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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逃之夭夭-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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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夭夭勃然大怒,将他扑倒在沙地里:“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脸,还敢跟老子比?”
余鱼不甘示弱地翻身将他压倒:“屁,小爷英俊潇洒,全天下再没第二个了!”
李夭夭一拳揍在他鼻梁上:“你个歪鼻子臭虫!”
余鱼一拳直捣李夭夭眼窝:“你个青眼蛤蟆!”
……
佘蛇不屑地瞥了眼扭打在一起的二人,嗤道:“幼稚。”
他双手插兜,淡定地走到海边,仰起脖子四十五度仰望夕阳,像个雕塑一样站定不动了:“画帅点。”
苏颐:“……”
乔瑜被南宫狗剩的话不上不下地吊起了一颗心,紧张地连连追问:“你不会杀过人吧?”“你没放过火吧?”“上个月博物馆失窃不是你做的吧?”“上上个月抢银行的四个匪徒难道是你们?!”
南宫狗剩被他问的哭笑不得,不得不解释道:“我要是通缉犯,还能出国吗?”
乔瑜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
南宫狗剩坐起身,眼看着夕阳的最后一点边际缓缓沉入海平面,感慨道:“太漂亮啦。年纪大啦,居然喜欢这种感觉。”
乔瑜也随之起身,笑道:“你指安宁吗?这样不好吗?”
南宫狗剩轻声喃喃:“有机会的话,来这住一段时间吧。”他说的极轻,也不知究竟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身边的乔瑜听的。
乔瑜靠在他肩上,眼睁睁看着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在视野中,呢喃道:“真的很漂亮。”
翌日,南宫狗剩大清早领着余鱼出去,从镇上借了辆吉普车回来。
在卢克索附近的小镇里有不少从事盗墓职业的行家,南宫狗剩先前来的几次已经探清了路子,一上午就弄来不少必须的工具,甚至还倒腾了两三件文物回来,看的乔瑜和苏颐直咋舌。
哈里杰绿洲在埃及的西部沙漠中。西部沙漠由尼罗河和地中海延伸至苏丹及利比亚边界,一直深入到非洲内陆,是沙漠中的沙漠。西部沙漠**有五个绿洲,而哈里杰是其中最繁荣的一个。
照例是由余鱼驾车。南宫狗剩坐在后排,看着窗外的绿色逐渐退去,变成一望无垠的沙漠,若有所思地说道:“法老的宝藏……沙漠里有一条路,叫做‘四十日路’,是沙漠里的死亡之路。哈里杰绿洲就在这条路的尽头。这条路是西部沙漠里最重要的一条南北商路,从尼罗河流域的艾斯尤特连到苏丹达尔富尔省,从古王国时期,就从这条路把苏丹的黄金、象牙以及奴隶等送往尼罗河流域。后来罗马人统治,五大绿洲繁极一时,那里现在还有很多遗址是希腊罗马时期的。”
乔瑜不禁问道:“死亡之路?危险吗?”
南宫狗剩笑道:“叫死亡之路是因为被运送的奴隶死在沙漠里的很多。其实也就是片沙漠而已,没什么出奇。”
乔瑜和苏颐也曾进过新疆沙漠参与考古行动,对沙漠生存多少有些心得,于是便不大担心。
南宫狗剩说:“所谓宝藏,或许就是哪一次商路上的货物,因为一些原因就地埋了。这个地方在古埃及只是行商过路的重镇,离尼罗河又这么远,法老会到这里来埋宝藏有点牵强。”
车在极易迷路的沙海中行驶,所幸佘蛇的方向感和距离感极佳,每一刻都能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处在地图哪一处,辨路能力不输当地的居民。
直到黄昏的时候车才驶到哈里杰,众人在古城附近找了间宾馆住下。
晚上的时候,狗剩四师徒围坐在桌边,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烧杯试管,小心翼翼地倒腾着一堆粉末。
乔瑜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狗剩说,配炸药啊。我们要找的地方现在估计已经变成沙漠了,不好挖。
哈里杰绿洲古时有尼罗河的支流经过,才会在沙漠中形成一片广袤的绿洲。而如今河谷改道,绿洲的界限也和数千年前截然不同,要在茫茫沙海中找到一处古代的遗址谈何容易?
