃的排挤,在唐朝皇帝的许可下进行了举族迁徙,最终驻足于陇东与陕北的黄土高原……”他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片刻后哂笑,“就是说西夏党项族是北魏的后代。这东西是石窟里拿的?”
乔瑜惊讶地看着他,心中疑窦横生:他认识西夏文?那他先前向我讨教的那些难道都是装的?为什么?
颜大虫点点头,摸出一根烟点上:“值钱不?”
南宫狗剩摇摇头:“填补空缺的历史倒是用得上,卖钱恐怕不行。”微一顿,又问道,“石窟里其他的文献呢?”
颜大虫粗鄙一笑:“上次你说是佛经,我就一把火全烧了,这卷放在最上面,还以为有啥不一样。”
“烧了?!”南宫狗剩和乔瑜同时一窒,险些没厥过去。

车开到敦煌市北边一处荒漠中停下。此处往南几公里就是古董滩,是古代玉门关的遗址附近。在此地会有古代墓葬,对此乔瑜毫不怀疑。
南宫狗剩和乔瑜的禁锢都被解开了,颜大虫手里还拿着枪,却不时时刻刻顶着他们了。他问道:“墓葬在哪里?”
南宫狗剩顶顶乔瑜:“儿子,快找穴。”

乔瑜愣了半晌,知道南宫狗剩是为了圆先前的谎,却又没有堪风水的经验,于是硬着头皮闭上眼念念有词一番,然后无措地睁开眼一指:“那、那里……”胳膊还没伸直,被南宫狗剩状似漫不经心地顶了一下,手的弧度一偏,指向了另一处地方。
南宫狗剩作了然状:“我儿子说了,穴在那!”心中暗骂:演的也太烂了吧,这是堪风水?简直是玩巫术啊!这个搞科学研究的小同志怎么会不靠谱到这种程度!

颜大虫等人拿着洛阳铲往他指的地方一掏,铲子上带出来的果然是回填用的熟土。
狗剩同志狗腿谄媚地献计:“我车上还有点炸药,这地方挖洞不容易,直接用炸药炸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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