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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逃之夭夭-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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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个赌气离家出走的孩子,生怕走开的太近而不能显示自己的怒气,又怕走得太远会让父母找不到,于是呆在一个不远不近的地方等着父母来哄自己回家。

入秋的天气已有些凉了,李夭夭穿着T恤坐在公园的长凳上,一股秋风刮过,他不由打了个寒颤。打开包看了看,发现自己竟连一件长袖都没有带出来。

借口拿衣服回去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也不知道苏颐现在怎么样了,刚才哭的那么惨……

可李夭夭惯好面子,无论如何拉不下这个脸,于是又坐在公园里犹豫了几个小时。

他只消想的再多一点,便明白苏颐其实并没有忽略过他。

这几天苏颐除了忙着做课题,还在忙着学做菜。因为李夭夭和苏颐都不喜欢家中进入陌生人,所以并没有请家政服务来替他们做菜,只在每个周末请人来打扫一下卫生而已。之前的一年里他们经常是叫外卖或者下馆子,嫌麻烦的时候索性吃点零食就凑合了。如今苏颐的胃出了毛病,两人逐渐开始注重饮食,于是苏颐弄来几本菜谱,两人一起研究了起来。

李夭夭学了一阵,做砸了两三个菜就没了耐心,于是苏颐只得自己继续研究。

最近他刚做成三个菜得到了李夭夭的肯定,于是每天不论多忙都会赶回来做晚饭顺带研究新的菜式。

昨晚苏颐煮了几只大闸蟹,配着红酒吃。两人吃了一阵李夭夭就闹着要用苏颐的锁骨装酒喝。再喝一阵,自然就滚到地毯把事情办了。

然而气头上的人,又怎还想的起这些来?

等到了晚上七点的时候,李夭夭所有的气都被愧疚取代,垂头丧气地离开公园,向苏颐家走去。

他在苏颐的别墅区里住了一年多,保安看到他也没拦他,由他长驱直入地走了进去。

他来到苏颐的别墅下,发现整个别墅的灯都暗着,好像没有人在家。

李夭夭微微蹙眉,很想悄悄溜进去一探究竟,可惜钥匙已经在之前丢了。他围着门窗紧锁的房子绕了一圈,束手无策。

眼下仅是七点多钟,距离两人吵架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按说苏颐不该怎么早就睡了,可他若不在家中,又会去到哪里?

李夭夭郁闷地坐在院子里,心想:小绵羊有没有按时吃晚饭?难道出去借酒消愁了?他不会去找乔瑜吧?

他掏出手机,没有任何来自苏颐的短信和电话,主动摁了几个数字想拨给苏颐,半途又掐了。

他在门外坐了一个小时,终于忍不住拨了家中的固话号码,只听别墅里隐隐约约传来铃声,却始终没有人接。

李夭夭烦躁地挂了电话,起身往外走,打算去找个地方住一晚,走出一段路却又拐了回来。

他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开始拨打苏颐的手机,却只得到一个冰冷的女声回复:“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李夭夭无奈地掐断电话,每隔几分钟再尝试拨一次,打到手机快没电了也没等到苏颐开机。

他又翻出一件体恤套上,头靠在冰冷的铁门上等待,也不知等了多久,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李夭夭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晨五点。

他摁门铃拍门打电话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自己又饿又冷的好不狼狈。他垂头丧气地出了小区,走过七八条街找到一家馄饨店,心不在焉地吃了顿早饭,又重新逛回苏颐楼下。

他出门的时候连手机充电器也没有拿,这时候想打给南宫狗剩求助,拿起手机摁了两个键竟然因没电而自动关机了。

李夭夭傻了眼。

他在苏颐家楼下又坐了一阵,等到早上八点也不见苏颐回来,终于彻底着了慌。而此时再后悔,却已晚了。

南宫狗剩借口没钱住宾馆,就这么在乔瑜家赖下了。乔瑜其实也动了些心思,便没赶他走。

乔瑜的条件不怎么好,住的地方是那种老旧的两室一厅,占地只有四十平,但胜在收拾的干净,看起来倒也不觉得十分狭隘。平时他一间当做卧房,另一间当做书房,南宫狗剩挤进来之后便将书房里的小沙发给他暂时当床用了。

南宫狗剩不付人房钱,于是很自觉地担当了烧菜收拾屋子等活。十一长假期间还陪着乔瑜出去逛商店买东西,甚至乔瑜写完的研究报告他也能提出些建设性意见来。

等到了第五天的晚上,乔瑜写完报告坐到桌边,南宫狗剩已经为他盛好一碗热腾腾的鱼头汤。

乔瑜拿起勺子喝了一口,许是烫的厉害,又许是被白气蒸的眼热,不知怎么竟湿了眼眶。

他低头捧着碗轻声问道:“南宫先生,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我?”