乔瑜看着南宫狗剩认真的表情,心想:他看起来虽事事不在意,事实上只是他花费的功夫不曾让人看见罢了。他,其实是个很可靠的人啊。

第四十三章

在经过一个辗转难眠的夜晚后,天终于亮了。
南宫狗剩不能确定地图上标示的最终埋宝地点在哪里,但是他认为地图上画的一处重点是古代绿洲的府会,即如今保存下来的伊比斯神庙。同时地图上绘出了一道山脉,山体千年来变化不大,现在的哈里杰城市北端亦有一座山,恰好能与地图对上。
为了确定地图的比例,佘蛇特地开车从伊比斯神庙到山底走了一趟来回。他天生有非常敏锐的距离感,很快心中就有了底,开车回来后也没过多的解释,简洁地说:“搬东西,上车。”
众人趁着清晨人不多,迅速把铲子、炸药等工具搬上车,麻溜地钻上车出发了。
车很快驶出小镇,来到一片棕榈树林。棕榈林中有一道窄窄的河床,可惜河床干涸,显然今年是不会有什么收成了。
越往前开,棕榈树就变得越少,最终只剩下河床边窄窄的两排,已不能称之为林。
最后一棵棕榈树被抛在身后,车驶入沙丘连绵的沙漠中。
佘蛇突然在没有任何标志的沙漠中心停了下来,打开车门,率先下车:“就是这里。”
清晨的沙漠里气温很低,车窗上已经凝起一层水汽。苏颐下车的时候明显打了个寒颤,李夭夭忙将外套脱下来递给他。脱了之后李夭夭身上只剩下一间T恤,苏颐不肯接,强硬地把衣服披在苏颐身上,苏颐拗不过他,只得穿了。
众人将目光投向南宫狗剩。沙漠中没有任何标记,南宫狗剩也无法断定宝藏究竟埋在哪里,于是一人扔了把洛阳铲:“附近找找看吧。”
如果宝藏当真埋在此处,那么数千年尼罗河的支流应该流经这里,至少,在掘地埋宝的时候这里应该是片绿洲。但是现在这里全部被流沙覆盖,一铲下去根本打不到土,必须将洛阳铲的杆接的极长才能勉强探查沙下的秘辛。
六个人在方圆百米内捅了一上午,气温逐渐高起来,中午的时候已经超过三十五度。
李夭夭将铲子一丢,揉着自己酸胀的胳膊:“这怎么找啊,放眼望过去都是沙子!”
乔瑜和苏颐也都累的够呛,纷纷坐下休息。
南宫狗剩难得眉头紧锁,掏出地图来看了又看,思考自己是否找错了地方。
余鱼索性把上衣全脱了,用衣服扇风凉快:“热死了。”
佘蛇清清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余鱼立刻捂着胸叫嚣道:“看什么看!大庭广众下你要不要脸啊!”
佘蛇嘴角抽了抽,抡起洛阳铲继续往下打。
余鱼勃然大怒:“哇靠,小爷这么动人的赤身裸体都让你看光了你居然没反应,你是不是阳痿啊!”
佘蛇对此习以为常:“神、经、病!”
苏颐看着好笑,凑到李夭夭耳边偷偷问道:“余师兄是不是喜欢佘师兄啊?”
李夭夭困惑地皱眉:“不会吧?老余是直的哦,他老拿我喜欢男人的事嘲笑我。”
苏颐笑道:“他总说佘师兄喜欢他,佘师兄不理他,他的表情就特别懊丧。”
李夭夭不在意地摆摆手:“他小时候还老说我喜欢他呢。他这人就这样,你别想太多。”
苏颐耸肩。
南宫狗剩见方圆百米几乎挖遍了都不见有遗迹的影踪,神色逐渐凝重起来,站着不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乔瑜走上前:“你别心急。”
南宫狗剩笑了笑:“我不急。”
又过了一个小时,太阳已升到头顶上,苏颐和乔瑜白皙的脸晒得通红,李夭夭小麦色的肌肤更是晒得跟猪肝似的。
南宫狗剩擦了擦汗,说:“休息一会儿吧。”
几个人钻进车里躲酷暑,余鱼歇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非拉着李夭夭和佘蛇下车。他从车后备箱中取出三包炸药,丢给李夭夭和佘蛇一人一包:“来来,咱比比谁丢得远。”
李夭夭掂了掂炸药包,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南宫狗剩。
狗剩倚在车窗上,心知今日未必能找到地方,便不甚在意地说:“炸药用完了一会儿你用手给为师刨下去。”
三师兄弟见南宫狗剩同意了,于是走的离车子远了些,纷纷拆出引线掏出火机。
余鱼说:“往三个不同方向扔吧,说不定误打误撞能炸出点什么。”
李夭夭报之一笑,还没来得及开口说点什么,佘蛇已经面无表情地点燃了引线,然后抡圆了胳膊往南抛去。
轰!
一个沙质喷泉飞溅至数米高,待沙雾散去,四面的流沙迅速将炸出的坑添上了。
紧接着,李夭夭也丢出手上的炸药包,效果和佘蛇大同小异。
最后,余鱼也掷出手上的炸药,依旧毫无斩获。
等骄阳过了最烈的这一阵,南宫狗剩又领着众人挖起来,直到夕阳西下,依旧没有任何收获。
南宫狗剩将剩下的两包炸药也点燃丢了,乔瑜吃惊地问道:“不挖了?”
南宫狗剩拍拍手:“晚上再配呗。要是三天都找不到,就算了。”
离开前,苏颐问道:“要不要在今天挖过的地方留个记号?明天去别的地方挖。”
南宫狗剩摇摇头:“沙漠里吹一晚上能留下什么记号?有二剩在,没问题。”
晚上回到哈里杰小镇,众人都已疲劳不堪,狗剩却没带众人回宾馆休息,反是出了小镇往南走,渐渐远离了居住区。
李夭夭打了个哈欠:“师父,我们去哪?”
狗剩说,泡个温泉,放松放松。
李夭夭十分吃惊:“这里还有温泉?”
事实上,哈里杰小镇的南部真的有一处温泉。
晚上这里没什么人,偌大的池子里只有他们一拨旅客。
李夭夭第一个脱得赤条条地跳进水池里,舒服的嗷嗷直叫唤:“哇靠,沙漠里居然还有温泉!”
余鱼也不甘示弱地跳下去,溅起一大片水花:“这水肯定是白天太阳烤热的!”
苏颐不习惯在众人面前脱得精光,别扭了一会儿,穿着内裤下了水。
佘蛇慢条斯理地把衣服都脱了,独留一条白色内裤,正准备下水,余鱼叫嚣道:“我擦都是男人你他妈还遮遮掩掩,像不像话!”
下水下到一半的苏颐浑身一僵。
佘蛇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又慢条斯理地脱了内裤,余鱼立刻扑上前捂住苏颐的眼睛大叫道:“我擦你居然在弟媳妇面前露**,你耍流氓,你道德败坏!”
众人:“……”
最后,除了李夭夭和佘蛇毫不避嫌地露着小鸟在池子里游来游去,众人都穿着内裤下水。
温泉除了一个大池子,旁边还有不少小池子,不一会儿李夭夭就拉着苏颐占领了一个小池,方便上下其手。
老不正经的南宫狗剩附在乔瑜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话,乔瑜也红着脸跟他往一个小池子走。于是,偌大的水池里只剩下余鱼和佘蛇两个人。
余鱼看着不远处姿态亲密说笑的两对人,再看附近面无表情撩着水的佘蛇,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难得收敛了话唠的本性,闷头游水。
不一会儿,余鱼的脑袋撞到了一个韧性十足的身板,他手忙脚乱地浮出水面,怒道:“你干嘛挡我的路?!”