南宫狗剩挑了挑眉,过了好几秒才慢悠悠地说:“小乔同志叫我狗剩就可以啦。”

乔瑜轻笑一声,捧着碗的手却微微发抖。他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七年来始终没对苏颐说出口的话竟就这么流畅地说了出来:“狗剩……要不,我们试试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话说余鱼同志见多识广,却很不会买水果。

有一回他买了个椭圆形的大瓜回来,南宫狗剩、李夭夭、佘蛇都聚了上来。

李夭夭问:你买个冬瓜干嘛?晚上炖汤喝?

余鱼气急败坏地踢他:滚!这是西瓜。

李夭夭目瞪口呆,佘蛇微微蹙眉,连狗剩师父都不太认同地摸着下巴不说话。

余鱼气哼哼地去找水果刀:我切给你们看!

不一会儿,只听余鱼发出一声惨叫——西瓜刀切到手指了。

佘蛇淡定地说:手指染红瓜瓤,不算。

 第二十六章

李夭夭在楼下徘徊到中午,实在走投无路只得找了家连锁酒店先住下,拨了个电话给南宫狗剩。

南宫狗剩的语气听起来很轻快:“小兔崽子又有什么事?”

李夭夭闷声说:“师父……我跟苏颐分手了,现在没地方去……”

南宫狗剩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熟悉小徒弟秉性的他倒也没有细问,报了个地址就把电话挂了。

两人在一个天桥底下见面,南宫狗剩叼着烟斗,李夭夭叼着烟,肩并肩蹲着看眼前人来人往,都是一通猛吸不说话。

过了好久,南宫狗剩开口了:“你看你又把小苏同志甩了,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呢?”

李夭夭没好气地说:“我后悔了不行啊,吵架的时候说的不都是气话嘛!”

南宫狗剩问:“那你想怎么办?你是不是找不到小苏了?”

李夭夭惊讶地斜了他一眼。

狗剩撇撇嘴:就徒媳妇那个个性,还不是哄哄就好了?要不是找不到人,小三狗又怎么会这么烦恼呢?

李夭夭垂头丧气地把事情从头到尾交代了一遍,南宫狗剩听得直皱眉头:“不会是病了吧?”

李夭夭呆了一呆,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哭的挺厉害……不会是哮喘发作了吧?”

两人对视一眼,李夭夭猛地蹦起来撒丫子就跑!

南宫狗剩啧声摇头,摸着下巴开始思考自己的把仔大计:现在小乔已经松口同意交往,那么下一件事就是怎么把人往床上拐了。小乔同志以前是纯1他是听说过的,自己也当然不可能被他上,这就形成了一个不可调和的矛盾。狗剩也明白,乔瑜并没有多喜欢自己,心中还有个苏颐也没有忘干净。要乔瑜能心甘情愿趴在他身下,路漫漫其修远兮喽!

李夭夭气喘吁吁地跑回别墅,急促了摁了一阵门铃,依旧无人应声。

他心一横,从别墅前的小院子里捡起一把扫把,抡起扫把柄狠狠砸窗户。

“砰!砰!”塑料的扫把柄没两下就被砸断了,安全玻璃却完好无损。

远处保全室里的保安通过摄像头看到这一幕,忙冲了过来:“李先生!你在做什么!”

李夭夭正四处找着工具,头也不抬,暴戾地喝回去:“忘记带钥匙了!”

保安呆了呆,小心翼翼地说:“您可以打个电话给苏先生,不必……”

李夭夭皱眉,突然猛地反应过来——院子里没有车!苏颐的劳斯莱斯被开走了!

李夭夭冲上前用力拽住保安的胳膊问道:“苏颐他出去了吗!”

保安愣了愣:“昨天下午李先生离开不久以后苏先生就开车出去了……”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李夭夭的脸色,“李先生,你……?”