佘蛇懒洋洋地指了指自己的位置:“我,没动过。你,自己撞上来。”
余鱼抓着他的肩无理取闹:“哇操你看着小爷游过来居然不躲开你是不是故意挡我的路然后别有所图?”
佘蛇深深看了他一眼,打开他的手,侧身让路,一副懒得跟你说的表情。
余鱼抓狂了:“我叫你让你就让你是不是男人啊你怎么这么废啊有本事跟小爷打一架……”
话音未落,佘蛇一圈打中他的鼻子,余鱼一脸惊恐地表情向后倒去……水面上只剩下一串气泡。
佘蛇拍拍手,淡定地上岸转移到一处小池。
李夭夭坏笑着把手伸进苏颐的内裤里摸来摸去,不安分的小鸟贴着他股缝轻蹭:“看到没,老余就是欠,就是想找人打架而已。”
苏颐羞赧地躲避着他的手:“这还不喜欢?余师兄平时会这样对你和师父吗?”
李夭夭不依不饶地缠上去,想了想,说:“老余就是这样的人嘛。他和老佘是比较亲一点,他平时把妹都不躲着老佘的!怎么可能喜欢!”
苏颐轻斥:“别闹!附近有人……要闹也回去再闹……”
李夭夭嬉皮笑脸地贴上去:“老余要是喜欢老佘,老子躺平任你上!”
另一边。
南宫狗剩搂着乔瑜靠在池边,舒服的眼睛半睁半闭。
乔瑜趁着其他几人不注意,偷偷亲了下南宫狗剩,狗剩顺势揽住他,温柔地吻了吻他的脸颊。
乔瑜说:“要是三天都找不到,真的不找了吗?”
南宫狗剩苦笑:“找不到我再研究研究地图吧。沙漠太大,没办法下手。”
若说乔瑜一开始还有盗墓的紧张和愧疚感,到了此时就只剩下期待了。他将头靠在南宫狗剩的肩上,喃喃道:“会找到的。”
他坚信,会找到的。南宫狗剩要找的东西,又怎会找不到呢?
翌日,南宫狗剩特意多配了许多炸药带着,领着众人在沙漠中寻找了一整天,依旧毫无收获。
第三天,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眼见太阳快落山了,南宫狗剩悠悠叹了口气,将炸药包纷发给众人:“随便炸吧。”
轰轰轰数声,地面出现许多大坑,却都被流沙悉悉索索地填补上了。
南宫狗剩不抱什么希望四周扫视着,忽见一个炸出的坑竟如何也填不满,补上去的沙子很快就沉下去了。
南宫狗剩眼前一亮,眼睛更尖的李夭夭已经扑了上去,奋力用手刨着这处的流沙。
不一会儿,地面上露出一个小小的黑洞洞的缺口。
乔瑜惊呼:“找到了!”
孰料南宫狗剩面色凝重,缓声说道:“这是个盗洞……底下的东西已经被人挖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小剧场,随便讲个东西。
我昨天吃饭的时候突然想到我的主角们都好苦逼,没有主角光环不说,还要经常面对各种苦逼的事情。比如跟畜生抢掺了泻药的食物啦,比如吃刚刚被狗浇灌过的草啦,比如掉进粪坑啦……别人家的小攻单挑千军万马,我家小攻一对四对揍得鼻青脸肿连娘都认不出来……


第四十四章

即便是已有同行抢先来过了,废了这么多功夫,不下去看看实在说不过去,何况底下说不定有漏网之鱼。南宫狗剩一言不发地把几件工具丢下去,率先从盗洞里钻了进去。旋即,众人鱼贯而入。
这是一间宽约四米,长约六米的地宫。几人打开手电,入目即是一片狼藉,遍地都是陶片碎石,连壁画都破损不堪。
先前虽已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这一幕,众人还是难免感到异常沮丧。
余鱼自我安慰地说道:“说不定这附近有很多地宫……”
南宫狗剩做了几下深呼吸,打起精神检视这座地宫。他走到墙边,墙上画满了华丽的壁画,历经千年,颜色依旧鲜艳。有的壁画表现的是商人押送着许多被反捆双手的奴隶走在沙漠中,有的则是法老将宝物献给神明。
李夭夭摸着壁画奇怪地说:“为什么好多人的脸都被凿掉了?”
余鱼说:“大概是比我们先下来的同行干的。”许多盗墓贼都喜欢做些破坏性的工作,拿不走的文物便毁掉,破坏壁画倒也不是很稀奇。
苏颐仔细观察四面墙上的壁画,摇头说:“你仔细看,被凿掉脸的是不是都是法老或者祭祀?”
李夭夭闻言留心看了会儿,乐了:“嘿!还真是!”
乔瑜用手电照着一副画着众人聚会场景的壁画打量半天,说:“这副壁画上的人脸全部被破坏了,难道全是法老和祭祀么?”
南宫狗剩走到他身后,指着画上坐在主席的人说:“这是奥西里斯,这是他的妻子伊西斯……其他人也都是古埃及神话里的神明。”奥西里斯是神话中大地之神的第一个儿子,是冥界之神,而伊西斯是生命与健康之神。乔瑜即使对古埃及的文化不怎么了解,这两个大名鼎鼎的神明还是听说过的。
众人皆已隐约意识到什么。
苏颐说:“师父,我在书上看到过,帝王谷中的拉美西斯四世的墓也遭到类似破坏,罗马拜占庭统治时期,罗马入侵者闯入地宫中,破坏了壁画上的法老的面孔。因为基督教徒把法老视为异教徒。”
余鱼蹲下身,从沙堆中捡起一物掸去灰尘——是个铁制十字架。他把这枚十字架递给南宫狗剩。
南宫狗剩仔细看了看,把十字架放回余鱼掌心中:“应该是希腊罗马统治时期这里就已经被人挖了,哎,两千年前的同行啊——你收着吧,好歹也是个文物。”
知道大约是古人盗走宝物后众人的心情好转些许,继续从一堆破碎的瓦砾和细沙中寻找着落网的宝物。至于千年前的基督教徒是误打误撞闯进来的还是拿着地图找来的,就不得而知了。
乔瑜找到一个黄金手镯,将它交给南宫狗剩:“看得出年代吗?”
南宫狗剩把玩了一会儿,把手镯交给李夭夭。
李夭夭又看又摸,过了好一会儿才摇摇头:“看不出。”他对古埃及的历史不了解,无法从文化的角度入手去断代,而仅从金镯锈蚀的程度上来看,也很难确定一个具体的年代。
南宫狗剩笑了笑,知道小徒弟最喜欢这种东西,便说:“归你了,收着吧。”
李夭夭高高兴兴地把金镯塞进兜里。
几个年轻人继续在废墟中摸索,南宫狗剩则回到墙边继续审视一幅幅壁画。
壁画上有几段象形文字,但凡涉及法老姓名的地方都被人凿去了,其余的便是一些感谢神明的颂歌,很难确定壁画的年代。
不一会儿,几人将找到的东西集中起来,统共是三枚宝石、一些象牙碎片和两件金饰品。
余鱼沮丧地坐在杂物堆中,随手拨弄着碎陶片:“妈的,千辛万苦就找到这么点东西!天妒小爷长得帅啊!”
李夭夭踹了他一脚:“傻逼,再找找。”
乔瑜走到南宫狗剩身边问道:“你看出什么了吗?”