李夭夭颓然地摆了摆手:“谢谢,我知道了。”

等保安走后,李夭夭坐在院子里抹了把脸,开始冷静地思考。

苏颐会去哪里?难不成去找乔瑜了?不对,乔瑜和师父在一起,师父既然没说,那就应当不是。难不成去找苏黔?如果是这样的话,苏黔肯定会在他面前说尽自己的坏话,巴不得趁着机会把自己狠狠踹了。

可已经过去一天了,为什么他还不回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李夭夭这时候突然有些明白苏颐所说的“如果你离开,至少告诉我一声”的话了。正是因为未知,才更令人感到恐惧。

李夭夭垂头丧气地去买了个手机充电器,回到酒店住下了。

之后的三天里李夭夭时不时给苏颐拨个电话、去苏颐楼下逛逛,可是手机始终打不通,家中也没有人。到了第四天,李夭夭索性请南宫狗剩出马,撬开了别墅的门锁,重新住回了自己的棺材里。

在别墅里的日子还是这么无聊,没有了苏颐就更加无聊了。

李夭夭每天除了睡觉就是打游戏看电视,连外卖都懒得叫,实在饿得不行了冰箱里翻出生鸡蛋直接打在杯子里就吃。

如此又过了两天,别墅里终于来人了。

李夭夭正躺在棺材里发呆,隐隐约约听到楼下有声响,麻利地从棺材里蹦出来,一步三格台阶地冲下楼:“苏……”

来人站在玄关处刚套上鞋套,闻声抬头,两人都愣了一愣。

李夭夭皱眉,打量着眼前与苏颐相貌有五六分相似的男人:“你是……苏颐的二哥?”

来人礼貌地点了点头:“你好,我叫苏维,你就是李夭夭吧?”

苏维比苏颐年长两岁,容貌英俊,却给人一种淡漠疏离的感觉。然他的冷与苏黔的冷不同,苏黔举手投足间充满傲气,而苏维却带着几分忧郁的气质。他左眼的眼角处有一颗泪痣,使他的冷漠中又多了些说不出的风情。他身穿一件简洁的白色衬衫,底下是黑色休闲裤,看起来是恰到好处的干净清爽。

李夭夭有些尴尬地问道:“你来干什么?苏颐呢?”

苏维很平静地说:“我弟弟住院了,我来替他拿些东西。”

李夭夭一惊,急切地问道:“他怎么又住院了!怎么回事!”

苏维说:“他失恋了,几天没吃东西,胃病复发。”他的语气平淡的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可以晒晒衣服。

李夭夭一窒,心脏猛地抽了几下:“他……他现在怎么样了?”

苏维说:“并不太好。如果李先生感兴趣,看在旧日情分上,可以跟我去医院看看他。”

李夭夭郁卒地跟着苏维上了的士,往医院赶去。

奇怪的是,在车上苏维并没有问李夭夭任何问题,反而令李夭夭浑身不适,感到有些拘束。

这一次苏维带他来的医院和以前苏颐一直看病的医院都不同。到了医院里,苏维不紧不慢地带着李夭夭往病房走,李夭夭心急如焚,却不好意思催促,只得硬撑着用灼灼的目光将苏维的背后烧出一个窟窿来。

“到了。”苏维停下。

这只是一间普通的病房,李夭夭不免感到稀奇。以前苏颐有个头疼脑热苏黔都会把他弄到最高级的病房去,李夭夭某一次因为苏颐发烧去医院看他的时候被领到隔离的特护病房,可把他吓得够呛,还以为苏颐得了禽流感。

他看向苏维的眼光好像看到了一个外星人,理由是因为他终于在苏家看到了一个正常人,而这一切显得多么不正常。

李夭夭在病房外透过玻璃望进去,只见苏颐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地躺着,看样子应该是睡着了。

他舔了舔嘴唇,反而有些胆怯地不敢进去,扭头问苏黔:“他又胃穿孔了?”

苏黔摇摇头:“没有这么厉害。胃的毛病不是很严重,主要是低血糖导致昏迷,心理因素也是一方面。”

李夭夭咽了口唾沫,悬着的心放些些许。他手心里都是汗,踌躇着不敢进去:“呃……他、他有说过什么吗?”

苏维平静地问道:“你想听什么?”

李夭夭不断皱眉又展开,懊恼地摆摆手:“算了!”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苏颐躺在病床上,手背上打着点滴,脸色苍白地好像一个纸娃娃。

李夭夭懊悔极了,轻声问跟进来的苏维:“他好几天没吃饭?他现在还在昏迷?”