南宫狗剩说:“从壁画的风格看,应该是新王国时期的作品。”再多的就没有了。
狗剩家三个徒弟不敢相信这么多的努力只得到了这个结果,用手电来回照着地宫的边角,并不断敲打墙壁,以期有新的发现。
这一探查,竟真被李夭夭发现一堵墙壁的背后是空心的。
六人立刻兴奋起来,然而热情的火苗很快又被掐灭了——墙角有个小小的洞口,显然前人已进去过了。
众人接二连三地从小洞钻进去,发现墙后是一条长约二十米的狭窄的甬道,甬道两边绘满壁画,依旧是所有神明和法老的脸都被破坏了。
余鱼和李夭夭争先恐后地往甬道尽头冲去,南宫狗剩和佘蛇则慢慢敲打着甬道两边的墙壁,以期不漏过任何一间密室。遗憾的是,甬道两侧并没有发现任何暗门。
通道的尽头连接着一个小小的竖井坑作为缓冲,从竖井坑下去后又深入地下两三米,紧接着又是一条二十几米长的甬道。
至此,虽尚未看见传说中的宝藏,但地宫的规模已可见一斑。
第二条甬道的尽头是一间有六根花岗岩柱子支撑的占地约四十平米的柱厅。
南宫狗剩在一根柱子旁蹲下,发现柱身上没有任何花纹,但柱底残留了一些写有象形文字纸莎草残片。见乔瑜好奇地凑近,南宫狗剩解释道:“从古王国时候开始就有用纸莎草捆扎柱子的风俗。”这些包裹柱子的纸莎草或写象形文字或画上美丽的图案,可惜纸莎草已被人撕毁,仅从残片上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余鱼在乔瑜身边蹲下,慨叹道:“乔师娘啊,干咱们这行的,最怕的就是被同行抢先。碰上职业操守不高的,就像现在这种,连根骨头都不给咱剩,唉……”
乔瑜噎了一下,凉凉地说:“哦,我理解。干我们这行的,也怕干你们这行的。”顿了顿,又补充道,“别叫我……师娘。”
余鱼干笑数声,竟还厚着脸皮和乔瑜握手:“哈哈,缘分啊!”
乔瑜彻底无语。
柱室的右侧连接着一条甬道,直接通往贮藏室。然而贮藏室也已被洗劫一空,里面只剩下一堆破铜烂铁。
佘蛇从废墟里翻出一条完整的蜥蜴护身符项链,被李夭夭厚着脸皮抢去了,当即系在苏颐脖子上,和骨笛挂在一起。
可饶是狗剩三徒弟将贮藏室里的泥土都翻新了一遍,墙壁都要凿塌了,也实在找不出更多的宝贝和暗门了。
余鱼一边踹墙一边爆着粗口:“我日你先人板板,罗马老毛子都去死吧!”
苏颐乔瑜相视苦笑。
李夭夭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往回走,继续敲打来时的甬道,直至回到柱室中。
他一边对着墙壁又踢又踹,一边用手指插着壁画中人的眼睛,赶上来的佘蛇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在做什么?”
李夭夭说:“哦,找机关。”
佘蛇:“……”
于是两个人开始对壁画上的人物进行惨无人道的插眼睛、捅屁眼、戳**等行为。不一会儿,追过来的余鱼也加入行动。
南宫狗剩领着乔瑜和苏颐不紧不慢地晃过来,乔瑜看着千年多依旧栩栩如生的壁画被他们如此摧残,顿觉肉痛不已,而苏颐则是哭笑不得。
南宫狗剩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忽道:“试试顶上。”
三徒弟停下滑稽的动作,相视片刻,余鱼率先把李夭夭压倒在地:“快,驮老子上去!”
李夭夭不甘示弱地一拳把他揍倒:“你跪下让我踩!”
余鱼又反扑,两个幼稚的男人再度扭打成一团。
南宫狗剩一锤定音:“大栓三狗驮二剩上去!”
于是坐收渔翁之利的佘蛇满意地踩着两位兄弟的肩膀上去,用木柄敲了敲柱室的顶部——
“悾悾……”
这下不消他开口,所有人都听到顶上是空的了。
乔瑜叹道:“原来那间贮藏室是用来迷惑盗宝贼的。”可想到如今他也是盗宝贼的一员,不免感到颇有些心虚。
佘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头顶的暗门掀开,率先登了上去。随后,乔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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