事实上,自李夭夭走后苏颐片刻也无法在两人同居了一年的房子里呆下去了。他一路哭着开车去投奔苏维,路上因为视线不清还险些出了车祸。

苏维不爱干涉他人,既然弟弟来了也就将他暂时收留,每顿饭都为他准备好,但苏颐吃不下他也没有管。实际上,苏维根本不清楚苏颐吃了没有,因为每次苏颐都主动将碗筷收拾了。

苏维说:“应该来到我家后就没有好好吃过了吧。他之前醒过,现在应该是睡着了。”

李夭夭心疼地捉起苏颐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放到唇下亲吻:“对不起……”

两个人沉默地在病房里杵着,其他几个床位的病人们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过了一会儿,苏维见苏颐的点滴快打完了,出去叫来护士为苏颐换点滴瓶。

针从苏颐手背上拔出来的时候他醒了过来,茫然地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李夭夭满怀歉疚的表情。

他愣住了。

李夭夭握着他的手,小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跟你闹了……”

苏颐微微蹙眉,眼泪毫无预兆地噗嗤噗嗤往下掉,就像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可他脸上却平淡的没什么表情。

李夭夭心痛极了,紧紧捉着他的手,嗫嚅着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等护士换完点滴瓶离开,苏颐终于开口,哑声说:“你走吧。”

李夭夭怔了怔,依旧捉着他的手不放。

苏颐满脸疲惫,因身体虚弱而声细若蚊:“夭夭,你走吧。我想通了,我不会再缠着你不放。”

李夭夭拼命摇头:“我上次说的都是气话,其实我那天晚上就回来了,我找不到你。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么!你别说这种话!”

苏颐试着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李夭夭却紧紧拽着不肯放,苏颐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竭力维持语气的平静:“你抓疼我了。”

李夭夭依旧犟着不肯松手。

苏维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你先跟我出来,让他平静一下。”

李夭夭这才无措地松了手,犹犹豫豫地跟着苏维出去了。

苏维领着他来到走廊里,李夭夭掏出烟要抽,苏维微微蹙眉,压住他的手说:“医院不能抽烟。我们去天台吧。”

两人上了天台,李夭夭点上烟猛抽了两口,递给苏维一根,苏维拒绝了。

他的语气从头到尾都是无波无澜的:“这几天我和小颐谈过,他将你们之间的一些事情和相处模式以及他的心理活动都告诉了我。李先生,我想你知道我是个精神分析师。如果你有时间,我们可以谈谈。”

李夭夭斜了他一眼,心里着实有些抗拒:“喂,你不会想说我脑子有问题吧?”

苏维淡然摇头:“我不喜欢别人叫我心理医生,我不是个医生。我接触的人是我的访客,而不是病人。我的工作是解决人们目前暂时无法跨越的心理障碍,而不是治病。”

李夭夭皱着眉头张嘴又闭上,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好吧,我现在就有时间。”

 第二十七章


没过两天苏颐就出院了。

这两天李夭夭是一直守在医院里照顾他的,苏颐拒绝了两次,李夭夭坚持,他便没有再说什么。

等他将苏颐接回别墅,忙里忙外地开始收拾东西,苏颐在他身后轻声说:“我们谈谈吧。”

李夭夭浑身一僵,放下手里的东西,装作不在意地耸耸肩:“好吧。”

两人在客厅里坐下,李夭夭翘着二郎腿,双手插兜:“你想说啥?”

苏颐斟酌了一下用词,缓缓开口:“夭夭,我在二哥家住的几天想了很多,二哥也为我做了一些开导……我想我已经想明白了……”

李夭夭撅撅嘴,委屈的像个孩子:“你想明白什么呀!”

苏颐舔舔干燥的嘴唇,说:“我没有谈过恋爱,我并不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我一直以为只要我能包容的话感情就不会变——当然,我并不是说你做了什么让我感到不能容忍,只是我现在的确过得胆战心惊,没有安全感。我没有告诉过你,其实回到上海后我的睡眠就变得不太好,清晨的时候我常常会惊醒,第一件事就是看看你还在不在身边……”

李夭夭态度极好地认错:“这些你二哥已经跟我说过了……对不起,我会改的。”

苏颐苦笑:“你想怎么改?很抱歉我也没能给你安全感,所以你才会一次两次想要离开我。我们从一开始都用错了相处的方法——或者说,我们并不合适。”

李夭夭猛地蹙眉:“这些都是你二哥跟你说的?他也跟我谈了,怎么没跟我说这种话?”

苏颐摇头:“二哥没有给我任何建议,他只是帮我分析而已。这些都是我自己想明白的。”

李夭夭嗤笑,表情不忿:“几个月你都没想明白,这两天就想通了?”

苏颐微微皱眉,淡定地说:“人总要过去这一关。”

李夭夭猛地吸了口气,怒道:“你是铁了心要跟我分手了?”除了愤怒伤心之外他还感到一些不可思议——小绵羊就算以前跟他吵的最凶的时候也只是哭着说过要分开,从来没有用这么笃定的、漫不经心的口吻说过这种话。

苏颐勉强微笑,维持着自己的风度:“是你要离开我,我还你自由……”

话音未落,李夭夭蓦地站起来,怒视苏颐:“我都说了我错了!改过自新的机会都不给一个?”

苏颐沉默两秒,说:“那我们明天就去荷兰结婚。”

李夭夭懵了。

过了十秒,苏颐笑了:“你收拾一下,走吧。”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接着说道,“如果你找不到地方住,可以先在我这里住下。等你什么时候想走了,留下钥匙就可以——噢,走之前记得和我说一声。”

李夭夭沉默地盯着他的眼睛,试图看穿他的伪装。可苏颐就这么平静的与他对视,坚决都写在脸上。

李夭夭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死心地说道:“两个男人结什么婚呢?又不能生孩子!我也不要跟你分什么家产,就一张证书,有意思没有?”不等苏颐回话,他自顾自地说下去,“我一直不跟你讲什么誓言,因为那些都不靠谱啊,你又不是个女人,还需要这个?我说天打五雷轰老天还真能劈死我?我不是不想跟你好好过,不想跟你过我早他妈跑了,谁在这跟你浪费时间!”

苏颐微笑,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指却抖得厉害:“所以说——我们不合适。你想要的和我想要的不一样。”

李夭夭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眉间拧出个川字来:“你真让我走啊?”

苏颐不语。

李夭夭又问:“你真不后悔?”

苏颐还是不说话。

李夭夭咬着下唇,神色有几分纠结,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上楼收拾东西了。

这次他收拾的很慢也很细致,不时向门口看一眼,等着他的小绵羊冲上来拦他,可直到他把所有能想到的东西都打包装好了,苏颐也没有出现。

“卧槽!”李夭夭狠狠踢了脚棺材,拎着大包小包下楼回到客厅里。

苏颐看了看他的行装,平静地问道:“你要去哪里?需要我送你吗?”

李夭夭沉默地摇头。

苏颐说:“东西都收拾全了吗?还有什么要带的?”

李夭夭看了他一眼,闷声说:“把你带走行不行?”

苏颐抿嘴,又不说话了。

李夭夭冷着脸向外走,在玄关换鞋时磨蹭了足有两分钟,苏颐却始终没有开口留他。等他换好了鞋,苏颐站在门边为他打开门,沉默地看着他。

李夭夭吸吸鼻子,可怜巴巴地说:“再让我抱抱你行不?”

苏颐迟疑了片刻,微微摇头。

李夭夭撅撅嘴,慢吞吞向外走,磨蹭到院子门口的时候忽听苏颐在身后喊道:“夭夭!”

李夭夭心脏猛地一阵收缩,他没有转身,紧张地聆听着身后人将要说的话。

苏颐缓缓地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跟你睡棺材吗?”

李夭夭愣了愣,不解地摇头。

苏颐说:“我很喜欢一句话。生则同寝,死则同棺。”

李夭夭还没回过神来,只听身后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

苏颐靠在门板上,身体无力地滑落——他不得不立刻关上门,阻隔那个离开的背影。如果再多看几眼,他一定会忍不住冲出去将人留下。然后,循环往复过去的生活。

接下来的日子苏颐全身心地投入课题中,试图以此分散注意力。苏维本不想管闲事,奈何担心苏颐折腾坏自己的身体,还是邀请他住到自己家中照顾他。

转眼到了十一月初,苏颐终于做完了最后的收尾工作。

他一个人走在街上,这时的天已经凉了。上海的春天和秋天极是短暂,两个礼拜前人们还穿着短袖T恤,此刻街上的行人们已纷纷套上了两用衫。

苏颐是最怕冷的,往年这个时候他已穿上了保暖内衣,而李夭夭体质强不怕冷,往往还只穿着一件单薄的T恤。两人站在一起,就像生活两个季节的人一样。

苏颐想着想着,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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